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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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
王氏見賈瑚抱賈寶玉慌忙斥道：
“寶玉，怎麽讓你瑚大哥抱, 快下來了, 到母親這來了。”
“原來王氏帶賈寶玉去花園玩, 賈寶玉不知怎麽繞到這邊來, 王氏得丫鬟報信, 所才急忙趕過來。”
“王氏認定賈寶玉是有大造化, 總覺得大房會害了賈寶玉, 對大房防得緊呢。”
“再則因為她沒掌權, 總擔心大房不知什麽時候會害了賈寶玉，所以從不讓賈寶玉單獨出來。”
“太太。”
賈寶玉被王氏嚴厲的樣子給嚇著了。
“二嬸。”
“見王氏一臉防備, 賈瑚頓感無趣便將賈寶玉放下。”
“寶玉, 去太太呢。”
“瑚大哥哥。”
“賈寶玉回頭看著賈瑚有些不舍，他喜歡瑚大哥哥, 可是難得見到瑚大哥哥, 而且太太也不讓他去找瑚大哥哥玩。”
“小寶玉似乎怕賈瑚不喜他, 擡頭看賈瑚的眼睛怯怯的。”
“去吧。”
“賈瑚笑著摸了摸賈寶玉的頭，是告訴什麽賈寶玉他沒生氣。寶玉這孩子這麽乖巧可愛, 他怎麽會生小孩子的氣。”
賈寶玉邁著小腿朝王氏走過去，王氏趕緊將賈寶玉抱了起來，仔細檢查賈寶玉沒事了才放。
“瑚兒，老太太找寶玉呢，我先帶他過去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二嬸慢走。”
王氏抱著賈寶玉匆匆離開。
賈瑚見王氏所為眼中閃過諷刺。
二嬸這是當誰都跟她似的，心狠手辣。
不過，二房還是得讓他們安分些才好。
“想到野心勃勃二叔二嬸, 想到在繼後宮中當女史的賈元春，想到最近得到消息，賈瑚直接去了前院找賈赦。”
父子在房書討論許久，難得沐休父子沒陪妻兒倒是在書呆了大半天。
“這事就這麽定了。咱們先準備好，看時機再說。”
“這事老爺您得跟太太通個氣，畢竟那數目不小，這府裏是太太管著。”
“知道啦。”賈赦瞪了賈瑚一眼：“這事你老子早就有準備了，還會等到你提醒。”
“還有老爺想得的周全，兒子不如老爺。”
賈瑚奉承賈赦，聽兒子說好話賈赦那是通體舒暢。
沒舒暢多久賈瑚又提起讓他頭疼的事。
“榮姐兒的事，就有勞老爺您了。”
能者多勞。
賈赦臉上舒暢的神情都沒還沒收起來驟然換成怒意，賈瑚唰一起身竄出書房身後傳來賈赦的聲音。
“你這臭小子，你給我回來了。”
賈瑚笑了起來，笑聲快意。聽到賈瑚的笑聲，賈赦搖搖頭也笑了。
“臭小子。”
賈瑚從書房出來了又去了榮喜堂看兩個女兒。
賈瑚是個性情溫和之人，待人和善，尤其是對親人，至少姜宛茵知道他有這樣的一面。
即使賈瑚與姜宛茵感情更好，但也從未虧待過小張氏和他們的兩個女兒。或許在小張氏賈瑚不像賈赦那張氏那待她便不是極好的丈夫，但就在京中而論賈瑚算是難得的好丈夫。
賈瑚只有一妻一妾兩個通房丫鬟，這在京中同輩人算是極少的了；就是賈璉也都有兩個過了明面的姨娘和數個通房丫鬟。
更別說賈珠了，過了明面的姨娘就三個，還有一屋子的通房丫鬟。賈史氏和王氏爭著賜人，這府裏容貌出挑的泰半都到賈珠院中去了。
雖然榮國府擡的姨娘都是家生奴婢或是外買奴婢，在外人看來算不是姨娘。
說來賈瑚兄弟幾個納的姨娘，如今也只有姜宛茵是脫了奴籍的良籍良妾。
賈瑚敬重嫡妻，雖更喜歡姜宛茵但卻沒有寵妾滅妻，待兩個女兒也更是疼愛盡責。
