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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聖怒 帝王之怒,溫情長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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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曼眼睛一閉, 這該死的婦科聖手啊。她現在後悔死了,沒什麽事兒,來什麽南巡嘛。

現在好了, 自取滅亡找死真的是分分鐘的事情。

現現在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殺氣, 和帝王盛怒之下,可能面臨的狂風暴雨。

她下巴被男人掐著仿佛要將她下巴捏碎似的,心臟一波比一波跳的高, 她自保似的將眼睛反射性一閉, 將這一方危險的天地, 隔絕在她所有的視線中。

康熙看著桑青曼閉眼,冷笑一聲將她困在懷裏,視線帶著殺意看著一眾太醫, 手裏的杯盞憤怒的砸下去,怒火中燒, “說清楚,什麽十年了, 什麽藥物,什麽傷害胞胎,你們今天若是說不清楚,就全部拖出去砍了。”

康熙壓抑著滿腔怒火,鼻頭一酸,眼中瑩瑩有淚意閃過,可全都被心底積聚的盛怒打散。

手握著女人的那只手, 竟然在微微顫抖著。

屋裏氣氛越來越低, 在最前頭的太醫院判被砸個鮮血滿頭,卻是不敢妄動半分。

他張口想解釋什麽,卻先將視線打向閉眼睛的桑青曼, 還沒要到答案,就又被接下來的銀藥碗砸了個兜頭,“說不出來就別說了,呵,朕還從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朕的太醫院,竟然已經膽大包天到欺瞞朕至此,”

“萬歲爺息怒,”太醫院判被嚇得額頭咚咚一聲撞地,剛想解釋一句什麽,就被康熙打斷了。

“朕叫你解釋了嗎?”康熙雙眼布滿紅血絲,聲音惱怒。

“你來說,貴妃身體怎麽回事,什麽用藥,什麽十年,什麽傷胞宮,統統給朕說清楚。”

康熙聲音沙啞,淚眼模糊而過,卻被他一咽,硬生生將喉嚨裏的悲意壓下。

“姐夫,”桑青曼忍不住睜眼看了一眼男人,剛想說什麽,卻被男人死死壓住,聲音壓抑著悲意,“你再說話,是想朕馬上處死他們嗎?”

這威脅妥妥的有用,桑青曼只好閉嘴,一直拿視線看著那個被男人點出來說真相的名醫。

“萬萬歲爺,草草草民怕是診診錯了,說說錯了話,”那女科名醫,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出了大事情。

這麽多太醫都沒人說出來,偏騙他說出來了,這不是要出大事是什麽。

即便晚了點,他也想保命,也想能挽救一點是一點吧。

這明顯涉及宮廷秘辛,這都是秘密了,若是暴露出來,今天這裏這麽多太醫民間醫生,怕是集體被砍頭。

“你再不說,朕現在就砍了你腦袋。”

康熙臉色陰沈的可怕,一句話後,那民間女科大夫嚇個半死。

根本顧不得活命不活命,身體一抖,就將心裏話全部說了出來。

他說,“萬歲爺饒命,草草民也不知道貴妃娘娘的身體怎麽回事,依草民把脈來看,貴妃娘娘應是常年服用寒涼的避子湯才是如此,若是普通婦人,這服用一兩年沒事,可貴妃娘娘明顯是郁結於心,又常年服用將近有十年左右,這樣的身體,定是吃不消藥物消耗的,”

溫僖貴妃也在屋裏,聽了震驚的上前捂住桑青曼的手,失聲道:“青蔓,怎麽回事。”

康熙腳步一軟差點沒站住,握緊桑青曼的手腕差點要給她捏斷。

幾番怒火上來,被他忍住砍人的沖動,康熙重重問了一聲,“有什麽後果?”

那民間大夫道:“再再下去,怕是會終生不得再有子嗣。”

恰好此時四阿哥也忙完,終於過來行宮看桑青曼,聽到這話後,心底咯噔一下,忙走過去,焦急問道:“母妃,是您不舒服嗎?”

