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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林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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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林府

“老爺,刑部尚書之子和大小姐派人送來信,馬上就到府邸門口了。”林總管進屋中朝林如海稟報著。

”快快去等著。“林如海想要起身卻有些力不從心,林如海的柳姨娘忙扶起林如海在他身後墊上枕頭,林如海看著林黛玉說道“玉兒也去接接你的堂哥和姐姐。”

林黛玉楞怔了一下,看向了林如海看見其滿臉歡喜之色頓了頓朝外面走去。

林青睿在馬車停下後,出了馬車在下面等著林青雪帶著帷帽從花影撩開的車簾出來,將手遞給了馬車下面的林青睿,踩著馬凳下了馬車後看到的就是林家總管和梨花帶淚的林黛玉。

“見過大小姐和堂少爺。”林總管現行行禮,滿臉恭敬的看著林青雪。

“林總管客氣了,聽聞叔父病了我和妹妹過來看看。”林青睿看林青雪聽到那聲大小姐皺起了眉,忙拍了拍林青雪的肩膀,看向了林黛玉“這是堂妹吧,叔父可好些?”

“堂哥好。”林黛玉朝林青睿福了福,朝著旁邊的林青雪再次福了福“堂姐好。”

兩人忙回了半禮,跟隨者林總管往府邸內走去,林黛玉一直都在偷偷打量著林青雪,林青雪假裝未曾看見。

現在的林黛玉雖然很是柔弱,卻自成風流儀態,讓人憐愛不已,喜歡美女的賈寶玉獨獨對林黛玉不同,閱花無數的薛蟠在見了林黛玉一面也就念念不忘,可見其美麗,尤其讓男人有著保護欲。

進屋中林青雪看到林如海嚇了一跳,以前在記憶中的儒雅身姿很是萎靡,現在的林如海就像是滿是垂暮老態,旁邊的林青睿輕輕的拉了一下林青雪,讓她回了神朝林如海與林青睿行了一禮,低頭站在林青睿的身後。

“聽聞叔父病了,可曾看了大夫?”林青睿在行禮後,開口道,自己的妹妹在這時是不願意說話的,而這時的林青雪卻很讓他擔心,雖然妹妹一直沒有說過,但是他知道林家一直是她心裏邊的一道坎,長久下去,自成魔障,若是這次不來等著將來林如海沒了,便再沒有解決之法。這也是這次父親為什麽一定要讓她來的原因。

“你們的父親可好?”林如海看著林青雪,微微嘆了口氣,朝著林黛玉和自己在旁邊伺候的柳姨娘說道“先去準備房間給兩個孩子休息一下。”等著兩人出去,林如海讓林青睿和林青雪坐到了旁邊。

“二年未見你們也都大了,青雪已經十一歲了吧,看著你們這樣要好我也很是欣慰,兄妹互相扶持你們的父親是個有福的。”林如海絮絮叨叨的說著,林青睿也不打斷的看著,林青雪把玩著手中的帕子,內心並沒有表現出來的平靜,看到這樣的林如海憤恨少了一些剩下的更多的是不甘。

林如海凝視了一會林青雪,稍稍頓了頓,皺著眉:“我請你們來就是為了你們的妹妹,她還小沒了母親而我也要不行了,剩下她孤苦伶仃一個人。”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是個好的,玉兒在京城我想請你們幫襯著一些。”再要說什麽的時候,卻一直在咳嗽著,拿著手帕捂著嘴。

林青雪聽著很是想笑,想笑自己更為自己難過,瞄了一眼林如海低頭回覆了淡然的神情,罷了林青雪你在期盼著什麽?手中的帕子在手中握了握。

林青睿卻在林如海咳嗽的時候楞了一下,忙看向了旁邊的林青雪還好,將林青雪攬靠在自己的身上,冷眼看著林如海,自己的妹妹還是自己家人來親近吧。

終於咳嗽停止,林如海摁了摁頭繼續說道:”你們可知道玉兒在賈家過的可好?我問了她,可是那孩子只是吞吞吐吐什麽也沒說,我在長安同僚卻是說賈府的不堪,還說與那賈寶玉···”

林如海再次咳了起來。

林青雪抿了抿嘴:“叔父想要聽實話,何不找來堂妹的丫環問問,我們和賈家無甚來往的。”

“你們不知,玉兒現在的丫環卻是賈老太太給的,想是什麽都問不出來的。”林如海滿是苦澀看著自己的女兒對著自己如陌生人的話語。

“花影,去將雪雁找來。”一個響指從外面進來了花影,林青雪吩咐道。

“雪雁?”林如海滿是疑惑著。

雪雁跟著花影進來先是朝林青雪福了福“小姐。”然後朝林青睿行禮道”少爺。“倒是最後才朝林如海行了一禮”林老爺。“

“你不是玉兒的丫環嗎?”林如海記得這個丫環是在林黛玉要出發賈家的時候,自請隨林如海去長安的,一時也就沒想起來,不過這是什麽意思。林如海能當得那麽多年的巡鹽禦史也不是簡單的,審視著林青雪。

