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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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賴旭塵提著公文包，換上“一條龍”地產的制服，開手機導航，找了一個世紀才找到目的地。
之所以找了一個世紀，完全是拜孫宇哲那個該死的弟弟所賜。
口頭上說順路帶他去公司，結果下了公車就沒影了。
要不是賴旭塵的求生意識頑強，估計已經放棄找這間矗立在山腳下的公司了。
好好一個房地產公司，非要建在山下，搞得跟食品加工廠一樣。
但外觀上看，還是很氣派的。
最前面的銷售大樓，看起來有種獨立別墅的視覺效果。
後面是幾排建築物，辦公樓和宿舍樓，內區還有生態園和各種餐飲店。
這個時候公司門口只能看到玩手機的保安，周圍浮動著陽光，一片寧靜。
賴旭塵邁步進去，有種踏入新次元的感覺。
這個公司的設計有點像大學，啥都很齊全，就差一間圖書館了。
“你昨天跟進的客戶怎樣了？”斐然一邊吮吸維他奶，一邊問走在旁邊的陳關。
“對方嫌貴，不買。”陳關聳聳肩，無奈地說著，“現在的房子，哪有便宜的。”
這個時候，賴旭塵還在擡頭環顧周圍的建築物，尋找著自己的辦公樓。
“哎呀。”斐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然後不悅地看著撞到自己的賴旭塵。
“啊，對不起。”賴旭塵道了個歉，正要走時，被那兩個人攔下來。
“孫宇哲？是你啊？聽說你前段時間跳樓啊？感覺如何？”陳關搭著孫宇哲的肩膀，一股煙味從他嘴裏溢出來，讓人覺得很臭。
“感覺很良好，如獲新生。”賴旭塵有些厭煩吸煙的人，於是不客氣地甩開那兩人的胳膊。
“別急著走嘛，我們還沒好好敘敘舊。”斐然露出狐貍一樣狡黠的笑容，伸手攔住賴旭塵。
他看起來比陳關斯文一點，但也不討人喜歡，尤其是讓人覺得變態的金絲眼鏡。
“好狗不擋道。”賴旭塵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說著。
他當過警察，所以能一眼看出來，哪些人是心懷不軌，哪些人是真情實意。
眼前這兩個人，看起來就很不友善。
“你說誰是狗！”陳關顯得很暴躁，掄起拳頭就想打人。
“還有，好狗不亂咬人。”賴旭塵擡手一擋，把攔在面前的兩人往旁邊推了一下。
“敢推我？”陳關瞪起眼，二話不說擼袖子大步邁前。
要是簡小飛沒有出現的話，賴旭塵估計能在這裏和他們倆打一架。
“斐然、陳關，你們不去上班，在這裏做什麽？”一個細細的男聲傳來。
賴旭塵擡眸看去，那是個看起來一臉女相的男生，個子不高，也許不到一米七。
他拿一摞資料，目光炯炯，一副想要英雄救美卻又怕被人打的姿勢。
“簡小飛，你不要多管閑事。”斐然和陳關勾搭著賴旭塵的肩膀，語氣不屑。
從他們的對話裏，賴旭塵得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說，身邊這兩貨，一個叫斐然，一個叫陳關。
比如說，見義勇為那位叫簡小飛。
他可能是個好人，而且和孫宇哲可能關系還可以。
“讓開！”賴旭塵擡手打掉肩上那兩只手臂，邁開步子走向簡小飛，“你叫簡小飛？知道我在哪個辦公樓嗎？方便帶我去嗎？”
簡小飛愕然片刻， 忙不疊地點頭。
賴旭塵將公文包甩在肩上，跟著簡小飛走了。
公司的辦公樓並不少，六棟連起來的辦公樓分別有：財務部、工程部、建材部、售房部、開發部和客戶服務部。
簡小飛和賴旭塵都是售房部的，在四號辦公樓，主要負責售樓。
不過簡小飛好像還負責行政工作，屬於他們部門的行政文員，也負責員工的考勤和招人。
“我們在三樓，上樓梯左拐就到了。辦公桌上都有名字，你的辦公桌我早上幫你清潔過了。”簡小飛一邊說一邊指著要去的方向。
賴旭塵踏上三樓最後一級階梯，一條鋪滿陽光的走廊映入眼簾。
和夢裏所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這裏現在一個人也沒有，顯得格外靜謐。
“左邊的辦公室都是售房部的，右邊是部門經理和主管的辦公室。”簡小飛沿著走廊繼續走，並給賴旭塵詳細介紹著。
兩人走進了一間擺滿辦公屏風的大型辦公室，裏面的人都在忙碌。
打電話的打電話，上網的上網，翻資料的翻資料……
沒人註意到走進來的他們，而註意到時，賴旭塵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對了，你剛回來，最好到部門經理那裏去報到一下。”簡小飛指了指走廊對面的辦公室，門口掛著個牌子，寫著銷售部經理。
