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境遇堪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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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境遇堪憐
“那個……”
年輕姑娘懵了，正努力找著措辭時，卻被人突然頂了下膝蓋窩子，腿一時虛軟，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雲容那邊倒下去。
雲容早料到似的，眼疾手快地將人給扶住了，裝做一副很費力的樣子，對那兩個夥計說道：“哎呀，這也是不巧啊。我剛才就想下來，叫你們送點酒啊零嘴啊之類的東西上去，然後，這位小姐也不知跟我是不是一樣的念頭，也從自己的位置起身跟我一塊下樓。也是沒想到啊，走一半，突然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從樓梯上跌下來了。我看著，大概是身體很不舒服，有些暈。”
兩夥計一聽，再看向那年輕姑娘，很是貌美，只是臉色是很憔悴很蒼白，年輕姑娘也領會了雲容的意思，很配合地擡起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睛微微地瞇著，一副暈暈沈沈的樣子。
這麽漂亮的姑娘身體不適，瞧著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兩夥計的臉色馬上柔和了許多：“不舒服。小姐沒事吧？要不要請個大夫？”
雲容說道：“我剛也問來著，不過人說了，她家裏的下人們正在樓底下候著呢，讓我幫忙把她送到樓下去就好。回頭她家裏的人會照顧她的。”
兩夥計聽了，忙不疊道：“那是那是。小姐，我們一個人幫著扶你下去吧？”
“誒，你們這兩個，好不懂禮。”雲容立刻板起了臉來，指著他們：“你，還有你，也不看看，人是什麽人。到這種地方來的姑娘，哪一個不是大戶人家出身？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人又是名門閨秀，你怎麽能扶？何況底下還那麽多人，若是讓人瞧見了，壞了人家的名聲可要怎麽辦？”
聽了雲容的話，那兩人頓悟：“是是是，是小的們考慮不周了。那，有勞這位小小姐幫幫忙，把這位小姐送下去了？”
“嗯。”雲容點頭應了聲，心裏卻在想，妹的，什麽小小姐啊？
真是，一個個看她小，就各種真把她當小孩看了。
然而，雲容心裏雖計較，卻也對此無可奈何，誰叫她現在的身體，就是個小屁孩的身體呢？
做足了樣子，將人好好地扶到了下面。
一樓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卻都是家丁丫鬟的裝扮，顯然都是樓上那些名門人家的底下人，因上不去，便都在這裏坐著等著各自主子的，雲容看了看門外，還有不少站著在等的。
還沒下最後一個階梯，就有兩個丫鬟一齊跑過來了。
“小姐！”
“小姐！”
雲容擡頭一看，是喜碧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丫鬟，沒見過。
接著，雲容就看到那丫鬟過去攙住了那年輕姑娘的另一邊，擔憂地問道：“小姐，你怎麽這麽早就下來了？”
雲容看出是對方的貼身丫鬟，也就松了手，站到了一邊。
那對主仆在說話的時候，喜碧也在輕聲問道：“小姐，你怎麽一個人下來了？郡主呢？”
雲容說道：“樓上還沒結束呢。”
“那你怎麽下來了？”
“突發狀況，突發狀況。”
雲容呵呵笑著。
話音才落，感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微微擡起眼，正對上一雙如水的眸子。
那名年輕姑娘看著她，忽然很鄭重地對她屈膝福了福身子：“謝謝妹妹的出手相救。”
雲容一看對方這麽鄭重道謝，忙擺手：“誒，你可別這麽大禮。剛剛不是道過謝了嘛，小事而已。”
“如果不是你，我……”
年輕姑娘說著，眼眶有泛了紅。
雲容一急，忙說道：“誒誒，不是跟你說了嗎？收著點，別再哭了。這麽多人看著呢。”
