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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對不行。吸血鬼確實有自愈能力,但不代表不會疼痛,真是要命!

“你還好吧?”切尼搖了搖頭,毫無進展。

片刻後,克萊爾平靜下來,她擡起頭來對著他咧嘴幹笑,“切尼,你有女朋友嗎?”她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而且聲音裏還帶著顯而易見的顫音。

“沒有。”切尼依然回答了這個問題,雖然回答得異常簡單。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最欣賞克萊爾,要經受住他的咒語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可這女孩從不因為這些痛苦得大呼小叫。雖然有時候克萊爾.洛茲總會讓自己的大腦處於缺氧狀態……

“你喜歡絲黛拉嗎?”她又問,喘著粗氣。

“我已經回答過這個問題了。”又來!

克萊爾大笑了兩聲,一邊從地板上支起身子,拍了拍依然在不規則痙攣的大腿肌,“你一定喜歡她。”或許,只有在試圖嘲笑切尼的時候,她才會感覺到完全放松和快樂,想到一個可能性,她神經質地捂住了嘴,然後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哦,我的上帝,哦,哦!或者你想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派恩!或者你還是處男……是嗎?哈哈哈——”

“克萊爾.洛茲,閉嘴!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最搞不懂的是這文除了絲黛拉是女主外,男主是克勞斯還是以利亞,搞不懂。

女二如果說是克萊爾,男二如果說是切尼,那麽派恩和詹姆斯他們是幹嘛的,搞不懂。

噗——

醬油難免啊,醬油難免~作者歡快地跑走了——

66章

這所房子是屬於這個叫艾米麗雅的新奧爾良女巫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絲黛拉想她已經在這個房子裏呆了整整一周時間。她確信自己還在新奧爾良,只是在某些時候自己忽而有些精中不了精神去想仔細想一些事情,而且這裏的手機信號極差,她無法和切尼發消息,哪怕只是說一聲一切都好。

在這一周裏,撒姆爾只來過一次,這裏陸陸續續會有一些女人過來,應該是女巫,在起初看到絲黛拉的時候就像看到了稀有動物一般兩眼冒出異樣的神彩,可隨之和艾米麗雅對話後她們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更為凝重。

有一點很明顯,艾米麗雅確實很有名望的樣子,進入這個房子的客人們哪怕是與她的意見相左,哪怕她們有時候出現短暫的爭執,但她總能控制得很好。

當然,這樣的談話內容不屬於絲黛拉可以窺聽的範圍,照艾米麗雅的說法,她希望絲黛拉能放下所有的精神包袱。艾米麗雅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絲黛拉當然可以在她的房子裏四處走動,包括院子裏,她可以看艾米麗雅給院子裏的花澆水,看她修剪葡萄藤。艾米麗雅還會給她做美味的餐點,冰箱裏永遠有著新鮮的鮮榨果汁和新鮮的牛奶,啊,還有冰淇淋。艾米麗雅總是絮絮叨叨著絲黛拉真是太瘦了,她得補充營養。

確實,絲黛拉也認為自己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手掌上的傷已經恢覆了,那藥粉真神奇,居然沒留下任何疤痕,可她的腦子不受控制的飄忽狀態一直未見好轉。

今天應該不是聚會的日子,絲黛拉走進客廳,已經臨近中午時分,可她才剛起床。整晚半夢半醒的狀態讓她疲憊不堪,總有一些如同夢境一般的場景在眼前晃動。那些鏡頭並不完整,她只是模糊記得一些極其零碎的片段,那是一個穿著米白色中世紀覆古長裙的她,黑色的頭發微卷披在肩上,她在歡快地奔跑,笑聲清脆如銀鈴般……

“親愛的,你起來了?”看到絲黛拉出現在客廳,艾米麗雅放下手裏的報紙沖著她親切地笑了笑,然後站起來,“先喝點牛奶怎麽樣,我還在煮燉菜,今天撒姆爾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我還準備了烤雞,你會喜歡的。”艾米麗雅又頓了頓,認真地看著她搖了搖頭,用可憐的語氣說道,“你還是感覺不好嗎?”

