“爺……您需要奴婢做什麽嗎？”

如月往前湊了一湊，站在桌案的一側，低頭露出柔軟白皙的脖頸，脖頸往下的風景更是可以任人遐思。

啊切……

胤禛皺著眉頭打了噴嚏。

“你身上都塗了些什麽，站遠點，味道也太沖了……”

“是香露……”

“去站到門口去，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胤禛臉色不好，以往也沒發現如月身上這麽大味道啊，倒是和後院裏一些不知所謂的女人有一比了。高敏珠在的時候，自己只聞得到一股說不出什麽味道的清香，宜人的很，這麽一想，頓時有些後悔自己昨天的決定了。

可是也不能昨天做的決定，今天就反悔，而且如今看效果還不錯，高敏珠不是很淡然就接受了嗎，自己就多忍耐一番吧。

“以後來書房伺候，身上不要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今天第一天近身侍候，這些規矩不懂也是有的，往後下不為例。”

胤禛擡頭看到退到角落的如月幾乎要哭出來，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就這麽把人給嚇跑了可不成，書房還需要這麽一號擺設。

如月聽了胤禛軟和下來的話，瞬間恢覆了笑靨如花。她就知道爺不是真的討厭她，而是今天用錯香露了。看來爺不喜歡太濃郁的味道，下次自己聽話不塗了就是。

只要是爺喜歡的，說不得自己總是可以做到。

在書房裏伺候了一上午，如月統共倒了三次茶，胤禛只顧著看書，一個字沒寫，所以研磨的活計根本沒輪到。其他大把的時間，如月就這麽直挺挺的站著，不能說話，不能發出來一丁點兒的聲響。

到了午膳時分，兩條腿幾乎不是自己的了，酸麻的很。

不過如月甘之如飴，能夠時時刻刻看著傾慕已久的四爺，視覺上就已經是莫大的享受，莫說是讓她近距離站一上午，就是連著一天，她也絲毫不會後悔。

反觀高敏珠，則是一如既往的輕松自在，把書房當成自家後院般的舒服。

當初她在書房管理書架兼外人不知道的秘密貼身服侍時，胤禛要是自個兒看書，她才不會傻乎乎的站著，也會撈一本書坐下來看。有時候看累了，還直接往書房裏用於休息的軟榻上一歪，補覺去了。

也正是因為她犯困打瞌睡，才有了先前胤禛給她蓋毯子，不小心被有心的如月看到的事，也發展到了後來福晉聽了如月的告密，認定她乃是狐媚子。不過這些高敏珠不知道，也沒聯想那麽深遠。

現在不用時時刻刻把她拘束在書房裏了，實際上高敏珠還挺高興。

第一，伴君如伴虎，雖說胤禛現在還不是君，但是到底也是主子，一樣的道理。上位者高興了是有賞賜，若是一個心情不好，想想誰會是第一個承擔怒火的人。問問蘇培盛就知道了。

第二，在書房裏雖然也還算是自由，但是總歸還有些拘束。現在好了，只要自己幹完活兒就可以自由安排。她樂意逛園子就逛園子（不撞上主子們就行），樂意和宮女太監們聊天做針線都使得。

先前自己生病，知秋還幫著自己煎了藥，她早就有心和知秋結識一番。奈何一是她總被約束在書房沒時間，再者如月儼然其他四宮女的頭領，自己一進書房不久就和如月結下了梁子，自然不會再去主動討沒趣。

現在兩個客觀條件都消失了，如月不見人，自己也有了時間，高敏珠混在查房中，磕著瓜子渴著太監們泡的茶，倒是和知秋，霜白，冬梅聊得挺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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