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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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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仁王立刻就動起腦筋來,只要其他人沒看到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補救的。

“你在想什麽?”看仁王一副陷入沈思中的表情,丸井好奇的問道。

“我在想,”仁王嘴角一挑就笑了起來,那是個很有兩分得意的笑容,“我可是藝術家啊。”他是欺詐師,但比起欺詐師,他更願意稱自己是藝術家,欺詐,也是一種藝術。

“藝術家?”丸井不太明白仁王的意思,“什麽藝術家?”藝術家什麽的和現在有什麽關系嗎?

仁王挑了挑眉,“我覺得,你似乎沒有以前敏銳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丸井最近好像真的活潑了不少,而且感覺也沒之前敏銳了。

丸井吹了個泡泡,“你在說什麽啊?”他不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仁王也不想解釋了,他轉身就去找自己的假發,雖然沒有這一個星期的記憶,但他對自己可是很有自信的,他帶著行李裏,肯定有這些東西存在。

果然,仁王很快就在自己的行李裏找到了能用的東西,從好幾頂假發裏提出自己需要的那頂,仁王順手拿出梳子來準備打理一下。

“原來你是準備戴假發啊。”丸井好奇的湊了過來,連胡狼也往這邊張望著,“這倒確實是個好辦法。”

雖然仁王被剃光頭的事已經傳遍了,但是帶上假發的話至少看起來也沒什麽不一樣。

“嗯。”仁王答應著,動作熟稔的打理好假發,然後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puri。”

然而就在仁王準備往頭上試戴假發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長,只是信息來的提示音而已。

仁王不想重新打理假發,暫時也沒去手機,而是將假發戴到了頭上。

他是玩欺詐的行家裏手,雖然現在比不上風蓮熟悉的那個仁王,但這些小事做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很快經過一翻整理,連丸井和胡狼看著他戴上假發的,都看不出來他是戴了假發的了。

“看起來和之前一模一樣啊。”丸井繞著仁王轉了轉最後感嘆道,“太逼真了。”他之前不是沒看到過仁王玩這個樣子,只不過現場觀摩還是第一次。

“確實和之前一樣。”胡狼也是點點頭,讚了一句,“不愧是仁王。”

“不過你幹嘛準備自己頭發一樣的假發?”丸井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就算是要玩什麽仁王幻影,也是幻影成別人吧,帶著和自己真發相同的假發是幾個意思?

仁王手撫過假發,並沒有完全的回答丸井的問題,“現在不是有用了?”

“那倒也是。”丸井也沒追問,“時間不早了,大家動作快一點吧。”他們從起床開始,就一直在和仁王討論這個問題,現在已經過了挺長時間了。

胡狼看了看時間,“確實要快一點了,我可不想晨訓遲到。”

丸井和胡狼轉身去忙自己的去了,仁王順手撿起了手機,打開信息之後,他的動作下就僵住了。

那是上面的備註姓名是“可愛的魔鬼小監督”的那位發來的信息,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話,“仁王君,不可以戴假發哦,不然連假發一起剃了哦~”

摔!這到底是什麽魔鬼監督,竟然連他最後的退路也給他堵死了。

臉上的神色變換莫名了片刻之後,仁王從頭上取下假發,丸井說他是談戀愛被監督發現所以被剃了光頭,他自己做過什麽自己當然是清楚的,但是他從未想過會被監督發現的那一天。

畢竟監督是網球部的監督,雖然訂下了這種部規,他也不會覺得對方有閑心天天來盯著自己這種事,只要小心一點,肯定不會被發現。

所以,他到底是怎麽被監督發現的呢?難道以後為了保護自己的頭發,真的要開始完全遵守部規了嗎?

