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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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淩不疑端坐在裕昌對面，依舊是那副嚴肅模樣，在裕昌眼中他只是個不解風情的冰塊，若與他再次牽扯上，她只怕輸得又是自己罷了。
裕昌擡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感慨道，“這件事要是放在以前，我怕是會高興得立馬答應，甚至幾日睡不著，可惜啊。”
“可惜？”淩不疑半瞇起眼。
裕昌望向淩不疑笑道，“可惜我知曉你我無緣，你有你的有緣人，我也有我的知心人，如此行事不甚妥當。”
“知心人？這就是你不願應我的緣由？既然如此，那日你的跳河之舉又是為何？”淩不疑輕哼一聲放下手中碗筷，直直盯著裕昌，似要等她一個答覆。
裕昌只是無所謂得回答道，“你不用感到愧疚，那河我曾跳過，不深！而且以防萬一我跳前還專門用鐲子再次試探了深淺。”
“你還真有本事，什麽河都跳過。”淩不疑怎麽也沒想到裕昌會如此回答，他總以為她的做法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罷了。
“將軍莫不是覺得我真會豁出性命，只為求你看我一眼？”裕昌反問道。
“無稽之談。”淩不疑撇過頭去，不再直視她的眼神。
裕昌忽然嘆了口氣，委屈道，“將軍不知，其實在你上戰場的這幾年裏，我喜歡上了一個混蛋。那混蛋就連我落水，他都不管不顧，哪怕我喊破嗓子，他都不曾回頭看我一眼。他更是不許我去尋他，我只要跨進他的院落，他就會用冷箭逼我離開，他一而再再而三得當著眾人面給我難堪，我竟都忍了。”
“何人竟能讓裕昌郡主如此？”淩不疑似乎有些興趣。
“不過是一個仗著自己有些本事，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匹夫罷了，不過好在他已戰死於沙場，將軍可定要小心，別赴了那人後塵。”
裕昌慢慢勾起了笑意，那一副狡黠模樣，可不像在真心祝他平安，淩不疑擡頭，對上裕昌的眼，慢慢道。
“借郡主吉言，我輕易還死不了，不過……郡主會喜歡一個見死不救，以命相逼之人？還是你做了什麽，才導致那人如此。”
裕昌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本想看看他自己如何評價自己，如今竟讓她不知如何開口。
“我能做什麽……”裕昌道。
“比如利用你裕昌郡主的身份，對那人威逼利誘，不得不娶你為妻？或者讓老王妃鬧到聖上那裏只為給你一個好姻緣？這種事郡主怕已運用的得心應手吧？”淩不疑說的頭頭是道，這些裕昌曾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似乎隨時可用在他人身上。
“呵，既然淩將軍如此看不上裕昌，那還談什麽合作一說，就不怕裕昌再次纏上你！”
“合作？郡主不是因有了知心人，不願與我合作？我真的很想知道，下一個被迫娶你的人，會是誰？”
裕昌深吸了口氣，壓制住了自己的那份怒意，現在的淩不疑可比之前對她愛答不理時，更加氣人！
裕昌只能再次慶幸自己迷途知返，她起身道，“確實，正旦夜裕昌待在這裏不合規矩，這膳淩將軍自己吃吧。”
話落，裕昌頭也不回得快步離開，還沒走幾步，淩不疑的聲音再次傳來。
“郡主這是急著去尋知心人？連燈籠都不要了？”
聞言，裕昌轉身直直向樓臺處而去，看著正處於高處的燈籠，她試著伸手夠了夠，怎麽也無法碰到毫厘。
