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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聚齊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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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天的回歸帶給尾羽不少震動,不少的宇都民子都紛紛到鳳府門前轉悠,想看看鳳舞天是否是真的回來了。那時鳳舞天有難整個尾羽差不多都知道,鳳舞天是火鳳眾所周知,若是真的在水鱗一脈遇了難那針對的可不只是鳳舞天一人,而是整個尾羽了。

前幾日便有流言說鳳三郡儀要回來了,大家激動滿懷,更是聽說水鱗一脈的無日冰原和冥牙一脈的北地已經被納入可尾羽管理之下,尾羽民子們更是群情振奮,尾羽再迎來輝煌的時刻看來不遠了,而鳳舞天更是成了民族的代表,在大家的心裏地位再次升高,直逼女皇。

知曉整個鳳府已經被百姓們圍住鳳舞天有些許哭笑不得,今日要進宇宮覲見女皇,她是非要出門不可,但整個鳳府都被圍住,所有的人都等著見她一面,鳳舞天也無計可施,只能從大門走出去。

鳳府火紅色的大門一開,外面如同潮湧的百姓紛紛壓下聲音,然後踮腳抻脖子的朝著大門的方向看,先出來的是鳳府的家衛,隨後出現的便是一身鎏金色長裙的鳳舞天,大家定睛觀看,果然是鳳三郡儀不由驚呼出聲,隨後便是呼喊之聲,如同見到了偶像一般。

鳳舞天也沒想到場面會這麽壯大,還有那呼喊之聲一浪高過一浪,震得她耳膜嗡嗡響,隨後一揮手,開口說道:“多謝大家來看望我,大家近日所聽的傳言皆為真實,大家無需再擔心,從此後水鱗一脈冥牙一脈皆不會對我尾羽再有任何不敬之舉,而無日冰原與浩渺也皆為我尾羽友好邦鄰。今日我要去宇宮覲見女皇陛下,還請諸位散了吧,改日有機會,我請大家喝酒,咱們同城歡樂不醉不歸!”不是多高的音調,卻將所有的呼喊壓下去,鳳舞天的聲音回蕩在人群之上,大家點頭應承,然後自動的讓開一條路,鳳舞天大步的從人們讓出來的路走過去,然後直奔宇宮。

女皇身在宇宮之中自然也接到了鳳舞天回來的消息,待得鳳舞天進入宇宮之後,女皇已經迎了出來。

“亭兒!”女皇一身明黃長裙,神采奕奕春風滿面,看見鳳舞天走過來是眉眼帶笑,鳳舞天能平安歸來,她很欣慰。

“陛下!”鳳舞天依照禮儀給女皇行禮作揖,女皇趕緊扶起鳳舞天,然後拉著她的手朝著書房走去。

“亭兒,這一路你受苦了。那時接到你被無日尊主幽禁的消息,孤和鳳主急的不行,不過好在你有上天庇佑,能夠完好無損的回來,而且還做成了兩件大事。亭兒啊,你當真是我尾羽之幸啊!”

“陛下過獎了,這些都是亭兒應該做的,讓陛下擔心了!”鳳舞天謙和有禮,與女皇的關系不親近不疏離。

女皇點頭,“好,亭兒,此次什卡人主大陸水鱗無日浩渺北地均已投誠尾羽,剩下的水鱗外海與浩渺南地已經不是問題了。對了,聽說,亭兒和水鱗外海的冥尊有些不一樣的交情,是真的嗎?”女皇可是什麽都知道,就連這事兒她也風聞。

鳳舞天一笑,然後點頭承認,“沒錯,有些交情,不過我也已經很久沒見著他了,若是有機會,我定當也努力將外海收攏到尾羽麾下!”知曉著女皇肯定是這個意思,鳳舞天也自是有把握,所以不如敞開天窗說亮話,給她一顆定心丸吃。

女皇滿意的點頭,“好,亭兒有這話在前,孤就不多說了!”

“亭兒這一次有去看鳳羽大人麽?”女皇突然問道。

鳳舞天微楞,鳳羽大人?鳳羽千秋?

