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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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兒子聽下人說林大人來過, 是嗎？”
林煜忍了又忍終於是忍不住問姜宛茵。
“先把藥喝了再說。”
“姜宛茵將藥碗遞給林煜。這草藥可都是苦的, 姜宛茵可不會一勺一勺的餵兒子, 只等藥溫了端給林煜讓他一口悶了。”
果然和姜宛茵喝藥時一樣，林煜過接藥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將碗藥遞給姜宛茵又心接過姜宛茵遞給的水喝。
“娘, 兒子只是皮外傷, 傷得也不嚴重，這藥咱們能不能不吃藥了。”這藥忒苦了。”
“被砍了兩刀還嫌傷得不重, 是不是要等那些歹徒將你砍成肉泥才算傷得重啊？”
姜宛茵沒好氣地說。
林煜覺得臉上掛不住。
“娘，這怎麽可能呢。什麽肉泥，是兒子將他們砍成肉泥還差不多。”
“你就吹吧你。平日裏讓你好好練功你不練，這回受了傷挨了痛後悔了吧。你若平日好好練功，這一次那幾個烏合之眾的歹徒豈能傷得了你。”
“這次虧得是娘及時趕到，以後娘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麽辦？你呀以後可得好好練功，知道嗎？”
“兒子知道了娘。娘, 您就別說了, 給兒子留點面子。”沒見丫鬟們都再笑話他嗎。”
“行, 我給你留面子, 你呀就繼續乖乖喝藥吧。”
“不要啊, 娘。那藥太苦了, 兒子覺得好得差不多了，這藥能不能不喝了。”
“不能。良藥苦口利於病，乖乖喝藥, 等你身上的傷什麽時候好了，什麽時候才停藥。”
姜宛茵可不管兒子撒嬌，冷著臉。
“好吧。”
見沒有商量的餘地，林煜只要認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養傷，娘就不打擾你了。”
姜宛茵說完端起藥碗托盤就要起身離開，林煜忙叫住她。
“娘，您等等。”
“娘，你還沒告訴我林大人是不是來過了。”
姜宛茵還以為兒子已經忘了林如海的事，沒想到他還記得。
姜宛茵將托盤交人丫鬟打發她們出去，她又坐回床邊。
“林大人是來過了。”
姜宛茵就只說了這麽一句，林煜見姜宛茵沒繼續說心裏著急得抓耳撓腮的。
“然後呢。”
“什麽然後？然後林大人就帶著那五個歹徒走了。”
林煜聞言大為失望，不過他仍不死心。
“娘，林大人知道我嗎？他沒說來看我嗎？”
聽兒子問這話，姜宛茵神情覆雜的看著兒子。看到兒子臉上期盼的神情，姜宛茵心裏更不是滋味。其實她方才只是想試探一下兒子對林如海的想法。
如今看來林煜心裏到底是念著林如父這生父。
罷了，這血脈親情到底不是哪麽容易割斷的。
“林大人已經知道你是他兒子，他想來看你，不過被娘拒絕了。”
“為什麽？娘。”
林煜聞言下子激動要坐起來了，姜宛茵趕緊按住他。
“別動，快躺下，別扯裂了傷口。”
“娘。”
“娘就是怕你知道他來你激動會扯到傷口。”
姜宛茵按林煜，坐在他身邊。
“煜兒，娘知道你的性子。娘跟你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要見林大人，若與他相認，你又如何自處？”
“林大人有正室嫡妻嫡女，你若回林家那賈敏必不會允許。就算是林大人一意孤行讓你回去，賈敏也必不會同意你記在她名下，那你就只能是以庶子的身份回去。”
“你在甘泉書院讀這些年也接觸過不少大家世族子弟，想必你也知道庶子的日子是何等艱難。”
“你若與林大人相認卻又不想回林府，那你自己又算是什麽？”
“既是林大人之子，卻又不是生養在林家，只怕旁人會以為你是林大人的外室子。如此娘豈不成林大人的外室了。這要是傳出去，不僅娘的名聲盡毀，你會受牽連被旁人看不起被你的同窗輕視，還會影響你的仕途；就是林大人的聲名也會受影響，也會影響林大人的仕途。”
“如此可是你心願的？”
“若真影響了林家的聲名，林大人的仕途，只怕林大人和林老夫人會埋怨咱們母子倆。這可是你想要的？”
“煜兒，娘答應過你，會讓你與林大人相認，會讓你回林家認祖歸宗的，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回林家，如此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該說的娘都說了，煜兒你自己好好想想。”
