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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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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去到次臥的時候慕栗正坐在電腦前面聚精會神的看著什麽東西。但剛剛那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中,他感覺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他沒關上門,方便等會順利出逃,走過去後正看到電腦屏幕中,自己從慕栗的床角繞過去,站在她的床邊掀開被子,然後把人抱起來走了。全程沒有說任何話,甚至可以用輕車熟路來形容。

鐘藍看著電腦中的畫面,在沒有看到視頻監控下角的時間之前,腦中已經自動對應上了日期。

不過他疑惑的是兩個人一起住了這麽久,他居然都不知道慕栗在什麽時候裝了監控!

慕栗雙手捧著臉,看著面前的監控視頻笑成了月牙眼,要不是身邊還有人,她估計會把這裏截下來,反反覆覆看上幾百遍。

慕栗心想,鐘藍這個悶棍,居然這麽早就對她有意思了,還跟她在那裏裝。

監控視頻中鐘藍抱著慕栗從房間裏面走出去後,慕栗按了暫停鍵,轉過身去換了個表情,怒視著面前站著的人,指著手邊電腦中的畫面:“鐘大師,請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鐘藍完全沒有做壞事被抓到後的樣子,反倒是一臉疑惑不解。他沈默了十幾秒後問慕栗:“你沒事在房間裏面裝監控幹什麽?”

慕栗本想裝一裝逗逗他,想看他手足無措還要拼命解釋的樣子,想看他最後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然後不得不承認,在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他的樣子,想看他紅著臉對她深情款款說出喜歡她的樣子。這些以前她想多不敢想的畫面,可能就因為今天這個契機,就實現了。

結果,事情沒有照著慕栗心裏的劇本發展。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你的關註點是不是錯了?你難道不應該說明一下為什麽會半夜進來我的房間,把我抱出去嗎?”

鐘藍臉色無常,應付自如:“我聽到你喊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胡扯!”慕栗一拍桌子,“我看了前面的監控,我一直很安靜的睡覺呢!”

鐘藍想了想又說:“哦,可能是我夢見的,之前你也因為不知道什麽原因跑來我的房間睡覺,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麽跑到我的房間來,得不到你的解釋就潛意識的認為你是遇到了危險,所以才會有你看到的舉動。”

慕栗一副你繼續瞎掰,我看你能胡說到什麽時候的樣子看著他,也不接茬。

鐘藍說完後,閉上嘴看她,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臉上的表情似乎真有些生氣了,才實話實說:“我就是想和你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哪怕中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都可以。”

慕栗憋笑,心想我就知道是這樣,她繼續假裝生氣,又問:“這是第幾次?”

“第三次”鐘藍坦誠回答。

慕栗心想不對啊,為什麽監控裏面沒有拍到前幾次?

慕栗沒開口,對方後退了幾步坐在床角,依舊看著被暫停的電腦屏幕,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我一直覺得自己做的滴水不漏,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看到他這幅樣子,慕栗再也忍不了了,笑著撲過去,直接跳到鐘藍的身上。

或域那件事後對慕栗造成的影響是巨大的,不光是心理上,還有身體上的。三個月來盡管鐘藍每天都把多吃點這三個字掛在嘴邊,從一日三餐變成了一日四餐,還變著花樣的帶著她出去吃,但她非但沒有長肉,還瘦了□□斤。現在砸在他身上的就像是一塊九十斤的排骨,沈倒是不沈,就是硌的人身上發疼。

鐘藍悶哼一聲,感覺肋骨撞到了千斤頂,但他還是穩穩接住了慕栗,人也被她撲到在床上。他扶著她的腰,以防不小心摔下去。手上捏了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又說“多吃點,看你瘦的跟個排骨一樣。”

“瘦點好看。”她笑著說。

慕栗騎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鐘藍,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她此刻就像是一個審判者,而他是等待審判的人。

他從來沒有以這個角度看過慕栗,以往兩個人永遠都是一個比一個能鬧,在床上契合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但是每次他提出新姿.勢的時候,都被平時臉皮城墻厚的人以害羞為借口拒絕。

因此,他眼中的絕美風景,始終無法換個角度去欣賞。

這個角度的慕栗低著頭,原本瘦的塌下去的臉頰因為他仰視的角度,竟然有些肉了,他突然發覺,她胖一些,對他的吸引力比現在還要致命。

對比鐘藍段時間內腦中的各種想法,慕栗的想法就單純多了。她跨.坐在鐘藍的身上,俯身過去手虛掐著鐘藍的脖子,呲著牙一臉假裝的兇狠模樣,“老實交代,這種事你幹過幾次?”

