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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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重重落在桌上，賴旭塵雙腿跨了進來，坐在陸瀾卿對面開始吃飯。
“我是怕看到你反胃！”一種不爽的感覺頂上喉嚨，賴旭塵端起湯，把那種感覺灌下去。
“搶我豆漿喝的時候，怎麽不反胃？”陸瀾卿放下筷子，似乎已經不想繼續吃飯了。
“噗！”賴旭塵沒忍住，一口湯直接噴了出來。
陸瀾卿拿起椅子上的雜志擋在面前，就像算計好賴旭塵會噴湯一樣。
“你是想你因為我閃到腰的事，被全公司知道是吧？”賴旭塵向來嘴上不饒人，他就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的人。
井水不犯河水他可以做得很好，但是犯了，就另當別說了。
“在那之前，我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陸瀾卿擡眼，眼神慍怒，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殺人是犯法的。”賴旭塵冷笑。
“那就要看，是怎麽死的了，有些死法，不犯法。”陸瀾卿就是不喜歡別人在言語上壓過自己，也不喜歡別人騎在自己頭上，“比如說醉生夢死那種。”
坐在一旁的簡小飛忽然被飯嗆到，感覺自己聽了一些要洗耳朵的話。
“難道，你們？天啊……”簡小飛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捂著臉跑了。
約莫過了半分鐘，陸瀾卿和賴旭塵才意識到他們剛才的對話有些奇怪了。
陸瀾卿啟唇，臉有些微紅。
他沒說什麽，端起餐具轉身走了。
賴旭塵看著那抹搶眼的背影，怔了怔。
剛才，是錯覺嗎？陸瀾卿臉紅了？
頭頂的風扇呼呼地轉著，一只蜘蛛經受不起強風，搖搖晃晃地落入賴旭塵的餐具上。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清理餐具，離開食堂。
走出食堂，外面的陽光在大地上浮動，被風吹落在地上的樹影斑駁地晃著。
賴旭塵吸了一口浮躁的空氣，朝著陰涼的地方走去。
六棟辦公樓中間的空間其實很大，一個半露天的生態園就在建築群中間，看起來很怡人。
賴旭塵走在鋪著鵝卵石的小徑上，周圍偶爾看到幾棵樹，地上的小方格地磚挺細致。
生態園邊上有個亭子，陳關和斐然正在乘涼。
“孫宇哲嗎？”陳關瞪大了眼，朝著賴旭塵的方向吼了一聲。
賴旭塵本想繞路走，可不想以後都這樣，於是回頭應了一聲。
“是我啊，找我有事？”
頭頂有清潔阿姨清潔樓道的聲音，賴旭塵站在樓下，看著陳關走來。
“餵，我勸你別走過來。”賴旭塵提醒了一句。
陳關不聽，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賴旭塵在心裏嘆了一聲，然後往後退到走廊裏。
二樓的清潔阿姨正好往下面潑水。
陳關很光榮地承受了一桶拖地水。
“哎，自作虐不可活。”賴旭塵嘖嘖地感嘆，轉身就上了樓梯。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閑，畢竟剛回來上班也沒啥事情做。
辦公室裏倒是不少人在打售房電話，開頭都是千篇一律的：“你好，現在西區有一套精品房售價……”
反正這種電話，賴旭塵以前一接通就會掛掉，然後黑名單處理。
想不到人生就是這麽戲劇，你越是反抗的事情，越是不喜歡的職業，到最後，你往往會嗑在那上面。
簡小飛不知道去哪了，辦公室的人進進出出，有的是跑業務剛回來，有的是正要出去跑業務。
反正不缺的就是打電話推銷地產的聲音。
賴旭塵打開手機，刷了一些最近的新聞，看看以前上班的局裏有什麽新鮮事。
他打開梅東派出所的主頁瀏覽了一遍。
最近沒什麽特別的大事，都是什麽入室行竊、意外失火、撿到錢報案之類的事情。
他又刷了一下各個部門的警員信息，果然，關於他的一切都沒有了。
人啊，就是這麽渺小的存在。
地球上有60多億人口，死那麽一兩個，根本不會影響地球轉動。
