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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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羿羿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封總？”
封成安睡得挺熟, 沒醒。
周羿羿很快就想通了：封成安從國外回來，倒時差嘛，很正常。
雖然有點失望，但周羿羿很快就打起精神來, 給封成安脫了外套和拖鞋, 扶沙發上躺平, 又擰了熱毛巾給他擦擦臉和手，拿毯子給他蓋住, 親了親他的額頭，低頭去撿掉地上的封成安的手機, 就在這時候，來了新消息。
隋時：你可千萬別讓小周知道咱倆過去那亂七八糟的
隋時：你有了他就好好兒待他, 別辜負他
隋時：他是個好孩子
小周：“……？”
隋總和封總過去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不能讓我知道的？封總他爸媽的事情嗎？
周羿羿疑惑地把手機擱回茶幾，自己去洗漱過後，回臥房睡覺了。他倒是想把封成安弄床上去, 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就不弄醒封成安了。
周羿羿睡著睡著，突然臉上癢, 擡手拍了一把, 拍到了人臉上。
他睜開眼睛，看著封成安的臉，笑了起來，雙手抱住封成安的脖子。
封成安愧疚地說：“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周羿羿嘻嘻地問：“你怎麽打擾我休息的啊？”
封成安避而不答：“還不到起床時間, 你繼續睡吧。”
“那你剛偷偷親我，就這麽算了？”周羿羿故意問。
封成安果然都不敢看他眼睛了，只說：“我醒了, 回床上休息。”
“然後看到床上睡著一個大帥哥，就情不自禁親一口，是嗎？”周羿羿調戲他特別快樂。
封成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默認了。
周羿羿要被他萌死了，啵的一聲響亮地親在他嘴上。
……
周羿羿感覺自己沒睡倆小時，就天亮了。他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一看，哦，可能確實沒睡倆小時，現在才早上五點三十五分。
但封成安已經起床了，正在浴室裏洗漱。
周羿羿在被子裏撲騰兩下，終於坐起來了，直楞楞地盯著前方十來秒，又倒回去。
封成安正在刮胡渣，聽到聲音，忙出來看一眼，輕聲叫“小周”。
小周勉強睜開眼睛：“你上班啊？”
“嗯，今天早上有個例會。抱歉，我獨自生活慣了，響動有點大，吵醒了你。”封成安說。
周羿羿本來還睡眼朦朧，看見封成安現在半邊臉上泡沫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
封成安不知道小周的笑點在哪裏，見他沒事，就回浴室裏繼續搞個人衛生。
封成安洗漱完，擡頭就從鏡子裏看見小周躡手躡腳地從背後接近自己——小周還穿著他的襯衫。
四目相對，小周又笑了起來。
封成安很喜歡看他笑，很爛漫，很溫暖，特別喜慶，讓人看著就能感受到幸福。
於是封成安也笑了。
周羿羿從身後抱住封成安，問：“幾點的會啊？”
“六點半。”封成安說。
“這麽早？”周羿羿驚訝道。
“網絡會議，有時差。”封成安說。
“哦。”
封成安一時沒接話了，自顧自地拿過幹凈抹布把洗手池邊上的水漬擦幹，然後轉過身來，把周羿羿抱上洗手池坐著，湊過來吻他。
周羿羿都被他這操作給搞楞了下，結束這個吻之後，吃吃地笑：“你還會這個啊？看不出。”
封成安面露不解之色：“哪個？”
“啊？那你是無師自通啊？”周羿羿說。
封成安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和小周的代溝——他經常跟不上小周的思維，還挺擔心這一點的。
“算了，別管了，繼續。”周羿羿抱著他脖子又要親。
封成安親了親他，虛心請教：“你剛說什麽？抱歉，我沒懂。”
“不重要。”周羿羿急著跟他繼續親熱。
封成安卻認真道：“對我而言，了解你很重要。”
周羿羿咬著嘴唇幾秒鐘，憋不住了，把臉埋他脖頸間悶聲笑了半天，笑得直抖。
