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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跟在蘇芽身後,仿佛剛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顧長樂說:“蘇芽,你熱不熱,要不要吃冰淇淋?”

蘇芽說:“我不方便,不能吃。”

顧長樂說:“那你下午什麽課,我陪你一起上課。”

蘇芽說:“我沒有課,你不用陪我。”

顧長樂說:“你沒課那正好,我們出去玩吧,我剛買了車,帶你出去兜風怎麽樣?”

蘇芽說:“天這麽熱,我沒心情。”

顧長樂說:“那我們去有空調的地方好不好,反正宿舍也沒有空調。”

蘇芽說:“我很累,不想出門。”

顧長樂說:“不用你走路,我送你出去。”

蘇芽無語,“顧長樂,你別鬧了,你那麽多女朋友,何苦來為難我?”

顧長樂笑了,“蘇芽,你是吃醋了嗎?我以前是不好,但是我現在完全是單身,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只要你答應做我女朋友,我連話都不跟她們說。”

蘇芽說:“顧長樂,你想害我變成女人公敵嗎?你想跟誰說話,跟誰交往都不關我的事,請你愛幹嘛幹嘛。”

“我就喜歡跟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那你跟我來。”

蘇芽這會很生氣,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原本蘇芽這一段時間已經很收斂了,但是顧長樂太能挑撥人的神經了,蘇芽實在忍不了了。蘇芽很想揍他,一刻都等不了了。

☆、教訓

自從羅教練走後,蘇芽幾乎已經不去訓練了,都是偶爾想起才去練練,一般在健身房就可以練習。蘇芽好久沒有跟人對打過,兩個學長都是四年的專業,如今也各自找工作去了,紅玉和小青也只有兩年的時間,如今也要換新的社長了。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認識的人都消失了。

健身房裏面有跆拳道社的護具,是寄存的,蘇芽拿了全套的護具扔給顧長樂,“穿上吧。”

顧長樂疑惑,“穿這個幹嘛?”

“讓你了解一下我最大的愛好。”

大夏天的,穿這個護具真的是會熱死,所以顧長樂搖頭說:“不用了,我身體很強壯,被女生打幾下沒什麽問題的。”

蘇芽撇嘴,既然已經提醒過了,也沒有矯情的必要。蘇芽簡單做了熱身,將兩個腳靶扔給顧長樂,那不是手拿的腳靶,是綁胳膊上的。

蘇芽說:“你自己註意躲避,避不了別怪我。”說完,蘇芽也不給他準備的時間,一個橫踢開始,一連串的腳法,打的顧長樂措手不及,生生挨了好幾腳。

顧長樂的身體確實很強壯,蘇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像石頭一樣堅硬,蘇芽踢了好幾腳,其實自己的腳也疼。

蘇芽是從小就開始各種訓練,出腳速度自然是很快的,但即使這樣,顧長樂避的還是很及時,從剛開始那幾腳,後面挨打的次數就少了,但是到底是不是蘇芽的對手,蘇芽也不知道,因為顧長樂根本沒有還手。男孩子的力氣和反應力天生強於女生,何況顧長樂也是酷愛運動的,所以蘇芽也不管他能不能受的了,下手一點都不留情。

顧長樂很高,蘇芽跳起來才能踢到他的頭,但是蘇芽沒有踢頭,因為頭很脆弱。有一次蘇芽和紅玉練習對戰的時候,一不小心踢到紅玉的眼角,當時就腫了,所以之後蘇芽再沒有踢那麽高過。

顧長樂很辛苦,不僅避的很辛苦,挨打的地方還很疼,而且最重要的是還不了手。

蘇芽一連打了五分鐘,累的氣喘籲籲。一般比賽是三分鐘一場,蘇芽堅持五分鐘已經不錯了。

顧長樂也很累,蘇芽停下來之後,顧長樂也累的躺倒在地,一邊哼哼唧唧的說:“哎吆,疼死了。”

蘇芽居高臨下的看著顧長樂,“這點疼都忍不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強壯。”

顧長樂不樂意了,“你下手那麽重,怎麽會是一點疼,而且你從來沒告訴我你這麽厲害啊?”

蘇芽有些好笑,“你不是查過我嗎?怎麽我最大的愛好你都不知道?”