“陛下是說,亭兒的父親麽?”鳳舞天問道。

女皇點頭,唇角含笑,“鳳主大人以前有刻意的隱瞞,但自從你原型現世,鳳主也就不再隱瞞了,那時的經綸君便是鳳羽大人。”估計那時鳳玖煌是擔心鳳羽千秋火鳳身份暴露女皇會有據為己有之心,女皇想來也覺得好笑,她就是那樣小心眼之人麽?知道鳳羽千秋是火鳳一族就會爭奪過來,鳳主的擔心未免多餘。

鳳舞天看著女皇坦蕩的眼睛,知曉女皇早就知曉一切,點點頭不再隱瞞,“是,亭兒已經去看望過了,父親很好!”

女皇點點頭,“鳳羽大人和鳳主分離很可惜,若是現在還能在一起,看著你成長強大,該是多好的事情。”

鳳舞天垂眸,“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無從理解,不過他們倒是很享受這種分離,兩方相思的感覺似乎不是我們看起來的那麽苦痛。”這種感情她理解不了,或許很甜蜜吧!

女皇也搖頭,“不是很理解,不過既然很享受分離,那我們也祝福吧!”

回到尾羽鳳舞天的生活終於又恢覆了平靜,每日在東院與一眾美眷行書對弈或是對飲深夜,生活甚是滋潤。

冥坤與瑯震初時都不太習慣在尾羽的生活,無論氣候還是生活作息均不相同,隨著天長日久倒也慢慢習慣。

而冷寂瑤則與這倆人均不相同,好似無論走到哪裏她都能隨遇而安,每日隨著邯天與千鉉去個個商行參觀,然後觀察尾羽的普通民子,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麽不同。

每日的與邯天千鉉在一起,他們三個倒是成了好朋友,就連千鉉那不愛說話的性子都能與冷寂瑤說上幾句,可見交情不一般。

翎羽雖修為高,可也是個愛玩的性格,自從與邯天千鉉冷寂瑤幾個人在鳳宇有過接觸又加上回來的這一路,這四個人無話不談。

每天游走在各個商鋪之中,翎羽與冷寂瑤就像是兩個跟屁蟲,不到天黑是不會分開。

這一日四個人從外面回來,千鉉抱著一摞的賬本,四個人在東院的亭子裏坐下來,然後查賬的查賬,聊天的聊天。

“宇都的大小街巷我都走遍了,熟悉了也就沒什麽意思了,翎羽,邯天,你們什麽時候能帶著我去別的地方走走?”冷寂瑤吃著水果,一邊說道。

翎羽搖搖頭,“在宇都到處走我是沒問題,可是若是去別的地方,沒有家主的允許,是不行的!”翎羽眨眨眼,表示歉意,包子臉鼓鼓,很可愛。

邯天也搖頭,一邊看著賬目,一邊說道;“我也沒時間,宇都的商鋪是最多的,每天的事情很多。外地的商鋪不必總去巡視,每半年一次就可以,所以,我也沒時間。”這賬目密密麻麻,看得他眼花。

千鉉閉口不言,低頭看著賬目,一目十行能精準在腦中計算,比起邯天,那速度可謂快馬加鞭。

冷寂瑤皺皺眉,“也不知道舞天會不會四處的走走,若是她能四處的走走,我就跟著借光了!”這幾個人都得聽別人的,而鳳舞天不用,她自己就是主子。

“說我什麽呢?”這邊冷寂瑤剛提起鳳舞天,那邊就傳來鳳舞天的聲音,亭子裏的四個人紛紛起身,然後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果然是鳳舞天,唇角含笑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裙正朝著亭子走過來。

“在說我什麽?”鳳舞天走進亭子裏,然後在千鉉與冷寂瑤之間坐下,擡眼看著那站著的幾個人,莞爾一笑,“都坐吧,看見我這麽緊張做什麽?”難不成她現在像是吃人的老虎?

幾個人聽聞之後相繼坐下,冷寂瑤看了一眼鳳舞天,然後說道:“舞天,你整日待在府裏不悶麽?”

鳳舞天一挑眉,“怎麽?宇都被你逛遍了?”說實話宇都的大街小巷她都沒有全部的走一遍,估計現在冷寂瑤都比她熟悉宇都。

冷寂瑤一笑,然後說道:“是啊,所以覺得沒意思。他們三個人呢,一個沒有家主的命令不能隨意出宇都,這二位呢要忙著宇都的生意,都沒法帶著我出去逛。舞天,你呢?你不想出去嗎?”

鳳舞天眼睛眨眨,然後輕咳一聲,“好像是不行!”

