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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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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神威的手,給他來了一個臨時的治愈術之後,他們腳下被擊中的戰艦就已經有了下墜的傾向。

春遲輕輕呼一口氣,剛想給隊友來個羽落術,就發現,剩餘的八艘戰艦像是約好了一樣,連成一排向他們所在的方向開炮!

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春遲無瑕顧慮太多,她把HP已經約等於零的神威往身後一拖,然後撐開了自己的傘——拼命的向上疊加神文!

因為過量的抽取空氣中的魔力,春遲的毛細血管紛紛炸裂,在她原本雪白晶瑩的身體上綻放開一朵又一朵血色的暗花……

然而效果還算不錯,雖然讓自己疼痛到幾近失去知覺、花了很多錢買的雨傘至此也徹底陣亡,但還是很好的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

不能再猶豫了,回頭瞥一眼已經不會說話,只剩滿臉笑容的熊孩子的臉,春遲打算背著他跳傘!

邊看腳下地形邊琢磨,不過,還沒等她研究好降落地點,就聽到不遠處天空中傳來的轟鳴聲——竟然,又來了二三十艘戰艦!

即使是是春遲,面對這樣的絕境,心裏也不禁哆嗦了一下,大神,你這是打算在開場就幹掉我嗎?說好的溫馨甜蜜呢?說好的青梅竹馬呢?不能光顧著走大片線路啊!

然而她拉著神威的手卻很穩,在周圍轟鳴的炮火聲中,她語氣堅定而柔和的對神威說:“別怕,一切有我,不會有危險的。”

清澈的眼眸裏倒映出漫天的火光,淩亂並滴水的發緊緊貼著少女線條完美的下頜,黑色頭發與白色肌膚的完美對比在暗色的夜幕中顯得是那樣的驚心動魄,而她臉上沾染的血跡搭配著薄唇的淡粉,給那原本清澈到瀲灩的姿容格外增添了幾分異樣的嫵媚……

——只不過,最讓人奇怪的還是那保護的話語,以及剛剛把他護在身後的動作……

明明應該憤怒的,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視,但是,就像傍晚時第一次聽到她那夾帶著淡淡責備意味的溫柔語氣一樣,讓人奇怪的升不起任何怒意~

“是自己人。”楞了一下,神威篤定的說。

看著他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春遲第一次看到這孩子露出如此鄭重的神色,湛藍的雙眼裏閃爍著冷冽的波光,讓他看上去有種超出年紀的認真和帥氣~

兩人正在對視,就聽到從前方的空中傳來一道男性低沈機械的聲音:“團長,我們來接你了,不、不對,現在還不能叫團長,雖然已經幹掉了全部競爭對手,但畢竟還沒得到提督的任命。”

“……”信息量好大,一時間反應無能……總有種她在幫助眼前之人謀朝篡位的趕腳是怎麽回事?

“多虧了團長這次以身為餌,才能順利的將他們全都清除。”男性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春遲就看到,從他們上方的空中垂下來一道軟梯。

——這個意思是,讓她背著神威上去?

剛剛這麽想,就忽然感到頸後傳來一陣疼痛,春遲低頭看向那個不知何時又掛上滿臉笑容的少年。

“嗯,這是回報你剛剛的那一下。”笑瞇瞇的進行著恐怖的活動,春遲睜大眼睛看著他的笑臉,總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節奏……

然後後頸就又挨了更加猛力的一下,“這是回報你剛剛的第二下。”他更加笑瞇瞇的說——所以說,神威你這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報覆嗎?在陷入到昏迷之前,春遲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所謂睚眥必報的壞小孩,應該就是指這種吧?

然後朦朦朧朧的感到自己被人溫柔的背起,她聽到有陌生的聲音詢問:“這是什麽?”

“好玩的東西。”神威語氣歡快的回答。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春遲一時間有點茫然。似乎是昏睡的過久,也可能是之前那場戰鬥太緊張,總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懶洋洋的疼痛感。

稍微閉了一會兒眼睛,感覺到周圍有種特殊的安靜氣息,春遲才猛地坐起來睜開眼睛——這,真是一個相當簡單利落的房間。

大約三十平左右空蕩蕩的房間裏,僅僅擺放了臥室必需品的桌、椅、床、衣櫃,多餘的擺設一件也沒有,並且,整個房間的裝飾都屬於相當冷色調的範圍,非白即灰,整體感覺除了幹凈冷硬之外,就給人相當明顯的軍旅感。

有點可惜的看了看被自己臟衣服弄臟的白色被褥,春遲走下床,若有所思的想,看起來,神威的身份並不簡單呢……

——不過,這比她居住了7年的貧民窟的硬件條件要好的多了……

視線在略過床頭時稍有停留,唔,居然是中式的旗袍,並且還搭配了一把嶄新的傘……

春遲先是跑到浴室沖了澡換上那件毫無花哨的黑色旗袍,雖然看上去不夠華麗,甚至是簡單到有些簡樸,但穿在身上的感覺卻很好,時隔90年,終於又重新穿上了□□服飾,這讓她對這個地方都油然升起了一種微妙的認同感。

然後就開始研究那把傘——好沈,這是她的第一感覺,她居然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拿起,一把傘怎麽可以這麽沈?不過,看上去倒是做工良好的樣子,傘柄的木質精良,被打磨的相當光滑趁手,傘蓋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制成,但看上去非常結實……

春遲拎在手裏想了想,看來這是神威賠給自己的吧,那麽,還是帶著它出去好了,也好當面向神威表達謝意,舒適的床、幹凈的衣服,比自己之前那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的傘,雖然被那孩子打暈這點很可惡,不過,鑒於自己之前也那麽幹過,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將被自己弄臟的被褥衣物洗幹凈才打開房門,門外站姿筆直的守著兩個人高馬大身穿黑披風的壯男,看到春遲出來,他們恭敬的鞠躬行禮:“隊長,您醒了。”

——這種再次穿越、一覺睡醒又變回千金大小姐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

春遲有點好奇的看著他們,壯男們也就乖乖的任由她看。直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春遲才轉過頭,“棉花糖,你醒了。”

棉·花·糖……這是在叫她嗎?

