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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學生裝再到休閑的青年裝,席子默納悶兒,這麽惡劣的環境居然有人住?

在衣櫃的最低端,有一個隱藏的抽屜櫃,未上鎖,席子默一拉開,就看見厚厚的一疊筆記本,席子默翻開,裏邊只有寥寥幾行字,卻意外的熟悉,過目不忘的席子默一眼就認出,這和白宇明星片上的字體出自同一個人。

【這是什麽?】白宇疑惑道。平日有些膽小的白宇,今天卻出奇的淡定。

【你不害怕?】

【為什麽要害怕?他說過他不會傷害我的!】

【誰?】席子默很快抓住重點,只是這一次,白宇沒有再開口。顯然,在自己昏迷的時間裏,白宇醒過一次,並與某人達成了共識。

這一次白宇閉口不答,不過很快席子默也得到了答案。

“還喜歡這裏麽?”房間的門被推開,卻沒帶來一絲正常的光亮,穆雲海微笑著走了進來。

“果然是你!”席子默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席子默偷偷摸到了床邊的一塊金屬片,把它緊緊拽在手裏。

“怎麽能是綁呢?咱們不是說好了麽?”穆雲海眼神定定地看著席子默:“只要他來了,我就讓你離開!”

席子默被他看了一身雞皮疙瘩,所謂的他想想也知道是誰。

“再說,你是沈安的兒子啊,你長得那麽像他,我怎麽忍心傷害你呢!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吳清懷的就是沈安的骨肉,所以我決定娶她,等他的孩子慢慢長大,那樣就可以替代他陪在我身邊了。可是,居然被顧柔那死女人給騙了,其實從小陪在我身邊的應該是你啊!”穆雲海說著便要上手摸他的臉,被席子默偏頭躲過。

他如此如醉的看著席子默:“不過,我終於找到你了,盡管你和他並不像,但是這眼睛真的一模一樣,穆安那死小子還把你藏著掖著。”

席子默想要一腳踹翻他,不料穆雲海舉起手邊一個遙控器:“我勸你別輕舉妄動,整個別墅都安上了炸彈,我一摁下按鈕,這座房子會在五分鐘內炸成灰,大門鎖了,五分鐘之內你根本逃不出去!”

捏了捏拳頭,席子默還是覺得繼續等待時機。

“你知道嗎?”穆雲海環顧房間,眼神中帶著回味:“這是是穆安的秘密基地,小時候每次受委屈了,被打了,被罵了,都要一個人躲衣櫃裏!”

他說得雲淡風輕,仿佛打罵對於他與穆安之間來說再平常不過。

“你知道他小時候有多乖麽?”穆雲海的臉上揚起一抹懷念的笑:“小小的,軟軟的,白白的,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特別是他生病的時候,受傷的時候,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你不知道那時候的他有多美!美得讓人心動!那時我就在想,沈安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可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喜歡到處亂跑了!”穆雲海眼中閃耀著瘋狂的光芒,這已經不能稱為一個正常人的眼神:“不過既然他喜歡這裏,就讓他一輩子待在這裏好了!他在這裏整整六年,沒成想最後還是被他給逃了出去!逮著機會以穆氏相要挾離開了,我不怪他,我相信他會回來的!因為我是這個世界最疼他最愛他的人!他父母不要他,吳清拋棄他,只有我在他身邊!只有我!”

“可是最後他居然給我挖了個天坑,想要我死!那我就拉你們做墊背的,再說我們本來就該在一起,所以,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離開了,不會的。”他喃喃自語,陷入自己的世界裏。

就連見慣各種大風大浪的席子默也驚呆了,他自知自己已經算變態了,沒成想還有人變態至此,簡直到了病態的程度。

看著穆雲海臉上流露的瘋狂,想想白宇最開始的淡定,席子默知道,白宇肯定通知了穆安,他也知道,穆安一定會來,因為穆安桌上文件的字跡蒼勁有力,與白宇珍藏的幾十張明信片的字跡如出一轍。

這一次,恐怕白宇與穆安都在劫難逃了。沒成想這個世界裏,白宇還是坑了穆安,也坑了他自己。所以最後自己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世界的運行軌跡。

“凱撒,有什麽辦法能夠救這豬隊友出去!”