聽姜宛茵勸說，林煜沈默下來了不語。
姜宛茵也不催他，讓他自己慢慢想清楚。
過了許久，林煜擡起頭眼睛紅紅的。
“娘，兒子知道了。是兒子錯了，讓娘親您擔心為難了。兒子不該任性的。兒子以後聽娘的。”
“傻孩子。”
都說聰明的孩子愛鉆牛角尖，這事上她兒子可不就是鉆了牛角尖了。
林煜受了傷，姜宛茵派人去書院替林煜跟夫子請了假了，順便取林煜的功課。林煜雖養傷可功課卻不敢落下，姜宛茵也守著兒子悉心照顧受傷的兒子。
其間姜宛茵讓人註意林家的動靜，她倒想知道林如海如何處理這事，如何處理賈敏做下的事。
不過除了得知林家發賣了一些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消息，尤其是關於賈敏的消息。
姜宛茵心裏冷笑。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林如海與賈敏結發夫妻十多年，林如海又怎麽會為了林煜這個還沒相認的兒子去處置賈敏呢。
敢傷她兒子，這仇她可是一直記著。既然林如海不忍心罰賈敏，那她只有自己動作給自己兒子報仇了。
就在姜宛茵琢磨著如保替兒子報仇時，林家又來人了。
林家轎子在姜宛茵家門外停下，下人敲開了姜宛茵家的大門。
“我家主子是林禦史府上老夫人。”
“我家老夫人要見你家主子，勞你去通報一聲。”
姜宛茵壓根沒想到林老夫人會親自上門，而且還來得這麽快。雖然驚訝，不過姜宛茵還是吩咐下人請林老夫人進門。
大堂內林老夫人倒不客氣已經坐在主位上，姜宛茵進門就見林老夫人一副主人的模樣。
見此姜宛茵忍不住心裏冷嘲。
瞧這林老夫人這模樣，怕是還將她當成是林家的丫鬟，竟還在她面前擺主子譜。
姜宛茵進屋朝林老夫人行了一晚輩禮。
“見過林老夫人。”
姜宛茵只是屈膝行了一下禮沒等林老夫人叫起便徑直起身走到另一主位坐下。林老夫人見姜宛茵如此行徑立即就皺起了眉頭，姜宛茵卻連個眼神也沒給她。
“不知林老夫人親自登門是有何事？”
姜宛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證據是恭敬有禮卻不是奴婢的卑微；她不過執晚輩禮。
林老夫人見姜宛茵皺著的眉宇擰得更深了。
“雪鶴……”
林老夫人一開口就叫姜宛茵當丫鬟時的名字，她一開口就被姜宛茵給打斷了。
“林老夫人您叫錯了。您年紀大了怕是忘了，這裏可沒有人叫雪鶴，也沒有雪鶴。妾身姜氏，林老夫人您是長輩，可喚晚輩姜氏即可。”
姜宛茵連名字都沒告訴林老夫人。
姜宛茵這是提醒林老夫人，她與林家並沒有任何關系，她早已經不是林家人丫鬟。
若說之前姜宛茵對林老夫人還心有敬重，可這一見林老夫人竟還當著她的面擺主子的架勢，姜宛茵對林老夫人那點好感和敬重立即就消散了。
被姜宛茵這一辨，林老夫人被氣著了。
“你……”
“妾身姜氏，林老夫人您可叫妾身姜氏。”
姜宛茵再次提醒。
林老夫人被都氣得不輕。好在她還惦記著孫子咽下了湧上來的怒氣。
“姜氏，你的兒子林煜是我兒如海之子，你給我兒生下子嗣，老身很感激你……”
“且慢。”
姜宛茵再次打斷林老夫人的話。
“老夫人您這話說差了，林煜是我姜氏的兒子，生養他是我這當娘的責任，我並不需要老夫人你的感激。”
“老夫人親自上門必有目的？不知林老夫人你為何而來了？咱們就直白了說，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會姜宛茵對林家人印象不好了，與林老夫人說話語氣自然也就不太好。
“煜兒呢，老身想見我的孫兒林煜。你把煜兒叫出來了，我見見我孫兒。”
林老夫人果然沒再拐彎抹角，夠直白直接。
“老夫人您說笑了，林煜是我姜氏的兒子怎麽會是你的孫子呢。你的孫子應該在禦史官邸才是，林老夫人您怕是找錯地方。”
姜宛茵並不承認。
林老夫人怒瞪著姜宛茵，很是霸道地說道：
“我知道林煜是我孫兒，是我林家血脈，你別不承認。”
“林煜是我林家血脈，自然不能流落在外。我已經和如海商定了，不日就接煜兒回府認祖歸宗。”
林老夫人一另乾綱獨斷的氣勢想拍案定下，林老夫人看著姜宛茵一副施舍的神情。
“你是我林家子嗣的生母，念你生育有功，不日我會派媒人上門提親，允你以二房側室的身份進林家……”
怒直言拒絕（31）
聽林老夫人竟提出納她入府為妾，姜宛茵怒極大笑。
“哈哈……”