笑完了，周羿羿捧著他的臉，字正腔圓地宣布：“你是天賦異稟。”
封成安摸了摸他的臉，在周羿羿打算繼續的時候，說：“抱歉，小周，時間不夠，我要盡快收拾出門了，我們晚點時候再聊天，好嗎？”
“……嗯。”
是天然吧。這個人就是天然吧。
周羿羿擺出假笑男孩臉。
【私聊】
封總：小周，我開完會了。剛才有幾份文件要看，又耽誤了點時間。你在做什麽？
小周：我又回床上了，不想起來，累~
封總：一會兒午飯一起吃嗎？
小周：你不和我一起吃，還想和誰一起吃？
封總：自己吃。
小周：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吃，快誇我是小天使~
封總：你是大天使[微笑]
小周：那又在公司吃啊？
封總：原計劃如此。你想去哪裏吃？
小周：我想在床上吃，我不想下床，我好累啊
封總：不可以。
小周：那這事怪誰？
封總：不可以在床上吃飯。
小周：重點是誰讓我這麽累的啊？
封總：抱歉，我下次會註意。
小周：我是要你哄我，不是要你下次註意~
封成安又悟了，直接打給了小周。
“小周。”
“封總什麽事？”小周裝傻。
封成安低低地笑了一聲，說：“哄你。”
周羿羿瞬間氣消，靠著床頭軟枕，笑著說：“哄好了。”
“這麽容易？”封成安問。
“那也沒辦法啊，我怕你嫌我難哄。”周羿羿說。
“不會。”封成安問，“中午想去哪裏吃飯？”
“就在公司吃啊，我剛是逗你玩兒的。”
午飯問題敲定了，封成安看了眼時間，說：“樓下有商場，是你自己去逛，還是我讓於特助幫一下忙？”
“什麽？”周羿羿不解。
“是我疏忽了，你在這邊沒有換洗衣物，應該添置一些，以後比較方便。你與我身形有點差別，今早上看你穿我的襯衫很不合身。”封成安說。
周羿羿扶額，默然嘆氣：“我那是故意的，叫男友襯衫……”
掛斷電話後，封成安打開電腦，輸入“男友襯衫”。
一個小時後，於特助接到了公司在二十樓的總前臺的內線電話，對方的聲音在電波中顯得有點兒飄渺：“於特助，樓下有人送花過來，說是送給封總的……”
“你沒收過送給封總的花嗎？”於特助說。
對方飄渺道：“可以前是祝總他們送的過節生日的花，這次是99朵玫瑰花……”
於特助：“……”
其實周羿羿之前也送給封總花過，但沒這麽明目張膽，送的其他花，還沒送到前臺，是通過於特助轉交的。
前臺問：“要收嗎……”
“有署名嗎？”於特助問。
前臺的聲音更加飄渺：“重點來了……署名……你的大天使……”
於特助：“……”
是我不該問。
於特助有八|九分猜到了這位大天使是誰，他讓前臺把話送上二十五樓，自己抱去總裁辦公室。
“封總，你的大天使送花給你。……署名是‘你的大天使’。”他補充說明。
封成安還沒從剛才從網上沖浪裏接收到的巨大信息量中回過神來，楞了幾秒才回答：“哦，放下吧。”
“封總您身體不舒服？”於特助敏銳地發現老板的神色有輕微的不對勁。
“沒有。”老板斷然否認。
等於特助出去後，封成安重新打開電腦屏幕，猶豫一下，叉掉了那些頁面。
他本來只是想查一下“男友襯衫”，結果關聯詞一個套一個，內容越來越神奇，看得他的世界觀搖搖欲墜。
——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他在知道了男友襯衫的意思之外，也知道了今天早上他抱小周坐洗手臺上時，小周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唔，順便也多知道了些房中術……
二十五樓辦公室的全體員工就這麽看著一大捧燦爛火紅的玫瑰花被送往了封總的辦公室。
根據各條渠道的消息，確認這捧花是送給封總本人的。連署名也打聽出來了。
這署名比玫瑰花更能沖擊他們的世界觀。
周羿羿接到封成安電話的時候，笑得在床上打滾。
“是啊是啊就是我！哈哈哈哈哈，喜歡嗎？”周羿羿問。
“喜歡，謝謝。”封成安說。
“你別哄我啊，要不喜歡的話，你就直說，不然我說不定會隔三岔五送你的。”周羿羿說。
封成安認真地說：“真的喜歡。不喜歡的話，我會說。”
“那就好。”周羿羿說。
封成安低頭看著懷裏的花，微笑著說：“謝謝你。”
封成安掛完電話，把花插進花瓶，又看了會兒文件，快到飯點的時候他起身打算去洗漱整理一下，然後就可以和小周去食堂吃飯了，這時候來了不速之客。
瞿孟微笑著說：“封總，搬你樓上有段時間了，一直沒顧上和你打招呼，怕你貴人事忙。正好遇上隋總，就來一起叨擾了。”
封成安的內心無比凝重。他擔心隋時被人賣掉還幫數錢很久了。