“世界劇情是以宿主的意志決定的,系統愛莫能助。”

“可是這他媽的不是我的意志!”

白宇終於感覺有點害怕【他瘋了麽?咱們該怎麽辦?】

【……】席子默已經懶得罵他,現在也只有聽天由命。

“噓!”穆雲海神經叨叨的支起食指豎在嘴邊:“你聽,他來了!所以得委屈你了”穆雲海從腰間摸出一把□□,用黑洞洞的槍口抵住席子默的太陽穴,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著冰涼的觸感,席子默也僅僅是怔了一下。

不知從哪裏摸出繩子,穆雲海把席子默的手綁得嚴嚴實實。

白宇卻徹底慌了手腳【怎麽辦?怎麽辦?你快想辦法啊!】

腳步聲叩擊地面的聲響傳來,越來越近,席子默更確信這是一個地下室,那特有的回聲只有地下室有。

腳步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清晰,一個急促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放開他!”

穆雲海雙眼放光:“你終於來了,記得你離開的時候,說過永遠不會再踏進這個房間半步。”

“穆雲海!你放開他!這是咱倆的恩怨,與他無關!”穆安快速上下掃視了一眼,確認席子默有無大礙。

“無關?他是吳清那賤人和沈安的孽種!與我無關?你不惜苦心經營,咬我一口,你就是被他給蠱惑了!你還敢說他與這無關?”說道激動處,穆雲海恨恨用槍口頂住席子默的頭。

“我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我自己!我恨這裏,也恨你,這裏是最讓人惡心的地獄!”不知是否是環境影響,穆安也丟開了平日的冷靜自持,變得激怒:“你不就是為了讓我來麽?我來了,有本事沖我來!讓他走!”

“哈哈哈哈哈”穆雲海瘋狂地大笑出聲:“那你過來!”

穆安走近,看了席子默一眼,對方回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

“跪下!”穆安眼神閃爍,最後還僵直脊背單膝跪下。

“為了這小子,寧死不屈的你居然肯下跪?”穆雲海聲音低沈:“把衣服給我脫了!”

穆安猛地擡頭對他怒目而視。

“別想太多,我只是確定你有沒有帶武器!”穆雲海抵住席雲海太陽穴的手又緊了緊:“再說,現在而言,明顯是這小子可口一些。”說著,他把槍口順著席子默的臉頰慢慢滑動,卻不知在席子默心中,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你別動他!”穆安咬了咬嘴唇,臉色晦暗,不過還是脫下了外套。

席子默這才看到穆安身上斑駁的傷痕,新的舊的,長的短的,想蜿蜒的樹藤遍布他的整支手臂,延伸至被衣服遮蓋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一個世界快完了,

要繼續後邊的故事了 ,

順道求一個收藏評論

☆、死對頭居然暗戀我十五

不過,讓席子默震驚的是,他的手臂處竟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紫紅色胎記,席子默的眼色一沈,這胎記他太熟悉,穆靖烽手臂上也有一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大笑 ,他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

【他究竟是誰?】席子默厲聲問。

【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是默默你的助攻對象!】

“你說你,把自己身體糟踐成這樣子何必呢!”穆雲海語氣惋惜,眼光懷念:“你過去的身體多美啊!我那麽喜歡你,疼你,你喜歡旅游,我花錢讓你出去給你辦公司,可你呢?居然聯合外人坑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穆雲海擡腿,一腳正中穆安胸口,本就有些呼吸不暢的穆安痛苦地倒地,捂住胸口急劇的喘息起來。

可穆雲海仍不罷休,一腳踩上他胸口的位置,狠很的輾轉碾壓。

穆安的額頭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原本急促的呼吸也愈發微弱,席子默知道,如果不及時吃藥,他肯定挨不了多久。

“噗嗤”被禁錮的席子默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穆雲海沒有停下腳下的動作,手上的槍卻動了動,質問席子默。

“我笑你可憐!”席子默的話語裏滿是嘲諷。

“我可憐,我堂堂穆氏董事長,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我可憐?”穆雲海好似聽到了一個笑話。

席子默勾起唇角:“容我提醒你一句,是前任董事長,你現在不過是一直即將官司纏身或許還會鋃鐺入獄的喪家之犬而已!”