“謝謝,我還好。”絲黛拉不好意思起來,“我在這裏打攪得夠久了……”

“哦,不不不。”艾米麗雅馬上阻止道,“你知道我並不是指這些,你可以住在這裏,我的侄女泰莉去了芝加哥後這個房子就只有我這個老太婆住在這裏了。你的身體真是糟糕透了,我會把你照顧得很好的,相信我。哦——”

那陣暈眩感依然還在,讓絲黛拉感覺到一陣反胃,她無力去阻止什麽,直到她重心不穩地倒在沙發上,艾米麗雅才停頓住話題,隨即轉身跑向廚房。

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後,絲黛拉感覺自己好多了。

撒姆爾在半小時後到了這所房子,在他看到絲黛拉的第一眼就好像被嚇了一大跳。她看起來一定糟糕透了,無精打采而且眼窩下深深的青色陰影,她知道,她當然知道,洗浴的時候她沒少照鏡子。

“你沒事吧?”坐在餐桌前,撒姆爾才記得要開口問。

“不盡然。”艾米麗雅搶在絲黛拉前面回答,她的神情嚴肅極了,就好像絲黛拉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撒姆爾造成的似的,“真不知道這個女孩經歷了什麽樣事情,難道她的大學就沒有供給她正常有營養的食物嗎?更不用指望那些和她在一起的……”她停頓下來看了絲黛拉一眼,又繼續說道,“總之,她會好起來的。”

艾米麗雅沒有把話說完整,可他們都知道她想要說的是什麽,那些和絲黛拉在一起的吸血鬼。確實,正常的人類思維都無法想到作為一個人類在吸血鬼的房子裏如何生存,不成為食物已經是奇跡了。可她的思想稀罕又變態,她被侵蝕了,正確的說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們,克萊爾、切尼……以利亞……克勞斯……

以利亞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她沒有再夢到他,正確的說是從進入艾米麗雅房子的一周裏,他都沒有再來她的夢裏找她。或許克勞斯想通了,釋放了以利亞,絲黛拉有想過這個可能。還有克勞斯,看來他也不是傳言中那麽厲害的,只是在新奧爾良這個城市裏找個失蹤了一周的人就那麽難嗎?她失蹤了整整一周,而說不定他正在風流快活呢。

撒姆爾開始和艾米麗雅談論一些事情,都是一些家常瑣事,艾米麗雅會抱怨自己的那個讓人操心的侄女泰莉來信了,又來問她要錢,她總不能好好安下心思讀書,也不相信在她身上傳承的有關女巫的傳說,可她就是個女巫後裔。他們也會說起泰莉小時候和艾薇的趣事,艾米麗雅安慰撒姆爾,總會找到艾薇的。絲黛拉沒有參與他們的對話,她就像一個餓極了的人似的只是埋頭光顧著吃東西,艾米麗雅做得一手好菜,燉菜很香又鮮美,讓絲黛拉胃口大開。

一直到撒姆爾提到安娜塔西雅的名字時,絲黛拉才又非常不爭氣地暈眩起來,那種感覺說來,讓她措手不及。“咣當”一聲,她手裏的刀叉敲到了面前的盤子,她用手撐住了自己的頭。

“你確定她不需要一個醫生什麽的嗎?”

“你是在質疑我嗎?撒姆爾。”艾米麗雅突如其來的脾氣把絲黛拉和撒姆爾都嚇了一大跳,那種語氣和神情是絲黛拉從未見過的強硬姿態,哪怕是聚會時那些女巫對她表示出質疑,艾米麗雅都沒有這麽大聲說過話,“別忘了,我曾經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合格的巫醫。她會好起來的,我們只是需要時間。”然後在和絲黛拉說話的時候,艾米麗雅又軟和了下來,輕撫著她的頭發,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我扶你去房間吧,親愛的,你需要休息。”

“謝謝。”她的狀態時好時壞,只是匆匆瞥了撒姆爾一眼,便被擁著去了現在那間屬於她的小房間。

絲黛拉的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昏睡的,如果她的精神足夠好,那麽她會坐在院子裏吹吹風或者在房間裏看看書籍或者和艾米麗雅聊聊天。不得不說,艾米麗雅有很多書籍,有些文字非常晦澀難懂。艾米麗雅並不是時時都有空閑的,她確實是一個醫生,在這個不大的屋子裏有一間是用來做診室的,只是找她看病的人並不是很多,她說她只接待一些以往的熟客。現在,她更喜歡去死靈城給人相相面,這讓她感覺充滿著樂趣。最大的成就就是發現了絲黛拉,在說關於這件事的時候,艾米麗雅充滿著自豪感。

