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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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菲拼命地跑著，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耳膜裏嗡嗡作響，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位於校園最僻靜處的教師公寓樓，她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她記得是三樓，那件事是發生在三樓的，是她永遠不可能忘記的噩夢。
樓道裏回響著局促的腳步聲，上到三樓，看到的是一個個緊閉的宿舍門，她屏住呼吸認真聽了一會兒，似乎有聲音傳來，又似乎只聽得到蟬鳴，她躡手躡腳地把耳朵貼在一個房間的門上，靜悄悄的，裏面好像沒有人。
葉菲疑惑了，她記得很清楚，是這個房間，怎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她猜錯了？孟依依沒及時趕到考場可能是別的原因，說不定是身體不舒服，或者被別的事情耽誤了，是她太過敏感了，自己嚇自己，葉菲長長籲了一口氣，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回教室了，我得回去看看，對，得回去”。
葉菲喘著粗氣慢慢挪動酸脹的雙腿，走了幾步之後，她回頭看了一眼略顯陰暗的樓道，總覺得在她看不到的暗影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她搖搖頭，眩暈感卻越來越厲害，估計是剛才跑的太急，有些缺氧了。
扶著欄桿緩緩下樓，手心傳來一絲痛感，葉菲攤開手一看，手心的嫩肉上紮著幾片黑色的碎屑，是鐵欄桿上翹起的鐵皮，她拍拍手打掉碎屑，再次擡起了腳。這時，頭頂上傳來一聲悶悶的響聲，應該是什麽重物掉在了地上，尾音帶著金屬特有的尖銳聲，但是很快就恢覆了平靜，葉菲擡頭看去，是四樓傳來的聲音嗎？
葉菲閉上眼睛，突然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從她重生，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如果時間是今天，那她記憶中的地點很有可能是錯的，她雙手開始顫抖，那孟依依會在哪裏?
她掏出手機，找到那個人的號碼按下了撥打鍵，電話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聽，她雙手捧著手機不住的祈禱：“千萬不要掛斷，千萬不要掛斷”。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後再撥”，甜美的女生傳來，葉菲頹然地放下了雙手，她該怎麽辦，是回去還是繼續在這裏尋找，她無法確定那件事是不是在今天發生，要是猜錯了無非就是耽誤一場考試，可是要是猜對了呢，孟依依有可能已經身陷困境，她卻不知道該去哪裏找，總不能把所有都敲一遍吧。
手中的電話嗡嗡震動起來，葉菲忙接住，“秦頌，依依回去了嗎？”
“沒有，出什麽事了？”
“沒事”，葉菲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打算掛掉電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教師公寓樓你去過嗎？”
拿著手機出了考場的秦頌怔怔地看著掛掉的手機，沈吟了一會兒轉身向著考場相反的方向走去。
掛了電話，葉菲扭頭向上跑去，一次跨過兩個臺階，發了狠地向上跑，她回憶著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躡手躡腳地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再次把耳朵貼了上去，然後驀然睜大了眼睛。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後，伸出手敲門，“石老師在嗎？”
“誰啊？”門後有人回答，不耐煩中帶著一絲慌亂。
“我是高三的學生，今天回學校有點事，撿到了一張高一的地理試卷，問了人說是你們班的，就給您拿過來，您開一下門，我還有事急著走呢”，葉菲來不及細想，自己的聲音太過稚嫩，短時間內只能想到這樣一個拙劣的理由，只要對方肯開門就行。
或許是葉菲的最後一句話起來作用，幾秒之後開鎖的聲音傳來，門開了一條縫，一張油膩的臉探了出來，“這兩天考試，卷子太多，可能沒註意掉了一張，來，給我吧”。
對方的手伸了出來，葉菲笑了一下，突然撲向那扇半掩的門，發出重重的聲響，對方大驚失色，拉住葉菲的胳膊，厲聲問：“你這個學生怎麽回事，咦，你不是……”
