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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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接連發生了許多事情，鐘藍光是守著慕栗，無時無刻繃著心裏那根弦就用盡了全部的精力，更別說去關心新朋友黃一白的近況。
黃一白走後鐘藍走到門口，他手把著門看了外面好一會兒，才關上門。
轉過身看到地上躺著的已經沒氣了的常嚴，又停了幾秒，才裝作若無其事一樣，走回去。
“你不把他們送去醫院嗎？”俞茯苓看到鐘藍只在常嚴身邊停留了幾秒就走了，完全沒有想要救他們的意思，忍不住開口問。
他們之間也有過幾次接觸，雖然不多，但直覺上覺得鐘藍不是壞人。
他抽開椅子坐下，面前桌上是失血過多昏迷的胡四七：“獸醫診所關門了。”
俞茯苓：“我是說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醫院二十四小時都有值班醫生，如果現在送過去，也許還有救活的可能性。”
鐘藍側過頭看地上的常嚴，兩個人僅有的交集都是因為慕栗。他對他的生死也沒有那麽看重，但因為這個人是慕栗少有的朋友之一，在面對他的屍體的時候，心情比較覆雜。
鐘藍的視線在常嚴身上停留了幾秒後：“他死了。”
常有人說死人都是死沈死沈的，之前把他拖進來的時候鐘藍就覺得常嚴異常的沈，是超出本身體重的重量，以為這人可能就是藏肉，根本沒往他已經死了這上面想。
心裏想像黃一白那麽厲害的黃皮子精，就算碰到危險也能保全住他們兩個，全身而退應該不難。
只是他忘了，黃一白面對的敵人不是普通的小妖小怪，而是千年白龍。
俞茯苓走過去，蹲下身去探常嚴的鼻息，又向下去摸動脈，確實如鐘藍所說，這個人已經死了。
俞茯苓收回手，擡頭問鐘藍：“你想救活你的朋友嗎？”
鐘藍不搭話，防備的看著她。
俞茯苓的手被綁著，再加上這個身體本身就是個被撞得四分五裂的屍體，她蹲下來容易，站起來難：“我雖然是或域的女朋友，但我真的沒打算害你們，之前也說過了，我是來救你們的，也是為了阻止或域，不讓他一錯再錯下去。”
鐘藍看著她，問：“我為什麽信你？”
俞茯苓伸出雙手：“我現在被你綁著要殺要剮都隨便你處置，你的朋友都死了，有一絲希望總比現在看著他屍體躺在這裏強，你認為呢？”
鐘藍沈默著看著地上常嚴的屍體，下不了決心。
俞茯苓催促，“快點吧，再晚一點兒他的魂魄就被帶走了！”
“救。”鐘藍說。他想，如果此刻俞茯苓問的是慕栗，她會毫不猶豫回答救常嚴。
俞茯苓開口：“幫我個忙，我現在手上不方便。”
鐘藍站起身來，問她：“什麽忙？”
“ 拿把剪刀過來。”俞茯苓說，“你最好帶個手套。”
他走到收銀臺後面，從抽屜裏面拿出一把剪刀，剪刀底下壓著一疊一次性手套，都是之前慕栗訂外賣時送的。
他按照俞茯苓的要求帶上手套，拿上剪刀過去，問：“然後呢？”
俞茯苓：“這裏剪下來。”
鐘藍沒動，俞茯苓催促：“別猶豫了，再晚你的朋友就徹底死了，就算是長生藤都救不回來了。”
鐘藍還是沒有動，放下剪子：“我沒辦法下手。”
才說完，俞茯苓突然從他手裏面搶過剪刀，也不管剛剛指的哪裏，上去胡剪一通。
鐘藍反應過來直接上去搶，顧不得他要搶的東西有多危險。
兩個人拉扯間，鐘藍被俞茯苓手中的剪刀刮傷，鮮紅的血液大滴大滴的掉在長生藤的葉子上面。俞茯苓嚇壞了，松開手裏的剪刀，扯著袖子去擦長生藤葉子上的血，口中不斷念叨：“別吃別吃，千萬別吃。”
只是還是晚了，長生藤就像沙漠一樣，在水掉下去的瞬間，吸了進去。
俞茯苓停下動作，臉上表情難看，轉過頭盯著鐘藍出血的手，“對不起。”
鐘藍用衣角壓著傷口止血，臉上帶著怒氣：“你發什麽瘋？”
俞茯苓不說話，俯下身費力撿起地上沒有沾血的長生藤葉，塞進常嚴的嘴裏：“在我們那邊，長生藤對死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俞茯苓站起來，走到另一邊的椅子旁，坐下來：“他雖然死了，但是魂魄現在還在體內，這個身體等於他的容器，他吃了長生藤的葉子，也許能活過來。”
“你們那？”鐘藍壓著傷口走到過去，坐到俞茯苓的對面：“什麽意思？”
“你聽過平行世界嗎？”俞茯苓問鐘藍。
鐘藍點頭。
俞茯苓接著說：“真實的平行世界和你們所提出的猜想有些差別，它以太陽系劃分，共有十三個，每一個太陽系中只有一個星球存在生命。而存在生命的星球我們都統一稱為地球。這十三個地球裏面，有三個最早出現了人類，後來又陸續出現了十個地球。為了方便管理，平行世界辦事處隨之誕生。它管理著另外十二地球的生死事務，辦事處有十萬在職員工，每日往返各個地球的各個時代，而我和或域就是來自平行世界辦事處。”說到這裏，俞茯苓停頓了幾秒，指著手邊的長生藤，又說：“它也是來自那個地球。”
