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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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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的心裏始終記掛著悶油瓶的狀況。所以,便一直催促著小花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但是醫生最後給出的回覆卻是我還要再等明天的化驗報告出來。如果卻是沒有什麽大礙的話才可以辦理出院手續。對此我雖然很是郁悶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為了給院方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在這最後一天的時間,我都格外的配合著醫生的一切安排。乖乖的打針吃藥。得空了就去隔壁病房看看胖子。卻發現他精神頭比我還足。如果不是腿腳不好使的話,估計讓他再下一次鬥都不成問題。

開心的跟他調侃了半天之後。我也有些累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內休息起來。只是才剛躺下沒有多久。那個之前被我給氣哭的小護士就端著體溫計進來了。我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過激話語,有些愧疚的對她笑了笑。然後再鄭重的跟她道了歉。可是小護士似乎是被我嚇怕了,對此並不太領情!匆匆的給我量完體溫後便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而她這種避瘟神的態度也成功的讓瞎子笑了我好大一會。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催著小花去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胖子則因為腿腳還不太方便。所以只能繼續留院觀察。等徹底好了再過來找我們。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我們當天中午就搭上了趕完延邊的大巴車。一路風塵仆仆的向著市醫院奔去。

此刻的我只要一想到馬上要見到悶油瓶,那種興奮的心情就不言而喻。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悶油瓶的情況竟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很多。當我們匆匆趕到的時候,也只能隔著重癥監護室的厚實玻璃在外觀看他的狀況。此時的他渾身纏滿繃帶和管子安靜的趟在那裏。如果不是顯示器上那起伏的曲線和滴滴的聲音。我都差點要懷疑他是不是還活著的問題。

我有些無力的趴在玻璃窗外呆呆的看著。小花接連喊了我好幾遍。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為什麽會這麽嚴重?小哥的身體我很了解。一向都是自愈力驚人。可是這一次究竟是怎麽了?他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越來越嚴重呢?我甚至都要懷疑這是不是老天在故意的折磨我,想要磨滅我那不該有的奢望。

“吳邪,情況已經這樣了。你急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先聽聽醫生怎麽說吧!”小花拍了拍我的肩頭安慰的說道。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不再去凝望重癥室裏的悶油瓶。轉而跟著小花的腳步,來到了悶油瓶主治醫師的辦公室裏。進入辦公室後,我就選了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坐著。然後讓小花代我去問明情況。之所以不是我親自去問。其實只是我怕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到時候反而會影響到醫生的診斷。

對於這點小花自然也是清楚的。於是便把我想問的問題都一一的問了個遍。而我們從醫生的口中也得知。悶油瓶真正的致命傷其實是內在。醫生通過CT掃描後給出的答案是重擊過後的五臟出血。再加上皮外傷被冷水浸泡過。最終才導致細菌感染的一種內外膠著之象。他能活著被送到醫院裏救治已經算是生命奇跡了!

聽完醫生的解釋後我和小花都詫異的對望了一眼。重擊?只是麒麟的那一腳嗎?可是胖子的診斷結果我們也看過啊!怎麽會是這樣截然相反的答案呢?之後醫生又問了我們一些當時發生的具體情況。因為我們不好說實話,便只能胡編亂造了一番。才算是把醫生這關給糊弄了過去。

臨走之前醫生也給出了最終的結果。那就是如果悶油瓶可以撐過當前的七天危險期。那就還有痊愈的希望。如若不然,我們也就要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努力的平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人生第一次的主動的提出了住院要求。因為我自己也是一身傷。雖然勉強的撐著出了院。但是未來幾天內我都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悶油瓶。除了住在這裏陪著他,我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而我在此後的七天裏,更像是一尊望夫石般的動不動就跑到重癥監護室外守著。差點就連吃喝拉撒都要在五樓搞定了。當然,在此期間我也被護士無數次的攆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裏。小花和瞎子眼見勸不住我,慢慢的便也就由著我去了。

