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阻止我殺了它，遲早有其他人盯上它。”倒在地上的人有些發瘋。“對了，還有一只貓是吧！現在人都難活，你們竟然還要帶著兩只畜生浪費食物。”

“那是我們的事。”巫白收了他的刀，冷冷道，叫回哈士奇，繼續往前走。

“哈哈哈，不信我的話，你們肯定會吃虧的。不如咱們打個商量，一起宰了它們，讓它們作為救人的口糧也能為它們積福下輩子不用在做畜生。”

江海回頭看了眼那瘋瘋癲癲的人。“唉。”

是個可憐人，被生活所迫，被泯滅人性的太陽軍迫害，困境能成為墊腳石為人創造機會，但絕望的困境會引人入深淵，誘發人性醜陋的各種形態。

巫白只是捏捏江海的手。

“浩哥，謝謝你。”全身發軟的林奇含淚喝著司徒浩弄回來的一些熱水。

司徒浩餵林奇喝完水，便蓋好瓶子，自己沒有喝一口，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熱水留給身體虛弱的林奇。

他沒有告訴林奇地面上他差點被抓，也沒有回應林奇的感激，因為他沒有找到藥沒有辦法治好他。

“浩哥，你自己走吧，我……可能不行了。”林奇不願司徒浩被他拖累。

寡言的男人沒有搭理，用棉被卷著林奇抱在懷裏，自己閉眼休息。

隱約間，聽見地窖外有腳步聲，司徒浩握著刀輕聲往外走。

“繞開這裏，趕緊離開。”司徒浩對著打著燈光的巫白和江海道，防備的矗立在地窖暗道裏的洞口，不讓他們靠近。

巫白認出是自己救過的人，不打算熱臉貼冷屁股，沈聲道。“不好意思，不知道這地窖有人，我們會離開的。”

巫白和江海很快離開這地窖，沒見到附近有其他地窖，兩人將就在暗道打地鋪休息。

即使偶然地面找到一些吃食，可一包面包和半包奶粉依舊已經被他們吃完了。他們在找食物，其他人一樣的，時間拖得越久，食物越少。

睡袋是雙人的，巫白和江海睡同一個。半夜聽見黑貓的叫聲，兩人驚醒。

跟著兩只戰寵，巫白和江海重新回到碰見司徒浩的地窖，聽見地窖裏傳出痛苦的呻吟聲，巫白想起司徒浩的臉色本打算不理會離開的。

如此痛苦的聲音，刺痛著江海，江海拽著巫白離開的動作，擡頭眼裏是哀求。

巫白移開照在江海耳旁的燈，心裏唉了口氣，又來了，又被影響了。

“走吧，不過你必須跟在我後面。”巫白打頭陣先進去，意外沒看見司徒浩，只有卷著被子的林奇。

林奇痛苦在翻滾，咬著自己的手壓抑著不斷溢出的呻吟，沒有發現地窖多了其他人。

江海拉著巫白的手等他點頭，才上前察看。摸了林奇的臉，非常燙，起碼四十度，拿出急救箱找出退燒水餵他，又貼了退燒貼。

江海他們的世界，科技發達，醫療完善，許多以前判為絕癥的病都能治，這些平常備用的藥效果很顯著。林奇的燒幾分鐘降回正常溫度，江海接過巫白沖泡的葡萄糖餵林奇。

林奇昏昏沈睡。

司徒浩回到地窖，如雄獅領地被敵人侵犯，惡狠狠瞪著巫白他們。

巫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明站在司徒浩的立場對他們就算不說感激到熱淚滿眶，至少不用每次敵意這麽大吧，搞得他們好心還不稱心意的樣子。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你同伴沒事了，我們不打擾馬上離開。”巫白識相道。

司徒浩聞言上前用手試了下林奇的溫度，安心松下神經。

“浩哥，我沒事了。”醒過來的林奇抓住司徒浩的手，眼角掃到江海他們，激動指著他們說。“浩哥，是他們救了我，給我吃了藥，很快就好了。謝謝你們。”

司徒浩這才起身，面對著巫白他們九十度鞠深躬，真心實意道謝。“謝謝你們。之前對不住了。”

恢覆精神的林奇話尤其多，迫不及待給人介紹自己和司徒浩的名字，接著說了一大堆他們兩個人的事，才想起給人家說話的機會。“對了，你們叫什麽名字”

“江海，大江大海的江海。他叫巫白。”江海沒有介意，很乖巧回答問題。

“對，我叫巫白，我是他……”

“他是我爸爸。”江海截斷巫白的話，興奮搶答。

“哈”啥爸爸角色扮演巫白被江海的搶答差點嗆了口水。

“他是我爸爸。”江海堅定重覆一遍，這次添加解釋。“他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給我吃的喝的睡的，保護我，不讓壞人傷害我。”

末了，江海用星星眼望著巫白，似乎在說，爸爸，我厲害吧，我在別人面前把你讚揚一番。

巫白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象征性摸了摸江海的腦袋以示獎勵。內心是滿滿的哭戲，完了，自己老婆這次更不正常了，受到痛苦的記憶和被巫白這幾天貼心照顧的記憶產生融合了，變得記憶錯亂中。

一個回頭，瞧見司徒浩林奇異樣的眼光，巫白心裏受到一萬噸暴擊，如果他老婆換個場景叫他爸爸就好了，而不是這樣的結果。

林奇只是驚訝加好奇。“巫叔叔，你看上去好年輕呀，比浩哥還年輕的樣子。”

叔叔巫白萬箭穿心啊，就像漂亮的小姐姐突然被人喊阿姨的不可思議。什麽叫看上去，他本來就不老，不對，明明是是你們當中年紀最小的。

司徒浩則是一臉看禽獸的目光直射他，因為他見過兩人十指相扣氣氛特別暧昧，可他沒想到兩人關系是這樣的。

大概也許可能是因為江海一臉認真的模樣，讓人選擇性遺忘再研究下真相，直接相信了他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巫子：嗷嗚

巫女：喵

江海：baba

巫白：年紀輕輕，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請問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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