顧長樂只覺得眼前一陣黑,暗暗叫苦,資料上只說學過,沒說學的有多好啊,誰知道一個女孩子這麽兇猛啊。

蘇芽踢了踢顧長樂的腿,“起來繼續,受不了就給我滾,下次再纏著我就繼續打。”

顧長樂一聽,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誰說我受不了的,不就挨幾下嗎,我身體這麽好。”說完還做了幾個健美的動作。“你不介意我把衣服脫了吧,太熱了。”

“我介意,別給我耍流氓。”

顧長樂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怎麽,害羞了?”

顧長樂怒了,飛起一腳就踹過去,好在顧長樂躲的及時,不然這一踹估計得跌出老遠。顧長樂跳腳的說:“你怎麽想一聲不吭就出腳啊,要踹出個好歹怎麽辦?”

“我管你怎麽辦。”蘇芽又是一輪攻擊,不留餘地。

顧長樂這一次真是倒了大黴了,不過是貧幾句嘴,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健身房裏還有幾位不認識的同學,紛紛在後面哄笑,蘇芽見打的差不多才停手。以前訓練的時候,教練說要連續踢腿超過五分鐘,這樣的體力才算及格。蘇芽平時沒有這麽刻苦的練習過,不過才連續打了十多分鐘,這會兒就累的不行了。蘇芽累了,顧長樂就解脫了,看到蘇芽跌坐在墻邊,顧長樂厚顏無恥的跟了過去。

蘇芽是真的累了,沒有力氣搭理顧長樂,顧長樂嬉笑著說:“蘇芽,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真厲害,以後就可以保護我了。”

蘇芽瞪了顧長樂一眼,“顧長樂,你還有臉嗎?”

顧長樂嘻嘻一笑,“為了你我可以不要臉。”

☆、死纏

“顧長樂,每個律師都像你這麽無賴嗎?”

顧長樂反駁,“我很嚴肅的,我只對你無賴。”

“顧長樂,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行嗎?”

“那你要重新投胎了,我全部都喜歡。”

“可是我不喜歡你。”

“只要我喜歡你就行了。”

蘇芽真是被氣的無語了,活了二十年,終於碰到難纏的了,風還影,忽然覺得你好高大。

“顧長樂,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愛做什麽做什麽吧,不要指望我會回應,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

顧長樂欣喜一笑,“只要你給我機會就好,那現在能不能幫我塗點藥啊,我身上都是你打的淤青。”

蘇芽翻了個白眼,“自己上。”說完,非常淡定的收起護具,心情極好的往外走。

要說運動是個很能釋放壓力的方法,這一頓狂虐,蘇芽的心情出其的好,就連看到俊秀和晚晚都心情極好的點了點頭。

已經是下午了,太陽的熱度還在,俊秀手裏拿著紫色的紫外線遮陽傘,旁邊是一身淺紫色雪紡紗裙,穿上去很有一種仙的氣質。俊秀穿著白色短袖豎紋襯衣,下身是亞麻色七分褲,既簡單大方,又時尚儒雅。不得不說,俊男美女的組合很養眼。

自從那次揍了俊秀,蘇芽已經很久沒這麽自然的和兩人打招呼,晚晚對蘇芽有一種敵意,蘇芽能很明顯的感覺的出來。看到蘇芽沖兩人點頭微笑,俊秀有些受寵若驚,晚晚就略顯有些尷尬。

蘇芽運動出來,渾身都是汗,所以俊秀問:“一個人嗎?”

正要回答,顧長樂從後面追過來,“蘇芽,等等我啊。”

顧長樂出現,俊秀的問題不言而喻,所以俊秀有些尷尬。晚晚從後面冒出了,“咦,這位是?”