“長生藤生長在在陰暗之地，以血為食。”俞茯苓視線轉移到長生藤上面：“長生藤林中有個血池，我們十萬公務人員每日一碗鮮血供養著它們。它們會把血池裏面的血喝掉，然後替換成自己的紅色汁液。這些汁液才是它最神奇的地方，它的作用和你們影視劇中的孟婆湯類似，需要投胎的魂魄放進去泡一泡，出來後就什麽都忘記，乖乖被我們送去重新做人。”
“那如果長生藤喝了活人的血呢？”鐘藍問俞茯苓。
“會……變成外表是人的怪物。”俞茯苓舔了舔嘴唇，視線從長生藤上面移動到鐘藍受傷的手，一開口聲音都比剛剛小了幾分，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被長生藤劃傷的瞬間，它吃了你的血，同時它的汁液也會進入你的身體。它不斷的吸血，本能的就會用自己的汁液替換，直到全部吸幹。被吸幹血的人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只是會變成不老不死的怪物。”
—— ——
慕栗打了個哈欠，實在扛不住了，“要不咱們明天再聊？我困死了！”
“茯苓在哪？”或域這句話問了幾百遍了，不管慕栗說什麽，他就像個覆讀機一樣，一直說這一句。
還沒開口，又打了個哈欠，眼淚順著剛剛的淚道往下流。她數不清打了幾個哈欠，視線早就已經模糊。
“那是你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慕栗後悔因為害怕喊出那句話了，睡在太平間是有些嚇人，但人困到一定程度就算和死人一個棺材都能睡著。可是現在面前坐著個活人，她就算困死，對面這位“老朋友”都不會讓她睡覺的。
“茯苓在哪？”
“……”
算了算了，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她說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趁著有人陪著悄悄瞇一會兒。慕栗眼皮打架的厲害，有了這個想法後連擡眼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直接閉上眼睛秒睡。
結果還沒過十秒呢，慕栗一聲尖叫從椅子上竄起來，大喊：“或域你這個混蛋，我們兩個怎麽說也認識這麽多年了，你至於下狠手掐我嗎？”
“茯苓在哪？”他依舊是這個問題。
慕栗坐下來，心裏猜測或域這人一定是從清朝就活著的妖怪，滿清十大酷刑都經歷過。不然怎麽可能知道掐人要掐大腿裏面的肉？！
“要不我們換個話題？”慕栗坐下來，因為或域這一掐精神了：“要不咱們聊聊你和俞茯苓的戀愛過程？我聽開心了還有可能告訴你。”
慕栗說完，對面的或域沈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過了兩分鐘才開口：“我們在同一個公司上班，她是當初我進公司時帶我的人。”
慕栗：“唔，辦公室戀情啊？！”
或域繼續說：“她帶了我新人期三個月，後來分到了她的手下做事，有四百年我們都是朝夕相處的。”
“四百年？”努力嘟囔，掰著手指頭往前推算時間。
“我追了她三百八十年，她終於答應了。”或域說：“公司不允許出現辦公室戀情，她作為我的上司被開除了。”
“開除後，她成了我的客戶。每過五十年，我就會去接她回來一次，然後過兩個月再把她送走，就這樣循環往覆了兩千年。”
“兩千四百年？”慕栗繼續在心裏算時間，發現或域不是從清朝活到現在的妖怪，他是從夏朝活到現在老妖怪。
“五十年前，我接她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同組的下屬，然後設計讓他誤以為是自己放走了茯苓。我利用這個契機，把她藏了起來。”
“……”慕栗：“那你的下屬呢？”
“死了。”或域提到這個下屬沒有任何愧疚的表情，就像這種毀了別人一生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他擡手看時間，“五個小時前，死在醫院二樓的走廊。”
慕栗忍不住打起哆嗦來，強忍著怒意和害怕鎮定下來，問或域：“你有沒有想過，俞茯苓為什麽不讓你找到？”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更新啦，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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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一白走後鐘藍走到門口，他手把著門看了外面好一會兒，才關上門。
