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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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雛田的顫抖停止了。雖然還什麽話也說不出……不，與其說是說不出，倒不如說是因為陷入了什麽回憶而顧不上說話……
寧次白色的雙眼瞇起，眼神更為冰冷。
這種狀況估計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吧……
……
雛田的精神狀態確實在改變……之前的恐懼和退縮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增強的勇氣和決心……
……差不多了。
果然，雛田的註意力又回到了當前，眼神也隨之完全改變。
是一往無前的堅毅眼神呢。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不過，真的很好奇是什麽改變了雛田……
“……”寧次眉頭皺起，冷聲道，“不放棄嗎？那就後果自負吧！”
“我已經……”雛田閉眼，再睜開時已是開啟了白眼，“不想再逃避了！”
“我可是，花火的姐姐啊！”堅定地拉開架勢，“寧次哥哥，讓我們來一較高下吧！”
……
花火……
原來如此，心中的支柱，從對心上人的愛慕變成了對妹妹的責任與愛護了麽……
這真的是……太好了。
早就已經決定不會去拯救誰，也拯救不了誰。
這樣就好了。
誰也不需要我的拯救。
32、我愛你
雛田到底還是輸了。
說起來，日向流體術的前提是“能夠看到查克拉經絡及其穴位”，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能看到”，即使不是日向一族，即使沒有白眼，也能夠使用柔拳？
……
算了，體術什麽的完全提不起興致啊。
屏幕再度跳動，最終定格時，果然正如之前所料一般，是“漩渦鳴人VS砂瀑我愛羅”。
雖然之前覺得直接棄權會比較好，但事到臨頭，卻又有些猶豫。
總覺得就這麽棄權的話，九尾會馬上暴走呢。
沒辦法，對面的偏偏就是九尾最看不順眼的一尾砂之守鶴的人柱力……要換了別的隨便哪一只的人柱力的話九尾大概都不會是這個反應吧。
不過，倘若接戰，打輸了九尾一樣要暴走……難道要為了這麽點小事當場和一尾人柱力火拼嗎……
……
這種無意義的事果然還是算了吧。
那邊，我愛羅幾乎就是迫不及待地瞬身下場，狠戾的淺綠色雙眼盯著我，強烈的殺意與惡意撲面而來。
月光疾風看了看已經就位的我愛羅，轉頭催促：“漩渦鳴人，快下……咳，咳，咳！總之，快下來比賽，到你了。”
一旁的小櫻擔心道：“鳴人，如果傷還沒好的話幹脆放棄吧？”
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小櫻的話。
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
反正早晚要暴走的，再遲也不過這幾天的事。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早死早超生。
所以——
“我棄權。”
……！
來不及看一眼我愛羅的反應，棄權的話剛剛出口，腹部的八卦封印瞬間灼熱起來。
無邊的憎恨與惡意脫離了“九尾”這個形體與意志的制約洶湧而來，僅存的理智與意識瞬間被淹沒，唯一還能夠“看到”的，只有一片恍惚中，占據了所有的如血猩紅，以及，那灼人的熾紅深處，那一雙金色的、冷酷決然仿若凍徹骨髓的獸瞳。
思覺已經停止，名為“自我”的意識，前所未有地分離於肉體與靈魂之外。“我”靜靜地看著，無情無欲，無思無覺，世間的一切俱如指間漏過的沙，輕輕拂過，卻不曾留下任何痕跡。
不再思考的腦中，回蕩著的只有那一句聲嘶力竭的怒吼。
{漩·渦·鳴·人！！！}
……
肉體在九尾查克拉地浸潤下，一寸一寸地、慢慢地被滲透，然後同化。
靈魂亦如是，一點一點地，淹沒瓦解在憎恨意志的汪洋裏，漸漸地，再也分不清彼此。
……
九尾……竟然是要將我變成“同類”嗎……憎恨的集合……
……
很奇妙的感覺。
明明連靈魂都被吞噬。
“我”卻還清晰地知道“我”存在著，仿佛無關這個世界。
……
對呢，“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啊。
……
“就算真的是妖狐，我也是我，只是我。”
“身份不過是一個標簽、形容詞，真正構成‘我’的，是我生存至今的記憶、思想。即使是‘漩渦鳴人’這個名字，也不過是對於‘我’這個概念的稱呼而已。我存在著並將繼續存在下去，不會因為是妖狐是人還是別的什麽而有所改變。僅此而已。”
