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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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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秀月沒說話,但她知道,事情不妙。

只怕傅司令那邊也出了什麽事情,否則這邊的人就算看在傅司令的面子上,也是不敢動周明寬的。

畢竟當初周明寬在審計局的工作都是周明寬直接給安排的。

審計局領導皮笑肉不笑地站起來:“如果你們做家屬的有意見,只管去審計局提。制度改變不止一次,對你們有利的時候你們高高興興地享受了,那對你們不利的時候總不能說你們就不願意配合了。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先走了、”

他直接離開,王彩鳳氣得要死:“秀月你別怕,我就不信這沒天理了!我兒子上班那麽辛苦,這房子說收回就收回,我去審計局鬧去!”

蘇秀月抱著安安,說話聲音也不敢太大:“媽,您還是別去了,既然他們敢這樣做,就是說已經不在意傅司令了,我們去鬧,只會被抓起來,到時候還給明寬添麻煩。”

王彩鳳一楞,依舊不甘心:“那這房子咱們就讓出去?”

蘇秀月早就知道,不是自己名下的房子始終都是不靠譜的,動蕩隨時可以會發生。

她低頭看著懷裏天真無邪的安安,聲音淡淡的:“搬出去,我會盡快找個房子先租下來。”

王彩鳳實際上是有些想讓蘇秀月去自己跟老黃那裏住的。

雖然那兒的房子也不大,但蘇秀月帶著安安過去也還住得下,她回去跟老黃說了下,老黃一拍大腿:“彩鳳,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就該直接叫她搬來住,要是她不願意,我就讓我另一棟房子的租客搬出去,讓秀月住進去!”

對於老黃的做法,王彩鳳很感激,她跟老黃是半路夫妻,老黃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誰知道,老黃的兒子恰好這幾天回來了,他聽說了這事兒,有些不悅。

老黃的房子裏現在在住的那一套是老黃自己的,但是另一套卻是前妻的娘家留下來的,雖然說已經歸老黃了,但要是給二婚妻子的兒子住,是誰誰也不太情願。

老黃兒子表示了,可以適當接濟蘇秀月一番,給她些錢讓她在外頭租房子住,但那房子是不能給蘇秀月住的,不然這人心隔肚皮,住著住著房子成蘇秀月的了咋辦?

這些事兒老黃沒跟王彩鳳說,怕王彩鳳不高興,他琢磨著既然兒子反對,那就讓蘇秀月帶著孩子跟自己和王彩鳳住一起好了。

他們那邊還沒決定好呢,蘇秀月已經把房子找好了,在她店後面的小區,離得近,去店裏也方便。

李銀霞跟蘇正富前些日子因為早出晚歸的怕打擾蘇秀月跟安安休息,已經搬去了兒子那裏住,只是白天偶爾才過來,所以蘇秀月基本上等於是自己帶安安了。

她租了個一室一廳,畢竟要省下一些房租。

搬家那天她沒有去找王彩鳳,也沒有找蘇正富跟李銀霞,畢竟他們都有自己的事兒要忙。

蘇秀月拜托喬婷幫自己抱著安安,她借了輛三輪車,一趟趟地把行李往三輪車上搬,再運到新租的地方。

因為之前以為會在這住個大半輩子,所以他們的東西很多很多,搬家的時候蘇秀月也有些心酸。

人啊,就是不能活得□□逸了,這變動說來就來。

她身板兒小,搬完家渾身腰酸背痛的,喬婷問她累不累,蘇秀月還要強打精神說不累。

其實她累的直想哭,喬婷晚上還要上班,蘇秀月把東西都搬好,接過來安安就讓喬婷走了。

她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行禮,懷裏的安安也不安分地哭了,蘇秀月心碎地哄了一會安安,一顆心越來越沈重。

落到如今這個境地,她不怪任何人,一起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

雖然說暫時沒有自己的房子,但這不算什麽,只要自己努力是,什麽都會有的!