除了身體原因外,還有焦慮,整整一周的時間,只有絲黛拉自己才明白自己正經歷的是怎麽樣的焦慮心路旅程。她一個勁的在內心強調自己並不是質疑艾米麗雅,也不再生撒姆爾的氣,除了抱怨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外,她居然幻想自己是不是被“軟禁”了,天,這真是荒唐又可笑的幻想,每當這個想法竄出來的時候,艾米麗雅對她幾乎是寵溺的溫和態度就開始提醒自己。

而現在,她帶著涼意的手正放在撒姆爾溫暖的大手心裏,“一定是有什麽不對勁,我怎麽了?撒姆爾。”她重重地喘氣,就像有什麽東西正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才不過是又過了幾天而已,絲黛拉看上去更瘦了一些,她的皮膚蒼白中帶著透明的色澤,眼窩深深地陷下去。可她依然對著他微微一笑,無力,而且足以讓撒姆爾感覺罪孽深重。

“有什麽不舒服嗎?”他明知故問。

絲黛拉搖了搖頭,她看上去害怕而且無助,可又明擺著要強地不敢說自己究竟有多不好。“我總在做惡夢,撒姆爾,一整晚一整晚的惡夢,可那些夢又像是真的,它們折磨著我……我時而快樂,時而憂傷。”她的眼神朦朧了一下,想到最近一次清晰的夢境時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色,“我夢到以利亞說愛我……你一定會笑話我瘋了。可大多數都是不快樂的,我還夢到克勞斯殺了我,他手裏的刀直接插入了我的心臟,他在我耳邊說,如果不馬上把刀拔出來,人們會在臨死前感受到自己的心臟掙紮的聲音,瀕死狀態是美妙無比的,而他只想看我如何慢慢走入死亡……”她的手指撫上自己的胸口,就在心臟的部位上揉了揉,如同那裏正在隱隱作痛。她喘著氣,再次咧著嘴淒慘地笑了笑,眼神又朦朧起來。

那真是一個糟透了的夢,或許,克勞斯在她的記憶中就是如此的,哪怕是殺人,也要飽含著詩人般的熱情。或許,他想這麽做很久了吧。絲黛拉閉著眼睛糾起了眉頭,想點讓自己快樂的事吧。她又想到那個叫人不得不臉紅的夢境,以利亞的喘息聲和她的呼吸融匯在一起,就連他吻她時嘴唇的溫度都是真實的,帶著涼意和另人著迷的氣味。他的手指輕撫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時充滿著愛戀,而且索求無度地需要她,他們的身體交纏在一起,他一遍又一遍地撞入她的身體裏,充實而且*……

在絲黛拉陷入昏睡後,撒姆爾將絲黛拉依然涼涼的手放進被窩裏,他為她掖了掖被子,像極了一個父親。然後,他走出去。

艾米麗雅正坐在客廳裏削蘋果,電視機裏正撥放著廣告,聲音被調到了靜音,好像她生怕會吵到絲黛拉休息。

她看著撒姆爾從絲黛拉的房間出來,輕輕地帶上門,又示意他關上客廳通往房間的門,將削好的蘋果切開放在盤子裏挪向撒姆爾。

可撒姆爾並沒有伸手接,他的焦慮比任何一次都更甚,“艾米麗雅,絲黛拉撐不下去了,我看她糟糕透了。”

艾米麗雅只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她會撐過去的,還有四天時間就是滿月。”

“她快死了!”撒姆爾突然低吼道,他噌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很不客氣地瞪著艾米麗雅,“我不會幹涉你所謂的偉大事業,可我還需要她,我還沒有找到我的艾薇!”

“坐下來。”這次,艾米麗雅並沒有生氣,她的聲音足夠平靜,“只要我們能完成儀式,艾薇總會找到的。關鍵在於你得幫助我們找回失去的魔法,新奧爾良的女巫們都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你確定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是的,沒有。”聲音停頓了一下,艾米麗雅安慰道,“我自有主張,別太擔心,撒姆爾。或許你們認為我非常殘酷,可其實我們每一個巫師都明白,戰爭總會有犧牲,我們無法選擇。這是上天的意旨,他把帶著斯圖亞特使命的女孩送到我們面前,這意味著什麽呢?這個城市墮落太久了。”

“你會為我找到艾薇的,是嗎?”