顧長樂難得有人這麽感興趣,很高興,又覺得是蘇芽認識的人,所以非常熱情的伸出手說:“我叫顧長樂,是蘇芽的……男性朋友。”

俊秀和晚晚都各自作了介紹,晚晚還想問什麽,蘇芽已經拽著顧長樂往外走,蘇芽不喜歡晚晚,自然不想和晚晚多說。

顧長樂其實還是很會察言觀色,只是對蘇芽死皮賴臉而已,所以顧長樂很是溫順的被蘇芽拽走了。

一直到走了很遠,蘇芽才丟開顧長樂,“下次不要隨便跟我認識的人打招呼。”

顧長樂一副小媳婦的模樣,攪著手指在旁邊笑,看的蘇芽一陣惡寒。蘇芽也不想多說,轉身就走,身上都是汗,要去浴室才行。

顧長樂沒有學校的校園卡,根本沒辦法進浴室,只能在外面等。

蘇芽樂呵呵的進了浴室。

出來的時候已經四點了,蘇芽的頭發很長又很厚,濕漉漉的掩蓋了整個後背。出來的時候陽光一照,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顧長樂就在不遠處看著,少女般纖細的身形,直垂到臀部的順直長發,剛過眉毛的整齊劉海,烏黑秀發映襯下的乳白色肌膚,黑白分明清澈見底的雙眸,真是沒極了,完全是林間的小精靈,一點俗氣都不占。這也更加堅定了顧長樂追求的心,見慣了各種環肥燕瘦嫵媚妖嬈,蘇芽就像忽然出現的小水滴,幹凈的沒有一絲雜質,就算被嫌棄,也想擁有這一點純凈。

見蘇芽要走,顧長樂趕緊快走幾步追了上來,攔住了蘇芽。

蘇芽以為這麽長時間,顧長樂應該走了,誰知道居然還在,蘇芽皺眉,“你還沒走?”再看顧長樂,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顯然也是剛從浴室出來。

顧長樂撓撓頭,“我人品好,有同學借我卡,所以我就進去了。”

蘇芽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說謊不臉紅,還不知道是怎麽騙來的呢,“呵呵,那恭喜你了,祝賀你魅力這麽大,既然你這麽受歡迎,少我一個也無所謂,我就不奉陪了。”

顧長樂真是很郁悶,自己活了24年,身邊一直女孩子不斷,怎麽到蘇芽這邊就完全沒有魅力了,實在是想不通啊。

顧長樂很需要反省一下,到底是哪個方面出了問題,以前自己確實很有女人緣,身邊女人一直不斷,可是現在自己已經改了呀,怎麽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啊。其實顧長樂想多了,蘇芽心裏已經住了一個人,並且蘇芽是很專一的人,根本不可能移情別戀。風還影陪著蘇芽足足有六年的時間,這才得到了蘇芽的心,而顧長樂不過才出現幾個月,還是在蘇芽已經愛上別人的時候,自然不可能馬上就追到蘇芽,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追到了。

☆、勒索

國慶的時候,蘇芽難得輕松了一次,沒有任何安排。國慶的人多,蘇芽也沒有出去旅游的打算,室友們都回去了,銀川還跟男朋友去了山東,薇薇也淪陷了,終於和張磊確立了戀愛關系。大家都覺得可惜,畢竟兩人相差太遠了。

魏君在暑假的時候改學了畫畫,因為按著他的成績,確實考不到好學校,學美術也是一條出路。話說魏君在這方面還有些天分,素描的功夫很不錯。

因為魏君在家裏住,所以蘇芽就借口打工沒有回去,蘇爸也沒說什麽,只說有空回去吃飯。蘇芽難得有七天的時間,安安靜靜不用做事,就在宿舍裏偷懶。閑著沒事的時候練練字看看書,畫幾幅畫,還有時間去逛批發市場。

顧長樂邀請蘇芽參加他的聚會,但是被蘇芽拒絕了,所以蘇芽現在躲著顧長樂不出門。

晚上的時候陸長青打電話過來叫蘇芽出去吃牛排,蘇芽問是不是還有姍姍,陸長青說有。蘇芽說還是算了,怎麽好去做電燈泡,陸長青也不勉強,問蘇芽晚上要不要一起去酒吧玩。去酒吧人就多了,不止有陸長青兩人,還有陳琳他們,所以蘇芽也不會孤單。蘇芽想反正也沒事,去就去唄,大不了晚上去陳琳那蹭住唄。

吃完飯上公交車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因為是去酒吧那種混亂的地方,所以蘇芽穿了件外套,和腿上的衛褲剛好是一套,這樣就算染上煙酒味,只要脫外套就可以了。

車子剛到市中心的時候,蘇芽的手機就想了,蘇芽以為是陸長青打過來催的,很不耐煩的說:“我快到了,你別打了,都打幾遍了。”

誰知電話裏居然不是陸長青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蘇芽拿開手機一看,是顧長樂的號碼。蘇芽楞住了,顧長樂的電話,卻是陌生人打來,蘇芽問:“你是誰?”

