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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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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毒渾身上下竄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琉璃凈火為世代火神執掌,想要盡快的祛除體內的火毒,那就只有會琉璃凈火的人來。

虧了兜率宮運來的丹藥,慢慢精心調養,她這一口氣才慢慢的養回來。

潤玉對她很是仔細,每日裏岐黃仙官給她診脈。

就連金貴的不得了的星輝凝露都被她當做平常的茶水喝了。

潤玉取過一瓶星輝凝露遞給她,“來,彤兒把這個喝了。”

木彤接過凝露一飲而盡,星輝凝露飲下之後,可調理體內靈力促進傷口愈合的功效。她平常也很喜歡喝,不過以前她知道潤玉提取星輝凝露不易,所以她也只是逮著潤玉偶有盈餘的時候去要。

現在無限量供應,喝得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木彤喝完星輝凝露,揮了揮手裏的羽毛扇。

羽毛扇上所有的羽毛都是孔雀毛所制,最上面的尾羽仙澤鮮亮,羽鱗根根分明。

看到這把扇子,她心裏的郁悶才好點。

“怎麽了?”潤玉見她盯著手裏的孔雀扇,“還在想穗禾的事?”

木彤嗯了一聲,她想到自己竟然在穗禾的手裏吃了那麽大的一個虧,就忍不住就發火。她每次只有看著手裏的孔雀羽毛扇,這才好過點。

孔雀毛並不難得,難得的是白孔雀的毛。

“我每次想起來被她掐著脖子,我心裏就過不去。”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更好的生存,以前一樣,現在還是一樣。同樣的誰傷害到她了,心裏全都記著,若是沒有機會就算了,若是有機會她一定會報覆回去。

潤玉淺笑,“你呀。”

這一聲帶著無盡的調侃和寵溺,他握住她的手,“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掉以輕心,穗禾也不會傷害到你。”

潤玉到此刻回想木彤慘無人色的面色,仍然心有餘悸,倘若她有萬一,他恐怕會瘋魔。

他得到過的從來都很少,哪怕只有一點點,他都要小心的藏在心底裏珍藏起來,唯有她真正的給予他想要的一切,他缺少的想要的,她都可以替他彌補上。

他早已經無法離開她。

他所做的一切,為了討回公道,也是為了她。

若是她真有萬一,他會發瘋,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是我的錯。”潤玉握住她的手,壓在自己的心口上,“若是心裏不舒服,和我說,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木彤動了動手,發現他的手勁不小,他將她的手緊緊的壓在自己的心口。

“我知道了。”木彤受不住潤玉的這股纏綿勁頭。

按道理男人得到之後,不管原先有多熱烈,都會慢慢的冷下來,化作平淡。畢竟沒有人能保持那麽久的熱情。

可是潤玉不同,他的愛雖然沒有表現的激烈,卻是纏綿不斷,將她一絲一點全都包裹住。

得到了就不珍惜,是人的通病,她也是。

“可是,事又不是你做下的,沖你發火幹什麽呀。”木彤靠在他的身上,“冤有頭債有主。更何況以有心算無心,又不是你的錯。”

說完,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了。她為什麽要和潤玉解釋不是他的錯?順口說都是她不好,才是她應該做的。

她說著又把手裏的扇子點在自己的下巴上,滿心的疑惑。

這把孔雀扇是選的穗禾所有羽毛裏的上乘貨色,就算是最上面用來做點目裝飾用的羽毛也是特意做了處理,戳到肌膚上也是柔軟舒服的。

“是我不好。”潤玉抱住她,“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她哼了幾聲,鄺露捧藥上來,看到潤玉將木彤仔細抱在懷裏,心下酸脹難言。其實這些活計根本不用上元仙子來,上元仙子負責制定人間歷法,按道理來說,完全不用鄺露來做這些仙侍的活計,可她還是來了。

她想要留在天帝的身邊,哪怕日日看到的都是天帝和木彤如膠似漆,她心痛如絞也要看下去。

只要陪在天帝身邊,她心滿意足。

可是……真的是心滿意足嗎?

