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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是我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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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院拍了片子再拿了一堆藥後,黎仲開車送她回去。

紀沫在車上並沒有怎麽壓抑自己,閑得無聊的時候還會跟黎仲聊幾句。雖然他通常只是言簡意賅的答幾個字,但表情並沒有流露出不耐。

說著說著,紀沫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黎咨詢師,以後關於心理學上的問題,我可以向你請教嗎?”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說:“可以。”

紀沫眉眼彎彎的笑著說:“你放心,我公事私事分的很開的。就算喜歡你,我也要先安身立命啊!”

“怎麽,你現在過不下去?”黎仲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語氣很平淡,淡定從容,就像冰湖裏的水,幾乎沒有波瀾。

“沒有,但賺的太少,人總要向前看是不是?你也知道,現在的房租挺貴的。”

她笑的開朗,說話的樣子也不做作扭捏。即使知道他對她沒意思,卻還無所畏懼的向他表達她的喜歡。

黎仲對她印象不壞,但除去工作時間外,他本身是個話不多的人,因此一路上,車裏的氣氛還是以寂靜為主。

到了她租住的小公寓後,黎仲看了眼窗外,開口道:“幾樓?”

紀沫擺擺手,說:“沒事,我剛才發過短信給我室友了。而且是一樓,費不了多大勁的。”

話音剛落,紀沫就看到秦暮從樓道內沖了出來,臉上隱隱還帶著焦急。黎仲面無表情的下了車,走到她那一側替她開了車門。

紀沫慢慢挪下車,腳一著地,秦暮就過來撐住她。

可秦暮骨架子比較小,所以架起紀沫的時候,整個身體像是被壓下去一截,走起來格外的吃力。黎仲看不過去,從她手中接過了紀沫,將她打橫抱起來。

他看了眼站在那目瞪口呆的秦暮,脫口而出兩個字:“帶路。”

黎仲走後,秦暮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湊了上來。那神情激動的,眼神裏的八卦射線差點沒把紀沫的眼給閃瞎。

“小沫沫,本事見長了歪。這麽快就把男神拐到家裏來了啊!”

紀沫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胡說八道什麽呢?人家是救助行業的,助人為樂是職業病好不好?”

“少裝淡定了,你心裏早就樂開花了吧。”

紀沫搖搖頭:“花是有了,但最多只是個花骨朵,離開花還早著呢。”

“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麽?總覺得你開始的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嗎?聽到這個詞,紀沫神情微動。,嘆了口氣後,眼中染上了一股挫敗的色彩。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是喜歡上了唄!”

別說別人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可沒辦法,即使自己再怎麽忍耐,只要他一出現,她整個人就被迷得找不著北。

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他…..

他就像是會上癮的藥,一旦她沾染上了,就怎麽也甩不掉。像是百蟲鉆心,麻木過後,最後痛的筋骨分離。可只要他在,即使沈淪,她也覺得身心舒爽。

他是能治愈她的良藥,除了他以外,她什麽都不想要。

時間過得很快,咨詢師助理的考試很快就到了。在這之間,紀沫經常會拿一些自己的問題去請教他。黎仲每次都會很客氣的幫她解答。盡管如此,他表現的依舊不熱心。就連重點的案例分析集都是紀沫在一大堆學術論文中自己整理的。事後,季召言還問她為什麽不來問他借。他們正式咨詢師手裏人手都有滿滿的一大本。

對此紀沫自得的安慰自己——就當是自力更生好了。

考試筆試過得很順,但到了面試的時候,紀沫心裏就發怵了。她很會跟屍體打交道,可面對一排活人,她多少有點緊張。

季召言也在考核官的行列,他率先拋出了一個問題。

“咨詢師怎麽對待移情。”

聽到這個問題,紀沫絕對有理由相信他這是故意的。但現在他是考核官,紀沫當然不能瞪他,只能將自己背的滾瓜爛熟的知識說出來。

“1.提醒來訪者其行為已經背離基本規範或咨詢關系的界線。”

“2.直接向來訪者指出其移情反應。”

“3.使用解釋來促進來訪者的領悟。”

說完這三條總的,紀沫又來了個總結。

總之,咨詢師要讓來訪者回到原本的情境中。並且,讓他了解自己現在的狀況,然後引導他們解決自身所需要解決的問題。

這個問題她答得中規中矩。本以為能那麽過了,但沒想到季召言竟然不依不饒起來。

“如果來訪者堅持自己沒有移情,對咨詢師是真愛呢?”

紀沫被他問的有些惱了。季召言分明是故意的,這樣的問題丟給她根本是讓她左右為難。

說了真愛,那就打了專業知識的臉,審核肯定不過。如果說不是真愛,那就是打了她自己的臉了。這麽不要臉的問題,也只有季召言這沒下限的貨才問的出來。

“咨詢師應該進一步的引導。如果無法生效,可以對來訪者進行轉診。”紀沫說完,瞟了一眼坐在最邊上的黎仲,嘴唇微抿,下定了某種決心。

“其實咨詢師也不能把這種情況一概而論。人心的不可預知點有很多,凡是都有萬一。當然,出於心理咨詢師的職業操守,對來訪者要有負責的態度。在他們受情緒困擾期間,要率先調整他們的認知。”

她一口氣說完,評審們也沒什麽特殊的反應。一個個按部就班的在那裏記錄。

考了一天的試,回到家的時候紀沫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散了。為了舒緩疲勞,她在浴缸裏放滿熱水,打算泡個澡輕松一下。

她今天這樣算是變相的表白了。她再三跟黎仲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但他都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所以今天這場考試應該也不會例外。

“黎仲…..”她默念著他的名字,然後伸手捧起一把水潑到自己臉上。滿臉的水漬糊了她的眼睛,紀沫微微瞇起眼以便減輕眼睛的酸澀。如此一來,頂上吊燈的光芒變得迷離起來。那刺眼的感覺,莫名讓她覺得驚心。

這種感覺…….很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就那麽喜歡上了,也許真是種病呢?不過有什麽關系呢,就算病入膏肓,只要有藥就好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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