蘇秀月等安安睡著了,才有時間收拾東西,差不多弄了大半夜才勉強收拾好,第二天王彩鳳跟李銀霞去看她吃,才發現她搬家了!

王彩鳳十分愧疚,一個勁兒說自己沒用,兒子不在家,她沒有照顧好媳婦和孫女。

蘇秀月還安慰她說她做的很好了,以後安安白天的時候還得靠她帶了。

而李銀霞更是心疼女兒,自責道她竟然連女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周明寬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李銀霞回去跟蘇正富商議了一番,決定家裏賣菜的生意以後就交給蘇正富跟兩個兒子,她就去幫蘇秀月帶孩子,一直到周明寬回來再看著安排。

姚紅跟秦蘭聽了都不是很情願。

按理說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李銀霞平時接濟下女兒也就罷了,在大事上也還向著女兒就實在不妥當。

自從來了省城生活,姚紅跟秦蘭越發覺得生活不易。

處處都要錢,處處都那麽貴,小山子上學讀書學費貴,還動不動買個資料買個本子筆,校服,什麽都要花錢。

就這小山子還時不時回來說同學都有啥啥啥,他也想要。

想在城裏紮根太難了,聰明如蘇秀月,不還是被從單位分的房子裏趕了出去?

姚紅跟秦蘭不敢不為自己打算了。

賣菜的事情,公婆跟丈夫去管就行了,她們不想去摻和,何況摻和進去婆婆每個月也只給一點點錢,其他的錢都霸著不松。

她倆不約而同地都有了心思,想把孩子交給婆婆帶,倆人出去找份工作,賺了錢也好裝自己口袋裏。

但李銀霞那個性子,姚紅跟秦蘭都不敢開口。

眼看著李銀霞真的不去菜市場了,日日往蘇秀月那裏跑,姚紅忍不住開口了:“媽,您要是真帶孩子,不如把小山子跟小風鈴也帶著,我跟弟妹出去找個工作去,我們倆年紀輕輕的出去還能多賺一份錢。”

李銀霞不悅:“你這話啥意思?我給你帶孩子你賺的錢給我嗎?”

姚紅幹脆直接開口:“媽,那秀月賺的錢就給您了嗎?再說了,安安是外孫女,小山子是您親孫子,您心裏也知道哪個更重要。”

李銀霞怒了:“我覺得安安更重要!咋了,你還有意見了?”

姚紅也不怕她了,直接說:“咱這前前後後的鄰居都問我呢,問我婆婆咋不給我帶孩子,我也是怕您丟人才跟您這麽一說的。”

李銀霞算是明白了,為啥最近一出門那些婦女老婆子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原來是大兒媳婦搞的!

她心裏憋著一股氣,姚紅壯著膽子說:“我賺了錢也是為了小山子打算,也不會亂花,肯定是存起來的,媽,小山子是您的孫子,以後就交給您帶了,要是您不願意,那我就繼續在家帶孩子,但萬一旁人再說啥,我可管不了。”

秦蘭沒說啥,只把小風鈴推向李銀霞:“去找你奶奶,媽要出去找工作賺錢呢。”

一大早的,倆兒媳都走了,李銀霞氣得要瘋,她把小山子送到學校,又趕緊抱著小風鈴去蘇秀月現在住的地方,還好王彩鳳一大早就來了,正在帶安安。

李銀霞一萬個內疚,王彩鳳安慰她說帶孫子是很正常的,安安有她就行了。

對蘇秀月而言,目前有王彩鳳幫著帶孩子,日子也不算艱難,她白天有空的時候會盡力回去看看安安。

最近新店開業,生意越來越好,老客戶跟新客戶累積到一起,蘇秀月跟白玉蘭兩人忙得腳不沾地。

她的推拿手法是好,但是只有她一個會,這樣做下去真是有些吃力。

蘇秀月想了下,幹脆辦了個教學班,包教包會,保證賺錢。

因為見著蘇秀月的店裏生意好,很快有不少人要報名參加來了,蘇秀月提出了幾個要求。

一,學會之後只能跟著自己幹,但是絕對保證賺錢。

二,絕對不能輕易把手法洩露出去,否則自己是一定會追究的。

三,人品必須端正,如果在學習或者上班期間發生了什麽人品不端正的事情,立即開除,並且不會退任何費用。

這些條件嚇退了一部分人,但還是有留下的人。

蘇秀月開的學費不低,一個人的學習時間是一個月,需要交一百塊錢。

一百塊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幾個月的工資,但只要肯出這一百塊的人,蘇秀月能保證很快讓她賺回來。