“我現在就去。”賴旭塵放好公文包，起身就走過去敲門報到。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男聲。
賴旭塵推門進去的時候，經理正彎腰撿地上的資料。
辦公桌上看不到人，只能聽見滾輪椅子滑動的聲音。
“報到！”賴旭塵關上辦公室的門，喊了一聲響亮的報到。
這可能是以前在局裏的職業病，喊報到的聲音分貝可以震動整座樓。
正在桌下撿東西的經理顯然被這洪亮的聲音嚇到，本能地擡頭。
一聲腦門磕木板上的聲音也很響亮。
“經理，你沒事吧？”賴旭塵上前幾步，走到辦公桌前探測生命體。
桌下的部門經理，緩緩地擡起身子，就好像沈睡著的島嶼，從汪洋大海裏浮出來。
一張熟悉的臉就浮現在賴旭塵面前，十厘米不到的距離。
一道巨雷仿佛劈落在賴旭塵身上，他呆呆地看著那張臉，心情一言難盡。
“陸，瀾，卿？”
陸瀾卿是“一條龍”地產公司的部門經理？！！
賴旭塵眨了幾下眼，看著蹙眉的陸瀾卿，內心已經崩塌了。
“好巧啊……”賴旭塵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了笑。
陸瀾卿剛撞到頭，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能殺人的氣息。
“去找簡小飛要一份銷售目標，然後根據往年的銷售額度，寫一份銷售計劃給我。”陸瀾卿將撿起來的筆拍在桌上，有些不悅地冷視著賴旭塵。
賴旭塵楞了楞，然後看到陸瀾卿身子往後靠，單腳蹬開滾輪椅，往後移動了一米距離。
“楞著做什麽？寫不完今晚不用下班。”陸瀾卿優雅地搭著二郎腿，手臂交叉斂在懷前，唇角勾起弧度，似笑非笑。
他轉過視線，眺望百葉窗外的景色，一張側臉好看得無懈可擊。
“餵，陸瀾卿，你就算是不喜歡孫宇哲，也不要這麽明顯好嗎！”賴旭塵心裏喊著，表面上卻強裝淡定。
“知道了！”賴旭塵臉上的表情也是很豐富，尤其是轉身後。
翻白眼，努嘴，怨婦式咒罵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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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找了一個世紀，完全是拜孫宇哲那個該死的弟弟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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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賴旭塵的求生意識頑強，估計已經放棄找這間矗立在山腳下的公司了。
好好一個房地產公司，非要建在山下，搞得跟食品加工廠一樣。
但外觀上看，還是很氣派的。
最前面的銷售大樓，看起來有種獨立別墅的視覺效果。
後面是幾排建築物，辦公樓和宿舍樓，內區還有生態園和各種餐飲店。
這個時候公司門口只能看到玩手機的保安，周圍浮動著陽光，一片寧靜。
賴旭塵邁步進去，有種踏入新次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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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跟進的客戶怎樣了？”斐然一邊吮吸維他奶，一邊問走在旁邊的陳關。
“對方嫌貴，不買。”陳關聳聳肩，無奈地說著，“現在的房子，哪有便宜的。”
這個時候，賴旭塵還在擡頭環顧周圍的建築物，尋找著自己的辦公樓。
“哎呀。”斐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然後不悅地看著撞到自己的賴旭塵。
“啊，對不起。”賴旭塵道了個歉，正要走時，被那兩個人攔下來。
“孫宇哲？是你啊？聽說你前段時間跳樓啊？感覺如何？”陳關搭著孫宇哲的肩膀，一股煙味從他嘴裏溢出來，讓人覺得很臭。
“感覺很良好，如獲新生。”賴旭塵有些厭煩吸煙的人，於是不客氣地甩開那兩人的胳膊。
“別急著走嘛，我們還沒好好敘敘舊。”斐然露出狐貍一樣狡黠的笑容，伸手攔住賴旭塵。
他看起來比陳關斯文一點，但也不討人喜歡，尤其是讓人覺得變態的金絲眼鏡。
