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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風與炎的分歧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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嗇,將仁慈和寬厚賜予羅馬帝國的所有子民。

海面風平浪靜,船行得異常的平穩,水手進艙說道:“小姐,已經看到撒丁島,我們要繞過它還是登陸?”

撒丁島和它北面的科西嘉島都是位於亞半寧半島西面的地中海的島嶼,撒丁島屬於羅馬,而科西嘉島則屬於意大利。在意大利表示歸降後,科西嘉島及其領海將很有可能從此歸屬法蘭西。

撒丁島當地居民人口不多,但因該島地理位置甚佳,時常被商人作為到達亞平寧之前的一個主要補充物資的驛站,間接使位於島嶼南部與巴勒莫隔海相對的卡利亞裏成為該地區重要的商業城市之一。

迪蘭卡走出船艙,踏上船頭的夾板舉目遠望,忽爾望見不遠處兩艘大型的西班牙商船迎面而來,她不禁微感奇怪,待得兩船行得接近,凝眼再看仔細點,更是大吃一驚。她認得站在船頭的是西班牙帝國的首席刀手古迪,以古迪的身份怎會在一艘普通的商船上?

她開始感到不妙,於是吩咐道:“一會,如果有人上來,你就立刻乘船尾的小艇離開。”

那水手驚問:“那些又是你的對頭嗎?”

又是她的對頭?迪蘭卡不禁苦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說:“不知道,總之你想活命,最好按我的說話去做。”

那水手不敢多說,趕忙走到下層收拾自己東西,跳到小艇上作好解繩的準備。

見迪蘭卡站在船頭,古迪向她行了個禮,迪蘭卡還了半禮。

兩艘商船突然同時掉頭,剛好與船舫並排而行,並且將船舫夾在了兩商船中間。

古迪走到船邊,輕輕一縱,跳落在船舫的夾板上。他再次向迪蘭卡致禮,道:“公主殿下,西班牙的魯爾親王想請您過去一聚。”他說著,向其中一艘商船作了個請的手勢。

迪蘭卡心下一怔,順著古迪手掌的方向望過去,身披錦袍的魯爾親王不知何時已站到欄邊,正臉帶微笑地向迪蘭卡行禮。

到了這個地步,迪蘭卡唯有裝作從容地跟著古迪登上大船,才進入船艙坐下,驀然見到窗外火光沖天,一士兵進來向親王魯爾報告:“親王殿下,我們在燒船的時候在不遠處發現一只小艇正在離開。”

古迪上前一步靠向魯爾低聲問:“親王,您看要不要……”

魯爾伸手截住他的話,微笑問道:“公主殿下,那是你的隨從嗎?”

迪蘭卡抑制著心中的惱怒,淡淡地說道:“不,那只是我雇傭的一名水手。”

魯爾向古迪擺擺手,示意就此作罷,古迪低聲應了,退回他的身後,那士兵也知乖地退了出去,船內就只乘下親王魯爾、古迪和迪蘭卡。

迪蘭卡又說:“不知親王為何無故燒了來自羅馬帝國的船?別人不明白,還以為西班牙和羅馬起沖突呢!”

魯爾連忙笑說道:“不敢,其實小王這次冒昧冒犯,是想請公主殿下到西班牙走一趟。”

迪蘭卡“哦”了一聲問:“目的為何?”這艘船正在向西班牙航行?

“難道公主殿下不想繼續擴充羅馬的版圖?”魯爾一邊說一邊留意著迪蘭卡的反應,“單憑卡斯辛奴將軍,恐怕未必能橫行歐洲,單是海軍,就遠遠比不上海盜出身的大不列顛,當然還有我們西班牙……”

迪蘭卡說道:“看來親王對羅馬非常了解,但是也應該聽說過,羅馬的二公主是從不理政事。”

魯爾見迪蘭卡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便說:“公主殿下太謙了,據小王得到的情報,公主殿下手上的權力,恐怕比現在已掌控朝政的卡斯辛奴將軍還要大。”他刻意放緩最後一小段話。

船艙內一陣沈默。

良久,迪蘭卡突然問:“親王這次前來身邊只帶了古迪閣下嗎?”

