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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我都覺得辣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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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川盛完了湯,把湯碗放在蘇湘的面前說道“蘇小姐,請賞臉吃完這頓飯。”

他突然叫她蘇小姐,又把湯碗放在她的面前,蘇湘一楞,不由自主的轉移了視線看向那碗湯。

鵝湯上面的浮油都被他撇幹凈了,是一碗清湯,滋味清香。

蘇湘看了眼傅寒川,他灼灼的眼望她,好像這鍋湯是他做的,要得到她誇似的。

蘇湘就納悶了,這是廚師做的,他這般期待幹什麽。

不過她還是捏起勺子喝起了湯。

冬天喝一碗清湯還是很舒服的。

看到蘇湘喝起湯來,傅寒川也就重新拿起了碗勺,給自己也盛了一碗。他自己倒沒那麽講究,直接舀了一碗就喝了起來。

包廂裏空氣安靜,誰也沒說話,但傅寒川卻覺得這樣的氣氛很好。

蘇湘喝完了湯,傅寒川正好也喝完,他看她道“再喝一碗?”

蘇湘搖頭道“不用了。”

傅寒川也就沒再說什麽,但他還是不肯讓蘇湘離開,他說道“下著冬雨餓著肚子跑來一趟當說客,吃不飽對不起的是自己。祁家又沒給你錢,還是我好,親自挑了老鵝叫廚子燉湯給你滋補。”

蘇湘一口飯差點梗在喉嚨,她就沒見過傅寒川這種無賴樣,話裏話外的貶低別人擡高自己。

不過,這鵝是他挑的?

蘇湘又瞄了一眼那湯鍋,怪不得他那麽上心,不過她並沒有太強烈的吃驚。

她把筷子擱下,咽下了嘴裏最後一口飯後說道“飯我吃了,話我也說了,以後就隨你們吧。”

她該做的已經做了,至於別的她控制不了,她只求自己心安。

蘇湘吃完了飯就離開了,傅寒川沒再攔著。

她開車回自己租住的公寓。

北城是個不夜城,為了吸引游客,夜景都布置的非常好看。道路兩邊的樹掛上細小的彩燈,商鋪的屋頂也纏上了彩燈,加上店內明亮的燈火,大燈小燈交織出人間星河。

夜晚的小雨朦朧,細細密密的雨絲貼在窗玻璃上,將夜色映照得光華璀璨。

蘇湘的車技始終沒有得到太大的提高,她夜晚不敢開快車,也不敢分神欣賞這樣的夜色。她更沒有察覺有一輛車不近不遠的隨在她車後,等到她快要到達茶灣的時候,那輛車超越了她。

蘇湘新租的公寓還是在茶灣。她以前就住過那裏,很喜歡那邊的環境。小區附近就有一大片的茶園,空氣特別好,早晨晚上在那邊散步的話,聞著都是茶香。

車子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倒車入位,蘇湘下了車,拎包走樓梯。

公寓是有電梯的,但蘇湘想順便消食,走到七樓的時候她就氣喘籲籲,走完最後一個臺階,心裏頓時松了口氣。

此時她心裏只有兩個念頭一,終於上來了二,她太缺乏運動了。

她走出安全通道,正走向自己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墻邊斜靠的人,她楞了下,腳步跟著就頓住了。

眼前的男人手指間夾著一根煙,橘色的星火在他一身黑西服的映襯下格外顯眼。但更加顯眼的是男人英俊的側臉,那頎長風流的身姿。

他的後背貼著墻,修長的雙腿抵著白色大理石地面,皮鞋錚亮,一副慵懶的模樣。

他擡手抽煙的時候,一截白襯衣的衣袖露出來,半隱藏在襯衣下的銀色表盤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薄薄的煙霧若有似無,更添他的邪魅。

傅寒川聽到腳步聲,側過頭來,看到蘇湘從安全通道的方向出來微楞了下,他看了眼電梯口,站直了身體道“怎麽走樓梯了,這電梯不安全?”