林青雪淺淺一笑“她是我的人,只是賈家的戲比較精彩我派個人幫我看看在來轉述給我聽聽,要不然太無聊的日子不好過。”心裏的許多東西也在剛剛放下,現在林青雪已經能夠面對林如海了,現在很是幸災樂禍朝雪雁一笑“雪雁,將你們在賈家的日子講給林老爺聽聽。”

雪雁便將林黛玉從開始到了岸上時講起,林如海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由白轉青,最後徹底黑成了鍋底。

“林老爺你不知道後來來了個薛姑娘還有個史姑娘,薛姑娘是皇商之女,史姑娘是老太太家的人,兩人都是心儀那個鳳凰蛋子賈家二爺,賈家的下人都說薛姑娘如此如此的好而林小姐如何如何的尖酸刻薄,一紙一筆都是用的是賈家的。”雪雁滿是同情的看向了林如海“林小姐進賈府的時候同賈二爺在一個院子住著,還沒事老去林小姐的房間和林小姐在一個床上躺著,連林小姐們沒醒的時候也能進來。“

越聽林如海越發的不敢置信,先不說自己的寶貝女兒被人薄待這可是把清譽當作生命的年代,自己的女兒這是只能嫁給賈寶玉了,擡頭看向了雪雁:“你們怎麽能不保護著小姐,就讓她們···”為了不讓女兒受氣,他肯定是會把財產交給賈府“托管”的,這也是不把林如海留在揚州送入到了賈家的原因,而賈璉也是將賈母的意思轉達了過來,林黛玉和賈寶玉婚事已於賈母達到了共識,他的家產全部為林黛玉的嫁妝,單子也已經準備好了交給林黛玉,只是這會他要想想了。

“老爺,您說錯了不說我的主子是林青雪小姐,就算我想管,你家的哪位小姐也看不上我這笨丫頭啊,林小姐可是把那個賈老太太給的丫環當姐妹,什麽都和人家說離都離不開人家,那丫環一口一個寶二爺和我們姑娘這了,她那點心思以為別人不知道,可是註定哎。”嘆了口氣,很是傷懷的說道“誰人不知,林小姐想要嫁給寶二爺可是難上加難,雖然老太太願意可是人家寶二爺的娘可不願意。”

林如海現在的臉色已不是用黑色可以說的了,林青雪現在要不是在林如海面前都要鼓掌了,這丫頭伶牙俐齒的還說自己笨,哎自己的手下都是些什麽人啊。

“你沒有騙我?我原以為到底是玉兒她外祖家,再怎麽不好也是比其他人家要好的。明明我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送一批東西和銀子去的,怎麽會成了打秋風的?”林如海滿是懊悔。

“林老爺您的銀子和東西送到了哪兒,這我可就不曉得了,您倒是可以去問問賈家人,”雪雁輕蔑的嘲諷道。

林如海本來身子就不好,這氣上加氣,立刻就開始咳嗽起來,捂著胸口道另只手指著看戲的林青雪:“原以為你是個好的,是個知禮節的,沒想到卻也是這麽個······你自己的妹妹你怎麽能看戲,我當年就說是要認回你,給你找個嬤嬤教育你。“

林青雪拍了拍林青睿”叔父想必是病糊塗了,我們家自有兄妹兩人,哪來的妹妹,再說貼身嬤嬤您還不知道吧,我的嬤嬤是太後身邊的嬤嬤。“更是柔美的輕笑道:“我自然不知禮。我母親早在我一出生的時候便被正房弄死了,有個哥哥也被害死了,父親不管不顧,無人教導,我怎麽知禮?幸虧將我送了出去,要不然我還不知什麽樣子呢,想必比您那個不知羞恥的女兒也好不到那裏去。現在多好,長安誰人不知林岳風嫡女大方識體。”林青雪並沒有外表那麽痛快心裏就像是被刀紮著一樣,一刀一刀在心上紮過,心裏不停的打抖。

林青睿緊摟著林青雪,她全身的冷意讓他心驚,她心裏並不好受吧。

林青雪朝林青睿輕輕一笑,靠在他的身上,她現在有哥哥有爹爹,該是知足了。

“不是那樣的,我並非想要那樣對你的,你,能否聽我解釋?”林如海好容易鎮定了下來,眼中猶有淚水,“我只是想要對你解釋。”

林青雪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語言極盡溫柔:“解釋?那是什麽東西?還真是對不住,我的書本裏頭從來便只有‘結果’二字,即便解釋了,你能改變現狀嗎?若是那解釋得用,那要刑部和捕快何用?我爹爹豈不是一直在做無用功?還有什麽要說的麽?沒有我還要和哥哥去姑蘇呢。”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

”拜托,你憑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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