等丸井和胡狼洗漱回來之後,就看到仁王已經取下假發,恢覆成了自己頭發的樣子。

“咦?怎麽不戴假發了?”丸井覺得今天早上的仁王尤其的莫名其妙,先是忘記了自己被剃光頭發的事,現在又不知道為什麽戴了假發又取下。

仁王也懶得解釋,直接把手機亮給丸井和胡狼看了。

“噗。”丸井很給面子的笑出聲,“監督還真是算無遺漏啊,”他說著再次拍了拍仁王,“加油。”

除了這句話,他好像也沒其他什麽可以安慰仁王的了。

而胡狼表示,既然丸井都說了,他也就不用多說什麽了。

於是這

天早上晨訓的時候,立海大網球部幾乎是所有人,不管是正大光明的也好,還是偷偷摸摸的也罷,總是將視線停駐在了仁王的頭發上。

仁王這家夥既然能做一個稱職的花花公子,臉皮也是奇厚的,在適應了片刻頭頂帶風的感覺後,竟然奇異的找到了某種“快”感。

所以不管那些人怎麽看,他都能保持住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別說,這樣還真的挺有用。

看笑話這種事,就是當事人越是在意,其他人越是看得起勁,像仁王這種大大方方任大家看,就當我只是換了個發型的樣子,其他人看上幾眼之後也就懶得看了。

有什麽好看的,人家自己都不在意了,他們是有多無聊才會盯著個男人看啊。

其他人是不看了,風蓮倒是盯著仁王看了半天,今天早上的情況,她其實做了很多種預想的。

只不過,她也沒想到,仁王竟然比她所能想象的,接受得還要快和自然。

扭扭捏捏不像樣,這樣氣定神閑的樣子,反而襯著那種發型有了幾分瀟灑。要風蓮說的話,竟然還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果然臉是一回事,態度氣質又是一回事。她熟悉的那個仁王所擁有的那種瀟灑帥氣,好像要開始體現在這位的身上了。

嗯,早知道如此的話,她是不是早點把仁王同學的頭發剃了啊,感覺竟然有助於恢覆正常呢。

也不知道是因為風蓮的目光太過於不加掩飾了,還是因為仁王自己也好奇到底是怎麽洩露了自己的機密,或者是其他更多的原因。

反正在今天練習結束之後,風蓮泡完溫泉回房間沒多久,外面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風蓮剛拿出自己的素描本準備畫點東西,她的網球包是跟她一起過來的,除了自己慣用的球拍外,常年壓在裏面的素描本也跟著過來了,當時翻到的時候她還高興了半天呢。

現在聽到門外的聲音,風蓮就合上本子,“請進。”她這個本子之前的同伴看不得,當然現在網球部這群同樣看不得,裏面有太多無法解釋的東西了。

看到門外走進來的人之後,風蓮笑了笑,很有禮貌的那種笑容,“有什麽事嗎?仁王君?”

比她想象的還要主動啊,不過這

個鍋她可是不背的,這可是仁王他自己(重音)出的主意啊。

仁王進來之後看了看屋內,也就學著風蓮在她擺在屋子中間的小桌旁坐了下來,並沒有立刻就回答風蓮的問題,“監督醬在做什麽?”

“沒做什麽,”風蓮手點了點自己的素描本,她也沒藏著本子,仁王自然能看到,“準備畫會兒畫打發時間。”

“監督醬喜歡畫畫啊,”仁王的老毛病並不是立刻就能改正的,時不時就會覆發一下,他朝風蓮擠了擠眼睛,“我能看看嗎?”

“秘密,”風蓮頗為神秘的晃了晃手指,“仁王君,這是女人的秘密。”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作為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仁王還是看得出來風蓮是真的不想讓他看這個本子的。

雖然其實仁王本身對風蓮畫的畫興趣也不大,她的興趣愛好不在這個方面。

然而為了風蓮的面子,他還是會作出相當惋惜的樣子,就好像錯過了風蓮的畫就損失了一個億似的,“監督醬的畫一定很不錯。”說得那叫一個真心啊。

不過風蓮昨天還在和熟人撒潑,今天當然不會對仁王隨手撩有任何反應,“謝謝誇獎,”她的素描確實不錯,連她家主上都會誇獎的,所以也沒無所謂謙虛了,“不過仁王君過來應該不是來和我談論繪畫的吧?”開玩笑了,在進這個門之前,這個仁王都不知道她會畫畫,“說吧,有什麽事?”

仁王微微勾起唇角來,他這麽笑起來的時候有種很獨特的魅力,而他自己估計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會笑得尤其好看,還略微朝著風蓮湊了湊,“沒有事就不能來找監督醬嗎?”