魯爾不防她有這一問,微微一怔,正想回答,忽一士兵進來報道:“稟告親王殿下,哨兵發現了可疑船只從背後接近。”

“哪裏的船?”

“看那標志,似乎是大不列顛的船。”

魯爾示意古迪前往察看,不一會,古迪回艙,在魯爾耳邊低聲道:“是英格蘭史密夫公爵的船。”

“他在上面?”

“他的親隨都在上面,估計他也不會跑遠。”

魯爾凝思道:“絕對不能讓英格蘭發現迪蘭卡——你去傳摩連迪斯進來。”

古迪應了去。

魯爾微笑道:“公主殿下今天的精神似乎不是太好,還是先到馬德裏小住一陣,然後再慢慢考慮清楚小王有利於兩國的提議。”

這時,古迪與西班牙的侯爵摩連迪斯走進了船艙。

魯爾對摩連迪斯吩咐道:“摩連迪斯,你先護送公主殿下到馬德裏,路上要小心。”

摩連迪斯躬身應了,想來古迪已將情況簡單與他說過,他轉向迪蘭卡道:“公主殿下,請。”

迪蘭卡知道她沒有多餘的選擇,唯有在西班牙士兵的護送下,登上另一艘商船。

魯爾命令商船掉頭,阻截住打著大不列顛旗號的船,果然見到英格蘭的公爵史密夫略帶意外地走出船頭。

二人均向對方行了見面禮,史密夫首先說道:“真想不到親王殿下與本爵一樣有出海游玩的雅興。”

魯爾笑道:“不錯,西班牙以海為生,每個人都喜歡經常出海游玩,這些天的天氣很好,小王又怎可以錯過呢!”他轉頭問道:“你說是嗎,古迪?”

古迪肚中暗暗發笑,但臉上仍然正色地回答:“是的,親王殿下。”

史密夫冷眼地看著他們一搭一擋,哼聲問道:“親王不會忘了這裏是羅馬領海吧?”

魯爾點頭道:“公爵有所不知,叔父經常怪責我太過貪玩,像這次,不知不覺之間,船居然駛進羅馬帝國的領海。”

史密夫笑著問:“哦?那為何不立刻退回去?”

魯爾答道:“因為小王聽說了一件怪事,不知道是否因為羅馬逐漸強盛,連動物也爭著過來巴結,原本在北海那邊的肥美魚蝦都一股腦兒的游到這地中海來了,所以想過來看看是否真有其事。”

站在他身邊的古迪突然“咳咳”了幾聲,他已經忍笑忍得很辛苦了。

史密夫公爵卻臉色一變,微慍道:“親王殿下這樣說似乎有點失禮了!”他雙手不著意的收到身後,原本站在後方的待從忽然竄出。

古迪一見瞬即閃身擋在魯爾跟前,右手按住刀柄,殺手精悍之色即時呈現,哪裏還有一絲貴公子般的清爽?!

剎時,氣氛繃得很緊,雙方的兵士都神色凝重地留意著對方的舉動。

半晌,魯爾輕輕拍了拍古迪的肩,示意他退開,古迪見狀便退後一步。史密夫也拍拍手,隨從們均整齊地退了下去。

魯爾說道:“公爵大人,不如我們到卡利亞裏交流出海心得,不知您意下如何?”他邊說邊伸出手向撒丁島。

商船繼續向西航行。臨近黃昏,迪蘭卡從底層走上夾板,站在船頭入神地凝望著逐漸沈沒在海平線的夕陽。

摩迪連斯在艙內遍尋她不著,剛想出來問一下船上的水手,見到船頭的迪蘭卡,便暗暗松了口氣,走近提醒道:“公主殿下,請不要靠得太前,很危險的。”

迪蘭卡身體微微一震,被他的忽然出現嚇了一跳。聽他這樣說,她便道:“船上有那麽多水兵,即使我不小心掉了下船,可能連頭發也未濕就已經被救起來了。”

