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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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女使怎麽啦？昨兒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今天就病了？”
德妃柔柔地問, 但她杏眸微瞇心裏懷疑。
莫不是昨日讓她在外面站了半晌, 今日就裝病不成。
“回娘娘，昨兒姑娘她是好好的，可是昨夜裏姑娘不知怎麽的竟跑到地上睡。今早奴才醒來時發現姑娘她竟睡在地上，奴才忙叫醒姑娘將姑娘扶到床上, 可是姑娘她又昏過去了。奴才摸了一下姑娘的額頭, 姑娘的額頭滾燙，姑娘她定是受了寒病了。娘娘, 求您救救姑娘吧, 若是姑娘有個萬一，奴才可怎麽跟老太太和太太交代啊。”
姜宛茵說完邊給德妃磕頭邊乞求。
姜宛茵特地提起賈史氏和王夫人就是要提醒德妃, 賈元春身後還有榮國府和王夫人甚至還有保齡侯府史家。雖說榮國府自賈代善去後已經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且榮國府還有大房賈瑚撐著, 賈瑚背後還有禮部尚書兼大學士張英撐著。還王家如今手掌兵權的王子騰, 還有史家一門雙侯。
德妃雖貴為皇妃, 但其娘家烏雅家也只是在包衣旗內務府有些勢力, 但如今其父兄並無甚能力，在朝也不過是末微小官, 還是康熙擡舉之故。
論家德妃遠比不上賈元春，唯勝賈元春的便是她是滿上三旗包衣。
所以不論是三家的哪一家德妃怕是都不敢輕易得罪的, 否則她也不會答應榮國府將賈元春弄到自己宮中來了。
德妃聽姜宛茵之聞眉宇微皺, 顯然不悅。
姜宛茵之言提醒了她, 也讓她想起了賈元春的家世。
德妃臉上半點不露, 她依舊溫柔說道：
“賈女使是本宮永和宮的人，且賈女使與本宮又有親，本宮又豈會坐視不管。本宮這叫人去請醫女，你且回去照顧賈女使吧。”
“多謝娘娘，奴才替姑娘謝娘娘大恩。”
姜宛茵又給德妃磕了頭才退出去，做戲總要做全不是。
姜宛茵離開後德妃果然吩咐宮女去請醫女。
“這賈氏留在永和宮還真是個麻煩。輕了，怕她猖狂起來了；重了也不行，得顧忌她身後的賈史王三家。誒，早知那賈氏如此麻煩，本宮就不該讓她來永和宮。”
德妃與心腹抱怨，這會德妃已經是後悔將賈元春來永和宮了。
“娘娘，既然您不喜那賈女使，那就將她打發到別處去，打發得遠遠就是，何苦為一個賈氏煩愁。娘娘，那賈氏如今不是病了嗎？您正好能以為此由將她挪出永和宮。”
“哪麽容易。那賈氏是本宮點頭讓進宮的，這後宮誰不知道那賈氏是本宮的人，本宮若是就這麽將她挪了出去，豈不是讓後宮人覺得本宮無情。至於打發到別的宮去，本宮就有想打發她去別的宮，那也要有人願意收賈氏才行啊。”
以病為由將賈氏挪出去是萬萬不行的，若是讓賈史王三家知道不知生出什麽麻煩來呢。
“也不能打發到別去處，否則必會引得賈史王三家不滿，本宮和烏雅家怎麽跟賈史王三家交代。”
“這賈氏在本宮手裏真真是成了燙手的山芋了。”
那賈氏看著就是不安分的，絕不能再容她在永和宮呆下去，得想想法子才行。
“既然宮裏不行，娘娘您何不將她打發出宮去。”
德妃的心腹嬤嬤建議。
“打發出宮。”
德妃沈默了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行。
“你有什麽好建議？”
