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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自己錯過了一場好戲,對吸血鬼的熱情克萊爾已經到了幾乎著魔的境地,切尼認為她很危險,為此沒再給克萊爾好臉色看,可原來絲黛拉和派恩都認為克萊爾對切尼挺來電的。

“答應我,克萊爾,別再說危險的話做危險的動作,關於吸血鬼的話題一點都不浪漫。”絲黛拉要求道,雖然連她都認為沒什麽用。克萊爾已經決定加入他們,無論酒吧的活有多累人,無論中間還會發生什麽,她都要參與其中,她的想法確實很危險,危險到就連絲黛拉的話也聽不進去。

“下車吧,我敢保護我們一定能找到答案的。”話剛說完,克萊爾已經下了車。

還有一些猶豫,不過絲黛拉已經被拖著往前走了。佩奇夫人好像挺驚訝的,在看到絲黛拉她們的時候。

“有事嗎?”她把她們讓進了屋子。

那是間整潔幹凈的房子,雖然家俱什麽都不是全新的,不過看得出來,佩奇夫人很愛幹凈,和她的酒吧一樣,幹凈的,清爽的,沒有太多的累贅。

在短暫的寒磣後,她們陷入了沈默,不過佩奇夫人一直溫和地看著她們,還給她們重新續了熱茶水。直到絲黛拉認為沒必要這麽耗下去。

“我想請問……佩奇夫人,你的名字是奎妮.金斯萊?是麽?”她終於說出來。

“是啊。”佩奇夫人笑了,這有什麽不對嗎?

“嗯……這麽說吧。”絲黛拉想了想,“我有幸,在翻閱一本古老家族譜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名字。而且,她被劃去了。”她知道自己撒了謊,她只是把克勞斯和她說的話說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克萊爾,她同樣在觀察佩奇夫人的的神色。

只是結果是失望的,因為佩奇夫人笑起來,“真巧,這世上同樣的名字居然就發生在我們身邊。”

確實挺冒昧的,在佩奇夫人咯咯直笑的時候絲黛拉才真正感覺到了什麽才是真正的尷尬。她想走了,她們又說了一些閑話,克萊爾正在努力和佩奇夫人說她想到薩萊娜酒吧工作的事,並且說著畢業酒會的一些想法。絲黛拉在一邊發呆,然後幾乎是逃出這幢屋子的。

佩奇夫人很好脾氣的把她們送出門,一直看著她們開車離開,臉上的笑容在她臉上慢慢退去,眼睛裏有著異樣的另人回味的東西。她努力眨了眨眼睛,退回屋子裏。

“我什麽也沒有說,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她對站在樓梯口的人說。

“很好。”以利亞快速來到她面前,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裝著黑紅色血液的小試管交到了佩奇夫人的手裏。

“沒關系,或許那只是巧合。”克萊爾安慰道。

絲黛拉重重的嘆氣,她們確實挺可笑的,她只是在夢裏聽到過這個名字就那麽大驚小怪的跑去找尋一些頭緒。“或許是我太神經質了,我需要一個心理醫生。”

“不,事實上你不需要。”克萊爾說,“也許只是吸血鬼綜合癥,你怎麽和醫生說呢,告訴他們你被一群吸血鬼攻擊?你疑神疑鬼,因為一只吸血鬼在夢裏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然後你發現那個人其實是你老板的名字?”克萊爾笑了,她並不是在純粹嘲笑她,只是勸她別做傻事。

“所以說,一切都讓他們順其自然。”克萊爾繼續說,“那麽,你和切尼.森,那個漂亮的華裔發展得如此?你們幾乎天天都在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種發展,克萊爾。”還需要她說多少遍,“切尼只是為了保護我。”

“哦,保護你,一個巫師。”

絲黛拉瞥了一眼克萊爾,“你該找個正經一點的男朋友了,空窗太久對你沒有好處,任何人,說話,在一起就是談戀愛?”她諷刺回去。

“絲黛拉,說真的,我們身邊有傑出的男孩嗎?”她用那種誇張和嫌棄的表情說著,“派恩對此是什麽看法?”

“別說了,克萊爾。”派恩,派恩,嗯……最近他對她總是怪怪的,比以往更怪。不是單純的粘著她,而是喜歡幹涉一些她的想法,就像如果可能的話總想一天24小時都粘著她,但那種感覺奇怪極了,她,切尼,派恩……越想越亂!