其實賣掉也清凈，但他到時候還得去把人買回來。
隋時熱情道：“差不多時候了，一起吃飯啊。封神員工餐廳特好吃。”
他天生自來熟，又被瞿孟一通花言巧語，對這青年才俊的印象很好，覺得這事兒對封神開拓海外業務也有好處，就有意促成兩邊合作互利。雖然中間有點兒關於周羿羿的誤會……他覺得那是誤會，應該解開。
“抱歉，我午餐另有安排。”封成安說。
隋時問：“誰啊？能一起嗎？”
“不能。”封成安果斷拒絕。
隋時倒也沒多想：“唉，不湊巧，早知道就提前問一聲了。那我們去吃吧，下次再約老封，他時間表是挺緊的。”他看向瞿孟。
瞿孟笑笑：“封總是約了羿羿吃飯吧？”
隋時看封成安沒說話，悟了：“那正好啊，一起。”他上前兩步，湊封成安耳朵邊小聲說，“我沒跟他暴露你跟小周的關系，所以我也不方便跟他多討論那事兒，但旁敲側擊問過，真就誤會。這回我叫他來，就是為了坐下來把誤會說開。”
我跟你之間那才叫誤會，你怎麽就不覺得呢？封成安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小步，拿起手杖，淡淡道：“不送。”
隋時一怔：“老封？”
瞿孟打圓場：“下次提前約吧。隋總，我們今兒就自己去吃。”
隋時悻悻然道：“行，我帶你去——”
“封神內部餐廳，不便接待外人。”封成安說。
“老封！”
封成安沒理隋時，只目光冷淡地看著瞿孟：“陳尊和封文軒有賴你的‘關照’‘指點’，但我不喜歡別人代我教弟弟，包括隋時。”
瞿孟笑了笑：“封總對我誤會頗深啊。”
“我不喜歡和無謂之人廢話，你好自為之。”封成安別開目光，看向一臉茫然的隋時，“你跟我去吃飯。”
周羿羿開開心心地對著鏡子抓頭發呢，手機響了起來。
“你下班了嗎？我就過去。”周羿羿一邊接手機，一邊繼續弄頭發。
“抱歉。你介意隋時也一起嗎？我有點事情和他談。”封成安問。
周羿羿藏好失落：“不介意。你們談吧。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不過去了，晚上再約吧。”
封成安想了想，說：“那我讓於特助把午餐送上去。”
周羿羿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怕封成安以為自己生氣了，就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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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成安睡得挺熟, 沒醒。
周羿羿很快就想通了：封成安從國外回來，倒時差嘛，很正常。
雖然有點失望，但周羿羿很快就打起精神來, 給封成安脫了外套和拖鞋, 扶沙發上躺平, 又擰了熱毛巾給他擦擦臉和手，拿毯子給他蓋住, 親了親他的額頭，低頭去撿掉地上的封成安的手機, 就在這時候，來了新消息。
隋時：你可千萬別讓小周知道咱倆過去那亂七八糟的
隋時：你有了他就好好兒待他, 別辜負他
隋時：他是個好孩子
小周：“……？”
隋總和封總過去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不能讓我知道的？封總他爸媽的事情嗎？
周羿羿疑惑地把手機擱回茶幾，自己去洗漱過後，回臥房睡覺了。他倒是想把封成安弄床上去, 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就不弄醒封成安了。
周羿羿睡著睡著，突然臉上癢, 擡手拍了一把, 拍到了人臉上。
他睜開眼睛，看著封成安的臉，笑了起來，雙手抱住封成安的脖子。
封成安愧疚地說：“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周羿羿嘻嘻地問：“你怎麽打擾我休息的啊？”
封成安避而不答：“還不到起床時間, 你繼續睡吧。”
“那你剛偷偷親我，就這麽算了？”周羿羿故意問。
封成安果然都不敢看他眼睛了，只說：“我醒了, 回床上休息。”
“然後看到床上睡著一個大帥哥，就情不自禁親一口，是嗎？”周羿羿調戲他特別快樂。
封成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默認了。