話說到這裏我還不得不再多提一件事。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小花還會經常的過來陪我一起輪守。可是,他後來就突然被瞎子下了禁足令。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我太不修邊幅了。然後就直接導致外貌出眾的小花,在醫院裏成了最美風景線。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小花他長的本來就比我好看。再加上我這兩天由於心情不佳。所以就更加懶得去打理自己的外形。每天都是胡子拉碴的掛著病號服在醫院裏三點一線的晃悠。而這樣的最終結果就是把天天陪著我小花給襯托的越發陽光帥氣。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小花他沒有什麽當家的架子。一些自認長的不錯的小護士。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接近機會。於是便想方設法的找小花搭訕。瞎子對此更是狂吃了好一頓的醋。所以再後來小花便被禁足了。就算是偶爾賭氣的過來一趟也只是待上一會就走!

七天的時間在這樣的煎熬中慢慢的也就挺了過去。而最讓我感到意外的卻是胖子。因為他居然在最後一天的傍晚趕了過來。這點讓我很感動。胖子對此倒是很不以為然:“我也是擔心小哥啊!反正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就幹脆提前出院過來看看。”

“胖子,謝謝你!”

“不客氣!”胖子說完後,還神秘兮兮的靠到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記得發喜糖的時候喊我就行!嘿嘿!”然後一語說完後又快速的退了開去。

我有些無語了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胖子聞言後卻始終帶著一臉壞笑。之後又掰著我的肩頭左右看了看:“天真,你是不是也該好好的打理一下自己?你也不看看你那邋遢樣。小心小哥好不容易醒過來,就因為你變的太醜而不想見你。然後又再暈過去一次!到時候可別怪哥們我沒有提醒你啊!”

我有些驚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真的很醜嗎?”然後又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小花和瞎子。見他們都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後!我急忙二話不說的直奔衛生間而去。

這一夜註定了是一個無眠之夜。我們四個人都守在重癥監護室外。看著那時不時進進出出的醫生和護士!直挨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接到悶油瓶已經挨過了危險期的通知。聽到這個消息後我高興了很久。這幾天以來堆積的疲累也終於一掃而空!原本高懸著的心也開始慢慢歸位。

小花在北京的大本營似乎是出了什麽問題。所以在確定小哥已脫離危險期後,就帶著瞎子急匆匆的飛回了北京。胖子也說自己快有一年沒有去巴乃看雲彩的父親,心裏很怕雲彩會責怪他,所以要先飛一趟巴乃。對此我也不好再多做挽留。

胖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呵呵笑著。小花也答應處理完家裏的事情後就會過來杭州看我。而我在把他們三位都送走之後,又繼續回到了守護悶油瓶醒來的枯燥日子中。

悶油瓶這一病比我想象中拖的時間還要更久一些。一直到了第十天的上午才悠悠的轉醒。而且在他醒來之後更是什麽話都不說。就那樣呆呆的看了我很久。害得我以為他又失憶了。而就在我剛準備起身去喊醫生的時候,卻突然被他猛拉了一把,然後就這樣突然的跌進了他的懷裏。有些輕微的尷尬但更多的則是怕自己掙紮會傷到他。所以只能乖乖的任由他這樣抱著,許久後才小聲的問道:“小哥!你……你還好嗎?”

悶油瓶輕輕的點了點頭:“吳邪!醒來就能看見你的感覺真好!”

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那不爭氣的淚水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雖然感覺自己這分鐘很不爺們。但是,這份喜悅的淚水卻是怎麽也止不住。悶油瓶見我突然間哭了,有些手足無措的一邊幫我擦著眼淚一邊安慰著說道:“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還好意思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悶油瓶聞言後卻突然擡手輕戳了一下我的腦門:“知道!因為你有黑眼圈!”

雖然悶油瓶已經醒了,但我還是不放心的將主治醫師都叫了過來,給他再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直到醫生確診一切正常之後。我才敢將這個好消息分別告訴了身在遠方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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