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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和謝騰初次見面的場景,她的臉就開始發燙。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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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見過的最善良,也最為勇敢的一個女人。”

“你能不能跟我講講她的故事呢?”盡管夕亞認為她已經再沒有任何勇氣和膽量聽下去了,可她還是在好奇心甚至是嫉妒心的驅使下,問了出來。

青龍的心裏很矛盾,他不是不明白夕亞對他的感情,如果他不回答這個問題,她心裏一定很失落,可如果她回答了這個問題,她的心──會更加失落。

一時間,他竟不知該如何選擇,她的身心才剛遭受過那樣如此殘忍的傷害,現在再對她說這種事,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我沒事的,”夕亞看出了青龍眼中的苦惱和猶豫,她穩住自己發顫的右手,輕輕的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從那冰冷的溫度,夕亞能夠感覺到,青龍此時的心情,應該與她相差無幾,同樣是既充滿了恐懼,又充滿了猶豫,“你講講吧,我真的很想聽。”

青龍望著夕亞的慘白的臉色,嘆息道:“我第一次遇到朱靈時,是在一座深山老林裏。那時我受了重傷,眼睛不能視物,腦袋昏昏沈沈,也分辨不出白天與黑夜,渾身冷的要命,老實說,那個時候,我絕望了,覺得自己真的會這樣慢慢死去,可就在我即將要放棄生命時,胸口突然傳來一陣暖意,我隱隱的覺得耳邊有一個女子在說話,雖然聽不清楚她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我的身體還有些只覺,能感覺得到輕飄飄的身體終於有了著力點。當我再次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在一間竹屋中,朱靈正坐在我身旁,替我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那時我口幹舌燥無法說話,眼睛也像是蒙了一層濃重的霧氣,只能隱約的看到她的輪廓,可是聽覺能力卻已經恢覆。”

“她的聲音,一定很好聽吧!”夕亞插話。

青龍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和低,卻很悅耳,很溫柔,就好像是空山上流淌下來的暖泉般。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恢覆的很快,至少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當我的眼睛能夠視物時,我才發現,她的眼睛,明亮的就好像是黑穹中那一顆顆閃爍不定的星子,那星子,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力量,仿佛能夠瞬間看穿人的內心,在她面前,我總覺得自己赤裸裸的就如同個嬰孩般──”

他說著說著,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夕亞目不轉睛的望著他臉上所有的表情,她已經什麼都明白了,青龍最愛的人,終究不是自己,可是要放棄,談何容易?

她吸了吸鼻子,慢慢的合眼,一滴眼淚,悄然不驚的溢出眼角,她趕忙側過頭,平躺下身子縮進了被窩中,身上的創傷並沒有好,只是她感覺不到痛苦罷了。

“累了嗎?”青龍輕聲問道。

“嗯!是有點困了,想要休息一下。”

“那就好好睡會兒吧!我就在這兒陪著你。”

“嗯──”夕亞在枕頭上蹭了蹭腦袋,“你不用陪我了,去吃點東西吧!”

青龍靜靜的坐在床頭,沈默了片刻,然後起身,“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青龍──”當察覺到青龍已經開開房門時,夕亞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幾乎都喊破了,“明天,我們就去找白虎他們好不好,他們很擔心你,如果他們知道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青龍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回道:“你先好好休息,這件事,等你的身體好了再說吧!”

(11鮮幣)噩夢

夕亞並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只是天真的以為他只是在關心她的身子,事實上,她想的不錯,青龍確實是擔心她的身體,只不過,除了這個,他還對她存有其他的擔憂,其他的隱瞞,其他的背叛。

青龍走後,夕亞就覺得心裏空蕩蕩的,什麼都不願不想,也沒有力氣去想。青龍在臨走前,將房間的大燈隨手關了,只剩下床頭櫃上的那盞臺燈還散發著昏黃的光暈。

她將半張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中,盡管這房間中只有她一個人,可她還是覺得四周的墻壁上就好像閃動著無數雙眼睛,正以一種輕蔑嘲笑的面孔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她縮了縮身子,雙手更緊的揪扯著被角,很快,掌心中滲出汗水就將被角潤濕。