“你住嘴!住嘴!”穆雲海再次陷入癲狂。自己就是下手晚了一點,顧忌穆安手裏那微不足道的東西,自己早就對著兩個小兔崽子動手了,哪兒有機會讓他們反咬自己一口。

“為什麽住嘴?你得不到沈安,所以你拿吳清來替代!你這輩子愛過誰?誰又愛你?”席子默繼續毫不留情刺激穆雲海,只要他失去理智,不再冷靜,自己就能抓住機會,給他最致命的一擊:“你不過是一個連兒子都覬覦,都囚禁的變態!”

“你閉嘴,閉嘴!你什麽都不懂!我那是愛他,你知道麽?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除了我,誰還會愛他,誰還會顧及他。”穆雲海的聲音憤怒而嘶啞,但是即便如此,槍也沒有挪開。

接到席子默的視線,穆安笑了起來,他的笑讓穆雲海更加憤怒:“你又笑什麽?”

“你過來,過來我就告訴你!”穆安笑得天真,像小時候一般,穆雲海有些被蠱惑。

“我們倆都在你手裏,我的手還被你綁著,能夠做什麽?”席子默的手繼續在身後動作,手腕處傳來了被磨破的疼痛,快了快了,他都感覺繩索斷裂感了。

一定要出去,一定要把穆安救出去,不是為了這該死的任務,該死的助攻,而是為了弄清楚他手上的胎記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娘的究竟是誰!

穆雲海看看虛弱的穆安,又看看被綁住手的席子默,量他們也翻不了天,慢慢挪動身體上前,不過謹慎起見,槍口仍對準席子默的方向。

“我……”穆安嘴巴張張合合,因為身體已經嚴重超負荷,太過微弱的聲音讓穆雲海聽不真切,不由自主的屈身往前。

突然,他來不及反應,穆安的眼神就變了,他手下一個動作,也不知他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拽過穆雲海持槍的右手,狠很往自己的方向拽,同時腳下使力,一個掃腿絆倒了穆雲海,雙腿夾住他不放。

席子默一面關註那邊的動靜,一面加快手上的動作,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該死!金屬片的口好像鈍了。

穆安拼命想要奪下穆雲海手中的遙控器,無奈先前的搏鬥已耗光他體內所有的氣力。盡管已經可以觸碰到對方手中的遙控器,但就是沒有力氣搶過來。

繩索束縛的力道猛地一松,席子默心中大喜,也就在那一瞬,卻聽到“嘭”的一聲槍響,猶如慢動作般,穆安緩緩倒地,只是他的手還死死的摁住穆雲海的槍,把它摁在自己的胸口,胸口正慢慢的被鮮血所染紅。

席子默沒有時間多想,一個健步沖上去,一腳踹翻穆雲海,在他怔楞間奪過他手中的槍,扣動扳機,直擊對方心臟的位置。

可也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穆雲海摁下了炸彈遙控器開關,他大口的吐著血:“一起死吧!大家一起死吧,拉著兩個人陪葬,我也值了!”

席子默給他補了一槍,飛步跑到穆安身邊,扶起他,他的呼吸已經很虛弱,不知是因為心臟病還是中的一槍:“藥呢,藥在哪裏?快!只有五分鐘時間!”

