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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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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雛田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哥哥,你開心嗎?”

寧次看著面前被寂寞和痛苦纏繞著的妹妹,輕輕的說;“我很開心,雛田。”他將對方抱在懷裏;“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雛田。”

雛田緊緊的咬著牙,不讓嗚咽聲洩露分毫。

她緊緊的攥著兄長的衣袖,從家人身上得到了堅持走下去的力量。

日向家新的家主以一種不光彩的手段上位,這是木葉各家族高層之間心照不宣的共識,而他們所做出的拒絕大概就是只有視而不見。

雛田並不被這種小小的排斥所影響,反而整個人都非常輕松,好像並不是在木葉的高層會議,而是與朋友一起吃早飯一樣。

姿態是謙遜的,聲音是溫柔的,表情是順從的,但是卻仍舊能讓人感受到,這個女人,沒有把面前任何一個人放在眼裏。

她比他們想象的都要傲慢。

團藏分發下來的新的任務和資源分配,雛田只掃了一眼就發現了貓膩,她看向團藏,看著對方一邊說著一邊一臉的理所應當和浩然正氣,甚至還有著希望自己開口質問的躍躍欲試,忽然覺得很有趣,於是她就笑出了聲。

聲音不大,很溫柔,也很悅耳,但是在這個場合裏,顯得越發不和諧。

“抱歉,實在沒忍住。”她一邊以袖口掩住唇舌,一邊忍著笑。

“日向家主認為我的話很可笑嗎?”團藏語氣陰沈的發難。

“是啊,非常可笑。”日向雛田仍舊笑瞇瞇的,語氣也是帶著點軟糯的明朗;“讓我聽到就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沒關系,請您繼續吧,出於禮貌我會忍耐著聽完的。”她有些輕蔑的用指尖捏著面前材料的一個角掀了掀,似乎是多觸碰一下都會臟了自己的手;“即使這是一堆毫無價值的垃圾。”

氣氛就忽然變得緊張起來,似乎沒想到雛田會說的如此露骨,團藏的臉色冷了下來,手杖在地上微微一磕,巨大的查克拉爆發,雛田巍然不動,而作為護衛擋在面前的寧次,卻因為查克拉對抗而引動了體內的舊傷,強行咽下嘴裏的血,踉蹌著向後退了幾步才站定。

雛田不笑了,她看著被暗部扶出去的寧次,眼神變得陰沈起來。

她的手藏在袖子裏剛剛結出第一個印,就被坐在旁邊的宇智波家主富岳握住了手腕。而另一邊,團藏也已經被暗部攔住了,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出來打圓場,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一點小誤會……我們繼續下一個議題吧。”

“這不是……你可以亂來的場合,你明白的吧?”富岳的眼神有點覆雜,但還是難得的多說了一句。

“我明白的。”雛田恢覆了之前溫和的表情;“我不會做什麽的。”

富岳一臉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剛想做什麽。

雛田乖巧的將雙手交疊著擺在桌面上,表示自己很清白並沒有想要搞事情,富岳這才收回目光,抱著雙臂,回去做他的背景板。

會議結束後,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富岳離開的時候本想說些什麽,但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只有雛田沒有動,仍舊坐在桌子旁,把玩著手裏的苦無,一臉的饒有興趣。

“雛田。”宇智波鼬將臉上的面具摘下;“已經拜托火門將寧次送回去了,沒有大礙。”

“多謝您了,鼬先生。”雛田看見鼬似乎變得更加高興,也比在會議上更活潑了一些,撐著凳子向後挪了挪,剛剛能觸地的腳趾微微翹起,像是小孩子一樣前後搖晃了一下。

明明是溫柔甚至可以說是可愛的姿態和表情,但是對對方太過了解鼬卻仍舊覺得頭疼,鑒於友人的關系又不能放任兩個人對上不能不管,硬著頭皮開口;“實際上……”

“您猜的沒錯哦,我現在的確是在生氣。”雛田仍舊笑意盈盈;“實際上,可以說是非常生氣……不,應該說是,整個人都被憤怒所充斥著,所以我現在啊……”她的小腿晃悠著更加急促,似乎整個人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能讓自己仍舊坐在椅子上;“已經要控制不住想要做點什麽的自己了呢……”

“與其說是因為團藏大人,不如說是,現在寧次……”說到一半,鼬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再說下去的話,即使是鼬先生,我也是真的……”雛田的表情越發的兇惡,她再一次強調了一下;“真的,會生氣的。”