葉菲穩住身形，沖向裏屋，掀開白色的隔簾，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內衣內褲蜷縮在床邊的孟依依，嘴上貼著膠帶，床邊散落著一只被打翻的臉盆，葉菲睚眥欲裂，怒罵一聲：“禽獸”。
“你，你怎麽會來這裏？”醜事被人發現，地理老師滿臉慌亂，下意識地解釋，“我沒怎麽著她，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就脫了衣服……”
葉菲趁著對方手足無措，把衣服扔給孟依依，孟依依似乎有些被嚇住，呆呆地看著葉菲，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嘴巴發出嗚嗚的嘶吼，抓起衣服胡亂的套了起來。
地理老師還在解釋，突然像明白了什麽似的，慢慢恢覆了鎮定，退後幾步把門關好，獰笑地看著葉菲她們。
“我記起來了，你們是一個班的，雖然我好奇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不如好好坐下來商量一下怎麽解決”。
“石老師打算怎麽解決？”對方打的什麽算盤，葉菲心知肚明，無非是讓她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孟依依怎麽辦，這個禽獸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的。
“就當今天什麽事都沒發生，我沒有見過你們，只要你們守口如瓶，我就放你們走，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的朋友就毀了”，被人撞見這樣的醜事，石老師第一個想法就是息事寧人，可後來一想，要是這件事被學校知道了，受影響最大是那個清秀的女孩兒，就算什麽都沒發生，流言也會傳的很難聽，相反，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
葉菲怕的就是這，不管社會發展到何種地步，出現這樣的事情，被人指指點點的永遠是女孩兒，上一世不就是這樣，孟依依選擇了沈默，然後在痛苦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可那個禽獸老師卻依舊逍遙法外。
“好，我們答應”，葉菲上前扶起孟依依，小姑娘被嚇壞了，渾身顫抖的厲害，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葉菲艱難地把她拖到床邊，輕聲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依依啊，出去可別亂說”，石老師猥瑣地打量著孟依依裸露的皮膚，白皙的皮膚上多了幾道清晰的紅痕，孟依依被遮掩的目光盯著，身子一軟差點攤在地上，眸中滿是驚恐，卻死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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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裏回響著局促的腳步聲，上到三樓，看到的是一個個緊閉的宿舍門，她屏住呼吸認真聽了一會兒，似乎有聲音傳來，又似乎只聽得到蟬鳴，她躡手躡腳地把耳朵貼在一個房間的門上，靜悄悄的，裏面好像沒有人。
葉菲疑惑了，她記得很清楚，是這個房間，怎麽會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她猜錯了？孟依依沒及時趕到考場可能是別的原因，說不定是身體不舒服，或者被別的事情耽誤了，是她太過敏感了，自己嚇自己，葉菲長長籲了一口氣，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自言自語道：“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回教室了，我得回去看看，對，得回去”。
葉菲喘著粗氣慢慢挪動酸脹的雙腿，走了幾步之後，她回頭看了一眼略顯陰暗的樓道，總覺得在她看不到的暗影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她搖搖頭，眩暈感卻越來越厲害，估計是剛才跑的太急，有些缺氧了。
扶著欄桿緩緩下樓，手心傳來一絲痛感，葉菲攤開手一看，手心的嫩肉上紮著幾片黑色的碎屑，是鐵欄桿上翹起的鐵皮，她拍拍手打掉碎屑，再次擡起了腳。這時，頭頂上傳來一聲悶悶的響聲，應該是什麽重物掉在了地上，尾音帶著金屬特有的尖銳聲，但是很快就恢覆了平靜，葉菲擡頭看去，是四樓傳來的聲音嗎？
葉菲閉上眼睛，突然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從她重生，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如果時間是今天，那她記憶中的地點很有可能是錯的，她雙手開始顫抖，那孟依依會在哪裏?