賈瑚的長女賈薇是小張氏嫁進來後第二年就出生了，算起來還有賈寶玉同歲呢。
榮喜堂，張氏正帶著兩個小孩子逗趣玩耍，賈瑚一進來賈薇看到他立即驚喜的叫他。
“爹爹。”
“爹爹。”
又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是比賈薇小一歲的賈瑚的次女賈荷。
賈薇直接跳下羅漢榻，噔噔的跑過來抱住賈瑚的腿。
“爹爹抱。”
“好了，爹爹抱。”賈瑚將賈薇抱了起來。
這邊比姐姐年紀小腿腳沒姐姐靈活的賈荷想下榻張氏怕她摔著便將她抱在懷裏，賈荷見賈瑚抱了賈薇也著急不停地朝賈瑚伸手不停地叫著爹爹。
賈瑚走過去，伸手將她從張氏懷裏抱了起來了，一手抱著一個女兒，賈瑚坐到張氏身邊。小姐妹倆都坐在親爹懷裏，總算是安分了。
“這兩小白眼狼，平日裏都是我帶她們倆最多，她們倆倒是和你這親爹最親。”
看到兒子張氏心裏高興，點了點了兩個小孫女的小鼻子開玩笑。賈薇到底更大些機靈，爬到張氏懷裏直說最喜歡太太，哄得張氏眉開眼笑。
見母親女兒都開心，賈瑚也欣慰。
“這兩個孩子，這些年辛苦太太了。”
“你是我兒子，我照顧我孫女那還不是應該的。我倒還罷了，只是苦曦兒。曦兒當初生荷姐兒傷了身子，又逢孝期茹素不能進補生生給耽擱了。出孝後雖調養，可倒底身子不比以前了，調養許久都不見恢覆。整個瘦成那樣我瞧著都心疼，要是你岳父岳母見著那還不心疼死。”
“為娘也知道那趙氏那更得你心，可曦兒她不僅是你正室嫡妻，還是你舅父唯一的女兒，是你嫡親的表妹；曦兒又為你生了兩女兒，你多少疼她些，多陪陪她。”
“趙氏有孕在身，這些日子你多陪陪她那也是應該的，可她到底是只是姨娘侍妾，你也該適可而止。”
賈瑚原本不錯的心情在聽張氏的話之後有些意興闌珊，不過他還是點頭道：
“太太教誨的是，兒子就這帶兩個孩子回去陪曦兒一起用膳，今晚就不送兩個孩子過來了，明早再讓曦兒帶她們來給您請安。”
看著賈瑚帶兩個孫女離開，張氏嘆息，賈瑚的反應她又何看不出來。
當天賈瑚也的確是做到了答應張氏的，帶兩個女兒陪小張氏一起用了晚膳，又哄兩個女兒睡覺之後，賈瑚歇在小張氏屋裏，並沒有再去看姜宛茵。
次日傍晚賈瑚到翠景院陪姜宛茵用膳，陪姜宛茵說會了話，又和往常一樣給腹中孩子讀書了一會書。
“你夜裏腳會抽筋，一會你讓小嬋陪你/睡。”
賈瑚手裏還拿著書，像是不經意地說，姜宛茵擡頭看他一眼，姜宛茵心思飛快的轉了一圈，心裏已經想到了。
她朝賈瑚笑了笑。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必擔心，我會讓小嬋陪著我的。”小嬋是姜宛茵的丫鬟。
“時辰不早了，明早還得上值，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姜宛茵說完伸手想抽賈瑚手中的書，被賈瑚攔住了。
“你坐著，我來就是。”
賈瑚起身將書放回桌上。
“你有什麽事或是哪裏不舒服便差人過去告訴我，別忍著。”
賈瑚不放心再三叮囑。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嗯。”
賈瑚應了聲，走到門口時他又頓了一下。
“往後一段日子晚上我怕是不能常來陪你，要不叫趙嬤嬤進府來陪你。她是你娘，又有照顧孩子的經驗……”
聽賈瑚提到讓她進府照顧她，姜宛茵立即打斷賈瑚話。
“不用了。有小嬋就夠了。”