席子默摸便他的身上,也沒有摸到要藥瓶的痕跡!按理說,以穆安的個性,不該如此大意啊。

【他的藥瓶被我找人給扔了!】一直沈默的白宇幽幽開口。

摸索的手猛地頓住,席子默心中百感交集,白宇早就透露了想要取代穆安的想法,只是自己一直放任他而已,可如今,沒想到他還是成為了壓垮穆安的最後一根稻草。

其實穆安早在路上的時候,就知道藥瓶不在了,只是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去考慮後果,穆雲海早就瘋了,早在二十幾年前就瘋了,那個人落在對方手裏,哪怕如今再強大,也不會有好結果。這是穆安絕對不允許的。

守護了對方這麽多年,不能在最後關頭前功盡棄。所以穆安連藥物都來不及準備,不管不顧地跑來了這裏,那一刻,白宇的安危占據了他整個思維

他了解自己的身體,即使不中這一槍,估計怕也是交代在這兒了,好在,至少他還安然無恙,至少最後還能保住他。

“你跑得快嗎?”穆安定定地看著白宇,一邊咳嗽一邊問,嘴角也有鮮血滲出。

席子默不明所以:“還行!怎麽了?”

“那借我一分鐘的時間,抱抱我吧!!”穆安艱難擡起手臂看時間。

席子默的心有些堵,伸出雙臂把穆安抱在懷裏。

穆安在他懷裏不停跟他說話:“以後,別太鋒芒外露,學會收斂,別樹敵太多,如果有麻煩,去找andy,當然,他自己也會主動聯系你,有不懂的事兒就和他商量。曼菁是個好女孩,如果真喜歡,就好好對待她,別看她有時候牙尖嘴利的,其實心地很善良,好好照顧自己,別委屈自己,還有就是別走前門,那裏被穆雲海鎖了,去後院,有棵大樹很容易翻到外邊去,外邊是一片空地,記住千萬別迷路了。這次可沒人再去領你了。”

穆安再看一眼時間,正好五十五秒:“最後,你該跑了,記得跑快點,別回頭。”說道最後還眨眨眼對他笑笑,這是席子默見過的穆安臉上最輕松自在的表情。

席子默沒有耽擱,放下穆安頭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穆安看著那個少年真的頭也不回的越跑越遠,終於那句話還是沒有問出口,算了,既然是陽光,就讓他繼續燦爛吧,別被烏雲遮蓋了。視線模糊起來,不知是淚水,還是失血過多,還好,至少他還安然無恙,自己也好歹完成了自己的初衷。

席子默也不知跑了多久,身後一股熱浪沖擊而來,將他掀飛出去,良久起身,他發現自己只有輕微挫傷。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為什麽?】白宇失魂落魄的念叨著,一遍又一遍,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席子默。

不過席子默沒有回答他,或許有時候,不知情的人,能夠活得更輕松一點。

【男主死亡,宿主扣除積分100000分,積分為負,任務失敗!宿主是否傳送離開!】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

【傳送吧!】席子默內心木然。

一切回歸平靜,只是不知空氣中從哪裏傳來一聲嘆息,悠長深遠……

火光中,飄起了一道虛無縹緲的影子,似真似幻。

【唉,真是一幕悲劇啊,估計那個小家夥又該多愁善感哭鼻子了。所以,這一局你輸了!後悔麽?】

【你是問我還是問穆安?如果是我,願賭服輸!】

【不過那個問題最後為什麽沒問?或許能夠有意外的收獲呢。】

【答案顯而易見不是麽?我是賭徒沒錯,但我不是盲目的樂天派,所以一切交給下個世界吧。】

【既然你做好準備了,那就開始吧,本世界記憶清除,原世界記憶扣除20%,原世界情感值扣除20%,原世界生命值扣除20%,你有權選擇是否繼續,如果繼續請下註!】

【繼續】

【果然是個標準的賭徒,不撞南墻不回頭!】

【開始吧,晚了就追不上他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世界正文完結,

謝謝大家支持,。

也請大家多期待第二個故事,

以後會越來越甜噠

☆、死對頭居然暗戀我番外

五歲的穆安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的小朋友不一樣,他不能跑不能跳,去游樂園也只能坐旋轉木馬。不過他還是過得很開心,因為他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她身上有淡淡的油彩香,她會畫藍色的大海,告訴他許多關於大海的傳說。