真是的，長得這麽漂亮，多招眼啊，那麽多人都在看過來了呢，你還哭，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你在上面出了什麽事嗎！
聽到雲容的話，那年輕姑娘才忙及時把眼淚給收住了。
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卻聽出了苗頭，低聲問道：“小姐你在上面遇到什麽事了？難道是二小姐又欺負你讓你難堪了？”
雲容一聽這話頭，聽出了另外一點苗頭，再仔細打量那名年輕姑娘，雖說身上氣質不錯，但是，那穿著打扮，卻並沒有樓上其他那些名門女子那麽好。能來這種地方的人家，定然是非富即貴，她這身，放在尋常人家是極好的了，放在那群人中，卻極樸素的了。這不應該啊。看來，這人在家裏的境遇也是不好。
想必又是個跟她一樣，不怎麽受待見的可憐人。
也是倒黴，境遇本就不好，還攤上這事。
雲容輕嘆了口氣，掩著嘴，輕聲對那丫鬟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問了。當務之急，是先把你家小姐送回去。我看這地方，她待著都有陰影了。”
那丫鬟聽了，看向自己主子，猶豫道：“可是……小姐放下二小姐自個兒回去，回頭讓老爺和錢姨娘知道了，怕是……”
“錢姨娘？”
雲容聽著耳熟，倒是巧了，跟她娘一個姓，不過聽著，貌似是比她娘有地位的姨娘啊。
“聽你這話說，你們家是姨娘做主？”雲容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喜碧在邊上拉了拉她：“小姐，做什麽呢？人家的家事，不好打聽的。”
然而，那年輕姑娘大概是因為雲容幫了她一把的關系，對雲容倒沒什麽避諱，答道：“那錢姨娘是我爹的妾室。雖是姨娘，但很受寵。”
“那你娘呢？也是妾室？”
雲容不顧喜碧的阻攔，繼續問道。
年輕姑娘還沒答話，那丫鬟先搶白了：“誰說的？我們夫人可是堂堂正室，怎麽可能……”
“那不就得了。既是正室，就該拿出你剛才說話那氣勢出來，一個嫡女，怕什麽庶女，說出來沒得丟人。”
雲容直接打斷那丫鬟的話。
“……”
丫鬟被說楞了，想開口辯解幾句，卻說不出話來辯解。
年輕姑娘笑了笑，看著雲容：“你說的很對。只可惜，現實的處境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好解決。”
雲容一臉嚴肅：“是沒什麽好解決。我也不清楚你們的情況，不好說什麽。反正啊，不管是怎樣，你現在最好的選擇還是快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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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年輕姑娘懵了，正努力找著措辭時，卻被人突然頂了下膝蓋窩子，腿一時虛軟，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雲容那邊倒下去。
雲容早料到似的，眼疾手快地將人給扶住了，裝做一副很費力的樣子，對那兩個夥計說道：“哎呀，這也是不巧啊。我剛才就想下來，叫你們送點酒啊零嘴啊之類的東西上去，然後，這位小姐也不知跟我是不是一樣的念頭，也從自己的位置起身跟我一塊下樓。也是沒想到啊，走一半，突然身體搖搖晃晃的，差點從樓梯上跌下來了。我看著，大概是身體很不舒服，有些暈。”
兩夥計一聽，再看向那年輕姑娘，很是貌美，只是臉色是很憔悴很蒼白，年輕姑娘也領會了雲容的意思，很配合地擡起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睛微微地瞇著，一副暈暈沈沈的樣子。
這麽漂亮的姑娘身體不適，瞧著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兩夥計的臉色馬上柔和了許多：“不舒服。小姐沒事吧？要不要請個大夫？”
雲容說道：“我剛也問來著，不過人說了，她家裏的下人們正在樓底下候著呢，讓我幫忙把她送到樓下去就好。回頭她家裏的人會照顧她的。”
兩夥計聽了，忙不疊道：“那是那是。小姐，我們一個人幫著扶你下去吧？”