“你為什麽不問你朋友要那本,那本家譜看看呢?或許我們能找到點線索什麽的。”趁著紅燈,克萊爾停下車問,再過去一個路口她們就該到學校附近了。

克萊爾的想法提醒了絲黛拉,是啊她為什麽不去問問克勞斯要那本家譜看看呢,說不定他在和她玩什麽故弄玄虛的把戲……絲黛拉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她感覺腎上腺素正在激發著她全身的細胞。

她至今都沒有向克萊爾提及克勞斯就是強納森,強納森就是克勞斯,克萊爾的記憶被調整了,她不再記得和克勞斯發生了關系。絲黛拉知道這份欺騙將繼續欺下去,特別是每當克萊爾充滿興趣又熱情和她說,“和我說說你的那位神秘朋友吧。”在克萊爾看來,這樣的艷遇以往根本不會發生在絲黛拉身上。可是,現在,看看她的周圍吧。

絲黛拉在薩萊娜酒吧下了車,她聲稱自己有東西落在酒吧裏,讓克萊爾先回學校。只是等克萊爾的車開走後,絲黛拉撥通了克勞斯的電話。

“我想知道是什麽樣的家族族譜,克勞斯。”她開門見山的問他。

“你是發現了什麽嗎?”克勞斯在電話那頭反問。

“克勞斯,你說的古老家族族譜是什麽?斯圖亞特家的家譜,是這樣嗎?”她按著自己剛才的想法直接問,“我做了這個奇怪的夢,夢裏你對我叫著這個名字,那麽這個人一定是和我有關系的,不是嗎?她是誰?”

克勞斯在電話那頭大笑,“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絲黛拉。那只是個夢,關鍵在於是你夢到了我,而我並沒有像你一樣經歷整個過程。可我真好奇在你夢裏我是什麽樣子的。”

“克勞斯!”他就一定要和她亂扯嗎?“我很嚴肅,克勞斯!”

他依然在笑,只是克制住了,“好吧,好吧,讓我想想。或許你的猜想是對的,你想到了什麽能告訴我嗎?”

這下,絲黛拉無措了,克勞斯就像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或者那原本就是真實的……這一刻,她確實感受到了慌亂,還有腦海裏佩奇夫人充滿著笑意的眼神。可她甚至沒有要承認的意思!絲黛拉沒有回答克勞斯的問題,那一刻,她幾乎都忘了自己還在和他通電話,她只是重新沖到了馬路邊上,招了一輛出租車。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個謎,猜猜看吧,猜到了有獎,哈哈哈。

36章

克萊爾已經回到了學校,她停好車直接往圖書館走。蘇珊答應要給她留位子並且她正在為她們查找論文資料,幸好,幸好她們都不是差等生,特別還有一個聰明的學生會主席幫忙。

不過,切尼.森卻在路中央擋住了她的去路,而且臉色相當不好。

“嗨,切尼。”克萊爾很熱情地打招呼,切尼是巫師,在她得知這個迷死人的消息時,她認為這個華裔也開始變得異常迷人起來。

“絲黛拉去了哪?”切尼的回答到是挺沒有禮貌的。

“哦,絲黛拉,她去酒吧拿東西。她……”她還想說些什麽,不過切尼並沒有給她機會。

“為什麽不看好她,為什麽不直接把她送回來?”

這完全是質問的語氣,而且切尼看上去很不客氣的樣子,就像明明是克萊爾的責任,但她沒有做好。克萊爾楞楞地看著他,他居然對著她冷哼了一聲。

“哦,我看起來像絲黛拉的保姆?”這麽看來,她完全沒必要對他那麽客氣,管他長得有多好看,管他的特殊身份有多讓她感覺神秘。“怎麽了,你把她弄丟了?保護她不是你的職責嗎?”

“她給了我一個短信,告訴我她和你在一起,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切尼不光是聲音就連表情也是冷冷的,如同克萊爾欠了他很多錢。

“呵——”克萊爾無奈地冷笑了一聲,“絲黛拉的全職保鏢嗎?她的行動什麽時候需要得到你的批準了?”這個人怎麽回事,他不是很會笑的嗎?不是對每個人都能展露出迷死人的笑容嗎?還是他想證明自己最近面部神經出了問題。

切尼沒再理會克萊爾,他開始撥打絲黛拉的電話,只是被拒聽了,她居然拒聽他的電話!