鄺露心底知道自己有所求,她想在天帝的身邊求一個女人的位置,哪怕只是一個小妾,她也心甘情願。

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大丈夫,她爹太巳仙人討了一房又一房。她早已經習慣。

鄺露知曉自己的心思,就是知道,所以才焦慮。

花神是絕對不允許天帝身旁除了她自己以外,還有其他女仙出現。

鄺露捧著藥碗,見著天帝的手環在木彤的肩上,他用盡了柔情,將所有的溫柔傾瀉於她的身上。一舉一動都帶著小心,生怕自己的舉動有半點重了,弄得她不適。

“陛下,仙上,藥好了。”鄺露強行吞下喉頭間的酸澀,輕聲道。

日日看到兩人如膠似漆,鄺露就越發覺得她日日夜夜都在吞苦藥。天帝對木彤從來不限制自由,可若是忘記回璇璣宮,必定會將她接回來。

天帝離不開她。

鄺露知道。她曾經借太巳府有事,告假幾日,最後她自己忍受不住離別之苦返回璇璣宮,卻從不見天帝為此有過任何情緒。

似乎她在和她不在,沒有任何區別。

日日夜夜長相廝守。只存在於他和花神之間。

木彤看見鄺露手裏琉璃碗裏盛著的苦藥,頓時臉都要拉下來,她往潤玉的懷裏一躲,悶聲悶氣,“我不喝,好苦啊。”

“聽話,這藥喝了才能完全祛除你體內的火毒。”潤玉手掌輕輕的拍在她的背上,柔聲哄著,“好好喝藥,才能好的快。”

他和哄孩子一樣哄著她,木彤嘟囔著不肯,他也沒有半點不耐煩,不但沒有反而越發溫柔耐心了。

天帝常服的袖子也很寬大,廣袖隨著潤玉擁抱的動作,徑直蓋在她的身上,將她圍繞的結結實實。潤玉很喜歡這般姿態,“喝藥,我準備了點靈蜜,待會喝了藥,我們再喝靈蜜。要不然糖葫蘆也是好的。”

“吃這些不覺得會胖嗎?”木彤終於忍不住從他的懷裏露出腦袋來。

“沒關系。”

潤玉攪動了下藥湯,“我準備了點別的小東西,喝完了我們一起看。聽說凡間元月十五上元節會有花燈,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看凡間的花燈好不好?”

木彤從他手裏把琉璃碗接過來,一口氣把苦藥給喝了。

潤玉擡手,一旁的衛兒將靈蜜奉上。

靈蜜用星輝凝露調和,清氣四溢又散發著一股甜香。

摻了靈蜜的星輝凝露入口,一股泛著甜味的清涼霎時間順著喉嚨而下。說不出的愜意。

她喝完之後才覺得好點。

“上元節我們一起去街上看花燈。”潤玉道。

木彤看了看自己的腿,悶聲悶氣,“不了,一瘸一拐的,走的多麻煩。”

琉璃凈火傷的是她的腿,現在還沒好全,走路都要人扶著。

“沒關系,等你好了,我們就一起去看。”

木彤坐在那裏,她眼神陰郁的盯著手裏的孔雀扇。

“想點開心的。”潤玉笑道。

他看了看旁邊花團錦簇的紫陽和繡球花,“看看花吧,它們開得多好,都是為你而開。”

潤玉示意木彤去看那些開的正好的紫陽花。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姹紫嫣紅熱熱鬧鬧的品種。

璇璣宮被這些姹紫嫣紅的花卉襯托的也有幾分熱鬧起來。

木彤看著那些花,嗯了一聲,她看著潤玉今日這一身常服,潤玉穿冷色系的衣裳格外好看。

“美人如玉劍如虹,我以前還以為古人誇張了呢,沒想到果然還是真的。”

木彤上下掃他兩眼,潤玉在她鼻子上點了點,“喜歡就多看我一眼。”

只要多看他幾眼,他就滿心歡喜。

“一眼夠嗎?”木彤反問。

潤玉眼裏都是盈盈柔輝,他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自然是不夠的。”

木彤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木彤在潤玉的懷裏笑夠了,看到鄺露還在那裏,也不知道她站在那裏多久了。

她看的清楚,鄺露想要在璇璣宮當個仙侍,潤玉就真的把鄺露當做仙侍用。

她趴在潤玉的懷裏,潤玉輕輕的壓在她的肩膀上,眼眸溫柔繾綣,脈脈情意潺潺流出。

木彤握住他放在她腹部上的手。

“說起來,鄺露年歲幾何了?”她突然出聲。

潤玉冷不防她提到鄺露,“怎麽了?”