那陌生的男聲說:“顧長樂在我們手裏,現在馬上帶50萬現金過來,不要報警,不然就只能見到顧長樂的屍體。”

顧長樂被綁架了?可是為什麽打到蘇芽的手機上?蘇芽疑惑,而且誰知道是不是真的?蘇芽說:“我不相信,你叫顧長樂聽電話。”

蘇芽只聽到一陣教拖地面的拖沓聲,然後就聽到略微疲憊的暗啞聲音,雖然聲音很低,但是那說話的口氣,確實是顧長樂的風格。“嘿,親愛的,我挺好的,我只是想聽聽你聲音,咳咳~”

看樣子顧長樂是受傷了,說話沒什麽中氣,還有些喘,蘇芽關心的問:“你沒事吧?你在哪?”

“我……”

“只要拿到錢,他就沒事了,還是趕緊送錢過來吧。”

“好,地點在哪?我要你給我兩個小時籌錢,你知道我一個女孩子,不可能一下子拿那麽多錢。”

“好,就給你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一到,我要是看不到錢,你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那錢怎麽給你啊?”

“一個小時之後我會再給你電話,到時候按我吩咐做。”

“我要見到顧長樂才能給你,不然你要是騙我怎麽辦?”

“哈哈哈,騙你?MD老子還犯不著騙你,老子只要錢。”

“我堅持要見到顧長樂,不然我不會給錢。”

“好,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一個小時後我會派人去接你,就這樣。”

電話說掛就掛,還真是有些不真實,這個時候蘇芽還有些懵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蘇芽趕緊打電話報了警,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個小時之後就知道真假了。

蘇芽報完警還去了警局,因為蘇芽是真的沒錢,沒辦法交贖金,而且蘇芽覺得顧長樂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打電話。蘇爸以前是警察,這件事顧長樂應該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還要給蘇芽打電話,那是不是說明,顧長樂是暗指讓蘇芽報警。

綁匪的電話已經掛了,暫時還不能監測對方的位置,但是既然給蘇芽打了電話,說不定家裏也打了,所以蘇芽請警察查顧長樂家的地址。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顧長樂家的背景還真是強大,顧爸爸是高級法院的法官蘇芽是知道的,原來顧媽媽也很出名,經常出現在報紙上。這麽出名的人是不可能讓警方介入的吧,所以蘇芽要自己去勸服顧家父母。

顧家是有名的名門望族,住的地方更是豪宅,在S市有名的富人區,蘇芽打的車到大門口就不讓進了,因為這裏每戶都有不止一輛的豪車,根本不會有出租車出現。蘇芽是請了警察幫忙才進的去,不是誰都能進的。

☆、綁架

不要怪蘇芽大驚小怪沒見過世面,這富人區真是奢侈,不說沒一棟別墅都是名家設計,無論外觀內裏都是高大上,外面也是各種風格,還有露天的泳池,豪華的庭院。巨大的青磚鋪成的古樸路面,兩邊的圍墻上爬滿了薔薇,此時已經過了花期,枝頭還留著零落的花徑,幾片花瓣枯萎在枝頭。

顧家在所有豪門中還算低調,乳白色的外墻,歐式簡約風格的三層樓房,南北通透。門前是歐式廊柱突出了乳白色木制臺階,同色的歐式防盜門。蘇芽來不及多思考,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時間不多了。

沒多久一位系著圍裙的阿姨出來開門,警察也不多說,出示了警員證,那阿姨就沖樓上喊先生太太。一陣腳踩木板的聲音,兩個人從樓上一前一後的下來,前面一位長的微胖,但是五官透著正氣,濃眉俊目跟顧長樂很像,應該說顧長樂遺傳了父親的相貌。後面一位明顯保養得宜,看上去不超過四十歲,雖然不算很漂亮,卻有一種很幹練的氣質,不過此時她的臉上透著一股愁容,顯然是有什麽心事。

蘇芽也不多說,把剛剛顧長樂讓人打電話過來的事說了一遍,接著把自己之後的打算也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顧爸爸很嚴肅的沈了臉,顧媽媽有些難受,在一邊暗暗擦了眼淚。

