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佐助主動提出，就意味著他對即將直面的殘酷未來已經有所覺悟，並將能夠堅強地面對。

這樣一來，天平的兩端，本就向著村子一方傾斜的角度無可避免地再一次傾斜。

個人與集體，無法同時保全兩方的話，身為領袖，就是做出那一個痛苦抉擇的存在。而這也是，身為領袖所必須的覺悟與氣量。

“你……真的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我輕聲問佐助。

既然大家都不忍心再一次地確認佐助的決心，那就由我來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佐助顫抖的聲音裏透出的卻是毫不動搖的決心，“宇智波家族做出了一個選擇……而這個選擇失敗了……就只是這樣而已……我是……宇智波的後裔……我是……榮耀的宇智波！家族所做出的選擇，我不管正確與錯誤……既然已經做出選擇，那麽這個選擇的結果，不論痛苦與喜悅……作為一個驕傲的宇智波，我都會勇敢地背負起來而絕不逃避！絕不！”話尾，佐助已是淚流滿面。

火影辦公室一時無人動作，俱都沈浸在一個十二歲孩子帶來的震撼裏。

良久之後，三代火影一聲長長地嘆息，直視著佐助肯定地說：“宇智波的榮耀……總有一天，一定會因為你和你的哥哥鼬的努力，而再度響徹整個忍界的！一定！”

“……”佐助只是無聲地哭泣，心裏因為三代火影的肯定多少有些安慰，更多了幾分決心。

——————

不知何時就如風般席卷整個木葉的謠言最終止於上層公布的真實。

四年前，宇智波一族企圖叛亂，最終宇智波宗族的長子鼬為了村子乃至於忍界的和平大義滅親，一夜之間親手屠戮一族，只餘下了一個無辜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這樣一個真實宛如一場大地震般瞬間沸騰了整個木葉，更以著無可比擬的速度蔓延全忍界。

依然潛伏於“曉”中的宇智波鼬第一時間被緊急召回，並給予平反。

同時，三代火影發表宣言，因為自己的無能導致了宇智波一族在村子裏的處境日益艱難，最終不得不被逼走上了反叛的道路。因此，罪不可恕的自己將辭去火影之職，由初代火影的孫女千手綱手接任火影一職成為第五代火影。

最終，三代火影還是一己攬掉了大部分的責任啊。

在如此人心動蕩的時候，多虧了一直以來的準備工作，火影的權責交接出乎意料的順利，並沒有引起什麽亂子。

另一邊，出乎我意料的是，兩位火影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竟然也站了出來，聲稱宇智波一事是他們的過錯，三代火影只是被逼無奈。

這讓我對這兩位“老頑固”的印象改觀了不少。對比之下，依然在地下躲著一聲不吭的團藏就顯得更為可惡了。

無論如何，這場動搖木葉根基的信任危機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平安度過了吧。

接連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日向宅每日一場的大亂鬥自然也進行不下去了。連香磷在內的十一個人急吼吼地滿村子亂竄幾乎就要掘地三尺，就是為了找到佐助見上一面。

但是，有我在，既然佐助不想見人，那麽誰也別想找到他，即使是香磷也不例外。

說是絕不逃避，事到臨頭，終歸是需要些緩沖和心裏準備的吧。

而且，佐助和鼬，闊別多年的這對兄弟終於重逢，更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是讓他們安安靜靜不受打擾地獨處一陣子吧。

64、出使

木葉森林某處小瀑布邊。

因為要顧著幫佐助躲人，原本常呆的湖邊自然是不能去了。另外，鑒於我和鼬都選擇了水遁系仙術作為主修方向，所以還是找了一個偏僻的水域。

“任務？”佐助放下筷子，疑惑地問。

現在是中午飯點時間，乘著休息的空當我跟佐助說了說綱手指派下來的任務。

“是的，出使砂隱的任務，綱手老師指派了第七班，所以你也要去。”我邊吃盒飯邊說，“下午2點到火影辦公室集合就行。”

佐助沈默了一下，說：“第七班的話，鳴人……不，你也去？”

“……就叫鳴人吧。畢竟在大部分人的眼裏，漩渦鳴人和波風承影沒有任何關聯。”我說，“還有，鳴人早就已經脫離了第七班，新的第七班由香磷來補充空缺的位置。”

