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保護，“你們”？……

黎初瑤心內冷笑。

看來在禦晗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百裏湘君已經深深紮在了他心底。

成為了他要保護的對象。

黎初瑤表面不顯，依然柔柔一笑，“多謝陛下。”

即使她以後要歸順西涼皇帝，成為西涼的寵妃。

現在，她也不會讓百裏湘君好過，不會讓禦晗和百裏湘君好。

禦晗是她的仰慕者，以前是，將來也會是。

她這個虛假的初戀，會一直成為禦晗心中揮之不去的影子，直至他死亡。

……

“泰州已經快變成一座空城了。”

夏侯明站在城樓上，沈聲道。

劇變的氣候，造成極大恐慌。

百姓們紛紛收拾行囊，離開邊境，往京城的方向逃亡。

“但是他們又能逃到哪裏去？我說過，烈火會延燒到大夏的每一寸角落，直至燒毀最後一棵草木。”

夏侯明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顯露出了少有的沈重神色。

生老病死，朝代更疊，不過是歷史的尋常。

但當這種大禍真正發生在眼前，所造成的沖擊依然是非同小可。

月傾歡站在夏侯明身邊，怔怔望著那些面帶恐懼，緊緊抱著包裹，毫無秩序往城門流動的人群。

他們是那麽無助。

在天災人禍面前，所有生命都相同的脆弱。

轟隆隆——

大地，驀地劇烈搖晃了一下。

“郡主小心。”夏侯明輕輕扶住月傾歡。

“……我沒事。”

月傾歡站定身子，纖纖素手勉強攀在城墻上。

近日來，這種地震也時不時會發生。

每次都只是晃動幾下，極為短暫的片刻。

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一種預兆。

真正恐怖的，還沒有到臨。

“難道我們真的已經束手無策。”

月傾歡閉眸，喃喃道。

夏侯明默然片刻，開口道：“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殿下了。相信他，可以及時找到青冥劍的代替品。”

“夏侯先生，你不用再隱瞞——青冥劍當真有代替品？”

月傾歡苦笑著問道。

良久的沈默過後。

夏侯明淡淡道：“沒有。”

“果然。”

月傾歡攥緊了衣袖。

“鑄成青冥劍的，都是獨一無二的材料。它本就不屬於凡間之物，要在人世間找到它的替代品，無異於天方夜譚。”

夏侯明終於把真話告訴月傾歡。

禦千澈定然也知道這個事實。

只不過，為了安慰月傾歡，才說自己在找替代品罷了。

事已至此，再瞞下去亦沒有意義。

倒不如早些告訴月傾歡，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月傾歡低聲道，“我回去繼續給父王寫信試試，看能不能勸服他。”

夏侯明嘆了一口氣，“也好。”

月傾歡走下城樓，恰好碰上禦千澈。

禦千澈皺了皺劍眉，輕輕把月傾歡抱入懷中，柔聲道：“上面風大，不要再上去了。”

看著禦千澈略顯疲憊的臉色，月傾歡心中一痛，依偎著他小小聲嘟噥：“你也要好好休息。”

她從來沒見過禦千澈這麽勞累的模樣。

甚至，每晚都只靜靜抱著她入睡，連欺負她的氣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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