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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跟野蠻人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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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社會,上到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下到小學生,幾乎人手一部手機,各種a的應用也廣泛,開發一個適用於聾啞人士的手機a,可以幫助他們解決一些日常社交問題,是個很好的公益項目。

而市面上,語音跟文字轉換的a不是沒有,但系統不穩定,而且功能也不夠強大到可以解決聾啞人士的日常交流問題。

蘇湘一聽,有些明白他做這個a的用意了。

“我想你最能了解聾啞人士的需求,所以我想請你幫忙。你能答應我嗎?”

祁令揚直視著蘇湘,並沒有要嘲笑她的意思,反而非常誠懇。

蘇湘也知道他沒有歧視她的意思,在她認識的人裏,他是唯一一個在她面前說她的手語好看的人。

如果真的有這麽一款有用的a,當然是一件大好事。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聾啞人在語言上的痛苦了。

當即,她點頭答應了他。

一路上,祁令揚跟蘇湘交流了很多,蘇湘先說出了她的一些想法。

她希望這個轉化出來的語音,可以根據她輸入的標點符號出來代表不同情緒的聲音,如果只是平直的語調,那就跟點讀機沒什麽兩樣了。

要有憤怒的語調,有高興的語調,也有悲傷的,要跟普通人那樣,有喜怒哀樂。

她還希望存儲在程序內的常用語可以用一二三等數字快鍵來快速調取出,這樣就免去了一條條的查找。

還有,這個轉換時間要快,不然別人沒有耐心等。

地鐵在終點站的時候停下,兩人一起走出地鐵站,蘇湘索性帶著祁令揚去學校,把他介紹給了校長。

他經常來這裏的話,可以更好更全面的了解到聾啞人的需求。

集思廣益嘛。

校長知道這個項目,果然很高興,表示會大力支持,首先就是要蘇湘多配合幫助他的工作。

送祁令揚出校門的時候,蘇湘笑著表示感謝。

——我不知道,你竟然做公益項目。

做公益,就是無酬勞,沒有利益報酬還要倒貼錢進去。祁家是做生意的,在商界很有名望,是北城富豪界的另一座高峰。

不然當初蘇家有難的時候,父親跟哥哥不會把祁家也考慮在內了。

商人不做虧本生意,不然就不是成功的商人,那這個祁令揚在祁家,就是個奇怪的存在了。

難怪他的父親在繼承人一事上,把他排除在外。

祁令揚目光微閃了下,微微笑著說道“我本來就是個閑散人,不如做點自己想做的事,你說是不是?”

蘇湘想到自己,她也本來是個閑散人,來聾啞學校做老師,不也是做點自己想做的事。

倒是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了。

因為有望用另一種方式說話,蘇湘的心情好了點兒。

傅寒川看著蘇湘這幾天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經常看到她抱著手機,也不知道在做什麽,有時候還會一個人在那傻笑。

她對宋媽媽,對傅贏,就連對著金語欣都是一張微笑臉,唯獨面對他的時候,掃一眼就過去了,好像不想看到他似的。

這讓傅寒川十分火大。

什麽態度!

更讓他生氣的是,他不知道哪裏惹到她了,幾天前就這樣,愛理不搭,叫她往東她往西。

這天吃過晚飯,蘇湘陪著傅贏在客廳玩,傅贏玩托馬斯小火車,她玩手機。

傅寒川從書房出來倒水,就看到蘇湘窩在沙發上,十指在手機上翻飛。

他站著看了一會兒,她時而停下來皺眉思考,時而咧著嘴唇打字,那專註的樣子,完全沒有發現他就在沙發後面。

一股火又冒了出來。

就他對蘇湘的了解,她幾乎沒有什麽朋友,平時不是在家就是在學校,也沒見她跟誰關系密切。

這又是跟誰聊得歡快。

看到蘇湘打完字,咬著大拇指又在那裏傻笑,傅寒川那氣焰就躥到了頭頂,眸中閃過一道寒光,他走過去,直接從她的手裏把手機抽了過去。

蘇湘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就看到傅寒川黑著臉站在她身後,她生氣的瞪他,伸長了手,意思讓他把手機歸還。

傅寒川冷哼了一聲,避開她來搶奪的手,擡高了手臂看向手機,看她搞什麽玩意。

蘇湘煩死他了,索性從沙發上站起來,這樣她就比他高了。

可是傅寒川輕易的躲開了她,一條胳膊隔開她,瞇著眼看屏幕。

這一看倒叫他楞了下。還以為她在跟誰聊天,沒想到是在寫記事本。

就見她的記事本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都是一些日常用語,一條條的羅列下來。

對不起。

謝謝。

我很高興。

請問這個多少錢?

