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聰明人之間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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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倏地瞇起眼眸，看著他，“怎麽，照你說的意思，以往給我服用的清靈丹，有毒？”
聞言，他輕笑出聲，“這個要分怎麽說了，我想得到你，親手餵給你的自然沒毒，但給你用來餵給別人的，可就要毒入三分了。”
他說著，便霸道的將那丹藥塞進了我嘴裏。
我瞬間感覺身體一陣清涼舒潤，所有的燒灼與疼痛似乎都不見了，身體上的傷口，也肉眼可見的在愈合。
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混淆他做過的事！
我猛地抓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冷眼凝視著他。
“所以，你不僅接近我報覆柳禦霆，還借我的手，讓我以為清靈丹是難得的好東西，親自餵給柳禦霆服下，讓他的傷勢在悄無聲息中，更加惡化嚴重。對麽？”
他與我對視，目光並沒有閃躲，反而多了中，聰明人之間的博弈和玩味。
“都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並不單純，就不要再問了。有時候就算變聰明了，也要學會繼續裝愚笨，無論對方是敵是友。這，對你好。”
他別開手，撫摸上我的臉，似乎我不再是從前的蘇雪，讓他對我的感情都寡淡了許多，變得很涼薄，也就這張臉還值得他掛念。
回想起來，難怪柳禦霆的傷勢一直都沒好，最後我餵給他清靈丹，更是變得惡化無法療愈的地步，我才讓柳符送他回柳氏蛇族。
如今再看，柳禦霆這無疑是找到借口，回去跟老蛇王商量怎麽更好的將我煉化分於妖神兩界，穩固柳氏蛇族安慰與他的地位。
暗中主導這事的柳玄機，也壓根沒安什麽好心，反而我成了這其中，反覆被利用的傻子。
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
但我現在身單力薄，需要他的協助，只能把對他的怨恨暫且先給忍了。
畢竟，比起來柳禦霆，要比他過分的多，我要殺了柳禦霆，找回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驀的，我笑了，手覆蓋上他摸我臉的大手，“藏拙這事，我不會，還得你來教才行。不過，要是在你我合作之中，你還對我起什麽歪心思的話，那可就什麽事都做不成了。”
見我這樣，柳玄機厭惡的蹙起眉，抽回了手，“與其用這幅樣子獻媚，還不如乖乖盤膝坐好，讓我給你療傷！”
他說著扣住我肩膀，將我推到了床鋪裏面去，繼而坐在我身後，運轉魔尊邪氣，為我療傷。
很快，我的傷勢就好了一大半，他也吩咐婢女，去安排好一處離他寢殿最近的行宮，讓我住下。
還挑選幾個機靈的婢女來照顧我飲食起居，門口把守的將領，也是他的心腹手下。
大批的錦繡華服與珠寶首飾，接連不斷送到我這裏來，完全是按照魔尊夫人的規矩，來對待我的。
可歷經過那麽多事，我原本又是活了萬把年的老家夥了，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
只一身黑色長裙，用素色簪子將所有長發盤在頭頂，坐在行宮床榻上，試著運轉靈氣，將所有功法都恢覆回來，再吃些清粥鹹菜養這幅身體，那些俗物，一概不看。
許是看出我對這些東西的淡薄，柳玄機沒再叫人送來，反而找了個比較好的天氣，帶我出魔界，回到了陽間。
我雖恨祝卿容，還有他的轉生柳禦霆，但曾經伴隨我的那些仙家，對我都是極好的。
是以，我很自然就回到了別墅。
似乎感應到我身上的氣息，我才進門，所有仙家就都從堂口裏飄散出來，落定在我身前，看著我的眼神也多百轉千回，像是擔憂我不再需要他們，又不敢開口問。
還是胡素柔，註視我許久，神色愧疚的站了出來，“蘇雪，我不是故意要瞞你，你爺爺這事的。實在是，不想你跟柳禦霆，再重覆前世那樣不好的結局。我是真的希望你們能過得好……”
“別說了，有些事結果早已註定，誰都無法改變。”
我打斷了她，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對爺爺的事，很坦然。