顧爸爸沈吟了一下說:“我們也收到綁匪電話,勒索500萬,剛剛我已經叫人去提,如果你們有把握的話,那就去做吧。”

顧媽媽在旁邊驚呼一聲,“老公,你不怕……”

顧爸爸打斷顧媽媽的話,“現在人在他們手上,就算我們不報警,也沒辦法保證樂樂一定能平安回來,還不如賭一把。”

剛說完,顧爸爸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警察馬上打開電腦開始追蹤電話,顧爸爸說:“已經去拿了,正在路上,你放心,五百萬一分不少。我兒子怎麽樣,我要聽他說話。”

不多久,果然聽到顧長樂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很沒力氣。

顧媽媽在聽到顧長樂聲音的時候,終於沒有繃住,哭了出來。不管在外面有多強,現在的顧媽媽也不過是個母親而已,哭的那麽淒慘,看的蘇芽很是感動。

綁匪沒有說多長時間,交代顧爸爸15分鐘後等電話,沒一會兒,蘇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剛剛顧爸爸說的時間短,所以還沒有追蹤到電話在哪,剛好蘇芽的手機響起來,能夠繼續追蹤。

蘇芽這一次是真的很擔心顧長樂,“我要先跟顧長樂講電話。”

綁匪倒也幹脆,直接讓顧長樂說話,“親愛的……快點來接……咳咳……接我……”

蘇芽說:“我馬上去接你,你怎麽樣,是不是受傷了?”

這時候綁匪又拿過電話,“現在確認過了?”

蘇芽說:“我還有句話要對他說,讓顧長樂接電話。”

“臭娘們,別得寸進尺,老子沒有那麽好說話。”

蘇芽趕緊語氣哀求的說:“我不多說,只說一句。”

那綁匪很不耐煩,“好,就一句。”

顧長樂的聲音再次響起,“親愛的……”

蘇芽不知道為什麽本來擔心的心情有些覆雜,大概是被這不正緊的語氣給氣的,蘇芽說:“顧長樂,你給我撐著,可不要我過去你就掛了,不然我絕不原諒你。”

只聽到顧長樂斷斷續續的笑聲,然後是綁匪的聲音,“現在馬上到三環路,到那有人接你。”

說完電話就掛了。

旁邊的警察說:“找到了,在西山路工業園區,那邊是改造工程區,全部要拆除的。”

話不多說,蘇芽說:“為了保險起見,我帶著贖金去見人,給我一個竊聽器,到時候以斷線為信。”

警察說:“不行,太危險了,還是由警方去。用我們的女警就行。”

蘇芽搖頭,“顧長樂手機裏有我的照片,而且他們還聽過我的聲音,我必須去,警察叔叔不用擔心,我從小跟我爸爸習武,不會有事的,對了我爸以前是刑警。”

這樣一說,也就只能這樣了,顧爸爸顧媽媽雖然也很擔心,但是和兒子比起來,自然還是兒子比較重要。

話不多說,蘇芽將警方的小型竊聽器藏在頭發裏,蘇芽的頭發又黑又厚,紮起來之後,藏在頭發裏一點都看不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蘇芽帶著顧爸爸準備的五十萬,一個人打車到三環路。而警察分兩路,一路跟著蘇芽,一路直接去山西路工業園區。

☆、贖人

蘇芽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些緊張,但是蘇芽天生的冷漠表情,就算再緊張也看不出來。

蘇芽在三環路口停了下來,路上人來人往,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麽人。蘇芽看著來來往往的車,忽然有些不安,就在蘇芽晃神的瞬間,忽然有輛車停了下來,一個人不由分說的拉著蘇芽上了車,蘇芽緊緊的抱著包,這種時候要非常小心,一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好在來的兩個人都不是很強壯,一個還要開車。蘇芽假裝驚恐的緊緊抱著包,蜷縮在座位裏面。

