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融合身體後，我的記憶就在一點一滴的恢覆，君家的事雖然時隔久遠，但也記得。那時候玄門還不像現在分的這麽明晰，君家不屬於玄門任何一個門派，自然成為了眾多玄門的拉攏對象。”

而當時的君家家主，不想參與玄門的爭鬥，可玄門中人忌憚君家這個龐然大物，於是決定聯手將我們剿滅。於是，在我二十六歲生辰那年，他們出手了。一家千餘人，無人幸免。”

最後四個字，君淵咬字極重。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臨死前的場景，於他而言，一定是非常殘忍的。

“玄門中人？”

今天我已經是兩次聽君淵提起這個詞語了。

“什麽是玄門中人？”

君淵看了我一眼，解答道“玄門其實是一個統稱，我家也是玄門中人，而這其中包羅萬象，有道門，佛門，茅山，風水，相士，養鬼，趕屍，巫術，咒術，禦靈……但凡更那邊打交道的人，都可算作玄門中人。”

君淵說的那邊，自然是指陰間。

我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是不是我也算玄門中人？聽美美說，我是陰陽師。”

君淵有點為難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什麽話不敢說，躊躇了半晌才道“陰陽師在我那時候尚未興盛，而後來流傳到了霓虹國，所以在玄門中人眼裏，也就野狐禪子，蹬不得大面的……”

“所以你就看不起我？”

我松了一口氣，又起了跟他調笑的心思，危險地瞇起了眼。

“沒有，在我眼裏，小寧最厲害。”君淵趕忙改了口。

我朝她吐了吐舌頭，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收拾了一下思緒，我望著君淵，言歸正傳的道“這麽說來，你一直都懷疑，是玄門中人殺的你全家，那玄門中這麽多派系，你查到是那什麽派系了嗎？”

君淵無奈搖頭“沒有，當年攻殺我家的幾個人，他們分別用的是好幾個派系的術法，如果非要一個一個的深究，那整個玄門都有嫌疑，那種情況是不可能的。”

“那玄門中，總有一些背棄師門的敗類吧？也許是這些人失去了門派的庇佑，組成了一個組織，或者效忠什麽人，亦或者是共同利益的趨勢……”

我隨口猜測。

君淵雙眼一亮，驚奇的看著我“小寧你好聰明。”

“額……”

我咽了口吐沫星子，道“那個，武俠裏都這麽寫的，你都脫節這麽些年了，有空多看看電視劇看看書，腦洞就開了。”

君淵點了點頭，接著說

“所以，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君淵的聲音，透著堅定。

“只是，畢竟過了二千年的時間了，就算你查出來了，當年殺害你跟你家人的兇手，怕是也都老死了。”不是我洩氣，而是這真的很縹緲。

君淵看著我，道“鄒寧，同是玄門中人，我不是還在嗎？”

是啊，君淵還在。

既然君淵的仇家，也是玄門中人，那麽說不定也有長存於世的法子，可這個想法又顯得挺荒謬，誰人又能夠真正的長存於世，那豈不是要逆天。

“就算他們老死了，也總還他們的後人，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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