草莓蘋果西瓜,像是從傅贏的圖卡上抄過來的。

……

他一條條的看下去,眉頭越皺越緊,什麽鬼。

“你弄這些做什麽?便簽嗎?”

一天一頁,這裏頭寫了三頁的短語。

祁令揚說,放在存儲中的常用語需要是使用頻率最高的,蘇湘想了想,就把自己在一天中說的最多的話給記錄下來了。

不光是她,她所教的班級學生,也要求他們做好日常記錄,這樣就能篩選出使用頻率最高的句子了。

蘇湘就沒指望傅寒川能尊重她一點兒,她生氣的瞪了他一眼,看都看了,她的抗議在他面前不值一分錢。

但手機還是要搶回來的,問題是,傅寒川好像跟她較上勁了,她不肯說,他就不把手機還給他。

蘇湘從沙發上跳下來,踮著腳尖像是樹袋熊似的掛在他的身上,一邊伸長了手臂。

已經被人遺忘了很久的傅贏早就不玩小火車了,興致勃勃的看爸爸媽媽“做游戲”。

這麽好玩,他當然也要加入。

傅贏搖搖晃晃,像是只小鴨子似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傅寒川的另一條腿“粑粑,我也要。”

稚嫩的嗓音令兩人都低頭看過去,傅贏水汪汪的黑眼睛彎成月牙,小嘴咧著露出小米牙,笑得像是只哈密鼠。

蘇湘臉一紅,被兒子看到兩人打架了。

她趁著傅寒川沒註意把手機搶了回來就跑回房間去了。

傅寒川看了眼次臥的方向,沒什麽表情的把兒子抱起來,後腳就跟著過去了。

蘇湘平時要準備學校教案,在次臥放了一張書桌,此時她屁股還沒坐熱呢,身後就傳來腳步聲。

她一轉頭,傅寒川面無表情的對著她,語氣低沈的道“你看看幾點了。”

意思就是讓蘇湘給兒子洗澡,哄他睡覺。

因為a項目才剛有個概念,蘇湘這會兒熱度正高,這幾天都忘了傅贏的睡覺時間。

蘇湘看了眼兒子,小家夥掛在爸爸的身上,一邊揉眼睛一邊還在掙紮著不肯睡。

蘇湘把手機按了鎖屏放在書桌上,從他懷裏一把把兒子抱了過去,氣哼哼的去了浴室。

傅寒川冷冷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進了浴室,等門關上了,他才收回目光看著安靜躺在桌上的手機。

剛才是趁著蘇湘不備,他才可以看到她手機上的東西,現在鎖屏了,沒有她的指紋,就只能用密碼了。

傅寒川倒是知道她的密碼,不過他沒有把手機拿起來看。

只是面色陰沈沈的。

這個女人平時連游戲都不玩,她一直怕從這個家出去,把所有的心思都耗在傅贏的身上,一顆心都圍著兒子轉,現在竟然能把兒子放在一邊寫什麽記事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寒川腳步一轉,走到書房便把門關上了。

打開微博一看,眉心擰了起來。

她關註的人又多了一個。

耀世文化公司?

喬深跟女朋友約會看電影,正悄咪咪的伸手想摸一下新交的女朋友的小手,就被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弄得縮了回來。

一看來電顯示,正是他家大boss。

喬深無語的抹了一把額頭,旁邊小女友不滿的目光瞪過來,他只好陪著笑哄道“上帝打來電話,必須要接的,是不是?”

小女友撅著小嘴“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幹嘛還要接老板電話。我都是關機的!”

喬深頭疼,小女友長得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氣大。

“就接一個電話。”

“你的老板重要還是我重要?”

喬深望著女友嬌俏的小臉,摸了摸她的頭發“乖。”

說著就走出去接電話了。

外面放映廳的走廊,喬深剛接起電話,傅寒川低沈的語調就傳過來了“去查一下耀世文化公司。”

喬深一楞“現在嗎?”

