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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晚上要做的事【首發文字版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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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表演,實則較量終於結束了,麗姬見好就收,遂飄然請辭,水晈對高麗舞姬又賞賜了許多,麗姬滿意地領著眾人退下。

走到水晈座前時,似是不經意地腳下踩住了裙裾,身子站不穩一下子跌向一旁,水晈下意識地快速站起來伸手去扶麗姬,似是收不住腳一般,麗姬一下子跌入水晈臂彎中,迷人的臉蛋上頓時一片驚慌。

水晈微微一笑,手卻緊扶著麗姬的玉臂,饒有興味地看著懷中有些失措的麗姬。麗姬忙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站直了身子飄然下拜,口中鶯聲燕語:“謝皇上!”一面眉梢一挑,暗裏沖著水晈一笑,然後嬌羞地一轉身,飄然退下。

水晈被她的媚眼兒弄得一怔,自己身邊好久沒有這般嫵媚迷人的美人了,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麗姬的倩影送出去老遠。

太後見狀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當著這麽多晚輩的面,皇上竟然有些失態了,被一個高麗女子弄得神魂顛倒,堂堂的九五之尊,真是不成個體統。

遂清清咳了一聲,意在提醒水晈,水晈回過神來,有些自失地一笑,隨即臉色一斂,捋著頷下的須冉,端著臉恢覆了那份威嚴,故作關切地道:“墨兒,下一個節目是什麽?”

未等水墨白答腔,對面戲臺上傳來一陣細致柔媚的唱腔,太後眼神一亮,立即來了興致,這時水墨白瀟灑近前笑不絲地道:“皇祖母,這是一出麻姑獻壽,是琪官扮地。孫兒知道您老人家喜歡聽琪官的戲,所以,這次專門派人找了他來,以博皇祖母一樂!”

“哦,”太後來了精神,目光投向戲臺上,一面隨著戲臺上的唱念輕輕地打著拍子,一面笑不絲地道:“哀家可是有兩三年沒聽琪官的戲了,這出麻姑獻壽,越發地好了!”

水墨白會意地看了看戲臺,清然一笑:“皇祖母可知,如今琪官已不唱了,要不是皇祖母此次大壽,只怕任何人是請不到他的!”

“哦,”太後註視著臺上扮作麻姑的蔣逸涵,有些不解,水墨白便道:“孫兒是聽了順親王的提醒方知道原委,這琪官因年齡大了,已經不唱了,孫兒親自登門請了三次呢,他聽說是您老人家的五十華誕,這才答應來客串的,孫兒覺得,他的戲竟然也沒生分,不知皇祖母可還喜歡?”

太後笑讚道:“唱腔功夫絲毫不減,臺風也越見沈穩了!”一面笑看了水墨白一眼似含讚許:“墨兒果然能幹,皇祖母很喜歡,一會要多賞他些!”水墨白含笑點頭。

見眾人均註目臺上,黛玉也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過去,戲臺上,一位仙子打扮的花旦,正手執花籃,聲情並茂。琪官,蔣逸涵,這個名字這麽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

見她蹙著眉註視著戲臺似有所思,水溶蹭過來神情天真乖巧:“娘子想到了什麽,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熟?”黛玉回過頭來,端著小碗,又餵了他一口,淡淡地道:“似乎在哪聽說過,這個旦角唱得還真是不錯,難怪皇祖母會喜歡!”

“哦,那為夫就提醒娘子一句,這個人,與令表兄曾是舊相識!”水溶伸出手,把玩兒著她的發絲,身子越發靠近,二人動作親昵極了。

表兄,黛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小勺停在了半空中,水溶執起她的手,將食物送進了自己嘴中,撅起嘴巴有絲不悅道:“怎麽,聽到表兄至於這個樣子嗎?”語氣中充滿著不滿和嘲諷。

黛玉水眸流轉溫柔一笑,他說的應該是寶玉吧,拿了帕子為他擷了擷嘴:“你說的是寶玉吧?”

水溶嗯了一聲:“除了寶玉,你難道還有幾個關系親密到同床共枕的表兄?”語氣中透著連他自己都不自知的酸溜溜。

黛玉不吭聲,她與寶玉自小長大,小時候的親密自是有的,但這些事水溶是如何清楚的?此時緘默不語是對付水溶這種無賴最好的方式。

水溶玩著黛玉的發絲,神情天真,越發地嘀咕著:“聽說,你那位表兄還因此人被你的舅父責打了一頓,娘子不會忘記罷?”語氣中充滿著玩味和揶揄。

黛玉終於想起來了,就是這個人,當時二舅父深恨寶玉結交這些人,她恍惚記得當時因為這個琪官是順親王的人,段時間不知怎麽竟與寶玉關系挺密切,後來琪官不知所蹤,順親王長史還親自過府要人,因此寶玉才被二舅父狠狠地打了一頓。

就是臺上這個粉墨登場的人?