小穆安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快快長大,可以打敗那個一喝醉就變身的“怪獸”可以保護媽媽,他總是很羨慕窗外的小鳥,因為想飛到哪兒就能飛到哪兒,自由自在。吳清總喜歡把他抱在懷裏一遍遍的叫他安子,小穆安也一遍遍地回應,最後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七歲生日那天,在去學校的路上,穆安出了嚴重的車禍,被送到醫院輸血,等他醒來,一切都變了,伸手想要媽媽抱抱,可是吳清卻轉身出了門,穆安努力告訴自己別哭,因為媽媽說過,男孩子,必須要勇敢堅強。

第一次見到白宇,是在一個下雨天,遲遲沒有人來接穆安,老師把他帶到校門邊,不停地催促,不停地看表,臉上寫滿了不賴,趁老師不註意,穆安在下著瓢潑大雨的黑夜裏奔跑起來,他知道在哪裏坐公交車,也就是在公交站臺邊,他看到了那個舉著一把小花傘的白宇。

白宇看到淋成落湯雞的穆安,對他說:“你都淋濕了,我借半把傘給你吧!”穆安等了好久,3路公交也沒來。小男孩很驚訝:“你不知道呀!3路車9點就沒有了,你叫什麽名字呀,我叫白宇!”

穆安沒有註意他的名字,他在想自己該怎麽回家,竟然都這麽晚了。

最後吳清還是離開了家,在穆安八歲生日的前一天,穆安眼巴巴地看著她收拾行李,想問問她能不能帶自己一起走,他不讀書了,也不吃冰淇淋了,不用花太多錢,還能夠幹活。不過吳清一直在忙,連聽他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穆安最後決定悄悄為自己收拾行李,等吳清離開後就悄悄地跟上去,不料卻聽到了吳清與那個人在書房的爭吵,吳清告訴對方,自己並不是他們兩人的兒子,穆安貼著墻根回了房間,把自己收好的衣服一件件地放回櫃子裏。

然後出門乖巧的對著吳清說再見,告訴她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夜裏躺在床上,穆安有些想哭,不過終於還是忍住了,因為過了12點,他就8歲了,已經是一個大孩子了。

白宇好似黏上了穆安,自從知道穆安在哪個班級後,便下課就往穆安這邊跑,笑得像一朵太陽花一樣,告訴穆安他家隔壁狗狗生小狗了,他同桌女生可漂亮了,他數學考了12分,穆安不想搭理他,覺得他這個人特別傻。

也是只有傻瓜才會每天沒心沒肺的笑著,而且還強迫別人學會怎麽笑,他說自己長得好看,笑起來肯定好看。還拉起自己的臉頰讓他笑,也只有傻子才會把他媽給他的試卷用來買巧克力強塞給自己,最後被他媽發現一頓毒打。穆安索性掏出了自己身上的零花錢,替他補交了試卷費,那人感動得稀裏糊塗的。

可是,白宇刻意想要維持的友誼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那個人告訴穆安,別和那種窮人家小孩兒走太近,會拖後腿,於是穆安便刻意的與白宇保持了距離,對方來教室找他也不出去,送東西來也不搭理,漸漸地,小孩兒的新鮮感一過,白宇就再也不來了。

穆安十歲生日的時候,突發奇想要給吳清打電話,哪怕聽聽聲音也好,可電話那頭卻提示是空號,隔了很久,穆安才知道,原來吳清老早就出國了,國內的手機也沒有再用過。

他考上了市裏最好的初中,聽同學說白宇去了一個偏遠鎮上的初中,以後總算不用看他那刺眼的笑了。他向學校申請好住宿,被那人知道了,直接把行李箱從五樓給扔了下去,回家跪在搓衣板被鋼棍狠狠打了一頓,手臂都骨折了,穆安在日記裏安慰自己,快長大了,長大了就好了。