“這可真是可笑。這可真是我今年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姜宛茵大笑幾聲，冷眸看著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您可真是會開玩笑。”
“老夫人莫不是以為這是您老乾綱獨斷的林家不成，竟想一言定乾坤想定下旁人的命運。”
姜宛茵直言諷刺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在她面前擺這主子的架勢實在是讓姜宛茵厭惡。
難怪賈敏與林老夫人合不來衛，若不是再見她都不知道昔日印象中那仁慈和善的林老夫人還有這般讓人厭惡的一面。
“不對。就算是在林家，在林家怕也不是您一人老乾綱獨斷吧。您老十幾年前不已經交權給林夫人賈敏了嗎？這林家恐怕不是您老說的算吧。”
林老夫人聽姜宛茵這諷刺她的話，登時氣得不輕，不過姜宛茵卻壓根不管她生氣與否。
“想讓煜兒認祖歸宗回林家，想納我為妾，您老問過我的意思嗎？”
“也不必勞林老夫人您問，我現在就告訴，我不願意。”
“你！”林老夫人怒指著姜宛茵，一副氣得快喘不上氣的樣子，田嬤嬤趕緊給她順氣。過了好一會林老夫人才緩過勁來了。
“你為什麽？”
“讓煜兒認祖歸宗回林府這可都是為了煜兒好，你這個當娘若阻止那就害了煜兒。”
“以你的身份，讓你以二房側室的身份進府已經擡舉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
林老夫人指著姜宛茵，說姜宛茵的身份，明擺著就是看不起姜宛茵的出身，看不起姜宛茵曾是林家的丫鬟。
姜宛茵沖著林老夫人勾一記諷刺的笑容。
“我的身份怎麽啦？我堂堂正正做人，憑自己的本事生養兒子，沒食用你們林家一粒米半滴水，你林老夫人又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
“反倒你是林老夫人，出嫁前父母養著，出嫁後丈夫養著，丈夫死後兒子養著。你就跟個米蟲一樣讓別人養著，你又有什麽資格瞧不起自食其力我。”
姜宛茵根本不懼林老夫人，直言嘲諷。
當過幾世的丫鬟，前一世她能以丫鬟的卑微出身當上寵妃當上母儀天下的皇後，當上太後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沒覺得丫鬟出身低就該被人瞧不起。
前世她能奮鬥爬上至尊的地位，今世她也憑著自己的努力生養兒子攢下家業，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低/賤應該被人瞧不起的。
原本看著舊主和林老夫人年紀大的份上，姜宛茵是尊敬林老夫人的。若是林老夫人好好與她說話，與她商量，她也不是不能好好說話的。
可林老夫人進門就擺主子的譜，看不起她，一副施舍予她的樣子徹底惹怒了姜宛茵。
之前因為賈敏的事姜宛茵心中的怒火不未消，這會再被惹怒，可不就是更憤怒。
“你，你大膽。”
被姜宛茵直言嘲諷自己的米蟲，林老夫人氣得差點撅過去。不過這老太太身子還算是不錯，竟沒撅過去反而又挺過來了。
“林老夫人你可想清楚，我現在可不是你林家的奴才，更不是你家的人，而你更不是我主子，你休得在我這擺什麽主子譜。在這，我才是主子。而你不過是客人罷了。到別人家中喧賓奪主，林老夫人不覺得自己失禮嗎？”
姜宛茵直接揭穿林老夫人想拿主子的身份壓她的心思。
“我也懶得你與啰嗦，我就告訴你吧。我是不會同意讓林煜認祖歸宗的，不會讓我兒子離開我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姜宛茵明明白白的告訴林老夫人自己的意思。
聽姜宛茵堅決不讓林煜認祖歸宗的話，林老夫人心裏著急了。
“你不能這麽做。煜兒是我林家血脈，煜兒必須得認祖歸宗。”
其實林老夫人自己心裏也清楚，若是姜宛茵不同意，林家根本無法也不可能讓林煜認祖歸宗。當然除非她弄死姜宛茵，就沒人再反對。不過若是他們弄死姜宛茵，與姜宛茵相依為命的林煜又怎麽會認殺死自己生母的人為親。到底就只怕不是認親而是結仇了。
見林老夫人著急了，姜宛茵心裏可半點也不著急。
“我為什麽不能？沒有什麽必須不必須的。我才是煜兒的生母，我是才是生養他的人。”
“再說了，你林家可是龍潭虎穴，我的煜兒若是去了你們林家豈不是身入虎穴。”
