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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蘇醒VS壽辰晚宴齊聚(兩萬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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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辦法?”權二爺的眸光中噙著濃濃的希冀。

青龍更是被玄武折磨得受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個小烏龜,能不能將話一次性說完,平時你們總是說我墨跡,你到了關鍵時刻,比我還墨跡,你是不是真的想折磨死君上和我。”

“我這不是也被震驚住了麽。”玄武白了青龍一眼,而後接收到權二爺的冷冽眼神時,渾身一抖,趕緊道:“如果能夠找到醫門的內傳弟子,應該是可以治的。”

“靠,醫門內傳弟子,誰不知道醫門已經隱士上百年,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找到,而且,傳聞元首一直在尋找醫門內傳弟子,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找到,我們要怎麽去找?小烏龜,別說這些難以辦到的,你就說王慕白能不能給夫人治這病?”青龍說道。

聽到青龍稱躺在床上的女孩為‘夫人’,玄武還是震驚了一番,雖然知道君上對這個女孩特別,但是,也沒想到,玄武會這般的稱呼這個女孩,玄武這般稱呼她,只能說明,君上和這個女孩的婚事是定了的!

“王慕白在不孕不育這方面的研究不行,當年他自己的老婆懷不上孕,他也一直沒有幫她治好,最後還是去人工授精才讓她老婆懷了孩子。”玄武不屑道,同行是冤家,玄武對王慕白可是敵視的。

“既然可以人工受精,那夫人以後也可以啊,這樣不就不影響生孩子了。”青龍忽然驚喜的說道。

玄武嘆了一口氣,“不一樣,夫人的子宮系統遭受到破壞,某些功能生長緩慢,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夫人到現在估計還沒有來過初潮,沒有受精卵,怎麽人工授精!”

權二爺的眼睛徹徹底底的紅了,沒想到這毒竟然這麽兇殘,那個給她下毒的人,到底是安了什麽心,不僅讓她變胖變醜,更是要讓她生長緩慢,不能受孕!

如青龍所說,醫門隱世上百年,要找到,除非有通天之術,不過,無論如何艱難,他也會找到!

那個給她下毒的人,簡直就是狠辣至極,敢這樣對他的女人,他一定要抓出那個始作俑者,讓她生不如死!

忽的,他腦海中想起了那天在皇朝酒店襲擊她的那名刺客,他要去親自審問一番!

“玄武,如果找到醫門內傳弟子,是不是就可以將她身上的這種慢性毒徹底根除了?”權二爺問道。

玄武點點頭,“醫門是沿襲神農一脈,精通中醫的大能者眾多,夫人這病,他們肯定能根治,只是,能否找到他們也要靠機緣,當初我那個無良師父就是一名醫門內傳弟子,可惜的是,他只給我留下幾本醫書,然後就雲游去了,我至今都沒有得到過他的消息。”

“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傳令下去,所有皇權榜的弟兄都給我去找!”權二爺傳令下去,面容上是一副死不罷休的決然之色。

“是,君上。”青龍領命。

★◇

皇權榜專門關押犯人的審堂。

權二爺坐在高位上,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自然散發出來,鷹眸一片嗜血的紅,權二爺身旁站著青龍。

此時,跪在權二爺面前的有十來個犯人。

三五個已經橫屍躺在地上,頭身分離,更有三個跪在地上低著頭,還有一個緊張得在東張西望,身子瑟瑟發抖。

整個審堂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恰好此時那名偷襲白洛的男人被帶了進來,男人叫年三。

年三看著被擡出去的屍體,又看著審堂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首分離的屍體,心裏猛地一哆嗦。

“劉廣責,你招不招!”權二爺的聲音帶有與身俱來的威壓。

劉廣責低著頭不說話,權二爺手一揚,“砍了!”

青龍奉命,拿起旁邊的大刀,拿個碗,喝了一大口水,又噴出來,毫不留情的一刀就往劉廣責的脖子砍去,瞬間,一頭落地,血濺當場。

嚇得年三趕緊閉眼不敢看那血腥的場面,心裏更是哆嗦得厲害,濃郁的血腥味鉆入他的口鼻。

“王大牛,你招不招?”權二爺又厲聲問向另外一個犯人。

“我招,我招,我全部都招。”王大牛嚇得尿了褲子,趕緊磕頭表忠誠。

權二爺貌似還算滿意,大手一揮,“帶下去,錄口供!錄完口供,賞他頓好酒好肉!”

