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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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宇哲家好像不太靠近市中心，但周圍的便利店和加油站倒是挺多。
繞過幾個街角後，陸瀾卿和孫宇升停了下來。
面前是一個大型的商業廣場，門外塔狀的標志物掛滿各種牌匾。
這個倒凹字設計的大型商業廣場，看起來占地面積過千平。
籃球場和網球場走在建築物前面，所有的運動場所都有護欄圍著，因為旁邊是兒童娛樂設施。
籃球場後面有個露天的卓球場，在外面打桌球的，都是一些叼著煙的社會青年。
他們邊打桌球便閑聊，眼珠子在來來往往地女人身上轉悠。
籃球場是要收費的，所以人不多。
有一群胳膊有紋身的社會青年也在打球，一看就是那種給點火能燒了整座山的角色。
賴旭塵原地做起熱身運動，覺得孫宇哲的身體還挺柔軟。
“球給我！”賴旭塵邁步上前，便順走了孫宇升手裏的籃球。
運球、瞄準、投籃，一系列連貫的動作引來了在場人的註意。
孫宇升也是一臉詫異，他看著那完美的三分投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餵，要一起打嗎？”賴旭塵小跑過去運回籃球，一邊花式拍球，一邊問原本就在這個場子打球的男人們。
站在外場的陸瀾卿露出趣味的表情，有點想看他打籃球。
籃球場上的社會青年對視幾眼，然後圍過來一起打球。
賴旭塵左手放一旁護著球，右手嫻熟地運球奔跑。
跑上來攔截他的男生都被他用肩膀撞開了，他靠近籃框時，突然加速了。
本想騰空上躍扣籃，不料有人一把拽了他下來，另一個人搶了籃球運走了。
這群人還挺野蠻？
賴旭塵有些茫然，不料一回頭，被一個籃球砸中鼻梁骨。
暈眩的感覺沖上了腦門，緊接著是炙熱的疼。
鼻血嘩啦啦地流著，那群人看著賴旭塵仰頭的模樣，笑得十分欠打。
“連老子都敢打，簡直活膩了！”賴旭塵低下頭時，臉色和眸光都變了。
那種帶著刀刃般冷銳的眼神，仿佛能開天辟地。
站在原地的青年們還沒回過神來，手裏的籃球就都被賴旭塵奪走了。
他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躬身雙手運球，動作靈敏嫻熟。
一個青年沖上來搶球，賴旭塵一個大轉身，一肘撞上他的鼻梁，從他背上翻了過去。
被打流鼻血的青年停在原地仰頭止血，而另外幾個則一起沖上來。
兩個籃球以一定的加速度飛了過去，正面擊中其中兩人的鼻梁。
賴旭塵一笑，箭步跑過去運走落地的籃球。
最後兩個人是想要阻止他投籃，其中一個一上前就被砸了鼻子，另一個則在搶扣籃的時候被膝蓋撞上鼻子。
賴旭塵扣籃之後，又撿起球，跑到三分線上。
他一個虎跳投籃，籃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入筐內。
籃球場外，不知何時圍了很多觀眾，他們在賴旭塵投籃後紛紛鼓掌叫好。
賴旭塵得意地做出謝幕敬禮的動作，而那幾個被打流鼻血的青年結伴回家止血。
站在不遠處的孫宇升瞠目結舌，不知道自己哥哥什麽時候練就了一身好本領。
陸瀾卿倒是一臉新奇地看著他，本無波瀾的藍色瞳孔裏，多了一種有趣的神色。
那種神色好像在看另一個人，可當這種感覺湧上心頭的時候，陸瀾卿又露出一種心煩和厭惡的表情。
“去酒吧。”陸瀾卿沒有心情打籃球，反而想去酒吧舒緩心情。
“等等我。”賴旭塵看他們已經走進商業區，急忙抱著球追過去。
圍在籃球場護欄外的人們都散去了，又過了不久，幾輛摩托車從遠處開來。
車上有十來人，各自拿著棒球棍。
其中，有幾個的鼻子還插著紙巾條。
酒吧位於商業建築的一樓，就分布在步行街入口的右手邊。
風格簡約，算得上是清吧，因為吧臺邊有不少看起來清純可愛的妹子。
酒吧除了舞臺上的金屬樂隊有點吵之外，其它地方還是很安靜的。
吧內的燈光也不以紅綠為主，沒有閃到可以刺瞎眼睛的程度。
燈光是橘黃色的，帶著一點神秘的湖藍。
賴旭塵伸手摸了摸桌子，桌子的設計是一個大酒桶，椅子是有海綿坐墊的高腳木椅。
地板采用的也是仿木地磚，這些裝修確實應了這間酒吧的名字——海盜船酒吧。
一直沒有搭理賴旭塵的兩人找位置坐下，賴旭塵則走到了吧臺點酒。
“來一紮啤酒！”賴旭塵坐在高凳上，轉了幾圈之後對吧臺服務生說道。
他以前也喜歡和警局的朋友到酒吧喝酒，偶爾還能收一些不法犯罪人員回去。