“之前我們母子與你們林家毫瓜葛之時，甚至我們母子還救了林大人，可你們是怎麽報答我們的。在我們有恩於你們林家時，你們林家的當家主母就能恩將仇報派人半路截殺我兒子。若是讓煜兒去了你們林家，那豈不是時時有性命之憂，隨時都可能喪命。你們林家當家主母的心狠手辣我可不忍心讓我兒子去承受。我兒子只有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們休想害我兒子。”
姜宛茵故意提起賈敏的事，畢竟可是林家先做錯在先，林老夫人自己聽著都心虛了。
“煜兒是我孫兒，是我們林家唯一的男嗣，我和如海會護著他不會讓別人傷到他的。而且那賈氏已經被禁足了，你不必擔心她會害煜兒。”
被氣了幾回林老夫人也算是看出來了，姜宛茵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所以她放緩語氣想再勸姜宛茵。
“護著？你和林大人。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實在難於讓我相信你們母子倆。若是你們真有用，當初你們林家那幾個懷孕的通房丫鬟也不會不明不白的小產甚至一屍兩命了，讓林家也不會至今無嗣了。你敢說這其中沒有賈敏的手筆？你們母子可不是賈敏的對手，我可不放心了。”
姜宛茵邊說著心裏邊琢磨著林老夫人的話。
原來是將賈敏禁足了，難怪林老夫人能親自上門。若是賈敏沒被禁足的話，只怕林老夫人也不敢上吧。
不過不是姜宛茵她看不起林家母子。林家內宅一直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麽內宅爭鬥。不像榮國府，賈史氏可是鬥死了一堆姨娘成為內宅的勝利者。賈敏是賈史氏親自教養的女兒，賈史氏原可是打著送賈敏入宮當皇妃的，賈史氏對賈敏必定是傾囊相授，賈敏必定是得賈史氏真傳。
如此林老夫人又豈是賈敏的對手。
若不然林家也不會至今無嗣，林老夫人也不會就因為賈敏的阻撓幾年都沒找到姜宛茵母子。
可見林老夫人的手段是不如賈敏的。
被姜宛茵說自己不如賈敏，林老夫人臉色可是難看。只不過她仍不放棄要讓孫兒認祖歸宗。
“姜氏，你是煜兒的生母，可你不能自私地攔著不讓他認祖歸宗。我林家曾襲過列侯，又是書香世家，煜兒只有認祖歸宗回林家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你不能怎麽害了煜兒啊。”
“我自私？”
“我若自私，當初擒住那些截殺煜兒的林家下人，我就該大張旗鼓的將人送到官府去，我就該報官告你們林家；而不是看著煜兒的面子上讓林大人將你們林家殺人的下人帶走。”
被指著罵自私，姜宛茵再次惱怒了，再提起賈敏派人截殺林煜的事，提醒林老夫人林家可是受了她的恩惠。
“你們林家是書香世家，可你們家也是龍潭虎穴；你們林家是有滔天富貴，我姜氏雖比不得你們林家百年積蓄，可我姜氏依早能憑自己的本事讓我兒子依食無憂，讓我兒子堂堂正正的做人。沒有你們林家，兒子依舊能讀書考取功名。”
“既然回不回林家都一樣，我為什麽要讓兒子回林家過低人一等的庶子生活。”
她是絕不能讓兒子回林家受賈敏的磋磨的。
“你是擔心這個。”
林老夫人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姜宛茵不能讓林煜回林家的原因，她忙急解釋說道：
“若是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林煜是我林家唯一的男嗣，是我唯一的孫兒，我怎麽可能讓煜兒當庶子呢。我答應你我可以……”
林老夫人急切地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姜宛茵給打斷了。
“你們想將我兒子記在賈敏名下充當嫡子？你們想讓我兒子認賊做母？你們想搶走我兒子？”
“你們休想。我決不同意。”
“賈敏派人刺殺我兒子，我們母子與賈敏不共戴天，此仇我定是要報的。你們想讓我兒子認賊做母，你們休想。”
“我兒子只能是我的兒子，誰也別想奪走我兒子，否則就別怪我來個魚死網破。”
姜宛茵發狠地說道。
“你既不願意讓煜兒認在賈敏名下，那你為何了煜兒與煜兒一同回林家。”林老夫人又重提起。
聞言姜宛茵再次冷眸看著林老夫人。
“讓我去你們林家，然後給林如海當妾。別做夢了。”
“莫非老夫人以為我們母子是非你們林家不可不成，你們也太看得起你們自己。哼，憑我如今舉人老爺之妹秀才娘親的身份，憑我姜氏的美貌和我這些年積攢的家財，我就是帶上我兒子嫁人為妻當正室，也有一大把的人想娶我。我可不是非林如海不可。”
