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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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眩、沈重、疼痛，這些感覺像一塊巨大的石頭，碾壓在賴旭塵身上。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響著，輸液註入身體的疼痛感在一點點的蘇醒。
賴旭塵緩緩地撐開沈重的眼皮，外面的白光和天花板刺入眼瞳。
他不自覺地又閉上眼，好一會兒之後，才睜開適應。
周圍很安靜，只有聽見各種儀器在運作的聲音。
這些聲音和賴旭塵呼吸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沈重。
這是哪？醫院嗎？
賴旭塵轉動眼珠子，環顧四周。
這是醫院病房，但也太高級了吧？電視、衣櫃、飲水機、沙發……簡直是五星級酒店！
不對啊，我怎麽會進醫院了？
賴旭塵的意識還有些不清醒，他皺起眉頭，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入院。
他記得自己的體質很好，一年也沒有幾次感冒，怎麽會無端端躺在病床上打吊瓶？
原本一片的空白腦海，忽然蕩起漣漪。
賴旭塵只覺得頭部一陣巨疼，一些奇怪的畫面襲來，在他腦海裏翻起巨浪。
昏暗的巷子裏，聚集著一夥人。
夜太黑，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幾臺屏幕發亮的手機。
“臭小子，竟敢和我們搶客戶，活得不耐煩了吧？”
“你們下手那麽重，徐總知道了可不好。”
“有些人不好好教訓，會阻礙我們發財的道路。”
幾個男人的聲音在黑暗的巷子裏回蕩著，而那個被打得渾身淤青的男人，正蜷縮在黑暗中。
光線黑暗，賴旭塵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聽到一個孱弱的聲音在說：“放過我吧……”
那男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有些楚楚可憐。
而作為旁觀者的賴旭塵，只覺得這男人實在太弱雞了。
腦袋很疼，賴旭塵不由得用力地搖晃幾下，把那些奇怪的片段甩掉。
為什麽會有這些奇怪的記憶？不對，為什麽會在醫院？
賴旭塵覺得自己現在有些混亂，他開始努力地回想之前的事情。
他記得進醫院之前，他剛好解決了一場入室搶劫案。
和同事喝了一點酒，然後準備回家。
路上也沒有被車撞啊，其它奇怪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腦海裏，忽然又出現一些奇怪的片段。
有個男人站在高樓上。
他低著頭，臉上的淚痕未幹，長長的劉海在風中輕飛，幾乎遮住了眼睛。
賴旭塵還是看不清他的模樣，因為樓頂沒有燈光，只能依稀看見他的白襯衫在風中翻飛。
想起來了。
賴旭塵揉了揉太陽穴，他想起來了。
那時候，天邊有流星劃過。
他停了下來許願，然後好像有什麽正從頭頂墜落。
等他擡起頭時，那張臉已經近得看不清五官了。
再後來的事情，賴旭塵就記不清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覺得疼痛被麻痹了，意識好像已經脫離的身體了。
再次醒過來，便在醫院了。
“我擦，現在的人跳樓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看清楚下面有沒有人再跳啊！”賴旭塵捋清這些之後，立馬從病床上彈起來。
“不行，得趕緊離開這裏，不然醫生護士來了，跟我要住院費就完了。”賴旭塵拔掉輸液針，又看了看點滴瓶上的字，“臥槽，葡萄糖，還以為是什麽呢。”
走下病床，賴旭塵看了看自己的病服打扮。
這樣子走出大街，似乎不太好啊。
“看看衣櫃有沒有衣服。”賴旭塵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衣櫃前。
衣櫃裏確實有一套衣服，賴旭塵拿出來一看，滿頭的問號。
“白襯衫？西褲？一條龍地產？這俗不可耐的名字？什麽鬼？”賴旭塵嘖了幾聲，隨手就把襯衫西褲扔地上去了。
他可是身穿迷彩服的軍人，哪能穿得起那種溫文爾雅的地產制服？
只不過，賴旭塵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擦，搞這麽大的衣櫃，就一套衣服啊？”賴旭塵打開所有的櫃門，再三確認真的就一套衣服。
“哎，都是命。”賴旭塵嘆了一口氣，又把地上的地產撿起來，麻利地換上。
制服上的紐扣太多了，賴旭塵隨便扣了中間幾個。
另外，制服上貼著名字？
“孫宇哲？孫悟空的後人嗎？”賴旭塵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順手拿走電視櫃上的方便面。