“呵——”克萊爾再次冷冷地笑了一聲。

“我以為你有多在乎自己那位固執又自以為是的朋友。”切尼不止只是壞脾氣,可以說那就像在指控,“也不過如此。”

克萊爾的手抱在自己的胸前,這個男人怎麽回事?她是什麽地方得罪他了嗎?“我和絲黛拉認識了整整兩年,她是什麽樣的人我非常清楚。”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你不必用這樣的話來打擊任何人,你收了錢了。先生,你會做無償的貢獻嗎?”

這樣的話夠諷刺了吧。克萊爾.洛茲從新年開始還沒有這麽生氣過,也還沒有說過那麽難聽的話。她從切尼身邊擦身而過,頭也不回。算了,別把自己的表情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佩奇夫人打開門的時候嚇了一跳,她很想說,‘你怎麽又來了。’可並沒有,她只是充滿驚喜地看著絲黛拉的重新折返,“是忘了什麽東西了嗎,親愛的?”

“您是誰,夫人?”絲黛拉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既然她想要要重回到這裏來,那麽就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佩奇夫人的面部表情並不放松,“進來吧,孩子。”

絲黛拉輕輕地呼氣,用於安撫自己正狂跳著的心,這樣的局面又離她的結果近了一步,佩奇夫人確實故意隱瞞著一些事。她再次走進去,直到佩奇夫人又拿出了茶具。

絲黛拉擡起眼皮看了佩奇夫人一眼,如果以往她沒有發現什麽,那麽在那個想法突然鉆入她的腦子裏時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去想了。佩奇夫人,應該說是奎妮.金斯利深褐色的頭發因為操勞而夾雜著白發,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和絲黛拉一樣,她們的輪廓裏也有些相近的基因,比如說下巴的弧度,還有微翹的眼尾……如果她年輕,如果她沒有如此操勞應該還很漂亮。

“喝點茶吧。”她說。

在奎妮.金斯利看向絲黛拉時,她迅速地移開了,“你是我媽媽嗎?”她的聲音只有自己才能聽見。

“什麽?”笑容從奎妮的臉上正慢慢變少,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的名字,斯圖亞特家族的族譜劃去了這個名字。”絲黛拉正努力地對她露出笑容,“您在三十五歲才嫁給佩奇先生,沒有之前的相關檔案。”

“那並不能代表什麽,親愛的。”

“在我問您是誰的時候,您都沒有質疑過這句話。”她為什麽要不承認呢,絲黛拉有些心灰意冷,有那麽一刻,她認為自己不應該折返回來的。

“是誰告訴你關於這些事的呢?”奎妮問。

“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就像又有了一絲希望,絲黛拉和自己打了個賭,“那是一個群體。人們以為他們不存在,可我們都知道那是真實存在的。”

“你在說什麽呢,親愛的?”奎妮的反映奇怪極了,她的眼睛睜得很大,而且確實很無辜。

“我甚至從你的眼神裏看到了恐懼。”她傷心極了,看來又要失敗了,“你怕我會帶給你們災難,你同樣知道那個家族詛咒。”

奎妮站了起來,看得出她在發抖,“你可以走了,絲黛拉。我要去照看我的薩萊娜,我想她該睡醒了。”

很顯然,她是知道的,她只是在逃避,她沒再假裝聽不懂,沒再假裝不明白,她聽明白了!這一刻絲黛拉激動無比,她甚至走上前碰觸到了奎妮.金斯利的手,“我夢到過你,我甚至夢到過你的名字!”