“是,君上。”皇權榜的弟兄將王大牛帶了下去。

而權二爺此時還不審問年三,而是鷹眸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兩個犯人,“這兩個細作,反正也不打算招了,直接砍了!”

青龍奉命,一刀一個。

嚇得年三整個人死勁的閉上雙眼,身子抖索得不行,他只是被指派去殺白洛,卻沒想到,竟然栽到這樣一個嗜血閻羅的手裏。

這哪裏是審問犯人,MD,簡直就是在砍人玩!太殘暴了!

全場就只剩下年三一個活犯人,權二爺從高位上走了下來,走到年三面前,話都還沒有開口,年三就撲倒在地,“我招,我招,我全都招。”

不招不行,他還不想死。

雖然他是殺手,但是,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求生的欲望。

“說吧,雇你的人是誰!你們怎麽聯系的。”權二爺的語氣慵懶,但是,卻震得年三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他可沒有忘記剛才那一幕,這裏起碼躺有十多具屍首分離的屍體,不用說,都是這位爺的傑作。

“好,我說。”年三顫抖著身子說道。

★◇

早晨,白洛悠悠轉醒,費力的睜開眼,入目所及的都極為的陌生,她吃力的坐起來,打量著四周,發現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根本不是在她的房間裏。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費勁的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記憶只停留在她被權二爺給按進水裏,奮力掙紮,而後,便是現在。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我死了?我又重生了?”白洛在心裏疑惑的問道。

想到這個極有可能的問題,她就要起身下床,恰好,此時房門打開,一臉疲憊,雙眼紅腫,眼眶下有嚴重黑眼圈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下巴上的胡渣很深,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已。

白洛看到男人,眸子閃了閃,但是,心下卻有了個定論,她沒有再次重生!

因為走進來的這個男人是雷北捷,即使他變得這般的憔悴,但是,她還是認得出來。

只是,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努力的想要想起,卻發現頭一片疼痛,她渾身猛地一震。

她被人催眠了,被人刻意的去掉了一些記憶,否則,她怎麽可能會想不起來掙紮之後的事情。

她自己懂催眠術,自然知道催眠術有去掉別人記憶的作用。

只是,到底是誰催眠了她,為何要將她的那段記憶給抹去?

雖然她的身體因為常年食毒的緣故很虛,但是,她的精神力怎麽說也不會讓人輕易就將她給催眠了,而且,她被除掉記憶竟然一點感知都沒有。

太奇怪了。

“你醒了!”雷北捷原本灰暗的鷹眸見到白洛醒來後變得透亮,而後想到什麽,趕緊丟下手中的盤子,捂住腦袋,掉頭就跑。

白洛見雷北捷這幅狀態,更加不解,難道她變得很嚇人了?

竟然直接將雷北捷給嚇跑了!

不過,她真的很餓,很想吃點東西,只是,真的很人無語,雷北捷明明端著吃的來的,但是見了她之後,竟然將盤子中的菜全部扔到了地上……

她吃力的下了床,走到鏡子前,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才會讓雷北捷被嚇成那般。

★◇

雷北捷剛跑出院子,就見到蕭揚。

“北捷,發生什麽事了?”蕭揚見雷北捷抱著頭跑出來,還以為雷北捷發生了什麽事,趕緊跑過去擔憂的問道,忽然想到今天白洛會醒來,而雷北捷剛才又是要去白洛的,倏地,他臉色一冷,“是不是白洛那個死女人打了你?”

這個世界敢打雷北捷的人,估計就只有白洛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了!

說著,蕭揚就要沖進去找白洛麻煩,他真的是要被白洛這個女人給氣瘋了,也快要被雷北捷這個癡情男人給氣死了。

原本雷北捷和他已經回了首都,他高興得很,為雷北捷再也不會想著白洛而開心,只是,沒想到,剛回到首都,雷北捷的人就不見了。

而後,等過了幾日,他終於見到了雷北捷,但是,卻也見到了那個該死的白洛!