黛玉臉上掛著淺淺的笑,看向水溶的神情溫柔體貼:“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啊!”這件事他也清楚,他還有什麽不知道的?據黛玉所知,當初水溶沒出事前,他可是經常邀請寶玉,如此看來,只怕他這麽作也是別有用心的罷。

想寶玉那性子,如果與人投緣,說話全拋一顆心,而且說話不防頭,高興了對人掏心掏肺,不分場合對象,估計被水溶哄得高了興,府中的事合盤托出也是自然的。

似是看出了黛玉心中所想,水溶清澈的黑瞳看了一眼戲臺,然後用孩子般天真的語氣道:“我知道的,遠比娘子想象的多!所以,”說著手下忽然用力捏了黛玉的胳膊一下,眼中滿是警告。

黛玉有些好笑,心中卻是一凜,水溶,他背後的勢利究竟有多大,她只是隱隱約約地覺著,他的勢利絕對不小,但象這種家庭瑣事他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還真是令她驚訝,事情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似乎不是寶玉告訴他的那麽簡單罷!那榮府,是不是也有他的人?

如此想著,便有些走神,下意識地把手中的空勺子往水溶嘴裏塞,同樣註意力分神的水溶嘎吧一聲咬到了勺子,牙齒被精致的勺子硌了一下,水溶哎呀一聲,不由忿忿地瞪了黛玉一眼,黛玉忙笑著道:“對不起,看戲看入迷了呢!”

正在這時,戲演完了,只見蔣玉菡被水墨白引領著冉冉而來,來到太後面前,蔣玉菡跪倒在地,啟唇向太後祝壽,聲音低柔秀媚。

黛玉是第一次近距離地打量這個蔣玉菡,見他身著戲服,粉墨濃飾,仍能看得出人是非常瀟灑俊美的,只是有幾分女氣。

當初因為他而致使寶玉挨打,既是太後都欣賞的人,想必自有出眾之處,方才的戲文自己只顧侍候水溶,沒看幾眼,但仍能聽得出,唱功做派遠在當初榮府中那十二個女孩子之上的。

太後看樣子非常喜悅,不疊聲地命看賞,蔣玉菡再次拜謝。然後轉過身想退下去,這時,卻見水溶突然跳了起來,手指著蔣玉菡,一臉的好奇和興奮:“皇祖母,這個姐姐可真好看!”一面不住眼地打量著蔣玉菡。

蔣玉菡的臉因妝扮著,看不出表情,太後被他逗得笑了起來:“溶兒啊,你可真會逗皇祖母開心,琪官可不是女孩子!嗯,琪官本就是男生女相,扮相俊美嫵媚,唱功也好,墨兒,看賞!”

水墨白清眸微閃,笑不絲地掃了一眼傻呵呵地盯著蔣玉菡的水溶,眼底閃過一絲哂笑。當初,水溶與蔣玉菡也算有來往的,記得當初父皇賞給他的一條大紅汗巾子,他賞給了這個琪官,二人私下裏交情不錯,琪官仗著這份勢還觸逆了順親王駱雍。

只可惜,上蒼有眼,如今水溶成了個傻子,蔣玉菡失了他這個靠山,不得不乖乖地依傍了順親王府,如今年齡大了,順親王才允其出府。

水墨白一臉輕笑,領了蔣玉菡退下,蔣玉菡在經過水溶身邊的時候,輕輕地一禮,然後隨著水墨白退了下去。

水溶怔怔地看著蔣玉菡退下,神情中似有不解,嘴裏一面嘟囔著:“明明就是個姐姐嘛!”

“王爺可真厲害,隨時隨地不忘消遣人呢!”蔣玉菡退下時眼底的失落和覆雜被黛玉捕了個正著,她眉眼彎彎地看著水溶。

“所以哦,娘子你可要安分一點,要不然我說不定也會消遣你!”水溶用他天真燦然的笑容威脅著黛玉。

“水溶,你不是隨時隨地都在消遣戲弄我嗎,從我們成親的路上開始,就沒停過啊……”黛玉笑容清淺,神情溫婉,她覺得水溶這句威脅完全不成立,不過他此時的表情很可愛,她忍不住笑靨如花。

水溶不喜歡她的笑,這表明,她一點也不有乎自己的威脅,她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他突然靠近她,在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地道:“林黛玉,你說得沒錯,到目前為止,我對你所做的僅僅停留在消遣階段,那麽,林黛玉,如果我認真地對付你的話,你想結果會怎麽樣?”