如果說從前她還是霧裏看花,那麼現在,那層霧氣已經完全散盡了,青龍,終究不是自己的歸屬。就算自己再幹凈,再純潔,他都不會再喜歡自己,更何況,她現在的身子已經變得這麼汙濁,這麼骯臟。

那夜,她哭了很久,累了,累到連她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她只是依稀記得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她獨自走在一條幽黑的小徑上,腳下的路崎嶇不平。黑暗,總是會令人的想象力發揮到極致,她下意識的伸出兩只手,小心的向前邁著腳步,她總覺的眼前有許多縱橫交錯的鐵棍,這種錯覺令她始終保持著微微向後仰的姿勢,兩手向前伸,每一次呼吸,她都非常的謹小慎微。

可就在此時,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突然朝她撲面而來,她嚇的大喊了一聲,踉蹌的向後退了兩步就跌倒在地上,尖銳的喊叫聲在這個空間中無限的被放大,她抱著頭,緊緊的縮成了一團,淚水大滴大滴的往外湧。

無助的她,突然覺得頭頂傳來了一道很輕很輕的壓力,她嚇的頓時收了聲,然後就聽到一個極低的聲音自頭頂上傳來,她屏著呼吸,只聽到那個聲音只不斷的重覆著兩個字,快跑,快跑,快跑,她只記得,那個時候的自己不斷的驚喘著氣。

“夕亞,夕亞,醒醒──”

青龍的聲音傳入耳中,才將被噩夢不斷糾纏的夕亞喚醒。她慢慢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並不是那張她期待了已久的面孔,而是馨嵐那張微微帶著興奮的面孔,還有那似乎永遠都聽不出疲憊的聲音,“青龍大人,青龍大人,你看,她醒了。”

她沖青龍歡喜的說完,就如釋重負的沖夕亞說,“謝天謝地,你總算你醒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一直都在胡言亂語,嚇的青龍大人臉都變色了,不算,現在好了。”

夕亞感激的沖馨嵐笑了笑,接著便聽到青龍擔憂的詢問聲,“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夕亞不打算隱瞞,因為她已經知道,自己的隱瞞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青龍對她的關心,只不過是出於禮貌,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她覺得自己的心在一夜間突然變得扭曲起來,她的心裏甚至產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要折磨青龍,要狠狠的折磨她,她要他擔心自己,擔心到寢食難安,擔心到痛徹心扉,可馬上,她就意識到自己的這種想法是多麼的醜陋卑鄙,於是馬上改口道:“是做夢了,不過不是噩夢。”

青龍看出了她在撒謊,可卻不知出於什麼理由,他沒有當面戳破,“是嗎?我見你出了一頭的冷汗,還以為你是做噩夢了。”

“夕亞,你想吃什麼東西呢?我在樓下做了很多好吃的,一會兒給你端上來。”

“不用了,我一會兒自己下去就好了。”

“那怎麼行呢!你的身體還沒好,怎麼能隨便下地亂走動呢!還是我端上來吧!”

“不用了!”夕亞突然擡高了聲音,這一道帶著淡淡怒意的聲音讓旁邊的兩個人微微一震,在看到他們震驚的神色時,夕亞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的憤怒已經隨著話語不自覺的流瀉而出,她的表情瞬間變的很尷尬,很窘迫,急忙開口沖馨嵐道起歉來,“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馨嵐震驚的面孔後,則是一張惡狠狠的面孔,她心裏冷冷的罵道:死女人,竟敢用這種語氣跟本小姐說話,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走動走動也好,”青龍從床邊的椅中站起,“馨嵐就留在這裏,如果你又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就讓她幫你吧!”