“那個大夫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如果真的不能有子嗣了,您怎這麽喜歡孩子,要如何辦?”四阿哥小臉都顧不得板著,焦急問話。

桑青曼被溫僖貴妃和四阿哥一左一右的包圍著,正前方還有個憤怒的男人正面擋住,她一時間不知回哪方面好。

她擡起手來,摸了摸四阿哥的額頭,吐了口氣,忙安慰了一句,“寶貝兒,母妃沒事,”

“是,你是沒事兒,是朕有事。”

康熙忽然收緊握住女人手的力度,氣的咬牙切齒,聲音近乎從地獄鉆進來一般,“赫舍裏青蔓,你還有點心麽?朕這麽多年怎麽對你的,你就這麽回報朕的。”

康熙一仰頭,眼中淚珠滾落,手指伸出壓在桑青曼的脖子處,幾番欲掐下去,都生生被他忍了下去。

“皇阿瑪,萬歲爺,息怒。”

看到康熙的動作,四阿哥和溫僖貴妃同時臉色大變,急忙跪下去求情。

四阿哥更是焦急萬分,一把抱住康熙的腿,急的掉淚。

他小小的個子自己抱著康熙,聲音帶著哭音,他哭著說:“皇阿瑪,皇阿瑪請您給母妃一個辯解的機會,手下留情。”

如果是普通人抱著康熙的腿,早被他一腳踢開了。

偏偏是四阿哥,康熙只好低頭,聲音帶了一絲壓抑的火氣,“放開。”

“不放。”四阿哥搖頭,哭道:“皇阿瑪如果今天要處死母妃的話,就先處死兒子吧。”

康熙氣的整個人肺都要炸開了,一把伸手將四阿哥提起來。

剛想讓四阿哥讓開一點,誰知桑青曼見到四阿哥被男人提起來,嚇了一跳,急忙撲下去抱住四阿哥。

直接跪在男人跟前,仰著脖子道:“姐夫,你要處死妾就處死妾吧,反正早死晚死也是要死的,這個事情,從頭到尾不關四阿哥的事情。”

先前還沒有滾落的淚,這次終於因為女人這句話,而悄然滾落。

康熙微微仰頭,不然讓眼底淚意顯現,最後聲音哽咽著問:“赫舍裏青蔓,你還有一點心嗎?這麽多年,你說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

“朕給你權利,給你寵愛,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你就是用來打我們孩子的。”

他還是蹲身,在桑青曼跟前,壓著她脖子,忽然苦澀冷笑,“你和你赫舍裏一族,竟然都敢將朕的太醫院架空了,可真是厲害啊。”

說話的時候,男人到底沒忍住,一顆淚珠滾落打在桑青曼擡起的手背上。

到底讓她顧不上被男人壓著脖子,踹氣都困難的場景,真誠的道歉:“對不起姐夫。”

康熙氣的瞪她,如果依照他的脾氣,敢私下避子的,這是死罪。

他確實該處死她。

桑青曼也知道這是死罪,但是她頭上的死罪也不在這一兩項,這麽多年也瞞的好好的,哪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南巡,她就被迫掉馬了,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屋裏溫僖貴妃都被桑青曼的操作給嚇瘋了,她一直以為,這位盛寵卻十幾年卻沒有孩子,還是跟佟貴妃一般,是萬歲爺下令不要孩子,私自做了什麽動作的。

哪裏知道,從頭到尾,都是這女人私自策劃的,這膽子不知跟誰學的。

溫僖貴妃氣的腦殼疼,不過看著萬歲爺都氣紅了眼睛,生怕萬歲爺一個盛怒之下,真的將桑青曼拖出去砍了。

她只好軟語相求道:“萬歲爺,平妹妹縱然有千萬個不是,到底現在還病著,她這麽喜歡孩子,應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萬歲爺要不聽聽妹妹怎麽說吧。”

溫僖貴妃在宮裏什麽身份呢,作為孝昭仁皇後的親妹妹,這些年宮裏,在孝懿仁皇後歿了後,就一直辛苦打理宮務,平時也好少提什麽要求。

但是她說的話,都是與宮務有關的,康熙也不會一直無視她的建議。

可這次她這話一說,還是讓康熙氣的瞪眼過去,惱道:“她能有什麽苦衷,十幾年,將朕的太醫院都架空了,敢瞞著朕私下避子。”

“你,你,還有你們,可都知道,後妃私下避子,可是死罪。”

康熙的聲音壓抑著恨意,手指指著前面跪著的幾個太醫,手裏的藥碗,砰一聲砸下去,幾個當頭的太醫,又被砸的額頭當頭一股鮮血流下,屋裏瞬間,嚇得好幾個侍女尖叫出聲。

被梁九功沈著臉,讓拖下去處理了。

太醫們戰戰兢兢,噗通噗通跪,不斷求恩典,“萬歲爺,微臣等不知道貴妃娘娘是要配置避子的湯藥,一直以為貴妃娘娘體質如此。”

有幾個太醫說是真不知情,只是看太醫院判的臉色行事而已,差點沒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可是要掉腦袋,弄嚴重了,怕是要株連九族,誰敢這檔口承認啊。