摩連迪斯踏上一步,繼續說道:“盡管有能力在事後補救,但還是更希望可以在事前避免,再說,水性再好的水手也不敢說能百份之百在莫測的大海中救起一個人。”

迪蘭卡微微一笑,說道:“侯爵大人請放心,我是不會自尋短見的。”至少不會在西班牙的船上。

摩連迪斯沒有再說。

半夜,迪蘭卡悄悄爬起,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見房外的守衛已睡得很沈,她閃身走下底層,摸黑進入廚房,伸手翻動墻邊的麥草堆。混著海浪聲,幹草發出“沙沙”的聲音,迪蘭卡取出預先收起的兩個裝滿清水的水壺,轉身正想離開,忽然眼前一亮,她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見到摩連迪斯一手掌燈一手扶著門板,臉色奇白地倚靠在門邊,他的右邊大腿不知為何竟鮮血淋漓,滿布刀痕,懸在腰際的匕首卻掛著幾條血絲,看樣大腿上的傷似是自己造成。

他低吼一聲,突然抽出匕首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劃了一下,然後一步一拐地向迪蘭卡走近,喝道:“你!都給我們吃下了什麽?”

迪蘭卡臉色發青,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後退,邊答道:“只是一些普通的安眼藥……”

“普通?”摩連迪斯越迫越近,他的右手還握著匕首,鋒利的劍身閃閃發亮。

迪蘭卡被他的氣勢迫得跌坐在幹草堆上,說道:“我也不知道它的藥效有多大……”驀然感到背後貼上了木板,原來她已經退到了墻邊,再也退無可退。

摩連迪斯慢慢走到她面前,不知從哪又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睡意,幾乎使他站立不穩,於是毫不猶疑地倒轉匕首柄往迪蘭卡的頭上敲落,心想至少要先將她擊昏。

迪蘭卡大駭之下反射性地伸出手抓住摩連迪斯的右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感覺到她反抗,摩連迪斯想要使勁將她甩開,誰知一陣藥力突然襲來,他再也支持不住昏歇了過去,手中的油燈直線掉下,恰好落到了幹草堆上,幹草立刻燒了起來。

迪蘭卡慌忙沖上夾板,聽到摩連迪斯的慘呼聲,心念一動,又跑回廚房,見到摩連迪斯已經全身著了火,因全身痛楚而在地上慘呼著打滾,她驚震得有片刻不敢動彈,回過神,她雙手抖顫地鎖上了門,然後又將所有艙門逐一鎖上,這才迅速沖上平臺,將一桶桶的油全翻倒在地上,最後她跑到船尾,背著兩個水壺跳下小艇,手忙腳亂地解開繩索,拼命地將小艇劃離大船,直至脫力。

即使不轉頭,大船的火光也已照亮了原本漆黑的海面,雖然離大船有好一段距離,她仍然能感受到因大火散發的溫熱。又再劃了一段,她才開始感覺到淩晨的清涼,終於乏力地伏在小艇上沈沈睡去。

大海上的日落很壯觀,這已經是迪蘭卡在小艇上看到的第三次同樣的日落,這也表示了這是她飄流的第三日。

迪蘭卡一動不動地躺臥在小艇上,只是偶爾緩緩地合上眼皮,又再緩緩睜開。

現在,她是在這裏等死。

可飲用的水已經喝完了,沒有釣桿沒有魚網,任她再大膽、水性再好也不敢跳到海裏捉魚,再說三天不進食,她早已渾身無力。

一陣海風吹過,帶有一種有別於海水的水氣。果然不久,原本晴朗的藍天暗了下來,空中飄下毛毛細雨。

迪蘭卡微微張口,貪婪地咽吞著從唇邊、齒間滲滑進的雨水。

到了入夜,原本清涼的風變得濕冷,迪蘭卡混身上下濕透,手腳早已冰冷,她不由自主地縮倦起了微抖的身體。

原來今次逃脫的計劃不會成功嗎?還是她其實更應該留下?這是神聖的主對她選擇錯誤的懲罰嗎?

她做錯過什麽?