雖說姜宛茵之前怨她娘，甚至說出不認娘的話，可到底沒絕了親情。只是那日之後她與她娘之間關系也尷尬，原本就不親近的母女更加陌生了。而且她娘那性子，若叫來照顧她還不知會若出什麽事來了。
若非防範，她又怎麽會讓賈瑚打發她娘回家榮養不用再進府當差呢。
“你快去吧，我也要睡了。”
“早些歇息。”
賈瑚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滿的不放心，但終還是轉身離去。賈瑚一步丫鬟小嬋進來，姜宛茵讓小伺候她睡下，很快屋裏就熄了燈。還在翠景院的賈瑚看到姜宛茵屋裏燈熄了，賈瑚才轉身進了懷芳院。
接下來兩個月賈瑚多宿在小張氏那，可惜直到姜宛茵生產小張氏也沒有懷上。
姜宛茵發動這天，賈瑚不在府裏。不僅賈瑚不在，賈史氏張氏小張氏都不在，因為新帝登基大典，賈赦賈瑚父子和三代婆媳都進宮朝駕去了。
賈赦是榮恩侯，賈瑚是侯府世子；賈史氏是國公夫人，張氏是侯爺夫人，小張氏是世子夫人，所以都有進宮。
至於王氏和賈璉賈珠的媳婦，因為誥命品級不夠或是沒有誥命，自然不夠資格進宮朝賀。
早兩日姜宛茵就有預感要生了，這日隱隱有陣痛，而且有加劇的趨勢，姜宛茵立即做安排。
叫丫鬟去叫她娘和她嫂子進府，她雖與她娘不睦，可這時候她還是相信她的娘的，以她娘那性子是絕不會讓她的金外孫有事的。
又讓丫鬟去請璉二奶奶過來幫忙。
趙娘一聽姜宛茵要生了，立即帶著媳婦沖進榮國府直奔翠景院。
姜宛茵雖是頭一胎，不過她養胎養得好，又因為身體好，生產很是順利。
等賈瑚從宮裏出來得到消息趕回來時，剛進翠景院就聽到產房內傳出驚呼聲和孩子的哭聲。
賈瑚一個箭步沖到產房門口又聽到產房內傳來聲音：
“恭喜姨娘，是個哥兒。”
聽到是個兒子，歡喜在賈瑚裏心炸開了。
“是兒子。我有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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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見賈瑚抱賈寶玉慌忙斥道：
“寶玉，怎麽讓你瑚大哥抱, 快下來了, 到母親這來了。”
“原來王氏帶賈寶玉去花園玩, 賈寶玉不知怎麽繞到這邊來, 王氏得丫鬟報信, 所才急忙趕過來。”
“王氏認定賈寶玉是有大造化, 總覺得大房會害了賈寶玉, 對大房防得緊呢。”
“再則因為她沒掌權, 總擔心大房不知什麽時候會害了賈寶玉，所以從不讓賈寶玉單獨出來。”
“太太。”
賈寶玉被王氏嚴厲的樣子給嚇著了。
“二嬸。”
“見王氏一臉防備, 賈瑚頓感無趣便將賈寶玉放下。”
“寶玉, 去太太呢。”
“瑚大哥哥。”
“賈寶玉回頭看著賈瑚有些不舍，他喜歡瑚大哥哥, 可是難得見到瑚大哥哥, 而且太太也不讓他去找瑚大哥哥玩。”
“小寶玉似乎怕賈瑚不喜他, 擡頭看賈瑚的眼睛怯怯的。”
“去吧。”
“賈瑚笑著摸了摸賈寶玉的頭，是告訴什麽賈寶玉他沒生氣。寶玉這孩子這麽乖巧可愛, 他怎麽會生小孩子的氣。”
賈寶玉邁著小腿朝王氏走過去，王氏趕緊將賈寶玉抱了起來，仔細檢查賈寶玉沒事了才放。
“瑚兒，老太太找寶玉呢，我先帶他過去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二嬸慢走。”
王氏抱著賈寶玉匆匆離開。
賈瑚見王氏所為眼中閃過諷刺。
二嬸這是當誰都跟她似的，心狠手辣。
不過，二房還是得讓他們安分些才好。