他就不知道,白洛這個女人到底是有怎樣的魔力,能夠將雷北捷吃得死死的。

雷北捷沒回蕭揚的話,直接從蕭揚身邊疾步離開,沖進了他的房間。

蕭揚見雷北捷如此,更加認定雷北捷又在白洛那裏受了委屈,當即就往白洛所在的房間走去。

“白洛,你還是不是個女人了!”

人未到,聲先到。

白洛聽著蕭揚大怒的聲音,皺了皺眉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和先前並沒有什麽不同,故而,她更加不解為何雷北捷見了她扭頭就跑。

“白洛!”蕭揚見到白洛,滿腔的怒火也沒有因為白洛虛弱的樣子而減少半分。

“什麽事?”白洛冷淡的道,離開鏡子前,走向旁邊的沙發坐下,望著滿身怒火的蕭揚。

“你還問我什麽事!你是不是又欺負北捷了!”蕭揚一屁股坐在白洛的對面,桃花眼冒著火死死的瞪著白洛,好似要將她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才罷休。

“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麽欺負他了?”白洛心裏還有火呢,一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被人除卻了一部分的記憶,再加上雷北捷見到她像是見到怪物一般就跑,現在蕭揚又跑過來莫名其妙的對她指責一通,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是她!

“我要是知道還來問你!”

“那你憑什麽說我欺負了他!”

“他……”一時之間蕭揚說不出話來,難道要他說他看到雷北捷抱著頭出來,像是被白洛打了頭的樣子嗎?沒辦法,誰讓白洛扇過雷北捷耳光,讓他不得不懷疑白洛也有膽量打雷北捷的腦袋!

白洛見蕭揚‘他’個半天也沒說出句話來,冷聲道:“現在該是我問你了,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黃家武館嗎?”

聽到白洛說起這事,蕭揚更氣,“哼,你還好意思說,你是不是給雷北捷灌了什麽迷魂湯?要不然的話,他都已經和我回到首都了,卻還是回東海市去見了你,還將你帶了回來!”

蕭揚忽然想到什麽,眼睛睜得瞠圓,“我就不該告訴你雷北捷已經離開了東海市,你後來是不是又單獨給雷北捷打電話,耍各種手段,將雷北捷給騙回去的!”

他是怎麽也想不明白本來已經答應和他回首都的雷北捷怎麽會突然又去了東海市,這麽看來,就只有他現在說的這一個解釋行的通。

而且,他越發的肯定就是他說的這樣,白洛肯定是又對雷北捷耍手段了!

這個女人真是壞透了!

要不然就憑她這副長相,怎麽也不可能將雷北捷吃得這麽的死死的!

難道真的是女人不壞,男人不愛了嗎!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在首都?”白洛直接忽視掉蕭揚那副要殺了她的眼神,嚴肅的問道。

當時她不是應該和權二爺在一起嗎?權二爺人呢?

“今天是幾號?”白洛又快速的問道。

“哼,別在我面前裝純潔,你的那點小把戲我早就知道了。”蕭揚將頭一扭,哼了聲。

白洛也不問他,直接拿過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手機是她的,手機上的日期顯示的是二十九號,而她伺候權二爺沐浴的那天是二十七號,這麽說,已經過去了兩天!

她又打開地圖,一定位,發現自己真的在首都!而不是在東海市!

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事兒怕是得親自問雷北捷才行了。

“雷北捷在哪裏?”白洛問道。

“你又想做什麽?”蕭揚十分不滿的道。

“洛兒,我在這。”忽然一記溫柔的聲音從白洛身後傳來,讓蕭揚直接冷了臉,白洛卻揚了嘴角。

蕭揚冷哼一聲,起身摔門就出去了,因為他看到雷北捷的樣子就已經明白了一切!不過離開之前,他還是丟下一句話,‘某些人,要懂得珍惜!哼!’

