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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一百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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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顯得極為霸道, 好似她才是皇帝,元喬頓愕,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臉蛋:“你膽子很大。”

元莞自?信道:“自?然要膽子大, 能將陛下壓在榻上的人膽子如何會小, 普天之下,除我?外,還有第二?人嗎?”

自?然不會有第二?人。

元喬不想她更加膨脹起來?, 忍著沒有回?應,這?番豪言壯語說得理直氣?壯,簡直是‘肆意妄為’。

她默然嘆氣?,眼中盛滿得意洋洋的人, 如玉的臉頰有些微紅, 那是掐出來?的痕跡。

元喬沈默下來?,長?發鋪就在小榻上, 陰沈的光色下染著兩分柔弱, 讓元莞的心思更加雀躍了,手在她胸口處揉揉:“我?以後不將你拒之門外, 可好?”

“這?話不可信。”元喬不信她,炸毛後什麽事都?不記得, 哪裏會記得這?些小小的保證。

元莞哭喪著臉:“我?信你, 你卻不信我?。”

元喬不理會她的示弱:“嗯,你欺負我?, 我?可曾欺負你了?”

“你自?己不會,怨不得我?。”元莞小聲嘀咕一句, 心中不滿, 又不肯服輸,就道:“我?都?將詩詞送你了, 你自?己不看,能怨我?嗎……”

露骨的話說得元喬面紅耳赤,忙捂著她的嘴巴,裝作怒道:“越說越不像話。”

“實話罷了。”元莞不與她爭,按住她的手,親親她的肩膀,齒間摩挲著襟口,元喬被她親得身上發軟,側首道:“你難不成還要咬開??”

勤奮地磨動牙齒的人楞住,擡頭看著她,不懷好意道:“咬開?也好。”

元喬一句笑語讓自?己陷入困境,見到她有些哭笑不得,被按住的手微微發疼,略微動了動,無奈道:“你且去關門,我?等你。”

“當真?”元莞一喜,忙下榻將殿門的門窗都?關上。

廊下的宮人就見到一連串的影子砸殿內奔走,最?後殿門從裏面關上,她們默然退出廊下。

跑了一陣的人不覺得疲憊,小榻上的人卻不見了,不用說也知去了何處。

掀開?錦帳,就見到榻內正襟危坐的人,方jsg才的外衫褪去,頸間白皙的肌膚帶著幾抹紅痕,是元莞的傑作。

元莞自?己呆了呆,元喬卻是一笑:“傻了不成?”

事到臨頭變傻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元莞自?己上榻,元喬往裏側挪去,在人坐定?後,主動伸手去替她脫衣。

今日的皇帝有些太過主動了。

元莞並非矜持之人,任由她脫衣,最?後只剩下一件櫻色內衣,元喬的手頓住,眉眼間染著嫵媚,她輕輕一笑,風情昳麗。

元莞怔住了。

元喬的手落在她的肩際,修長?的手指輕輕撩撥就可見衣下的肌膚。

帳內無聲,殿外暴雨滂沱,傳進殿內,將元喬紊亂的呼吸聲蓋住。

兩人相對坐著,元喬的手在經過一陣徘徊後終於?落在溫熱的肌膚上,她將人輕輕放置在榻上,深深凝望著湛藍色的眼眸,親吻著她緊皺的眉頭、挺直的鼻尖,又落在緊抿的唇角上。

動作帶著青澀與緊張,讓元莞反應過來?:“你要在上面?”

修長?的眼睫在話音落地時顫了顫,元喬沒有作答。

元莞沒有拒絕,更沒有挪動,悠悠一笑:“你背著我?看了詩詞,對不對?”

回?應她的是耳朵一疼,她忙道:“詩詞沒讓你咬耳朵。”

“我?自?己咬你的。”元喬似有怒氣?,手撩開?一番,眼前?一亮,眼中湧現白玉般的肌膚,她眸色一顫,手卻覆蓋上去。

動作輕而緩,就像雲層覆蓋在身上,綿柔而纏繞,元莞忍不住顫了顫,看著元喬的眼色都?染了異樣,抿著唇角不語。

元喬不敢望著她,鼻尖滲出細密的汗水,晶瑩剔透。

帳內聲音疊起,殿外的暴雨慢慢地停了,不再是劈啪作響的大顆雨水,而是綿綿無力的斜風細雨。

兩人依附在一起之際,元莞有些後悔了,詩詞送得有些早了,元喬太聰明了。

聰明的人,不好相處,低估了元喬的學習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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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際,滿身黏膩。

元喬早就不知哪裏去了,元莞熱得不行,掀開?薄毯,發覺自?己未曾穿衣裳,嘀咕一陣後,又躺了回?去。

躺過一陣,宮人走近,她令人去找衣裳,去配殿沐浴。

宮人不敢看她,反是若竹極為坦蕩地將衣裳找來?,又道:“陛下有事去見朝臣,讓您耐心等一等。”