……
應驗了啊，當初的那一段話。
……
人形的尾獸麽……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形的尾獸”啊……
只是不知道，這樣一來，木葉可還會是我的“家”……
……
算了……最壞，也不過被殺死罷了。
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
真的很奇妙。
如此想著自己今後種種可能的糟糕處境，卻什麽感覺也沒有。
……
因為靈魂已被吞噬嗎……
……
總覺得……好像並非如此呀……
那麽，為什麽呢？
……
{不會讓你得逞的！絕對不會！}
……
這個聲音……父親？
{哼！四代火影……你阻止不了我的，你的寶貝兒子將會從此蛻變成我們尾獸的同類，貨真價實的怪物……}
{妄想！玖辛奈！}
……
這是……鎖鏈的聲音……母親嗎……
……
這種查克拉的感覺……
{哼……沒有用的……就算你們現在阻止了我，這小子的查克拉化也不會停止的……早晚有一天，他會徹底變成和我一樣的曾恨的集合……}
{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水門！你想想辦法啊！}
{我……該死！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
不……大概不會有了……
對不起啊，這種結局……
{呵哈哈哈哈……四代火影，你又何必如此拼命呢？這麽多年，和我一樣一直註視著這小子，你應該早就明白的吧？}
{……住口！}
……？
{這小子……}
{我說住口！}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
發現了麽……
{……你們在說什麽啊？鳴人不就是鳴人嗎！}
{哼！玖辛奈，也只有你還被蒙在鼓裏吧！}
{別再說了……}
{……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他擁有著完全不屬於這一生……不，應該說是完全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完整的記憶！}
……
不屬於這個時代啊……很遺憾不止如此呢。
{……}
{玖辛奈……}
{哼，知道了這一切，你還要如此拼命嗎？玖辛奈！}
……
{……所以說，你們在說什麽啊？}
{玖——}
{——這種事！早就知道了啊！一直、一直都知道啊！可這又如何！不就是擁有前世的記憶嗎！難道這樣他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嗎！當然不！他永遠都是我的孩子！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是我的兒子鳴人！}
……
{玖辛奈，你……}
{水門！難道你也認為他不是我們的孩子！？}
{當然不！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會介意……}
……
{……傻瓜……怎麽可能會介意啊……}
……
{……餵！你說你早就知道這小子擁有前世的記憶？}
{什麽這小子、這小子的！我兒子有名字，叫‘鳴人’！}
{……行，你說你早就知道鳴人擁有前世的記憶？可你應該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麽才對。}
{……當然看不到啊。}
{那麽……}
{……又不是一面都沒見過，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那孩子……那孩子剛一出生就懂得悲傷……懂得為我們心痛了啊……這種事……當然是記得前世的事才正常的吧？}
……
怎麽可能正常啊……
{玖辛奈……你……哈哈，該說不愧是母親嗎……我這個父親可是過了好多年才突然發現的……哈，還真是不合格呢……}
……
不，不合格的只有我……
{哼！就算是這樣……這小子的查克拉化也是不會停止的……}
{九尾！}
{九尾你——}
……
查克拉化是沒辦法了，但是……
{……沒……沒關……系……}
{！}
{鳴人？！鳴人是你嗎？我是媽媽啊！我愛你——}
……
“我愛你”……
即使是我，原來也是能夠收到這句話的嗎……
{鳴人？你還有意識嗎？聽得到爸爸說話嗎？}
{……聽……得……一直……都……}
……
意識分離得太厲害了……居然連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說話都如此困難……
那就，言簡意賅。
父親與母親，時間都不多了……