“越快越好。”

電話掛斷,喬深對著手機無語,越快越好是多快?

走回放映廳內,小女友已經不知去向。

喬深抓了抓頭發,算了,脾氣這麽大的女友,他伺候不了,好在認識不久,分了就分了吧。

小女友落跑了,喬深也沒興趣看電影了,回去查資料。

這邊蘇湘給傅贏洗完澡出來,傅寒川早就不在房內。她把兒子帶到兒童房,哄他睡著了,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傅寒川忽然又冒了出來。

他抿著薄唇,一張臉顯得嚴肅的很,但是也不說什麽,只是盯著她看,蘇湘被他盯得渾身發毛,不安的動了動。

那一雙厲眼,像是鷹隼似的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以為他又要糾纏著那幾頁記事本不放,蘇湘手動了下,正要說些什麽,傅寒川卻給了她一記意味深長的目光,沒說一個字,轉身走了。

蘇湘一頭霧水,他這是什麽意思?

……

喬深很快的就查到了耀世文化公司的資料,這並不難查。

“是在年初的時候在外省成立的一家公司,企業法人叫卓易,主營業務在影視圈。”

卓易?

傅寒川在商圈混了這麽久,娛樂圈的大佬他也認識一些,但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聽起來像是一家普通的文娛小公司,傅寒川微皺了下眉,蘇湘不追星,更沒道理去關註這麽一家剛成立的新公司。

總不見得她大馬路上的被星探相中,叫她出道去。

呵,一個啞巴,難道去演啞劇?

以傅寒川的敏銳,不會這麽簡單的。

“繼續。”他知道,喬深查到的,不會只有這麽一點上網就能查到的資料的。

喬深道“這家公司,跟別的公司制作影視劇再賣給電臺或者賣給網絡平臺不同。他們自己做了個網絡播放平臺,自產自銷,除了做影視,也做綜藝,走精品路線。”

傅寒川微瞇著眼睛道“也就是說,耀世的這個平臺,培養自己的藝人,只播放自己的東西,別人的進不來,自己的也不準備走出去?”

跟現今魚龍混雜的影視播放市場不同,這家公司,倒是有魄力,敢這麽單打獨鬥。

可是,這跟蘇湘有什麽關系?

喬深接下來的回答,回答了他的疑問。

他道“耀世因為剛成立,還沒有什麽大的水花,所以正在籌備做一番大動作,吸引關註。除了已經確立的幾個大項目外,他還有一個公益項目。”

“公益?”

做公益事業,確實能吸引很多關註,而且很吸粉。

傅寒川側坐著,一只手撐在扶手上,慢慢的揉捏著額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對,目前為止,這個公益項目還未公開。不過據我查到的來看,他們想做一個聾啞人的手機a。”

喬深說到這裏,傅寒川的眼睛再度的瞇了起來,這就解釋的通了。

所以,蘇湘關註這個文化公司,又每天的做功課,是她也參與進去了?

呵,呵呵……

喬深看著自家老板臉上意味不明的表情,後背有種冒冷汗的感覺。

在他查到這個的時候,就覺得大老板會很不高興。

傅家的地位很高,傅太太又是那樣一個人,傅家是絕對不允許她出去拋頭露臉的!

喬深很是為那位傅太太捏一把冷汗,下面的話都有些不敢說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一臉陰冷的傅寒川,欲言又止,傅寒川瞥了他一眼道“喬深,什麽時候開始,你說話吞吞吐吐了?”

喬深作為傅寒川的心腹這麽多年,自是知道一些他的秘密,也知道哪些事情說起來就像是踩雷,要小心著點兒。

喬深又看了一眼傅寒川,深吸了一口氣道“傅先生,我查到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是祁家的那位二公子。”

喬深說完就噤聲垂眸了,大氣都不敢出。

關於蘇湘、祁二公子以及面前這位的那點事兒,正是雷區之一。

果然,傅寒川的眼神一凜,懶懶搭在扶手上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祁令揚,他就這麽閑嗎!