“是啊是啊!我留下來。”馨嵐應和道。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有別人在身邊,我會覺得不自在,所以──”

“那好吧!我們兩個在門口等你,枕頭旁邊是馨嵐給你準備的一身衣裳,你慢慢的穿,什麼時候穿好了再出來,你要著急,也不要勉強自己,如果覺得難受,就不要硬撐著。”

“我知道。”

青龍他們走後,夕亞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低頭看向枕邊的那疊整齊的衣裳,突然低笑出聲,她也不清楚她到底為何而笑,只是想笑,所以就笑了。

身體雖然恢覆了許多,可四肢還是有些疲軟,她穿好了衣裳下了床,當雙腳剛一觸地,膝蓋就向地毯磕去,她咬著唇,才沒讓自己發出聲來,她緩緩的從地上爬起,走向房門。

“你真的沒事嗎?”馨嵐坐在餐桌前,用叉子叉起一塊小蛋糕,然後放在了夕亞的盤子中,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看你臉色很不好看,不要緊吧!”

夕陽沖她笑著搖了搖頭,“不要緊。”

“真的嗎?”馨嵐突然將目光瞥向了桌子中央用玻璃瓶裝著的牛奶身上,她起身,拿起玻璃瓶就給夕亞的小碗中倒了些牛奶,“喝點牛奶吧!你現在的身子虛,喝點這個很補身子的,而且牛奶中我還稍微加了點蜂蜜,很好喝的,你嘗嘗。”

“嗯!”她點了點頭,拿起碗便的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邊的時候,手微微停滯了一下,然後張口咽了下去。

“怎麼樣?味道好不好?”馨嵐急切的問。

“嗯!很不錯!”夕亞扯出一道笑,讚賞道。可實際上,當牛奶沾染上舌尖的那一瞬間,她就感到有股反胃的惡心感直沖嗓子眼,她拼命的忍著,才不至於讓自己嘔吐出來。

青龍看在眼底,可卻沒說什麼,只是將自己的皺推到夕亞面前,“喝這個吧!”

(10鮮幣)陌生男人來訪

夕亞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白粥,心裏暖暖的,可下一秒,這點暖意便被冰凍,她伸手將粥推回了青龍手邊,“還是你喝吧,我喝這個就好了。”

青龍只是定定的望著她,眼底微微泛出了幾絲酸苦。

夕亞強忍著喝了幾口牛奶,便借口想要去洗手間而離開了餐桌。青龍讓馨嵐陪她去,可她只是擺了擺手。

洗手間在一樓的拐角處,靠近樓梯扶手。這裏很奢華,奢華到令夕亞有些瞠目結舌,她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青龍為什麼會在這裏,而且還是這麼奢華的別墅中。她走到洗漱臺前,扭開金色的水龍頭,開始沖洗著雙手,可眼睛卻一直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中的她,臉色很蒼白,嘴唇幹幹的毫無血色,眼神也有些空洞無神,當她看到脖子上那個淡淡的紅印時,雙手微微的抖了一下,然後苦澀的搖了搖頭。

洗完手後,她靠在洗手間的門上喘了幾口氣,然後來到了大廳準備朝餐桌的方向走去,可走到半途時,卻聽到咚咚咚的幾聲敲門聲,隨後就聽到一個細小的女聲響起。

“子邪大人,有人找您。”

她循聲向左側望去,只見一個女仆打扮的人正迎面走來,而在她身後不遠處,則是一個裝束很古怪的男人。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那袍子很長,而且上面還繡著覆雜的花紋,夕亞看不出那些花紋到底是怎樣的圖案,可她幾乎能夠肯定,那個花紋一定有很深的含義。

女仆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時,沖她微微點了點頭,夕亞頓覺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朝她微笑時,那個陌生的男人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的手肘碰了一下夕亞的肩膀。

夕亞的眼裏猛然露出了幾分懼意,她向後退了兩步,沒想到那個男人卻停住了腳步,極富紳士風度的躬身道:“很抱歉,這位小姐,剛才──”

他的話還沒說完,青龍已經從餐桌箭步沖到這裏,一把將處於混沌狀態的夕亞攬入懷中,溫雅的神色立即被一層徹骨的冰霜覆蓋,馨嵐也跟在他身後,她比夕亞要鎮定些,並沒有露出太驚訝的表情。

“馨嵐,帶她到我房間去。”

馨嵐朝那男人又瞟了幾眼,然後應了一聲,扯著夕亞的袖子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夕亞望著那陌生人的眼睛,突然覺得那發灰的瞳仁中好像伸出了一只染滿鮮血的尖爪,直直的向她的喉嚨飛來,她本能般的向後退了兩步,幸好馨嵐扶著她,才不至於讓她摔倒。

“怎麼了?”馨嵐焦急的問。

聽到耳邊傳來了說話聲,夕亞這才從可怕的幻覺中回過神,定睛一看,那個男人依舊一臉抱歉的表情望著她,哪裏有什麼尖牙利爪?