轉過身看到地上躺著的已經沒氣了的常嚴，又停了幾秒，才裝作若無其事一樣，走回去。
“你不把他們送去醫院嗎？”俞茯苓看到鐘藍只在常嚴身邊停留了幾秒就走了，完全沒有想要救他們的意思，忍不住開口問。
他們之間也有過幾次接觸，雖然不多，但直覺上覺得鐘藍不是壞人。
他抽開椅子坐下，面前桌上是失血過多昏迷的胡四七：“獸醫診所關門了。”
俞茯苓：“我是說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醫院二十四小時都有值班醫生，如果現在送過去，也許還有救活的可能性。”
鐘藍側過頭看地上的常嚴，兩個人僅有的交集都是因為慕栗。他對他的生死也沒有那麽看重，但因為這個人是慕栗少有的朋友之一，在面對他的屍體的時候，心情比較覆雜。
鐘藍的視線在常嚴身上停留了幾秒後：“他死了。”
常有人說死人都是死沈死沈的，之前把他拖進來的時候鐘藍就覺得常嚴異常的沈，是超出本身體重的重量，以為這人可能就是藏肉，根本沒往他已經死了這上面想。
心裏想像黃一白那麽厲害的黃皮子精，就算碰到危險也能保全住他們兩個，全身而退應該不難。
只是他忘了，黃一白面對的敵人不是普通的小妖小怪，而是千年白龍。
俞茯苓走過去，蹲下身去探常嚴的鼻息，又向下去摸動脈，確實如鐘藍所說，這個人已經死了。
俞茯苓收回手，擡頭問鐘藍：“你想救活你的朋友嗎？”
鐘藍不搭話，防備的看著她。
俞茯苓的手被綁著，再加上這個身體本身就是個被撞得四分五裂的屍體，她蹲下來容易，站起來難：“我雖然是或域的女朋友，但我真的沒打算害你們，之前也說過了，我是來救你們的，也是為了阻止或域，不讓他一錯再錯下去。”
鐘藍看著她，問：“我為什麽信你？”
俞茯苓伸出雙手：“我現在被你綁著要殺要剮都隨便你處置，你的朋友都死了，有一絲希望總比現在看著他屍體躺在這裏強，你認為呢？”
鐘藍沈默著看著地上常嚴的屍體，下不了決心。
俞茯苓催促，“快點吧，再晚一點兒他的魂魄就被帶走了！”
“救。”鐘藍說。他想，如果此刻俞茯苓問的是慕栗，她會毫不猶豫回答救常嚴。
俞茯苓開口：“幫我個忙，我現在手上不方便。”
鐘藍站起身來，問她：“什麽忙？”
“ 拿把剪刀過來。”俞茯苓說，“你最好帶個手套。”
他走到收銀臺後面，從抽屜裏面拿出一把剪刀，剪刀底下壓著一疊一次性手套，都是之前慕栗訂外賣時送的。
他按照俞茯苓的要求帶上手套，拿上剪刀過去，問：“然後呢？”
俞茯苓：“這裏剪下來。”
鐘藍沒動，俞茯苓催促：“別猶豫了，再晚你的朋友就徹底死了，就算是長生藤都救不回來了。”
鐘藍還是沒有動，放下剪子：“我沒辦法下手。”
才說完，俞茯苓突然從他手裏面搶過剪刀，也不管剛剛指的哪裏，上去胡剪一通。
鐘藍反應過來直接上去搶，顧不得他要搶的東西有多危險。
兩個人拉扯間，鐘藍被俞茯苓手中的剪刀刮傷，鮮紅的血液大滴大滴的掉在長生藤的葉子上面。俞茯苓嚇壞了，松開手裏的剪刀，扯著袖子去擦長生藤葉子上的血，口中不斷念叨：“別吃別吃，千萬別吃。”
只是還是晚了，長生藤就像沙漠一樣，在水掉下去的瞬間，吸了進去。
俞茯苓停下動作，臉上表情難看，轉過頭盯著鐘藍出血的手，“對不起。”
鐘藍用衣角壓著傷口止血，臉上帶著怒氣：“你發什麽瘋？”
俞茯苓不說話，俯下身費力撿起地上沒有沾血的長生藤葉，塞進常嚴的嘴裏：“在我們那邊，長生藤對死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俞茯苓站起來，走到另一邊的椅子旁，坐下來：“他雖然死了，但是魂魄現在還在體內，這個身體等於他的容器，他吃了長生藤的葉子，也許能活過來。”
“你們那？”鐘藍壓著傷口走到過去，坐到俞茯苓的對面：“什麽意思？”
“你聽過平行世界嗎？”俞茯苓問鐘藍。
鐘藍點頭。
俞茯苓接著說：“真實的平行世界和你們所提出的猜想有些差別，它以太陽系劃分，共有十三個，每一個太陽系中只有一個星球存在生命。而存在生命的星球我們都統一稱為地球。這十三個地球裏面，有三個最早出現了人類，後來又陸續出現了十個地球。為了方便管理，平行世界辦事處隨之誕生。它管理著另外十二地球的生死事務，辦事處有十萬在職員工，每日往返各個地球的各個時代，而我和或域就是來自平行世界辦事處。”說到這裏，俞茯苓停頓了幾秒，指著手邊的長生藤，又說：“它也是來自那個地球。”