“娘娘，十三阿哥也到了該大婚的年紀，您是十三阿哥養母，在十三阿哥大婚之前，您給十三阿哥指著貼心的人伺候這不是應該的嗎？”
“你說老十三啊……容本宮想想。”
想到賈元春身後的賈史王三家勢力，將賈元春指給十三阿哥便是等於將賈史王三家的勢力也給了十三阿哥，想到這德妃可不願意。
“本宮的胤禎也十三了，身體也該有個人伺候了。”
賈元春給她的十四阿哥豈不是更好。
德妃想將賈元春賜給十四阿哥，將賈史王三家勢綁到十四阿哥這艘船上。
“那賈氏可是比十四爺大了三歲呢。”
聽德妃想把賈元春給十四阿哥，德妃的心腹嬤嬤震驚驚呼。
“不過是大三歲罷了，民間不是有個傳言女大三，抱金磚。賈氏配本宮的十四正好，賈氏的身份也不低，給十四當個側福晉也夠資格。”
左不過一個妾而已，以後有嫡福晉壓著，不信她還能翻出什麽浪來了。
德妃越想越覺得可行。
德妃的心腹嬤嬤見德妃主意已定，原本想勸的話張嘴又閉上了。
德妃或許不知情，但身為德妃心腹嬤嬤她可眼觀八方耳聽六路，早就發現賈元春的異常。只是這會德妃有了將賈元春給十四阿哥的心思，那些話她便不好說出來了。
姜宛茵不知德妃與心腹之言，她回屋後可是非常仔細的照顧賈元春，做一個盡職盡現的“忠仆”，務必要讓來人看到她的忠心。
醫女來給賈元春看過之後開了方子，姜宛茵拿方子抓了藥，每天給賈元春熬藥喝。不過她沒有讓賈元春立即好起來，也沒讓賈元春病情加重，就讓賈元春昏昏沈沈的躺著。
賈元春病了雖伺候賈元春累，但是至少不用遭罵挨打。更重要是看賈元春受罪，姜宛茵心裏就舒服。
姜宛茵每日忙著“照顧”賈元春，看著賈元春受罪，日子過舒坦極了，以致於她忘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十四阿哥不知怎麽得知德妃想將一個“老女人”賜給他當側福晉，十四阿哥知道之後心裏不樂意。十四阿哥出生時德妃已經位在四妃，又是德妃最小的兒子，也曾是康熙好幾年最小的兒子，直到康熙三十二年王貴人生了十五阿哥，但那時十四阿哥已經上書房讀書了。
十四阿哥自小得康熙和德妃寵愛，可謂是宮中一霸王。十四阿哥看來比他大三歲那就是“老女人了”，十四阿哥自然不願意娶老女人為側福晉。
十四阿哥雖然霸道中二，但人可不傻，沒有直接到德妃那鬧。
這日十四阿哥來永和宮，沒直正殿而是直接奔姜宛茵和賈元春屋子來。姜宛茵正在給賈元春餵藥，沒有防備，十四阿哥就這麽沖了進來，就看到已經病了一個月瘦如柴骨面黃肌瘦，可以說是非常醜的賈元春。
“奴才給十四爺請安。”
十四阿哥被賈元春的醜樣給嚇到了。他在宮中從沒見過這麽醜的人，不說後宮嬪妃多美貌，就是宮中宮女也多是面容周正的，像賈元春這般病瘦到脫形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十四阿哥直接被賈元春的醜給嚇傻了。
姜宛茵行禮才驚醒他。
十四阿一副見鬼的神情指著賈元春。
“她是賈元春？！”
賈元春昏昏沈沈意識下並不怎麽清醒，但卻在聽到男人（勉強）的聲音時突然睜開眼睛，意識清醒了許多。
只是她肌黃瘦骨的臉再配上她那雙大眼睛，那畫面實在是太驚悚了。
“十四阿哥……”
賈元春臉瘦如柴骨的臉上擠出她自認為美好的笑容再次嚇得十四阿哥已經瞪圓的眼睛再次瞪大，賈元春久病未語，突然開口說話那聲音沙啞得就跟磨出來的一樣。
原本就已經驚悚不已的十四阿哥聽到賈元春的聲音突然驚恐地大叫。
“鬼啊！”
十四阿哥大叫著沖了出去，就跟有鬼在後面追他一樣。
姜宛茵方才行禮十四阿哥沒叫起，姜宛茵一直蹲著，十四阿哥沖出去時一帶把姜宛茵給帶倒了。