“當然,我可以發誓,難道我這點誠信都沒有嗎?我的老朋友。”

絲黛拉楞楞地站在門後,透過小小的空隙,她可以聽到客廳裏兩個人的對話。她認為自己沒有瘋,那些一度有過的古怪想法在目前看來並不是她刻意的幻想出來的。

67章

這一晚,克勞斯在新奧爾良的古老大院裏充滿著音樂聲和雞尾酒的香味,偌大的客廳裏沙發被挪到了邊上,中間空出了一大片空地用來做舞池,從院子到走廊裏都裝飾著的大片大片閃亮的彩燈。不用說,那是克萊爾的傑作。

每個人都很隨意,就像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不過每個人又都很謹慎,就像這是一個不容撒野的環境。克萊爾完全像個女主人似的穿梭在人間裏,她很享受賓客們表示出來的致意。切尼的心情一直不太好,他認為是整個房子裏充滿著吸血鬼影響到了他,讓他更是開心不起來。從舞會開始,他俊俏的臉就一直板得緊緊的,就像誰都欠了他很多錢。再過四天就是絲黛拉失蹤整整半個月時間,除了第一天他收到了絲黛拉的短信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而克勞斯居然還有心情操辦舞會。

克勞斯幾乎是最晚出現的,這是他的習慣,和平日裏相比他穿戴得很整齊,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禮服,沒有多餘的累贅,可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讓他自一出現在樓梯口時,原本還有著歡聲笑語的大廳即刻安靜下來。

他得意地撇了撇嘴角,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走下樓,一一和他們打招呼,完全沒有任何身為吸血鬼長老的架子。漸漸的氣氛又重新變得自然了些。

克萊爾快速穿過人群走到切尼身邊,輕聲對他說,“安娜塔西雅來了,她還帶著艾格伯特,我以為她不會帶艾格伯特出席這種場所……”

切尼到是蠻不在乎,“只是吸血鬼之間的較勁,這麽好的機會,她一定會把艾格伯特帶出來證明克勞斯赦免了他們。”

“那是因為很多人都不知道艾格伯特的真實身份。”

“你很關心他?”

“哦,得了吧!”克萊爾不滿地推了切尼一把,“別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也別老是板著個臉,只是一場聚會,想太多沒有好處,暫時把絲黛拉先放一放。”

切尼扭過頭來看克萊爾,她看起來確實光彩照人,克萊爾.洛茲生前熱衷於各種舞會,克勞斯把舞會的打算告訴她完全是正確的。生前……想到這個詞,切尼感覺自己的胃不舒服地扭了扭。

克萊爾對著透亮地窗玻璃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強調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可是於事無補,知道嗎,切尼!”她不想再重覆自己同樣也關心絲黛拉目前的現狀,沒有任何消息,克勞斯正盡一切可能表現出對絲黛拉的事置若罔聞。可她只是對克勞斯的話唯命是從,並不代表腦子壞掉了,克勞斯有自己的計劃,舞會也是計劃之一……

真好,在正經歷著吸血鬼新生兒要命的饑餓感和切尼.森那些惡毒的咒語折磨後,她居然還可以表現得那麽冷靜。她真害怕自己會如同電影中描述的那種毫無想法,毫無自制能力的行屍走肉,只是她誰也沒有告訴罷了!想到這些恐懼,克萊爾不由地打寒戰。吸血鬼居然還會打寒戰!如果可以的話,她應該可以嘗試寫自傳,瘋狂的想法!