“所以你的確是在……遷怒啊。”鼬嘆了口氣;“可是這是沒辦法的事啊,雛田,你要接受現實。”他有些不忍的閉了閉眼,但還是說出了口;“寧次已經不再適合做忍者了。”

屋內的桌椅設施都被暴走的查克拉所毀壞,如果不是因為鼬提前布下了封印術可能整個火影樓都會被炸掉,而站在一片廢墟之中,像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瑩白色的雙眼露出的是極度的仇恨和暴怒,渾身上下籠罩著升騰著的查克拉,戾氣幾乎凝成實質。

“發洩出來會好一些嗎?”鼬平靜的望向面容扭曲的女人,甚至伸手將破損的封印再次加固;“毀掉東西也好,哭泣也好,嘶吼什麽的都無所謂……”他走向雛田,將對方摟在懷裏;“我會一直不變的,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雛田踉蹌了一下,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用控制不住顫抖的雙手捂住臉。

原來自己是這樣軟弱的人啊……雛田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在因自己的的無能而憤怒,因為無法改變現狀而憤怒。正因為太過清楚,卻更加痛恨自己的無力。

她的手指有些無力的縮緊,因為恐懼而心跳加速,握著旁邊椅子把手的手因掌心的濕汗而打滑,努力了幾次也無法借力站起身……

無法呼吸了……因為過於恐懼而無法呼吸了……雛田感覺到自己本能的因為感覺不到呼吸而更加努力的加快呼吸,大口大口的試圖奪取到空氣中哪怕只有一點點的氧氣,汗珠從額角滴落下,將視線渲染的一片模糊。

“雛田!”鼬將跌倒在地蜷縮起來的雛田扶起來,摟在懷裏,將紙袋扣在雛田的口鼻處,不停的順著對方的脊背;“呼吸,雛田!呼吸!”

那女孩逐漸恢覆了呼吸,四肢無力的癱軟著,被汗打濕的碎發黏在額頭上顯得更加可憐,柔美的面部線條因虛弱的喘息而起伏著,雙眸因為沒有焦距而顯得有些茫然。

啊,她原來是這樣軟弱的女人啊……她用手臂擋住雙眼,汗水與淚水混在一起在袖口上沾染出成片的水漬。

“這是……何等的失態啊。”雛田強忍著淚水哽咽著;“太丟臉了……我明明已經……明明已經接受了的……我……”

鼬靜靜的看著心愛的戀人承受著自己所無法分擔的痛苦,與平時的偽裝不同,那孩子第一次被痛苦所擊倒,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展現出如此脆弱的內裏。

那個還未學會走路便已經學會忍耐的孩子,已經將偽裝融入為生命中的一部分,竟然以幾乎崩潰的姿態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是能理解的,他明白遭受苦難的人在承受痛楚時並不能覺察到其劇烈的程度,反倒是過後延綿的折磨最能使其撕心裂肺。而那個孩子已經接受了哥哥的結局,也遇見了可能會出現的種種境況,明明是在同意哥哥接受實驗之時就已經想到這些但是仍舊選擇尊重的自己,在此時卻仍舊無法承受結果所帶來的的痛楚。

在她看來這就仿佛是戰場上的逃兵或是不肯履行賭約的賭徒一般,令她感到恥辱。

那個孩子因這樣的恥辱和痛楚而備受折磨。

宇智波鼬也終於明白了,一直行走在自我毀滅的道路上的雛田究竟是為何一直執著於造神,即使在他已經暴露了自身的狹隘和局限之後,仍舊強行將他推上神壇的原因。

那個孩子一直在恐懼,恐懼著所有有著“差點”、“本該”或者有著類似含義的字詞。

那是無論有怎樣的驕傲、自尊和信念都無法抵抗的恐懼。

源於對於既定無法改變的悲慘結局的恐懼。

鼬將懷中的少女打橫抱起,打開門面對著暗部後輩們投過來的探尋目光將懷裏的人的臉往更貼近自己的方向按了按,側過身用寬闊的肩背擋住對方的好奇視線;“修繕的費用日向家會送來的。”

年輕的宇智波表面上乖巧的應是,暗地裏撇了撇嘴,充分展示了單身狗的羨慕嫉妒恨。

成為鼬新娘的第四十六天

雛田將鼬端來的湯藥一飲而盡,因為味道而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然後便被鼬塞了一塊蜜餞在嘴裏,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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