姜宛茵毫不隱瞞說出自己的野心。她姜宛茵今世只願嫁人當正室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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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忍了又忍終於是忍不住問姜宛茵。
“先把藥喝了再說。”
“姜宛茵將藥碗遞給林煜。這草藥可都是苦的, 姜宛茵可不會一勺一勺的餵兒子, 只等藥溫了端給林煜讓他一口悶了。”
果然和姜宛茵喝藥時一樣，林煜過接藥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將碗藥遞給姜宛茵又心接過姜宛茵遞給的水喝。
“娘, 兒子只是皮外傷, 傷得也不嚴重，這藥咱們能不能不吃藥了。”這藥忒苦了。”
“被砍了兩刀還嫌傷得不重, 是不是要等那些歹徒將你砍成肉泥才算傷得重啊？”
姜宛茵沒好氣地說。
林煜覺得臉上掛不住。
“娘，這怎麽可能呢。什麽肉泥，是兒子將他們砍成肉泥還差不多。”
“你就吹吧你。平日裏讓你好好練功你不練，這回受了傷挨了痛後悔了吧。你若平日好好練功，這一次那幾個烏合之眾的歹徒豈能傷得了你。”
“這次虧得是娘及時趕到，以後娘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麽辦？你呀以後可得好好練功，知道嗎？”
“兒子知道了娘。娘, 您就別說了, 給兒子留點面子。”沒見丫鬟們都再笑話他嗎。”
“行, 我給你留面子, 你呀就繼續乖乖喝藥吧。”
“不要啊, 娘。那藥太苦了, 兒子覺得好得差不多了，這藥能不能不喝了。”
“不能。良藥苦口利於病，乖乖喝藥, 等你身上的傷什麽時候好了，什麽時候才停藥。”
姜宛茵可不管兒子撒嬌，冷著臉。
“好吧。”
見沒有商量的餘地，林煜只要認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養傷，娘就不打擾你了。”
姜宛茵說完端起藥碗托盤就要起身離開，林煜忙叫住她。
“娘，您等等。”
“娘，你還沒告訴我林大人是不是來過了。”
姜宛茵還以為兒子已經忘了林如海的事，沒想到他還記得。
姜宛茵將托盤交人丫鬟打發她們出去，她又坐回床邊。
“林大人是來過了。”
姜宛茵就只說了這麽一句，林煜見姜宛茵沒繼續說心裏著急得抓耳撓腮的。
“然後呢。”
“什麽然後？然後林大人就帶著那五個歹徒走了。”
林煜聞言大為失望，不過他仍不死心。
“娘，林大人知道我嗎？他沒說來看我嗎？”
聽兒子問這話，姜宛茵神情覆雜的看著兒子。看到兒子臉上期盼的神情，姜宛茵心裏更不是滋味。其實她方才只是想試探一下兒子對林如海的想法。
如今看來林煜心裏到底是念著林如父這生父。
罷了，這血脈親情到底不是哪麽容易割斷的。
“林大人已經知道你是他兒子，他想來看你，不過被娘拒絕了。”
“為什麽？娘。”
林煜聞言下子激動要坐起來了，姜宛茵趕緊按住他。
“別動，快躺下，別扯裂了傷口。”
“娘。”
“娘就是怕你知道他來你激動會扯到傷口。”
姜宛茵按林煜，坐在他身邊。
“煜兒，娘知道你的性子。娘跟你說過，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現在要見林大人，若與他相認，你又如何自處？”
“林大人有正室嫡妻嫡女，你若回林家那賈敏必不會允許。就算是林大人一意孤行讓你回去，賈敏也必不會同意你記在她名下，那你就只能是以庶子的身份回去。”
“你在甘泉書院讀這些年也接觸過不少大家世族子弟，想必你也知道庶子的日子是何等艱難。”
“你若與林大人相認卻又不想回林府，那你自己又算是什麽？”
“既是林大人之子，卻又不是生養在林家，只怕旁人會以為你是林大人的外室子。如此娘豈不成林大人的外室了。這要是傳出去，不僅娘的名聲盡毀，你會受牽連被旁人看不起被你的同窗輕視，還會影響你的仕途；就是林大人的聲名也會受影響，也會影響林大人的仕途。”
“如此可是你心願的？”
“若真影響了林家的聲名，林大人的仕途，只怕林大人和林老夫人會埋怨咱們母子倆。這可是你想要的？”
“煜兒，娘答應過你，會讓你與林大人相認，會讓你回林家認祖歸宗的，會讓你光明正大的回林家，如此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這該說的娘都說了，煜兒你自己好好想想。”
