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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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心深吻了陸北辰。
陸北辰有點窒息，推開薄心：“抱歉，我還是不能接受。”
薄心沒有勉強，松手：“我等得起。”
陸北辰扣緊被褪到一半的襯衣：“你真的……”
薄心頷首，鄭重地道：“喜歡。”
薄心輕輕擡起他下巴，一字一頓地道：“陸北辰，我這輩子想要的人，只能是你。”
陸北辰忽然一怔，心底某種底線在崩塌。
兩人要了包間，點了火鍋，面對面坐著。
陸北辰點了涮菜，相對無言吃了一會。
薄心吃了一顆丸子，沈默半晌：“怎麽不說話？”
“先吃飯，邊說邊吃容易嗆到。”陸北辰其實是覺得有點兒尷尬。
“跟別人說得起騷話開得起黃腔，到我這就成啞巴了。”薄心頓了一頓：“你不用裝，我就喜歡真實的你。”
“這可是你說的。”陸北辰半開玩笑半作弄：“那……我問了……你內褲是平角還是三角？”
薄心半顆丸子卡喉嚨裏，嗆住了：“問這個做什麽？”
陸北辰笑瞇瞇：“這問題是你粉絲在我微博問的，我也就隨口一問，你不要當真。”
薄心還算淡定，夾起一塊能牛肉，垂眸：“你不是看過？”
看過什麽？內褲？陸北辰滿口答道：“害，早忘了。”
薄心笑了一下，神色自若：“想看嗎？脫給你看。”
陸北辰面色一變：“艹，老子不看。”
回酒店時，兩個人臉上都泛著紅暈，不知是火鍋辣的還是其他。
何明浩在酒店大堂調戲前臺小妹，順帶等陸北辰，見兩人一塊進來，就很可疑。“你們一塊出去了？”
陸北辰隨口應道：“啊，吃了飯。”
何明浩將信將疑，走在陸北辰身後，特意隔開了他和薄心。“沒被影帝粉拍到吧，不然明天準輪了你主頁。”
陸北辰回頭看了一眼薄心：“沒，他全副武裝的。”
“你想了解什麽，可以直接問我，不用經過我粉絲。”薄心手插褲袋，步到走廊最後一間，回眸掃向陸北辰：“我內褲是三角的，喜歡穿黑色。”
何明浩直接聽呆了，心道：“臥槽，薄影帝也這麽騷的嗎！”
進門，何明浩劈裏啪啦追問：“你們今天到底做什麽去了？我就不在一會，你們感情發生質的飛躍，簡直不敢信！”
陸北辰坐下，眼神閃爍：“沒做什麽，就吃了個飯。”
何明浩湊近：“就吃飯你臉紅什麽？我不信！”
陸北辰打開電腦，晚間工作才剛開始，“信不信隨便，老子坦蕩蕩，不要汙我清白。”
“辰哥，你清白確定還在？”何明浩步步緊逼：“你初吻沒了吧？”
陸北辰眉心一跳：“你怎麽總註意我！打算轉行做狗仔呢！”
“嘴啊都咬破了，還不承認。”何明浩噗嗤一笑：“你初吻給的薄影帝？”
陸北辰坦白承認：“去年夏威夷。”
何明浩捶胸頓足，心痛不已：“可以啊你，珍藏二十一年的初吻，原來早特麽送出去了，我還當你純情小處男。”
陸北辰抓了抓亂發：“滾滾滾，別煩我。”
跟著陸北辰收到一條微信。
影帝是深櫃：[圖片］
陸北辰瞄了一眼，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草”，何明浩狐疑地緊盯陸北辰：“你心虛什麽？”
陸北辰收起手機，下逐客令：“沒什麽？你回自己房間去，我要工作了。”
何明浩不依不饒：“嘿，信息誰發的？拿出來瞧瞧。”
陸北辰睜眼說瞎話：“劉導讓明天早點去片場，有事兒。”
陸北辰直接把何明浩請出房間，轉身，拿起手機氣的手都在抖。
陸北辰：發給我這個做什麽！
影帝是深櫃：你不想看？
陸北辰：誰想看滿床花花綠綠的三角褲！
影帝是深櫃：我以為你想看的。
影帝是深櫃：這個總想看吧。
影帝是深櫃：[圖片］
陸北辰順著文字往下拉，是一張薄心半裸｜照片。
照片裏薄心往上撩起白襯衫，露出結實的小腹，用嘴咬著襯衫一角，下面是一條三角褲，他又往下拉多了點，另一手拿著手機對鏡自拍。
陸北辰看得熱血噴張，直接去敲隔壁門。
薄心開門，衣著還算正常。
陸北辰臉面赤紅：“你有完沒完？”
“慢慢適應，遲早要摸的。”薄心挑了挑眸，望向陸北辰：“還是說，你想現在摸？”
“我可沒答應過你跟你處對象。”陸北辰轉身就走：“你不會有什麽奇怪癖好吧，喜歡把裸｜照發給歷任男友。”