武警訓練課上，教官就說了，能吃的一切食材，都別浪費。
因為，你不知道哪一天，你會去到一個連屎都沒得吃的地方執行任務。
多麽簡單粗暴的教官！
賴旭塵感慨了一下，速度地離開了那間病房。
他得趕緊撤離醫院，免得被醫生護士發現他醒了，找他討要住院費。
這年頭，住院最燒錢了，人都死不起了。
賴旭塵拿著方便面，吹著口哨，若無其事地走過醫院走廊。
半個小時後——
“我擦，這哪裏是醫院啊，迷宮吧？”賴旭塵已經快要放棄了，要是再走不出去，他就找個飲水機，先沖個方便面吃。
“安全出口！”賴旭塵一擡頭，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他二話不說推開了那扇門，本著愉悅的心情，去迎接屬於他的春天！
“分店的事情你先處理一下，我現在還在醫院。”一個男人正在打電話。
那扇門被推開的瞬間，那個穿著休閑T恤的男人轉過頭來。
視線對上時，賴旭塵怔了一下。
是陸瀾卿嗎？
他認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和黑色卷發。
還有，他下唇處的貪吃痣。
他變高了，變帥了，變得成熟了。
曾經蓬松的短發，已經需要使用橡皮圈輕輕紮在腦後勺，微卷的一縷輕輕垂在右側，修飾著那張消瘦的臉。
沒想到十年後，他還會再見到他。
陸瀾卿的鳳眼微微下睨，有些不屑地瞟了賴旭塵一眼。
“我晚點再和你說，我要去看我爸了。”他掛斷了電話，用一種瞧不起的眼神睨著賴旭塵。
那種眼神充滿了冰冷，還有可怕的鄙夷。
這種眼神，以前的陸瀾卿從未有過。
他為什麽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沒有認出他來嗎？
賴旭塵看著陸瀾卿和自己擦肩而過，心顫動了一下，身體卻被時間定格。
陸瀾卿就這樣推開了他身後的安全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賴旭塵看著那扇門徐緩地關上，然後在那道罅隙完全消失時，推門沖了出來。
他就站在走廊上，望著那抹頎長的背影。
他想要大聲地喊那個名字，可喉嚨裏什麽也說不出來。
就好像，太多感情被梗塞在身體裏，沒有出口。
陸瀾卿將雙手放入西褲裏，西褲修飾著他搶眼的長腿，他的T恤不太搭配。
他長高了很多。
只是，他認不得他了。
也對，畢竟都過去十年了，他又怎麽會認得一個長相普通，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人？
賴旭塵垂下眼眸，心裏有些失落。
等他擡起頭，想要再次看看那抹背影時，那抹背影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了。
“現在播放一則尋人啟事，請病人孫宇哲盡快到前臺來，您的家屬正在找……”廣播裏的尋人啟事正在循環播放。
賴旭塵看了看安全出口，又看了看陸瀾卿消失的方向。
在幾經思考後，他還是選擇了朝陸瀾卿的方向去了。
“哥？”賴旭塵走著走著，忽然有個人闖出來喊他哥。
賴旭塵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繞開那個人，繼續往前走。
“哥，你醒了？”摟著賴旭塵的少年長著一張學生臉，清秀幹凈。
他看起來很高挑，穿著一身Adidas休閑系列的夏裝。
賴旭塵還在皺眉頭看他，他卻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
“你是誰？”賴旭塵雖然成天和一群爺們待在一起，但並不喜歡被別人擁抱。
他現在除了一頭霧水之外，就是嫌棄和茫然。
這貨從哪冒出來的？他什麽時候成了他哥了？
“哥，我是孫宇升啊。”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少年，朝著賴旭塵身後的方向揮手，“爸、媽，哥在這裏，哥真的醒了。”
賴旭塵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兩個神色慌張的中年夫婦正朝著他們小跑過來。
從著裝打扮來看，應該資產階級的夫婦，兩人看起來都滿臉膠原蛋白，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
不對！現在該思考的不是資產階級和膠原蛋白！
和幾個人都特麽誰啊？
“宇哲，你可算是醒了，真的是擔心死爸媽了。”跑過來的女人先是摟著孫宇哲一頓涕零，然後以一種能勒死人的姿勢摟他入懷。
“宇哲啊，你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了，有什麽想不開的跟爸媽說。”那個男人也開始莫名其妙地跟賴旭塵做思想工作，“要是不喜歡這份工作，爸給你換一份，你別什麽事都掖在心裏。”