她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見青龍一臉厲色的轉頭看著她,“你先跟馨嵐回去,不要下樓。”她楞了一楞,然後在茫然的狀態下點了點頭,青龍從未這樣聲色俱厲的對她說過話,現在是怎麼了。

她在轉身跟馨嵐離開時,還是好奇的又望了一眼那陌生的男人。這個人是誰?是青龍的朋友嗎?

“你來這裏做什麼?”青龍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男人,冷淡的質問。

那男人一改紳士該有的優雅姿態,將背倚上柔軟的沙發靠背,左腿交疊在右腿之上,從懷中掏出了一支上好的雪茄,然後嬉笑的沖青龍問道:“有火嗎?”

青龍面無表情的盯著他,沈默不語。

“餵餵餵──”那陌生男人扭了扭身子,調整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嘿嘿笑道:“別這麼嚴肅嘛!好像我是你的仇人似地,恨不得將我殺個片甲不留,沒有火就沒有火,我自己帶著。”他說著,也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個銀色的打火機,噗的一聲就將叼在嘴中的雪茄點燃,吐了幾團煙霧後,他才饒有興致的問道:“剛才那個女孩是誰?長的挺不錯的,又白又凈,是我喜歡的類型,沒想到,除了那個叫朱靈的女人外,你還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廢話少說,你來這裏做什麼?”青龍似乎不想和他耗下去,單刀直入的問道。

“唉!我說青龍老兄,你這是就見到老朋友的態度嗎?要不是我施法,你能從白虎那群人中抽身嗎?要不是我,你能做到現在這個位子上嗎?告訴你,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你應該聽說過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句話吧!我妖龍既然能將你扶到現在這個位子上,也同樣能夠將你從這個位子上拉下來,那種從天堂頃刻間摔到地獄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所以,別對我擺出一付愛理不理的態度。”

“你想要我做什麼?”青龍冷淡的眸底,微微泛起了一絲波瀾。

“其實也沒什麼,”他盯著夾在指縫中的雪茄,說,“你也知道,天老會現在一直在抓你的那些朋友,可是到現在了還是沒什麼結果,所以──”

“你想讓我去把白虎他們引出來嗎?”青龍的淡然的聲音中含著一絲冷蔑。

“不錯,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應該是再容易不過了吧!”

“你就這麼確定我知道他們的下落嗎?”青龍直視著他的眼睛問。

“哈哈哈──”那男人大笑了幾聲,然後將還未吸完的雪茄狠狠的摁滅在煙灰缸中,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狠戾起來,“當然了,他們是你的朋友,雖然你現在做的事情可能不被他們理解,可你青龍是什麼人,在你眼裏,已經不單單把他們當做簡單的朋友了吧,那麼看重義氣的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陷入危機而袖手旁觀嗎?你不會,呵呵,我估摸著,你現在一定派了手下在暗地裏保護著他們,對不對啊?”

“你究竟想說什麼?”

“好,爽快。”那男人拍了一下大腿,“我要你把他們抓起來,一個不落的,然後送到我面前。”

“如果我不呢?”

“不?”男人輕蔑嗤鼻反問,“你覺得──你現在還有資格對我說不嗎?”

(10鮮幣)閑談密語

樓上,青龍的房間內,夕亞坐在床邊,皺著眉頭一直在回想著剛才那個女傭口中吐出的四個字──子邪大人。子邪、子邪,她心裏默默念叨著這兩個字,總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馨嵐站在她旁邊,瞪著眼睛斜睨著她。

突然夕亞啊了一聲,“我終於想起來了。”

馨嵐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一臉莫名的反問道:“你想起來什麼了。”

“你聽到剛才那個女仆口中喊的名字了嗎?”