{……即使……尾獸……我……也……一直……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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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雛田的顫抖停止了。雖然還什麽話也說不出……不，與其說是說不出，倒不如說是因為陷入了什麽回憶而顧不上說話……
寧次白色的雙眼瞇起，眼神更為冰冷。
這種狀況估計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吧……
……
雛田的精神狀態確實在改變……之前的恐懼和退縮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漸增強的勇氣和決心……
……差不多了。
果然，雛田的註意力又回到了當前，眼神也隨之完全改變。
是一往無前的堅毅眼神呢。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不過，真的很好奇是什麽改變了雛田……
“……”寧次眉頭皺起，冷聲道，“不放棄嗎？那就後果自負吧！”
“我已經……”雛田閉眼，再睜開時已是開啟了白眼，“不想再逃避了！”
“我可是，花火的姐姐啊！”堅定地拉開架勢，“寧次哥哥，讓我們來一較高下吧！”
……
花火……
原來如此，心中的支柱，從對心上人的愛慕變成了對妹妹的責任與愛護了麽……
這真的是……太好了。
早就已經決定不會去拯救誰，也拯救不了誰。
這樣就好了。
誰也不需要我的拯救。
32、我愛你
雛田到底還是輸了。
說起來，日向流體術的前提是“能夠看到查克拉經絡及其穴位”，這是不是意味著，只要“能看到”，即使不是日向一族，即使沒有白眼，也能夠使用柔拳？
……
算了，體術什麽的完全提不起興致啊。
屏幕再度跳動，最終定格時，果然正如之前所料一般，是“漩渦鳴人VS砂瀑我愛羅”。
雖然之前覺得直接棄權會比較好，但事到臨頭，卻又有些猶豫。
總覺得就這麽棄權的話，九尾會馬上暴走呢。
沒辦法，對面的偏偏就是九尾最看不順眼的一尾砂之守鶴的人柱力……要換了別的隨便哪一只的人柱力的話九尾大概都不會是這個反應吧。
不過，倘若接戰，打輸了九尾一樣要暴走……難道要為了這麽點小事當場和一尾人柱力火拼嗎……
……
這種無意義的事果然還是算了吧。
那邊，我愛羅幾乎就是迫不及待地瞬身下場，狠戾的淺綠色雙眼盯著我，強烈的殺意與惡意撲面而來。
月光疾風看了看已經就位的我愛羅，轉頭催促：“漩渦鳴人，快下……咳，咳，咳！總之，快下來比賽，到你了。”
一旁的小櫻擔心道：“鳴人，如果傷還沒好的話幹脆放棄吧？”
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小櫻的話。
深吸口氣，再緩緩吐出。
反正早晚要暴走的，再遲也不過這幾天的事。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早死早超生。
所以——
“我棄權。”
……！
來不及看一眼我愛羅的反應，棄權的話剛剛出口，腹部的八卦封印瞬間灼熱起來。
無邊的憎恨與惡意脫離了“九尾”這個形體與意志的制約洶湧而來，僅存的理智與意識瞬間被淹沒，唯一還能夠“看到”的，只有一片恍惚中，占據了所有的如血猩紅，以及，那灼人的熾紅深處，那一雙金色的、冷酷決然仿若凍徹骨髓的獸瞳。
思覺已經停止，名為“自我”的意識，前所未有地分離於肉體與靈魂之外。“我”靜靜地看著，無情無欲，無思無覺，世間的一切俱如指間漏過的沙，輕輕拂過，卻不曾留下任何痕跡。
不再思考的腦中，回蕩著的只有那一句聲嘶力竭的怒吼。
{漩·渦·鳴·人！！！}
……
肉體在九尾查克拉地浸潤下，一寸一寸地、慢慢地被滲透，然後同化。
靈魂亦如是，一點一點地，淹沒瓦解在憎恨意志的汪洋裏，漸漸地，再也分不清彼此。
……
九尾……竟然是要將我變成“同類”嗎……憎恨的集合……
……
很奇妙的感覺。
明明連靈魂都被吞噬。
“我”卻還清晰地知道“我”存在著，仿佛無關這個世界。
……
對呢，“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啊。
……
“就算真的是妖狐，我也是我，只是我。”
“身份不過是一個標簽、形容詞，真正構成‘我’的，是我生存至今的記憶、思想。即使是‘漩渦鳴人’這個名字，也不過是對於‘我’這個概念的稱呼而已。我存在著並將繼續存在下去，不會因為是妖狐是人還是別的什麽而有所改變。僅此而已。”
……
應驗了啊，當初的那一段話。
……
人形的尾獸麽……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形的尾獸”啊……