聽姜宛茵勸說，林煜沈默下來了不語。
姜宛茵也不催他，讓他自己慢慢想清楚。
過了許久，林煜擡起頭眼睛紅紅的。
“娘，兒子知道了。是兒子錯了，讓娘親您擔心為難了。兒子不該任性的。兒子以後聽娘的。”
“傻孩子。”
都說聰明的孩子愛鉆牛角尖，這事上她兒子可不就是鉆了牛角尖了。
林煜受了傷，姜宛茵派人去書院替林煜跟夫子請了假了，順便取林煜的功課。林煜雖養傷可功課卻不敢落下，姜宛茵也守著兒子悉心照顧受傷的兒子。
其間姜宛茵讓人註意林家的動靜，她倒想知道林如海如何處理這事，如何處理賈敏做下的事。
不過除了得知林家發賣了一些下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消息，尤其是關於賈敏的消息。
姜宛茵心裏冷笑。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林如海與賈敏結發夫妻十多年，林如海又怎麽會為了林煜這個還沒相認的兒子去處置賈敏呢。
敢傷她兒子，這仇她可是一直記著。既然林如海不忍心罰賈敏，那她只有自己動作給自己兒子報仇了。
就在姜宛茵琢磨著如保替兒子報仇時，林家又來人了。
林家轎子在姜宛茵家門外停下，下人敲開了姜宛茵家的大門。
“我家主子是林禦史府上老夫人。”
“我家老夫人要見你家主子，勞你去通報一聲。”
姜宛茵壓根沒想到林老夫人會親自上門，而且還來得這麽快。雖然驚訝，不過姜宛茵還是吩咐下人請林老夫人進門。
大堂內林老夫人倒不客氣已經坐在主位上，姜宛茵進門就見林老夫人一副主人的模樣。
見此姜宛茵忍不住心裏冷嘲。
瞧這林老夫人這模樣，怕是還將她當成是林家的丫鬟，竟還在她面前擺主子譜。
姜宛茵進屋朝林老夫人行了一晚輩禮。
“見過林老夫人。”
姜宛茵只是屈膝行了一下禮沒等林老夫人叫起便徑直起身走到另一主位坐下。林老夫人見姜宛茵如此行徑立即就皺起了眉頭，姜宛茵卻連個眼神也沒給她。
“不知林老夫人親自登門是有何事？”
姜宛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證據是恭敬有禮卻不是奴婢的卑微；她不過執晚輩禮。
林老夫人見姜宛茵皺著的眉宇擰得更深了。
“雪鶴……”
林老夫人一開口就叫姜宛茵當丫鬟時的名字，她一開口就被姜宛茵給打斷了。
“林老夫人您叫錯了。您年紀大了怕是忘了，這裏可沒有人叫雪鶴，也沒有雪鶴。妾身姜氏，林老夫人您是長輩，可喚晚輩姜氏即可。”
姜宛茵連名字都沒告訴林老夫人。
姜宛茵這是提醒林老夫人，她與林家並沒有任何關系，她早已經不是林家人丫鬟。
若說之前姜宛茵對林老夫人還心有敬重，可這一見林老夫人竟還當著她的面擺主子的架勢，姜宛茵對林老夫人那點好感和敬重立即就消散了。
被姜宛茵這一辨，林老夫人被氣著了。
“你……”
“妾身姜氏，林老夫人您可叫妾身姜氏。”
姜宛茵再次提醒。
林老夫人被都氣得不輕。好在她還惦記著孫子咽下了湧上來的怒氣。
“姜氏，你的兒子林煜是我兒如海之子，你給我兒生下子嗣，老身很感激你……”
“且慢。”
姜宛茵再次打斷林老夫人的話。
“老夫人您這話說差了，林煜是我姜氏的兒子，生養他是我這當娘的責任，我並不需要老夫人你的感激。”
“老夫人親自上門必有目的？不知林老夫人你為何而來了？咱們就直白了說，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會姜宛茵對林家人印象不好了，與林老夫人說話語氣自然也就不太好。
“煜兒呢，老身想見我的孫兒林煜。你把煜兒叫出來了，我見見我孫兒。”
林老夫人果然沒再拐彎抹角，夠直白直接。
“老夫人您說笑了，林煜是我姜氏的兒子怎麽會是你的孫子呢。你的孫子應該在禦史官邸才是，林老夫人您怕是找錯地方。”
姜宛茵並不承認。
林老夫人怒瞪著姜宛茵，很是霸道地說道：
“我知道林煜是我孫兒，是我林家血脈，你別不承認。”
“林煜是我林家血脈，自然不能流落在外。我已經和如海商定了，不日就接煜兒回府認祖歸宗。”
林老夫人一另乾綱獨斷的氣勢想拍案定下，林老夫人看著姜宛茵一副施舍的神情。
“你是我林家子嗣的生母，念你生育有功，不日我會派媒人上門提親，允你以二房側室的身份進林家……”
怒直言拒絕（31）
聽林老夫人竟提出納她入府為妾，姜宛茵怒極大笑。
“哈哈……”
“這可真是可笑。這可真是我今年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姜宛茵大笑幾聲，冷眸看著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您可真是會開玩笑。”