“名字?什麼名字?”

“子邪──”

“子邪?”馨嵐默默的念叨了一遍。

“對,就是子邪,我曾經──”夕亞說道這兒的時候頓了頓,因為在她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那個黑影渾身燃燒了赤紅的火焰,那一條條令人膽顫的火舌不斷的舔舐著她的身體,她抖了抖身子,強迫自己甩掉那種可怕的感覺,然後說,“從某個人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子邪,狼子邪,可是,當時那個整個客廳就只有我們三個人,她為什麼會叫子邪這個名字呢?”

“這──”馨嵐的臉色頃刻間變的很難看,她不安的搓著手指,踱著步子走了幾個來回,然後笑著沖到身前,抱住了她的手臂,“你剛才一定是聽錯了,那裏處了你,我,還有青龍大人,哪裏有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狼子邪,你肯定是聽錯了。”

“是嗎?是我聽錯了?”夕亞猶猶豫豫的說。

“是啊!你才剛醒沒多久,迷迷糊糊的,肯定是聽錯了。”

夕亞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諾諾道:“也是,青龍怎麼會和狼子邪扯上關系呢!”

“就是就是,你呀,就老老實實的聽青龍大人的話,好好休息,等一會兒他和那個人談完話,馬上就會上來。”馨嵐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裏巴不得青龍不要上來,她只要一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對了,馨嵐,你人不認識剛才那個人?”夕亞脫了鞋鉆進了被子裏。

馨嵐將枕頭豎了起來然後墊在了她的背後,“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那種皮笑肉不笑的腹黑男呢,我和你一樣,也是第一次見,夕亞──”她說著,突然一臉神秘的湊到她面前,“你該不會是對那個男人一見鍾情了吧!”

夕亞的臉突然一紅,慌忙避開了她的視線,“怎、怎麼會呢,我怎麼──”

“嘿嘿──”馨嵐依著她身邊坐了下來,“你害什麼羞呀!喜歡就是喜歡,何必隱藏著呢!那個男人雖然看上去有些腹黑,但人長的還不錯,而且我覺得,單從相貌上來說,你們兩個真的很般配,哎,要不要我幫你去說說。”

“不要──”夕亞急急的說道。

“不要什麼不要,難道──你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了?”

“我──”夕亞揚頭,望著馨嵐那雙充滿了好奇的大眼睛,沈默了許久,然後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真的?那人是誰?”馨嵐裝出一臉羨慕和好奇的表情追問。

夕亞淡淡的笑著,似乎並不急於回答她的問題,她輕輕的咬著唇,將突然湧上嗓子眼的所有酸楚通通咽了回去,靜靜的答道:“其實,只是我單相思罷了,我喜歡的那個人已經有了心愛的人,我──不過是個多餘的人罷了。”

“那你沒有向他表白過嗎?”

夕亞搖了搖頭,苦苦的笑道:“表白了能怎樣,不表白又能怎樣,他的心裏沒有我,就算是我表白了,我還是無法在他心目中占到丁點的位置,還不如將這個表白永遠的藏在心裏,閑暇的時候,想一想,說不定還覺得會開心點。”

“這怎麼可以呢?”馨嵐憤憤道:“如果是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一定要盡快向他表白,就算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也應該,不,不對,是一定要明明白白的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這樣,你以後才不會後悔。”

夕亞艱難的牽動著唇角,擡頭盯著馨嵐一付打抱不平的表情,柔聲問道:“好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這麼漂亮,又這麼伶俐可愛,一定有很多的男孩子追你吧!”

“我?”馨嵐用手指指著自己的臉,突然羞澀扭捏起來,嬌聲道:“是有很多男孩子喜歡我,只是他們我一個人看不上眼。”

“我想也是,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馨嵐低下了頭,“嗯!”

“那你向那個人表白了?”