無奈下，她只能踮起腳，甚至跳起來去夠，誰料這重心一個不穩，她不慎碰到了燈罩，燭火搖曳下點燃了一片，整個燈籠在火的加持下，四分五裂墜落，裕昌只覺有很多片火光從頭頂落下。
“小心！”
根本來不及去躲，剎那間，裕昌只覺有人拉住了她的手，還來不及反應，她的額頭便已經抵在了那人肩膀處。
淩不疑拉著裕昌的手，將她拽入自己懷中，才勉強躲過了這無妄之災。
“多謝……”裕昌急忙松開淩不疑。
“這燈籠怕是無法還你，上元節我賠你一盞。”
“無須麻煩了。”
從離開杏花別院時，裕昌的心跳都不曾穩下來，她有些氣自己的不爭氣，淩不疑小小的舉動都可撩撥的她如此動心，明明之前他們的氣氛十分不好，可只要一接觸，裕昌還是會輕易服軟，就像多年前一般。
上元節。
燈火輝煌下，從街頭巷尾十裏明燈，到酒肆商鋪人聲鼎沸，從花燈寄寓到燈謎彩頭，從舞獅騰龍到小販叫喊中無一不彰顯著今夜的熱鬧。
“郡主，這是淩將軍讓人送來的花燈。”蒹葭拿著一盞十分好看的兔子燈跑了進來。
“給我吧。”裕昌只是撇了一眼花燈，隨手拿過，便火急火燎得出門。
街上，程家一行人也為感受這上元節的熱鬧，舉家外出。
程少宮一路都笑意嫣然，看什麽都十分歡喜，一副憨傻模樣。
“你這一副樣子，是有什麽喜事？”程少商老早之前就想問了。
少宮神秘兮兮湊近少商道，“出門前我給自己蔔了一卦，說我今日有桃花運！”
話落，程少宮笑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一心只想著自己的桃花，喜不自勝。
“那你好好找你的桃花。”少商拍了拍她這個哥哥，只能如此安慰。
“少商！”
一個動聽的聲音飄入少宮耳中，他緩緩轉身，只見一襲白衣少女，迎面而來，她手提兔燈，雪膚花貌，那一副天姿國色，宛如仙子降世。
少宮直勾勾得盯著走向他們的裕昌。
“我的桃花……她來了……”程少宮喃喃道。
“清醒點！”少商狠狠掐了下程少宮，才讓他勉強恢覆了些許理智。
“阿姊，我來介紹一下，他是我的三兄……”少商話才說了一半，程少宮便搶先為自己道。
“在下程少宮，你可以直接叫我少宮，不然喊我阿兄也行。”
“阿兄阿你個頭啊！這位是裕昌郡主，你高攀不起！”
少商再次擠開程少宮，直截了當說明裕昌的身份，卻奈何少宮可不是那把身份地位看的過重之人，立馬再次湊上前道。
“原來是郡主，怪不得比旁人更明艷動人，不知郡主能否讓我留下給你蔔一卦的機會，看看今日可撞桃花啊。”
“阿姊，別聽他胡言亂語。”少商本想拉著裕昌離開，可裕昌卻對程少宮的卦象十分感興趣。
“少商，你替我拿著燈，我看看你兄長為我蔔的這一卦。”半晌，裕昌看著程少宮臉上多彩的神色，對自己這卦象可越來越好奇。
“呀！郡主，卦象說……你今日會遇到真命之人！”少宮越說越起勁，並理了理自己的衣物，不斷輕咳來引起裕昌註意。
“真命之人？”裕昌有些納悶。
“那人或許……”少宮站在裕昌面前，本想再次表現一番，卻被程少商再次打斷。
“或許什麽啊，把燈拿著找次兄他們去，別跟著我們了！”
少商把那兔子燈塞給程少宮，便拉著裕昌撒腿就跑，生怕他再追上來糾纏不休。
“程少商！你還我姻緣！”
聞言，裕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這個兄長，與你真像。”
“別聽他的什麽真命之人，無非是想說，他就是那人。”
不知不覺，裕昌與少商行至那日她一躍而下的橋上，二人停下了腳步。
“對了，你那幾日落水，阿母管我太緊根本溜不出來看望，你可還好？畢竟這麽高的地方……真是一招險棋。”少商伏在橋邊向下望去，擔心道。
“無礙，我跳河不過是想把事情鬧大，那樣淩不疑就不會帶我去面聖，我心裏有數，現在就算淩不疑當著聖上面說我咒他戰死，你覺得聖上會信嗎？”
“阿姊……別……”少商吞吐著，裕昌卻不曾註意，繼續說明那日跳河之舉。