一個生命逝去，會有另一個生命代替。
生命的長河，無非就是死亡和新生，如此往覆的過程。
可其實，真正重要的，是意識吧？
一個人的意識還活著，就沒有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就像他現在這樣。
到底是還活著，還是死了？
想到這裏，賴旭塵又在心裏嘆了一聲。
又不是哲學家，想這些也沒用，既然意識還活著，那就好好活著，不管以什麽身份。
刷完了手機，時間已經快下班了。
簡小飛拿了兩條泳褲走進來，看起來像是順路買回來的。
他也沒多說啥，兩人都意會到什麽，收拾了一下東西，一起去了游泳館。
打開游泳館大門的時候，賴旭塵的三觀被刷新了一下。
這些高矮胖瘦各不一的女人……
還不如陸瀾卿好看啊！
說起陸瀾卿……
賴旭塵看向游泳池的裁判席。
陸瀾卿套了一件深藍色帶帽運動外套，薄得快透光的那種，能清晰看見裏面的襯衫褶皺。
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哨子，看起來很裁判。
就是，他怎麽在游泳池館，穿一雙運動鞋？還戴墨鏡？
這詭異的搭配，讓人匪夷所思。
“盥洗室在二樓樓梯轉角。”簡小飛拍了拍賴旭塵的肩膀，將他的註意力拉回來。
賴旭塵應和了一聲，和簡小飛一起上樓換泳褲。
盥洗室的水是溫水，有種消除疲勞的感覺。
賴旭塵想沖多一會兒，於是讓簡小飛不用等自己。
簡小飛搞定之後，先下去了。
然後過不久，賴旭塵就聽到了陳關和斐然的聲音。
“你說你今天被陸經理打了？”斐然推了推眼睛，拉開簾子，和陳關隔著一面隔墻對話。
“狗日的，下手可狠了，差點把我鼻梁骨撞斷。”陳關打開熱水，開始沖洗身子，“我聽說他不會游泳，等會拖他下水，淹死他！”
“我今天聽甘少群說，孫宇哲跟他宣戰了。”
“甘少群的話你也信？上次他還說他跟陸經理睡了呢，結果怎樣？結果被陸經理罰抄一百遍社會榮辱觀。”
“誒，我跟你說，等一下我們這樣……”陳關換好泳褲，走到斐然沖洗的地方，湊他耳邊呢喃。
水聲大，賴旭塵聽不太清他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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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看到你反胃！”一種不爽的感覺頂上喉嚨，賴旭塵端起湯，把那種感覺灌下去。
“搶我豆漿喝的時候，怎麽不反胃？”陸瀾卿放下筷子，似乎已經不想繼續吃飯了。
“噗！”賴旭塵沒忍住，一口湯直接噴了出來。
陸瀾卿拿起椅子上的雜志擋在面前，就像算計好賴旭塵會噴湯一樣。
“你是想你因為我閃到腰的事，被全公司知道是吧？”賴旭塵向來嘴上不饒人，他就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的人。
井水不犯河水他可以做得很好，但是犯了，就另當別說了。
“在那之前，我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陸瀾卿擡眼，眼神慍怒，臉上卻沒有太多表情。
“殺人是犯法的。”賴旭塵冷笑。
“那就要看，是怎麽死的了，有些死法，不犯法。”陸瀾卿就是不喜歡別人在言語上壓過自己，也不喜歡別人騎在自己頭上，“比如說醉生夢死那種。”
坐在一旁的簡小飛忽然被飯嗆到，感覺自己聽了一些要洗耳朵的話。
“難道，你們？天啊……”簡小飛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捂著臉跑了。
約莫過了半分鐘，陸瀾卿和賴旭塵才意識到他們剛才的對話有些奇怪了。
陸瀾卿啟唇，臉有些微紅。
他沒說什麽，端起餐具轉身走了。
賴旭塵看著那抹搶眼的背影，怔了怔。
剛才，是錯覺嗎？陸瀾卿臉紅了？
頭頂的風扇呼呼地轉著，一只蜘蛛經受不起強風，搖搖晃晃地落入賴旭塵的餐具上。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清理餐具，離開食堂。
走出食堂，外面的陽光在大地上浮動，被風吹落在地上的樹影斑駁地晃著。
賴旭塵吸了一口浮躁的空氣，朝著陰涼的地方走去。