按照母後的遺命她找回卡斯辛奴,並且助他成才;完成歷代的羅馬之王包括父王格利尼爾的宿願,統一亞平寧;安排尼斯達暗中保護不願意離開羅馬的蘭姬,與此同時,尼斯達也得到了他家人的藏身之所……

原來事情已經做完了嗎?她可以就這樣死掉?想必在另一個世界,皮裏斯早已在等她了吧?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也習慣了經常有他在身邊,但是為何出手的偏偏要是卡斯辛奴?

雨越下越大,天邊偶爾還會響起幾聲驚雷,雨點無情地打在迪蘭卡的身上,她忍不住低嗚出聲,尚帶微溫淚水從眼角溢出,但立即又變得如雨水般毫無生命的冰冷。

身體越來越冷,仿佛連腦袋也停止了所有的思維活動,眼皮無比沈重,因為冰冷,四肢的感覺正逐漸麻木。

嘯呼的風聲中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不知哪裏傳來的說話聲,斷斷續續的不禁讓人懷疑只不過是錯覺。小艇驀然微微一沈,然後迪蘭卡感到自己似乎被人抱了起來,然後,又有人用粗糙的毛毯將她包住,再過不久,她甚至感到有人往她嘴裏灌下熱湯,凍得僵硬的身體終於有了點暖意。直到這時,她才緩緩地睜開眼。

不是錯覺,她被救起了,剛才餵她熱湯的是一名英格蘭少年。

少年見她醒來歡喜地轉頭叫道:“少爺少爺,她醒了。”

一名青年男子聞聲走了過來,他濕淋淋的頭上還搭著毛巾,剛才從小艇上抱起迪蘭卡的正是這名男子。他看了臉色蒼白的迪蘭卡一眼,對那少年道:“她似乎很久沒有進食了,你一會到廚房拿點東西給她吧。”

那少年應道:“知道了。”然後又問,“少爺,我們要帶她回英格蘭嗎?”

青年男子想了一下,說道:“過了直布羅陀海峽再說吧,她的小艇有西班牙的標記,或者我們可以在畢爾包放下她。”

這是一艘來自英格蘭的大型商船,而且還會駛過地中海西邊的唯一出口直布羅陀海峽。

少年發現迪蘭卡從來不說話,不知是不會聽英語還是她其實是個啞巴,總之上船後她從來沒有哼過一聲,還經常一動不動地抱膝倚坐在船頭的旗桿下,神情木然,雙眼出神怔怔地望向前方。

少年在一旁低聲問那青年男子:“少爺,你看她會不會有點不正常?”

“或者……她受過什麽打擊吧。”青年男子猜估道。

少年恍然,又問道:“會不會又是羅馬帝國做的好事?”

在這段時間裏,羅馬帝國終於統一了亞平寧半島,卡斯辛奴被推選為亞平寧之王,由教皇主持加冕儀式。其後,羅馬帝國暗中聯合了法蘭西帝國以及德意志帝國,兩邊夾攻,擊潰了長期以來自持強大而對羅馬不斷挑釁的荷蘭軍,並且縱容德法兩軍在荷蘭境內攻城掠地,甚至就地為界,致使荷蘭不停往北面撤退,國土面積也越來越少。反而羅馬帝國不費一兵一卒,在德法雙軍手上得到了從荷蘭搶奪而來的幾近一半的利益。

與此同時,羅馬也成了最強盛的國家,軍隊所到之處盡皆臣服,能稍稍與之抗衡的唯有一向以海軍稱雄的大不列顛,以及同樣有著海上優勢的西班牙。

有傳言說西班牙與羅馬的關系出現了些許的緊張,事情起源於一名羅馬的水手反映西班牙的商船無故將他的船燒毀,羅馬政府查核後立即責令要求西班牙賠償,而西班牙至今仍未就事件作出回應。

如果說羅馬方面為此而對途經公海的西班牙船只有所動作,也絕不令人感到奇怪。

很快,商船毫無阻礙地通過了直布羅陀,繞過葡萄牙的國境後,青年男子讓水手將船靠向比斯開灣。

比斯開灣是西班牙、葡萄牙的伊比利亞半島和法蘭西的布列塔尼半島之間的一個凹進去的海峽,那裏往來各國的商船很多,是一個很龐大的商物流通海港。

青年男子償試著用西班牙文對坐在船頭的迪蘭卡問道:“上岸,畢爾包?”