“全都城的老百姓都只覺得我非淩不疑不嫁，只要他不娶親，也不會再有別的世家貴族敢向我提親，這個目的我早達到了，他想利用我，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如此小事哪裏還用得著合作一說，他竟到現在都還未想明此事。”
“呵，所以你從跳河開始就算計於我？”
橋下突然傳來聲響，裕昌急忙低頭望去，見淩不疑負手站在水邊，水中還有幾人正彎身尋著什麽。
“淩不疑。”裕昌有些慌亂得捂住嘴，她都說了些什麽。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心話，那日還用什麽知心人有緣人來誆騙我。”
“少主公！找到了！”阿飛從水中尋到一物飛奔向淩不疑，“這幾個時辰弟兄們沒白找，可算找到郡主當日扔下的鐲子了。”
裕昌一楞，視線盯向阿飛手中的玉鐲，那確實是她那日為試河水深淺所扔下的鐲子，他尋此做什麽……
“你尋這鐲子……”裕昌握緊橋邊相望道。
淩不疑看了眼她，忽然拿過阿飛手中的玉鐲，二話不說，再次扔進了河中。
“少主公，您這是幹嘛呀！好不容易尋到的！”阿飛險些急得跳起來，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找的啊！
“要撿你自己去撿！其他人都給我撤！”淩不疑一聲令下，所有人就此撤離。
裕昌慢慢收緊握在橋邊的手，身子因用力過猛有些發抖。
對於淩不疑突然生氣，阿飛十分摸不著頭腦，好好的上元節，他們非要去河裏找什麽鐲子，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被他隨手扔了進去，這不是玩呢嗎？！
可惜他阿兄不在，不然定能給他講明其中道理。
阿飛跟在淩不疑身後走的極快，腦子裏思前想後都不曾想明白，少主公在氣什麽，誰知走在最前方的淩不疑突然止步，來不及停下的阿飛一個不慎撞了上去。
“少主公……”他連忙彎身認錯，可淩不疑只是呆呆得看著前方一言不語。
阿飛擡頭望去，這才機靈了一回，“那人手上提的不是少主公你送給裕昌郡主的兔子燈嗎！？”
“好一個裕昌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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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淩不疑半瞇起眼。
裕昌望向淩不疑笑道，“可惜我知曉你我無緣，你有你的有緣人，我也有我的知心人，如此行事不甚妥當。”
“知心人？這就是你不願應我的緣由？既然如此，那日你的跳河之舉又是為何？”淩不疑輕哼一聲放下手中碗筷，直直盯著裕昌，似要等她一個答覆。
裕昌只是無所謂得回答道，“你不用感到愧疚，那河我曾跳過，不深！而且以防萬一我跳前還專門用鐲子再次試探了深淺。”
“你還真有本事，什麽河都跳過。”淩不疑怎麽也沒想到裕昌會如此回答，他總以為她的做法是為了博取他的同情罷了。
“將軍莫不是覺得我真會豁出性命，只為求你看我一眼？”裕昌反問道。
“無稽之談。”淩不疑撇過頭去，不再直視她的眼神。
裕昌忽然嘆了口氣，委屈道，“將軍不知，其實在你上戰場的這幾年裏，我喜歡上了一個混蛋。那混蛋就連我落水，他都不管不顧，哪怕我喊破嗓子，他都不曾回頭看我一眼。他更是不許我去尋他，我只要跨進他的院落，他就會用冷箭逼我離開，他一而再再而三得當著眾人面給我難堪，我竟都忍了。”
“何人竟能讓裕昌郡主如此？”淩不疑似乎有些興趣。
“不過是一個仗著自己有些本事，誰都不放在眼裏的匹夫罷了，不過好在他已戰死於沙場，將軍可定要小心，別赴了那人後塵。”
裕昌慢慢勾起了笑意，那一副狡黠模樣，可不像在真心祝他平安，淩不疑擡頭，對上裕昌的眼，慢慢道。