這是個很大的誘惑,有人咬咬牙就出了,陸陸續續地招了四個人,蘇秀月限制了每天接待的客人數量,抽出來一部分時間作為教學來用。

推拿手法不好教,因為這個是需要醫學基礎的,一般人不會輕易在短時間內學得會,因此蘇秀月挑選人員的時候也是考察了一番這人是否足夠聰明。

還好這幾個人都比較聰明,蘇秀月略微□□一番,學得倒是也快。

一個月很快過去,這幾個人都能做些簡單的按摩了,當然,一些比較深度的東西還需要繼續慢慢地領會。

指望學習到蘇秀月全部的功力,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為有了這幾個人的幫忙,蘇秀月增大了店裏的接待量,每天的銷售額也猛地上漲了很多。

她給幾個徒弟都開了工資,基本工資一個月五十,但是額外是有提成的,根據店裏每個月的銷售額來定提成,加上提成一個月的工資很是可觀!

蘇秀月把白玉蘭提成了店長,白玉蘭這人對於按摩不在行,學了好久手法也就那樣,但是她說話做事特別討人喜歡,又特別擅長拉客戶,其實很適合做店長。

何況店裏現在的主要產品並不只是按摩,還有祛痘膏,只要有白玉蘭這樣的人存在,店裏的生意就不會差。

蘇秀月雖然忙,但也早就察覺到了兩個嫂子的改變。

沒辦法,沒錢是致命的,如果一直都窮著,或許人的思想不會發生改變,但兩個嫂子見的世面越來越多,難免會產生許多自私的想法。

她偶爾還是會拖李銀霞帶些東西回去給倆嫂子以及侄子侄女,但姚紅跟秦蘭已經很少回禮了,更別說偶爾來看看安安。

她倆這親嫂子,還沒有蘇有晴這個幹姐姐來的多。

蘇有晴因為沈迷於實驗室,跟徐志不知道吵了多少架,每次吵架之後也不敢回娘家,要麽去實驗室待一夜,要麽來蘇秀月家裏沙發上湊合一晚。

他倆這模式估計也固定了,徐志都摸清楚了蘇有晴喜歡去哪,好幾次大半夜地抱著兒子來蘇秀月家接蘇有晴。

只要徐志一來,蘇有晴保證氣消,倆人和和氣氣地回去。

回去路上蘇有晴還要感嘆一番,蘇秀月真辛苦啊!周明寬一去就沒有音信了,也不知道現在是去哪裏了?

據說審計局大變動,周明寬回來之後工作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徐志趕緊警告蘇有晴不要在蘇秀月面前亂說,別人家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管太多的好。

蘇秀月沒去想太多,周明寬那邊的事情,是她管不了的,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帶好安安,把店鋪經營好,最好盡快賺到足夠的錢,把房子買到手。

周明寬走的時候是三月份,一恍過去了兩個月,進入了五月份,安安越來越大只,看著就是個粉嘟嘟的小姑娘了,最喜歡的就是滿屋子爬。

雖然說王彩鳳是心甘情願帶孩子的,但蘇秀月總覺得她也有自己的人生,而李銀霞被倆兒媳婦纏的漸漸脫不開身,秦蘭又懷孕了,李銀霞還得照顧秦蘭,更沒法子顧著蘇秀月。

蘇秀月就打算找個人來家裏幫忙,每個月付二十多塊錢,還是可以找到個差不多的人的。

王彩鳳堅決反對,她覺得自己是安安的親奶奶?自己來照顧安安就可以了哪裏需要別人來照顧?