陸北辰走回自己房間，甩手關門，手機一振。
影帝是深櫃：只給你看。在你之前，沒有別人。
陸北辰發送語音信息：你可是娛樂圈頂流，這麽大把柄在我手裏，不怕我把你照片曝光？可以毀了你的！
影帝是深櫃：你不會。發了也不怨你。
陸北辰低頭看著那兩句話，眼眶忽然紅了紅。
一早，陸北辰被劉安電話吵醒，讓盡快去片場，臨時決定拍攝外景。
陸北辰到達劇組時，Orange正罵罵咧咧，打著電話臨時調度車輛和司機。
取景地在幾百公裏外的水鄉小鎮，要住鎮上招待所，劉安特意讓各人帶上簡便行裝換洗。
招待所房間有限，除了演員和導演組及必要工作成員，其他助理基本留守影視城。
暫定拍攝七天，何明浩和紀潔西都沒讓跟。
薄心推著行李箱，面無表情地從陸北辰面前走過，陸北辰低頭讓路。
兩人在人前都不會太過明目張膽，有時還會刻意保持疏離。
薄心把行李箱推進大巴側倉，上車，挑了車尾的座位。
陸北辰跟隨導演組人員上車，走在最後尋找位置，不想只剩薄心身邊空著。他走過去，低聲道：“你讓讓，我進去。”
薄心主動坐到裏面，騰出外面的座位，勾唇：“坐。”
陸北辰剛坐下，轉頭瞥見車窗外的Orange。
Orange怒氣騰騰踢翻了一個空垃圾桶，罵道：“fuck！”
何明浩捅了捅同樣無緣大巴的紀潔西，問道：“橘哥這是發啥飆啊！”
紀潔西一臉八卦，小聲嘀咕：“就李嫣然啊，剛跟組裏請了兩天假，又要耽誤拍攝進度了唄。”
何明浩遞過一根煙，順便給紀潔西點上：“女主不去外景？”
紀潔西夾著煙，吞雲吐霧：“當然得去，不過要晚幾天，說是拍七天，這一耽誤我看半個月能回來都夠嗆！”
何明浩也給自己嘴上叼的煙點火：“那你不去？”
紀潔西無奈地笑了笑：“申請過了，導演不讓，不過自費總不能不許吧，我托人定了民居，約了車明早走，你去不去？”
何明浩應道：“行啊，方便的話，就捎上我。”
陸北辰拿了Kindle看書，薄心望著窗外，兩相無言。
前車都是新生代精力十足，說說笑笑。中間坐的導演組都在休息，保存體力。
陸北辰昨晚半通宵，看了會書昏昏欲睡，頭一歪靠在薄心肩上，睡了過去。
隔壁坐的兩個年輕燈光師，看見這一幕略微吃驚，剛準備悄悄掏手機拍照，被薄心一個冷眼懾住。
中午，大巴在高速服務區停下，全車人在自助餐廳吃過飯，繼續上車趕路，終於在天黑前到達目的地。
雖然所有人做足了條件惡劣的心理準備，但似乎比想象得更加山窮水惡。
招待所異常破舊，是紅磚蓋的三層小樓，內室墻漆脫落，地板是水泥地上覆了陳年的舊地毯，散發著一股臭蟑螂屎的黴味。
這還已經是這條件相對好的一間，至少家具陳設較新，其他房間更加難以言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著頭皮各自挑了房間入住。
唯一有獨立衛生間的房間留給薄心，其他人兩人一間對付著住。
陸北辰需要熬夜寫作，怕影響其他人，暫時先獨自住在李嫣然的房間。房間裏沒有衛生間，他拿起洗漱用品，準備去公共澡堂沖涼。
薄心發來信息。
影帝是深櫃：到我這洗。
陸北辰端著臉盆鬼鬼祟祟上了三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進薄心房間。
薄心穿著睡袍開門，一笑：“挺快！”
陸北辰壓低聲音：“廢話，我怕被人看見。”
薄心笑笑，關門轉身進屋：“你可以選擇不過來。”
陸北辰嘟囔：“整棟樓就你這裝了熱水器，不像公共澡堂按時間供應熱水。我這幾天感冒，不敢洗冷水。”
薄心捋起他劉海，在他額上一試：“吃藥了嗎？”
陸北辰難得沒躲：“嗯。就是吃了總犯困。”
薄心啟唇：“去洗吧，今天別太晚睡。”
陸北辰點頭進了浴室，浴室挺簡陋，一個花灑一扇破窗。風從破的半塊玻璃鉆入，陸北辰不自覺打了噴嚏。
薄心正在看劇本，聞聲給紀潔西發了留言，讓他明早帶特效藥過來。
陸北辰又打了一個噴嚏。
薄心放下劇本，走到衛生間外，一門之隔，叩門：“水冷不冷？”
陸北辰聲音從門後傳來：“水溫還好，就是窗戶破了，漏風。”
薄心去陽臺上拿了一張廢紙皮，直接轉開衛生間的門。
老式轉鎖反鎖壞了，薄心進來那一刻，陸北辰臉“涮”地紅了。