“借郡主吉言，我輕易還死不了，不過……郡主會喜歡一個見死不救，以命相逼之人？還是你做了什麽，才導致那人如此。”
裕昌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本想看看他自己如何評價自己，如今竟讓她不知如何開口。
“我能做什麽……”裕昌道。
“比如利用你裕昌郡主的身份，對那人威逼利誘，不得不娶你為妻？或者讓老王妃鬧到聖上那裏只為給你一個好姻緣？這種事郡主怕已運用的得心應手吧？”淩不疑說的頭頭是道，這些裕昌曾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似乎隨時可用在他人身上。
“呵，既然淩將軍如此看不上裕昌，那還談什麽合作一說，就不怕裕昌再次纏上你！”
“合作？郡主不是因有了知心人，不願與我合作？我真的很想知道，下一個被迫娶你的人，會是誰？”
裕昌深吸了口氣，壓制住了自己的那份怒意，現在的淩不疑可比之前對她愛答不理時，更加氣人！
裕昌只能再次慶幸自己迷途知返，她起身道，“確實，正旦夜裕昌待在這裏不合規矩，這膳淩將軍自己吃吧。”
話落，裕昌頭也不回得快步離開，還沒走幾步，淩不疑的聲音再次傳來。
“郡主這是急著去尋知心人？連燈籠都不要了？”
聞言，裕昌轉身直直向樓臺處而去，看著正處於高處的燈籠，她試著伸手夠了夠，怎麽也無法碰到毫厘。
無奈下，她只能踮起腳，甚至跳起來去夠，誰料這重心一個不穩，她不慎碰到了燈罩，燭火搖曳下點燃了一片，整個燈籠在火的加持下，四分五裂墜落，裕昌只覺有很多片火光從頭頂落下。
“小心！”
根本來不及去躲，剎那間，裕昌只覺有人拉住了她的手，還來不及反應，她的額頭便已經抵在了那人肩膀處。
淩不疑拉著裕昌的手，將她拽入自己懷中，才勉強躲過了這無妄之災。
“多謝……”裕昌急忙松開淩不疑。
“這燈籠怕是無法還你，上元節我賠你一盞。”
“無須麻煩了。”
從離開杏花別院時，裕昌的心跳都不曾穩下來，她有些氣自己的不爭氣，淩不疑小小的舉動都可撩撥的她如此動心，明明之前他們的氣氛十分不好，可只要一接觸，裕昌還是會輕易服軟，就像多年前一般。
上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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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這是淩將軍讓人送來的花燈。”蒹葭拿著一盞十分好看的兔子燈跑了進來。
“給我吧。”裕昌只是撇了一眼花燈，隨手拿過，便火急火燎得出門。
街上，程家一行人也為感受這上元節的熱鬧，舉家外出。
程少宮一路都笑意嫣然，看什麽都十分歡喜，一副憨傻模樣。
“你這一副樣子，是有什麽喜事？”程少商老早之前就想問了。
少宮神秘兮兮湊近少商道，“出門前我給自己蔔了一卦，說我今日有桃花運！”
話落，程少宮笑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一心只想著自己的桃花，喜不自勝。
“那你好好找你的桃花。”少商拍了拍她這個哥哥，只能如此安慰。
“少商！”
一個動聽的聲音飄入少宮耳中，他緩緩轉身，只見一襲白衣少女，迎面而來，她手提兔燈，雪膚花貌，那一副天姿國色，宛如仙子降世。
少宮直勾勾得盯著走向他們的裕昌。
“我的桃花……她來了……”程少宮喃喃道。
“清醒點！”少商狠狠掐了下程少宮，才讓他勉強恢覆了些許理智。
“阿姊，我來介紹一下，他是我的三兄……”少商話才說了一半，程少宮便搶先為自己道。
“在下程少宮，你可以直接叫我少宮，不然喊我阿兄也行。”
“阿兄阿你個頭啊！這位是裕昌郡主，你高攀不起！”
