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瑞擡頭，含著淚的眼睛，滿是天真，見我點頭，他瞬間欣喜抓住我的手，借勢撲到了我身上，“我就知道，阿娘最好了。不會舍得傷我跟……”

“不要再說這些刻意討人歡喜的話了，我不喜歡你像眼前這個冷血長蟲一樣，那麽的虛偽。”

抽回手，我冷漠的看著小瑞，心已死，對孩子也失望萬分，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而我不殺柳禦霆，是不想你小小年紀，就成了孤兒，並非是對你三言兩語的央求所動容。從此以後，你我母子，恩斷義絕！你跟你父親回柳氏蛇族去，我們永不再相見！”

為了孩子，我可以不殺柳禦霆，但也絕不會放棄恨他，日後小瑞長大成人，我再碰見柳禦霆，也還是一樣會殺了他！

小瑞聽我這麽說，詫異的看著我，半天才回過神來，眼睛逐漸極具淚水，不確信問道，“阿娘，你說的，可是當真？”

我冷漠依舊，並未回應，算是默認了。

“阿娘，你不要小瑞了麽……”他再次詢問，聲音裏有了委屈的顫音。

我的心也為之一痛，可孩子再是可憐無助，我也跨不過那道坎，放下任何仇恨。

“照顧好小瑞，別再讓我看見你！”沒回答小瑞，我俯視柳禦霆，陰狠留下這句話，便氣勢洶洶離開了這裏。

有些陳年舊賬，也該清一清了。

一路上，天兵天將看到我，全都蜂擁而上，試圖將我打回天牢，卻都被我以聖神之力揮掃開，仙命都去了大半。

很快，我到了鳩霧神殿，飛身闖進去，看到正側臥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的火訟心，擡手一揮，滅了周圍光亮，讓殿內陷入黑暗之中。

在火訟心詫異起身時，我閃身過去抱住了她，她聞到我身上柳禦霆的氣息，還以為是柳禦霆，瞬間變得嬌羞起來，抱著我的腰，將側臉貼了過來。

“卿容，你怎麽還把光亮都給滅掉了，這裏可是天界的鳩霧神殿，你要對我亂來的話，被天帝知道了，可不好呢。”

我沒說話，伸手摸上她頭頂微微閃動的靈光，這只有神魄骨魂還存在的龍神，才會如此。

她墜入誅仙懸崖，分明一點事都沒有，卻那般汙蔑我，真是千刀萬剮都不足洩我心頭之恨！

被我如此撫摸，她扔以為是柳禦霆的寵愛，更抱緊了我。

“卿容，你不用急，等那蘇聖心身上所有東西都利用幹凈，沒有任何價值了，我就能永遠跟你在一起了。此刻你對我一切的冷漠，都是在演戲，我懂。其實，你最愛的永遠都是我……”

原來，柳禦霆對她的冷漠與厭惡，都是演給我看的，我還當真了，真是夠諷刺可笑的。

我忍著怒火，依舊沒說話，將手滑到了她那張充滿靈氣的絕美臉龐上，感受著那原本屬於我的臉，卻被她拿走的怨恨。

火訟心卻突然站起來，撲到了我懷裏，“我知道你很喜歡這張臉，是因為愛我，而不是因為我長得像蘇聖心。只要熬過這一段時間，你我就百無禁忌，可以統領所有龍族，永遠快樂無憂的在一起了。”

“恐怕，你的算盤要落空了。”不再忍耐，我發出陰冷刺骨的聲音。

她瞬間身體一僵，後退開，反手蘊起靈法光火，照亮了整個鳩霧神殿，看到是我，她更是大驚失色，滿臉戒備，“怎麽會是你？你不是被關進天牢了麽？你來這裏幹什麽？”

“自然是來找你清理一下舊賬了。”我手中黑玉變成龍頭紅長鞭，輕蔑的挑起了她那張臉，“畢竟你三番兩次把屬於我的東西給奪走，現在也該還回來了。”

意識到我不對勁，已經恢覆從前了，她眼裏閃過一絲恐慌，卻還在強裝鎮定，“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有什麽東西是搶了你的，明明那些都是我的才對！”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恢覆如初，挑戰我的底線，這麽沒覺悟，留著也是浪費空氣。

“既然你不承認，我蘇聖心就只好親自動手了！”

猛地一揮手，黑玉變成的匕首，將她整個臉皮都剝了下來，轉瞬匕首再次變回龍頭紅長鞭，被我緊握在了手中。

而火訟心怔楞一秒，才反應過來，雙手騰空撫著臉，仰頭撕心裂肺的呼喊了出來，連連後退跌到在地，鮮血弄得到處都是，染在她紅色華麗衣裙上，更顯得刺眼鮮紅。

“蘇聖心！你竟然毀了我的臉，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

她倒在地上，發瘋似的沖我咆哮著，我卻撿起落在地上的那張臉皮，用手揉碎化成靈氣，揮手重新落在了自己臉上。

前面的水晶鏡子，剛好照到了我，原本晦暗的容顏，又恢覆了往日的靈動與光彩，說是絕美於六界，也絲毫不為過。

偏就是這張臉，因為我的愚蠢與善良，讓賤人多次奪走，加以利用，連所愛之人，都成為了她的囊中之物，最後我卻落得慘烈不堪。

原本就不該有的事，既然發生了，那就讓傷害我的人，全都加倍奉還，生不如死！

想著，我雙眼泛起紅色厲光，轉頭看向火訟心，握緊龍頭紅長鞭，緩緩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揪起來，吸回本屬於自己的靈魄，便把她扔回地上，揚起手來，一鞭鞭抽在她身上。

當初她是怎麽對我的，如今我便使出千萬倍聖神之力，都還到她身上，就是她用十條命，也抵消不掉，對我所犯下的那些罪惡。

“蘇聖心！你給我停下來，要是傷了我性命，柳禦霆是不會放過你的！整個天界也將會成為你的牢籠，讓你受盡雷電之刑，魂飛魄散的！”

火訟心如同被困住的野獸，已經讓我打得皮開肉綻，遍體鱗傷，卻還在咆哮威脅著我，覺得我會有所畏懼。

可事到如今，我已經第二次覺醒，又豈會再怕任何人跟事情？我只會展開無盡的殺戮，六屆之內，誰敢忤逆我，都別想活！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看看，把你打死了，會不會招來更多天界的那些虛偽天人，再我折磨柳禦霆的時候，讓我很方便的把它們也給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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