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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池玲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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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三十二歲了,我就出生在這裏,我的名字叫池玲,這個村叫做池家村,我們家是坐地戶,我爺爺叫銀鎖,我爺爺家以前是地主,看見我們家院子這樣大嗎?就是我爺爺家當時的地方,這裏有很多的房子,但是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都給扒了,這個草房還是我爸爸在死之前蓋的呢?”池玲說到。

“你爸爸死了?”晴文說到。

“是的,我爺爺那時候也是一起死的。”池玲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

“是怎麽死的?病死的?”晴文很好奇的說到。

“不是,我爺爺是被批鬥死的,說成分太高,我爸爸則是大家每天讓他游街,而且還侮辱他,他最後受不了自殺了,嗚嗚......”池玲哭著說到。

“唉......你接著說?”晴文沒辦法去評論那些年的事情,於是讓池玲繼續說到。

“我家爺爺的爸爸本是這一帶有名的地主,家裏有一個丫鬟名字叫做春桃,這個丫鬟很是特別,聽奶奶說,生我爺爺那天晚上大雪封門,去請產婆的事情當然就是丫鬟去做,當丫鬟到產婆家裏的時候,產婆很是不願意來,因為下大雪,而且產婆還是小腳,走路很不方便,於是丫鬟就告訴產婆她們家裏準備了馬車,產婆可以做馬車去,而且給的銀錢也不低,在加上馬車就在門外,產婆可以出門就上

車,於是產婆同意了,收拾妥當就出門了,還真別說門口還真停著一輛豪華馬車,於是產婆很高興的坐著馬車就來到了我們家裏,順利的接生了我的爺爺,但是很奇怪的是,在我爺爺落地的時候,窗臺就出現了一盤銀鎖,所以我爺爺就叫銀鎖,當然產婆回去的時候也是坐著馬車,這個她也沒介意,只是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見自己家門口有一個自己家用來裝破爛的籮筐,這個是竹子編織的,奇怪的是籮筐的下面有倆條印記,這印記一直通往我爺爺家,因為我爺爺出生是半夜,農村人也沒有半夜出來的習慣在加上下雪,更是不見人影,早上產婆起的很早,所以這個車印記就們明顯,產婆一直跟著印記到了我爺爺家門口,在印記旁邊還有一些亂的腳印,但是那些腳印並不是人的,也不是馬的,而是梅花的腳印這腳印一直通像我爺爺家門前的柴垛,也就在那個。”池玲指著那個剛剛晴文看見的柴垛說到。

“哦,原來這個柴垛已經那麽多年了,怪不得呢?呵呵......”晴文感嘆到。

“其實這個柴垛在我爺爺出生之前就有很多年了,所以一直有的,呵呵......”池玲笑著說到。

“後來呢?”晴文問到。

“後來產婆發現了這些東西,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敢確定這個籮筐就是她昨晚做的馬車,至於那匹馬,就應該是這裏的動物了,因為那個時代的人很迷信,特別是上了年紀的人,都很相信,但是產婆很聰明沒有說出去,所以因為這個那個產婆活到了一百多歲才死去,我爺爺家裏也發生了變化,因為春桃是丫鬟,她當然要看著嬰兒的爺爺了,以前是她來做飯打掃院落以及一些靈活,但是崖看好我爺爺,所以這些活,我太爺爺就想在找個人來做,但是沒想到的是,每天早上家裏人起來的時候,水缸的水是滿的,院落也是幹凈的,就像剛剛打掃完一樣,柴也是劈好的,就連飯都是煮好的,

開始的時候大家以為是春桃自己做的,也沒在意,但是時間久了,大家發現春桃其實和他們一起起床的,而且每每到了吃飯的時候,春桃就會問家裏人,說想吃什麽?如果家裏人說想吃包子,春桃就會笑著說到:鍋裏有,去拿吧!然後轉身出去一會的功夫她就端著包子出來了,所以家裏想吃什麽就吃什麽,而且米缸和面缸從來就沒有空過,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問也不打聽,也不猜疑,偶爾她還會抱出一只倆只的狐貍崽子讓我爺爺玩,因為省下了很多米、面、油......之類的,所以我爺爺家的生活很好,也成了附近最大的地主,但是好景不長,到了新中國成立,就打到地主,我的太爺爺一家就變成的窮人,當然不能養著丫鬟了,就有人來把春桃帶走了,從此以後,我爺爺家就生活的很艱難,後來我爺爺娶了我奶奶,奶奶又生了我爸爸,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了七幾年,突然間就出現了變化,又是什麽運動,因為我爺爺家的成分高,所以就讓我爺爺和當時結婚沒有孩子的父親每天都抓去游街批鬥,所以我爺爺年事已高受不了,就死了,奶奶也跟著去了,這事情沒多久,我爸爸二十幾歲的年紀,也受不了這些,覺得日子沒有頭,所以就自殺了,留下我媽媽一個人......”池玲說到。