結果,蘇秀月還在找人呢,王彩鳳就病倒了,如今初夏天氣,她偶然一次穿的少了,就感冒了,接著是高燒不退,連著幾天都得住院。

蘇秀月焦頭爛額地,臨時找了個人,也沒太在意條件,她想著自己反正離店鋪也近,白天讓阿姨帶著安安去店裏就好。

另外還給王彩鳳在醫院請了個護工,她下班有空也帶著安安去看了幾回。

帶安安的這阿姨姓李,人倒是不錯,她幫著帶了幾天安安,跟蘇秀月也熟絡了起來。

李阿姨看著蘇秀月帶著好幾個人開個店,店裏進進出出的都是客人,她羨慕的很。

“我兒媳婦跟你差不多年紀,還跟你一個姓的呢,就沒你能幹。不過我兒媳也勤快,在家裏什麽都不用我操心。”

蘇秀月笑笑:“我倒也想什麽都不操心,可惜啊,天生不是享福的命。”

她就開玩笑一說,李阿姨立即不說話了,她這些日子看著蘇秀月啥都好,就是沒看見蘇秀月男人去哪裏了,心裏有些疑惑,但現在想想看,也許蘇秀月是男人不要她了,那這樣一看,就算蘇秀月能掙錢,那又有啥用呢?

王彩鳳好了之後,又趕上老黃的兒媳婦生孩子,人家是在北京生的,但是卻希望老黃和王彩鳳過去照顧照顧月子。

說實話,王彩鳳跟老黃結婚之後,幾乎都是老黃在遷就王彩鳳,王彩鳳心裏也有愧疚。

她有些不放心蘇秀月跟安安,但於情於理自己也該去北京一趟了。

王彩鳳在心裏琢磨了好幾天,終於被蘇秀月看出來她的心思,隨口問了幾句便鼓勵王彩鳳去北京,畢竟她現在跟老黃結婚了,不能不顧及老黃的面子。

王彩鳳猶猶豫豫地去了北京,蘇秀月這邊有李阿姨幫著帶孩子,店裏的白玉蘭又能幹,倒是一切都順利。

她算了一下,如果一切順利,最慢也就年底,房子就可以買起來了。

對於平凡人來說,買房子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生活才會踏實一些。

蘇秀月是這樣想,姚紅和秦蘭也是這樣想。

她倆雖然學歷不高,但在省城裏找了工作之後,見識越來越多,心裏的主意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看著身邊的同事生活都是各種優渥,有房子,有電視機,有自行車,家裏井井有條的,這輩子都不用愁了,秦蘭和姚紅心裏都越來越不安。

她們也想買房子啊!但是房子那麽貴,咋買?

尤其是秦蘭,她雖然比姚紅低調安靜了些,但她身邊有一群不安分的同事,幾乎是從秦蘭嘴裏把她家裏的情況都撬了出來,當他們聽說秦蘭的小姑子蘇秀月就是福安街上那家生活特別好的中醫推拿美容店的老板時,都震驚於秦蘭的傻!

“那你還在這做啥女工人!一天站十二個小時,你懷著孕多辛苦啊!你小姑子就沒喊你過去她店裏上班嗎?”

秦蘭沈悶地說:“我沒那手藝,去了幹啥呢?”

“你傻呀你,你去了打掃打掃衛生,幹些雜活兒總行嗎?你在這當女工,一個月滿打滿算三十塊錢,累死累活的,我聽說你小姑子店裏的員工一個月底薪就五十塊錢呢。”

秦蘭更加沈悶了,她現在孕早期,瞧著狀況像是男孩,生了這胎之後,家裏就有兩個孩子了,難道還跟公婆老大家一起擠在一個兩室一廳嗎?

旁邊還有人問:“秦蘭啊,先不說那工作的事情,你們一家子都在省城住著,你婆婆說是打算買房子,那手裏的錢夠買幾套的?”