蘇湘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道“你怎麽在這裏?”

她搬回茶園小居,但不是以前住的那棟公寓樓。她剛搬家,沒多少人知道她住在這裏。

隨即,蘇湘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問了也是多餘。她又不是秘密特工,傅寒川想要知道的話,也就是幾個電話的事情。

傅寒川抽了口煙後,將煙頭丟在門口擺著的一個花盆裏。

蘇湘看到在花盆裏冒出殘煙的煙頭,眉頭微皺了下,他也太不客氣了。

蘇湘走到門邊按密碼,滴滴的聲音響起,門彈開她進去,反手要關上門。

傅寒川站在門邊道“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門半開著,留著一掌寬的門縫,蘇湘從門縫裏看人說道“不安全。”

一男一女共處一屋,她知道傅寒川是個什麽樣的人。

傅寒川聽到她這樣的回答笑了起來,他道“你有這樣的意識很好,記住一個人住不要放男人進來。”

蘇湘掃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就把門關上了,再也沒開。

傅寒川也不氣惱,笑了笑轉身走到電梯,他似乎只是過來看看她住的地方,來跟她打個招呼,看她一面就走。

傅寒川的手指摁在電梯按鈕上,這個時候正好沒人使用電梯,很快就來了。

不銹鋼門自動打開,傅寒川半只腳跨進去的時候轉頭看了眼安全通道的方向,把腳又收了回來。他身體一轉,往安全樓梯那邊走去。

自動感應燈受到震動亮了起來,傅寒川抄著口袋往樓下走。

空蕩的走道裏是他的腳步聲,略顯單調,但傅寒川似乎心情愉悅,唇角都微勾著。

蘇湘沒有接受那湘園,他的心情很好。她若要房子,他隨便送都可以,就是不願她收了祁令揚的房子。

她從湘園搬出來,對他來說是件大好事,他就不用再在那個路口找她等她。

湘園帶湘字,但他非常討厭那棟宅子。

另外,傅寒川也是來看看祁令揚那個家夥是不是陰魂不散的還纏著蘇湘。

他沒資格再追求蘇湘。

蘇湘進了屋子以後就沒再管門外的人。

她一個人住,沒租很大的房子,兩室一廳一衛,廚房跟客廳是一體的。她留了一間客房當孩子們的臥室,還差一點布置。

蘇湘脫了外套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進去收拾小臥室。新買的被子晾了兩天,她把洗了的新被套套上去,空氣裏都帶著一股柔順劑的香味。

小床分上下鋪,蘇湘爬上爬下收拾完,身上已經沁出一層薄汗。

上鋪是傅贏的,鋪了藍底的被面,下鋪是珍珠的,鋪了粉色麋鹿的被面。

蘇湘回到地面擡手擦了擦汗,笑了笑,她走回到客廳,從包裏拿出手機給傅贏發消息周五晚上做薺菜餛飩吃,來不來?

十一二月的時候薺菜就上市了,冬季的薺菜鮮嫩清香,做餛飩特別好吃,還可以給孩子帶回去做宵夜。

彼時,傅贏剛寫完一會兒作業,在外面吃水果。他歪坐在沙發上回覆蘇湘要的。

周五晚上的話,他就可以住在蘇湘那邊。他現在幾乎每個周末都會去蘇湘那邊住。

蘇湘再回覆他放學去接你。

傅贏習慣了兩人的通話方式,回給蘇湘一張寫作業的圖片就表示對話結束了。

傅寒川進門來,傅贏就把手機在他面前晃了下道“我這個周末不在家。”