只有一直給桑青曼把脈的太醫院判孫太醫,他是知情的,從頭到尾就他被砸的滿頭血,卻是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

康熙氣狠了,臉色非常難堪。

桑青曼也使性子不說話,差點沒急死溫僖貴妃和四阿哥。

溫僖貴妃拿眼瞪桑青曼,讓她趕緊說話哄哄人,以前不是挺會來事兒的麽。

桑青曼不為所動。

最後首先哭出來的是四阿哥,他一手抱自己皇阿瑪的腿,一手拉住同護在他跟前母妃的手,帶著哭腔道:“阿瑪,母妃,你們都不準備要兒子了嗎?”

康熙被這一句話一說,到底將視線拉回來,聲音僵硬道:“沒你的事,去邊上站著,這是大人的事。”

四阿哥固執沒動,而是伸手拉住桑青曼,小臉透著落寞,他說,“母妃,以前的時候,兒子一直想,你只要有兒子一個就夠了,兒子會孝順你。”

“可真當知道母妃竟然一直不打算要孩子,還這麽疼兒子時,兒子真的好害怕,兒子已經換了三個母妃了,難道,兒子真的克母嗎?”

四阿哥說著,是真的淚如雨下,一顆一顆的淚珠滾落,打落在桑青曼手背上。一下將她哭軟了心。

她一把將四包子抱緊,細細的安撫著他顫抖的身體,忽然道:“不關你的事情,這是母妃做的不夠好。”

“不要怕,母妃能哄好你皇阿瑪,不會不要你,你乖乖的到邊上好不好,等下母妃怕傷到你。”

桑青曼在四阿哥耳邊,低聲的誘哄。

後者將視線打向她,等確定桑青曼眼底的神色是真的後,他才放心的起身,固執的站在桑青曼身後,做了一個最利於保護她的動作後,才沒說話了。

桑青曼低頭笑了,芙蓉面上展開最美的容顏,以期等下男人不會氣的一下就將她弄死後。

她這才慢慢挪步過去一把抱緊了男人的腰,忽然笑道:“姐夫,別氣了,我們要個女兒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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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在女人撲過來抱住他的時候,都氣的要將人扔出去了,聽到這句話生生將手停在女人手臂上,終於肯低頭看她了。

“你說什麽。”

康熙聲音沙啞,是真的分分鐘被她氣的狗帶,這會兒,難得聽她說願意,男人是真不想這麽快原諒她。

但是真的去處死她嗎?

要處死剛剛就處死了,康熙氣女人心狠,更氣自己沒事,將這麽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放心上,自討苦吃。

“姐夫,你別氣了,妾沒有架空太醫院,你不信問問太醫們,有多少是只聽妾的而不是聽姐夫的。”

桑青曼將男人的手拉下來放在心前區位置,忽然道:“姐夫,妾心裏有你,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們生個女兒吧。”

“我們生個女兒吧。”

這句話在男人心底炸開,他虛軟著沒動的步子總算有了知覺。

女人都沒用什麽力氣,就將男人拉了下去。

男人順勢緊緊的將女人抱在懷裏,將下巴枕在桑青曼的頭頂,眼中淚意閃過,聲音帶著悲意,他問她,“告訴朕,為什麽這麽多年,一直在避子,朕從來沒讓你喝過避子湯。”

康熙氣的滿腔怒火沒處發洩,分分鐘想將女人捏碎心臟又舍不得。

作為一個帝王,被一個女人如此左右著情緒,這是大忌。

男人到底還是沒舍得處死她,他想聽聽她的說法。

哪怕是騙他的也好,只要他願意相信,她就還有機會。

“姐夫,妾是太子的姨母啊。”

她也擡頭,忽然淚眼汪汪道:“姐夫,妾心裏也有你,日日夜夜都盼著能生一個萬歲爺的孩子,最好兒子像萬歲爺,女兒像妾,這樣想想妾做夢也得美死了。”

——“抱歉,她一點都不想要,女人最重要的自律就是不亂生孩子。狗男人死心吧!”

