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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他的大魔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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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和香水有關,王妃和國王之間的關系,更親密了許多。從國王將從前都交給希爾曼主持的祭神典禮,轉而交給王妃就可以看的出來。

王妃也很享受這個過程,在祭神典禮開始的時候,她換上華麗的禮服,裸露的手臂上塗滿了金色的神紋,從道路兩邊燃燒的熊熊烈火中走上了階梯。溫饒身為神官,自然也在這次祭神典禮上作為陪同出現。

神殿的女仆們在下面吟誦著祈福的咒語,作為主持這次活動的王妃,則在臺上伸開雙臂,做出祈福的手勢。

老實說,還真有幾分女帝的風采。溫饒站在王妃身後的時候,心裏有那麽一瞬間這麽想到。

祭神典禮是一個相當古老的儀式,除了奴裏安之外,其他國家也會在豐收的秋季,燃燒一部分多餘的谷物獻祭給供奉的神靈,祈求明年也能如此。王妃按照儀式的流程,完成了祭神典禮,在拋下那些跪在地上祈禱的平民,坐上回王宮的象車時,王妃忍不住興奮的和溫饒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主持奴裏安的祭典,在以前,這樣的祭典,國王可都是讓希爾曼來主持的。”

溫饒察覺到了王妃說這句話時,對希爾曼不滿的情緒,“國王將這次的權利交給您,說明他現在,最信任的人已經是您了。”

王妃因為他的話開心了一瞬間,但馬上又想到了什麽的抑郁了起來,“他只是擔心自己在位的時候,被自己的兒子奪去權利而已。”

說的也是,所以歷史書上,很多皇帝到了老年時,比起兒子更寵信女人一些。

王妃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嘆了一口氣,“如果我也有個兒子,該多好啊。”

溫饒咳嗽了一聲,他這才想起來,王妃好像一直沒有生過孩子。奴裏安的國王,雖然不像他了解到的古代帝王那樣三宮六院,但娶的女人也著實不少,但很奇怪的是,這些女人絕大多數都沒有為他誕下過一兒半女。到現在為止,奴裏安也只有三位王子而已,“國王的身體,最近還好嗎?”

“比之前要好許多。”王妃說,“這還多謝了神官摘回來的那些花。”

“只要國王的身體沒有什麽問題,那王妃在宮中的地位,就始終高於希爾曼。”畢竟後媽也是媽啊。

王妃搖了搖頭,“神官大人,您不知道——國王他已經很老了,即使他現在好轉,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到那個時候,希爾曼就可以繼承整個奴裏安,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溫饒也在擔心這件事,他本來想在希爾曼繼位之前離開,但現在經歷過一些事,發現他如果離開王宮,失去王室軍隊的庇護,他在外面的遭遇,可能會更糟糕一些,畢竟這是個到處充斥著戰火與烽煙的世界啊。

“不,王妃,你還有機會。”

“就算我現在能懷上孩子,也來不及了。”王妃明顯是誤會了溫饒的意思。

溫饒是鐵了心要上王妃的船了,“不是靠您的孩子,而是靠您自己。”

“我……”王妃凝視著溫饒,“神官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

溫饒看著王妃現在毫無半點在希爾曼面前的鬥志,消極落寞的樣子,都恨不得去抓著她的肩膀搖晃上兩下了,“我的意思是,您可以自己坐上王位。”

王妃被他的話嚇到了。

溫饒也知道,面前得虧是癡迷他的王妃,要是別人,現在指不定就去國王那裏告狀,把他抓起來了,他靠的更近了一些,且壓低了聲音,“我和神靈,都會幫助您的。”

就在這個時候,象車忽然停了下來,掛在車壁上的金飾,因為晃動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有人掀開車簾,對坐在象車裏的王妃和神官說,已經到了王宮了。溫饒率先下了車,在他站上地面之後,又回頭看了坐在裏面的王妃一眼,向她露出一個微笑,“如果您考慮好了,可以隨時來神殿找我。”說完這句話,溫饒就拉上兜帽,走進了王宮之中。

……

溫饒本來以為王妃會考慮很長一段時間,畢竟在奴裏安的歷史上,還沒有哪個女人掌握過王權的,一般人做心理鬥爭估計都得個把月。但王妃不是一般人,她當天就給了溫饒回覆。作為正式合作的前提,溫饒還給了她幾件魔法道具。王妃也將象征自己身份的寶石戒指,摘下來遞給了溫饒。