冷寂瑤的臉立即成了苦瓜狀,“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看著冷寂瑤失望的樣子鳳舞天笑笑,“雖然待在府裏無聊,但過幾天會有個好玩的事情,相信你也會喜歡的。”

“恩?什麽好玩的事兒?”冷寂瑤立即來了興頭趕緊問道,其餘的三個人也將視線看向鳳舞天,就連千鉉都擡頭瞅著鳳舞天,想知道是什麽好玩的事兒。

“母親今天對我說,半月之後鳳府要擺一場筵席。”

“啊?筵席?那有什麽好玩的?”冷寂瑤皺眉,在鳳宇的時候筵席經常參加啊,沒什麽好玩的。

而邯天千鉉與翎羽的反應則不同,邯天眨眨眼,可愛的模樣帶著一絲獨屬於他的感性,“那家主有說筵席都會請什麽人麽?”

鳳舞天點頭,“當然說了,個個甸城的甸長老都會來,還會有久居火鳳大殿的天師,據說好像外海的人也在邀請之列!”

“那這是一次大型的筵席了,那筵席所有用度的東西都準備了麽?若是還沒準備的話,我叫宇都的個個商鋪開始準備吧!”這是家裏的事情,同為鳳家人,他當仁不讓啊!

鳳舞天笑著點頭,“好,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回頭我會和大管家說的!”

邯天趕緊點頭笑瞇瞇的樣子很可愛,總算能有他用武之地了,能在家主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不僅自己掙面子,也給鳳舞天掙面子啊!

“那陛下也肯定會來吧?”翎羽突然問道。

鳳舞天點頭,“當然!”

“那陛下會來,其餘幾大家的家主也肯定會參加嘍!”原來擔心的是他能不能也參加。

鳳舞天輕笑,“你放心吧,肯定有你的位置就是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在戚府,我的地位很高的!”像是故意說給誰聽,翎羽說的很自豪。

鳳舞天看了一眼冷寂瑤,發現她沒啥反應,搖搖頭,翎羽的目的似乎沒達到。

鳳家要擺筵席的事情不過一天整個宇都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聽說這一次是整個尾羽所有甸城的長老都會來,等於一次大型的國宴了。更聽說還會有貴客來臨,什卡狐族水鱗外海人主鳳宇都會來參加,這對尾羽來說可是一件大事啊!

從與女皇商量妥當那一天開始,鳳府便開始忙活起來,因為鳳玖煌本身很重視這一場筵席,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交由鳳家大管家安排,鳳舞天也幫忙準備,整個鳳府忙活的熱火朝天。

鳳府本身就是一座恢弘的宅子,為了迎接這一場大筵席,整個鳳府裏裏外外的布置一新,比鳳舞天大婚之時還要富麗堂皇。

什卡狐族是第一個到達的,因著淳於莫與鳳舞天的關系,狐族全部住在了鳳府,宇宮安排的迎客園都沒用上。

分別不過一個多月,淳於莫顯得瘦了幾分,看到鳳舞天直接拖著就往臥室進,使得狐族與鳳府一眾人驚掉了下巴,這淳於莫越來越豪放了!

“咳咳,淳於莫你精蟲上腦了?”被強行的拉到房間裏的鳳舞天被淳於莫準確的推到床上去,鳳舞天看著寬衣解帶急不可待的淳於莫眼角抽搐,至於憋成這樣麽?

淳於莫反手將衣服撇到幾米外,光裸的身體又增加了幾塊顯眼的肌肉,猛的撲到鳳舞天的身上,急切的喘著氣,一邊親吻著她的臉,一邊說道:“你當然不急了,身邊一堆的人,可憐我只有每天在夢裏享受,可是該死的每次都在最興奮的時候醒過來,你說,我能不急死?”說著,吻住鳳舞天的唇堅決不再說話,這一次絕對不要像每次做夢一樣,馬上就要飛到天上去了,然後就突然的醒過來,他可受夠了!

急切的扒掉鳳舞天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要臨門而進,誰想到每次夢裏的情景再現,房門砰地一聲被從外踢開,秦楓瑟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直奔淳於莫要‘戰鬥’的地方而來。

淳於莫聽到聲音自然停下來,一回頭秦楓瑟的臉進入眼中,頓時氣得腦門冒煙兒,“秦楓瑟你活膩了,每次你都要搗亂,滾出去!”淳於莫絕對氣得火冒三丈,上一次在什卡他就來搗亂,這一次又要來搗亂,該死的東西!