……

蘇湘很高興a項目正式立案了,這也就意味著她以後能“說話”指日可待了。

祁令揚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別提她有多興奮了。

項目立案,也就意味著要正式成立項目小組,蘇湘以信息員的身份也進入了項目小組。

傍晚開慶祝會,祁令揚邀請了那些幫忙的學生,當然還有蘇湘一起去參加派對。

這是蘇湘第一次參加別人的派對。

說起來,她出身不低,嫁的人更是叫人仰望,她參加宴會派對的次數應該多得數不清,可是偏偏,她不能出現在人前。

她這樣身有殘缺的人,哪有那樣的機會?

蘇湘跟那些孩子一樣,對這樣的派對覺得很新奇。

大概是因為項目關系,來參加派對的人對她們這些人也不排斥,還向請教她們手語,蘇湘自然很樂意。

祁令揚跟好友一起站在角落,看著派對中心的那個笑的一臉溫柔的女人。

她是個很能吸引別人目光的人,好像身上自帶光芒。

撇去她不能開口說話這個缺陷,可以說是個美人,但不是一眼就令人驚艷的類型,很耐看很有氣質。

她的皮膚很白,長相偏向古典美,笑容柔柔靜靜的,一雙眼睛明亮有神,舉手投足間大方優雅。

卓易收回目光,正要跟老友說些什麽,發現祁令揚的目光還留在那個人身上。

他勾了下唇角,從桌上拿起酒杯放到祁令揚的眼前,誇張的道“餵,人都要被你看化了。”

祁令揚回神,輕咳了一聲,接過酒杯喝了一口,再看向蘇湘的目光就變得再正常不過了。

卓易翹著腿,閑聊道“說起來,如果不是蘇明東改變主意,那麽她現在就是你的老婆了。”

他感興趣的瞧著祁令揚,輕輕的踢了下他的褲腿“老實說,如果真的是那樣,你是不是也跟傅寒川一樣,以她為恥?”

祁令揚一怔,現在他能用平常的眼光看待蘇湘,只是因為朋友關系,可如果真是那樣,他還能保持這麽平靜嗎?

隨即,他擰了下眉,拒絕去想這個設想。

他睨了卓易一眼,眸色間有些冷淡“你也說了是如果,已經定了結果的事情,再去想如果沒有意義。”

他也不做無用的揣測。

卓易挑了挑眉毛,男人對女人,一旦起了心思,哪怕只有開始的一點點興趣,到後來都會像是踩入了沼澤地,直到最後陷入瘋狂。

他有種預感,祁令揚跟這個蘇湘,不會這樣就結束了。

孽緣的,都是一個個小小的不經意的交集。

卓易道“我只是提醒你,這樣的女人,你要不起。”

且不說她如今是傅寒川的女人,她這個啞巴的殘缺,就已經讓她身邊的人無法在上流社會擡起頭來。

只要看現如今的傅寒川,他出席任何場合,身邊的女伴都不是這位頂著傅太太頭銜的蘇湘。

“你要慶幸,幸好蘇潤把她送上的,不是你的床。”

祁家的家世,也不容許有這麽一個女人存在的。

祁令揚濃眉微微的蹙了下,否認道“我看你劇本看得太多了。我找蘇湘,只是想借由她完成我們的這個項目。”

祁令揚眼中閃著微芒,看向場地中央。

蘇湘已經不在那裏了,在場地裏搜尋了一圈,最後發現她站在酒塔後面。

晶瑩剔透的水晶杯,襯得她雙眼更加明亮。

蘇湘只在電視裏見過這麽高的酒塔。

一只只酒杯疊加起來,比她的人還高,這是怎麽做到的?

不會倒塌嗎?

她在家裏跟傅贏玩疊高高,每次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傅贏搗亂,沒有一次成功過。

祁令揚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歡喜的小臉,從酒塔上取了一杯香檳遞給她“今天晚上玩的高興嗎?”

……

這邊開著慶祝派對,一片和樂,古華路的別墅裏卻是陰沈到了極點。

宋媽媽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傅寒川。

從太太發消息來說,有事不回家吃晚飯開始,傅先生的臉色就沒好看過。

說起來,先生倒是常有事不回家吃飯,但是太太從來沒有過。

“先生,菜齊了。”宋媽媽小聲的說了一句後就趕緊退下了。

她可不想做炮灰。

氣氛異樣,就連調皮的小傅贏都感覺到了,小家夥老老實實的坐在寶寶椅內自己拿著小勺挖飯吃。

他還不怎麽會吃飯,米粒弄得撒了一桌。

傅寒川看到兒子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弄得臟兮兮,心情頓時更加的惡劣了。

該死的女人,有什麽事能讓她連兒子都不管了!