溫饒知道這種東西,應該是屬於信物一類的,他反正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戴在身上的,就用了一根繩子,系在脖子上,藏進了神官袍裏。

“如果我能掌握奴裏安,神官大人,我想和您——”因為溫饒這個保存戒指的方法,王妃的心思又蠢蠢欲動起來。

“噓。”溫饒是真想跟王妃合作,但是合作吧,朋友永遠比情人的關系來的長久,“如果您能掌握奴裏安,那我仍然會是這裏的神官。”為了避免在這個時候就戳傷自己盟友的心,溫饒又補充了一句,“只庇護您的神官。”

王妃腿軟的差點站不住依偎進他的懷裏,還好溫饒反應快的往後趔了一步,“王妃,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沒有成功的王妃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轉頭走了。

看到王妃走遠,溫饒才松了一口氣。也得虧是王妃啊,要是別人,誰會跟他這個要人沒人要權沒權的人,共商謀權大業啊。

就在溫饒也準備返回神殿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為了保持隱秘,他特地將自己和王妃談話的地方,定在了宮中一個很少有人經過的角落。這個地方也是真的偏僻,一墻之隔就是王宮外的街道。

“抓住他!抓住那個巫師!”

溫饒聽到巫師,剛邁出一步的腳就又收了回來。

城墻外似乎正在激烈的追逐著,溫饒登上城墻,俯瞰到一隊士兵正追著一個穿著黑袍的人。那個人剛從墻邊跑過去,就被一個跳下來的人影攔住了。那個人腰間的佩刀已經出鞘,攔在那個逃命的‘巫師’面前。

“阿瑞斯王子!”

隨著士兵的聲音落地,溫饒也看清了,那個剛剛跳下去的,穿著便服的人,正是被希爾曼派在街道上巡邏的阿瑞斯。

阿瑞斯的佩刀,已經抵在了那個巫師的脖頸上。士兵們包抄過來,將那個巫師團團圍住。

等到那個巫師被押解著跪在了地上,阿瑞斯才收起自己的佩刀,問道,“怎麽回事?”

“阿瑞斯王子,他是個巫師!”

阿瑞斯一聽是巫師,眉頭就皺了起來,伸手挑開那個人蓋著臉的黑兜帽。兜帽下,是一張稚嫩的臉龐。

阿瑞斯沒見過巫師,但還是因為他這張稚嫩的臉有的詫異,“巫師?”

“是的,幾個月前,他自稱撿到一本巫師的魔法書,並四處宣揚他懂得巫師的魔法。”士兵們仍然保持著警惕,拔出的刀都沒有收回,“上次泉眼的詛咒,很有可能就是他幹的!”

“不,不是我!”被抓住手臂按在地上的少年,搖頭否認。

阿瑞斯看著他黑袍上繡的紅色眼球,說道,“那你為什麽穿著巫師的袍子呢?”

所有和巫師扯上關系的東西,都是邪惡的,都要被燒掉,這個少年似乎也知道了自己將要面臨的下場,無力辯駁之後,深深的垂下頭哭泣起來。

“燒死他!”

“燒死這個巫師!”士兵中有極度痛恨巫師的人,這麽說道。

就在阿瑞斯準備讓士兵將他抓回去的時候,他頭頂的城墻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泉眼的詛咒,和他無關。”真正的兇手,已經被他拔光毛關在箱子裏反思了。

阿瑞斯聽到聲音擡起頭,在看到城墻上站著的那道人影和被月光照的雪白一片的頭發時,神情松懈了許多,“神官大人怎麽在這裏?”

其他士兵一聽說是神官,都將窺看的眼睛垂了下去。

城墻有些高,溫饒不敢跳下來,就一直站在上面,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著下面的人。老實說,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阿瑞斯仰著頭看著他,這段時間他都不在宮裏,聽王妃說,他從小桀驁不馴,喜歡在市集裏同那些平民混跡在一起,溫饒看他現在穿的那身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衣服,就知道王妃還真不是故意貶低他。

“你說泉眼的詛咒和他無關,但是他是巫師,這是事實吧?”