風蓮手撐著頭,認真的思考了下,才回了仁王一個笑容,“仁王君,昨天才被剃了頭發,再剃下去就真的是光頭了哦。”

這家夥,真是沒吃到什麽教訓呢,到現在還是習慣性的左撩右撩的,害得她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的想揍人了,虧她白天還誇獎了他來著。

仁王真的完全是下意識的說話方式,聽到風蓮提到頭發立刻就是一僵,隨即立刻端正的坐好,也不往風蓮這個方向湊了,連說話都正經了起來,“是有點事想請教監督。”

風蓮笑瞇瞇的看人,“有什麽事就說吧,作為監督有責任幫你們解答疑問。”當然,是正常的問題。

不過看起來剃頭發什麽的果然還是很有作用的,至少對這個仁王相當的有作用,想也知道,花花公子怎麽也不會想真的頂著個光頭還不能戴假發的。

“我這頭發,”仁王摸了摸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到底是怎麽被剃的呢?”

當然是你自己動的手啊,風蓮在心底答了仁王一句之後才故作驚訝的開口,“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仁王的表情說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不過其實他倒是真的很無辜就是了。

風蓮很是憐憫的看了眼仁王,“仁王君,小小年紀記憶力就差到這種程度了嗎?多吃點核桃吧。”

“核桃?為什麽要吃核桃?”仁王沒跟上風蓮的思路。

“中國有句話,以形補形啊。”風蓮可沒對仁王手下留情,“核桃補腦的。”

片刻之後仁王終於反應過來風蓮是在嘲笑他腦子不好,他原本有些想要生氣的,但看著風蓮那張燈光下笑盈盈的臉,又生不起氣來,“監督醬,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他完全沒有這幾天記憶,說句實在話,就算要死,也要知道死因,讓他下次能避開這個坑啊。

至於完全按照部規去做,咳咳,其實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如果監督醬真的那麽厲害的話,他還是稍避鋒芒來得好。

所以他至少要搞清楚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是怎麽會被監督醬發現的。

“仁王君,”風蓮雙手往胸前一放,收斂了神色之後看起來眼神有些冷,“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開玩笑。”仁王是真的很委屈了,他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啊。而且這種事又不能問其他人,就只有監督最是清楚。

“呵,”風蓮給了個眼神讓仁王自己體會那種,“仁王君,你最近是不是很閑得無聊?所以來開這種玩笑?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自己不知道?”

一連三個問句,風蓮覺得自己氣勢十足。就是要這樣,從氣勢上壓倒對方,她可以的沒問題。

仁王對上風蓮的視線也知道監督多半是有些生氣了,“我不記得了……”他又再次搬出了今天早上對丸井他們說過

的話。

“不記得了?”風蓮微微提高了聲音,“昨天的事今天就不記得了?”

面對風蓮的懷疑,仁王覺得自己也有種很羞恥的感覺,但是他是真的不記得了啊。

“監督醬……”重新組織了下語言,仁王再次準備開口。

“不用說了!”風蓮直接打斷了仁王的話,“仁王君,如果你真的閑得很無聊的話,我們就去網球場吧。”她說著直直的看向仁王,那目光也明確得很。

是打練習賽也好,還是直接追加練習也罷,隨仁王自己選。

“我……”仁王再次開口,但是在風蓮稱得上是冷凝的目光下再次敗下陣來,於是硬生生就轉了話題,“我其實也不是很無聊,還有些事沒做完呢。”

風蓮挑了挑眉看人,並沒有接話。

仁王立刻就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開玩笑,他既不想被拖去打練習賽,也不想追加練習啊。

風蓮就這樣坐在桌邊涼涼的看著仁王,目光極具危險性的,搞得仁王話都沒再多說兩句,直接轉身離開,出門之後還沒忘給風蓮帶上門。

等看到外面的人影離開之後,風蓮的表情才像是冰消雪融般,她頗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她好像真的有點壞啊,明明就是欺負了人家仁王,還倒打一耙把鍋蓋在對方頭上。

看剛才仁王離開的樣子,實在是有點憔悴啊。

嗯,既然是這樣壞的話,那麽就不要大意的繼續壞下去好了。

就在仁王去找風蓮套話,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露餡兒的時候,其他的寢室也在熱議這件事。