秦楓瑟唇角帶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床邊,然後身子一歪靠在床柱上,眼神示意淳於莫繼續,他絕對不搗亂。

淳於莫更是氣得要死,他在這兒辦事兒有個人在旁邊看著,他能爽才怪呢!

砰的從床上跳下來,也不管是不是光著身體,淳於莫出手拎住秦楓瑟的衣襟,然後大力的向外一甩,秦楓瑟果然被甩出去。

眼看著要撞到了屏風上,秦楓瑟猛的一個翻躍,然後穩穩地站在地上,姿態瀟灑帥的掉渣兒。

淳於莫氣得齜牙,秦楓瑟笑的開心,鳳舞天坐起身看著那倆人,無奈地搖搖頭,“楓瑟,有事?”雖然秦楓瑟和淳於莫互看不順眼,但他也不至於在狐族為客的情況下讓淳於莫難堪。

秦楓瑟一聳肩,“鳳宇的人到了,你不去看看?”宇文靖的速度也夠快,關鍵是前去迎接的人速度快,居然和淳於莫一前一後。

一聽宇文靖居然也趕到了,鳳舞天趕緊起身,然後拍拍淳於莫光裸富有彈性的屁股,“等天黑的吧!”說完,攏著衣服,一邊向外走去。

秦楓瑟隨著鳳舞天一同離開,臨走之時還給了淳於莫一個挑釁的笑,淳於莫腦門冒煙兒,要被氣死了!

出了房門,果然看見一身絳色俊美無鑄的宇文靖站在院子當中與展敬之等人正在說話,笑的絕美,襯著眉心的一點朱砂痣染上一分妖嬈。

“靖!”鳳舞天大步走過去,宇文靖也迎著鳳舞天走過去,兩人相聚在一起便是一個緊實的擁抱,分別時日雖不算很長,但想念可是很多。

“沒想到這麽快,你的身體還吃得消吧!”摸著宇文靖的臉頰鳳舞天問道。

宇文靖頗有一國之主的氣場,雖看見鳳舞天心情激動,但也沒有像淳於莫那樣火燒屁股的想著床上那點事兒,握住鳳舞天的手搖搖頭,“我沒事,雖山高路遠,但我完全吃得消!”

“那就好,房間都已備好了,讓鳳宇的人都在鳳府住下吧!”不用說,這鳳宇的一行人也得住在鳳府,宇宮的迎客園還是沒用上。

“此次穆白笛留下監國了?”看著那人群中沒有穆白笛的影子,想必是留下了。

宇文靖點頭,“是,冷老隨我一同來的,他女兒在這裏,肯定不放心得過來看看!”

兩人低聲細語,那邊鳳府的大管家趕緊的給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安排住處,下人忙成一團來來往往端茶送水服務周到。

鳳玖煌自然也得過來看看,特別是這人主的皇帝如今也是鳳舞天的人了,她自然更得來看看了。

與鳳玖煌相見,宇文靖分外有禮,皇家之人從小便開始培養這些禮教,見到長輩自然禮數齊全。

鳳玖煌看著宇文靖也相當滿意,其實在她心裏,除卻尾羽其他脈族均不算上等,但人主卻不同,因為古書早就有雲,尾羽所有的生活技藝全部是模仿的人主之人,所以,對於宇文靖鳳玖煌還是高看一眼的。

“這次盛宴過後,靖兒就在尾羽多住些日子,現在鳳宇是尾羽的子國,任何人都不敢針對鳳宇有任何舉動,靖兒就安心的在這兒休養些日子吧,順便的還能多陪伴亭兒一段時間!”鳳玖煌與宇文靖的關系倒是親近很多,開口閉口靖兒,態度比對淳於莫那時可是要好太多!

宇文靖自然應承,“是,聽從母親的!”這位嘴也甜,開口閉口母親,鳳玖煌能不喜歡他才怪!

一屋子的人看著那一老一小關系如此近,都不禁暗自思慮,也確實是他們不會表達,一直到現在,包括秦楓瑟在內,都管鳳玖煌叫家主,哪像人家宇文靖開口就是母親,鳳玖煌能不心開花才怪呢!