他每次跟蘇湘約好後,就會拿出兩人對話給他看,一來是報備,二來是顯擺。

傅寒川看完了,把手機丟還給他,嗯了聲後就進臥室去了。

傅贏聳聳肩膀,他覺得他爸爸在裝酷,他肯定很嫉妒的。

傅寒川的臥室內還嵌了一個衣物間,他慢條斯理的解下領帶隨手擱在中間的長桌上,脫了西服襯衣,換了一身休閑服。同時,他又約了裴羨、莫非同出來。

傅寒川把他們二人約到球館,去打了一個小時的壁球,大汗淋漓後,三個大男人拿著礦泉水喝水。

裴羨的頭發被汗水浸濕,沿著鬢角滑落。他拿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看了眼傅寒川道“好端端的怎麽又跑出來打球了。”

傅寒川心情還是很不錯的樣子,他擰上瓶蓋道“我要重新追求蘇湘。”

裴羨“”

莫非同“”

兩人互看了一眼,一致認為,他不是一直在追著蘇湘跑嗎?

而且說真的,親耳聽到傅寒川這麽一本正經,志氣昂揚的說要追一個女人,實在是詭異到叫人說不出話來。

不過蘇湘跟祁令揚的婚事告吹,蘇湘恢覆了單身,對傅寒川來說,就是件值得放煙花慶祝的大好事了。

裴羨真怕蘇湘跟祁令揚真的進了禮堂,傅寒川會不會當場掀桌反對,幹出搶親的事兒來。

莫非同曲腿坐著,左手的手肘隨意的抵著膝蓋,右手小手指掏了掏耳朵,他道“一個中年男人了,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我都覺得辣耳朵。”

此時的傅寒川就像二十左右的毛頭小子,如沐春風。

前段時間,祁令揚的威脅讓傅寒川太壓抑了,他搗毀了蘇湘的婚事,掃除了障礙,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裴羨低頭笑了起來,拍了拍莫非同的肩膀。莫非同一向說話直,此時他的話,裴羨再讚同不過了。

傅寒川只當沒聽到,他轉頭看向莫非同道“你說你是蘇湘的大哥?”

莫非同懶洋洋的,很傲慢的瞥了一眼傅寒川道“是啊。”最後一個字,他的鼻音尤為重,簡直用藐視的目光看對方。

傅寒川唇角噙著一絲笑,他道“如果我跟蘇湘結婚了呢?”

莫非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大舅子”

按照這麽個關系,應該是大舅子了吧。

他們三個人同年齡,不同的月份,莫非同是最小的,沒少因為這幾個月的差距被他們二人欺負,尤其是傅寒川。

可傅寒川跟蘇湘結婚,莫非同就可以翻身騎到傅寒川的頭上去了。他的唇角慢慢翹了起來

傅寒川瞧著莫非同道“你少使絆子,少多嘴,多跑腿,多說好話,我會考慮一下的。嗯?”

傅寒川深知跟蘇湘重新開始有點困難,蘇湘一直與他保持距離,她的心結打不開。她跟莫非同的關系又很好,所以傅寒川打了莫非同的主意。

難道莫非同要一直看著自己的兄弟繼續單身嗎?

傅寒川挑了挑眉毛示意,莫非同接收到他的眼神,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耳朵,又擺著架子道“你今天開的那輛車挺不錯的。”

今晚傅寒川開的是保時捷夏季新出的一款跑車。

他買車那會兒,正是蘇湘跟他劃清界限,他情緒最惡劣的時候。

傅寒川有女人了,車子算什麽,他車子多的是。

“拿去。”他把礦泉水先塞在了莫非同的手心裏。

莫非同看了眼那只瓶子,隨便擱在地上,他掃了眼傅寒川道“傅少,你這幾個月都沒在蘇湘面前露面,是不是一直在背地裏使壞,搗毀祁令揚的後方?”

傅寒川沒否認,莫非同就覺得他這個人腹黑狡詐,能忍能熬。不過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傅寒川跟人交手,什麽時候敗過?