一句心裏話鉆進康熙心裏,差點將他原地氣死過去。

分分鐘被氣炸的感覺是怎麽樣的,康熙不知道,他只知道這樣下去他分分鐘活不過明天了。

“你這個沒心沒肺沒良心的女人,不用說了,”康熙低頭的瞬間,是真的將頭埋在桑青曼的脖頸間哭了。

眼淚滾落的很隱秘,男人在為他的一顆心默哀,是為女人捂不熱的心說再見。

他壓抑著內心噴湧而出的情緒,死死咬住牙齒道,“梁九功,將所有太醫都拖出去砍了,至於其中答案,朕不想再聽,也不願意聽。”

桑青曼一陣錯愕,簡直驚呆了。

什麽情況,先前不都是好好的麽,情緒都已經軟了下來,這忽然大發雷霆,要大殺四方是怎麽回事。

梁九功帶著侍衛統領和隆科多進來,直接道了聲“諾”後就去拉人。

一眾太醫一臉絕望,屋裏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求饒聲,“萬歲爺息怒,萬歲爺饒命啊,微臣等是真不知道貴妃娘娘之事啊!”

“姐夫,”桑青曼一看急了,她雖然要改變自己的淒慘下場,但是也沒有想著踩著別人的性命去改命吧。

“怎麽,”康熙低頭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桑青曼的錯覺,總覺得男人看她的眼神,少了往日的縱容,多了一絲看不清說不透的決絕。

“姐夫,千錯萬錯,都是妾的錯,整個事情中就只要太醫院判孫太醫,他有人在我們正黃旗底下做事,而且當初妾用性命威脅他他才做的,”

桑青曼伸手壓壓狂跳的心臟,才繼續道:“姐夫,真正該死的人是妾啊,不要亂傷無辜。”

她說著的時候,因為太急了,眼淚都急出來了。

康熙低頭看著她的淚眼,心底一痛。

他低頭用粗粒的拇指替她擦淚,拇指一下比一下用力,男人忽然鼻音都帶著悲涼,他說,“赫舍裏青蔓,既然他無辜,那就殺了你幾個叔叔就好了,他們幫你隱瞞朕,總該不無辜了吧。”

桑青曼那叫一個氣啊,這個狗男人今天說不通了是吧。

這劇情還沒有走到,她們赫舍裏一族就馬上要狗帶了嗎?

看著屋裏忽然出現殺氣騰騰的禁衛軍,將一眾太醫拖出去時,滿屋子的哀吼和淒慘求情聲時,桑青曼承認她慫逼了。

她主動握住男人的手,軟語相求,“姐夫,你到底怎麽了嘛,為什麽生氣,你不要氣了,只要你不生氣,以後要妾做什麽都可以。”

康熙握住她手腕沒說話,等桑青曼忍不住再次哀求了一句,“好不好嘛姐夫,你若真的喜歡孩子,大不了,大不了妾給你生一堆好不好啦。好不好嘛。”

康熙承認他心動了。

她有萬千心思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對孩子心軟,有了孩子就沒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了。

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忽然哼了一聲,“你現在想生,朕還不給你生了。”

——“狗男人,死男人,什麽嘛折騰我好玩。”

桑青曼差點被男人這反應給氣瘋了,真的是小宇宙好想原地爆-炸啊。

就在桑青曼想發火時,好在男人忽然出聲了,“等等,所有太醫拖出去打三十大板,扣一年月俸。”

“至於孫院判,”康熙的聲音多了幾絲恨意,“罰十年俸祿,打一百大板,生死不論,若是還活著,那你這十幾年打掉朕與貴妃多少孩子,就給朕調理好貴妃身體給朕還回來。”

桑青曼聽的一噎,真是刷新新世界大門了。

倒是本以為必死的孫太醫,聽到竟然不是賜死,而是打板子時,震驚到失去言語,腦袋空白好半天。

最後才將頭一下下撞到地板上,額頭地板上到處鮮血劃過,才滿臉激動愧疚道:“微臣謝主隆恩,謝萬歲爺不殺之恩,此生必定以性命擔保調好貴妃身體,以報萬歲爺不殺之恩。”

桑青曼看的牙疼,康熙卻是夾雜著惱怒和郁氣,煩躁道:“還不拖下去。”

第二天就是桑青曼的生辰,可是頭天她將男人得罪狠了,這天下午一直到晚上,桑青曼賠著笑臉,說了很多好話男人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後面等一眾太醫們被打完板子回來後,還撐著滿身的傷給她診脈,外加幾個當地的婦科聖手,哦,就是那個大著膽子,主動說桑青曼身體用避子湯湯的那個大夫,倒是一飛沖天了,直接被男人提拔成禦醫了。