“想到野心勃勃二叔二嬸, 想到在繼後宮中當女史的賈元春，想到最近得到消息，賈瑚直接去了前院找賈赦。”
父子在房書討論許久，難得沐休父子沒陪妻兒倒是在書呆了大半天。
“這事就這麽定了。咱們先準備好，看時機再說。”
“這事老爺您得跟太太通個氣，畢竟那數目不小，這府裏是太太管著。”
“知道啦。”賈赦瞪了賈瑚一眼：“這事你老子早就有準備了，還會等到你提醒。”
“還有老爺想得的周全，兒子不如老爺。”
賈瑚奉承賈赦，聽兒子說好話賈赦那是通體舒暢。
沒舒暢多久賈瑚又提起讓他頭疼的事。
“榮姐兒的事，就有勞老爺您了。”
能者多勞。
賈赦臉上舒暢的神情都沒還沒收起來驟然換成怒意，賈瑚唰一起身竄出書房身後傳來賈赦的聲音。
“你這臭小子，你給我回來了。”
賈瑚笑了起來，笑聲快意。聽到賈瑚的笑聲，賈赦搖搖頭也笑了。
“臭小子。”
賈瑚從書房出來了又去了榮喜堂看兩個女兒。
賈瑚是個性情溫和之人，待人和善，尤其是對親人，至少姜宛茵知道他有這樣的一面。
即使賈瑚與姜宛茵感情更好，但也從未虧待過小張氏和他們的兩個女兒。或許在小張氏賈瑚不像賈赦那張氏那待她便不是極好的丈夫，但就在京中而論賈瑚算是難得的好丈夫。
賈瑚只有一妻一妾兩個通房丫鬟，這在京中同輩人算是極少的了；就是賈璉也都有兩個過了明面的姨娘和數個通房丫鬟。
更別說賈珠了，過了明面的姨娘就三個，還有一屋子的通房丫鬟。賈史氏和王氏爭著賜人，這府裏容貌出挑的泰半都到賈珠院中去了。
雖然榮國府擡的姨娘都是家生奴婢或是外買奴婢，在外人看來算不是姨娘。
說來賈瑚兄弟幾個納的姨娘，如今也只有姜宛茵是脫了奴籍的良籍良妾。
賈瑚敬重嫡妻，雖更喜歡姜宛茵但卻沒有寵妾滅妻，待兩個女兒也更是疼愛盡責。
賈瑚的長女賈薇是小張氏嫁進來後第二年就出生了，算起來還有賈寶玉同歲呢。
榮喜堂，張氏正帶著兩個小孩子逗趣玩耍，賈瑚一進來賈薇看到他立即驚喜的叫他。
“爹爹。”
“爹爹。”
又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是比賈薇小一歲的賈瑚的次女賈荷。
賈薇直接跳下羅漢榻，噔噔的跑過來抱住賈瑚的腿。
“爹爹抱。”
“好了，爹爹抱。”賈瑚將賈薇抱了起來。
這邊比姐姐年紀小腿腳沒姐姐靈活的賈荷想下榻張氏怕她摔著便將她抱在懷裏，賈荷見賈瑚抱了賈薇也著急不停地朝賈瑚伸手不停地叫著爹爹。
賈瑚走過去，伸手將她從張氏懷裏抱了起來了，一手抱著一個女兒，賈瑚坐到張氏身邊。小姐妹倆都坐在親爹懷裏，總算是安分了。
“這兩小白眼狼，平日裏都是我帶她們倆最多，她們倆倒是和你這親爹最親。”
看到兒子張氏心裏高興，點了點了兩個小孫女的小鼻子開玩笑。賈薇到底更大些機靈，爬到張氏懷裏直說最喜歡太太，哄得張氏眉開眼笑。
見母親女兒都開心，賈瑚也欣慰。
“這兩個孩子，這些年辛苦太太了。”
“你是我兒子，我照顧我孫女那還不是應該的。我倒還罷了，只是苦曦兒。曦兒當初生荷姐兒傷了身子，又逢孝期茹素不能進補生生給耽擱了。出孝後雖調養，可倒底身子不比以前了，調養許久都不見恢覆。整個瘦成那樣我瞧著都心疼，要是你岳父岳母見著那還不心疼死。”
“為娘也知道那趙氏那更得你心，可曦兒她不僅是你正室嫡妻，還是你舅父唯一的女兒，是你嫡親的表妹；曦兒又為你生了兩女兒，你多少疼她些，多陪陪她。”
“趙氏有孕在身，這些日子你多陪陪她那也是應該的，可她到底是只是姨娘侍妾，你也該適可而止。”
賈瑚原本不錯的心情在聽張氏的話之後有些意興闌珊，不過他還是點頭道：