“十三次,算上你自己主動那次十四次。”慕栗讓他老實交代,他還真就一點水分不摻全都告訴她了。

慕栗心裏驚訝,這人居然記得這麽清楚。

“第一、七、九、十一次,你穿的是粉色的睡衣,第二、五、八、十三你穿的是淺藍色的吊帶睡衣,剩下的幾次你穿著深灰色的睡衣。”

慕栗更驚訝了,他居然記得那麽清楚,就連慕栗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哪天穿了哪套睡衣。

鐘藍一邊說著,視線一直鎖定在慕栗的身上,他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化對於他來說都有致命的吸引力,握著她的腰的手不自己的緩慢的向上移動。

“慕慕,”鐘藍開口,聲音有些嘶啞,帶著慕栗熟悉的情緒在裏面。她一驚,虛掐著他脖子的手剛要撤回,被鐘藍另一只手按住,接著稍稍一側頭,擡起頭來對著她的手腕輕輕落下一吻。但是他並未撤離,一吻之後又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鐘藍……”此時慕栗像是被按在案板上的肉一樣,想抽回手根本你做不到,她扭動了一下身子,立刻感受到身下人的變化。

慕栗瞬間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開口:“鐘藍,你你你先讓我下來,現在是白天,謝絕白.日.宣.淫,你……”

話還沒說完,對方突然伸出舌頭,在她的手腕內舔了一口。溫熱的舌頭.舔過,慕栗忍不住顫抖:“別……”

慕栗開口拒絕,但對方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不打算放過她了。他扯著她的手腕送到嘴邊,一寸一寸親吻著,視若珍寶一樣。

而在這件事上,除了第一次之外,她與鐘藍的每一次,鐘藍都極其神聖的對待著。

慕栗是個很容易就被對方帶跑的人,被鐘藍撩撥了幾下早就忘了剛剛的拒絕。同江九月份都要穿外套了,此時兩個人在家裏面,她穿了個淺色的毛線衣,下面是深色的格子裙子。鐘藍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順著毛衣底下.鉆了進去,他的手輕輕捏了一下他的腰,慕栗立刻嚶嚀出聲,腰上一軟趴在了他的身上。

鐘藍正過頭去,正好吻上慕栗的鼻尖。四目相對的瞬間,眼中是掩蓋不住的赤.裸.裸的欲.望。

這是慕栗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鐘藍,以往他不管多想要都會克制住,會循序漸進,確保不會嚇到慕栗,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再壓制內體的欲.望。

慕栗看向他,有一瞬間的退卻,因為他的眼神太過炙熱,仿佛下一瞬間她就要被他的熱情燒成灰燼一般。

剛準備起身,身下的人似乎看出了她的退意,伸手又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腰,慕栗立刻軟了下來,重新趴回鐘藍的身上。

慕栗這人沒有癢癢肉,但唯獨怕別人捏她的腰。

“慕慕,”鐘藍把人抱在懷裏,一只手還在她腰上肆虐,到處點火。

“嗯?”慕栗整個人都被鐘藍撩撥的沒有力氣,軟軟的趴在鐘藍的身上,他說話時呼出的溫熱氣體打在她的耳朵上,惹來一陣戰.栗。

“你和我說以後會一定會多吃點。”

“啊?”慕栗側頭看他,心想現在這個氛圍難道被要求說“我愛你”嗎?

“快說,我想聽。”鐘藍催促道。

慕栗懵著一張臉,開了口:“我以後一定多吃點。”

才說完,對方突然吻了下來,慕栗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直接攻城略地,比以往還要熱情,她甚至開始懷疑鐘藍上午在隔壁收拾東西的時候,是不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

折騰完已經快三點了,慕栗趴在床上喘著氣,像剛跑完馬拉松一樣,眼神呆滯一動不動。

反倒是身後的鐘藍,神清氣爽面帶笑意,抱著懷裏的人一臉饜足。

慕栗身上粘膩,好不容易緩了些體力過來,就準備起床去洗澡,結果剛一動,被身邊的人拉了回去。

慕栗立刻開口:“不來了不來了,我沒吃午飯,實在沒力氣了。”

鐘藍失笑出聲,湊過去在她身邊輕聲開口:“想吃什麽告訴我,今天我全程為你服務。”

慕栗翻了個白眼,“你也好意思說,剛剛是我在上面出力好不好!”