十四阿哥大叫鬼啊沖出去之後，賈元春總算是覺察到了。
“鏡子，給我鏡子，給我鏡子……姜宛茵，賤婢快給我鏡子……”
賈元春發狂起來，姜宛茵忙從地上爬起來拿了面銅鏡給賈元春。
“姑娘，鏡子。”
賈元春接過鏡子，那瘦如柴骨的手顫抖地拿著鏡慢慢往上擡，賈元春閉著眼睛，直到將鏡子擡到面前她才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當看到銅鏡中的自己時，賈元春發出驚恐的尖叫。
“鬼啊。”
叫人嘎然而止，賈元春被自己給嚇暈了。
姜宛茵彎腰撿上掉在地上的銅鏡自己照了照，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心情大好。
將銅鏡放到桌上，姜宛茵上前扶賈元春躺下。
“姑娘，奴才伺候您。”
卻說十四阿哥從賈元春屋裏沖出去之後一直奔去正殿，見德妃正坐著，他跑到德妃面前氣喘籲籲地喊道：
“母妃，兒子不要納賈氏，兒子不要納賈氏那醜鬼。那賈氏醜得跟鬼一樣，兒子不要，兒子不要。”
“什麽鬼？你說什麽呢？”
德妃被十四阿哥給喊懵了。
“賈氏，您說要給賜給兒子當側福晉的賈氏，她長得跟鬼一樣。”
十四阿哥再次大聲說道，剛說完德妃說呵斥他。
“胡說八道。”
“那賈氏雖說不上是絕色，但是難得一見的美貌女子，你是本宮的兒子，本宮還能害了你不成。”
德妃以為是十四阿哥嫌賈元春比他年紀大不想納賈元春才找借口。畢竟賈元春長什麽德妃再清楚不過，賈元春雖說不是絕色美人，但也是上等之姿，比宮裏的不少嬪妃還有美貌，而且賈元春還年輕。
正是因為賈元春年輕美貌德妃才防著賈元春。
“什麽美貌女子，她就是個長得像鬼的醜女人老女人。反正我是不要，您若是為了兒子好就讓兒子納那鬼賈氏……對了，給四爺，母妃您將鬼賈氏給四哥吧，兒子讓給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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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昨日讓她在外面站了半晌, 今日就裝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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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茵說完邊給德妃磕頭邊乞求。
姜宛茵特地提起賈史氏和王夫人就是要提醒德妃, 賈元春身後還有榮國府和王夫人甚至還有保齡侯府史家。雖說榮國府自賈代善去後已經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而且榮國府還有大房賈瑚撐著, 賈瑚背後還有禮部尚書兼大學士張英撐著。還王家如今手掌兵權的王子騰, 還有史家一門雙侯。
德妃雖貴為皇妃, 但其娘家烏雅家也只是在包衣旗內務府有些勢力, 但如今其父兄並無甚能力，在朝也不過是末微小官, 還是康熙擡舉之故。
論家德妃遠比不上賈元春，唯勝賈元春的便是她是滿上三旗包衣。
所以不論是三家的哪一家德妃怕是都不敢輕易得罪的, 否則她也不會答應榮國府將賈元春弄到自己宮中來了。
德妃聽姜宛茵之聞眉宇微皺, 顯然不悅。
姜宛茵之言提醒了她, 也讓她想起了賈元春的家世。
德妃臉上半點不露, 她依舊溫柔說道：