此時,太後出去了,殿內眾人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聲音大了點,水溶本來就很輕的聲音此時變得更加地微不足道了,但是黛玉卻聽得格外地清楚。

這一字一字地聽在自己的耳朵裏,仿佛是一塊塊冰,一塊塊地砸過來,黛玉能肯定,如果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話,水溶的目光一定比千年的寒冷還要冷。

此時,水溶的笑容很燦爛,可是看在黛玉的眼裏,卻是感覺著冷徹心扉。

“怎麽,怕了?”見黛玉不出聲,水溶有絲得意地問著,他見自己占了上風,很是得意。

“怕有用嗎?”黛玉反問著:“如果我承認我害怕了,難道王爺就不會報覆我了嗎?”雙眸慢閃,長長的睫毛不住地翕動著。

“你作夢罷!”水溶目光避了開去,聲音雖輕,輕得幾乎聽不見,可是那份恨意卻是濃烈無比。黛玉伸出筷子,默不作聲地為自己夾了一口菜,慢慢地咀嚼著。

父債女償,天經地義的不是嗎,可是,父親,你當年真的做過這樣的錯事嗎,為什麽?黛玉至今想不通,也從不相信父親會如此狠毒,一定有原因的,可是,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謎呢!

水溶挑挑眉,笑容澄澈,一只手仍繞著黛玉的發絲。剛好,回席的太後看到二人親昵的一慕,不由笑吟吟地開口問著:“小兩口說什麽呢?”

今天席間自己的寶貝孫子一直沒看節目,小兩口似乎總湊在一起嘀咕,太後對黛玉的表現真是既欣慰又滿意,黛玉在她心目中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

一般的女子,象黛玉這麽有耐心地,真的不多啊!尤其是溶兒這般胡鬧,她竟然能一直容忍他,更是難得可貴。這太後欣慰之餘也有些好奇,瞧這倆人的膩乎勁,一天到晚地真有這麽多話要說嗎。

“皇祖母,我和娘子在商量晚上回去要做的事情呢……”水溶搶先一步,擡起頭笑嘻嘻地對著太後開了口,清澈的墨眸天真純凈。

他的話,猶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中,現場的氣氛頓時變了,黛玉收到了各種各樣的目光。她微垂著頭為吭聲,看似不動聲色,卻輕咬著銀牙暗自詛咒,水溶,他果然是無時無刻不在消遣她啊。

“溶哥哥,你和王妃晚上做什麽事啊,剛才你說玩游戲,是什麽游戲啊?”一旁的公主躍躍欲試,一臉的好奇,她一直想問清楚這件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終於可以開口問了。

太後也有些尷尬,她剛要開口解釋,這時,坐在皇帝身邊不遠的皇貴妃終於忍不住了,淡淡地掃了黛玉一眼,笑不絲地道:“北靜王妃還真是與眾不同呢!”一面說,妝容精致的臉上流露出鄙夷不屑,那眼神,好象黛玉做了什麽傷風敗俗的事情一樣。

“是呢,這種時候當著眾人的面講這種事情,還真是有悖倫常,不知廉恥呢!”馮可瑤見有長輩開了口,她便趕緊接上,她就是看著林黛玉不順眼,有機會奚落她是不會放過的,她就是想讓她難堪。

雖然,剛才黛玉還為她解了圍,但她並不領她的情,誰讓黛玉弄死了她的阿黃呢。想到阿黃,馮可瑤便恨不打一處來,心裏又氣又難過。

“貴妃娘娘,三皇嫂,你們在說什麽呢,什麽事情這麽嚴重啊?”如雪聽著這幾句模棱兩可的話,看著另外兩位的神情,更加好奇和懵懂了,她著急地看著眾人,可是,怎麽就沒有人明確地告訴她呢?

但,誰敢出來回答她的問題啊!

面對她們的冷嘲熱諷和種種不明的眼神,黛玉依舊神態從容淡然,她的目光在皇貴妃和馮可瑤二人之間來回逡巡了幾遍,最後目光落到了太後身上,一臉的不解:“皇祖母,孫媳正和王爺商量晚上回去吃什麽,王爺一個勁地鬧,說這裏的東西不合口味,他不喜歡吃,所以,孫媳正勸他耐心點,晚上孫媳想親自下廚給王爺做點好吃的,這,很與眾不同,很不知廉恥嗎?”

黛玉看向太後的目光很清澈,很無辜,她又掃了掃眾人一眼,心裏暗哂,這些人,果真是道貌岸然,水溶不過是說商量晚上要做的事情,他們竟然能馬上聯想到那事上去。晚上要做的事,可是太多了呢!