“長生藤生長在在陰暗之地，以血為食。”俞茯苓視線轉移到長生藤上面：“長生藤林中有個血池，我們十萬公務人員每日一碗鮮血供養著它們。它們會把血池裏面的血喝掉，然後替換成自己的紅色汁液。這些汁液才是它最神奇的地方，它的作用和你們影視劇中的孟婆湯類似，需要投胎的魂魄放進去泡一泡，出來後就什麽都忘記，乖乖被我們送去重新做人。”
“那如果長生藤喝了活人的血呢？”鐘藍問俞茯苓。
“會……變成外表是人的怪物。”俞茯苓舔了舔嘴唇，視線從長生藤上面移動到鐘藍受傷的手，一開口聲音都比剛剛小了幾分，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被長生藤劃傷的瞬間，它吃了你的血，同時它的汁液也會進入你的身體。它不斷的吸血，本能的就會用自己的汁液替換，直到全部吸幹。被吸幹血的人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只是會變成不老不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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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栗打了個哈欠，實在扛不住了，“要不咱們明天再聊？我困死了！”
“茯苓在哪？”或域這句話問了幾百遍了，不管慕栗說什麽，他就像個覆讀機一樣，一直說這一句。
還沒開口，又打了個哈欠，眼淚順著剛剛的淚道往下流。她數不清打了幾個哈欠，視線早就已經模糊。
“那是你女朋友，你都不知道我怎麽知道？”慕栗後悔因為害怕喊出那句話了，睡在太平間是有些嚇人，但人困到一定程度就算和死人一個棺材都能睡著。可是現在面前坐著個活人，她就算困死，對面這位“老朋友”都不會讓她睡覺的。
“茯苓在哪？”
“……”
算了算了，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她說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趁著有人陪著悄悄瞇一會兒。慕栗眼皮打架的厲害，有了這個想法後連擡眼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直接閉上眼睛秒睡。
結果還沒過十秒呢，慕栗一聲尖叫從椅子上竄起來，大喊：“或域你這個混蛋，我們兩個怎麽說也認識這麽多年了，你至於下狠手掐我嗎？”
“茯苓在哪？”他依舊是這個問題。
慕栗坐下來，心裏猜測或域這人一定是從清朝就活著的妖怪，滿清十大酷刑都經歷過。不然怎麽可能知道掐人要掐大腿裏面的肉？！
“要不我們換個話題？”慕栗坐下來，因為或域這一掐精神了：“要不咱們聊聊你和俞茯苓的戀愛過程？我聽開心了還有可能告訴你。”
慕栗說完，對面的或域沈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過了兩分鐘才開口：“我們在同一個公司上班，她是當初我進公司時帶我的人。”
慕栗：“唔，辦公室戀情啊？！”
或域繼續說：“她帶了我新人期三個月，後來分到了她的手下做事，有四百年我們都是朝夕相處的。”
“四百年？”努力嘟囔，掰著手指頭往前推算時間。
“我追了她三百八十年，她終於答應了。”或域說：“公司不允許出現辦公室戀情，她作為我的上司被開除了。”
“開除後，她成了我的客戶。每過五十年，我就會去接她回來一次，然後過兩個月再把她送走，就這樣循環往覆了兩千年。”
“兩千四百年？”慕栗繼續在心裏算時間，發現或域不是從清朝活到現在的妖怪，他是從夏朝活到現在老妖怪。
“五十年前，我接她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同組的下屬，然後設計讓他誤以為是自己放走了茯苓。我利用這個契機，把她藏了起來。”
“……”慕栗：“那你的下屬呢？”
“死了。”或域提到這個下屬沒有任何愧疚的表情，就像這種毀了別人一生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他擡手看時間，“五個小時前，死在醫院二樓的走廊。”
慕栗忍不住打起哆嗦來，強忍著怒意和害怕鎮定下來，問或域：“你有沒有想過，俞茯苓為什麽不讓你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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