白洛扭過頭,見到雷北捷的樣子,她的眸子又閃了閃,好似明白過來雷北捷見到她之後為何要突然扭頭就走。

因為現在雷北捷的樣子和剛才那副邋遢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又恢覆了高大帥氣,只是,疲憊卻是怎麽也遮掩不住。

被白洛盯著,雷北捷有點別扭,繞過沙發坐到她對面。

“這幾天到底是怎麽回事?”白洛重新坐了下來,腦海中回想著的是蕭揚離開前的那句話,她心裏冒出了一個想法,只是,卻不願意承認。

“沒什麽事,就是你突然暈倒了,再加上明天是你爺爺的壽辰,所以,我帶你來了首都。”雷北捷微笑著解釋道。

“是嗎?”白洛皺著眉頭,“你是在哪裏發現我暈倒的?你發現我的時候,我身邊有沒有別的人?”

雷北捷的眸光一亮一暗,心裏一甜一酸,過了半餉,才回答了白洛的問題,“在你浴室裏發現你的,當時你身邊沒人,還有,你是被人打暈的,洛兒,你暈倒前,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都不知道你要在暈倒在那裏多久。”

說到後面,雷北捷的眸子中已經帶上了急色。

“可能是小偷吧。”白洛掩蓋住眼神,不想再談論當時的事,看來,當時她是被權二爺給打暈了,想到這裏,她心裏就恨得權二爺直咬牙,她只不過是將他按在水裏按了一會兒,他就要將她打暈,直接扔在浴室裏不管不顧,她才不要給這樣的不負責任的男人當壓寨夫人!

想了想,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也對,她和他之間本來就是利用關系,又何談感情,如果自己死了,或許,對權二爺來說更好。

所以,權二爺才會將她扔在浴室裏不管不顧!

坐在白洛對面的雷北捷看到白洛嘴角勾起的那抹自嘲的笑,又加上她說的這個牽強的理由,心裏莫名的有了酸味。

“我餓了,有吃的嗎?”白洛轉移話題道。

“有,我馬上去給你端來。”雷北捷看著她的神情,心裏有些發堵,如果繼續待在這裏,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出點什麽!

等雷北捷端著飯菜回來的時候,白洛已經恢覆了以往的神態。

“你剛醒來,先吃點清淡的,開開胃。”雷北捷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將盛好的溫熱粥端到白洛面前。

白洛一邊喝粥,一邊問雷北捷,“我爺爺明天的壽辰,你會去嗎?”

她沒有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也不知道白家到底在哪裏,當然,白家的住址她可以查出來,只是,有些東西她還是不清楚,如果有人帶她過去是最方便的。

雷北捷點點頭,“白元帥的壽辰,我作為晚輩,是會前去祝壽的。”

“今晚去還是明天去?”白洛又喝了一口粥問道,在她們那裏,賀壽都是頭一天晚上去,只是,不知道這邊的習俗是怎麽樣的。

雷北捷深深的看了白洛一眼,“今晚。”

“我既然在你這裏住著,那今晚就一起去吧,方便嗎?”白洛喝完最後一口粥,望向雷北捷。

“當然方便,榮幸之極。”雷北捷嘴角微微上翹,有些許的驚訝,沒有料到白洛會對他說出這番話。

“我還有點餓,再端點過來。”白洛習慣性的舔了舔唇,這個動作落在雷北捷的眼裏,卻被無限放大,看得他的眼睛漸漸的點燃起一簇簇的小火苗,眼眸也在漸漸轉深。

白洛見狀,心下一冷,將碗直接放在桌子上,放的時候用的力氣特別大,弄出極大的響聲。

這響聲將雷北捷的神思給震了回來,看到白洛那雙泛著冷光的眸子,他才意識到他剛才失態了,錯開視線,柔聲道:“你剛醒來,不能吃太多,待會再吃。”

“行,你出去吧,我想休息會。”白洛淡淡的說道,既然今晚要出席白老爺子的壽宴,那她還有點事要提前準備。

雷北捷出去後,白洛給權二爺打了通電話。

盡管心裏生出對權二爺的各種不滿,但是,她還是要打通電話確認一下,畢竟她和權二爺的交易涉及到今晚上去白家的事。

上次在沈記皇家的時候權二爺給她打了電話,所以,權二爺的電話號碼還保存在她的手機裏。

只是,電話撥了好久,都沒人接聽,直到聽到語音提示,她才掛了電話。

“該死的,不會真的放我鴿子了吧!”白洛憤憤然的將手機扔在沙發上。

一想到權二爺將她扔在浴室裏不管不顧,她就覺得越發的有這種可能,他可能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和自己談交易,什麽所謂的壓寨夫人,都是拿來騙人的!