六棟辦公樓中間的空間其實很大，一個半露天的生態園就在建築群中間，看起來很怡人。
賴旭塵走在鋪著鵝卵石的小徑上，周圍偶爾看到幾棵樹，地上的小方格地磚挺細致。
生態園邊上有個亭子，陳關和斐然正在乘涼。
“孫宇哲嗎？”陳關瞪大了眼，朝著賴旭塵的方向吼了一聲。
賴旭塵本想繞路走，可不想以後都這樣，於是回頭應了一聲。
“是我啊，找我有事？”
頭頂有清潔阿姨清潔樓道的聲音，賴旭塵站在樓下，看著陳關走來。
“餵，我勸你別走過來。”賴旭塵提醒了一句。
陳關不聽，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賴旭塵在心裏嘆了一聲，然後往後退到走廊裏。
二樓的清潔阿姨正好往下面潑水。
陳關很光榮地承受了一桶拖地水。
“哎，自作虐不可活。”賴旭塵嘖嘖地感嘆，轉身就上了樓梯。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閑，畢竟剛回來上班也沒啥事情做。
辦公室裏倒是不少人在打售房電話，開頭都是千篇一律的：“你好，現在西區有一套精品房售價……”
反正這種電話，賴旭塵以前一接通就會掛掉，然後黑名單處理。
想不到人生就是這麽戲劇，你越是反抗的事情，越是不喜歡的職業，到最後，你往往會嗑在那上面。
簡小飛不知道去哪了，辦公室的人進進出出，有的是跑業務剛回來，有的是正要出去跑業務。
反正不缺的就是打電話推銷地產的聲音。
賴旭塵打開手機，刷了一些最近的新聞，看看以前上班的局裏有什麽新鮮事。
他打開梅東派出所的主頁瀏覽了一遍。
最近沒什麽特別的大事，都是什麽入室行竊、意外失火、撿到錢報案之類的事情。
他又刷了一下各個部門的警員信息，果然，關於他的一切都沒有了。
人啊，就是這麽渺小的存在。
地球上有60多億人口，死那麽一兩個，根本不會影響地球轉動。
一個生命逝去，會有另一個生命代替。
生命的長河，無非就是死亡和新生，如此往覆的過程。
可其實，真正重要的，是意識吧？
一個人的意識還活著，就沒有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就像他現在這樣。
到底是還活著，還是死了？
想到這裏，賴旭塵又在心裏嘆了一聲。
又不是哲學家，想這些也沒用，既然意識還活著，那就好好活著，不管以什麽身份。
刷完了手機，時間已經快下班了。
簡小飛拿了兩條泳褲走進來，看起來像是順路買回來的。
他也沒多說啥，兩人都意會到什麽，收拾了一下東西，一起去了游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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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陸瀾卿……
賴旭塵看向游泳池的裁判席。
陸瀾卿套了一件深藍色帶帽運動外套，薄得快透光的那種，能清晰看見裏面的襯衫褶皺。
他脖子上掛著一個哨子，看起來很裁判。
就是，他怎麽在游泳池館，穿一雙運動鞋？還戴墨鏡？
這詭異的搭配，讓人匪夷所思。
“盥洗室在二樓樓梯轉角。”簡小飛拍了拍賴旭塵的肩膀，將他的註意力拉回來。
賴旭塵應和了一聲，和簡小飛一起上樓換泳褲。
盥洗室的水是溫水，有種消除疲勞的感覺。
賴旭塵想沖多一會兒，於是讓簡小飛不用等自己。
簡小飛搞定之後，先下去了。
然後過不久，賴旭塵就聽到了陳關和斐然的聲音。
“你說你今天被陸經理打了？”斐然推了推眼睛，拉開簾子，和陳關隔著一面隔墻對話。
“狗日的，下手可狠了，差點把我鼻梁骨撞斷。”陳關打開熱水，開始沖洗身子，“我聽說他不會游泳，等會拖他下水，淹死他！”
“我今天聽甘少群說，孫宇哲跟他宣戰了。”
“甘少群的話你也信？上次他還說他跟陸經理睡了呢，結果怎樣？結果被陸經理罰抄一百遍社會榮辱觀。”
“誒，我跟你說，等一下我們這樣……”陳關換好泳褲，走到斐然沖洗的地方，湊他耳邊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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