薄心將紙皮在窗框上一凹，堵死了窗戶：“放心，我不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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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心沒有勉強，松手：“我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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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心輕輕擡起他下巴，一字一頓地道：“陸北辰，我這輩子想要的人，只能是你。”
陸北辰忽然一怔，心底某種底線在崩塌。
兩人要了包間，點了火鍋，面對面坐著。
陸北辰點了涮菜，相對無言吃了一會。
薄心吃了一顆丸子，沈默半晌：“怎麽不說話？”
“先吃飯，邊說邊吃容易嗆到。”陸北辰其實是覺得有點兒尷尬。
“跟別人說得起騷話開得起黃腔，到我這就成啞巴了。”薄心頓了一頓：“你不用裝，我就喜歡真實的你。”
“這可是你說的。”陸北辰半開玩笑半作弄：“那……我問了……你內褲是平角還是三角？”
薄心半顆丸子卡喉嚨裏，嗆住了：“問這個做什麽？”
陸北辰笑瞇瞇：“這問題是你粉絲在我微博問的，我也就隨口一問，你不要當真。”
薄心還算淡定，夾起一塊能牛肉，垂眸：“你不是看過？”
看過什麽？內褲？陸北辰滿口答道：“害，早忘了。”
薄心笑了一下，神色自若：“想看嗎？脫給你看。”
陸北辰面色一變：“艹，老子不看。”
回酒店時，兩個人臉上都泛著紅暈，不知是火鍋辣的還是其他。
何明浩在酒店大堂調戲前臺小妹，順帶等陸北辰，見兩人一塊進來，就很可疑。“你們一塊出去了？”
陸北辰隨口應道：“啊，吃了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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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了解什麽，可以直接問我，不用經過我粉絲。”薄心手插褲袋，步到走廊最後一間，回眸掃向陸北辰：“我內褲是三角的，喜歡穿黑色。”
何明浩直接聽呆了，心道：“臥槽，薄影帝也這麽騷的嗎！”
進門，何明浩劈裏啪啦追問：“你們今天到底做什麽去了？我就不在一會，你們感情發生質的飛躍，簡直不敢信！”
陸北辰坐下，眼神閃爍：“沒做什麽，就吃了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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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你清白確定還在？”何明浩步步緊逼：“你初吻沒了吧？”
陸北辰眉心一跳：“你怎麽總註意我！打算轉行做狗仔呢！”
“嘴啊都咬破了，還不承認。”何明浩噗嗤一笑：“你初吻給的薄影帝？”
陸北辰坦白承認：“去年夏威夷。”
何明浩捶胸頓足，心痛不已：“可以啊你，珍藏二十一年的初吻，原來早特麽送出去了，我還當你純情小處男。”
陸北辰抓了抓亂發：“滾滾滾，別煩我。”
跟著陸北辰收到一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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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浩不依不饒：“嘿，信息誰發的？拿出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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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答應過你跟你處對象。”