“老夫人莫不是以為這是您老乾綱獨斷的林家不成，竟想一言定乾坤想定下旁人的命運。”
姜宛茵直言諷刺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在她面前擺這主子的架勢實在是讓姜宛茵厭惡。
難怪賈敏與林老夫人合不來衛，若不是再見她都不知道昔日印象中那仁慈和善的林老夫人還有這般讓人厭惡的一面。
“不對。就算是在林家，在林家怕也不是您一人老乾綱獨斷吧。您老十幾年前不已經交權給林夫人賈敏了嗎？這林家恐怕不是您老說的算吧。”
林老夫人聽姜宛茵這諷刺她的話，登時氣得不輕，不過姜宛茵卻壓根不管她生氣與否。
“想讓煜兒認祖歸宗回林家，想納我為妾，您老問過我的意思嗎？”
“也不必勞林老夫人您問，我現在就告訴，我不願意。”
“你！”林老夫人怒指著姜宛茵，一副氣得快喘不上氣的樣子，田嬤嬤趕緊給她順氣。過了好一會林老夫人才緩過勁來了。
“你為什麽？”
“讓煜兒認祖歸宗回林府這可都是為了煜兒好，你這個當娘若阻止那就害了煜兒。”
“以你的身份，讓你以二房側室的身份進府已經擡舉你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
林老夫人指著姜宛茵，說姜宛茵的身份，明擺著就是看不起姜宛茵的出身，看不起姜宛茵曾是林家的丫鬟。
姜宛茵沖著林老夫人勾一記諷刺的笑容。
“我的身份怎麽啦？我堂堂正正做人，憑自己的本事生養兒子，沒食用你們林家一粒米半滴水，你林老夫人又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
“反倒你是林老夫人，出嫁前父母養著，出嫁後丈夫養著，丈夫死後兒子養著。你就跟個米蟲一樣讓別人養著，你又有什麽資格瞧不起自食其力我。”
姜宛茵根本不懼林老夫人，直言嘲諷。
當過幾世的丫鬟，前一世她能以丫鬟的卑微出身當上寵妃當上母儀天下的皇後，當上太後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她沒覺得丫鬟出身低就該被人瞧不起。
前世她能奮鬥爬上至尊的地位，今世她也憑著自己的努力生養兒子攢下家業，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低/賤應該被人瞧不起的。
原本看著舊主和林老夫人年紀大的份上，姜宛茵是尊敬林老夫人的。若是林老夫人好好與她說話，與她商量，她也不是不能好好說話的。
可林老夫人進門就擺主子的譜，看不起她，一副施舍予她的樣子徹底惹怒了姜宛茵。
之前因為賈敏的事姜宛茵心中的怒火不未消，這會再被惹怒，可不就是更憤怒。
“你，你大膽。”
被姜宛茵直言嘲諷自己的米蟲，林老夫人氣得差點撅過去。不過這老太太身子還算是不錯，竟沒撅過去反而又挺過來了。
“林老夫人你可想清楚，我現在可不是你林家的奴才，更不是你家的人，而你更不是我主子，你休得在我這擺什麽主子譜。在這，我才是主子。而你不過是客人罷了。到別人家中喧賓奪主，林老夫人不覺得自己失禮嗎？”
姜宛茵直接揭穿林老夫人想拿主子的身份壓她的心思。
“我也懶得你與啰嗦，我就告訴你吧。我是不會同意讓林煜認祖歸宗的，不會讓我兒子離開我的，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姜宛茵明明白白的告訴林老夫人自己的意思。
聽姜宛茵堅決不讓林煜認祖歸宗的話，林老夫人心裏著急了。
“你不能這麽做。煜兒是我林家血脈，煜兒必須得認祖歸宗。”
其實林老夫人自己心裏也清楚，若是姜宛茵不同意，林家根本無法也不可能讓林煜認祖歸宗。當然除非她弄死姜宛茵，就沒人再反對。不過若是他們弄死姜宛茵，與姜宛茵相依為命的林煜又怎麽會認殺死自己生母的人為親。到底就只怕不是認親而是結仇了。
見林老夫人著急了，姜宛茵心裏可半點也不著急。
“我為什麽不能？沒有什麽必須不必須的。我才是煜兒的生母，我是才是生養他的人。”
“再說了，你林家可是龍潭虎穴，我的煜兒若是去了你們林家豈不是身入虎穴。”
“之前我們母子與你們林家毫瓜葛之時，甚至我們母子還救了林大人，可你們是怎麽報答我們的。在我們有恩於你們林家時，你們林家的當家主母就能恩將仇報派人半路截殺我兒子。若是讓煜兒去了你們林家，那豈不是時時有性命之憂，隨時都可能喪命。你們林家當家主母的心狠手辣我可不忍心讓我兒子去承受。我兒子只有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們休想害我兒子。”