三人洗澡走出球館的時候,傅寒川就把車鑰匙丟給了莫非同,莫非同接住車鑰匙喜滋滋的。

當即,他連自己開過來的那輛車都沒管,直接上了傅寒川的那一輛。

他摸著方向盤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臉就拉了下來。

他剛才好像擠兌傅寒川中年男人來著?

可他成了大舅子,不就比傅寒川還大了?

他大爺的!

莫非同氣得拍了下方向盤,感情那話又罵到他自己身上來了。

莫非同家裏不差這一輛車子,他就是想占一下傅寒川的便宜而已。

蘇湘是他妹子,是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而且他也不希望蘇湘沒個家,可他又不甘心給傅寒川白幹活。

算來算去,他還是被傅寒川給坑了,傅寒川就是個奸徒!

莫非同罵完了,又摸了摸車子柔軟的小牛皮座椅,算了算了,車子是實實在在的,還能讓自個兒一句話壞了好心情麽?

果汁工廠的建設進度很快,有了資金的投入跟多方監督,工廠已經就要進入尾聲。

蘇湘從工地轉了一圈回來,把安全帽掛在墻上。

封輕揚還是不願去工地,她坐在辦公室裏,托著下巴看蘇湘用毛巾擦自己臉上的灰塵。

冬天空氣幹燥風又冷,那些名媛太太們三天兩頭往美容中心跑,蘇湘卻是頂著那張嬌花似的臉跑工地。

不過,蘇湘的成就也是實實在在的看得到的。

回形針工作室的老板一手培養了當紅少年偶像團扶蕊慈善的負責人她還會給那些大牌明星編舞,據說一舞難求。

她還是這家果汁工廠的特邀顧問。

撇開私心,傅寒川跟祁令揚都非常認可她的工作能力,要知道那兩個男人都是眼高於頂的。

從一個什麽都不會的深宅內婦,一步步的走到臺前來,成為一名成功的事業女性,有人都把她看成了一個傳奇。

封輕揚暗自想蘇湘在蘇家,也沒什麽地位的,甚至連她的存在都沒有人知曉。她在傅家的時候,被人當成空氣,在家就是做飯帶孩子看別人的臉色。

封輕揚羨慕蘇湘一路披荊斬棘的闖了過來。

她又想封家那麽重男輕女,她跟蘇湘也是差不多的,說話沒什麽分量。但比起蘇湘,她從小就受精英教育,她怎麽就沒做出一番事業來呢?難道她也該下定決心,徹底從封家離開,然後破繭成蝶?

蘇湘將毛巾掛在架子上,回頭看到封輕揚盯著她,看得她渾身發毛。

蘇湘皺了皺眉毛道“你看著我做什麽?”

封輕揚坐直了,挺起後背道“蘇湘,我拜你做師傅吧?”

蘇湘一聽就覺得封輕揚又在想什麽歪點子。她可沒忘記,當初封輕揚為了幫傅寒川,把她推到了汙水處理池。

當然,現在那汙水處理池已經弄好,鋪了雪白的瓷磚,圍上了一圈鐵柵欄,沒有鑰匙誰都不能進去。

蘇湘只當沒聽到,埋頭工作。

封輕揚見她不相信,說道“蘇湘,我是說真的。”

蘇湘頭也沒擡,冷冷說道“我沒什麽可教你的。”

蘇湘一直覺得,她跟封輕揚不是一路人。

上次她推她到汙水池裏,蘇湘並沒有原諒封輕揚,只是工作在身,加上她不想看到傅寒川,她倆才不得不面對面的工作。

封輕揚對蘇湘的冷淡不以為意,說道“我不需要你教我什麽的,你就只要坐在我面前,做我的一面鏡子就可以了。”

蘇湘就更加覺得封輕揚在胡言亂語了,這時候,關著的門推開,一陣冷風灌入進來,桌上的紙被翻得一片淩亂。

兩人都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傅寒川走了進來。

蘇湘皺了下眉,封輕揚卻是興致勃勃。

蘇湘退婚的事情她也知道,所以作為傅寒川的盟友,封輕揚就知道某人準備全力出擊了。

傅寒川在進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封輕揚的一句話尾,他問道“什麽鏡子?”