只是不知道，這樣一來，木葉可還會是我的“家”……
……
算了……最壞，也不過被殺死罷了。
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
真的很奇妙。
如此想著自己今後種種可能的糟糕處境，卻什麽感覺也沒有。
……
因為靈魂已被吞噬嗎……
……
總覺得……好像並非如此呀……
那麽，為什麽呢？
……
{不會讓你得逞的！絕對不會！}
……
這個聲音……父親？
{哼！四代火影……你阻止不了我的，你的寶貝兒子將會從此蛻變成我們尾獸的同類，貨真價實的怪物……}
{妄想！玖辛奈！}
……
這是……鎖鏈的聲音……母親嗎……
……
這種查克拉的感覺……
{哼……沒有用的……就算你們現在阻止了我，這小子的查克拉化也不會停止的……早晚有一天，他會徹底變成和我一樣的曾恨的集合……}
{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我絕對不允許！！！水門！你想想辦法啊！}
{我……該死！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
不……大概不會有了……
對不起啊，這種結局……
{呵哈哈哈哈……四代火影，你又何必如此拼命呢？這麽多年，和我一樣一直註視著這小子，你應該早就明白的吧？}
{……住口！}
……？
{這小子……}
{我說住口！}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
……
發現了麽……
{……你們在說什麽啊？鳴人不就是鳴人嗎！}
{哼！玖辛奈，也只有你還被蒙在鼓裏吧！}
{別再說了……}
{……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他擁有著完全不屬於這一生……不，應該說是完全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完整的記憶！}
……
不屬於這個時代啊……很遺憾不止如此呢。
{……}
{玖辛奈……}
{哼，知道了這一切，你還要如此拼命嗎？玖辛奈！}
……
{……所以說，你們在說什麽啊？}
{玖——}
{——這種事！早就知道了啊！一直、一直都知道啊！可這又如何！不就是擁有前世的記憶嗎！難道這樣他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嗎！當然不！他永遠都是我的孩子！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是我的兒子鳴人！}
……
{玖辛奈，你……}
{水門！難道你也認為他不是我們的孩子！？}
{當然不！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會介意……}
……
{……傻瓜……怎麽可能會介意啊……}
……
{……餵！你說你早就知道這小子擁有前世的記憶？}
{什麽這小子、這小子的！我兒子有名字，叫‘鳴人’！}
{……行，你說你早就知道鳴人擁有前世的記憶？可你應該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麽才對。}
{……當然看不到啊。}
{那麽……}
{……又不是一面都沒見過，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那孩子……那孩子剛一出生就懂得悲傷……懂得為我們心痛了啊……這種事……當然是記得前世的事才正常的吧？}
……
怎麽可能正常啊……
{玖辛奈……你……哈哈，該說不愧是母親嗎……我這個父親可是過了好多年才突然發現的……哈，還真是不合格呢……}
……
不，不合格的只有我……
{哼！就算是這樣……這小子的查克拉化也是不會停止的……}
{九尾！}
{九尾你——}
……
查克拉化是沒辦法了，但是……
{……沒……沒關……系……}
{！}
{鳴人？！鳴人是你嗎？我是媽媽啊！我愛你——}
……
“我愛你”……
即使是我，原來也是能夠收到這句話的嗎……
{鳴人？你還有意識嗎？聽得到爸爸說話嗎？}
{……聽……得……一直……都……}
……
意識分離得太厲害了……居然連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說話都如此困難……
那就，言簡意賅。
父親與母親，時間都不多了……
{……即使……尾獸……我……也……一直……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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