可奎妮.金斯利卻讓開了一步,就像觸電一樣縮回手拒絕她的碰觸,“你該走了。”

心跳,就像突然停留在那裏,絲黛拉感覺她的血液似乎不會流動了,胸腔裏塞滿了讓她不順暢不舒服的東西,她都沒有否認她說的話。絲黛拉想再走近一步,她只是動了動身子,可奎妮.金斯利就像直覺她要過去,她神經質的往後退了一大步。

“我可以給你工作,可以當一切事情沒有發生過,但是你說的那不是事實,我不會承認,希望你別做任何傻事。”她用犀利的語言拒絕她的靠近。

絲黛拉呆立在那裏,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被什麽東西硬生生地捅了一下。它正血淋淋地滴著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又是怎麽回到學校的,路不算近,可絲黛拉卻走回了學校,用了整整一個多小時。在經過薩萊娜酒吧的時候絲黛拉楞在那裏看了好久,那個招牌。現在就連那個招牌都是刺眼的,就像在它上面有個惡魔,它正在嘲笑她。奎妮.金斯利對她說‘我要去照看我的薩萊娜,我想她該睡醒了。’多麽充滿慈愛的一句話,就連這塊她頭頂上的招牌都是充滿著愛意的,薩萊娜酒吧。薩萊娜可以,而她卻不可以。

克萊爾是在操場的一個角落裏找到絲黛拉的,為了證明切尼.森是個混蛋!他自己好不到哪兒去,他所謂的保護明明是收了錢的!而且就在十幾分鐘前她還看到他和派恩正一起窩在圖書館裏。

克萊爾坐到絲黛拉邊上,“你去了哪?絲黛拉,出了什麽事?我打過電話,你沒在酒吧裏。你的手機怎麽了,又壞了嗎?”她的心情同樣好不到哪去,問的問題尖銳而且直白。

絲黛拉木木地回過頭,她沒有哭,她只是沒辦法讓自己笑出來,“克萊爾,她是我媽媽。”就連她的發音都不怎麽順暢,眼角澀澀的,她都不知道這麽說會不會有違道德,奎妮.金斯利都沒有承認。

“哦——”克萊爾捂住了嘴巴,“她承認了?”

絲黛拉搖了搖頭,這時候她才又能感覺到自己胸腔裏又在疼痛了,她真想有一雙手可以把那種疼痛從她身體裏拿走。“我寧願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發生。”她說,“你不知道被拒絕的滋味,她明明就在你面前,而她拒絕了你。她明明就是我媽媽,可她寧可愛那個殘疾的並不健康的女兒也要把我推開,就連碰觸也好像會帶給她災難一樣。”

“哦,我的上帝。”這下連克萊爾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她從未想過事情會是這樣的。“絲黛拉……”

沒什麽,她不會再哭泣了,雖然她很想這麽做。沒什麽,沒什麽。她只是需要更多的新鮮空氣。

在接連著兩次的拜訪後,絲黛拉終於明白並不是自己說得不夠明白,是奎妮根本就不想與她相認,她不會允許自己叫她一聲媽媽,那種神情明明是厭惡和恐懼的。她看向窗外,盡力的將眼睛裏漫上來的霧氣努力憋回去,就像它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再糾纏我對你沒有什麽好處,絲黛拉。”連同她說的話都那麽無情:“或許你是不想好好工作了?”

“不,我想要好好工作,我也會好好工作的。”絲黛拉急忙回答,可她的內心就像有一只突然膨脹的氣球,它要把她的心脹破掉,“您從不知道我有多麽在乎,夫……夫人。”可她原本是想要叫媽媽的,她明明是這麽想的。

“那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奎妮嚴肅地看著她,通常她總是笑瞇瞇的,在面對每個人的時候,平時她也願意把笑容分給這個女孩,而她的糾纏讓她煩躁不已,“你知道自己是什麽,你知道那個詛咒是怎麽回事,你甚至知道應該怎麽做。”

“絲黛拉,離開吧。這對你沒有好處,對我也沒有。”這次奎妮都沒有要給她泡茶的意思,“瞧,我們還可以像過去一樣,我們可以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你可以繼續呆在酒吧裏工作,我會支付你比任何人都高的工資,你不是和派恩關系很不錯嗎?那是個很棒的小夥,我喜歡他。還有那個華裔,叫切尼,是嗎?他很漂亮,你生活得很好,衣食無憂,你還有神父,還有教會……”

“可我沒有媽媽。”她說,沒有人能拯救她現在想要哭泣的欲望。

那一晚,幸好不是絲黛拉上班才免去了尷尬。她一直在考慮自己是不是還需要去薩萊娜酒吧上班,她把一切都搞砸了。如果她不那麽沖動的找上門或許奎妮.金斯利還可以和他們說說笑笑,還可以給他們做好吃的奶酪餅幹。可以後,或許什麽也沒有了。