這也是一個例子,意在讓他們反思,天下沒有什麽事是做不到的,關鍵就是看你能不能厚臉皮去做。

鳳舞天唇角有絲抽搐,特別是看向那幾個男人臉色五花十色之時更是忍不住想笑,秦楓瑟就抱怨過說鳳玖煌的態度很冷淡,盡管他身為皇子,但鳳玖煌的態度都一樣,現今看來不是鳳玖煌的態度問題,而是這幾個男人的問題。

聊了一會兒,鳳玖煌起身,其餘人也紛紛站起來,還未等的鳳舞天上前,秦楓瑟便先一步的走到鳳玖煌身邊,“母親,楓瑟送您回去!”

“噗!”鳳舞天當即笑出聲,其餘人也忍俊不禁,鳳玖煌看了看秦楓瑟,然後淡定的點頭,“好!”

秦楓瑟沖著鳳舞天眨眨眼,然後殷勤的送著鳳玖煌回西院,那倆人走出大廳,便聽得悶笑聲一個接一個的響起,宇文靖則滿眼茫然,不知道這些人笑什麽。

盛宴的日子愈發接近,各地的甸長老們也紛紛的趕到了宇都,均安排在了宇宮準備的迎客園中,這迎客園本是為貴客安排的,但如今成了各地甸長老的暫住地。

鳳宇什卡均已來到宇都,還剩下水鱗外海沒有到來,鳳舞天計算著日子,如果正常的話應該是比鳳宇要早到才對,只是盛宴還剩下三天,外海仍舊一點動靜也沒有。

三日過去,全民矚目的盛宴正式開場,這一日鳳府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鳳府西院擺起長龍筵席,各種珍饈美味擺在鋪著鎏金布帛的桌子上,五顏六色分外引食欲。

個個甸城的長老均來到,還有平日不出火鳳大殿的天師也出現在鳳府,狐族什卡人主鳳宇無日尊主浩渺狼王在人群中分外惹眼。

女皇在所有人到達之後趕到了鳳府,眾人問安,女皇笑容滿面分外和藹,不失女皇的氣勢又不與人拉開距離,這百年的女皇不是白做的。

人群之中,女皇與鳳舞天並肩而走,就連鳳玖煌都不曾與女皇肩並肩,鳳舞天的地位由此可見。

“亭兒,外海沒有消息是麽?”襯著人群喧囂的間隙,女皇低聲問道。

鳳舞天點頭,“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或許是不會來了吧!”那時冥坤將冥尊打傷,她也問過冥坤打的嚴不嚴重,冥坤只是淡淡的說不重,但他的不重也許是很重。

“亭兒,你沒有和外海的冥尊聯系麽?”女皇知曉她與冥尊有不同尋常的關系,所以想問問她。

鳳舞天點頭,“是,沒有聯系。在無日之時發生了一些意外,冥坤將冥尊打傷,我也一直不知曉他傷的重不重!”

女皇點頭,“如此看來,冥坤在這裏,冥尊不一定會來了!”

鳳舞天垂眸,如此便不來了麽?呵呵!

眾位入座,長長地筵席從這頭看不到那頭,女皇坐到最上首,左邊便是鳳舞天,然後依次的是宇文靖、冥坤、瑯震、淳於莫、五位家主,再下面便是甸長老等尾羽的人物,女皇右邊是火鳳大殿的天師等重量級人物。

女皇舉杯,整個筵席的人全部靜下來,女皇剛要開口說話,忽聽得外面傳來一聲高喊,“水鱗外海冥尊到!”

所有的人全部看向門的方向,鳳舞天自是看過去,只見那一身玄色面目如刀削斧刻完美無瑕的人大步的走過來,一只手上托著一個亮黑色的盒子,面目雖帶著冷意,可是眼角眉梢皆具笑意,冰冷帶著陽光,在那張臉上搭配的完美無缺。

鳳舞天站起身,看著冥尊徑直的走向她,心頭的一角空缺填滿了,原來他並沒有失約。

冥尊帶著一身屬於他的涼爽氣息走到鳳舞天面前停下,垂眸看著她,然後慢慢的伸手將自己手中托著的亮黑色盒子遞到鳳舞天面前,“送你的!”低沈的聲音好聽悅耳,擊打在鳳舞天的心底。

鳳舞天看了一眼那盒子,然後擡眸看著他,“是什麽?”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涼爽的氣息縈繞在鼻端,鳳舞天清淺一笑,然後伸手開啟那盒子。