什麽睡了他就要對他負責,也是TMD騙人的!

男人得到了就不會珍惜!棄之如蔽帚!

男人的話,什麽時候能信!

男人的甜言蜜語,不能當真,她可真是白癡了,上一世被男人的甜言蜜語騙得那般的慘,卻還不知道長記性,這一世又被權二爺那個死騙子給騙了進去!

更可惡的是,她還被騙了身體!

MD,最好是別讓我找到你,否則,看我不將搞點媚毒扔進GAY吧去!

她計劃了一切,卻不料,權二爺‘臨陣脫逃’,如果她一個人來面對白家和容家的話,真是舉步維艱!

容旭的心思她已經清楚,他是支持這場訂婚的。

而白家呢,有白薇那個好妹妹從中作梗,她想退掉這場婚,難上加難!

忽然之間,她腦海中閃過雷北捷的身影。

其實,仔細想想,她又何嘗不知道雷北捷對她是真心好的,她沒忘記那次離開胡老的院子後遭到劉振宇的襲擊的事,雷北捷為了她擋了那麽多的子彈,還中了毒,差點就為此丟了命。

而後來的種種,她也看在眼裏。

只是,她和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面對著雷北捷,她總會想到劉振宇那個渣男,他們倆長得太像,否則,她也不會在海灘上遇見昏迷的他,一時激動,差點就將他給掐死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過手機,當看到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她涼薄的勾了勾唇,冷笑三聲,收好所有的情緒,接了電話,聲音略帶譏諷,“二爺,別來無恙!”

“女人找爺有什麽事?”權二爺的語氣帶著幾分疏離。

聽在白洛的耳裏,更是讓她在心裏冷笑連連,嘴上卻是繼續笑道:“想必二爺貴人多忘事,忘記和我的交易了吧。”

“恩?”

果然忘記了!白洛狠狠的咬了一口銀牙,恨不得將權二爺給當場咬碎!

“二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也是,二爺乃黑暗帝王,貴不可攀的大人物,哪裏會記得和白洛這個小角色說過的話。”白洛嘴角上揚,諷刺的時候,雙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縷連她也沒察覺到的黯色。

“呵呵……”低沈性感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從手機那端傳來,“誰惹我家女人不開心了?”

這語氣裏又充滿了縱寵,仿佛剛才說話疏離的那個權二爺並不是他。

白洛的臉色一冷,把她當什麽了?玩她很開心!

“誰是你家女人!既然權二爺不記得和我談的交易,那麽,就算了,從今以後我們也別再聯系,我自然不會再主動來找二爺,至於先前我和二爺之間發生的事情,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從此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見!再也不見!”語畢,白洛‘啪’的一下就快速的掛了電話。

握著手機的手被氣得顫顫發抖。

就算她現在沒錢沒權也沒勢,但是,她也是有自己的底線的,她也是有自尊的,她容不得他權二爺來這般的踐踏她的自尊!

白老爺子的壽辰即將開始,雖說沒了權二爺的幫助,大大的打亂了她的計劃,但是,就算是舉步維艱,她也會靠自己的力量來面對即將來臨的一切!

果然是那句話,男人,是最靠不住的!

最可惡的是,她還為此被權二爺給占了身子,想想就覺得惡心!

在她氣憤不已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了起來,抓過手機一看,才看一眼就將手機扔在一邊,不接電話,因為是權二爺打來的!