想到慕栗性感曼妙的身姿,潮紅的臉,動情時輕聲喊著他名字,鐘藍呼吸開始加重,他不得不承認,慕栗對他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甚至無法想象如果以後的生活中沒有這個人,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慕栗也感覺到了身邊人的變化,立刻從鐘藍的懷裏面鉆出來,轉過身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你別過來,我真沒力氣了。”

“好,我不亂來。”鐘藍也明白今天確實有些過頭了,他轉身下了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又繞到慕栗床這邊,蹲下來與她平視:“我去放水,等會抱你去洗澡,你想吃什麽,過會兒我去給你買。”

慕栗趴在床上,“都可以,我現在快要餓死了,就想早點吃飯。”

鐘藍看她這副樣子,忍不住湊過去親了她,親完後覺得還不夠,又補了幾下才心滿意足的站起來,“我先去放水。”

慕栗趴在床上,目送著鐘藍出了房間後扯過枕頭開始睡覺。今天的體力消耗實在太大,慕栗現在不光餓,還困。

因為兩個人體力消耗過大,整理東西的工程暫停,直到深夜才整理完。

—— ——

風波過後回歸了平靜,慕栗依舊每天早起開店,不同的是原本熱鬧的花店現在變成了她一個人,雖然偶爾鐘藍也會進來陪陪她,但她總覺得感覺不對。

隨著那件事結束,胡四七和常嚴都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她從鐘藍的口中得知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和後來胡四七被送到獸醫診所的事情。他們過去後被告知胡四七已經離開了,但是去了哪裏不得而知。因為當時胡四七和常嚴是跟著黃一白走的,慕栗心想就等一等,或許過幾天他們就回來了。

這一等就等了一個月,一個月杳無音信,慕栗開始擔心了。她打了很多次電話,沒有一次接通過。鐘藍也試著聯系過黃一白,他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他們再也沒有出現過。有時候慕栗會突然問上鐘藍一句,胡四七等人是真的存在在他們的生活中嗎?!她開始懷疑他們是她那段時間心裏有問題時幻想出來的朋友,可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所有的小細節都歷歷在目,怎麽會是幻想。

每問一次鐘藍都堅定的告訴她,他們三個是真實存在的。可能是兩個人都是渴望友情親情,但是緣分淺薄的人,他們會把友情看的異常重要,甚至超出自身的重要性。

從焦急尋找到後來放棄尋找,慕栗相信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回來的。

轉眼就快到了國慶節,九月下旬後同江的氣溫急轉直下,慕栗急需南方的溫暖,所以和鐘藍商量著十一的時候挑個暖和的地方出去玩。

關於慕栗所有提議,鐘藍基本都不會反對,他同意後慕栗就開始挑地方,但因為國慶長假,各地的客流量都比之前多上幾十倍不止,慕栗經你想呢篩選出來的幾個城市最後被刷掉了,又開始重新找地方。

找了足有兩天,實在選不出來,就問沙發上打游戲的鐘藍:“鐘大師,給我算一卦唄?”

“我算卦要收費的。”鐘藍頭也沒回,開口說道。

慕栗走了過去,坐到他身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以身相許。”

正聚精會神玩游戲的人瞬間放下手機,“都少次都可以。”

這個方法百試百靈,慕栗笑著說:“幫我算一算,我們十一的時候適合去哪裏玩?”

“……”鐘藍假模假式的擡起手,故作高深的掐指一算,回答道:“床.上。”

“……”慕栗又羞又惱:“滾。”說完站起來,被鐘藍拽住,笑著說:“開玩笑的。”

鐘藍:“不如我們去法門寺,聽說很靈。”

慕栗看他:“你一個薩滿什麽時候改信佛教了?”

鐘藍:“誰能保佑我們天長地久,我就信誰。”

慕栗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但還是回到電腦前面去查攻略了。

鐘藍提出去寶雞法門寺,而慕栗查攻略的時候計劃出了一條游玩線路。

兩個人的第一站是法門寺,為了避免與十一出游高峰相撞,在十一前就出發了,法門寺出來後又去吃了當地的特色小吃,從寶雞出來後向北去了天水麥積山,路上慕栗以都去到了甘肅省內,一定要去蘭州吃拉面,別的地方的都不正宗為借口,帶著鐘藍掃蕩了蘭州的夜市。

從蘭州出來後坐上了去往敦煌的火車,慕栗翻著手中記在路線圖的筆記本,在敦煌旁邊寫上一行小字。

才合上筆記本,鐘藍拿著保溫杯回來,放在桌子上:“還有十幾個小時才能到,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我還不困。”慕栗湊過去抱著鐘藍的手臂,扯過旁邊放著的被子蓋住兩個人腿,“你後悔跟我來了嘛?”