“太太教誨的是，兒子就這帶兩個孩子回去陪曦兒一起用膳，今晚就不送兩個孩子過來了，明早再讓曦兒帶她們來給您請安。”
看著賈瑚帶兩個孫女離開，張氏嘆息，賈瑚的反應她又何看不出來。
當天賈瑚也的確是做到了答應張氏的，帶兩個女兒陪小張氏一起用了晚膳，又哄兩個女兒睡覺之後，賈瑚歇在小張氏屋裏，並沒有再去看姜宛茵。
次日傍晚賈瑚到翠景院陪姜宛茵用膳，陪姜宛茵說會了話，又和往常一樣給腹中孩子讀書了一會書。
“你夜裏腳會抽筋，一會你讓小嬋陪你/睡。”
賈瑚手裏還拿著書，像是不經意地說，姜宛茵擡頭看他一眼，姜宛茵心思飛快的轉了一圈，心裏已經想到了。
她朝賈瑚笑了笑。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必擔心，我會讓小嬋陪著我的。”小嬋是姜宛茵的丫鬟。
“時辰不早了，明早還得上值，你也早些去歇息吧。”
姜宛茵說完伸手想抽賈瑚手中的書，被賈瑚攔住了。
“你坐著，我來就是。”
賈瑚起身將書放回桌上。
“你有什麽事或是哪裏不舒服便差人過去告訴我，別忍著。”
賈瑚不放心再三叮囑。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嗯。”
賈瑚應了聲，走到門口時他又頓了一下。
“往後一段日子晚上我怕是不能常來陪你，要不叫趙嬤嬤進府來陪你。她是你娘，又有照顧孩子的經驗……”
聽賈瑚提到讓她進府照顧她，姜宛茵立即打斷賈瑚話。
“不用了。有小嬋就夠了。”
雖說姜宛茵之前怨她娘，甚至說出不認娘的話，可到底沒絕了親情。只是那日之後她與她娘之間關系也尷尬，原本就不親近的母女更加陌生了。而且她娘那性子，若叫來照顧她還不知會若出什麽事來了。
若非防範，她又怎麽會讓賈瑚打發她娘回家榮養不用再進府當差呢。
“你快去吧，我也要睡了。”
“早些歇息。”
賈瑚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滿的不放心，但終還是轉身離去。賈瑚一步丫鬟小嬋進來，姜宛茵讓小伺候她睡下，很快屋裏就熄了燈。還在翠景院的賈瑚看到姜宛茵屋裏燈熄了，賈瑚才轉身進了懷芳院。
接下來兩個月賈瑚多宿在小張氏那，可惜直到姜宛茵生產小張氏也沒有懷上。
姜宛茵發動這天，賈瑚不在府裏。不僅賈瑚不在，賈史氏張氏小張氏都不在，因為新帝登基大典，賈赦賈瑚父子和三代婆媳都進宮朝駕去了。
賈赦是榮恩侯，賈瑚是侯府世子；賈史氏是國公夫人，張氏是侯爺夫人，小張氏是世子夫人，所以都有進宮。
至於王氏和賈璉賈珠的媳婦，因為誥命品級不夠或是沒有誥命，自然不夠資格進宮朝賀。
早兩日姜宛茵就有預感要生了，這日隱隱有陣痛，而且有加劇的趨勢，姜宛茵立即做安排。
叫丫鬟去叫她娘和她嫂子進府，她雖與她娘不睦，可這時候她還是相信她的娘的，以她娘那性子是絕不會讓她的金外孫有事的。
又讓丫鬟去請璉二奶奶過來幫忙。
趙娘一聽姜宛茵要生了，立即帶著媳婦沖進榮國府直奔翠景院。
姜宛茵雖是頭一胎，不過她養胎養得好，又因為身體好，生產很是順利。
等賈瑚從宮裏出來得到消息趕回來時，剛進翠景院就聽到產房內傳出驚呼聲和孩子的哭聲。
賈瑚一個箭步沖到產房門口又聽到產房內傳來聲音：
“恭喜姨娘，是個哥兒。”
聽到是個兒子，歡喜在賈瑚裏心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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