迪蘭卡搖搖頭。

“那你,上岸,哪裏?”

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迪蘭卡神情迷茫地望著那青年男子。

她是聽不明他的話還是患了失憶癥?青年男子心想。

正在這時,突然不遠處一聲嘯呼,一排箭射到船上,不小心中箭的水手們漫罵了起來。

青年男子微一怔,轉頭對著船艙叫道:“小羅斯福,小羅斯福,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主人的叫喚,少年急急忙忙跑上船頭,說道:“是法蘭西的軍隊,好像是因為他們的一名公爵的屍體被發現在英格蘭的船上,所以他們現在不讓英格蘭的商船靠近。”

一定是卡斯辛奴,將皮裏斯的死栽到了英格蘭的頭上了。迪蘭卡雖然目光呆滯,但腦中依舊清明,這只是他們以往所熟悉慣用的技倆之一。

青年男子與那名叫小羅斯福的少年談話間,法蘭西的海上巡邏軍又再次向船上射出一輪箭,這次還有幾支飛到了船頭,可能是因為他們見到船頭的旗桿上打著英格蘭的旗號。船上驚呼聲叫罵聲四起,登時亂成了一團。

青年男子側身避過射來的箭,吩咐道:“你去叫水手和船員盡快令這艘船掉頭,不可以再靠近;其餘人迅速下去船艙,以免無謂受傷。”

少年立刻應聲去辦。

青年男子轉過身正想叫迪蘭卡回艙,卻赫然發現她竟望著不遠處的法蘭西海軍的船而淚落如珠。

他微楞了一下,見法軍的士兵又再次搭上弓箭,急忙說道:“我們快進艙。”

迪蘭卡看也不看他一眼,更絲毫沒有要移動的意思。

法軍的將領一聲令下,箭又朝商船疾飛而來。

“小心!”青年男子突然移動身體擋在迪蘭卡身前,一根箭從後直插入他肩膀。

“少爺!”艙內的眾人忍不住同時驚呼。

迪蘭卡終於將目光轉向他,臉上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驚異神情。

青年男子皺眉,忍痛將迪蘭卡打橫抱進內艙,說道:“小姐,要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我已經救了你兩次,下一次就不會再救你。”

仆人幫青年男子包紮好傷口後,商船也全速離開了比斯開灣返回英格蘭。感覺到船好像停了下來,他走出艙問道:“船怎麽停了?”

水手走過來報告,事實上法蘭西的海軍不止攔在比斯開灣,而且還聯合了西班牙的海軍團團圍在英倫三島,禁止任何船只往來,要令大不列顛的商品交易癱瘓,此行動會直至法蘭西認為英格蘭已得到應得的懲罰為止。

水手的家人均擔心地走上了夾板:“現在該怎麽辦?華盛頓少爺,你是華盛頓勳爵的兒子,請為我們想想辦法吧!”

青年男子沈思了一會,說道:“將船頭掉轉向西,這裏還會亂好一段時期,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我聽說在大西洋的另一邊有塊陸地叫美洲,我們的目的地就是那裏。”

眾人不吭聲,卻均臉帶懷疑。

青年男子溫和而自信地笑著說道:“我是你們的主人,絕對不會拋下你們的。請大家就像以往一樣相信我、跟隨我吧,去到美洲我們一定會過得很好。”

商船又再啟航了。

往後,各國戰爭依然不斷,連東歐的國家也開始加入戰團,形勢更加混亂。

羅馬帝國曾經盛極一時,軍隊橫掃歐洲,但隨著人才的雕零,國勢逐漸衰弱。這時,西班牙、大不列顛、法蘭西以及德意志相繼稱雄,而荷蘭則一直始終未能回覆初期的強盛,被迫屈居在北海的邊沿。

同時北美洲也開始爆發階級革命,最後成立了亞美利堅合眾國。

——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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