切尼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克萊爾便突然神經質地笑起來,她低喃道,“看吶,艾格伯特長得真好看,不是嗎?誰也比不上他。”

那個艾格伯特確實長得還過得去,切尼不自然地擡起眼皮瞥了一眼,那是個有著斯圖亞特家族特征的男孩,黑色的頭發,灰色如同玻璃珠一般的眼珠子,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五官比例剛剛好,修長的腿以及勻稱的身材……切尼楞了楞,為自己無聊的打量狠狠地鄙視自己,他一定是哪裏不正常了!好看?克萊爾.洛茲說誰也比不上這個艾格伯特,他不禁回頭打量了一眼身後的玻璃窗,那裏正反射出自己的影子,他比艾格伯特要更高一些,挺拔的身姿,微微上揚的眼梢,濃密的睫毛、直挺的鼻子、清晰的輪廓,絲毫不比這些鬼佬差,他集中了父母所有的優點……Shit!他在幹嘛?比美嗎?變態的想法!

切尼輕咳著回過神,克萊爾回過頭來看他,“你怎麽了?”

“沒什麽!”他直了直腰,眼睛不知道瞟在哪。

“艾格伯特說過她愛我,你說他會不會因為某些原因不愛我了呢?”克萊爾看起來異常高興,哪怕是眼神裏都充滿著熱情,她狡黠地撇了撇嘴角,像極了克勞斯,“無法想像這麽美麗的人兒在床上卻永不滿足,不得不說他棒極了。”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就算他們的關系變好了也不用那麽不知羞恥地和他談論關於這個話題吧。

切尼勉強地強笑道,“你想怎麽做?”

“呃——不知道,但是別擔心,我去去就來。你說安娜塔西雅一定要像是他的保姆一樣看著這個漂亮娃娃嗎?要是她敢做些什麽,記得一定要幫我。”說罷,克萊爾走向安娜塔西雅和艾格伯格所在的地方。

她看起來表現得還算自然,和他們禮貌的打招呼並且接受了艾格伯特的吻手禮。艾格伯特確實很喜歡克萊爾,從克萊爾來到他身邊後,他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而安娜塔西雅表面上看起來也沒有明顯表示出不耐煩,而且非常客氣地和她說著話。

切尼走過去,就像只是老朋友打個招呼,“晚上好。”他的聲音平和,就連聲調都是恰當好處的。

安娜塔西雅擡了擡眉毛,意味不明地沖他笑了笑,“看吶,漂亮的克勞斯的巫師夥伴。”她沒在諷刺,可那話聽起來依然刺耳。順著切尼的胳膊往後看可以看到克勞斯正在和別人交談著,看起來也自然得找不出任何的陰謀跡象,可她原以為這時候克勞斯應該沒什麽心情辦舞會的。

安娜塔西雅知趣地撇了撇頭,示意切尼離開這兩個膩歪在一起的小東西,就像十分願意促成克萊爾和艾格伯特似的。當然,切尼完全看懂了她的眼神,看看克萊爾會有什麽打算吧,最好別讓他太失望,也最好不是光想著把這個漂亮男孩騙上床。

“我告訴艾格伯特,克勞斯的條件,他很高興。”安娜塔西雅說。

“克萊爾同樣高興。”這點,切尼完全願意配合。

“是嗎?”她意有所指地看著切尼,很明顯,安娜塔西雅可不是小孩子,她完全不信任克勞斯。如同她說的,“在某些時候,承諾並不是克勞斯的美德。”這確實是另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一定要那麽沈重嗎?”

他沒有得到回應,可事實確實也不需要,安娜塔西雅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他們都不喜歡這個群體,只是各自身份從技術層面來看並不同罷了。

“跳個舞怎麽樣?”切尼提議。

就像是無比意外,安娜塔西雅睜大了眼睛,她居然還有些尷尬,“你,和我?”

“為什麽不可以?”切尼到是表現得極為自然,他不由分說地把安娜塔西雅手裏的酒杯放到一邊,執起她的手往舞池走……

克萊爾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哪怕艾格伯特只是對她說出極為普通的話對著她來說也足夠動人,就像身體裏某個器官正快速運轉著,越來越快,最終像要炸掉。

“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艾格伯特對她說。

這話聽上去是多麽的動人,克萊爾感覺自己就像是中了邪般關註著那雙豐厚性感唇動了動。只是她的眼睛不自覺地劃向舞池,她都沒有關註到切尼是什麽時候和安娜塔西雅走近舞池的。那些聲音又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就如同有什麽尖銳的東西玻璃上劃動著,即甜美又刺耳。