那人說,小孩子就該到處長長見識。這也給了穆安一個絕佳的逃離理由,站在布拉格的教堂前,歐式的教堂很宏偉,穆安想,不知道在哪一座教堂祈禱靈一點,靈驗的話就讓我立刻長大,離開那個家,離開那個人。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郵筒,寄出那張印有教堂的明信片,像白宇那種人,恐怕一輩子都不能來吧。布拉格的陽光很刺眼,突然又想起那傻小子沒心沒肺的笑,如布拉格正午的陽光一般。

一日清晨,穆安在衛生間洗漱,發現喉嚨處多了一塊凸起,生理課上學過,這是男孩子的正常現象,意味著開始長大了。不料那人突然闖了進來,看著他的脖子,笑著說:“時間過得真快,安子長大了”

說著他把穆安抱進懷裏,摸摸他的背,摸摸他的手臂,他的笑讓穆安有些害怕,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突然就有點不想長大了。

那以後,穆安不想待在家裏,常借口補習班溜出去,坐公交車到了終點站,然後再從終點站坐回起點站,車上的人來了又下去了,成群結隊的談笑著,說著天氣,說著周末的約會。穆安覺得,自己這個看客顯得有些孤單。

顧柔是在穆安高一放學的路上堵住穆安的,她伸手拽穆安,說穆安是他的兒子,穆安被嚇壞了,不過還是跟蹤那個奇奇怪怪的大嬸身後,這一次他又看到了白宇,依舊笑得像一個沒心沒肺的傻瓜。

每天夜裏,穆安總會望著天花板發呆,聽著走廊外傳來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他就覺得毛骨悚然,即使自己已經鎖了門,那人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用備用鑰匙打開,穆安緊緊地閉上眼,感覺那人的手順著被子摸進自己的身體,穆安有些想吐,但必須強忍住,告訴自己,睡著了就好了,睡著了就不怕了,睡著了醒來就是新的一天了。

穆安養成了每到一個地方就給白宇寄一張明信片的習慣,也養成了在暗地裏窺視白宇的習慣,他迷上了對方臉上燦爛的笑容,即使是被他媽給罵了,即使被幾個混混給欺負了,滴幾滴眼淚後,轉頭又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真好。

十八歲的時候,穆安終於借機離開了那個自己恐懼的家,利用那個人的把柄做威脅,徹底逃離出來,進了演藝圈,一步步的往上爬,拍戲拍好幾個通宵,喝酒喝到胃出血,最後創建了屬於自己的聚輝娛樂。累的時候,快放棄的時候,就想想心裏的那一抹陽光,瞬間又幹勁十足。

後來白宇搬家了,再然後穆安就徹底失去了他的消息,只知道他跟隨他母親去了外地。

再見到白宇,那人一臉唯唯諾諾的向自己問候:“穆總好!”

僅一眼,穆安就認出了他,顯然對方早已把他忘在了九霄雲外,只是,為什麽他臉上的陽光不見了呢?

說實話,白宇真心不適合演藝圈,如今的他不如小時候那般活潑燦爛,變得有些木訥。沒有什麽特殊的才藝,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在演藝圈,越出彩,就越容易被那人發現,所以不止一次的想勸那人放棄,不過白宇卻意外的執拗,最後寧可見了自己繞道而行,也不願意放棄。

罷了,就把那人安排在自己身邊,自己視線所能觸及的地方,能保護多久就保護多久吧。

因為記憶中始終放不下那張笑得純粹的燦爛笑臉,放不下那個即使被人欺負也傻乎乎樂呵的人,那個因為一塊巧克力就可以很滿足的人,哪怕只是遠遠地保護著,總有一天他能夠獨立的面對一切,找回曾經那純粹的陽光與溫暖……

穆安對白宇總是很苛刻,他希望那個人可以自信起來,可以強大起來,如果真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至少那人還可以自保,可是漸漸地,那人見到自己總是會如小兔子一般蹦的老遠,穆安的心裏也酸酸的。