“賈女使是本宮永和宮的人，且賈女使與本宮又有親，本宮又豈會坐視不管。本宮這叫人去請醫女，你且回去照顧賈女使吧。”
“多謝娘娘，奴才替姑娘謝娘娘大恩。”
姜宛茵又給德妃磕了頭才退出去，做戲總要做全不是。
姜宛茵離開後德妃果然吩咐宮女去請醫女。
“這賈氏留在永和宮還真是個麻煩。輕了，怕她猖狂起來了；重了也不行，得顧忌她身後的賈史王三家。誒，早知那賈氏如此麻煩，本宮就不該讓她來永和宮。”
德妃與心腹抱怨，這會德妃已經是後悔將賈元春來永和宮了。
“娘娘，既然您不喜那賈女使，那就將她打發到別處去，打發得遠遠就是，何苦為一個賈氏煩愁。娘娘，那賈氏如今不是病了嗎？您正好能以為此由將她挪出永和宮。”
“哪麽容易。那賈氏是本宮點頭讓進宮的，這後宮誰不知道那賈氏是本宮的人，本宮若是就這麽將她挪了出去，豈不是讓後宮人覺得本宮無情。至於打發到別的宮去，本宮就有想打發她去別的宮，那也要有人願意收賈氏才行啊。”
以病為由將賈氏挪出去是萬萬不行的，若是讓賈史王三家知道不知生出什麽麻煩來呢。
“也不能打發到別去處，否則必會引得賈史王三家不滿，本宮和烏雅家怎麽跟賈史王三家交代。”
“這賈氏在本宮手裏真真是成了燙手的山芋了。”
那賈氏看著就是不安分的，絕不能再容她在永和宮呆下去，得想想法子才行。
“既然宮裏不行，娘娘您何不將她打發出宮去。”
德妃的心腹嬤嬤建議。
“打發出宮。”
德妃沈默了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行。
“你有什麽好建議？”
“娘娘，十三阿哥也到了該大婚的年紀，您是十三阿哥養母，在十三阿哥大婚之前，您給十三阿哥指著貼心的人伺候這不是應該的嗎？”
“你說老十三啊……容本宮想想。”
想到賈元春身後的賈史王三家勢力，將賈元春指給十三阿哥便是等於將賈史王三家的勢力也給了十三阿哥，想到這德妃可不願意。
“本宮的胤禎也十三了，身體也該有個人伺候了。”
賈元春給她的十四阿哥豈不是更好。
德妃想將賈元春賜給十四阿哥，將賈史王三家勢綁到十四阿哥這艘船上。
“那賈氏可是比十四爺大了三歲呢。”
聽德妃想把賈元春給十四阿哥，德妃的心腹嬤嬤震驚驚呼。
“不過是大三歲罷了，民間不是有個傳言女大三，抱金磚。賈氏配本宮的十四正好，賈氏的身份也不低，給十四當個側福晉也夠資格。”
左不過一個妾而已，以後有嫡福晉壓著，不信她還能翻出什麽浪來了。
德妃越想越覺得可行。
德妃的心腹嬤嬤見德妃主意已定，原本想勸的話張嘴又閉上了。
德妃或許不知情，但身為德妃心腹嬤嬤她可眼觀八方耳聽六路，早就發現賈元春的異常。只是這會德妃有了將賈元春給十四阿哥的心思，那些話她便不好說出來了。
姜宛茵不知德妃與心腹之言，她回屋後可是非常仔細的照顧賈元春，做一個盡職盡現的“忠仆”，務必要讓來人看到她的忠心。
醫女來給賈元春看過之後開了方子，姜宛茵拿方子抓了藥，每天給賈元春熬藥喝。不過她沒有讓賈元春立即好起來，也沒讓賈元春病情加重，就讓賈元春昏昏沈沈的躺著。
賈元春病了雖伺候賈元春累，但是至少不用遭罵挨打。更重要是看賈元春受罪，姜宛茵心裏就舒服。
姜宛茵每日忙著“照顧”賈元春，看著賈元春受罪，日子過舒坦極了，以致於她忘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十四阿哥不知怎麽得知德妃想將一個“老女人”賜給他當側福晉，十四阿哥知道之後心裏不樂意。十四阿哥出生時德妃已經位在四妃，又是德妃最小的兒子，也曾是康熙好幾年最小的兒子，直到康熙三十二年王貴人生了十五阿哥，但那時十四阿哥已經上書房讀書了。