拉蘇芽進來的男人大概二十多歲,滿臉胡渣,一雙眼睛隱在亂糟糟的頭發下面,神色有些頹廢,好像不是常在太陽下出沒。這人身上有一種酸腐的味道,好像是什麽化學藥品的味道。

車子在各種路口穿梭,終於出了市區,往工業園區的方向開,外面的路燈很亮,車子裏漆黑一片。蘇芽大氣都不敢出,安靜的蜷縮在椅子上,大概又開了二十分鐘,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這片區域是要拆除的,所以除了幾盞路燈,裏面漆黑一片,只有在一角透出一點暗黃的燈光。

蘇芽抱著包,緊緊的跟著兩人,雖然是綁匪,不過倒還沒有喪盡天良,沒有欺負自己。

兩個人帶著蘇芽進了透著燈光的廠房,裏面很空曠,橫七豎八的堆了許多廢棄的材料,一個角落還有許多瓶瓶罐罐,有些還是碎的,空氣裏都是那種酸腐的味道。廠房裏還有兩個人,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坐在廢材上抽煙,還有一個拿著根棍子站在一邊,加上接人的兩個一共就四個人。

抽煙的男人見蘇芽進來,將煙頭扔到地上,淡淡的說:“錢帶來了?”

蘇芽看到顧長樂被綁在一個舊的轉椅上,腦袋耷拉著歪在一邊,臉上身上還有不少傷痕,衣服都破了,不少地方還沾著血,不過不是很多,顯然是被打的傷了表皮。

盡管蘇芽也揍過顧長樂,但是這麽狠肯定用什麽東西打的,比蘇芽那些拳腳要重的多,蘇芽一下子就哽咽了,這人下手太狠了。蘇芽盡量冷靜的又小心的說:“帶,帶來了。”

蘇芽驚恐的表現顯然愉悅了綁匪,“既然帶來啦就把錢拿來。”

蘇芽忙抱緊包說:“我要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顧長樂旁邊的男人猛的打了顧長樂一巴掌,顧長樂暗哼一聲醒了過來,看到蘇芽過來,顧長樂咧嘴一笑。

綁匪頭頭吐了一口吐沫,“都到這裏了還跟老子講條件,趕緊把錢拿出來。”

蘇芽連連搖頭後退,裝著被驚嚇的樣子,那綁匪頭頭被激怒了,忽然從工裝口袋裏掏出一把槍來。黑乎乎的槍身根本看不出型號,私下購買槍支是犯法的行為,而且槍也不是哪都買的到的,所以蘇芽可以斷定,要麽是*,要麽是自制的土槍。

蘇芽被驚著了,誰能想到還有槍呢,蘇芽趕緊驚恐的捂住頭,“不要開槍,不要開槍,求你給顧長樂松綁,只要松綁我就給你。”

綁匪頭頭沖後面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男人果然給顧長樂松了綁,顧長樂被打的狠了,根本就站不住,還是坐在椅子上。蘇芽見之前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頭頭後面,所以蘇芽大著膽子說:“我能看看他嗎?”

蘇芽慢慢的往顧長樂那邊移動,綁匪頭頭見蘇芽不過是個瘦弱的小丫頭,倒也沒有多為難,只是站在那冷眼看著,蘇芽終於移到顧長樂身邊,伸手在顧長樂脖子上探了探,脈搏跳動的還是很有活力。蘇芽終於放了心,將包舉起來說:“拿去吧。”

乘著綁匪盯著包的時候,蘇芽迅速將竊聽器扔在地上,然後將包往頭頭的臉上砸去,將顧長樂往身後一拉,順手拿起地上的鋼管,這種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思考該做什麽了。包包砸到了頭頭的頭,綁匪一個沒註意反而被蘇芽得逞,手裏的槍因為松懈而脫了手。機會來了,蘇芽揮舞鋼管,一人一棒,全打在脖頸的地方,既不會傷到頭,又可以阻止幾人的進攻。警察們早就守在門口,此時全部沖了進來,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人制服了,蘇芽剛要轉身,只聽嘣的一聲,胸口一熱,只見綁匪頭頭手裏的槍還在冒煙。

蘇芽呆了顧長樂呆了,警察們也呆了,一個警察奪了綁匪的槍將其制服。還有警察七手八腳的撫著蘇芽往外跑,蘇芽的腦海一片空白,只覺得胸口異常的溫熱,不少溫熱的液體往外冒,耳邊是各種聲音,有警察的,還有顧長樂的,不知道說了多久,就再也聽不到了。