暗中之意是別鎖門。

元莞裝作不明白,撇開?宮人,自?去沐浴。

踏入水中的那刻,周身都?感覺舒服很多?,擡手去取布帛,掃到身上的紅痕後僵了瞬息,而後又淡定?自?若。

元喬學得真快,哪裏有之前?害羞得不敢擡頭的樣子。

心裏嘀咕一陣後,將自?己洗幹凈,起身上岸,元喬儼然回?來?了。

她一身青色常服,正襟危坐,手中握著一卷書,神色如舊,不見午前?的嫵媚。元莞踏入殿,宮人遞給她幹凈的帕子,而後就退了出去。

頭發濕透了,要擦一擦,然皇帝在,她們顯得有些多?餘。

果不其然,宮人退出去後,元喬起身接過她手中的帕子,給她細細擦了起來?。

元莞觀她眉眼,柔軟如水,唇角微彎,心情很不錯。

“陛下將那冊詩詞看了幾遍?”

聽其聲音,有些憋屈。

元喬唇角弧度彎得更深了些,指尖穿過她的發間,發絲黑得發亮,也很柔軟,摸著很很舒服。

“你老實說。”元莞提醒她一句,感到發頂上的那只手在不斷摩挲著頭發,有些癢,忍不住伸手拍開?。

元喬摸了幾下後才正經給她擦頭發,半晌不語,更不會回?覆方才的問題。

她與從前?不一樣了,元莞技窮,哼哼幾聲才不問了。

她心平氣?和,外間的雨也停了下來?,大興殿前?的樹葉上積了不少雨珠,風輕輕一吹,就啪嗒落了下來?。

孤鶩領著人守著,懶懶打著哈欠,皇帝今日不見朝臣,朝臣都?在嘀咕發生什麽事,天曉得皇帝去找元莞玩了,罕見地將一眾朝臣都?拋了。

他還得瞞著,問起就說皇帝今日疲倦,在寢宮歇下了。

他也累得慌,嘴皮子都?快說破了。

傍晚之際,送走最?後一批朝臣後,大興殿前?的樹葉被狂風一吹後,顯得更少了,瞧著就不對勁。

他辦好差事之後,回?延福宮覆命。

皇帝與元莞在看著一張禮單,元莞指著一物:“要這?個。”

皇帝無奈:“哪裏好看,不如方才的精致典雅。”

“福寧殿是我?住,又不是你住,你旁觀就好。”元莞眼睛一橫,元喬就不再說話了。

孤鶩讓人通稟一聲,兩人就停了下來?,擡首看著他。

被兩人這?麽一看,孤鶩心裏發慌,知曉自?己打攪二?人,忙將大興殿前?的事情稟告一通後,迅疾地退了出去。

殿內的兩人對視一眼後,覆又垂首,商議起殿內的擺設來?。

福寧殿之前?是皇帝寢宮,一應擺設為彰顯帝王的威儀,多?用的深色,眼下換作皇後寢宮,元喬之意,將之前?神色肅穆的擺設都?換了,元莞又是嬌俏女子,肯定?要顯得活潑些。

兩人商議許久,直到亥時才停了下來?,吩咐宮人去辦,這?才躺了下來?。

白日裏兩人就像是尋常女子,商議著家中所?需,心情都?跟著平靜下來?,尤其是元莞,感覺到奇妙。

時至今日,她還是有些恍惚,這?些時日與元喬的親密相處就像是一場夢,醒來?就沒有了。

元喬醒來?還是皇位,而她什麽都?沒有,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她躺在一側,捏著元喬的手,忽而變得患得患失:“元喬,你覺得像是在做夢嗎?”

“不像,尤其是今日。”元喬說不出露骨的話,感覺到元莞手心濕潤,捏著她的力氣?也大了些,有些不安。

她側身望著元莞,揶揄道:“天地都?不怕的人,怎地現在害怕了?”

“不是害怕,不安罷了,你覺得太平了嗎?”元莞對外間具體的局勢並不明朗,尤其是禦史臺,三天兩頭鬧起來?,就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元喬輕輕一笑,極盡溫柔,在她唇角上輕輕一碰:“你我?在一起,還怕什麽?”

“嗯,不怕的。”元莞點了點頭,覺得自?己躺著不舒服,就像白日裏那樣縮進元喬的懷裏,“今日你抱著我?。”

她的要求,元喬怎會拒絕,摸摸她後腦,對她的示弱也很受用。

****

禦史中丞被蘇聞嗆住後,幾日沒有在朝堂上說話,氣?憤難平,也知曉分寸,不再去勸,每日臉色依舊不好。

一日回?府,門房遞來?一封信。

信封上並無署名?,他煩不勝煩,捏著裏面的紙,掂量一下後打開?,一眼後臉色大變。

他急道:“何人送來?的?”

門房被嚇到了,忙回?:“是一文質彬彬的郎君送來?的,送來?就走了,並未留話。”

眼看著自?家大人陰沈的臉色,門房不敢再說話,反觀大人,他緊張地對外望了一眼,將書信揣進胸口處,著急忙慌地往書房而去。

回?到書房,將小廝屏退後,將那封書信打開?後。

信上只言片語,只道元莞乃是先帝血脈,與元喬是姑侄,再無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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