蘇湘沒想在派對上多停留,只是帶著孩子們去開開眼,玩一會兒就提前離開了。

打開門就感覺到了屋子裏透著的一股沈甸甸的壓抑。

她在鞋櫃那裏彎著腰換鞋,就看到面前多了一雙筆直長腿。

擡頭一看,就見傅寒川冰著一張臉。

“你還舍得回來?”傅寒川開口,語氣差到了極點。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一點醋意來。

但蘇湘對這個男人,尤其這個時候,可不敢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蘇湘換了鞋子,將脫下的鞋放入鞋櫃,然後往裏面走,徑直的經過傅寒川的身側。

她只是出去參加一個派對,而且現在還不到八點,又不像他,半夜回來的次數多了去了。

傅寒川見著蘇湘無視了他,氣得血壓都上升了。

長腿一邁,兩步就追上了蘇湘,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瞇眼盯著她道“去哪兒了?”

蘇湘被他捏疼了,擰著秀氣的眉,雙手比劃。

——幫朋友做一些事。

傅寒川噙著冷笑“朋友?祁令揚嗎?”

蘇湘一怔,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怎麽知道?

因為知道他會發脾氣,所以她沒有告訴他那個a項目的事情。

祁令揚的身份對她來說是尷尬了一些,但是對能說話的渴望,讓她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而且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她發現祁令揚是個能讓人放松的人,是個可以做朋友的人。

她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能接觸到那樣的項目,讓她覺得自己也可以是個有用的人。

傅寒川看到她沒有否認,心裏的怒火更盛了些。

她果然跟祁令揚在一起。

“蘇湘,你臉皮可真夠厚的,面對他的時候,不覺得難受嗎?”

“還是,跟我在一起覺得委屈了,就想爬他的床了?”

他可沒有忘記,蘇湘跟那個祁令揚在一起時眉開眼笑的樣子。更不用說,現在他們在做什麽a,那就更有共同語言了。

呵呵,祁令揚會討好她,讓她笑,她就樂不思蜀了?

傅寒川氣極,傷人的話脫口而出,不顧這樣的話會讓人有多受傷。

蘇湘在派對上的快樂在他的言語攻擊下消失殆盡。

她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從他手心裏狠狠的甩開自己的手。

她擡起手,含著憤怒用力的比劃起來。

——是,我的臉皮不厚的話,怎麽能嫁給你,還跟你一起生活!

如果她的心理能力不強的話,又怎麽能跟他過了這兩年多的婚姻生活。脆弱一些的,早就抑郁而死了!

——祁令揚是我的朋友,我們沒有你想得那麽齷蹉。他在幫助我,讓我變得更加自信,而你作為我的丈夫,你又做了什麽呢!

他只是把她當成了他甩脫不掉的恥辱罷了!

蘇湘憤怒的比劃完,不管他有沒有看懂,就重重的踏著腳步回房間去了。

跟那個野蠻人說話,根本就是浪費時間!

傅寒川站在原地,被蘇湘氣得用力深吸了一口氣才平覆過來。

這個女人,這是覺得有了後臺就敢對他橫了,敢放飛自我了嗎?

兩人開始吵架的時候,宋媽媽就眼明手快的把傅贏帶到兒童房去了,蘇湘換了衣服去看兒子。

她不能把怒氣也帶到兒子那裏,在進入房間以前就先調整了心態。

打開門,傅贏看到媽媽,軟糯的小胖身子就扭著跑過來了。

“麻麻,想。”小家夥抱住媽媽的小腿就蹭,媽媽從來沒有這麽晚回家的,好想好想呀。

蘇湘看到萌萌的兒子,心就軟的一塌糊塗,抱起兒子親了又親。

真奇怪,這麽乖巧可愛的兒子,怎麽是傅寒川的種。他脾氣惡劣,嘴巴惡毒,除了一張臉好看以外,全身上下就沒好的地方,標準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幸好兒子只是遺傳到了他的相貌。

小家夥為了等媽媽回來,一直撐著不肯睡覺,這會兒困得眼睛眨巴眨巴,窩在她懷裏懶洋洋的。

蘇湘心疼了,她應該早點兒回來的,以後一定不能再晚回家了。

傅寒川站在浴室門口,看著蘇湘給兒子洗澡。

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平覆很多,看著蘇湘背影的目光也很覆雜。

這種覆雜的心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一開始,他只是生氣蘇湘跟祁令揚有往來,可是等冷靜下來,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一點點恐慌。

至於他慌什麽,他沒有再往下細想,也拒絕去想。

反正,她是他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有來往,就是不行!尤其是祁令揚!