他頗有些意外的看向鄺露,木彤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上元仙子年輕貌美,少不得有許多上仙傾慕吧?”

鄺露當即手慌腳亂,“仙上,鄺露沒有……”

潤玉見木彤兩眼直直的盯住鄺露,心下了然。

“鄺露,倘若你有了心中人,天界俊彥無數,只要你和本座說,本座一定會促成你的姻緣。”

鄺露心中的酸脹瞬間膨開,她強忍著眼淚,“多謝陛下,鄺露並沒有意中人。”

“如此,那就等鄺露有看上的仙神的時候,再來告訴本座。”

鄺露對潤玉屈膝,快速背過身去離開。

木彤趴在他的肩頭上,回頭過來就見著潤玉帶笑的眼睛。

“吃了那麽多,我撐著了。”她毫不心虛的看著潤玉,“你扶著我走走。”

她現在也走不了幾步。傷在腿上,走路不方便,天界倒也有不少天靈地寶,奈何琉璃凈火這東西,沾上了那簡直傷筋動骨。

畢竟誰也不是和潤玉一樣,她記得當年洞庭湖畔他生受了荼姚的一擊琉璃凈火,卻依然能把荼姚打得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她受穗禾的那一招就成了殘血。

夜裏洗漱完,她趴在床上,讓仙侍給她換藥,小腿上纏繞的布條被拆開,她趴在那裏任由仙侍給她上藥,回頭看一眼腿上,小腿的傷經過精心的治療傷口愈合了不少,可是依然一道猙獰的傷疤留在那裏。

木彤看到自己雪白纖細的腿上,竟然有那麽一道傷疤,嚇得尖叫一聲。

潤玉推門而入的時候,就聽到她那一聲尖叫。

“怎麽了?”潤玉坐到她的身邊,見著她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你怎麽來了?”木彤嚇了一跳,她隨即就把自己的傷腿往被子裏蹬。

潤玉握住她的腳踝,“傷口又痛了?”

她曾經被折磨的徹夜難眠,必須要喝鎮痛的靈藥,才能入睡。

“別看!”木彤要去阻止,可是已經晚了,潤玉已經看到她腿上的傷疤。

她猛然受驚,就把腿從他手裏抽出來,“你別看!”

“醜的很。”

男人喜歡她,多是喜歡她露出來的假象,還有這漂亮的軀體,她知道什麽是她的本錢,現在成了這樣,她都忍不住害怕。

“你別看。”木彤把腳往回收,一下又蹬回被子裏。也顧不得腿上的藥膏蹭到雲被上。

“你看到啦?”木彤回頭看他,她有些茫然無措,心底卻有一點輕松,潤玉看到了她現在這樣,或許可能稍微放手點?

“彤兒在擔心什麽?”潤玉問。

“我現在腿上那麽大的一個疤,你看著……難道不覺得惡心麽?”

潤玉迎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彤兒看我逆鱗傷疤的時候,可曾害怕?”

木彤一下沒話可說了。

他看了一眼埋在雲被裏的腿,“我並不在意,若是彤兒在意這個,花界有去腐生肌的藥膏,敷上就沒事了。”

說著他把她埋在被子裏的腿給挖出來,腿上的藥膏被蹭的亂七八糟。

潤玉取過藥膏,給她重新塗抹上。

“你不覺得醜?”木彤不信,還是追著問。

“彤兒可曾覺得我一身的傷疤猙獰可怖?”潤玉反問。

木彤一下無話可說,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好好休息。”

“如果擔心傷疤,大可不必。”

也是,有天帝做她靠山,她想要什麽靈丹妙藥沒有。

潤玉讓仙侍換了雲被,給她好好蓋上。

“好好睡,不管有什麽事,睡一覺,睡醒了,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潤玉輕聲道。

木彤靠在那裏,“你好久沒陪我了。”

話語裏的意思,讓潤玉俊面微紅。

“你身上有傷,等好了我一定陪你。”