托那個長相奇怪無比的巫師的福,溫饒乍一眼看下去,還真覺得這個滿臉稚氣的少年,跟巫師扯不上任何關系,“他不是巫師。”

阿瑞斯將少年穿在身上的黑袍扯了起來,展示著胸口那一個紅色的眼球,“可是他穿的,確實是巫師的衣服。”

就在溫饒有點打退堂鼓的時候,那個少年已經哭叫了起來,“神官大人救救我!”

聲音尖銳,差點把溫饒給震的倒栽下去。

因為他忽然的掙紮,幾個士兵這下將他抓的更緊了。阿瑞斯單手放在腰上,臉上掛著幾分笑意望著站在城墻上的溫饒,“如果神官大人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可就要把他抓走了。”

溫饒,“……”

等了約莫三分鐘,都沒有等到溫饒的再次開口,阿瑞斯帶著押解著少年的士兵們離開了。溫饒也從城墻上走了下來,老實說,這事根本和他毛關系都沒有,他真的沒必要出頭,剛才會說那句話,純粹是聽到別人說是要燒死他才沒忍住說出來的。但其實,如果他的所作所為被發現,下一個燒死的,就是他了。

就在溫饒準備忘掉這件事的時候,他在第二天偶然間聽到阿諾說到這件事。

因為奴裏安還沒有抓到過巫師,這一次阿瑞斯抓到的那個巫師,將當著民眾的面,被處以火刑。如果溫饒昨天晚上沒在城墻上看到那個少年,他心理也不會有什麽負擔,但因為聽到過對方撕心裂肺的求救聲,現在聽阿諾說起來的時候,他陡然打了個激靈。

“火刑嗎?”

“是的,據說只有火焰才能完全凈化巫師為一個地方帶來的詛咒。”

溫饒心裏打鼓,“他真的是巫師嗎?”

阿諾像是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了,因為巫師的詛咒太過可怖,一些被傳為‘巫師的奴仆’的平民,也會被當做巫師那樣懲治。‘巫師’這個詞匯,包含的範圍,可要比神官廣泛的多。

“他穿著巫師的袍子,即使不是巫師,也……”阿諾的聲音忽然頓住,“神官大人,您要去哪裏?”

溫饒去了執行火刑的地方,火刑在奴裏安的刑罰中,可要比絞刑更嚴重許多,所以火刑場已經空置了很久了。溫饒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那個穿著巫師袍的少年,被綁在祭臺上,腳下堆著高高的柴火堆,柴火已經被點燃了,火舌已經舔舐到了巫師袍。那個正在被烈火燒灼的少年,痛苦的哭叫著。

溫饒不是沒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殺過人,但那種都是幹幹凈凈,一槍下去,最多聽一聲慘叫。現在那個少年被綁在祭臺上,連續不斷的飽含著痛苦的尖叫,淩遲著每個人的神經。

“住手!”大概知道一聲阻止在這個時候沒什麽作用,所以溫饒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把兜帽揭開了。

“神官大人——”有圍觀的平民認出了他。

一些士兵也紛紛向他行禮。

負責此次火刑的希爾曼,坐在遮陽的篷子下,因為他的到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停止火刑——快把火熄滅掉!”溫饒實在聽不下去那種持續不斷的,仿佛在煎熬淩遲著神經的慘叫聲。

希爾曼居然沒有在這個時候阻止他,等到士兵用水潑滅了大火之後,他才發出質疑的聲音,“神官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麽?”

綁在祭臺上的少年,身上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燒傷,即使熄滅了他腳底的火焰,看起來也淒慘的可憐。

“泉眼的詛咒,不是他幹的。”

希爾曼怔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可是他是巫師。”

綁在祭臺上的少年,虛弱的向站在他面前的溫饒求救著,“救救我,神官大人——”

已經被這句話堵過一次的溫饒,因為他這一聲虛弱的求救聲,不知怎麽就脫口而出,“他不是巫師!”

“誰能證明?”

溫饒,“神能證明。”

整個火刑場中忽然安靜了下來,希爾曼站起來,和神官對峙著。他從來不相信什麽神靈,這對他而言是最可笑的事情,所以在聽到溫饒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忍不住譏誚的反駁了一句,“那你讓神來救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渣作者:填空題,我以()征服世界

希爾曼:智慧

阿瑞斯:【考慮了一下】武力

渣作者:溫饒呢?

溫饒:【黑著臉】我拒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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