絲黛拉喝了很多酒,她坐在籃球場的看臺上,邊上放著一大袋罐裝啤酒,真難喝,打開一罐喝半罐,實在喝不進去的時候就扔掉繼續開另一罐,易拉罐被拉開的聲音如同難聽的哭聲。

直到眼前的一切都搖搖欲墜,絲黛拉才躺在冰冷的長凳上,她抱住了自己開始哭泣,如同眼前被遮了一層幕布。

手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響了起來,或許在她包裏,可絲黛拉沒有力氣去接聽,她甚至一動都不想動,渾身就像火一樣在燒。直到她感覺自己被一雙手扶住。

“哦,絲黛拉?”好像是派恩的聲音,又好像不是。

“你是……誰?”她含糊地問。

“你怎麽在這?”那個聲音又說,“我和切尼一直在找你,你怎麽會躺在這兒,來,我們起來,這樣會生病的。”

“我……哪兒都不去……”

“絲黛拉,聽話。”派恩哄著她,朦朧間他好像是拿起了電話,“是的,我找到她了,她在籃球場。嗯,情況,有點糟糕。”

“你是派恩?”她還想再確認一下。

“是的,是我。”他說,他把她攬在懷裏,讓她能靠著自己。

酸楚又迅速漫了上來,“……派恩……她不要我……”她突然就崩潰了,“可她是我媽媽!她不要我……”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絲黛拉像個小女孩一樣哭泣,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埋怨,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討厭吸血鬼,討厭自己的命運,討厭這樣的安排,討厭極了。

直到現在派恩才從絲黛拉斷斷續續的哭訴裏明白事情的大致經過,佩奇夫人是絲黛拉的親生母親,她認定了這點,可佩奇夫人不願意承認……

“出了什麽事?”切尼出現在他們不遠處,他和派恩幾乎找遍了整個校園,對於絲黛拉總是不說一聲就玩失蹤他很生氣,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只是在看到絲黛拉的現狀時他的火氣突然就沒有了,她哭得很傷心,在很遠的地方就能聽到有女孩的哭泣聲。

絲黛拉終於停下了哭泣,她無力地搖了搖頭,將自己的臉從派恩的懷裏探出來努力的呼吸著空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她可憐巴巴地道歉。

切尼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原諒了她。

“我送你回宿舍,好麽?”派恩輕聲問。

絲黛拉搖了搖頭,頭真暈,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們就這麽坐在那裏,誰也沒有說話,切尼輕輕拍了拍派恩,他往邊上挪了挪。她只是像一只樹袋熊似的抱著派恩不撒手,真冷,就這麽抱著就好,就抱一會兒。她能感覺到派恩的唇落在她的額頭上,他的手正輕撫著她的頭發。直到溫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他的吻與詹姆斯帶著霸道的吻不一樣,沒有煙草的味道,幹凈又溫柔,就像生怕她會逃走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先苦後甜吧,必然的。

37章

最近,另絲黛拉頭疼的事可真多,不光只有奎妮.金斯利,還有來自派恩,以及來自克萊爾與切尼之間水火不容的關系。派恩吻了她,在她醉酒期間。而克萊爾和切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總是不能好好說話,動不動就互掐或熱嘲熱諷。

只是克萊爾的改變不容忽視,而且另人堪憂。絲黛拉更希望是自己多心了,她有關註過克萊爾的行蹤以及她談論吸血鬼時的激動神情,可依然不由地擔心。

面對著眼前的一大堆書籍以及她的作業本,絲黛拉咬了咬筆桿,臉頰美麗的線條裏滿是煩惱。她有些不高興,克萊爾很明顯是找到了新的情感歸宿,她同樣會為她高興,可這次克萊爾卻並沒有對她知無不言。最關鍵的在於克萊爾對待感情永遠都學不會低調行事,這太不像話了。

“我就猜到你在這裏。”

克萊爾的聲音讓絲黛拉回過神,她快速地展露出自己的笑容,“克萊爾,你嚇了我一跳。”

“在想什麽?”克萊爾抱著課本同樣坐下,金色的長發披在腦後,連同她精美的臉蛋上都寫著不一樣的光彩。她看了一眼絲黛拉面前的作業本,誇張地睜大了眼睛,“哦,絲黛拉!我想也只有你會在鮑爾教授不在的時間裏還能那麽認真的去完成他留下的作業。”不過她馬上不懷好意地湊近絲黛拉,用只有她們兩個人的聲音說,“……你不會是,還沒有死心吧?”