少商再次擠開程少宮，直截了當說明裕昌的身份，卻奈何少宮可不是那把身份地位看的過重之人，立馬再次湊上前道。
“原來是郡主，怪不得比旁人更明艷動人，不知郡主能否讓我留下給你蔔一卦的機會，看看今日可撞桃花啊。”
“阿姊，別聽他胡言亂語。”少商本想拉著裕昌離開，可裕昌卻對程少宮的卦象十分感興趣。
“少商，你替我拿著燈，我看看你兄長為我蔔的這一卦。”半晌，裕昌看著程少宮臉上多彩的神色，對自己這卦象可越來越好奇。
“呀！郡主，卦象說……你今日會遇到真命之人！”少宮越說越起勁，並理了理自己的衣物，不斷輕咳來引起裕昌註意。
“真命之人？”裕昌有些納悶。
“那人或許……”少宮站在裕昌面前，本想再次表現一番，卻被程少商再次打斷。
“或許什麽啊，把燈拿著找次兄他們去，別跟著我們了！”
少商把那兔子燈塞給程少宮，便拉著裕昌撒腿就跑，生怕他再追上來糾纏不休。
“程少商！你還我姻緣！”
聞言，裕昌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這個兄長，與你真像。”
“別聽他的什麽真命之人，無非是想說，他就是那人。”
不知不覺，裕昌與少商行至那日她一躍而下的橋上，二人停下了腳步。
“對了，你那幾日落水，阿母管我太緊根本溜不出來看望，你可還好？畢竟這麽高的地方……真是一招險棋。”少商伏在橋邊向下望去，擔心道。
“無礙，我跳河不過是想把事情鬧大，那樣淩不疑就不會帶我去面聖，我心裏有數，現在就算淩不疑當著聖上面說我咒他戰死，你覺得聖上會信嗎？”
“阿姊……別……”少商吞吐著，裕昌卻不曾註意，繼續說明那日跳河之舉。
“全都城的老百姓都只覺得我非淩不疑不嫁，只要他不娶親，也不會再有別的世家貴族敢向我提親，這個目的我早達到了，他想利用我，我何嘗不是在利用他，如此小事哪裏還用得著合作一說，他竟到現在都還未想明此事。”
“呵，所以你從跳河開始就算計於我？”
橋下突然傳來聲響，裕昌急忙低頭望去，見淩不疑負手站在水邊，水中還有幾人正彎身尋著什麽。
“淩不疑。”裕昌有些慌亂得捂住嘴，她都說了些什麽。
“原來這才是你的真心話，那日還用什麽知心人有緣人來誆騙我。”
“少主公！找到了！”阿飛從水中尋到一物飛奔向淩不疑，“這幾個時辰弟兄們沒白找，可算找到郡主當日扔下的鐲子了。”
裕昌一楞，視線盯向阿飛手中的玉鐲，那確實是她那日為試河水深淺所扔下的鐲子，他尋此做什麽……
“你尋這鐲子……”裕昌握緊橋邊相望道。
淩不疑看了眼她，忽然拿過阿飛手中的玉鐲，二話不說，再次扔進了河中。
“少主公，您這是幹嘛呀！好不容易尋到的！”阿飛險些急得跳起來，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找的啊！
“要撿你自己去撿！其他人都給我撤！”淩不疑一聲令下，所有人就此撤離。
裕昌慢慢收緊握在橋邊的手，身子因用力過猛有些發抖。
對於淩不疑突然生氣，阿飛十分摸不著頭腦，好好的上元節，他們非要去河裏找什麽鐲子，這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被他隨手扔了進去，這不是玩呢嗎？！
可惜他阿兄不在，不然定能給他講明其中道理。
阿飛跟在淩不疑身後走的極快，腦子裏思前想後都不曾想明白，少主公在氣什麽，誰知走在最前方的淩不疑突然止步，來不及停下的阿飛一個不慎撞了上去。
“少主公……”他連忙彎身認錯，可淩不疑只是呆呆得看著前方一言不語。
阿飛擡頭望去，這才機靈了一回，“那人手上提的不是少主公你送給裕昌郡主的兔子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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