雖然他們昨天就知道仁王被監督剃了頭發,但沒有自己見到怎麽都不如親眼看到來得沖擊大。

反正晚上吃了晚飯之後也沒什麽事,又是在荒郊野外除了泡溫泉連點其他娛樂都沒有,現在有了這麽勁爆的消息,當然是各種假設猜測懷疑議論啊。

這樣詭異的氛圍之中,連立海大網球部的三巨頭也不能例外,同樣在討論這件事。

“其實看起來還蠻有趣的,”幸村笑吟吟的手撐著頭評論道,“到了夏天很清爽。”

“幸村……”真田忍不住扶額,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什麽時候開始

幸村也喜歡說這種不可思議的話了。

當然如果風蓮在這裏的話,大概就會拍著肩膀安慰真田了,淡定些真田君,等任務進度再高一點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大魔王能把所有不可思議的話說得理所當然了。

那個時候她才到立海大,差點沒被幸村像是春風化雨般溫柔又可怕的話說得整個都裂開掉,還是彈幕君不停的搶救她才撐過去的。

不過也就因為這樣,風蓮也覺得自己進步得很快,全靠鍛煉得好嘛。

“並不奇怪,”柳看起來還比較淡定,“從監督到網球部第一天開始,她說的每一件事都是言出必行的,所以這次如果真的有人違反部規,會被剃頭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六。”

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竟然都沒怎麽驚訝,只是很擔心赤也,那家夥最愛護自己的頭發了。

果然今天赤也就看起來要哭不哭的來找他了,就怕自己真的違反了部規被監督剃掉頭發,讓他又是心疼得安慰了半天。

“違反部規,確實應該受到懲罰,”自從真田的日記本被扔掉之後,他也有些認命了,“但是這種懲罰方式……”真田說著,也是皺起眉頭。

“現在只有兩個辦法,”柳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一,監督自己收回這條懲罰措施。”

“不可能,”柳才一開口,真田就斷然道,“她絕對不會這樣做。”就像柳之前說的,監督是真的說到做到,要她收回自己的話,想也知道不可能的。

“嗯,真田說得沒錯,”幸村思忖著道,“這一條應該是不可行的。”

柳點點頭,他也是這樣覺得的,“第二,不要違反部規。”既然監督制訂的懲罰措施是違反之後會被處罰,那就不要違反就行了。

聽柳這麽說,真田沈下臉沈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嚴肅的事,幸村想了想點頭,“先暫時就這樣吧。”對他而言,那些部規並不算特別難遵守,所以影響也不是很大。

更何況,作為網球部長,幸村多多少少也會覺得,在這樣嚴格的部規之下,網球部整體實力也會得到保證和提高。

所以說起來,幸村算不上有多反對這樣的部規。

幸村開了口,真田哼了聲,也是點了點頭,確實現在

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就在幸村和真田以為柳話說完了的時候,他又有些突兀的開口了,“還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真田有些莫名的擡頭看向柳,剛不是才說了只有這兩條路了嗎?

“監督之前說過,如果對她的方法有異議的話,她接受挑戰,”柳的記性很好,現在都還記得風蓮說過的話,“只要打敗了她,她也不是不能聽的。只不過,”柳說著也想要嘆氣,“以監督現在的實力,打敗她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六。”這剩下的一丁點勝算,還包含今天監督生病了這樣的選項。

哎,實在太低了勝算,甚至都不值得去挑戰。

“就算監督實力再強,”真田一拳頭捶在三人中間的小桌上,“也絕對不是不能打敗的!”一句話,被他說得火花四濺。

才開始學習網球的時候暫且不論,等他的網球漸漸走出自己的道路後,除了幸村,他幾乎從未敗給過其他人。

直到遇到手冢,他才再一次嘗到了失敗的味道。為了打敗手冢,真田苦心孤詣,多年準備,從來不覺得自己不能做到。

而和風蓮在球場上打的那場比賽,給他留下了無比深刻的記憶,他就這樣輸給球網那邊的那個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女生,甚至看起來,對方還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

失敗的恥辱和不甘,比輸給手冢更甚。

但到底,風蓮不是什麽其他人,她是網球部的顧問,理所當然該站在網球部頂端的人。而且,她也是為了網球部全心全意付出,值得尊敬和信任的人。

平日的相處,真田自然不會有什麽,他原本就不是小家子氣的人,絕對不會將賽場上的勝負帶到球場之外,但要說不想打敗風蓮,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柳看了眼激動的真田,“弦一郎,”有意無意的頓了頓,“你是因為想要打敗監督,還是因為想要改變監督的規則呢?”大概,連弦一郎自己都沒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吧。

“因為……”真田被柳問得也卡了一下殼,就算崩壞了,他也是直線思維的真田,確實如柳所想根本沒想過這樣的問題。

遇到打敗了自己的強者,就要更努力的變得更強,然而去打敗對方,從而一雪前恥,這不是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嗎?

