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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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跪的時間太久，天氣又那麽冷，賴旭塵扶著墻都有點站不起來。他看了看裹著被子的陸瀾卿，弱弱地問：“瀾卿，我腿麻了，你能來扶我一下嗎？”
陸瀾卿先是冷眼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嘆息，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他把手搭在陸瀾卿的肩上，走得像個木頭人。他覺得陸瀾卿很暖，暖得好像加熱過的棉花糖。
“瀾卿，你最近都在做什麽？我都沒怎麽見你出門。”坐到床上時，賴旭塵不由得問道。
這段時間他會經常路過陸瀾卿這裏，想著他要是出門的話，他就可以偷偷地見見他。可每次蹲點，都不怎麽看到他出門，不知道他在家裏都做些什麽。而且，這次看到他還覺得他瘦了，有些心疼。
陸瀾卿聽出了話裏的話，大概知道這段時間一直被他監視著，不是很高興，剛到床邊就撒手不管了。
賴旭塵看著他鉆到被子裏，也跟著鉆了進去，然後把冰冷的腳丫貼在他的小腿上取暖，賤笑著：“我給你冰鎮一下。”
“你是還沒跪夠吧？”陸瀾卿不冷不熱的說著。語罷，賴旭塵迅速把自己的腳丫抽走，安安分分地擺出壽終正寢式睡姿。
“瀾卿，你說，哪些國家是允許同性戀結婚的？”關燈後，賴旭塵轉頭，註視著陸瀾卿的側臉。
陸瀾卿望著上方的黑暗，說：“美國、加拿大、墨西哥、荷蘭，除了中國，大部分國家都允許。”
“瀾卿，我覺得我們的年紀不小了，你有沒有考慮過，跟我去領個證？再領養個娃，組個家庭。”賴旭塵側過身子，枕著手臂，滿眼希冀的看著陸瀾卿。
“結婚可以考慮，孩子就不必了，太吵鬧，養個寵物也可以。”關於結婚的問題，陸瀾卿的確有考慮過。雖然婚姻只是一張紙，但很多人的婚姻都靠著這張紙維持著。愛情到最後，都會變成親情的。指不定哪一天，還會被更新鮮的事物取代，有那張紙，心裏更有底。
“那我們找個時間去加拿大登記結婚吧！”聊到振奮人心的話題後，賴旭塵又肆意地往陸瀾卿的方向挪過去，八爪魚似得纏著他，“然後我們開一家甜品店吧，就不給別人打工了。”
“你為什麽想去加拿大領證？”陸瀾卿安靜地躺著，沒抗拒旁邊的人粘著他。
“因為加拿大中國移民多啊，會中文的人多，好溝通。”
“……”
“瀾卿……”
“我有事情和你商量。”陸瀾卿忽然打斷賴旭塵，他開了一盞床頭燈，坐起來，似乎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和他商量。
“是關於結婚和以後的生活嗎？”賴旭塵也興致勃勃地坐起來，完全沒有註意到陸瀾卿臉上沒有喜悅之色。
陸瀾卿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想說，又似乎不打算說。
許久，陸瀾卿還是點點頭：“嗯，是，我打算去一趟泰國，去找我舅舅他們。”
“我跟你一起去。”沒等陸瀾卿說完，賴旭塵就插話，然後遭到了拒絕。
“不必了，我想自己去。”
“可是……”雖然還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不需要你總是跟在我身邊，如果你真的想和我過一輩子，就要學會尊重我的選擇，你懂嗎？”陸瀾卿嘆息，“我舅舅算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了，結婚是大事，我需要和他說一聲。等以後，我再帶你去見他們。而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等我回來。”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賴旭塵問，“去多久？”
其實陸瀾卿說得沒錯，他不能總是跟在他身邊。雖然，他總想著在他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可那畢竟只是最理想狀態。事實上，任何人都需要自由、尊重。越是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就像你想抓住一把沙子，抓得越緊漏得越快。
“我打算明天去，你沒事的話，也可以送我登機。”陸瀾卿說完，把身子縮進被子裏，把燈關上，“睡吧，很晚了。”