而權二爺貌似耐性十分不錯,打了五次白洛都沒接電話,還繼續堅持不懈的打,而白洛,卻沒那麽好的耐性了,嫌煩,直接就將權二爺拉黑。

她努力的平覆自己的情緒,已經多久沒有過這樣大波動的情緒了,想想,還是在兩年前那場燈火交加的夜裏,看到一凡為了她死的那刻,她的情緒波動到極點,暈了過去。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白洛掃了房門一眼,沒應聲,她這個時候情緒不穩定,誰都不想見,她怕她控制不住情緒,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

她沒回聲,敲門聲非但沒停,反而敲得越發的急促,與此同時,雷北捷擔憂的聲音也傳了進來,“洛兒,洛兒,你開開門,你怎麽了?”

“我睡了!”白洛見再不回話,雷北捷大有繼續敲下去的意思,冷冷的回了句。

“哦。”

“找我什麽事?”

雷北捷沒回答白洛的問題,反而擔憂的說道:“你情緒不穩定,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心事?我可以當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你想多了,沒有的事,我只是有點累,想再睡睡。”白洛否決道。

“可是你已經在床上躺了兩天了,應該多出來走動呼吸下新鮮空氣,對身體才好,再躺在床上,對你的身體不利。”雷北捷關心的說道。

這句話說出去,沒了回音,雷北捷還想繼續說點什麽,卻在此時,房門突然打開,白洛走了出來。

“我去散步了。”白洛留下一句話,便往外走去,聽了雷北捷那句話,她的心思豁然開朗,權二爺算什麽東西,她沒有必要為了他而生氣,動怒傷肝傷肺,對身體不好,而她這具身體本來就已經壞到極致,再不好好調理,指不定哪天她睡過去就沒法醒了,到時候就別提找劉振宇和雲倩報仇雪恨了!

雷北捷安靜的跟了上去。

直到在花園裏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白洛折了一根小樹枝,放在手心裏把玩,望向跟在身邊的雷北捷,問道:“蕭揚那天說你回首都了,你怎麽又會突然返回東海市?”

“難道你忘記你和我簽的合同了,我可是你的債主,你每天都得給我提供鮮血,你這幾天身體不好,這些血就先欠著,將來再一並還給我!當然,這幾天的血錢已經打進你的銀行賬號了。”雷北捷說得極為正式,讓人看不出一點兒破綻。

白洛端詳了他一會兒,才轉過身,繼續看眼前的風景。

當初她答應下來和他簽那份賣血合同也是考慮著她每天都要放血,只是,沒想到她會中子彈,流了不少的血,身體虛弱得緊,她可不願意再放血。

只是,雷北捷真的是因為和她簽的那份賣血合同才回去的嗎?

當然不是!

不過,她也不想去深究他為何重返東海市。

“帶你去個地方。”雷北捷見白洛的心情貌似還是不好,突然開口提議道。

“去哪裏?”白洛淡淡的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雷北捷嘴角上揚,不由分說的牽著白洛的手就往遠處走去。

白洛被他強行牽手也不是一次兩次,而且,她知道,就算她說讓他松開,他也不會松手,便沒再想這事。

直到看到一處玻璃房,她的眸色才亮了亮。

“這裏的花草很多,看看你喜歡哪些,搬一些放到你房間裏去,你心情也會好些。”雷北捷低頭寵溺的望著白洛,此時陽光籠罩在他身上,打出一串串的光暈,恰好此時白洛仰頭望向雷北捷,沒有錯過他鷹眸中所含有的寵溺。

有那麽一瞬間,她心底竟然生出一種錯覺,將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權二爺的那張帶面具的臉重疊起來。

“怎麽?喜歡上我了?看我看得這麽入迷。”雷北捷雖然這般調侃著,但是,語聲裏隱隱的含著一股子的怒氣,他也不再在原地停留,牽著白洛的手猛地握緊,拉著她就進了玻璃房,生生打破白洛望著他時那迷離的眼神。

因為該死的,他發現她望著他的時候,眼睛裏沒有他半分,又不知道望著他的時候她想到了誰!