周羿羿要被他萌死了，啵的一聲響亮地親在他嘴上。
……
周羿羿感覺自己沒睡倆小時，就天亮了。他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一看，哦，可能確實沒睡倆小時，現在才早上五點三十五分。
但封成安已經起床了，正在浴室裏洗漱。
周羿羿在被子裏撲騰兩下，終於坐起來了，直楞楞地盯著前方十來秒，又倒回去。
封成安正在刮胡渣，聽到聲音，忙出來看一眼，輕聲叫“小周”。
小周勉強睜開眼睛：“你上班啊？”
“嗯，今天早上有個例會。抱歉，我獨自生活慣了，響動有點大，吵醒了你。”封成安說。
周羿羿本來還睡眼朦朧，看見封成安現在半邊臉上泡沫的樣子，頓時笑了起來。
封成安不知道小周的笑點在哪裏，見他沒事，就回浴室裏繼續搞個人衛生。
封成安洗漱完，擡頭就從鏡子裏看見小周躡手躡腳地從背後接近自己——小周還穿著他的襯衫。
四目相對，小周又笑了起來。
封成安很喜歡看他笑，很爛漫，很溫暖，特別喜慶，讓人看著就能感受到幸福。
於是封成安也笑了。
周羿羿從身後抱住封成安，問：“幾點的會啊？”
“六點半。”封成安說。
“這麽早？”周羿羿驚訝道。
“網絡會議，有時差。”封成安說。
“哦。”
封成安一時沒接話了，自顧自地拿過幹凈抹布把洗手池邊上的水漬擦幹，然後轉過身來，把周羿羿抱上洗手池坐著，湊過來吻他。
周羿羿都被他這操作給搞楞了下，結束這個吻之後，吃吃地笑：“你還會這個啊？看不出。”
封成安面露不解之色：“哪個？”
“啊？那你是無師自通啊？”周羿羿說。
封成安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和小周的代溝——他經常跟不上小周的思維，還挺擔心這一點的。
“算了，別管了，繼續。”周羿羿抱著他脖子又要親。
封成安親了親他，虛心請教：“你剛說什麽？抱歉，我沒懂。”
“不重要。”周羿羿急著跟他繼續親熱。
封成安卻認真道：“對我而言，了解你很重要。”
周羿羿咬著嘴唇幾秒鐘，憋不住了，把臉埋他脖頸間悶聲笑了半天，笑得直抖。
笑完了，周羿羿捧著他的臉，字正腔圓地宣布：“你是天賦異稟。”
封成安摸了摸他的臉，在周羿羿打算繼續的時候，說：“抱歉，小周，時間不夠，我要盡快收拾出門了，我們晚點時候再聊天，好嗎？”
“……嗯。”
是天然吧。這個人就是天然吧。
周羿羿擺出假笑男孩臉。
【私聊】
封總：小周，我開完會了。剛才有幾份文件要看，又耽誤了點時間。你在做什麽？
小周：我又回床上了，不想起來，累~
封總：一會兒午飯一起吃嗎？
小周：你不和我一起吃，還想和誰一起吃？
封總：自己吃。
小周：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吃，快誇我是小天使~
封總：你是大天使[微笑]
小周：那又在公司吃啊？
封總：原計劃如此。你想去哪裏吃？
小周：我想在床上吃，我不想下床，我好累啊
封總：不可以。
小周：那這事怪誰？
封總：不可以在床上吃飯。
小周：重點是誰讓我這麽累的啊？
封總：抱歉，我下次會註意。
小周：我是要你哄我，不是要你下次註意~
封成安又悟了，直接打給了小周。
“小周。”
“封總什麽事？”小周裝傻。
封成安低低地笑了一聲，說：“哄你。”
周羿羿瞬間氣消，靠著床頭軟枕，笑著說：“哄好了。”
“這麽容易？”封成安問。
“那也沒辦法啊，我怕你嫌我難哄。”周羿羿說。
“不會。”封成安問，“中午想去哪裏吃飯？”
“就在公司吃啊，我剛是逗你玩兒的。”
午飯問題敲定了，封成安看了眼時間，說：“樓下有商場，是你自己去逛，還是我讓於特助幫一下忙？”
“什麽？”周羿羿不解。
“是我疏忽了，你在這邊沒有換洗衣物，應該添置一些，以後比較方便。你與我身形有點差別，今早上看你穿我的襯衫很不合身。”封成安說。
周羿羿扶額，默然嘆氣：“我那是故意的，叫男友襯衫……”
掛斷電話後，封成安打開電腦，輸入“男友襯衫”。
一個小時後，於特助接到了公司在二十樓的總前臺的內線電話，對方的聲音在電波中顯得有點兒飄渺：“於特助，樓下有人送花過來，說是送給封總的……”
“你沒收過送給封總的花嗎？”於特助說。
對方飄渺道：“可以前是祝總他們送的過節生日的花，這次是99朵玫瑰花……”
於特助：“……”
其實周羿羿之前也送給封總花過，但沒這麽明目張膽，送的其他花，還沒送到前臺，是通過於特助轉交的。
前臺問：“要收嗎……”
“有署名嗎？”於特助問。