眾人聞聽臉色均一變,大概,所有的人均和皇貴妃和馮可遙想到一塊去了罷,如雪公主恍然大悟,她有些欽佩地看著黛玉,眼睛發亮:“原來這樣啊,你們幹嘛不早點告訴我啊,溶哥哥真是娶了一個好嫂子呢,還會做菜呀,那北靜王妃你會做什麽菜?”她白嫩的小手托著腮,歪著頭一臉的興味。

黛玉說完之後,太後也楞了一下,因為她老人家也想歪了。公主的話令現場的氣氛更加地古怪,太後一笑忙打著圓場:“呵呵,玉兒還會做菜啊,還真是能幹,那,你們晚上打算吃什麽呢?”

畢竟久經閱歷,經過不少的大風大浪,太後很快反應過來,神色如常,笑著開口。眾人被太後的問話吊起了胃口,真不能小瞧了這北靜王妃,一個閨閣女子,嬌生慣養地還會做菜?

“孫媳正想著,晚上給王爺做個清蒸鱸魚,糖醋裏脊,八寶茄子,他不喜歡吃蔬菜,孫媳正勸他呢,人食五谷而生,不能偏食,可王爺不肯,皇祖母,您也幫著勸一勸嘛!”黛玉語氣輕柔,態度誠懇,帶著一絲的懇求,目光有些期待地看著太後。

水溶平時很少有佩服的人,此時,他對黛玉卻有了這樣的感覺,這個女人,頭腦真的很清晰。他這一句話,在剛才的情況下,一般人都會往那方面想,也正是他想誤導人們的。

可是面對那些冷嘲熱諷和異樣的眼光,她卻面不改色,而且還能很清晰地分析著他的話,及時地做出反應,應變能力真夠強的。不僅如此,她還非常能扯,睜著倆眼說瞎話,無中生有,面不改色,神色不慌不忙。

更加令他意外和可怕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對他的飲食習慣已經這麽清楚了。清蒸鱸魚,糖醋裏脊,八寶茄子,確實全是自己愛吃的,而自己也確實不喜歡吃青菜。

這個女人,真的不簡單,她有的,不僅僅是小智慧。

“溶兒啊,要聽玉兒的話,多吃青菜知道不知道?”黛玉的話,令太後對她更加滿意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溫柔和藹了。

“皇祖母,我不喜歡吃嘛……”水溶對著太後撒嬌。“不喜歡也得吃,那樣對身體好!”太後此次不再偏著自己的孫子了,她故作嚴厲地看著水溶。

“哦,”水溶撅著嘴,神情怏怏地不再吭聲了,黛玉松了口氣,看到水溶那沮喪的臉色,她依舊笑意盈盈,溫柔以待!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太後有身子便有些吃不消了,於是提前回去歇息了。

從福壽堂回來的路上,黛玉也有些疲憊了,自清晨出來以後,自己一直處於高度的警戒狀態,應付種種突發的狀況,自己,真的累了!

她也想趕緊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歇一歇。

午後的陽光迎面打來,黛玉一時沒有適應,忍不住伸出手擋住微微瞇起的秋眸,時光過得好快啊,夏天眼看著已經過去,那淡淡的微風中已然釋去了些許盛夏的褥熱,雜著一絲愜意的清涼。

可是她心裏,遠沒有這般愜意和輕松,每一天,每一步,自己都要小心翼翼,水溶對自己的憎恨由來已久,其他的人,也都懷著不同的心態,這皇宮裏,真不是一般地壓抑啊!

她從沒有象此時那般渴望,能過一種簡單而質樸的生活。可是,這可能嗎?

坐在轎中,黛玉怔怔地望著高遠的藍天,那朵朵的白雲是那麽地悠閑,哪裏象自己啊,被困在這樣一個金碧輝煌的大籠子裏。

真的懷念和父親和師傅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時光是她最快樂的,在自己的親人面前,放下所有的偽裝和心事,想笑說笑,想哭就哭,感情來得純粹而無瑕。

但是,快樂易逝,如今,自己整天戴著一副令自己都可厭可憚的面具,在宮裏處處小心,身心俱疲。黛玉不由自嘲著,自己,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娘子……”身畔的水溶對她笑得燦爛無比:“今天的一切,你喜歡嗎?”

黛玉扭過頭,秋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水溶,思緒突然又回到了剛才自己撫琴時的情形,那水,到底是不是他潑的?

見她看著自己發呆,水溶突然挑挑眉,一臉的揶揄:“怎麽,你相公這麽好看,看傻了?”

一面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黛玉收回視線,靜靜地問道:“水溶,明人不說暗話,那水,是不是你潑的?”

水溶笑容一收,她雖是在尋問,但卻是一股篤定的語氣,她是這麽肯定地將這個屎盆子扣到了頭上了,水溶臉色冷了冷:“怎麽,你覺得是我做的,是不是?”

心裏突然有些犯堵,為她的不信任?自己何時這麽在意過她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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