幾套?還能是幾套?一套能買得起已經很了不得了!

沒等秦蘭回答,旁遍有人搶著說:“肯定是一套!就是不知道這一套能買多大的,是給秦蘭嫂子住,還是給秦蘭住?”

“我估摸著還是給老大住,老大家畢竟有個兒子了,秦蘭這肚子裏的不知道是男是女,何況秦蘭又不愛爭!”

同事們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秦蘭心裏難受死了,出去吐了一通,回來之後同事們還在八卦她家裏的情況。

“要我是秦蘭,我就現在買房子,現在咬咬牙,兩千多塊也能買個一室一廳,我有個親戚現在手上有個一室一廳,只賣一千八,因為急著賣!秦蘭這情況要是耗下去,鐵定只能吃虧!”

秦蘭迷茫地看著長方裏飛起的煙塵,她也想買房,很想買房。

當晚回去,秦蘭就跟蘇慶業說了說這事兒,起初蘇慶業還責怪秦蘭想得太多,可是看著秦蘭最近因為孕吐消瘦的臉,他又有些不忍心。

秦蘭委屈的很:“慶業,要是哪一天咱們真的沒地方住了,帶著倆孩子去哪裏?我想著不如把咱們手裏頭攢的錢拿出來,再加上爸媽手裏的錢,再去問秀月借一部分,把房子買了吧!就買那個一千八的!”

蘇慶業狠狠抽一根煙,他最近也有些不開心,大哥蘇慶山老實了些,不抽煙不喝酒,可是他是有些煙癮的,李銀霞把著所有賣菜的錢,一點兒都不給他,他煙都抽不起。

這日子過的太苦了些!

“過陣子,過一陣子我問問爸媽,你快睡吧,睡晚了對孩子不好。”蘇慶業安慰秦蘭。

他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自己是該跟爸媽提一下了……

李銀霞忙著照顧孫子孫女以及兒媳,已經好久沒去看蘇秀月了,她也想去看看蘇秀月,但奈何有心無力,每天都過得像打仗一樣。

這些日子,蘇秀月倒是無意中遇見了個人。

她家裏的李阿姨總是忍不住誇蘇秀月,但誇著誇著又會提起自己的兒媳婦,說她兒媳婦多懂事多勤快,時間久了,蘇秀月都忍不住想知道這個李阿姨的兒媳婦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了。

“哎呀,秀月,你不知的,我家兒媳婦跟你真的好像。雖然她沒有你好看,沒有你能賺錢,但她跟你一個姓,名字也像!”

蘇秀月笑瞇瞇的逗安安,一邊問李阿姨:“這麽巧的呀,她叫什麽?”

李阿姨正在洗安安的衣服,驕傲地說:“我兒媳婦叫蘇秀琴!”

蘇秀月頓時楞住了,她怔怔的,仿佛聽錯了一樣。

李阿姨搓著手裏安安的衣服,以為自己說錯了啥,趕緊問:“咋了?”

蘇秀月恍惚地問:“你說她叫啥?”

李阿姨察覺到不對勁,重覆一遍:“她叫,蘇秀琴。”

“蘇秀琴?多高的個兒,是不是比我高了一點,黑了一點?”

李阿姨興奮起來:“是呀是呀,難不成你認識她?”

蘇秀月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秀琴自從給自己留下一張紙條之後就徹底消失了,誰也沒有秀琴的消息了。

可是如今,竟然以這種方式相遇了。

她心情很覆雜,跟李阿姨說了想見蘇秀琴一面,李阿姨當晚回去就跟蘇秀琴說了一番。

蘇秀琴知道自己婆婆是出去給一家人帶小孩,婆婆也提到過,那人脾氣好,自己開店,就是家裏沒男人,娘家人跟婆婆都顧不上她,所以才請了自己的。

婆婆說起那個人要見自己,蘇秀琴還覺得奇怪,自己又不認識她,見自己幹嘛?

“秀琴,你是不是認識我的雇主?”

蘇秀琴摸不到頭腦:“她叫啥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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