姜宛茵故意提起賈敏的事，畢竟可是林家先做錯在先，林老夫人自己聽著都心虛了。
“煜兒是我孫兒，是我們林家唯一的男嗣，我和如海會護著他不會讓別人傷到他的。而且那賈氏已經被禁足了，你不必擔心她會害煜兒。”
被氣了幾回林老夫人也算是看出來了，姜宛茵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所以她放緩語氣想再勸姜宛茵。
“護著？你和林大人。不是我看不起你們，你們實在難於讓我相信你們母子倆。若是你們真有用，當初你們林家那幾個懷孕的通房丫鬟也不會不明不白的小產甚至一屍兩命了，讓林家也不會至今無嗣了。你敢說這其中沒有賈敏的手筆？你們母子可不是賈敏的對手，我可不放心了。”
姜宛茵邊說著心裏邊琢磨著林老夫人的話。
原來是將賈敏禁足了，難怪林老夫人能親自上門。若是賈敏沒被禁足的話，只怕林老夫人也不敢上吧。
不過不是姜宛茵她看不起林家母子。林家內宅一直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麽內宅爭鬥。不像榮國府，賈史氏可是鬥死了一堆姨娘成為內宅的勝利者。賈敏是賈史氏親自教養的女兒，賈史氏原可是打著送賈敏入宮當皇妃的，賈史氏對賈敏必定是傾囊相授，賈敏必定是得賈史氏真傳。
如此林老夫人又豈是賈敏的對手。
若不然林家也不會至今無嗣，林老夫人也不會就因為賈敏的阻撓幾年都沒找到姜宛茵母子。
可見林老夫人的手段是不如賈敏的。
被姜宛茵說自己不如賈敏，林老夫人臉色可是難看。只不過她仍不放棄要讓孫兒認祖歸宗。
“姜氏，你是煜兒的生母，可你不能自私地攔著不讓他認祖歸宗。我林家曾襲過列侯，又是書香世家，煜兒只有認祖歸宗回林家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你不能怎麽害了煜兒啊。”
“我自私？”
“我若自私，當初擒住那些截殺煜兒的林家下人，我就該大張旗鼓的將人送到官府去，我就該報官告你們林家；而不是看著煜兒的面子上讓林大人將你們林家殺人的下人帶走。”
被指著罵自私，姜宛茵再次惱怒了，再提起賈敏派人截殺林煜的事，提醒林老夫人林家可是受了她的恩惠。
“你們林家是書香世家，可你們家也是龍潭虎穴；你們林家是有滔天富貴，我姜氏雖比不得你們林家百年積蓄，可我姜氏依早能憑自己的本事讓我兒子依食無憂，讓我兒子堂堂正正的做人。沒有你們林家，兒子依舊能讀書考取功名。”
“既然回不回林家都一樣，我為什麽要讓兒子回林家過低人一等的庶子生活。”
她是絕不能讓兒子回林家受賈敏的磋磨的。
“你是擔心這個。”
林老夫人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姜宛茵不能讓林煜回林家的原因，她忙急解釋說道：
“若是這個你大可不必擔心。林煜是我林家唯一的男嗣，是我唯一的孫兒，我怎麽可能讓煜兒當庶子呢。我答應你我可以……”
林老夫人急切地說，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姜宛茵給打斷了。
“你們想將我兒子記在賈敏名下充當嫡子？你們想讓我兒子認賊做母？你們想搶走我兒子？”
“你們休想。我決不同意。”
“賈敏派人刺殺我兒子，我們母子與賈敏不共戴天，此仇我定是要報的。你們想讓我兒子認賊做母，你們休想。”
“我兒子只能是我的兒子，誰也別想奪走我兒子，否則就別怪我來個魚死網破。”
姜宛茵發狠地說道。
“你既不願意讓煜兒認在賈敏名下，那你為何了煜兒與煜兒一同回林家。”林老夫人又重提起。
聞言姜宛茵再次冷眸看著林老夫人。
“讓我去你們林家，然後給林如海當妾。別做夢了。”
“莫非老夫人以為我們母子是非你們林家不可不成，你們也太看得起你們自己。哼，憑我如今舉人老爺之妹秀才娘親的身份，憑我姜氏的美貌和我這些年積攢的家財，我就是帶上我兒子嫁人為妻當正室，也有一大把的人想娶我。我可不是非林如海不可。”
姜宛茵毫不隱瞞說出自己的野心。她姜宛茵今世只願嫁人當正室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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