前臺的聲音更加飄渺：“重點來了……署名……你的大天使……”
於特助：“……”
是我不該問。
於特助有八|九分猜到了這位大天使是誰，他讓前臺把話送上二十五樓，自己抱去總裁辦公室。
“封總，你的大天使送花給你。……署名是‘你的大天使’。”他補充說明。
封成安還沒從剛才從網上沖浪裏接收到的巨大信息量中回過神來，楞了幾秒才回答：“哦，放下吧。”
“封總您身體不舒服？”於特助敏銳地發現老板的神色有輕微的不對勁。
“沒有。”老板斷然否認。
等於特助出去後，封成安重新打開電腦屏幕，猶豫一下，叉掉了那些頁面。
他本來只是想查一下“男友襯衫”，結果關聯詞一個套一個，內容越來越神奇，看得他的世界觀搖搖欲墜。
——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他在知道了男友襯衫的意思之外，也知道了今天早上他抱小周坐洗手臺上時，小周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唔，順便也多知道了些房中術……
二十五樓辦公室的全體員工就這麽看著一大捧燦爛火紅的玫瑰花被送往了封總的辦公室。
根據各條渠道的消息，確認這捧花是送給封總本人的。連署名也打聽出來了。
這署名比玫瑰花更能沖擊他們的世界觀。
周羿羿接到封成安電話的時候，笑得在床上打滾。
“是啊是啊就是我！哈哈哈哈哈，喜歡嗎？”周羿羿問。
“喜歡，謝謝。”封成安說。
“你別哄我啊，要不喜歡的話，你就直說，不然我說不定會隔三岔五送你的。”周羿羿說。
封成安認真地說：“真的喜歡。不喜歡的話，我會說。”
“那就好。”周羿羿說。
封成安低頭看著懷裏的花，微笑著說：“謝謝你。”
封成安掛完電話，把花插進花瓶，又看了會兒文件，快到飯點的時候他起身打算去洗漱整理一下，然後就可以和小周去食堂吃飯了，這時候來了不速之客。
瞿孟微笑著說：“封總，搬你樓上有段時間了，一直沒顧上和你打招呼，怕你貴人事忙。正好遇上隋總，就來一起叨擾了。”
封成安的內心無比凝重。他擔心隋時被人賣掉還幫數錢很久了。
其實賣掉也清凈，但他到時候還得去把人買回來。
隋時熱情道：“差不多時候了，一起吃飯啊。封神員工餐廳特好吃。”
他天生自來熟，又被瞿孟一通花言巧語，對這青年才俊的印象很好，覺得這事兒對封神開拓海外業務也有好處，就有意促成兩邊合作互利。雖然中間有點兒關於周羿羿的誤會……他覺得那是誤會，應該解開。
“抱歉，我午餐另有安排。”封成安說。
隋時問：“誰啊？能一起嗎？”
“不能。”封成安果斷拒絕。
隋時倒也沒多想：“唉，不湊巧，早知道就提前問一聲了。那我們去吃吧，下次再約老封，他時間表是挺緊的。”他看向瞿孟。
瞿孟笑笑：“封總是約了羿羿吃飯吧？”
隋時看封成安沒說話，悟了：“那正好啊，一起。”他上前兩步，湊封成安耳朵邊小聲說，“我沒跟他暴露你跟小周的關系，所以我也不方便跟他多討論那事兒，但旁敲側擊問過，真就誤會。這回我叫他來，就是為了坐下來把誤會說開。”
我跟你之間那才叫誤會，你怎麽就不覺得呢？封成安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小步，拿起手杖，淡淡道：“不送。”
隋時一怔：“老封？”
瞿孟打圓場：“下次提前約吧。隋總，我們今兒就自己去吃。”
隋時悻悻然道：“行，我帶你去——”
“封神內部餐廳，不便接待外人。”封成安說。
“老封！”
封成安沒理隋時，只目光冷淡地看著瞿孟：“陳尊和封文軒有賴你的‘關照’‘指點’，但我不喜歡別人代我教弟弟，包括隋時。”
瞿孟笑了笑：“封總對我誤會頗深啊。”
“我不喜歡和無謂之人廢話，你好自為之。”封成安別開目光，看向一臉茫然的隋時，“你跟我去吃飯。”
周羿羿開開心心地對著鏡子抓頭發呢，手機響了起來。
“你下班了嗎？我就過去。”周羿羿一邊接手機，一邊繼續弄頭發。
“抱歉。你介意隋時也一起嗎？我有點事情和他談。”封成安問。
周羿羿藏好失落：“不介意。你們談吧。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不過去了，晚上再約吧。”
封成安想了想，說：“那我讓於特助把午餐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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