旁邊的妹子看著賴旭塵擠眉弄眼的，紅著臉跑開了。
坐在另一張酒桶桌的兩人也在點酒，他們點的，都是一些比較有風格的雞尾酒和洋酒。
陸瀾卿一直看著吧臺的賴旭塵，看著他像灌水一樣灌啤酒，覺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樣。
酒吧的dj臺正在換歌，舞臺上的金屬樂隊似乎準備換人。
賴旭塵沖著舞臺看了一眼，倏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來來來，給我唱一首歌，我要唱林俊傑的《第幾個100天》，大家給點掌聲！”賴旭塵瘋瘋癲癲的樣子引來了不少目光。
陸瀾卿看著他聽著伴奏裝出陶醉的模樣，不由得輕輕哼笑。
在陸瀾卿的印象裏，孫宇哲一直很安靜，很無趣。
“你哥喝多了會這樣？”陸瀾卿問著身旁的孫宇升。
他端起雞尾酒抿了一口，視線卻不曾從賴旭塵身上轉移。
孫宇升訝異到根本聽不見陸瀾卿的問話，而陸瀾卿從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裏看出了答案。
臺上的前奏漸漸結束，賴旭塵開聲唱起：
我把愛鋪成藍天
讓不安的你一擡頭就看得見
我把心燒成火焰
讓怕黑的你擁著溫暖入眠
我曉得時間如雪
有時候會覆蓋一切
但是真愛
一如倔強會重生的綠葉
……
陸瀾卿眼裏的嘲諷消散了，除了驚愕便是皺眉。
那樣的聲音由淺入深，由低至高，從喉嚨發出的音調就像是原唱。
忽然高起的音調，像拋入天際一線鋼絲，陡然一落，張弛有力。
拖音的部分，如飛蛇盤旋穿插。
漸漸地，聲音愈來愈低，愈低愈細，如涓涓細流，感人至深。
陸瀾卿端著手中的酒杯，眼裏的神色變得凝重。
他望著舞臺上的人，想起一些很久遠的事情。
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站在燈光籠罩的舞臺，縱情高歌。
“大哥，就是臺上唱歌的那個，就是他把我們打流鼻血的！”先前被打的幾個青年走進了酒吧。
他們身後跟著幾個拿棒球棍的流氓，看起來氣勢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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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過幾個街角後，陸瀾卿和孫宇升停了下來。
面前是一個大型的商業廣場，門外塔狀的標志物掛滿各種牌匾。
這個倒凹字設計的大型商業廣場，看起來占地面積過千平。
籃球場和網球場走在建築物前面，所有的運動場所都有護欄圍著，因為旁邊是兒童娛樂設施。
籃球場後面有個露天的卓球場，在外面打桌球的，都是一些叼著煙的社會青年。
他們邊打桌球便閑聊，眼珠子在來來往往地女人身上轉悠。
籃球場是要收費的，所以人不多。
有一群胳膊有紋身的社會青年也在打球，一看就是那種給點火能燒了整座山的角色。
賴旭塵原地做起熱身運動，覺得孫宇哲的身體還挺柔軟。
“球給我！”賴旭塵邁步上前，便順走了孫宇升手裏的籃球。
運球、瞄準、投籃，一系列連貫的動作引來了在場人的註意。
孫宇升也是一臉詫異，他看著那完美的三分投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餵，要一起打嗎？”賴旭塵小跑過去運回籃球，一邊花式拍球，一邊問原本就在這個場子打球的男人們。
站在外場的陸瀾卿露出趣味的表情，有點想看他打籃球。
籃球場上的社會青年對視幾眼，然後圍過來一起打球。
賴旭塵左手放一旁護著球，右手嫻熟地運球奔跑。
跑上來攔截他的男生都被他用肩膀撞開了，他靠近籃框時，突然加速了。
本想騰空上躍扣籃，不料有人一把拽了他下來，另一個人搶了籃球運走了。
這群人還挺野蠻？
賴旭塵有些茫然，不料一回頭，被一個籃球砸中鼻梁骨。
暈眩的感覺沖上了腦門，緊接著是炙熱的疼。
鼻血嘩啦啦地流著，那群人看著賴旭塵仰頭的模樣，笑得十分欠打。
“連老子都敢打，簡直活膩了！”賴旭塵低下頭時，臉色和眸光都變了。
那種帶著刀刃般冷銳的眼神，仿佛能開天辟地。
站在原地的青年們還沒回過神來，手裏的籃球就都被賴旭塵奪走了。
他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躬身雙手運球，動作靈敏嫻熟。
一個青年沖上來搶球，賴旭塵一個大轉身，一肘撞上他的鼻梁，從他背上翻了過去。