還專門和被打個半死不活的太醫院判一起,以後日夜不停的給她診脈,調理身體,還要每日去給男人匯報她身體的調理情況。

就是服藥,也要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什麽都不能亂碰,什麽都不能亂吃。

就是桑青曼以後的生活,簡直就是男人在她身上安了一個攝像頭,什麽都要男人首肯了她才能做。

當晚差點沒將桑青曼給逼瘋,她本來就生病,又這麽十年來一直服用寒涼的避孕藥物,是真的傷了身子。

她哄不好男人,喝了藥後,就洩氣的睡覺去了。

倒是康熙等她睡著後,就重新來到她床榻邊,一直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沈臉,臉色難堪的問跪在地上的兩個太醫。

一個半死不活的太醫院判孫太醫,和新提拔上來的婦科聖手張太醫,問道:“怎麽樣,你們看了,貴妃身體能調整回來嗎!孕育子嗣有沒有問題。”

“萬歲爺,貴妃娘娘的身體,受損有點嚴重,”

張太醫小心翼翼道:“不過孫大人當時用藥有講究,都是比較溫和的,其中還有一藥是具有迷惑作用的,等將這些藥物去除了,相信兩年內讓貴妃娘娘身體調理過來,應當是可以孕育子嗣了,”

康熙氣的又想將手裏串珠扔過去砸人,最後看著女人的睡顏忍了。

他看著孫太醫道:“三個月,上三個月內調理不好貴妃的身體,你,還有你們的家人,能不能活就別怪朕無情。”

那張太醫一嚇,剛想求求情,倒是被孫太醫拉了下衣擺,直接跪著好好磕頭謝恩,“萬歲爺息怒,微臣該死,微臣領旨謝恩。”

康熙煩躁道:“你是該死,死一萬次不足惜。”

“給貴妃開藥去,不要太苦,她吃不了苦的,問起來你們就說嚴重一些,若是再出事,提頭來見。”

康熙真的是氣的冒火,最後是讓梁九功親自去熬藥將兩位太醫趕出去的。

夜晚的時候,桑青曼睡覺睡的不是很安寧。

她這睡夢中感覺有人抱著她,以為是男人,伸手一拉沒拉到人,嘴裏叫了聲“姐夫”,也沒人應。

知道男人還在生氣,就在迷迷糊糊的在睡夢中,將男人罵個狗血噴頭。

想著這個生辰真是過得糟糕透了,第二天,怎麽說也是她生日呢,男人若是還敢甩臉色她看,她也非得打爆狗男人的狗頭不可。

翌日桑青曼起來的時候,一摸床榻邊,果然冰冷的,這個狗男人昨晚果然不在她身邊。

她剛叫一聲畫歡,一擡頭就看到男人坐在軟塌上,沈思著將手裏的串珠數的啪啪響。

桑青曼討好一笑,“姐夫,你還在啊,我以為姐夫生氣了不理妾呢。”

康熙擡眼看她,也沒說話,直接起身,對著她說了一句別動後,人就消失了。

等桑青曼還要以為男人要幹嘛時候,就見男人忽然又出現了,手裏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聲音冷硬道:“吃吧。”

“吃什麽?”桑青曼一臉懵逼,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相反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問:“姐夫不生氣了嗎?”

“長壽面。”康熙手握緊了,一只手遞過去面條,一只手背在身後,握緊了拳頭。

他難得臉色有些不自在道:“你今天生辰,不是以前說,生辰想吃長壽面麽。”

桑青曼看著碗裏這賣相奇差的長壽面,真的是滿臉嫌棄。

可是她昨天才得罪了男人,不好意思直接說不吃,只好硬著頭皮吃了一口,還誇讚道:“姐夫真好,姐夫眼光真好,去哪裏弄的長壽面,這賣相和味道都絕佳,是妾吃過最好吃的長壽面。”

不知是不是桑青曼的錯覺,她這話一說完,對面的男人竟然奇異的笑了下,男人耳朵尖竟然還有一點紅。

桑青曼呆了,還有一點發楞,可能覺得自己是早晨太早起來,看花眼了才會出現錯覺。

就在桑青曼猶豫著要不要再吃一口時,男人忽然坐下來,摟住她的腰,柔聲問:“今天生辰,還想要什麽做什麽嗎?”

男人聲音太過溫柔,柔的桑青曼下意識揉了下眼睛,以為他們昨天沒吵架一般。

但是男人的眼神看著她,太過溫柔,桑青曼也就下意識將心裏話說了出來,“那姐夫,能去看看花燈嗎?我們來的時候,聽說今晚有花燈節晚會。”

桑青曼心跳有點快,甚至有點懊惱,大意了,美色誤人啊。

卻不想,她話音一落後,男人將手輕輕撫摸在她頭上,柔聲道:“好,今晚我們去看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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