“誒，你們這兩個，好不懂禮。”雲容立刻板起了臉來，指著他們：“你，還有你，也不看看，人是什麽人。到這種地方來的姑娘，哪一個不是大戶人家出身？這男女授受不親的，人又是名門閨秀，你怎麽能扶？何況底下還那麽多人，若是讓人瞧見了，壞了人家的名聲可要怎麽辦？”
聽了雲容的話，那兩人頓悟：“是是是，是小的們考慮不周了。那，有勞這位小小姐幫幫忙，把這位小姐送下去了？”
“嗯。”雲容點頭應了聲，心裏卻在想，妹的，什麽小小姐啊？
真是，一個個看她小，就各種真把她當小孩看了。
然而，雲容心裏雖計較，卻也對此無可奈何，誰叫她現在的身體，就是個小屁孩的身體呢？
做足了樣子，將人好好地扶到了下面。
一樓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卻都是家丁丫鬟的裝扮，顯然都是樓上那些名門人家的底下人，因上不去，便都在這裏坐著等著各自主子的，雲容看了看門外，還有不少站著在等的。
還沒下最後一個階梯，就有兩個丫鬟一齊跑過來了。
“小姐！”
“小姐！”
雲容擡頭一看，是喜碧和另外一個不知名的丫鬟，沒見過。
接著，雲容就看到那丫鬟過去攙住了那年輕姑娘的另一邊，擔憂地問道：“小姐，你怎麽這麽早就下來了？”
雲容看出是對方的貼身丫鬟，也就松了手，站到了一邊。
那對主仆在說話的時候，喜碧也在輕聲問道：“小姐，你怎麽一個人下來了？郡主呢？”
雲容說道：“樓上還沒結束呢。”
“那你怎麽下來了？”
“突發狀況，突發狀況。”
雲容呵呵笑著。
話音才落，感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微微擡起眼，正對上一雙如水的眸子。
那名年輕姑娘看著她，忽然很鄭重地對她屈膝福了福身子：“謝謝妹妹的出手相救。”
雲容一看對方這麽鄭重道謝，忙擺手：“誒，你可別這麽大禮。剛剛不是道過謝了嘛，小事而已。”
“如果不是你，我……”
年輕姑娘說著，眼眶有泛了紅。
雲容一急，忙說道：“誒誒，不是跟你說了嗎？收著點，別再哭了。這麽多人看著呢。”
真是的，長得這麽漂亮，多招眼啊，那麽多人都在看過來了呢，你還哭，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你在上面出了什麽事嗎！
聽到雲容的話，那年輕姑娘才忙及時把眼淚給收住了。
她身邊的貼身丫鬟卻聽出了苗頭，低聲問道：“小姐你在上面遇到什麽事了？難道是二小姐又欺負你讓你難堪了？”
雲容一聽這話頭，聽出了另外一點苗頭，再仔細打量那名年輕姑娘，雖說身上氣質不錯，但是，那穿著打扮，卻並沒有樓上其他那些名門女子那麽好。能來這種地方的人家，定然是非富即貴，她這身，放在尋常人家是極好的了，放在那群人中，卻極樸素的了。這不應該啊。看來，這人在家裏的境遇也是不好。
想必又是個跟她一樣，不怎麽受待見的可憐人。
也是倒黴，境遇本就不好，還攤上這事。
雲容輕嘆了口氣，掩著嘴，輕聲對那丫鬟說道：“好了。你就不要問了。當務之急，是先把你家小姐送回去。我看這地方，她待著都有陰影了。”
那丫鬟聽了，看向自己主子，猶豫道：“可是……小姐放下二小姐自個兒回去，回頭讓老爺和錢姨娘知道了，怕是……”
“錢姨娘？”
雲容聽著耳熟，倒是巧了，跟她娘一個姓，不過聽著，貌似是比她娘有地位的姨娘啊。
“聽你這話說，你們家是姨娘做主？”雲容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喜碧在邊上拉了拉她：“小姐，做什麽呢？人家的家事，不好打聽的。”
然而，那年輕姑娘大概是因為雲容幫了她一把的關系，對雲容倒沒什麽避諱，答道：“那錢姨娘是我爹的妾室。雖是姨娘，但很受寵。”
“那你娘呢？也是妾室？”
雲容不顧喜碧的阻攔，繼續問道。
年輕姑娘還沒答話，那丫鬟先搶白了：“誰說的？我們夫人可是堂堂正室，怎麽可能……”
“那不就得了。既是正室，就該拿出你剛才說話那氣勢出來，一個嫡女，怕什麽庶女，說出來沒得丟人。”
雲容直接打斷那丫鬟的話。
“……”
丫鬟被說楞了，想開口辯解幾句，卻說不出話來辯解。
年輕姑娘笑了笑，看著雲容：“你說的很對。只可惜，現實的處境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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