□□顛簸,少不得要碰到傷口,沒必要為了一夕之歡,弄得她痛苦。

“可是我想你了。”木彤期盼的看著他,她學著從潤玉的身上挖掘美,要不然天天夜夜對著,她恐怕是真的要一頭去撞墻。

她喜歡在他著天帝常服的時候親他逗他,一點點看他意亂情迷又或者被弄得淩亂不堪,淩虐美人,尤其潤玉,真是每一次都令她驚喜不已。

“親我。”

木彤揚起臉來,潤玉淺笑,他俯首下去,柔軟唇瓣貼上,應龍冰涼的氣息霎時間渡了過來,木彤情不自禁的環住他的脖頸,深吻輾轉,任由他冰涼清新的氣息渡入她的唇齒裏,游走在她的軀體中。

漸漸的情迷意亂,她手指扣住他的衣襟,聽他喘息粗濃。

他扶住她,握住她腰的那只手收緊。

“潤玉……”她在他的耳邊柔柔的喚,引得他越發用力的擁抱。

木彤在他耳邊得意的笑。

過了小會,潤玉強行壓下心頭翻滾的洶湧欲念,他抱緊她,嗓音粗啞,“等你好了,我們再……”

都這麽說了,他抱住她老久也沒接下來的舉動,木彤也隨他去了。

潤玉對她很在意,岐黃仙官每隔幾日就過來給她看診,各種寶物流水得給她用。

木彤的腿傷漸漸愈合,走路跑跳也不成問題了。

木彤去了毗娑牢獄。

那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是關押罪神的地方,進去了想要出來,除非有天帝命令,不然別想出來。

木彤去毗娑牢獄的時候,正好見著錦覓和穗禾大打出手。

錦覓到現在也知道穗禾就是真正的殺害洛霖和臨秀的兇手,奈何到這個時候什麽都晚了。

錦覓被投入毗娑牢獄之前就被搜走了身上的柳葉冰刃,只能赤手空拳的和穗禾打。

穗禾受了潤玉的一擊,並且被廢除一身的靈力,和錦覓兩個用出女人打架慣用招數。

“是你殺了我爹爹,是你讓我誤會了鳳凰!”

木彤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頭錦覓撕心裂肺的喊,木彤挑了挑眉,看向外面看守的天兵,“她們這段日子都是這樣?”

“回稟仙上,這兩人這段時日一直如此,一天打上好幾次。”

“算了,打不死就隨便她們去。反正這個地方也沒什麽好娛樂的,打幾場還能活絡筋骨。”

木彤走進去的時候,錦覓和穗禾都看過來。

穗禾看清楚是木彤,“是你。”

木彤看向穗禾,穗禾此刻的狀態絕對算不上好,她翅膀被潤玉活生生折斷,渾身上下的羽毛也被一根一根的全數拔掉,身上原先那套墨綠的羽衣被血一泡,緊緊黏在身上。

她看到木彤手上的羽毛扇,目眥盡裂,“你!”

木彤搖了搖手裏的孔雀扇子,“你的羽毛我用著還不錯。”

“你和潤玉那個野種絕對沒有好下場。”

木彤很愉快的笑起來,“穗禾公主,啊,不對,你早被剔除仙籍。而且還被扒光了毛,只能算的上一只禿毛鳥了。”

“我有沒有好下場,我不知道,但是你絕對沒有好下場。”

說罷,她展開五指,掌心裏騰出一團幽藍的火焰。

“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尤其記仇記得格外清楚。你的琉璃凈火既然燒不死我,那麽你的報應就來了。”

說著木彤手裏的火一把騰向穗禾的臉。

火焰從她手掌裏飛出,舔上穗禾的臉頰,穗禾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臉滿地翻滾。

“你也該知道,被火燒的滋味到底是怎麽樣的吧。你放心我不會燒死你,畢竟燒死你,就沒有那麽多的樂趣了。我只會讓你人不人鬼不鬼,活著受罪才是最好的。你說……是不是啊?”

木彤收回手,看了一眼嚇得呆若木雞的錦覓,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穗禾遭受了兩波暴擊。只能說她求仁得仁吧。我看電視劇,是真的沒可惜她。

另外廢掉穗禾的所有靈力,寧可廢了也不要給傻鳥!話說有人算過旭鳳那一幅騷操作,其實自己的修為還增加了,結果天魔大戰,潤玉就剩下一半實力了,還沒動用窮奇之力就把旭鳳打的滿地滾,簡直目瞪狗呆。

這所謂戰神水分也太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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