“嗯!”她猶豫了片刻,然後很激動的握住夕亞的手點著腦袋,“你知道嗎?當他向我點頭的那一刻,我高興的幾乎連想死的欲望都有了。”

“那──”夕亞的話還沒出口,敲門聲便響起,隨後青龍柔軟的嗓音就隔著門板飄了進來,

“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馨嵐一邊說著,一邊興奮的跑到門前,將門打開後便挽著青龍的手臂將他拉了進來。

“你們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青龍嘴上雖保持著微微的弧度,可當他看到夕亞臉上強裝出的笑容後,那絲弧度便僵住了,幽黑的眸子深的猶如千尺的大海,就算是再明耀的陽光,也無法照亮。

“秘密!”馨嵐神秘的沖青龍笑了笑,然後把他拉向了床尾,“坐這裏吧!其實,我和夕亞剛才也沒說什麼,就是談了些女孩子家的話題而已。”

青龍領會了她的意思,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轉頭沖夕亞問道:“累不累,如果累的話就先休息一會。”

“我又不是豬,吃了就睡,睡了再吃。”夕亞打趣兒的說。

“我──一會要出去半點事情,估計晚上才會回來,馨嵐,你陪著夕亞,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最好不要出這個房間,聽明白了嗎?”

“你要出去?”夕亞立即焦急的問,心口就好像被突然壓上一塊巨石,沈的喘不過起來。青龍在這個時候出門,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去辦,他這麼一去,萬一又遇到什麼危險,豈不是──

(26鮮幣)青龍的猶豫

“嗯!”青龍點了點頭,“我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可能晚上會回來的很晚,馨嵐會照料你的起居的,下面的傭人我都已經吩咐過了,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或是你們沒有吩咐的話,她們是不會上二樓打攪你們的。”青龍說完,便將頭轉向了馨嵐,“我晚上可能會回來的很晚,所以晚飯就不要等我了,你和夕亞自己吃就好了。”

馨嵐鼓了鼓腮幫,又和夕亞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那您小心一些。”

“那好,我先走了。”

等青龍離開後,馨嵐不滿的嘟囔起來,“真是的,青龍大人又不吃晚飯了,沒勁。”她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松軟的床墊上,仰天嘆息道:“唉!這無聊的一天該怎麼打發呢?”

夕亞置若罔聞,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房門,似乎仍然沈浸在剛才與青龍的對話中。

重要的事情,那到底是什麼,有什麼事情還要比去尋找白虎他們還要重要嗎?夕亞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倒是讓接下來的一道尖叫聲搞的心咯!跳了一下。

“對了!”馨嵐鬼靈精怪的眼中不停的眼眶中晃了好幾圈,最後目光狡黠的盯著夕亞,興奮的說,“夕亞,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好地方?”夕亞一臉的莫名。

“對呀對呀,只可惜,”馨嵐說道這兒,一臉的沮喪,“我一次都沒有去過,以前,我剛來這裏的時候,就常聽這裏的女傭地底下閑聊提到過那個地方,於是就產生了好奇心,有一次,我趁著青龍大人不在家的時候,就偷偷的溜到了這間別墅的閣樓想看個究竟。”

“那你看到了什麼?”女人的好奇心天生就很重,聽馨嵐這麼說,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唉!”馨嵐攤開了兩手,很失落的搖頭嘆著氣,“什麼都沒看到,閣樓的那扇門鎖的很結實,我拿了兩根硬鐵絲鼓搗了半天都沒有弄開,所以只能作罷!不過聽那些女傭說,那間小房子藏了很多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是和青龍有關嗎?”夕亞不住的追問,卻沒有發現馨嵐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發青。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青龍大人曾經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得靠近那間小閣樓,而且,我聽說,就在前兩天,這裏還有個不知趣的女傭偷偷的上了那個禁地,不過和我一樣,門沒有被打開,無功而返,可是你知道嗎,這間事情很快很快的就傳到了青龍大人的耳朵裏,你猜那個女傭怎麼了?”

“怎麼了?”

馨嵐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橫著切了一下,臉上旋即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被青龍大人親手解決了,而且還被砍掉了腦袋,聽小道消息說,那個腦袋就被埋在這別墅的後院中──”說著說著,她的雙手就緊緊的抱住了雙肩,縮著脖子抖了一下,“唉!不說了不說了,滲得慌!”