可那種感覺是真實的,不論是情感還是情緒都被擴大了,而且高速運轉著,她欲求不滿,除非切尼.森用咒語折磨她到無法思考任何事物。

直到艾格伯特的手攬住她的腰,連同他的唇都在靠近她時,克萊爾的腦子才又懂得運作起來。她不想動彈,貪婪地聞著吸血鬼特有的香甜氣味,就像空氣中都被摻了蜂蜜。可又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只是她不願意多想。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場合,誰知道她還會繼續允許艾格伯特對她做些什麽,那些過去的時光裏,他用一整晚的時間來折磨她。可他的唇舌和久久停留在她腰上的手如同有著某種魔力,如同她的身上有著無數的小蟲正咬嚙著她的皮膚,如此甜蜜……

切尼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傳入了她的耳朵裏,就像是種幹擾,他說,“我感謝你的幫助,可是,一無所獲。”

然後安娜塔西雅輕輕地笑了笑,“沒必要自責,你還年輕。魔法可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你面對的是黑魔法……”

克萊爾感覺自己的頭腦突然就清醒了,雖然離開艾格伯特的親吻讓她悵然若失。她的眼神與她的唇同樣散發著蜜一樣的光澤,手指親密又無限挑逗地輕劃著艾格伯特的臉頰,連同她的聲音誘人且甜美。

“艾伯,我們什麽時候能在一起?”她的聲音低啞極了,就像正極力扼制著*。

“很快,我保證。”艾格伯特同樣陶醉其中,他輕咬著克萊爾的耳垂,輕聲說,“安娜本身就有一個女巫群體,你知道,總會有一些女巫格格不入。她們發現了某個被魔法隔絕的地方……”

舞會一直到延續到淩晨時分,所有的吸血鬼都必須在天亮前趕回自己的庇護所,除了負責打掃的人類侍者們還在有條不紊地整理著餐臺以及酒杯。他們都被迷惑了,哪怕是看到水池裏出現的鮮紅色不明液體也會選擇視而不見,當他們走出這個屋子後根本就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事。

克萊爾和切尼正坐在克勞斯的書房間,看上去人人都面色凝重。而他們不得不聽克萊爾在一邊神叨叨地說著艾格伯特和她說的每一句話,當然,還有不停的道歉。她認為自己的表現糟透了,簡直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小娃娃,可那感覺不受她控制,她的感觀被無限擴大了,哪怕只是牽牽手都足以讓自己瘋狂好一陣子。

“夠了,我的吸血鬼寶寶。”克勞斯終於打斷她,“我不想再聽你說關於艾格伯特的事情,安娜塔西雅的舉動不難理解,那才是她的作風,成為吸血鬼後也不能改變她是個斯圖亞特的事實。我更想知道她指的黑魔法是什麽,這說明巫師們的行動以及她們把握十足?”這次,他又把話題拋給了切尼。

“安娜塔西雅的意思是,那群巫師群體控制了絲黛拉,可她能保證那些人在冒險。解封儀式很覆雜,並不是一個群體單方面操作就可以破解的。”切尼皺了皺眉頭,這是直覺,關於這點,他直覺安娜塔西雅並沒有隱瞞,雖然她對這個話題表現得反感之極。

這確實讓人感覺有些困惑,據克勞斯所知,只有以利亞知道解封封印的方式,是他當初解開了安娜塔西雅身上的封印。而現在巫師們用黑魔法隔絕了切尼的探測,他們看來是豁出去了,三個滿月,如果中間出現任何岔子都有可能發生危險,就連安娜塔西雅都認為那是在冒險!

“告訴我,我可以信任你嗎?切尼。”他問,雖然他知道,這是句廢話。安娜塔西雅就算是找到了絲黛拉也不會輕易把她交給他,那是她的砝碼,象征著自由的砝碼。克萊爾和絲黛拉的友誼固然動人,可她目前並不穩定。而切尼……他們之間說不清的情誼或許在某些時候確實能幫他奪回絲黛拉。想到這兩人之間存在的默契,又讓克勞斯不高興了一把……

作者有話要說:總結一下就是:

克勞斯成功把姨也加入了找侄女的行列。

68章

切尼完全是被富有節奏感的音樂聲震醒的,睡意朦朧間他還以為地震了!就連床都似乎正跟著節奏在跳舞。他甩了甩頭,瞇著眼看了一眼櫃子上的鬧鐘,有沒有搞錯!才早上6點,而這個房子裏顯然是沒有人想到過還有一個需要睡眠的人類!