“……”佐助又沈默了會，看不出在想什麽，“……其實，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麽要這麽麻煩整出兩個身份？”

“……在從忍者學校畢業之前，‘漩渦鳴人’一直很不受歡迎啊，買賣東西的時候被惡意擡價壓價是常有的事，生活費又有限，就這麽浪費了太可惜了，所以我就用變身術裝成是個‘隔壁村’來的孩子……一開始的時候，波風承影還只是承影而已，不過三代火影大人給了我個驚喜，於是就變成了現在的‘波風承影’。”我平靜地說道。

“……”佐助低頭，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米飯。

看得出來佐助興致缺缺，擔心他不想出任務，我又說道：“下午的任務還是要去的，這是一個證明的機會，對你，對木葉而言都是。”

佐助楞了楞，擡頭：“證明？”

“是的……”剛想說明，一旁的鼬接走了話。

“證明你的選擇與曾經的宇智波一族不同，證明木葉對你存在著足夠的信任。”鼬平靜地說，“只有上層的聲明是不夠的，村民們需要看到更有說服力的實際行動。”

“……我會去的。本來就沒說不去的吧？”佐助撅起了嘴，小小鼓起了一邊腮幫。

見此，我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貌似……自從鼬回來之後，佐助很有些幼.齒化的傾向啊？

鼬線條細長的眉眼不動聲色地彎了彎，輕聲道：“你知道就好……你也不小了，要試著自己看清自己的道路。”

“我會的啦。”佐助說，終於開始專心吃飯。而這個時候，我都已經解決掉了自己的那份午餐，鼬也是。

用仙術查克拉泡了壺茶，遞給鼬一杯，我端起自己那杯，吹了吹，啜了幾口。

茶葉用的不過是滿大街都是的便宜貨，不過用了仙術查克拉之後，這滋味真是美妙得難以形容。

舒舒服服地瞇起眼，我一遍啜著熱茶，一邊乘著喝茶的空隙說：“說起來，鼬你也準備準備吧。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早上你也得出使雨隱。”

“雨隱？”鼬驚訝地挑起了一邊眉毛，“那裏可是……”

顧忌到佐助在場，鼬沒把話說完，但我知道他指的什麽。雨隱，可是曉組織的大本營。

“所以才讓你準備的吧？”我說著，啜了口茶。

“……確實很有準備的必要。”鼬說，“那麽，隊員呢？”

“你、我、鳴人、大和。”我說。

“……連鳴人也帶去？”鼬皺了皺眉，“只是談判的話沒必要動用人柱力吧？雖然對方沒那麽好說話……我相信綱手大人絕對是不想開戰的。”

“這是當然。”我說，“只是方便鏟除路上可能的障礙而已。”

“……綱手大人志在必得啊。”鼬感慨道，“那麽，那個大和？”

“木遁天藏，你應該知道的。上層協商的結果。”我淡淡地說。

“……原來如此。”鼬若有所思，平靜地問，“這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鳴人不放心？”

“團藏的話，兩邊都不放心。”我撇了撇嘴。

“……”鼬沈默了，片刻之後冷冷道，“確實是他的風格。”

“總之，提前準備一下吧。”我說道，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相信最遲到晚上信件的溝通就會有結果。”

鼬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這時，一旁忍了很久的佐助終於按耐不住出聲了：“那個，出使雨隱的任務很危險？”

我看了看他，飯吃得差不多，於是動手倒了杯茶遞給他，同時安慰道：“放心吧，你要對你家哥哥大人的實力有信心。”

“哦……”佐助伸手接過茶杯，表情不太信服。

“告訴你一個關於你家哥哥的秘密好了。”我以著談論天氣般的淡定口吻說，佐助豎起了耳朵，“我會的仙術和飛雷神之術，你家哥哥也掌握了哦？”

“……”佐助瞪大眼，楞了楞之後，鼓起了腮幫狠狠咬筷子，看那架勢，仿佛不把筷子吃掉不罷休似的。

一旁喝茶的鼬，眼睛又彎了彎。

——————

第二天的清晨，朝霧很濃。

站在木葉的大門口，看著眼前皚皚白霧，我不由得就想起了原著中鼬闊別多年之後第一次回歸的情景。而現在，鼬以著一個光明正大的木葉忍者的身份，即將從這裏出發。

未來或許很艱難吧，更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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