“別瞎說!”絲黛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的作業完成了嗎?”

“當然,當然,你認為在女學生會主席一個宿舍的女孩們會逃過劫難嗎?”克萊爾開玩笑地說。

絲黛拉哼一聲氣,“我是怕你在新的戀情中無法自拔,十刻需要提醒你。”絲黛拉當然還記得克萊爾在陷入克勞斯的迷情中無法自拔的樣子,最後她為她潦草的論文給她們兩個都贏得了一個D,她不會是忘了吧。

克萊爾的神情明顯一滯,略帶尷尬地皺了皺鼻子,“算了吧,絲黛拉,別說我了。”她咬了咬下唇,就像在思考什麽事物一般,“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麽?”絲黛拉關註道。

“只是……”克萊爾還是一副無法說出口的情形,“只是你認為是什麽樣的情況下一邊喜悅一邊困惑呢?”

絲黛拉笑起來,“極度缺少安全感的克萊爾.洛茲永遠都會在愛情來臨時一邊喜悅一邊困惑。”

“說得好!看,我說出來了,於是我的好朋友在笑話我。”

“沒有,親愛的。”

“可很多事我都記得不是很清楚,如同我的腦子出了問題,那裏有兩個不同的答案。”克萊爾呢喃道,她正瞇著眼睛似在回憶,“就像一邊是現實,一邊是夢境,你永遠無法分清楚是怎麽樣美妙的感覺。”

絲黛拉不由地打了個激靈,沒來由地警惕起克萊爾的話起來,不過她看上去依然挺感興趣地支撐起了下巴,“然後呢?說說吧,他是誰,是什麽樣的?和切尼比起來誰更帥氣?”

說到切尼,克萊爾的臉馬上轉晴為陰了,就連音調都是硬生生的,“別提他!”可只是那麽一下而已,她的臉上又綻放出了原有的光彩,“無法相比,絲黛拉,無法相比,我的真命天子出現了!”

“真的有那麽好?”絲黛拉明顯不相信,克勞斯那會兒克萊爾也說是真命天子,天吶,真命天子就那麽不值錢嗎?

“真的,真的,絲黛拉。”克萊爾抓住絲黛拉的手,激動地全身都在顫抖,“他英俊,神秘,他是最好的,他有一雙灰色的眼睛……”她歪了歪頭,表情很快又變為了沈思,“可奇怪的是,當我努力想他的時候,居然想不起他的模樣……”她的聲音低下去,如同呢喃。

“克萊爾?”

“可他在我夢裏,真實的在那裏,我們相愛了,我們還做了愛……”

克萊爾如癡如醉的眼神讓絲黛拉突然害怕起來,她將克萊爾的手反抓在手裏,“克萊爾……”她想問點什麽。

只是,克萊爾卻沒有給她機會提問,她的眼神裏的光華正在說明她在戀愛,而且還是段極度瘋狂的愛戀,“和我說說你的神秘男友吧,絲黛拉,我知道你和派恩是怎麽回事,我不介意你的暧昧行為。但是,我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她再次提到了那個絲黛拉背後的男人,正因為她不記得克勞斯了。

絲黛拉沈默下來,克萊爾的狀態再明顯不過了,不是嗎?可她更希望是自己多慮了。可她就是認為克萊爾在交往的神秘男友是一只吸血鬼,或許這是輻射?