這一路確實很開心,可慕栗也看得出來鐘藍並不熱衷旅行這種事情。

“我很開心,”他握住她的手,“和你出來玩,比想象中還要讓人開心。”

慕栗擡頭看他,對方正好低頭。四目相對的瞬間,同時笑出了聲音。

盡管他這句話中的真假成分有待考量,但他能這麽說去哄她,她還是很開心的。

莫高窟要提前預約,而慕栗兩個人旅行完全是臨時起意。到了敦煌沒有看到莫高窟慕栗也不遺憾,而是拉著鐘藍去塔卡拉瑪幹沙漠看日出。

前半夜還好,還能披著外套和鐘藍在帳篷外面聊天,後半夜困得睜不開眼睛,被鐘藍抱著回了帳篷裏面。

夜裏比較冷,慕栗挨到氣墊床下意識的往鐘藍的懷裏面湊。

他笑著把人抱在懷裏面:“傻孩子。”

睡夢中的慕栗哼唧了一聲表示不滿,緊緊抱住鐘藍的腰,繼續睡。

沒睡多久,鐘藍感覺到懷裏面的人鉆了出去,他動了動睜開眼睛,看到慕栗從口袋裏面拿出手機關掉鬧鐘,然後輕輕的移動到另一邊去拿相機。

“小慕。”鐘藍揉了揉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

慕栗轉過頭,笑道:“你醒了!”

“要日出了嗎?”鐘藍問,擡手看時間,日出也快了。

“你還能再睡一會兒。”慕栗說。

“睡不著了。”他躺在氣墊上緩了幾秒坐起來,先出去了。

這邊也裏氣溫低,但是臨近日出的時候溫度還好,他出來後活動了了下筋骨,在周圍轉了一圈。

慕栗拿著相機出來,把另一個相機給了鐘藍,兩個人準備拍日出。

帳篷前面有個小沙丘,慕栗朝著那個方向走了上去。

早上的太陽升起的很快,出來時天空的啟明星閃閃發光,等慕栗爬上小沙丘的時候,太陽已經露了頭。慕栗想回去叫鐘藍,一轉身看到他正拿著相機走過來。

慕栗居高臨下看著她,對方仰著頭奔她而來,每走一步腳下步伐都非常堅定。

幾步之間,太陽在鐘藍的身後冉冉升起,太陽從慕栗的背後,她被鍍上一層光,鐘藍突然停下來,舉起相機對著她連按了幾下快門。

慕栗站在沙丘上,笑著看下面的人:“鐘藍。”她大喊。

鐘藍放下手中的相機,對方又接著說:“我愛你。”

那天的日出特別美,她笑起來的樣子讓鐘藍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她還要美麗的人了。日光從她身後照過,阻擋住的光線拐著彎照射到他身上。他看不清她的笑,甚至看不清她面容。

“我們結婚吧。”慕栗突然對著鐘藍大喊,沒有提名字,沒有說時間,只是那一刻,她想結婚了,和他。

曾經的慕栗認為,結婚,最重要的是那個“昏”字,不是婚姻的婚,而是頭腦發昏的昏。因為一個頭腦清醒,可以權衡利弊的人,是不會選擇結婚的。

慕栗想,如果她想和這個人結婚了,那一定是她昏了頭。

而此刻,她就是昏了頭,心甘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就結束了,之後兩個人再出現應該是下篇文客串和微博小劇場了,想想慕栗和鐘藍陪了我幾個月,還真舍不得啊。

我個人比較喜歡把結局停在兩個人最好的時候,這就是我認為的他們最幸福是時候。

完結啦,照例留言送紅包,以及新文已經開始準備了,寫四七和四叔的故事。

接檔文:《被童年陰影追求該怎麽辦》文案:胡四小時候七一不聽話,她娘就拿黃一白來嚇唬她,說他長了一張閻王見了都犯怵的臉,見誰不聽話就殺誰,一刀一個都不帶眨眼的。

嚇得胡四七聽到他名字都繞道走。

長大後,胡四七做夢都沒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對方居然說要娶她!!!

胡四七嚇得不輕,問他:“咱倆有仇嗎?”

“沒有。”

黃一白扶額,沒想到他的形象在胡四七心裏這麽糟糕:“你先從樹上下來,我慢慢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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