被打流鼻血的青年停在原地仰頭止血，而另外幾個則一起沖上來。
兩個籃球以一定的加速度飛了過去，正面擊中其中兩人的鼻梁。
賴旭塵一笑，箭步跑過去運走落地的籃球。
最後兩個人是想要阻止他投籃，其中一個一上前就被砸了鼻子，另一個則在搶扣籃的時候被膝蓋撞上鼻子。
賴旭塵扣籃之後，又撿起球，跑到三分線上。
他一個虎跳投籃，籃球在空中劃了一條漂亮的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入筐內。
籃球場外，不知何時圍了很多觀眾，他們在賴旭塵投籃後紛紛鼓掌叫好。
賴旭塵得意地做出謝幕敬禮的動作，而那幾個被打流鼻血的青年結伴回家止血。
站在不遠處的孫宇升瞠目結舌，不知道自己哥哥什麽時候練就了一身好本領。
陸瀾卿倒是一臉新奇地看著他，本無波瀾的藍色瞳孔裏，多了一種有趣的神色。
那種神色好像在看另一個人，可當這種感覺湧上心頭的時候，陸瀾卿又露出一種心煩和厭惡的表情。
“去酒吧。”陸瀾卿沒有心情打籃球，反而想去酒吧舒緩心情。
“等等我。”賴旭塵看他們已經走進商業區，急忙抱著球追過去。
圍在籃球場護欄外的人們都散去了，又過了不久，幾輛摩托車從遠處開來。
車上有十來人，各自拿著棒球棍。
其中，有幾個的鼻子還插著紙巾條。
酒吧位於商業建築的一樓，就分布在步行街入口的右手邊。
風格簡約，算得上是清吧，因為吧臺邊有不少看起來清純可愛的妹子。
酒吧除了舞臺上的金屬樂隊有點吵之外，其它地方還是很安靜的。
吧內的燈光也不以紅綠為主，沒有閃到可以刺瞎眼睛的程度。
燈光是橘黃色的，帶著一點神秘的湖藍。
賴旭塵伸手摸了摸桌子，桌子的設計是一個大酒桶，椅子是有海綿坐墊的高腳木椅。
地板采用的也是仿木地磚，這些裝修確實應了這間酒吧的名字——海盜船酒吧。
一直沒有搭理賴旭塵的兩人找位置坐下，賴旭塵則走到了吧臺點酒。
“來一紮啤酒！”賴旭塵坐在高凳上，轉了幾圈之後對吧臺服務生說道。
他以前也喜歡和警局的朋友到酒吧喝酒，偶爾還能收一些不法犯罪人員回去。
旁邊的妹子看著賴旭塵擠眉弄眼的，紅著臉跑開了。
坐在另一張酒桶桌的兩人也在點酒，他們點的，都是一些比較有風格的雞尾酒和洋酒。
陸瀾卿一直看著吧臺的賴旭塵，看著他像灌水一樣灌啤酒，覺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樣。
酒吧的dj臺正在換歌，舞臺上的金屬樂隊似乎準備換人。
賴旭塵沖著舞臺看了一眼，倏地從椅子上彈起來。
“來來來，給我唱一首歌，我要唱林俊傑的《第幾個100天》，大家給點掌聲！”賴旭塵瘋瘋癲癲的樣子引來了不少目光。
陸瀾卿看著他聽著伴奏裝出陶醉的模樣，不由得輕輕哼笑。
在陸瀾卿的印象裏，孫宇哲一直很安靜，很無趣。
“你哥喝多了會這樣？”陸瀾卿問著身旁的孫宇升。
他端起雞尾酒抿了一口，視線卻不曾從賴旭塵身上轉移。
孫宇升訝異到根本聽不見陸瀾卿的問話，而陸瀾卿從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裏看出了答案。
臺上的前奏漸漸結束，賴旭塵開聲唱起：
我把愛鋪成藍天
讓不安的你一擡頭就看得見
我把心燒成火焰
讓怕黑的你擁著溫暖入眠
我曉得時間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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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倔強會重生的綠葉
……
陸瀾卿眼裏的嘲諷消散了，除了驚愕便是皺眉。
那樣的聲音由淺入深，由低至高，從喉嚨發出的音調就像是原唱。
忽然高起的音調，像拋入天際一線鋼絲，陡然一落，張弛有力。
拖音的部分，如飛蛇盤旋穿插。
漸漸地，聲音愈來愈低，愈低愈細，如涓涓細流，感人至深。
陸瀾卿端著手中的酒杯，眼裏的神色變得凝重。
他望著舞臺上的人，想起一些很久遠的事情。
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站在燈光籠罩的舞臺，縱情高歌。
“大哥，就是臺上唱歌的那個，就是他把我們打流鼻血的！”先前被打的幾個青年走進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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