“我還能活著回來，就證明我跟祝卿容的劫煞還沒完。我不會怪你，但我不想以後，你再這樣對我，這無疑是背叛！”
胡素柔註視著我，狐眸微微閃動，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同，猶豫半分才問我，“你，現在，還是蘇雪麽？”
她這麽問完，白小小也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只是隱匿在眾仙家後面，不敢出聲。
而我對自己是誰，倒沒那麽在意，“是不是蘇雪，都不過我在凡俗的一介肉身，只要心在一處，哪怕我已經找回靈慧，成了蘇聖心，和你們也照舊和睦相處。”
或許我的話太籠統，他們聽完，仍是謹慎的看著我，放不下拘謹，加上柳玄機一直站在我身後，更多了幾分束縛。
我意識到不對，轉身就讓柳玄機先離開，免得都不自在。
他也沒多說什麽，揮手成煙，消失不見。
我回頭，正看到虎教頭朝他離去的方向張望，見我註意到他，又立馬收回了視線。
看得出來，他是柳玄機當初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用來監視我行蹤的，只是當時我太傻，沒反應過來。
現在，為了能利用柳玄機幫我報覆柳禦霆，我也得繼續裝不知道。
這時，其他幾個仙家湊過來，很在意的詢問我，堂口還繼續麽？是不是已經不想要他們了？
胡玉奴說過，妖的思維都很簡單，認定誰就是誰。
看著他們這般忠誠於我，還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我動容了。
“只要你們不走，有你們在一天，堂口就得繼續。但現在，我要報仇，出堂口看事就只能暫且擱置，日後你們也得幫我。前世今生，柳禦霆都傷我太深，我不能放過他！”
聽我這麽說，他們總算舒展了愁容，點頭應允，跟隨我一天，就竭盡所能幫我做事，不讓任何人欺負我！
胡玉奴看著我，緩緩走過來，眼圈紅了。
“你在柳氏蛇族遭遇的事，我的姐妹們都回來通報給我了。我是真沒想到柳禦霆口口聲聲說愛你，最後能這麽對你。不過你放心，以後他和柳氏蛇族就是我胡玉奴的血海仇敵，我不會放過他的！”
看她這樣，我笑了，伸手給她擦眼淚，“都是修行一千年的狐女了，怎麽還跟以前在山林裏亂跑那小狐貍似的，哭鼻子掉眼淚？這要跟我去找柳禦霆算賬時，可容易打敗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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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他輕笑出聲，“這個要分怎麽說了，我想得到你，親手餵給你的自然沒毒，但給你用來餵給別人的，可就要毒入三分了。”
他說著，便霸道的將那丹藥塞進了我嘴裏。
我瞬間感覺身體一陣清涼舒潤，所有的燒灼與疼痛似乎都不見了，身體上的傷口，也肉眼可見的在愈合。
但，這並不代表可以混淆他做過的事！
我猛地抓住了他要收回去的手，冷眼凝視著他。
“所以，你不僅接近我報覆柳禦霆，還借我的手，讓我以為清靈丹是難得的好東西，親自餵給柳禦霆服下，讓他的傷勢在悄無聲息中，更加惡化嚴重。對麽？”
他與我對視，目光並沒有閃躲，反而多了中，聰明人之間的博弈和玩味。
“都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並不單純，就不要再問了。有時候就算變聰明了，也要學會繼續裝愚笨，無論對方是敵是友。這，對你好。”
他別開手，撫摸上我的臉，似乎我不再是從前的蘇雪，讓他對我的感情都寡淡了許多，變得很涼薄，也就這張臉還值得他掛念。
回想起來，難怪柳禦霆的傷勢一直都沒好，最後我餵給他清靈丹，更是變得惡化無法療愈的地步，我才讓柳符送他回柳氏蛇族。
如今再看，柳禦霆這無疑是找到借口，回去跟老蛇王商量怎麽更好的將我煉化分於妖神兩界，穩固柳氏蛇族安慰與他的地位。
暗中主導這事的柳玄機，也壓根沒安什麽好心，反而我成了這其中，反覆被利用的傻子。
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
但我現在身單力薄，需要他的協助，只能把對他的怨恨暫且先給忍了。
畢竟，比起來柳禦霆，要比他過分的多，我要殺了柳禦霆，找回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驀的，我笑了，手覆蓋上他摸我臉的大手，“藏拙這事，我不會，還得你來教才行。不過，要是在你我合作之中，你還對我起什麽歪心思的話，那可就什麽事都做不成了。”