賴旭塵有點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茫然無措。
這都什麽事？孫宇哲是誰？這三個神經病又是誰？
賴旭塵忽然想起孫宇哲來，對，這套衣服的主人。
也許這幾個人是看到衣服上寫著孫宇哲的名字，所以認錯人了？
這真的是親爹媽，親兄弟嗎？
賴旭塵心裏嘀咕著，然後不經意地看了走廊上的鏡子一眼。
也是那一眼，賴旭成明白了什麽叫做一眼萬年。
“臥槽，鏡子的誰啊？”心裏喊完這句話時，賴旭塵已經只剩下木然。
他是被整容了還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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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的聲音在響著，輸液註入身體的疼痛感在一點點的蘇醒。
賴旭塵緩緩地撐開沈重的眼皮，外面的白光和天花板刺入眼瞳。
他不自覺地又閉上眼，好一會兒之後，才睜開適應。
周圍很安靜，只有聽見各種儀器在運作的聲音。
這些聲音和賴旭塵呼吸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沈重。
這是哪？醫院嗎？
賴旭塵轉動眼珠子，環顧四周。
這是醫院病房，但也太高級了吧？電視、衣櫃、飲水機、沙發……簡直是五星級酒店！
不對啊，我怎麽會進醫院了？
賴旭塵的意識還有些不清醒，他皺起眉頭，不記得自己為什麽會入院。
他記得自己的體質很好，一年也沒有幾次感冒，怎麽會無端端躺在病床上打吊瓶？
原本一片的空白腦海，忽然蕩起漣漪。
賴旭塵只覺得頭部一陣巨疼，一些奇怪的畫面襲來，在他腦海裏翻起巨浪。
昏暗的巷子裏，聚集著一夥人。
夜太黑，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幾臺屏幕發亮的手機。
“臭小子，竟敢和我們搶客戶，活得不耐煩了吧？”
“你們下手那麽重，徐總知道了可不好。”
“有些人不好好教訓，會阻礙我們發財的道路。”
幾個男人的聲音在黑暗的巷子裏回蕩著，而那個被打得渾身淤青的男人，正蜷縮在黑暗中。
光線黑暗，賴旭塵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能聽到一個孱弱的聲音在說：“放過我吧……”
那男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有些楚楚可憐。
而作為旁觀者的賴旭塵，只覺得這男人實在太弱雞了。
腦袋很疼，賴旭塵不由得用力地搖晃幾下，把那些奇怪的片段甩掉。
為什麽會有這些奇怪的記憶？不對，為什麽會在醫院？
賴旭塵覺得自己現在有些混亂，他開始努力地回想之前的事情。
他記得進醫院之前，他剛好解決了一場入室搶劫案。
和同事喝了一點酒，然後準備回家。
路上也沒有被車撞啊，其它奇怪的事情也沒有發生。
腦海裏，忽然又出現一些奇怪的片段。
有個男人站在高樓上。
他低著頭，臉上的淚痕未幹，長長的劉海在風中輕飛，幾乎遮住了眼睛。
賴旭塵還是看不清他的模樣，因為樓頂沒有燈光，只能依稀看見他的白襯衫在風中翻飛。
想起來了。
賴旭塵揉了揉太陽穴，他想起來了。
那時候，天邊有流星劃過。
他停了下來許願，然後好像有什麽正從頭頂墜落。
等他擡起頭時，那張臉已經近得看不清五官了。
再後來的事情，賴旭塵就記不清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覺得疼痛被麻痹了，意識好像已經脫離的身體了。
再次醒過來，便在醫院了。
“我擦，現在的人跳樓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看清楚下面有沒有人再跳啊！”賴旭塵捋清這些之後，立馬從病床上彈起來。
“不行，得趕緊離開這裏，不然醫生護士來了，跟我要住院費就完了。”賴旭塵拔掉輸液針，又看了看點滴瓶上的字，“臥槽，葡萄糖，還以為是什麽呢。”
走下病床，賴旭塵看了看自己的病服打扮。
這樣子走出大街，似乎不太好啊。
“看看衣櫃有沒有衣服。”賴旭塵一邊想著，一邊走到了衣櫃前。
衣櫃裏確實有一套衣服，賴旭塵拿出來一看，滿頭的問號。
“白襯衫？西褲？一條龍地產？這俗不可耐的名字？什麽鬼？”賴旭塵嘖了幾聲，隨手就把襯衫西褲扔地上去了。
他可是身穿迷彩服的軍人，哪能穿得起那種溫文爾雅的地產制服？
只不過，賴旭塵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擦，搞這麽大的衣櫃，就一套衣服啊？”賴旭塵打開所有的櫃門，再三確認真的就一套衣服。
“哎，都是命。”賴旭塵嘆了一口氣，又把地上的地產撿起來，麻利地換上。
制服上的紐扣太多了，賴旭塵隨便扣了中間幾個。
另外，制服上貼著名字？
“孫宇哲？孫悟空的後人嗎？”賴旭塵忍不住笑了笑，然後順手拿走電視櫃上的方便面。