“好狗不擋道。”賴旭塵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手說著。
他當過警察，所以能一眼看出來，哪些人是心懷不軌，哪些人是真情實意。
眼前這兩個人，看起來就很不友善。
“你說誰是狗！”陳關顯得很暴躁，掄起拳頭就想打人。
“還有，好狗不亂咬人。”賴旭塵擡手一擋，把攔在面前的兩人往旁邊推了一下。
“敢推我？”陳關瞪起眼，二話不說擼袖子大步邁前。
要是簡小飛沒有出現的話，賴旭塵估計能在這裏和他們倆打一架。
“斐然、陳關，你們不去上班，在這裏做什麽？”一個細細的男聲傳來。
賴旭塵擡眸看去，那是個看起來一臉女相的男生，個子不高，也許不到一米七。
他拿一摞資料，目光炯炯，一副想要英雄救美卻又怕被人打的姿勢。
“簡小飛，你不要多管閑事。”斐然和陳關勾搭著賴旭塵的肩膀，語氣不屑。
從他們的對話裏，賴旭塵得到了不少信息。
比如說，身邊這兩貨，一個叫斐然，一個叫陳關。
比如說，見義勇為那位叫簡小飛。
他可能是個好人，而且和孫宇哲可能關系還可以。
“讓開！”賴旭塵擡手打掉肩上那兩只手臂，邁開步子走向簡小飛，“你叫簡小飛？知道我在哪個辦公樓嗎？方便帶我去嗎？”
簡小飛愕然片刻， 忙不疊地點頭。
賴旭塵將公文包甩在肩上，跟著簡小飛走了。
公司的辦公樓並不少，六棟連起來的辦公樓分別有：財務部、工程部、建材部、售房部、開發部和客戶服務部。
簡小飛和賴旭塵都是售房部的，在四號辦公樓，主要負責售樓。
不過簡小飛好像還負責行政工作，屬於他們部門的行政文員，也負責員工的考勤和招人。
“我們在三樓，上樓梯左拐就到了。辦公桌上都有名字，你的辦公桌我早上幫你清潔過了。”簡小飛一邊說一邊指著要去的方向。
賴旭塵踏上三樓最後一級階梯，一條鋪滿陽光的走廊映入眼簾。
和夢裏所看到的，一模一樣，只是這裏現在一個人也沒有，顯得格外靜謐。
“左邊的辦公室都是售房部的，右邊是部門經理和主管的辦公室。”簡小飛沿著走廊繼續走，並給賴旭塵詳細介紹著。
兩人走進了一間擺滿辦公屏風的大型辦公室，裏面的人都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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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註意到走進來的他們，而註意到時，賴旭塵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辦公桌。
“對了，你剛回來，最好到部門經理那裏去報到一下。”簡小飛指了指走廊對面的辦公室，門口掛著個牌子，寫著銷售部經理。
“我現在就去。”賴旭塵放好公文包，起身就走過去敲門報到。
“進來。”門內傳來一個有點熟悉的男聲。
賴旭塵推門進去的時候，經理正彎腰撿地上的資料。
辦公桌上看不到人，只能聽見滾輪椅子滑動的聲音。
“報到！”賴旭塵關上辦公室的門，喊了一聲響亮的報到。
這可能是以前在局裏的職業病，喊報到的聲音分貝可以震動整座樓。
正在桌下撿東西的經理顯然被這洪亮的聲音嚇到，本能地擡頭。
一聲腦門磕木板上的聲音也很響亮。
“經理，你沒事吧？”賴旭塵上前幾步，走到辦公桌前探測生命體。
桌下的部門經理，緩緩地擡起身子，就好像沈睡著的島嶼，從汪洋大海裏浮出來。
一張熟悉的臉就浮現在賴旭塵面前，十厘米不到的距離。
一道巨雷仿佛劈落在賴旭塵身上，他呆呆地看著那張臉，心情一言難盡。
“陸，瀾，卿？”
陸瀾卿是“一條龍”地產公司的部門經理？！！
賴旭塵眨了幾下眼，看著蹙眉的陸瀾卿，內心已經崩塌了。
“好巧啊……”賴旭塵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了笑。
陸瀾卿剛撞到頭，現在渾身上下都是能殺人的氣息。
“去找簡小飛要一份銷售目標，然後根據往年的銷售額度，寫一份銷售計劃給我。”陸瀾卿將撿起來的筆拍在桌上，有些不悅地冷視著賴旭塵。
賴旭塵楞了楞，然後看到陸瀾卿身子往後靠，單腳蹬開滾輪椅，往後移動了一米距離。
“楞著做什麽？寫不完今晚不用下班。”陸瀾卿優雅地搭著二郎腿，手臂交叉斂在懷前，唇角勾起弧度，似笑非笑。
他轉過視線，眺望百葉窗外的景色，一張側臉好看得無懈可擊。
“餵，陸瀾卿，你就算是不喜歡孫宇哲，也不要這麽明顯好嗎！”賴旭塵心裏喊著，表面上卻強裝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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