見我這樣，柳玄機厭惡的蹙起眉，抽回了手，“與其用這幅樣子獻媚，還不如乖乖盤膝坐好，讓我給你療傷！”
他說著扣住我肩膀，將我推到了床鋪裏面去，繼而坐在我身後，運轉魔尊邪氣，為我療傷。
很快，我的傷勢就好了一大半，他也吩咐婢女，去安排好一處離他寢殿最近的行宮，讓我住下。
還挑選幾個機靈的婢女來照顧我飲食起居，門口把守的將領，也是他的心腹手下。
大批的錦繡華服與珠寶首飾，接連不斷送到我這裏來，完全是按照魔尊夫人的規矩，來對待我的。
可歷經過那麽多事，我原本又是活了萬把年的老家夥了，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
只一身黑色長裙，用素色簪子將所有長發盤在頭頂，坐在行宮床榻上，試著運轉靈氣，將所有功法都恢覆回來，再吃些清粥鹹菜養這幅身體，那些俗物，一概不看。
許是看出我對這些東西的淡薄，柳玄機沒再叫人送來，反而找了個比較好的天氣，帶我出魔界，回到了陽間。
我雖恨祝卿容，還有他的轉生柳禦霆，但曾經伴隨我的那些仙家，對我都是極好的。
是以，我很自然就回到了別墅。
似乎感應到我身上的氣息，我才進門，所有仙家就都從堂口裏飄散出來，落定在我身前，看著我的眼神也多百轉千回，像是擔憂我不再需要他們，又不敢開口問。
還是胡素柔，註視我許久，神色愧疚的站了出來，“蘇雪，我不是故意要瞞你，你爺爺這事的。實在是，不想你跟柳禦霆，再重覆前世那樣不好的結局。我是真的希望你們能過得好……”
“別說了，有些事結果早已註定，誰都無法改變。”
我打斷了她，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對爺爺的事，很坦然。
“我還能活著回來，就證明我跟祝卿容的劫煞還沒完。我不會怪你，但我不想以後，你再這樣對我，這無疑是背叛！”
胡素柔註視著我，狐眸微微閃動，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不同，猶豫半分才問我，“你，現在，還是蘇雪麽？”
她這麽問完，白小小也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只是隱匿在眾仙家後面，不敢出聲。
而我對自己是誰，倒沒那麽在意，“是不是蘇雪，都不過我在凡俗的一介肉身，只要心在一處，哪怕我已經找回靈慧，成了蘇聖心，和你們也照舊和睦相處。”
或許我的話太籠統，他們聽完，仍是謹慎的看著我，放不下拘謹，加上柳玄機一直站在我身後，更多了幾分束縛。
我意識到不對，轉身就讓柳玄機先離開，免得都不自在。
他也沒多說什麽，揮手成煙，消失不見。
我回頭，正看到虎教頭朝他離去的方向張望，見我註意到他，又立馬收回了視線。
看得出來，他是柳玄機當初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用來監視我行蹤的，只是當時我太傻，沒反應過來。
現在，為了能利用柳玄機幫我報覆柳禦霆，我也得繼續裝不知道。
這時，其他幾個仙家湊過來，很在意的詢問我，堂口還繼續麽？是不是已經不想要他們了？
胡玉奴說過，妖的思維都很簡單，認定誰就是誰。
看著他們這般忠誠於我，還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我動容了。
“只要你們不走，有你們在一天，堂口就得繼續。但現在，我要報仇，出堂口看事就只能暫且擱置，日後你們也得幫我。前世今生，柳禦霆都傷我太深，我不能放過他！”
聽我這麽說，他們總算舒展了愁容，點頭應允，跟隨我一天，就竭盡所能幫我做事，不讓任何人欺負我！
胡玉奴看著我，緩緩走過來，眼圈紅了。
“你在柳氏蛇族遭遇的事，我的姐妹們都回來通報給我了。我是真沒想到柳禦霆口口聲聲說愛你，最後能這麽對你。不過你放心，以後他和柳氏蛇族就是我胡玉奴的血海仇敵，我不會放過他的！”
看她這樣，我笑了，伸手給她擦眼淚，“都是修行一千年的狐女了，怎麽還跟以前在山林裏亂跑那小狐貍似的，哭鼻子掉眼淚？這要跟我去找柳禦霆算賬時，可容易打敗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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