“嗯。”除了嗯，賴旭塵已經找不到別的話了。他鉆進被子後，在黑暗中抱著他。他們近在咫尺，可卻有一種離得很遠的感覺，那種感覺讓賴旭塵感到害怕，害怕會發生什麽事情。而該發生的事情，永遠是無法阻止的。就比如，次日登機時的那場爆炸。
偌大的機場內，人們穿著羽絨服，裹著圍巾，拖著行李箱在候機大廳來回。靠近安檢口的地方，站著兩個難舍難分的男人。事實上，只是一個，因為另一個想拖著行李箱過安檢口，一直被拽著衣角噓寒問暖。
“瀾卿，你去到泰國後要記得給我打電話，要給我拍小視頻，還有照片，多穿點衣服，別著涼……”
“泰國那邊是夏天！你再不放手，我就趕不上飛機了！”
“瀾卿，臨分別前，能不能抱抱我，親親我？”
“抱抱可以，親就免了。”陸瀾卿說完，賴旭塵就抱了過來，把他緊緊地摟到懷裏，也不怕他被勒得窒息。抱過之後，賴旭塵不由分說地把唇移了過去，當著來來往往的人的面，肆無忌憚地親吻著懷裏的人。若不是公共場合人多，陸瀾卿早就一個行李箱砸死他了。
“好了，夠了！”在親了好一會兒之後，陸瀾卿皺皺眉頭，喘著氣推開他。
這一回，沒等他擡起手去拭擦唇角，微涼的拇指便抹過他的嘴角，為他拭去殘留的一點水光。
“等你回來，我們去登記領證。”賴旭塵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一時間很不舍得他獨自出遠門。
陸瀾卿垂著眼，冰藍的眼瞳在冷空氣中氤氳著一層水霧，他凝視著賴旭塵衣服上的拉鏈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許久，他才又摟了摟賴旭塵，靠在他耳邊說：“領不領證都無所謂，你記得我愛你就好。”
賴旭塵顫了顫，回過神時，陸瀾卿已經拉著行李箱過了安檢口。
那抹被駝色毛呢大衣裹著的背影，漸漸走入在安檢口的拐彎處。賴旭塵沿著外圍跑著，追著陸瀾卿的背影大喊著：“瀾卿，你要早點回來，我會把家裏收拾幹凈等你的，瀾卿，我愛你，你聽見嗎，瀾卿……”
叫喊的聲音漸漸地變弱，到最後自己也聽不清，因為那個拖著行李箱的背影，不曾回頭。
“瀾卿，你沒聽見嗎？”賴旭塵有些失落，一直遠遠地看著那條過道，呆呆地站了很久。直到機場內響起了航班要起飛的廣播。
賴旭塵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穿得很福爾摩斯的男人，在飲水機附近轉悠。
“秦汶？他來這裏做什麽？”看到秦汶也在機場，賴旭塵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等他前去找秦汶，他的手機便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前往泰國的飛機裝有炸彈，快去把陸瀾卿攔下來。”
什麽！？
看到這條信息，賴旭塵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一個轉身，直沖安檢口。
“你幹嘛呢！”安監處的保安攔住他，周圍的人也被他的巨大反應嚇到，紛紛看過去。
原本在四處瞄的秦汶怔了怔，看到安檢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去泰國的飛機上有炸彈，快去疏散乘客！”賴旭塵叫喊著，想要引起安保人員的註意。
飛機起飛的聲音回蕩在上空，機場上方的透明玻璃掠過飛機的身影。
賴旭塵擡頭看著頭頂飛過去的飛機，整個人都怔在原地了。
玻璃外的天空湛藍，劃過低空的飛機在他的瞳孔中炸開了。一團紅色的火焰冒著黑煙，天空的某處，巨大的火球熊熊燃燒著，吞噬了整架飛機。火焰和碎片都在往下墜落，在透明的玻璃外，逐漸接近。
機場內尖叫連片，安保人員開始疏散人群，慌亂的人們在賴旭塵的身邊來回撞過去。而他，只是擡頭呆呆地看著那被炸碎的飛機，像失去了魂魄一般。火焰和碎片都在他的瞳孔裏綻放，朝著機場頂部的玻璃砸下來。
“瀾卿……”他呢喃著，連擡起手去觸摸那正在靠近的碎片的勇氣都沒有。
半空的爆炸震碎了機場的玻璃，飛機的碎片如同流星雨，伴隨著碎落的玻璃往下，在人們的瞳孔裏開出花來。
“危險！”秦汶看著呆如木雞的賴旭塵，快步跑上去，撲到他，一起滾到角落去，避開上空墜落的飛機碎片。
玻璃和碎片夾著火焰，撒了一地，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瀾卿在那架飛機上，瀾卿在飛機上！”滾到角落的賴旭塵忽然喊起來，他拽著秦汶的衣領搖晃，然後失魂落魄地跑出去，在滿地的碎片裏找陸瀾卿。