顧長樂瘋了,從蘇芽中槍的那一刻起,顧長樂瘋了,原本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身體,不知道怎麽就麻木了,沒有了痛覺,全身的意志都在說,顧長樂你站起來。所以顧長樂站起來了,看著蘇芽胸口漸漸蔓延的紅色,染紅了T恤,染紅了衛衣,顧長樂的眼前一片血紅。顧長樂不停的喊蘇芽,但是蘇芽最終還是沈沈的睡了過去。

☆、重傷

蘇芽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一大片白茫茫的雪原,一個三歲的小女孩,孤獨無依的在雪地裏哭泣。雪太大,幾乎遮住了小小的人兒,就在這時,遠房出現了溫暖的燈光,一點一點慢慢的靠了過來,然後,蘇爸就出現在眼前。

蘇芽夢到小時候在學校裏,常常被小朋友嘲笑,衣服是自己穿了,有時候穿錯了,其他小朋友就笑自己沒有媽媽。因為蘇爸太忙,蘇芽從上幼兒園就開始寄宿,所有小朋友都說自己是沒有人要的孩子,蘇芽自己也知道是蘇爸太忙,可是每次被笑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傷心。蘇芽記得那時候自己也是沖動的,所以常常被老師罰。鄉下的孩子多半是肆無忌憚的,就連老師也是無所顧忌,挨罰的時候會打手心,會打屁股,還會揪耳朵。時間長了,蘇芽就學會的忍耐和漠視。小孩子健忘,到小學的時候,蘇芽的境遇總算是好了些,大家都熟悉了,因為蘇芽的隱忍,終於沒有再受懲罰。

初中的時候,蘇芽第一次見到風還影,少年特有的中性氣質,加上狹長的丹鳳眼,真的是很吸引人。蘇芽還記得在考場裏,只有他是最引人註目的,就算是一個側臉,也能讓人一眼記住。

那一次初潮,是蘇芽最尷尬的時候,沒想到一個小小少年,居然能解了少女的圍,讓少女從此入局,一入再入,深陷其中。

蘇芽夢到了所有和風還影的點滴,蘇芽還夢到了婚禮。蘇芽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蘇爸的胳膊,緩緩的走在鋪滿梔子花的地毯上,風還影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眉眼含笑的看著蘇芽。蘇芽覺得自己很幸福,這一路走的很漫長,可是不知怎麽老是走不到頭。蘇芽很著急,腳下的路越走越遠,然後,風還影不見了,腳下是無底的深淵,眼前漆黑一片。蘇芽很恐慌,不停的掙紮,可是怎麽都掙紮不開,蘇芽很無助,眼淚不停的落下來,可是蘇芽還是不停的往下落。忽然之間,天空大亮,裝滿香檳玫瑰的婚禮替代了梔子花的潔白,一對新人正在交換戒指。蘇芽迷蒙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新郎,那新郎正是風還影,可是新娘卻不是蘇芽,蘇芽覺得自己的心臟破了一個洞,風在裏面肆無忌憚的穿梭,有些涼還有些疼。蘇芽顫抖著嘴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後蘇芽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見了。

耳邊響起一聲聲呼喊聲,蘇芽終於從黑暗中醒了過來。眼前一片白色,讓蘇芽有些恍惚,夢裏的絕望還徘徊在腦子裏沒有散去,蘇芽還沈浸在夢裏沒有醒來,知道一雙手在眼前晃,終於拉起蘇芽的一絲清明。

蘇芽轉頭一看,床邊圍著一群人,陸長青、姍姍、顧長樂、陳琳、蘭心、陳瑞、秦書言和秦書宇、還有周俊。這個組合還挺讓人吃驚。

看到蘇芽清醒,周圍的人一片欣喜,陸長青說:“嚇死我了,你再不醒我就瞞不住舅舅了。”

姍姍學姐在一邊點頭,“蘇芽,你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今天是第三天了,都已經是下午了。我一直以為我沖動愛管閑事,沒想到你比我還拼,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小命差點沒了。”

姍姍剛說完,陳琳也說:“你不知道,我們在電話裏聽說你中槍,嚇的趕緊開車過來,差點沒撞車,你哥拉著你嫂子一路狂奔過來的。”

“是啊是啊,連我也跟著跑過來。”陳瑞說:“本來想乘國慶給你個驚喜,誰知道先被你驚嚇了。”

一醒來看到這麽多人,又被一連串轟炸,蘇芽腦子有些不夠用,咳嗽了一聲說:“額,能不能先告訴我我的病情怎麽樣?”