封輕揚正坐在蘇湘的對面,她看了眼蘇湘道“我要讓她做我的鏡子。”

傅寒川的目光落在蘇湘身上,比起昨晚兩人單獨吃飯時,他的目光沒有那麽放肆,上下看過蘇湘一遍。

屋子裏打著空調,溫度暖融融的,蘇湘穿著一件駝色毛衣,領子抵在下巴。

她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發出瑩潤光澤,烏黑的眼睛裏閃出瑩瑩碎光,嘴唇花瓣似的,頭發隨意的挽在腦後,有些淩亂,但一樣溫柔嫻靜,一樣好看。

傅寒川看過後,對著封輕揚道“你還是別了。”

蘇湘是有女人味的,但他無法想象封輕揚這樣的男人婆散發出女人味是什麽樣子的。

傅寒川誤解了封輕揚的本意,在腦中憑空構造出了她一番女人柔媚的樣子,封輕揚不知,只當傅寒川小氣吧啦。

她唇角一揚,眼睛瞟了一眼蘇湘,暧昧不已。

她道“傅先生,蘇湘又不是你的老婆,你憑什麽給人家做主。”

蘇湘不理他們一唱一和,扭頭整理桌上的文件,傅寒川看到了蘇湘,保持著平靜面容坐下,一本正經的問工廠進度。

封輕揚這段時間一直給兩人當傳聲筒,現在正好報仇,她打趣道“傅先生,今天好大的風,竟然把你給吹過來了。”

傅寒川面容正經,說道“前段時間在忙,現在有空了。”說話時,他對著電腦,翻過了一頁,目光專註。

可在桌子底下,他的腳尖踢了踢封輕揚,讓她趕緊滾蛋。

外面的工地上一直有轟隆隆的水泥攪拌機的聲音,封輕揚也不喜歡一直聽著這樣的噪音,她被傅寒川踢了幾腳,一腳踩了回去,傅寒川腳吃痛,眉頭皺了下。

蘇湘察覺到桌下有異樣,正要低頭去看時,封輕揚卻突然站了起來,她笑呵呵的道“中午了,我出去買盒飯去。”

說完她便拿了車鑰匙跟手機跑了。

辦公室裏,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蘇湘與傅寒川。空氣幹燥,蘇湘身後的一口木箱上擺了只加濕器,水霧噴發出來也是無聲無息的。

他們倆昨天晚上剛吃過晚飯,這本不算什麽事,但前提是,他們之間已經斷了很久的關系了。

昨晚上的那頓飯,現在看來,就好像蘇湘破冰了。

傅寒川挪動了下位置,坐到了封輕揚的座位上。他的腿長,辦公桌才八十公分見寬,桌子底下,他不是膝蓋碰了蘇湘,就是腳碰了蘇湘。

蘇湘被他攪得完全沒了工作的心思,忍無可忍的擡頭看他道“傅寒川,你在幹嘛!”

傅寒川看了眼桌面,抱怨道“這桌子誰買的,這麽小。”

蘇湘捏了捏手指頭,桌子確實有點采購的人弄錯了型號,又急著要用就沒退。但桌子小沒妨礙他坐著。

蘇湘咬牙道“你不動來動去就可以了。”他坐在他那超級大的書房裏,怎麽就坐的鐘似的,半天都不動一下?

傅寒川繼續的看,說道“我腿長,伸著不舒服。”

他用餘光打量著蘇湘,看她氣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覺得他的蘇湘真可愛。

蘇湘換了個姿勢,她側著身體坐,把桌子底下的空間全部讓給他了。傅寒川也不客氣,長腿伸開,坐的四平八穩。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說要出去買盒飯的封輕揚再也沒有回來,傅寒川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道“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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