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坐馬車的感覺比不上坐汽車，但是架不住慕秋的眼皮越來越重。等綠意把她叫醒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李府外了。

“麻煩這位公子了，請你代我謝謝恒王殿下！”

離域微微點頭，轉身很快便消失。綠意驚訝地瞪大眼睛：“小小姐，這個就是傳聞中的輕功吧？”

慕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會武功。”

雖然回來已經很晚了，但李纖柔還沒睡，一直讓人註意著門口的動靜。聽下人說慕秋回來了，她連忙吩咐：“這麽久才回來，秋兒恐怕是餓著肚子的，快去廚房把之前我準備的宵夜熱一熱端上來……”

“娘，別忙活啦！我肚子不餓。”話音剛落慕秋就走了進來。

“你在宮裏肯定也沒吃東西，怎麽可能不餓呢？”

“我吃過了，皇上讓我留下參加完宴會才回來的，所以就回來晚了。娘，你這麽晚怎麽不休息啊？”

聽她說完內情，李纖柔才繼續說道：“你這麽晚沒回來，娘擔心啊，怎麽睡得著？”

“那慕文呢？”

“他呀說要等你，等著等著就睡過去了……”提到慕文李纖柔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慕秋本來困得不行，和李纖柔說了幾句後也清醒了。於是便把宴會上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皇上這麽做究竟是何用意？”李纖柔皺了眉。她好歹做了幾年安定侯夫人，有幸入宮見過幾次皇帝，自然也知道他的性格如何，而皇帝今晚的做法實在反常。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已經很小心了，沒做什麽節外生枝的事。常言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娘，我們現在考慮那麽多也沒用啊。說不定皇上根本沒什麽其他用意呢？”

“但願如此吧！”

一個端陽節就這麽過去。雖然宮宴上發生了一些小意外，但是給二皇子選的正妃算是定下來了。只是人選有些出乎意料，是戶部尚書之女莫雪儀。慕秋表示對這位未來二皇子妃完全沒印象，她還以為二皇子妃的人選會落到劉玉瑤或者宋梓月的頭上呢。

“皇兄倒是下得一手好棋啊！昨晚沒有算計到本王，今天一早便來了這麽一手。”

“王爺，戶部尚書原本是保持中立，如今皇上將他女兒立為二皇子正妃，形勢對王爺來說有些不利啊！”

離域面無表情，但話裏卻透露出幾分擔憂。可蕭玄雲絲毫不見慌亂，反而狀似輕松地說道：“這場對弈還在準備當中，既然還沒開始，誰又能預料到結果呢？”

見蕭玄雲風輕雲淡的模樣，離域知道他肯定還有後手。可是突然蕭玄雲轉移了話題：“昨晚，你送桑小姐回府，可有發生什麽？”

“回王爺，未曾。桑小姐還讓屬下代為感謝王爺。”

蕭玄雲突然一笑：“倒還是個有良心的……”

離域第一次見自家王爺露出如此輕松的笑容，一時間楞在當場。誰知蕭玄雲下一句話直接把他嚇得不輕。

“離域，你說……本王是不是該娶一位正妃了？”

“正妃？”離域的內心淩亂了，語氣中帶了些難以置信地問：“王爺是想娶桑小姐？”

蕭玄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之後便轉身對著書房窗外那一叢墨竹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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