“不可能!”夕否定的很果斷,“青龍是絕對不會做殺人這種事的,這裏面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你一定是弄錯了。”沒錯,像青龍那麼溫柔清雅的男人,怎麼會做出把別人的人頭砍下來這麼血腥可怕的事情呢?這些東西,一定什麼人編造出來的。

“怎麼不可能?”馨嵐瞪大了眼睛,松開了摟著雙臂的手,十分認真的說道:“這件事千真萬確,那個人頭就被埋在後院的裏面。”

夕亞搖了搖頭,“我不相信,你不了解青龍,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殘忍事情的,那個人一向都是很溫柔儒雅的,你一定是弄錯了。”

很了解?聽到這三個字,馨嵐的眼裏又冒出了怒火。就你──她很快的用不屑的眼神將夕亞那張灰白的面頰掃視了一遍。哼!

“夕亞,人是會變的,你不知道,其實青龍大人有時是個很可怕的人,我真的不騙你,如果青龍大人發起怒來,絕對會把天就給震得塌下來,我說可一點都不誇張,就拿前些日子的就一件事情來說,有個女傭不小心將茶水倒在了他的褲腿上,青龍大人一開始不動聲色的盯著褲腿上的茶漬看了兩眼,但很快他就起身,照著那個女傭臉上就扇了兩個嘴巴子,這件事發生的時候,不僅是我在場,而且還有女傭在場,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她們啊!”

夕亞半張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的心,開始漸漸的動搖起來。難道,在這短短的時間中,青龍真的變了嗎?如果他真的像馨嵐說的那樣強勢霸道,甚至只為了一點小事就動怒,那為什麼他對自己還是這麼溫柔?

“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那我們兩個就去後院看看,看那個人頭到底在不在?”

夕亞猛的將視線轉落到她的臉上,遲疑了片刻,然後強扯出一道艱澀的笑容,搖了搖頭。

“那──你想不想去那間閣樓去看看?”

“去閣樓?”夕亞想了想,終究還是搖了搖頭,“還是不要去了吧!”雖然青龍對自己很好,可是他既然不讓去閣樓,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啊!為什麼,難道你就一點不好奇嗎?”

“好奇是好奇,可是青龍不是說過,不讓人靠近那裏嗎,難道你不想要自己的腦袋了。”最後一句話,夕亞的口氣明顯是在開玩笑。

馨嵐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當然想要了,不過,我更想知道那間閣樓裏到底隱藏了些什麼,說不定,真的和青龍大人有關。”

這一句和青龍大人有關,攪的夕亞心神不寧,突然間,有一個想法在她腦子裏冒了出來,青龍剛才出去要辦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會不會就於閣樓中所隱藏的秘密有關呢?

“夕亞,青龍大人對你那麼好,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青龍大人對哪個人這麼好過,所以,就算你違背了這個命令,青龍大人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而且,青龍大人這幾天都茶不思飯不想的,好像是有什麼煩心事,你真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我?”夕亞語塞,不知該如何表達,她擔心青龍,擔心他會遇到危險,她在青龍身上花的心思絕對比在自己身上花的要多得多,“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不過我們要小心一點,避開那些女傭,然後偷偷的去閣樓,可是,你不是說你打不開門嗎?那我們要怎麼進去呢?”

馨嵐狡黠的一笑,“我雖然撬鎖子的技術不過硬,可我卻知道那間閣樓的鑰匙藏在什麼。”

“你知道鑰匙藏在什麼地方?”夕亞驚訝的反問,“難道鑰匙青龍不是隨身攜帶的嗎?”

“嗯,不是,其實我也覺得奇怪,青龍大人做事一向都是很小心謹慎的,可是唯獨這把鑰匙,他都是一直放在書房辦公桌的抽屜裏,從來都不帶在身上。”

“還有什麼人知道鑰匙的所在地?”

“呃……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我也是偶然一次去青龍大人書房中打掃才在無意中發現的。”

“你打掃?”

“嗯,不過也就只有那麼一次,青龍大人不喜歡別人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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