僅僅昏迷一下就莫名的多了兩個稱號,外加看到在睡覺前還渾身骨折、失血過多的家夥再次活蹦亂跳的站在眼前,春遲感覺自己已經進入了低運轉的節能模式——完全跟不上節奏有木有?

只能有點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唯一算的上熟稔的面孔——雖然,也不過僅僅是相處了一夜的時間而已,但是,同生共死的好萊塢大片情節已經大幅度上調了雙方的熟悉度和好感度。

——大大的眼睛柔和的瞇起,白皙的臉頰看上去既溫暖又柔軟,微微翹起的唇依然還是那麽具有孩子氣,頭上的呆毛也隨著他微笑的動作一跳一跳的,如果不算跟在神威身後那兩個一看上去就殺氣十足的中年男性的話,這幅僅僅只有少年的畫面其實很萌……

“為你們介紹一下,棉花糖以後就是二番隊隊長了。”神威並沒有理會春遲的呆滯,笑瞇瞇的對他身後的壯男(← ←)介紹明明穿著肅穆顏色卻更顯清純的少女。

阿伏兔與雲業對視一眼,並沒有立刻就提出反對意見——在團長興頭上反對絕對是找死的選擇。

“你們好,我叫四楓院春遲。”微微鞠躬行禮自我介紹,神威這孩子真是的,棉花糖那個稱呼怎麽可能讓人叫的出口嘛!

兩人糾結著回禮,並補上自己的名字。

一個是副團長阿伏兔、一個是一番隊隊長雲業,春遲一邊在心裏默默記住這兩個明顯也屬於她頂頭上司範圍的名字,一邊跟上了神威忽然掉頭的腳步。

這孩子,雖然很自說自話,但卻奇異的並不令人討厭……

然後在好奇的打量這個極具高科技感的宇宙空間站時,春遲敏銳的發現,在這個空間站裏,似乎黑色中裝、黑色披風、外加一把雨傘,是制式裝備——只有神威的披風是米色的。

——這是認同感、歸屬感瞬間滿格的節奏!離家將近百年的□□妹子,在外星(……)驚見家鄉裝束,並且還是集團性的,這讓人不得不激動的淚流滿面……

“因為聽說你的傘毀掉了,所以給你補了一把新傘,”那個名叫阿伏兔的男人邊走邊說,“衣服是盡量找了你可以穿的大小,但如果有不合適的地方,你可以去臨近的星球調換。”

“另外,工資你是要現金還是打到銀行賬戶?”

……

一路上說的都是這些相當人性化的話題,讓春遲不禁在心裏感嘆,這份工作真的很不錯,不但包吃包住包制服連雨傘都包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幹嘛的?

然後走到會議室,聽到坐在主位上的神威笑瞇瞇的宣布,“為了慶祝我的上位,白癡提督給我們下達了清掃第六師團的任務。”

當時聽的懵懵懂懂,但等到親臨戰場時春遲才明白,原來自己找到了一份兒何等暴力的工作。

作為海盜集團的暴力清掃機關,第七師團做的一直都是最血腥最直接的暴力工作……

不能退縮、不能逃離,望著神威的背影,春遲對自己說——為了得到一些東西,就一定有失去一些東西的覺悟。這是上一場戰爭教給她的極為重要的一課。

——其實說白了就是,想讓人家掉眼淚,就得先有讓自己掉眼淚的覺悟!反正節操、下限什麽的,那種東西在上一場戰爭時,就已經完全打碎丟掉了。留下的只有,哪怕千辛萬苦,也一定要盡快完成合約的決心。

在漫天的殘肢血雨當中,神色始終靜謐莊重、下手卻精準淩厲到簡單的黑衣少女,終於贏得了第七師團戰友們的真正認同。

做完了第六師團那一票(← ←看到沒有,這就是妹子接受新事物的快速程度),春遲暫時沒有回宿地,反而在臨近的星球上租了一間房屋——咳,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感嘆,錢這個東西,還是用搶的來得快……

雖然她沒有搶,但作為宇宙知名海盜團春雨暴力執法機關第七師團的小隊長,春遲的工資已經豐厚到讓大多數生物都望塵莫及。

反正不到一周,她賬戶裏的錢,就已經是過去七年裏賣草鞋全部收入的千倍了!草根瞬間翻身土豪,隨手租個房子根本就算不上揮霍……

辦理好個人郵箱,春遲開始寫信,沒錯,之所以租這個房子也只是為了有個可以與土方君通信的地方而已。

春雨的宿地地址是不可以暴露的,再說,如果讓少女在身為真選組警察的土方十四郎面前,坦白自己變成了宇宙海盜小頭目的事,那也不太可能——總有種很微妙的羞恥感。

因為需要隱瞞,所以也就挑揀著稍微可以說出口的事簡單的寫了幾句,然後著重說了一下換地址的事就將信寄出,卻不知道她這種前後不一的通信風格給看信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所以在兩個月後,春遲就收到了回信,土方的回信是——一只大箱子。

作者有話要說: 汗,忘記了相當重要的事——感謝南瓜騎士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8 19:13:34

祝大家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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