“瀾卿，瀾卿，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秦汶皺皺眉，看著趕來的警察和保安，快速上前敲暈了賴旭塵，扶著他離開了混亂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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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瀾卿先是冷眼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嘆息，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他把手搭在陸瀾卿的肩上，走得像個木頭人。他覺得陸瀾卿很暖，暖得好像加熱過的棉花糖。
“瀾卿，你最近都在做什麽？我都沒怎麽見你出門。”坐到床上時，賴旭塵不由得問道。
這段時間他會經常路過陸瀾卿這裏，想著他要是出門的話，他就可以偷偷地見見他。可每次蹲點，都不怎麽看到他出門，不知道他在家裏都做些什麽。而且，這次看到他還覺得他瘦了，有些心疼。
陸瀾卿聽出了話裏的話，大概知道這段時間一直被他監視著，不是很高興，剛到床邊就撒手不管了。
賴旭塵看著他鉆到被子裏，也跟著鉆了進去，然後把冰冷的腳丫貼在他的小腿上取暖，賤笑著：“我給你冰鎮一下。”
“你是還沒跪夠吧？”陸瀾卿不冷不熱的說著。語罷，賴旭塵迅速把自己的腳丫抽走，安安分分地擺出壽終正寢式睡姿。
“瀾卿，你說，哪些國家是允許同性戀結婚的？”關燈後，賴旭塵轉頭，註視著陸瀾卿的側臉。
陸瀾卿望著上方的黑暗，說：“美國、加拿大、墨西哥、荷蘭，除了中國，大部分國家都允許。”
“瀾卿，我覺得我們的年紀不小了，你有沒有考慮過，跟我去領個證？再領養個娃，組個家庭。”賴旭塵側過身子，枕著手臂，滿眼希冀的看著陸瀾卿。
“結婚可以考慮，孩子就不必了，太吵鬧，養個寵物也可以。”關於結婚的問題，陸瀾卿的確有考慮過。雖然婚姻只是一張紙，但很多人的婚姻都靠著這張紙維持著。愛情到最後，都會變成親情的。指不定哪一天，還會被更新鮮的事物取代，有那張紙，心裏更有底。
“那我們找個時間去加拿大登記結婚吧！”聊到振奮人心的話題後，賴旭塵又肆意地往陸瀾卿的方向挪過去，八爪魚似得纏著他，“然後我們開一家甜品店吧，就不給別人打工了。”
“你為什麽想去加拿大領證？”陸瀾卿安靜地躺著，沒抗拒旁邊的人粘著他。
“因為加拿大中國移民多啊，會中文的人多，好溝通。”
“……”
“瀾卿……”
“我有事情和你商量。”陸瀾卿忽然打斷賴旭塵，他開了一盞床頭燈，坐起來，似乎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和他商量。
“是關於結婚和以後的生活嗎？”賴旭塵也興致勃勃地坐起來，完全沒有註意到陸瀾卿臉上沒有喜悅之色。
陸瀾卿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什麽想說，又似乎不打算說。
許久，陸瀾卿還是點點頭：“嗯，是，我打算去一趟泰國，去找我舅舅他們。”
“我跟你一起去。”沒等陸瀾卿說完，賴旭塵就插話，然後遭到了拒絕。
“不必了，我想自己去。”
“可是……”雖然還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從何說起，“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不需要你總是跟在我身邊，如果你真的想和我過一輩子，就要學會尊重我的選擇，你懂嗎？”陸瀾卿嘆息，“我舅舅算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了，結婚是大事，我需要和他說一聲。等以後，我再帶你去見他們。而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等我回來。”
“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賴旭塵問，“去多久？”
其實陸瀾卿說得沒錯，他不能總是跟在他身邊。雖然，他總想著在他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可那畢竟只是最理想狀態。事實上，任何人都需要自由、尊重。越是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就像你想抓住一把沙子，抓得越緊漏得越快。
“我打算明天去，你沒事的話，也可以送我登機。”陸瀾卿說完，把身子縮進被子裏，把燈關上，“睡吧，很晚了。”
“嗯。”除了嗯，賴旭塵已經找不到別的話了。他鉆進被子後，在黑暗中抱著他。他們近在咫尺，可卻有一種離得很遠的感覺，那種感覺讓賴旭塵感到害怕，害怕會發生什麽事情。而該發生的事情，永遠是無法阻止的。就比如，次日登機時的那場爆炸。