“我愛他。”還沒等絲黛拉說些什麽,克萊爾就如夢似幻地說,“我記得他親吻過我,我記得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她又在努力回憶了。

絲黛拉正讓自己的神情表現得足夠自然,雖然克萊爾正給她前所未有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克萊爾,我知道你很愛他,好了,讓我們一起完成我們的作業吧。”

克萊爾笑了,帶著特有的得意神色,“你相信嗎,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好的,好的,我相信,你的真命天子。”絲黛拉撫著額,假裝沒有瞧見克萊爾不一樣的神情。

“呀!我要走了。”克萊爾低聲呢喃了一句,可她才剛坐下沒多久,她拿出手機看了看並且快速又把自己的書本收拾了起來。

“現在?”絲黛拉驚訝道。

“是的,親愛的。”她無限熱情地吻了吻絲黛拉的面頰,急步走出圖書館。

現在又是絲黛拉一個人了,她沈默下來。或許,她該去尋求些幫助,千萬別讓她的猜測成為現實,她在心中默默祈禱。

“你是怎麽想的?”

一回到學生休息區,絲黛拉就被派恩抓個正著,他剛打完籃球,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汗味。

“什麽怎麽想?”絲黛拉一邊理著自己的書和文具,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派恩就在邊上,在外人看來他們親密無間,就像在熱戀。沒錯,她喜歡派恩,他很可愛,可他吻了她,在沒有得到她允許的時候。最糟糕的是,她好像還不怎麽討厭那個吻。

“你的好朋友以及我的好朋友,他們無法在一張桌子上好好吃飯,我無法眼睜睜看著我們將要被拆開成兩批人。”派恩看上去無比煩惱。

“啊——別和我炫耀你和切尼兩個人跟搞基似的情感是怎麽突飛猛漲起來的,我還記得,曾經你對我說他看上去怪怪的。”絲黛拉諷刺道,她現在可沒有心思去考慮克萊爾和切尼之間的水生火熱……可是等等,或許……

派恩糾起了整張臉,“你知道我的意思,絲黛拉。你怎麽樣,怎麽打算,真的不再去酒吧上班了嗎?”

“一定會找一份工作,但一定不是薩萊娜酒吧。”反正附近又不是只有一家酒吧。在西雅圖職業高中那條路上還有一家小酒館,只是那裏的交通挺不方便的。“我不會再糾纏了,何必要去強迫一個被詛咒嚇得半死的女人呢。她說得對,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絲黛拉表現得足夠瀟灑,不過在想到奎妮.金斯利時,內心還是禁不住難受。不過,只能這樣了。她透了一大口氣。

“會好起來的,你還有我,還有我們。”派恩安慰她。

“但是。”她強調,“別做傻事,別跟著你也辭職了,這太明顯了,而且還不友好。派恩?”

“聽你的。”

“對於你剛才說的問題。我想可以和克萊爾說一聲,或許我們該搞個小型聚會,這個周末怎麽樣。”絲黛拉想到,反正這也是以往詹姆斯和克萊爾都喜歡的解決事情的方法,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什麽事情都可以談開,而且,她需要切尼的判斷,“有誤解是因為互不了解。”

“聽你的。”派恩又說。

“你沒有意見?”

“主意不錯,聽你的就行。可以叫上蘇珊和詹姆斯,這樣反而不怎麽拘謹,而且很自然。雖然我可不喜歡鮑爾那家夥。”在派恩臉上完全看不出漫不經心或敷衍的神情,他是認真的。

唔——這麽看來派恩還真是挺聽話的。

“聚會?和那個勢利的中國人?”

在絲黛拉和克萊爾才說起他們的打算,克萊爾的反映就異常強烈,而且還相當反感。

“別打擊一片,克萊爾。我記得你挺喜歡他的。”

“有嗎?”克萊爾冷哼了一聲,“那一定是你的錯覺,絲黛拉。”

“克萊爾——”

“真抱歉,我忘了你是他的老板但不用你付錢。不過,我真的學不會如何討好一個處處針對我的人。我都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惹到他了。如果一定要面對這件事,或許我可以問問清楚。”

“克萊爾,切尼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那麽他是什麽樣的人?”克萊爾不耐煩地反問,她無奈地嘆息道,“絲黛拉,你要相信我,如果你是他真正付錢的老板,他對你的態度絕對比現在要好上好幾倍。”

“那麽,假設給自己給他一個空間,我們來問問他怎麽惹你了?”絲黛拉完全是討好的語氣,女孩子都需要哄的,在她不開心的時候,克萊爾也是這麽哄她的,這招挺有效的,希望用在克萊爾身上時也能這麽有效,“再說了,你不是一直認為最近自己的狀態出了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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