武警訓練課上，教官就說了，能吃的一切食材，都別浪費。
因為，你不知道哪一天，你會去到一個連屎都沒得吃的地方執行任務。
多麽簡單粗暴的教官！
賴旭塵感慨了一下，速度地離開了那間病房。
他得趕緊撤離醫院，免得被醫生護士發現他醒了，找他討要住院費。
這年頭，住院最燒錢了，人都死不起了。
賴旭塵拿著方便面，吹著口哨，若無其事地走過醫院走廊。
半個小時後——
“我擦，這哪裏是醫院啊，迷宮吧？”賴旭塵已經快要放棄了，要是再走不出去，他就找個飲水機，先沖個方便面吃。
“安全出口！”賴旭塵一擡頭，仿佛看到了希望之光。
他二話不說推開了那扇門，本著愉悅的心情，去迎接屬於他的春天！
“分店的事情你先處理一下，我現在還在醫院。”一個男人正在打電話。
那扇門被推開的瞬間，那個穿著休閑T恤的男人轉過頭來。
視線對上時，賴旭塵怔了一下。
是陸瀾卿嗎？
他認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和黑色卷發。
還有，他下唇處的貪吃痣。
他變高了，變帥了，變得成熟了。
曾經蓬松的短發，已經需要使用橡皮圈輕輕紮在腦後勺，微卷的一縷輕輕垂在右側，修飾著那張消瘦的臉。
沒想到十年後，他還會再見到他。
陸瀾卿的鳳眼微微下睨，有些不屑地瞟了賴旭塵一眼。
“我晚點再和你說，我要去看我爸了。”他掛斷了電話，用一種瞧不起的眼神睨著賴旭塵。
那種眼神充滿了冰冷，還有可怕的鄙夷。
這種眼神，以前的陸瀾卿從未有過。
他為什麽好像變了一個人？
他沒有認出他來嗎？
賴旭塵看著陸瀾卿和自己擦肩而過，心顫動了一下，身體卻被時間定格。
陸瀾卿就這樣推開了他身後的安全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賴旭塵看著那扇門徐緩地關上，然後在那道罅隙完全消失時，推門沖了出來。
他就站在走廊上，望著那抹頎長的背影。
他想要大聲地喊那個名字，可喉嚨裏什麽也說不出來。
就好像，太多感情被梗塞在身體裏，沒有出口。
陸瀾卿將雙手放入西褲裏，西褲修飾著他搶眼的長腿，他的T恤不太搭配。
他長高了很多。
只是，他認不得他了。
也對，畢竟都過去十年了，他又怎麽會認得一個長相普通，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的人？
賴旭塵垂下眼眸，心裏有些失落。
等他擡起頭，想要再次看看那抹背影時，那抹背影已經消失在走廊拐角了。
“現在播放一則尋人啟事，請病人孫宇哲盡快到前臺來，您的家屬正在找……”廣播裏的尋人啟事正在循環播放。
賴旭塵看了看安全出口，又看了看陸瀾卿消失的方向。
在幾經思考後，他還是選擇了朝陸瀾卿的方向去了。
“哥？”賴旭塵走著走著，忽然有個人闖出來喊他哥。
賴旭塵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便繞開那個人，繼續往前走。
“哥，你醒了？”摟著賴旭塵的少年長著一張學生臉，清秀幹凈。
他看起來很高挑，穿著一身Adidas休閑系列的夏裝。
賴旭塵還在皺眉頭看他，他卻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擁抱。
“你是誰？”賴旭塵雖然成天和一群爺們待在一起，但並不喜歡被別人擁抱。
他現在除了一頭霧水之外，就是嫌棄和茫然。
這貨從哪冒出來的？他什麽時候成了他哥了？
“哥，我是孫宇升啊。”那個笑得一臉燦爛的少年，朝著賴旭塵身後的方向揮手，“爸、媽，哥在這裏，哥真的醒了。”
賴旭塵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兩個神色慌張的中年夫婦正朝著他們小跑過來。
從著裝打扮來看，應該資產階級的夫婦，兩人看起來都滿臉膠原蛋白，絲毫沒有歲月的痕跡。
不對！現在該思考的不是資產階級和膠原蛋白！
和幾個人都特麽誰啊？
“宇哲，你可算是醒了，真的是擔心死爸媽了。”跑過來的女人先是摟著孫宇哲一頓涕零，然後以一種能勒死人的姿勢摟他入懷。
“宇哲啊，你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了，有什麽想不開的跟爸媽說。”那個男人也開始莫名其妙地跟賴旭塵做思想工作，“要是不喜歡這份工作，爸給你換一份，你別什麽事都掖在心裏。”
賴旭塵有點受寵若驚，但更多的是茫然無措。
這都什麽事？孫宇哲是誰？這三個神經病又是誰？
賴旭塵忽然想起孫宇哲來，對，這套衣服的主人。
也許這幾個人是看到衣服上寫著孫宇哲的名字，所以認錯人了？
這真的是親爹媽，親兄弟嗎？
賴旭塵心裏嘀咕著，然後不經意地看了走廊上的鏡子一眼。
也是那一眼，賴旭成明白了什麽叫做一眼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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