偌大的機場內，人們穿著羽絨服，裹著圍巾，拖著行李箱在候機大廳來回。靠近安檢口的地方，站著兩個難舍難分的男人。事實上，只是一個，因為另一個想拖著行李箱過安檢口，一直被拽著衣角噓寒問暖。
“瀾卿，你去到泰國後要記得給我打電話，要給我拍小視頻，還有照片，多穿點衣服，別著涼……”
“泰國那邊是夏天！你再不放手，我就趕不上飛機了！”
“瀾卿，臨分別前，能不能抱抱我，親親我？”
“抱抱可以，親就免了。”陸瀾卿說完，賴旭塵就抱了過來，把他緊緊地摟到懷裏，也不怕他被勒得窒息。抱過之後，賴旭塵不由分說地把唇移了過去，當著來來往往的人的面，肆無忌憚地親吻著懷裏的人。若不是公共場合人多，陸瀾卿早就一個行李箱砸死他了。
“好了，夠了！”在親了好一會兒之後，陸瀾卿皺皺眉頭，喘著氣推開他。
這一回，沒等他擡起手去拭擦唇角，微涼的拇指便抹過他的嘴角，為他拭去殘留的一點水光。
“等你回來，我們去登記領證。”賴旭塵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一時間很不舍得他獨自出遠門。
陸瀾卿垂著眼，冰藍的眼瞳在冷空氣中氤氳著一層水霧，他凝視著賴旭塵衣服上的拉鏈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許久，他才又摟了摟賴旭塵，靠在他耳邊說：“領不領證都無所謂，你記得我愛你就好。”
賴旭塵顫了顫，回過神時，陸瀾卿已經拉著行李箱過了安檢口。
那抹被駝色毛呢大衣裹著的背影，漸漸走入在安檢口的拐彎處。賴旭塵沿著外圍跑著，追著陸瀾卿的背影大喊著：“瀾卿，你要早點回來，我會把家裏收拾幹凈等你的，瀾卿，我愛你，你聽見嗎，瀾卿……”
叫喊的聲音漸漸地變弱，到最後自己也聽不清，因為那個拖著行李箱的背影，不曾回頭。
“瀾卿，你沒聽見嗎？”賴旭塵有些失落，一直遠遠地看著那條過道，呆呆地站了很久。直到機場內響起了航班要起飛的廣播。
賴旭塵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穿得很福爾摩斯的男人，在飲水機附近轉悠。
“秦汶？他來這裏做什麽？”看到秦汶也在機場，賴旭塵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沒等他前去找秦汶，他的手機便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前往泰國的飛機裝有炸彈，快去把陸瀾卿攔下來。”
什麽！？
看到這條信息，賴旭塵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一個轉身，直沖安檢口。
“你幹嘛呢！”安監處的保安攔住他，周圍的人也被他的巨大反應嚇到，紛紛看過去。
原本在四處瞄的秦汶怔了怔，看到安檢口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去泰國的飛機上有炸彈，快去疏散乘客！”賴旭塵叫喊著，想要引起安保人員的註意。
飛機起飛的聲音回蕩在上空，機場上方的透明玻璃掠過飛機的身影。
賴旭塵擡頭看著頭頂飛過去的飛機，整個人都怔在原地了。
玻璃外的天空湛藍，劃過低空的飛機在他的瞳孔中炸開了。一團紅色的火焰冒著黑煙，天空的某處，巨大的火球熊熊燃燒著，吞噬了整架飛機。火焰和碎片都在往下墜落，在透明的玻璃外，逐漸接近。
機場內尖叫連片，安保人員開始疏散人群，慌亂的人們在賴旭塵的身邊來回撞過去。而他，只是擡頭呆呆地看著那被炸碎的飛機，像失去了魂魄一般。火焰和碎片都在他的瞳孔裏綻放，朝著機場頂部的玻璃砸下來。
“瀾卿……”他呢喃著，連擡起手去觸摸那正在靠近的碎片的勇氣都沒有。
半空的爆炸震碎了機場的玻璃，飛機的碎片如同流星雨，伴隨著碎落的玻璃往下，在人們的瞳孔裏開出花來。
“危險！”秦汶看著呆如木雞的賴旭塵，快步跑上去，撲到他，一起滾到角落去，避開上空墜落的飛機碎片。
玻璃和碎片夾著火焰，撒了一地，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
“瀾卿在那架飛機上，瀾卿在飛機上！”滾到角落的賴旭塵忽然喊起來，他拽著秦汶的衣領搖晃，然後失魂落魄地跑出去，在滿地的碎片裏找陸瀾卿。
“瀾卿，瀾卿，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秦汶皺皺眉，看著趕來的警察和保安，快速上前敲暈了賴旭塵，扶著他離開了混亂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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