柳在心底搖了搖頭,他就知道。而看著兩人對話的幸村撐著頭就輕笑出聲,“呵呵……”真田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得很,什麽都寫在臉上。

剛才笑了沒兩聲,幸村又覺得有些難受,轉頭就是一陣咳。

立刻就惹得真田和柳關心的湊了過去,幸村擺了擺手示意無事,他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還並沒有咳到吐血的地步,沒什麽好擔心的。

只是,在監督這樣嚴格的要求下,他們立海大網球部,今年全國大賽,也一定能獲得冠軍的吧。

不,說不定不止是今年,他之前和真田提過的,三年連冠,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這樣想著,在緩下一口氣之後,幸村便重新擡起頭來,“我突然想到,監督的做法,大概並不僅僅只是要讓今年立海大取得全國大賽的優勝。”

“精市,你是想說……”柳說著驀地睜開了眼睛,和真田對望了一眼。

他們都明白了幸村的意思,也就是說……立海大的,全國三連霸?!

一時之間,原本平穩下來的心態也是激蕩萬分,雖然他們去年就拿到了全國冠軍,但全國大賽上高手如雲,而且實行的是抽簽淘汰賽,誰也不敢保證他們就一定能全戰全勝,再次取得全國冠軍。所以立海大網球部平時刻苦練習的目的,就是保持住這份優勢,在今年的全國大賽上再創輝煌。

而今年在經過關東大賽之後,他們更是信心十足,目標直指全國兩連霸。

至於幸村提過的全國三連霸,說實話,那並不是他們完全沒有提及過的話題。

在兩連霸都還沒有達成的現在,說三連霸未免也太早了些,所以某些念頭或許只是一閃而沒,就算是提出來,也並沒有多當真。

但如果按照幸村的說話,說不定監督這麽嚴格的要求他們,為的就是立海大網球部能保持住這份全國頂端的榮耀,並傳承下去。

讓人震驚的同時,也讓人心潮澎湃。

“監督對我們這麽有信心嗎?”片刻之後,柳才開口問道,只是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全然的平淡。

“如果國中三年我們都能獲勝就好了,”幸村笑了笑,“之前我也曾這麽說過,只是我的身體……”他搖了搖頭,暫時也不想再提及這件事,“看來監督,已經開始做著這樣的打算了。”

“如果真的能達成全國三連霸的話,”真田沈下聲音,他知道,他不是一時的沖動,只要下定了決心,他就絕不回頭,哪怕再是艱難也不會,“我會帶頭遵守監督訂下的所有部規。”

不止如此,作為網球部的副部長,他還會嚴格要求其他人一起執行。

雖然……在心底搖了搖頭,真田咬牙,為了實現立海大的全國三連霸,就沒有雖然。

突然之間,真田就有些明白了之前他失去記憶的那一周發生了什麽事了,所以是之前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樣的事,所以才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支持監督的決定。

還,還扔了那個日記本的嗎?如果真是這樣,就算失去了記憶,那麽現在他也再一次明白了,他一定會這樣去做的,並且做到最好的!

監督,果然是很值得尊敬和信任的人啊,立海大的副部長,才突然之間豁然開朗。

幸村和柳當然不知道這麽片刻的時間真田已經聯想到之前的事情去了,因為一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真田也沒告訴他們之前他有一個星期失去記憶的事。

倒是柳在聽到真田十分嚴肅的保證之後也跟著點了點頭,“我也會支持監督的。”這麽說起來,弦一郎才是他們之間最早理解監督的人嗎?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弦一郎太過於反常,還特意去找監督談了談,後來慢慢的習慣弦一郎的樣子,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嗯,”幸村收斂起笑容,“為了立海大的三連霸。”他也會這麽做的。

三人相互望了望,大概從來沒有這麽一刻,所有人的勝負心都是如此的強烈,一次又一次,他們渴望站上最頂端的位置,渴望用自己的雙手,締造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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