以後會怎樣?我不知道,睡吧,睡著了就不冷了,睡著了就不怕了,醒來又是一天了,一天又一天,或許一輩子就過去了……

我的少年,願你以後的人生都是坦途,再無坎坷。

我的少年,願你以後所到之處都是陽光,鳥語花香,再無風浪。

我的少年,願你以前歷經的所有苦難,都能成為笑談。

我的少年,願我此前所有的嚴厲與苛責,能夠讓你自信勇敢

我的少年,願我此前所有的隱忍與堅持,能夠護你一生平安。

我的少年,很高興看到你的蛻變,

能夠運籌帷幄護自己周全,

原諒我,不能在陪伴在你身邊,

只是你永遠不會知道,

你曾經使我生命有過瞬間陽光燦爛。

作者有話要說: 寫番外的時候,很糾結,

很心疼穆安,心疼那個想要長大卻害怕長大的穆安,

心疼那個總是一個人的穆安,

白宇於他而言是暗黑生命裏的陽光,

哪怕對方直到最後也不知道,

他們之間有愛情,親情,還是友情,

哪怕更多的是穆安單向的,

一直想穆安以這樣的悲劇收場,

小天使們會不會失望,

這是席子默成長的第一個世界,

成長總是有疼痛與哀傷的,

這會成為席子默成長的一個契機,

請大家多多期待。

這也是塔塔筆下的第一個世界,

可能會有很多拙劣的地方,請大家多多包涵,

接下來,請大家多多指教,

這裏是塔塔。

☆、被綠前男友對我死心塌地一

席子默是被冷醒的,不,準確說來被凍醒的,他渾身冰涼,動彈不得。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席子默擡眼看周圍的情況。

看來這是夜晚,四周一片黑暗,好在頭頂還有微弱的光亮,席子默擡頭,可以看見天,還可以看見一座橋,聽見橋上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而身下一陣潮濕冰涼。這次是把自己給弄橋洞裏來了?

“喵!”黑貓似乎也有些冷,拼命往他懷裏鉆,凱撒又跟過來了?

然後猛地發現,這是黑貓TM居然在哭!一只貓居然會哭?

“默默,你不覺得穆安太可憐了麽?”系統的聲音有些抽噎。

席子默冷笑:“他的確是一個傻逼!”

“你怎麽這麽說,他為白宇做了那麽多,守護了他那麽多年,可最後他卻不知道,還……”抽噎的聲音更大了。

“他做了,白宇就該知道麽?所以還是那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席子默覺得這系統太廢物了,為這點破事兒就哭成這樣。

系統控訴:“可是你為什麽要放任白宇!你的神識明明是能壓制他的!”

“因為他想做,所以我幫他,再說這事與我沒有直接利害關系!”席子默有些不耐煩:“快把面板打開,我要開啟這個世界了。”

“你真冷血!”系統打開了面板,獨自生悶氣去了 。

這個世界的男主,名叫褚逸筠,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褚家從60年代初就開始從事服裝紡織貿易,開辦紡織廠、服裝設計公司,甚至到了褚父這一代,還把業務拓展到了國外市場,並創立了國內外小有名氣的品牌ancy。

都說虎父無犬子,家庭的熏陶讓褚逸筠從小便對時裝設計,時尚潮流尤為敏感,甚至可以在隨意看到一件時裝十幾秒之後,飛速用筆把時裝的草圖給勾出來。

聰明,有天分的褚逸筠很快成為褚家的重點保護對象,褚逸筠並沒有恃寵而驕,反而更努力地學習,快速成長起來。

在策馬奔騰的英雄身後,一定會有人在默默等待機會,準備把他拉下馬,而褚逸夢則是那個人。

褚逸夢表面上是褚逸筠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在褚逸筠十五歲的時候,5歲的褚逸夢被帶回家,褚家對外宣稱是褚父從福利院抱養的孤兒,但坊間都流傳她是褚父在外的私生女。褚母只當沒聽見那些流言,不過對褚逸夢的態度,卻也一直不冷不熱。

相反,褚逸筠倒是對這個妹妹寵愛有加,沒事兒就哄哄抱抱,不過此時他正忙著出國的事情,而褚逸夢太小,兩人終究還是沒什麽感情,待十年後褚逸筠學成歸來,褚逸夢也變得叛逆起來,連家都不怎麽回,兩人更是生疏。

從小褚逸夢就恨透了褚逸筠,即使對方大多時間不在家,他依舊是穆家餐桌上,茶餘飯後,客人來訪的焦點,他又得什麽時裝設計賽的金獎了,又被哪一個知名設計師收做弟子了,又得到學校獎學金了!