他怒氣沖沖地打開門沖出去,即使是大白天這間屋子的走廊也足夠幽暗,厚厚的窗簾將陽光隔絕在了外面,整個走廊的音樂聲更勁爆,但不難分辯這音樂聲是從哪間房間出來的。他在一間房間前停下腳步,用力地敲著門,可裏面的沒有任何回應,除了依然叫囂著的搖滾樂。切尼暴躁地又拍了拍門,如果他的腳上不是拖著拖鞋,他想他會選擇直接把門踹開,管他呢!

依然沒有得到回應,他直接開了門走了進去。這是克萊爾的房間,她不在屋子裏沒有,可音響卻開得震耳欲聾。他沒好氣地跑過去直接關了音樂,頓時周圍安靜下來,切尼感覺那一刻自己一定是得了耳鳴。

“哦,你醒了?”

“你還好……”想也不用想那會是誰,切尼幾乎是惡狠狠地擡起了頭,他想要沖著他吼,只是突然所有的動作全都停下來,他楞在那裏——克萊爾.洛茲正光著身子站在衛生間門口,身上還帶著洗浴的泡沫,潔白的膚色和曼妙的曲線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暧昧且妖嬈。

她沒有尖叫,只是同樣楞了幾秒種,然後將手抱住自己的胸,一邊有些結巴地解釋,“我……我……我以為……我的,我以為……音響,壞了。”可她突然又恢覆了理智,沖著切尼眨了眨眼睛,手指在空中小小地劃了個圈,“你能轉過去嗎?”

確實!

切尼回過神,立馬轉了過去,不過臉頰卻不爭氣地燙起來。吸了口氣他沒好氣地開口,“我以為吸血鬼的聽覺比常人要發達很多,你是想證明自己聾了?於是整個屋子的人都要跟著你遭罪,是嗎?”真好,起碼還懂得諷刺。

“哦,那麽說吵到你了。”克萊爾蠻不在乎地輕笑了一聲,她拿起了床上的裕巾裹住了自己,並且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請原諒,我得讓自己平靜下來,音樂聲可以幫助到我。”

借口!

“艾格伯特昨天晚上約了我,我們……”

“你們上床了?”這是切尼的第一反映,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脫口而出了,而直到脫口而出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和神情有多麽不合適。他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燈,又換成了原先的話題,“希望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平靜,可沒必要拉著其他人一起沸騰。”說著還不滿意地哼了哼氣。一邊估計著克萊爾披裕巾的時間,然後不確定地看了看,直到確認克萊爾身上已經裹上了姜黃色的裕巾時才正式轉過身去。

上床?嗯,克萊爾有些不高興,或許她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如此輕浮的吧,和克勞斯,和艾格伯特,特別是從那天的舞會上他們一定會認為她急切地需要釋放自己吧。到目前為止,克萊爾依然保持著應有的風度,起碼都沒有對這個擅自闖入她房間的混蛋說滾出去。

她好笑地問道:“你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我對所有的生活都感興趣,但不包括你的。”切尼抱著胸回答,看上去並不買她的帳,並且還像個管家婆似地指了指克萊爾腳下的地毯,“你把地毯弄濕了。”

克萊爾對著切尼翻了個白眼,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和他爭執些什麽,不過馬上發現那麽做很幼稚。所以,她忍住了,切尼.森就是這麽啰嗦的,她完全可以無視。她發現最近自己有些改變,她的腦子似乎越來越好用,而且還懂得如何克制自己對鮮血的渴望,喉嚨裏時時刻刻灼燒著的感覺好似也好了些,起碼沒有以往那種分分秒秒都渴望血液的*了。甚至,還懂得了拒絕……就在艾格伯特企圖吻她的時候。

克萊爾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一張紙遞給切尼,“實際上我並沒有和艾格伯特上床,讓你失望了。我們的碰面極其簡短,他給了我這個。”

“是什麽?”切尼接過來看,那是一個地址,他當然明白這個地址意味著什麽,還用說嗎?事情終於有了進展讓切尼很高興,可他又為剛才對克萊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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