“還好你幸運,那槍的子彈是以前的舊子彈殼改裝的,彈藥的威力也不是很大,再加上打到你的胸骨,末尾卡在骨頭裏了,所以沒有傷到五臟,不過胸口還是有灼傷,要好好養著。”

姍姍說完,蘇芽還是有些恍惚,大概是還沒從夢裏的情緒中解脫出來。蘇芽有些無力,“我現在好餓,能不能找點吃的給我?”

幾個女生恍然大悟,趕緊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蘇芽,要吃水果嗎?我還買了八寶粥要不要熱一下?要不要喝酸奶?哎呀,醫生有沒有說忌口啊,不然我先找醫生問問。”

等女生們出去,蘇芽這才看到躲在後面的顧長樂,顧長樂有些頹廢,額頭手臂都裹著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不少結痂的,胡子沒有刮,大概有三毫米左右,黑黑的一片。眼神有些悲傷,沒敢和蘇芽對視。旁邊的秦書言幾人就好多了,還有些精神。蘇芽沖陸長青說:“哥,能跟我講講我受傷之後的事嗎?”

陸長青坐到床邊,“你想問什麽?”過了一會兒,陸長青猛然反應過來,“蘇芽你剛剛叫我什麽?”

☆、探病

蘇芽微微一笑說:“叫哥啊,你傻了,你本來就是我哥啊。”

陸長青有些受寵若驚,“可是你以前……”

蘇芽伸出手拉住陸長青的胳膊,撒嬌的說:“以前我不懂事,現在我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麽不能改的,你對我這麽好,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還有嫂子呢。”

陸長青欣喜的點頭“好,哥哥以後一定對你更好。這一次可嚇死哥哥了,你怎麽還參合這種事,下次可不許冒險了。”

蘇芽點頭,“我是太自信了,下次我肯定不去,我保證。”

陸長青摸摸蘇芽的頭,“這次就原諒你了,你也算立了大功,這次的綁匪是逃躥的洗錢案主謀,被你誤打誤撞的給抓住了。幸好他那槍不是正規的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蘇芽趕緊打斷說:“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不要再說了。”蘇芽又轉頭對秦書言說:“你們怎麽過來了?”

秦書言說:“陳瑞剛獲得一個國際大獎,準備回來找你慶祝的,誰知道打你電話是警察接的,所以就一起過來了,周俊不是我叫來的哦。”

周俊尷尬一笑,“我是想打電話約你吃飯的,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啊?”

蘇芽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撇過頭,看到顧長樂在一邊手足無措,蘇芽說:“顧長樂,你毀容了嗎?”

顧長樂一驚,下意識的摸摸臉。

蘇芽噗嗤一笑,“你是毀容了所以才不敢見人嗎?你沒什麽話對我說嗎?”

原來蘇芽這是在開調侃顧長樂,雖然陸長青很不待見顧長樂,但是蘇芽都沒說什麽,陸長青也不好說什麽。

顧長樂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雖然蘇芽解了一時的尷尬,還給自己臺階,但是顧長樂實在是很慚愧,原本自己也沒想過要蘇芽過去,但是蘇芽偏偏過去了,還因此受了重傷,顧長樂心裏如翻江倒海一樣的難受。顧長樂自小受人追捧,所有人都對自己無所不從,但是真正到了生死關頭又有幾個人能像蘇芽這樣不顧一切的,之前或許只是不甘心才一直追求蘇芽,可是現在呢?

蘇芽見顧長樂不說話,以為他是不好意思,於是對顧長樂說:“我沒事了,你也受了傷,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蘇芽說完,陸長青就起身拉著顧長樂說:“走吧,我送你。”

顧長樂也不說話,任由陸長青拉著自己出去。蘇芽則和秦書言幾人一起聊天。

秦書宇和陳瑞在一個地方讀書,如今秦書宇也要畢業了,不過秦書宇還要繼續讀研,可能會留在大學裏教書。陳瑞剛剛獲得國際新人大獎,以後大概要常常在電視上露臉了。

話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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