“真自戀!”白洛回過神來,丟下三個字,便從雷北捷的手裏掙脫出來,向前多走了幾步。

她剛才望著雷北捷怎麽會想到權二爺,她恨不得為自己那種想法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那個男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影響到她的情緒,這是一種極為不好的預兆。

深呼吸幾口氣,摒棄雜念,雙目一片清明,她才開始仔細打量這一間溫室。

玻璃房大約有兩百平方米,進入這裏,就仿若進入春天,萬花齊放,甚是好看。

這裏有不少名貴的花草,白洛一一掃過,說真的,看到這些花草,她的心情是好了很多,臉色也漸漸的緩和起來。

雷北捷輕步跟在她身後,時不時看看花草,時不時又看看佳人。

感受到她的心情漸漸好起來,他嘴角也微微上揚。

“洛兒,可看到你喜歡的花草?如果這裏沒有的話,不急,我們待會去花卉市場看看。”雷北捷微笑著柔聲說道。

白洛沒回話,身子卻已經在一盆紅玫瑰面前站定,雙眼漸漸的蒙上一層陰影,右手不由自主的要去碰紅玫瑰,卻被突然伸過來的大掌抓住,聲音很溫柔,“上面有刺,小心。”

白洛沒回話,視線依然停留在紅玫瑰上。

雷北捷見她這般表情,輕聲問道:“你喜歡這花?”

這盆紅玫瑰算不得名花,但是,因為它開得嬌艷,布置這間花草溫室的花匠便也將它放了進來。

“如果我把這朵紅玫瑰摘下來,它會不會哭?”莫名的,白洛說出這句話。

腦海中浮現出埋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

當時,年少,豆蔻年華。

她很喜歡紅色,尤其是如玫瑰般艷麗的深紅。

那天,她在花圃中看到一株開得嬌艷無比的紅玫瑰,心念一動,便將紅玫瑰摘了下來,放在鼻尖細聞。

而當時有個少年卻突然跑過來,一臉惱怒的望著她,責問她,“這花兒開得好好的,你為什麽要摘了它?”

她挑眉望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語調輕揚,“我摘了這花,便是這花的福氣,被我聞它香味,更是這花三世修得的緣分,你這樣一個俗人,又怎麽會知道?”

當時的她,是父母的心頭寶,是師兄弟們競相追捧寵愛的小公主,小性子自然高傲些。

“這花被你摘下來,便是連命也沒了,又怎麽會高興?”

“你又不是花,怎麽知道它並不會高興?”

少年對於她的蠻不講理,更是氣憤,“你也不是花,又怎麽知道它會高興了,說不定這花兒這個時候正是痛苦不已,啊,你看,那花上有水珠,保不定就是痛得哭了出來。”

她被他這樣怪異的理論給逗得撲哧笑出聲來,“花淚?哈哈,花淚,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大男人把露珠說成是花的眼淚,笑死我了……”

忽的,她的手腕一痛,她睜開眼,看到雷北捷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她扯出一抹苦澀的笑,疏離的將手從雷北捷的手掌心裏一點點的退出來,回憶中斷,但是,她的心卻不能這般的平靜。

當初那個連花都不忍心看她摘下的男人,沒想到,幾年之後,變化那般的大,‘殘暴’二字都不能用來形容他,而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最後卻以愛為名來肆無忌憚的傷害她!

劉振宇,當初你是怎麽在我面前裝出那副對萬物泯然卻又對命運的不公悲憤的樣子的!

她真想將他的胸膛挖開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心!

“你到底怎麽了?”雷北捷手一伸,抓住她抽離的手,緊了又緊,一雙鷹眸,死死的絞著她。

這樣的白洛,他是從未見過的。

一股悲涼又憤恨的情緒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他在她身邊,自然也感受到了。

是因為白家的事她才會這樣?

可是仔細一想,又不像,不像是親情,更像是愛情,可是,他查過她,在阮景天之前,她根本就沒有和哪個男人談過戀愛,只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情緒又到底作何解釋?

難道是因為‘他’……

“我沒事。”白洛深吸一口氣,收斂神色,而後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如果我把這朵紅玫瑰摘下來,它會不會哭?”

雷北捷很想對這個問題敷衍而過,在這個時候,他更多的是想聽聽她的心聲,哪裏想和她糾結這麽個花草的問題。

只是,他看到她眼神裏的執拗,這股執拗之勁,他還是初次在她身上見到,仿佛他又會錯了意,認真的瞧了一眼這朵紅玫瑰,他慎重的道:“花是植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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