陸北辰轉身就走：“你不會有什麽奇怪癖好吧，喜歡把裸｜照發給歷任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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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心推著行李箱，面無表情地從陸北辰面前走過，陸北辰低頭讓路。
兩人在人前都不會太過明目張膽，有時還會刻意保持疏離。
薄心把行李箱推進大巴側倉，上車，挑了車尾的座位。
陸北辰跟隨導演組人員上車，走在最後尋找位置，不想只剩薄心身邊空著。他走過去，低聲道：“你讓讓，我進去。”
薄心主動坐到裏面，騰出外面的座位，勾唇：“坐。”
陸北辰剛坐下，轉頭瞥見車窗外的Orange。
Orange怒氣騰騰踢翻了一個空垃圾桶，罵道：“fuck！”
何明浩捅了捅同樣無緣大巴的紀潔西，問道：“橘哥這是發啥飆啊！”
紀潔西一臉八卦，小聲嘀咕：“就李嫣然啊，剛跟組裏請了兩天假，又要耽誤拍攝進度了唄。”
何明浩遞過一根煙，順便給紀潔西點上：“女主不去外景？”
紀潔西夾著煙，吞雲吐霧：“當然得去，不過要晚幾天，說是拍七天，這一耽誤我看半個月能回來都夠嗆！”
何明浩也給自己嘴上叼的煙點火：“那你不去？”
紀潔西無奈地笑了笑：“申請過了，導演不讓，不過自費總不能不許吧，我托人定了民居，約了車明早走，你去不去？”
何明浩應道：“行啊，方便的話，就捎上我。”
陸北辰拿了Kindle看書，薄心望著窗外，兩相無言。
前車都是新生代精力十足，說說笑笑。中間坐的導演組都在休息，保存體力。
陸北辰昨晚半通宵，看了會書昏昏欲睡，頭一歪靠在薄心肩上，睡了過去。
隔壁坐的兩個年輕燈光師，看見這一幕略微吃驚，剛準備悄悄掏手機拍照，被薄心一個冷眼懾住。
中午，大巴在高速服務區停下，全車人在自助餐廳吃過飯，繼續上車趕路，終於在天黑前到達目的地。
雖然所有人做足了條件惡劣的心理準備，但似乎比想象得更加山窮水惡。
招待所異常破舊，是紅磚蓋的三層小樓，內室墻漆脫落，地板是水泥地上覆了陳年的舊地毯，散發著一股臭蟑螂屎的黴味。
這還已經是這條件相對好的一間，至少家具陳設較新，其他房間更加難以言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著頭皮各自挑了房間入住。
唯一有獨立衛生間的房間留給薄心，其他人兩人一間對付著住。
陸北辰需要熬夜寫作，怕影響其他人，暫時先獨自住在李嫣然的房間。房間裏沒有衛生間，他拿起洗漱用品，準備去公共澡堂沖涼。
薄心發來信息。
影帝是深櫃：到我這洗。
陸北辰端著臉盆鬼鬼祟祟上了三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閃進薄心房間。
薄心穿著睡袍開門，一笑：“挺快！”
陸北辰壓低聲音：“廢話，我怕被人看見。”
薄心笑笑，關門轉身進屋：“你可以選擇不過來。”
陸北辰嘟囔：“整棟樓就你這裝了熱水器，不像公共澡堂按時間供應熱水。我這幾天感冒，不敢洗冷水。”
薄心捋起他劉海，在他額上一試：“吃藥了嗎？”
陸北辰難得沒躲：“嗯。就是吃了總犯困。”
薄心啟唇：“去洗吧，今天別太晚睡。”
陸北辰點頭進了浴室，浴室挺簡陋，一個花灑一扇破窗。風從破的半塊玻璃鉆入，陸北辰不自覺打了噴嚏。
薄心正在看劇本，聞聲給紀潔西發了留言，讓他明早帶特效藥過來。
陸北辰又打了一個噴嚏。
薄心放下劇本，走到衛生間外，一門之隔，叩門：“水冷不冷？”
陸北辰聲音從門後傳來：“水溫還好，就是窗戶破了，漏風。”
薄心去陽臺上拿了一張廢紙皮，直接轉開衛生間的門。
老式轉鎖反鎖壞了，薄心進來那一刻，陸北辰臉“涮”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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