“等等,你爸爸死了,沒有孩子,你哪裏來的啊?這不對啊?”晴文想到了這個問題,就算她媽媽當時懷孕了,但是池玲也不應該是這個年齡啊?於是好奇的問到。

“呵呵,你聽我說完。”池玲笑著說到。

“後來家裏就剩下我媽媽一個人了,她的觀念比較保守,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我爸爸家裏沒人了,但是她覺得不能讓池家倒了,於是自己守著池家,也就是現在我們這個茅草屋。後來到了八幾年的時候,村裏來了一個要飯的,我媽媽心腸好,就收留了那個男人,一來二去,倆人就有了感情,也就在一起了,那個男人會打獵,聽說在他們結婚不久,他上山打獵的時候,遇到了一只狐貍,他就用土箭射殺那只狐貍,射中了狐貍的後腿,但是被它跑掉了,這也就是一個插曲,後來我媽媽懷孕了,

我媽媽提出了妖我隨著她前夫姓,但是那個男人不同意,於是她們吵架之後,那個男人就走了,在也沒有回來,於是我媽媽就艱難的生下了我,可能是因為媽媽受的打擊比較大吧?在坐月子的時候,那時候是冬天,我媽媽就光子腳單腿蹦的向什麽都沒有的山上蹦去,把沒滿月的我一人扔在這裏,後來村民發現就把她弄回來,這樣的事情總是發生,後來村民就認為我媽媽又精神病,誰也不願意幫忙了,直到我五歲那年,我媽媽突然告訴我,她要走了,要去還債了,留下我一個人,她舍不得,還說不去不行,否則就帶走我,我當時什麽也不知道,後來媽媽又上山了,就在也沒回來過,嗚嗚......”池玲哭著說到。

“好可憐啊?那你怎麽生活到現在的啊?”晴文很好奇的問到。

“自從媽媽走在也沒回來的時候,我就很餓很餓,餓的常常哭暈到,但是我那時候才五歲,我家離村子又遠,我哭也沒人知道,在加上都知道我媽媽有精神病,所以沒人願意管我,後來直到有一天,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告訴我,哪裏有吃的,哪裏改怎麽做,我就順著那個聲音去找,果然每次都能找到東西吃,但是東西不多,每天就那麽一點,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後來我慢慢長大了,那個聲音一直跟著我,就告訴我不用做什麽,只要每天去砍柴就好,然後就放到哪裏,所以我們家什麽都沒有,就有那垛柴火。”池玲說到。

“哦,原來是這樣,這些柴都是你砍的?”晴文很納悶的問到。

“是的,如果我不砍柴,那個聲音就不給我吃的。”池玲說到。

“那你就沒想過,做點別的,那樣你就可以吃飽飯了啊?”晴文說到。

“想過,我想過我家還有地,我就種地,我不聽你的,但是每次我種地,比如前一天我剛剛除草完畢,等到第二天我在去看的時候,那草不但還長在那裏,而且還比昨天我拔掉的高了很多,還多了很多,根本就看不到苗在哪裏,我越努力的拔,那些草就努力的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最後我就只能把地租給別人,但是別人怎麽種都好,就是我自己不行。”池玲說到。

“那你幹其他的不行嗎?”晴文問到。

是的,我想我不種地了,我趕集賣點東西不就完了?但是在這裏就能買點吃的,我就借來麥子,自己磨成面粉去賣,但是我還沒賣呢,剛剛明明是很好的天氣突然就刮大風,我們這裏是從來都不刮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賣面它就刮風,把我的面粉都刮跑了,我沒辦法,還得還人家麥子呢?所以我決定離開這裏,出去打工,於是我就去了縣城,給飯店刷盤子,因為我不認識字,沒辦法就鞥幹那個,但是一天的時間,我把飯店的盤子摔的一個不剩,老板看我可憐,就沒有讓我賠償,於是我就離開了,我想著,我去工廠幹活總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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