十四阿哥自小得康熙和德妃寵愛，可謂是宮中一霸王。十四阿哥看來比他大三歲那就是“老女人了”，十四阿哥自然不願意娶老女人為側福晉。
十四阿哥雖然霸道中二，但人可不傻，沒有直接到德妃那鬧。
這日十四阿哥來永和宮，沒直正殿而是直接奔姜宛茵和賈元春屋子來。姜宛茵正在給賈元春餵藥，沒有防備，十四阿哥就這麽沖了進來，就看到已經病了一個月瘦如柴骨面黃肌瘦，可以說是非常醜的賈元春。
“奴才給十四爺請安。”
十四阿哥被賈元春的醜樣給嚇到了。他在宮中從沒見過這麽醜的人，不說後宮嬪妃多美貌，就是宮中宮女也多是面容周正的，像賈元春這般病瘦到脫形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十四阿哥直接被賈元春的醜給嚇傻了。
姜宛茵行禮才驚醒他。
十四阿一副見鬼的神情指著賈元春。
“她是賈元春？！”
賈元春昏昏沈沈意識下並不怎麽清醒，但卻在聽到男人（勉強）的聲音時突然睜開眼睛，意識清醒了許多。
只是她肌黃瘦骨的臉再配上她那雙大眼睛，那畫面實在是太驚悚了。
“十四阿哥……”
賈元春臉瘦如柴骨的臉上擠出她自認為美好的笑容再次嚇得十四阿哥已經瞪圓的眼睛再次瞪大，賈元春久病未語，突然開口說話那聲音沙啞得就跟磨出來的一樣。
原本就已經驚悚不已的十四阿哥聽到賈元春的聲音突然驚恐地大叫。
“鬼啊！”
十四阿哥大叫著沖了出去，就跟有鬼在後面追他一樣。
姜宛茵方才行禮十四阿哥沒叫起，姜宛茵一直蹲著，十四阿哥沖出去時一帶把姜宛茵給帶倒了。
十四阿哥大叫鬼啊沖出去之後，賈元春總算是覺察到了。
“鏡子，給我鏡子，給我鏡子……姜宛茵，賤婢快給我鏡子……”
賈元春發狂起來，姜宛茵忙從地上爬起來拿了面銅鏡給賈元春。
“姑娘，鏡子。”
賈元春接過鏡子，那瘦如柴骨的手顫抖地拿著鏡慢慢往上擡，賈元春閉著眼睛，直到將鏡子擡到面前她才戰戰兢兢地睜開眼睛，當看到銅鏡中的自己時，賈元春發出驚恐的尖叫。
“鬼啊。”
叫人嘎然而止，賈元春被自己給嚇暈了。
姜宛茵彎腰撿上掉在地上的銅鏡自己照了照，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心情大好。
將銅鏡放到桌上，姜宛茵上前扶賈元春躺下。
“姑娘，奴才伺候您。”
卻說十四阿哥從賈元春屋裏沖出去之後一直奔去正殿，見德妃正坐著，他跑到德妃面前氣喘籲籲地喊道：
“母妃，兒子不要納賈氏，兒子不要納賈氏那醜鬼。那賈氏醜得跟鬼一樣，兒子不要，兒子不要。”
“什麽鬼？你說什麽呢？”
德妃被十四阿哥給喊懵了。
“賈氏，您說要給賜給兒子當側福晉的賈氏，她長得跟鬼一樣。”
十四阿哥再次大聲說道，剛說完德妃說呵斥他。
“胡說八道。”
“那賈氏雖說不上是絕色，但是難得一見的美貌女子，你是本宮的兒子，本宮還能害了你不成。”
德妃以為是十四阿哥嫌賈元春比他年紀大不想納賈元春才找借口。畢竟賈元春長什麽德妃再清楚不過，賈元春雖說不是絕色美人，但也是上等之姿，比宮裏的不少嬪妃還有美貌，而且賈元春還年輕。
正是因為賈元春年輕美貌德妃才防著賈元春。
“什麽美貌女子，她就是個長得像鬼的醜女人老女人。反正我是不要，您若是為了兒子好就讓兒子納那鬼賈氏……對了，給四爺，母妃您將鬼賈氏給四哥吧，兒子讓給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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