所有人的視線都定在那盒子上,就連女皇亦認真註視,想知道那盒子裏面是什麽好東西。

指尖接觸在盒子之上,微涼傳上指腹,鳳舞天慢慢的將盒蓋開啟,裏面的東西漸漸的出現在視野當中。

當盒蓋完全的打開,寂靜的筵席中齊齊的傳來驚呼聲,那是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火紅色珠子,雖樣子普通,可那光澤與溫度卻不容忽視,自這盒子一打開,整個筵席會場均涼爽幾分,特別鳳舞天近在面前,那涼爽的感覺更清晰。

伸出食指輕觸上那火紅色的珠子表面,珠子瞬間變了顏色,由火紅色變成深紅,而且顏色變換在眨眼之間,快的讓人措手不及。

冥尊看著鳳舞天迅速收回手的樣子不禁一笑,然後他也伸手觸向那珠子,深紅色的珠子眨眼之間變成了玄色,如同他衣服的顏色,好似從他身上掉下來的一樣。

“這是深海之中的萬年幻珠,萬年才出產一顆,送給你!”冥尊輕聲說道。

會場又發出驚呼之聲,那邊瑯震站起身,走到鳳舞天身邊看著那珠子,然後也伸手觸向那珠子,玄色的珠子眨眼間變成金色,十分奇妙,原來這珠子能識人。

鳳舞天擡頭看向冥尊,輕聲問道:“你今日才到,原來是為了找這顆珠子去了!”

冥尊點頭,“是,它在深海之中藏著,還會自己躲避人,所以,費了番功夫,不過好在沒有耽誤了時間。”他雖輕松的說著,可是在場的人均了解肯定是費了一番力氣的。這水鱗一脈特有的幻珠誰人不知,但也只是聞其名而已,真正見過的根本沒有。幻珠不僅萬年出產一顆生長在深海,那深海變幻莫測危險重重,更傳言說幻珠周圍都有兇猛的海獸守護,想要輕易的得到幻珠哪兒那麽容易,而冥尊不僅得到了幻珠,還能從海獸那裏奪過來,現今更是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送給鳳舞天,著實讓大家意想不到。

鳳舞天垂眸微笑,然後將那盒子的蓋子蓋上,隨後接過來,“謝謝!”

“你是以為我不會來了麽?”看著鳳舞天的表情,冥尊問道。

鳳舞天點頭,“是,我以為你不來了。坤打傷了你,我剛剛一直在想,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說道冥坤,冥尊的視線轉向了冥坤的方向,正好冥坤也看過來,這二人長相有五分相似,可是卻沒有親兄弟那熟稔的氣氛,倒像是仇人相見,他們倆只是互相對視,席間的人便感覺冷颼颼!

鳳舞天自然感覺到了那倆人不同尋常的氣氛,然後伸手拉過冥尊,說道:“過來,見過陛下和我母親。”

冥尊聽從的隨著鳳舞天走向女皇,冥坤也收回視線,看這二人的臉色,是少不了要一場戰爭的。

對於冥尊剛剛的表現,女皇顯然很滿意,特別是對鳳舞天的那份兒情意不是作假,如今看來水鱗一脈是徹底的全部投誠到尾羽了。

女皇對於冥尊很客氣,冥尊卻還是那副面冷的樣子,不過女皇並不介意,她能不能制住人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鳳舞天能制住他,那就行了!

而後冥坤又見過鳳玖煌,冥尊可沒有宇文靖那麽謙虛有禮,只是形式上的行禮喊了一聲母親,然後便冷冰冰的隨著鳳舞天坐到了座位上,全程除卻和鳳舞天說話之時眼角帶笑,其餘一律的面目冷硬,像是面癱一樣。

這一次所有的客人都到齊了,宴會也正式開場,此次宴會鳳府的家眷都正式參加,那平日居住在後山的鳳南昭也出現了筵席之上,只不過安排在了遠處,在上首這個位置並看不見,但是他那個位置卻能清晰的看得到上首的所有人。

而鳳舞天那個位置恰恰的能準確的落入眼中,整個筵席間,鳳南昭的臉色都是蒼白的,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鳳舞天了,那時只知道欺負人的傻子,現在居然成了大家都攀附的對象,那麽他呢?他也要攀附?還是繼續的當著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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