等蘇湘哄睡了傅贏回來,傅寒川已然躺在她的床上。

蘇湘皺了皺眉,很不高興。

這個時候見到他,很難高興的起來。

他們這幾天沒有同房,這個時候她更不想跟他同房。

傅寒川看到她走進來,她身上還穿著剛才的衣服,前面的水漬應該是給傅贏洗澡的時候弄濕的。

她穿著白色的針織衫,自己都不知道露出了黑色內衣的形狀。

傅寒川喉頭翻滾了下,低沈道“看什麽,去洗澡。”

蘇湘很想趕他回自己的臥室去,不過想到傅寒川說一不二的霸道,抿了下嘴唇,轉身走到衣櫃那邊拿了自己的睡衣進入浴室。

傅寒川躺在床上,手枕在腦後,另一只手放在腹部輕點,等著蘇湘洗完澡出來。

一段時間過後,他的眉頭蹙了起來。

怎麽進去了這麽久還沒出來?

浴室內,蘇湘泡的皮膚都有些發皺了。

她就是在磨時間,等傅寒川等得沒意思了回自己房間去。

她不想跟他做,他把她當成什麽了?

解決他生理需要的工具嗎?

不過,其實她早就有這個認知的。她這個傅太太,在他的眼裏就是睡來的,除了給他生兒子,就是暖床的功能了。

傅寒川等得無聊,記得蘇湘習慣在床頭櫃裏放本書,便打開抽屜。

書在,上面還壓著一包中藥。

傅寒川拎起那包藥看了看,正好蘇湘打開浴室的門,傅寒川轉頭看過去“你沒繼續喝藥?”

蘇湘在喝過幾次之後就停下來了,宋媽媽雖然每天給她熱好藥,但她都偷偷的丟了。

除了難喝以外,她怕把身體調理好以後再度懷孕。

蘇湘比劃了起來。

——很苦,不想喝了。

傅寒川瞥了她一眼,把宋媽媽叫了來,責問道“不是讓你盯著太太喝藥的嗎?”

宋媽媽嚇了一跳,為難的看了眼蘇湘,她每次都拿了藥回房間,難道沒有喝嗎?

“去熱了再拿來。”傅寒川把藥包丟給宋媽媽,再走過來,站在蘇湘面前。

他個子高出她一截,居高臨下的盯著面前的小女人。

蘇湘本就是個沒聲音的,他也不出聲,兩人好像杠上了,寂靜的房間內,一股難言的氣氛再度彌漫開。

蘇湘只覺得自己的頭頂都要被傅寒川看穿了。

不就是沒有喝藥,有必要這麽瞪著她嗎?

搞得他好像很在意她似的。如果她告訴他,那個藥不是增強身體免疫的藥,而是調理身體的,他還能讓宋媽媽給她喝嗎?

蘇湘自嘲的笑了下,走到書桌邊拿起手機寫道你好像很在意我?不然,幹嘛非要盯著我喝藥?

傅寒川被她噎住,他自己也奇怪為什麽看到她這些反常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可能是看她自在舒服了,他就不舒服了吧。

她把他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自己卻開始自得其樂了,憑什麽?

他瞇了瞇眼睛,薄薄的嘴唇開合,惡劣道“我怕你受不住折磨先死了。蘇湘,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嗎?”