總之在大家看來,褚逸筠就是少年成才的典範,是未來安西名正言順的接班人。

而每每提起褚逸夢,大家就紛紛搖頭,這女孩兒太平凡,平凡的長相,平凡的資質,偏偏還有些蠻橫叛逆的性格,得虧是生在褚家,以後嫁一個好人家,倒也衣食無憂。

漸漸地,在褚逸筠的陰影下,褚逸夢的心理也發生了扭曲,她開始欺負那些學習好,長相好但是家境普通的女孩兒,這讓她很有成就感。

如果說最開始的叛逆只是想引起褚父的註意,在發現一切是無用功時,褚逸夢的任性就更加變本加厲,褚父褚母公司忙碌,管不了也懶得管她,反正還有褚逸筠呢。

在褚逸夢成天逃課,夜不歸宿,與一幫肄業青年在酒吧鬼混時,褚逸筠學成歸來,他對妹妹變成墮落的樣子很痛心,與父母推心置腹的溝通後,他決定要把褚逸夢給拉回來。

不料他的苦口婆心與耐心勸導在褚逸夢看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就是在炫耀自己的優秀與成功,早把褚逸筠視為萬惡之源的褚逸夢對這個哥哥更是恨到了骨子裏。

一夜之間,十五歲的褚逸夢突然聽話了,她乖乖去學校上課,斷絕了和那些壞朋友的一切關系,爭著做家務,哄褚父褚母的開心,褚逸筠是開心的,他以為自己的勸說真起到了作用,卻不知從那天起,褚逸夢開始策劃一個驚天大陰謀,在八年後把褚家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

這時候就輪到劇情最大炮灰方文耀出場了,方文耀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鳳凰男”,祖輩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面朝黃土背朝天,他是方家三代單傳,頭上還有兩個姐姐,從小方家就把他當寶貝疙瘩,臟活累活姐姐幹,他就在家看書。

他的名字是村裏唯一的老師取的,照方父的意思,希望這孩子以後可以從文,光宗耀祖,方文耀也爭氣,從小成績倍兒棒,考上縣裏最好的初中,市裏最好的高中。

在高中時,他喜歡上了畫畫,老師也說他很有天分,和父母商量後,沈思良久,方父方母表示只要他喜歡,砸鍋賣鐵也要供他學,還告訴兩個早已輟學外出務工的女兒,必須要全力支持弟弟。

家境的貧寒與從小備受寵溺,讓方文耀養成了既自卑又自傲的性格,他不甘平凡,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命運,偏偏家庭成為他最大的絆腳石。

他還算爭氣的考上了國內一所知名院校,聽說服裝設計師是一個熱門的行業,對於金錢和名利的渴望讓他果斷選擇服裝設計專業。

然而問題出現了,方文耀僅僅是擅長繪畫,但是從小的生活閱歷,人生見識,讓他對服裝設計一竅不通,即使再怎麽努力充電,還是覺得有心無力。

大一上期的設計專業課甚至掛了,憑借勤奮連拖帶拽地到了大四,壓力又來了,沒有門路,專業成績普通,方文耀到處碰壁,連實習的地方都找不到,自信心嚴重受挫。

就在這時,同校褚逸夢出現了,她提出介紹方文耀到自家的公司實習,除了實習工資每月另行支付方文耀5000元,甚至還提出可以讓方文耀的作品在設計界立足。

每一個條件對於方文耀而言都是莫大的誘惑,但他也知道,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果然,褚逸夢的要求就是讓方文耀接近褚逸筠,成為他的情人。

這要求讓方文耀猶豫了,他是一個直男,甚至對比他小5歲的褚逸夢有些許好感,他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麽。只是眼見畢業的時間越來越近,姐姐也打電話來說父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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