她掏出手機，找到那個人的號碼按下了撥打鍵，電話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聽，她雙手捧著手機不住的祈禱：“千萬不要掛斷，千萬不要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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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電話嗡嗡震動起來，葉菲忙接住，“秦頌，依依回去了嗎？”
“沒有，出什麽事了？”
“沒事”，葉菲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打算掛掉電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教師公寓樓你去過嗎？”
拿著手機出了考場的秦頌怔怔地看著掛掉的手機，沈吟了一會兒轉身向著考場相反的方向走去。
掛了電話，葉菲扭頭向上跑去，一次跨過兩個臺階，發了狠地向上跑，她回憶著剛才發出聲響的地方，躡手躡腳地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再次把耳朵貼了上去，然後驀然睜大了眼睛。她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做了幾個深呼吸後，伸出手敲門，“石老師在嗎？”
“誰啊？”門後有人回答，不耐煩中帶著一絲慌亂。
“我是高三的學生，今天回學校有點事，撿到了一張高一的地理試卷，問了人說是你們班的，就給您拿過來，您開一下門，我還有事急著走呢”，葉菲來不及細想，自己的聲音太過稚嫩，短時間內只能想到這樣一個拙劣的理由，只要對方肯開門就行。
或許是葉菲的最後一句話起來作用，幾秒之後開鎖的聲音傳來，門開了一條縫，一張油膩的臉探了出來，“這兩天考試，卷子太多，可能沒註意掉了一張，來，給我吧”。
對方的手伸了出來，葉菲笑了一下，突然撲向那扇半掩的門，發出重重的聲響，對方大驚失色，拉住葉菲的胳膊，厲聲問：“你這個學生怎麽回事，咦，你不是……”
葉菲穩住身形，沖向裏屋，掀開白色的隔簾，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內衣內褲蜷縮在床邊的孟依依，嘴上貼著膠帶，床邊散落著一只被打翻的臉盆，葉菲睚眥欲裂，怒罵一聲：“禽獸”。
“你，你怎麽會來這裏？”醜事被人發現，地理老師滿臉慌亂，下意識地解釋，“我沒怎麽著她，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就脫了衣服……”
葉菲趁著對方手足無措，把衣服扔給孟依依，孟依依似乎有些被嚇住，呆呆地看著葉菲，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嘴巴發出嗚嗚的嘶吼，抓起衣服胡亂的套了起來。
地理老師還在解釋，突然像明白了什麽似的，慢慢恢覆了鎮定，退後幾步把門關好，獰笑地看著葉菲她們。
“我記起來了，你們是一個班的，雖然我好奇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不如好好坐下來商量一下怎麽解決”。
“石老師打算怎麽解決？”對方打的什麽算盤，葉菲心知肚明，無非是讓她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可是孟依依怎麽辦，這個禽獸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的。
“就當今天什麽事都沒發生，我沒有見過你們，只要你們守口如瓶，我就放你們走，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你的朋友就毀了”，被人撞見這樣的醜事，石老師第一個想法就是息事寧人，可後來一想，要是這件事被學校知道了，受影響最大是那個清秀的女孩兒，就算什麽都沒發生，流言也會傳的很難聽，相反，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怕的。
葉菲怕的就是這，不管社會發展到何種地步，出現這樣的事情，被人指指點點的永遠是女孩兒，上一世不就是這樣，孟依依選擇了沈默，然後在痛苦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可那個禽獸老師卻依舊逍遙法外。
“好，我們答應”，葉菲上前扶起孟依依，小姑娘被嚇壞了，渾身顫抖的厲害，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葉菲艱難地把她拖到床邊，輕聲安慰著：“沒事了，沒事了……”
“依依啊，出去可別亂說”，石老師猥瑣地打量著孟依依裸露的皮膚，白皙的皮膚上多了幾道清晰的紅痕，孟依依被遮掩的目光盯著，身子一軟差點攤在地上，眸中滿是驚恐，卻死死咬著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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