蘇湘眸光一震,臉色變得有些發白。

結婚快三年了,他依然怪她恨她。

為了蘇家,她把他的快樂,他的驕傲奪走了,逼著他跟她在這婚姻墳墓裏互相折磨。

她咬住了嘴唇,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敲響了兩下,宋媽媽把熱好的藥送過來“先生,藥熱好了。”

傅寒川盯住蘇湘,非要她自己過去把藥拿了喝。

蘇湘捏著藥包,很想拍在他臉上。

可是她知道得罪他的後果,只要硬生生的咽下那口氣,把藥喝了。

苦澀的藥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她正要拿一顆糖解苦,忽然整個人就被抱起來,下一秒,她被丟在了床上。

來不及做出一點回應,傅寒川像是逮住了獵物,幾下就扯了她的睡衣,欺身而上。

蘇湘嘴裏苦的要命,又被他狠狠的索取,像是被甩在岸上的魚快要窒息,仰著腦袋大口的喘息,卻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她知道他這是在懲罰她,存了心的不讓她好過。

蘇湘的手指甲緊緊的掐著男人的肌肉,她實在是太難受了,忽的發了狠,突然抱住了傅寒川的脖子,嘴唇貼在的他的唇上,將嘴裏剩下的一點藥汁渡了過去,再一口咬在他的唇上。

一股苦味襲來,唇瓣再一痛,傅寒川眼睛更紅了一些,狠狠的盯著身下的女人。

暗啞而充滿怒氣的嗓音響起“你竟敢……”

她竟然敢一再的挑戰他,跟他唱反調!

他更加用力的對待她,蘇湘這一夜被折騰的死去活來,等到快天亮的時候才昏睡過去。

傅寒川點燃了一根煙,低頭看了眼眼角還掛著淚的女人,他的臉上並沒有欲、望得到紓解的舒爽,反而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這個女人,從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膽大,是誰給了她這個膽子?

而自己,又幹什麽要把心思浪費在她的身上?

她不過是蘇家硬塞給他的女人!

……

第二天,蘇湘在渾身酸痛中醒來,身體好像傅贏的那個機器人玩具,被人拆開又重新的組裝了一遍。

鏡子裏的自己不但頂著兩個黑眼圈,而且脖子以下部位,全都是指痕。

這樣的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每次都是在她得罪了他以後。

蘇湘習慣了,拿了粉盒把那些痕跡遮掩起來。

今天她起床有些晚,好在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傅寒川不在家裏,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這個時候蘇湘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金語欣在那跟宋媽媽說話,看到她出來,笑著打招呼“傅太太,今天你有些晚呢。”

蘇湘看到金語欣一怔,按照事先說好的,周末她不需要來工作,不過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且今天傅寒川不在,可能是他叫她過來的吧。

蘇湘扯了扯唇角,沒說什麽,拉開座椅坐下開始吃早餐。

金語欣看著蘇湘的側影,心裏惱恨,扮什麽高雅,不過是個會爬、床的啞巴而已。

她一眼就看穿她遮掩的那些痕跡,心中嫉妒的不行。

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當上傅太太的,也在打賭猜測這位啞巴太太什麽時候成為下堂婦。

可一晃眼快要三年了,傅先生外面花紅柳綠,時不時的就傳出一些花邊新聞,而啞巴依然穩穩當當的坐著傅太太的寶座。

於是有人猜測,這位傅太太雖然是個啞巴,但是手段了得。

金語欣心中嗤笑不已。

在沒有見過蘇湘之前,她也差點聽信了那些傳言,後來看到了……才知道靠的不過是床上的那些把戲。

金語欣瞧不起蘇湘,不過,她也沒有蠢的把那天送文件被傅寒川責罵的事情在這裏說。

她惹火了傅寒川是一回事,但她的優越感在蘇湘面前絕對不會因此而消失。

蘇湘以為金語欣今天來是教習傅贏的便沒怎麽搭理她,不過金語欣今日來,既不是為項目,也不是傅寒川叫她過來工作,而是來發請帖的。

金語欣從手袋裏拿出兩張請柬,放在蘇湘面前微微笑著道“明天是我母親的生日,我父親想給她好好慶祝一下便辦了個小型聚會,想邀請傅先生傅太太一家前往出席,請傅太太賞光。”

蘇湘垂眸看著那紅色的請帖,沒有立即回她。

凡是宴會之類的,蘇湘是一律不準參加的。金語欣為傅家工作了這麽久,她跟卓雅夫人的交情又那麽好,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給她這個請帖,除了羞辱以外,她還真聽不出有什麽誠意。

這時,宋媽媽從廚房拿了幾片燕窩出來問蘇湘“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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