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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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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賈赦和周玉蘭帶著賈瑚一起去榮慶堂給賈母請安,賈母晚上睡的很早,知道賈赦回來,也知道時間晚了,她也不急於一個晚上。

早上早早的起床,就是等著賈赦一家的到來,面上表情威嚴的很,她打算這次好好懲治懲治大兒子賈赦,至於大兒媳張氏,還是免了吧,她膽小如鼠,也做不得老大的主。

“給母親(祖母)請安。”

“哼,老大,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看看你幹的好事,你還瞞著我和你弟弟,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你這是要幹什麽?翅膀硬了不是,為了彌補你的過錯,你這樣,給你二弟幾成份子,都是自家人,不能吃獨食。”

前面還疾言厲色,後面說到給老二一些份子,又打算走親情路線,聲音柔和不少。

賈赦沒有想到老太太這麽不要臉,是的,就是不要臉,比他還不要臉,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

他板正著臉,像個滾刀肉,說話的聲音也不低,“母親,您這話說的,還給老二一些份子,您以為這工坊還是我的是吧,兒子還真沒有這樣的本事,能保住這個玻璃工坊,別說一些份子,就是一點點份子也不行,這件事已經不是兒子能做的了主的,您找錯人了,還有我們兄弟倆的財產已經分割完畢,以後兒子真的再創下什麽家業,也和他賈政沒什麽關系,讓他不要不思上進,專知道強搶,這真是丟咱們祖宗的臉,咱家祖宗都是白手起家,他自己沒本事就安分一點,不要上躥下跳的。

老二,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面去了,不知道讀書人不應該受嗟來之食,你倒好,一天到晚盯著不屬於你的東西,有本事你自己去創造啊,你還是個男人嗎?一天到晚躲在娘們兒身後,暗地裏使陰招,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沒出息的家夥。”

說完,賈赦抱著兒子賈瑚,轉身就走,也不看老太太氣成了什麽樣,再不走,等會兒肯定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吵嚷著回金陵祖宅,下次再吵著去金陵祖宅,自己就派人送她去得了,這有啥的,自家老太太偏心眼的名聲,在京城裏面已經不是幾個人知道的事,就是平民百姓也是知道的,誰不說她,名聲臭的不行。

自己也不需要為她遮掩,他骨子裏面就是滾刀肉還有些許的賴皮,也不怕什麽家醜不可外揚,惹火了他,以後安排幾個人,好好給老二兩口子揚揚名,順便暗示性的給老太太揚揚名。

別人怕名聲不好,他不怕,名聲是啥玩意兒,能吃還是能喝,一點實惠的幹貨也沒有。

這樣窩裏橫的賈赦,賈母知道自己可能已經失去了對他的控制,她對老大的控制就是孝道,只要孝道控制不了他,她對老大就沒有別的辦法。

賈母氣的嘴角抽抽,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老大賈赦,混賬東西,這麽橫。

真以為自己治不了他,還是太年輕了,等著瞧好了。

“政兒,明兒從衙門回來以後,你請你敬哥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找他。”

賈政原本已經對玻璃工坊之事不抱希望,可是聽母親這麽一說,又升起無限希望,這事只要母親肯出面,他就有幾分信心,不怕大哥不答應。

“母親,敬哥來了有用嗎?”

“等著看吧!”

王氏和賈政一起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裏面時,還在探聽:“老爺,你說能得到嗎?看樣子不容易。”

“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母親出面應該問題不大,孝道大於天,容不得他不聽。”

其實他心裏也沒有譜,對賈赦說他不思進取,還有強搶很是不舒服,他出生就什麽都有了,自己雖然和他同父同母,待遇卻差了很多,憑什麽啊!憑什麽啊!他心裏是不服的,加上母親從小就告訴他,府裏的一切都是他的,不用擔心。年覆一年,日覆一日,他自己也被催眠,相信了這一切都是他的,之前住在榮禧堂,就是因為這樣的心理,他才住的心安理得,遲早是自己的,那有什麽不能住的。如果兄長是個有本事的,知書識禮,文采斐然也就罷了,可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憑什麽占據家裏的爵位,說不定給了他爵位,他也保不住,還不如讓自己承爵,還能守住祖輩父輩這來自不易的爵位。

不得不說,賈政已經被賈母和他自己的妄想給洗腦洗的很徹底。他想著怎麽代替賈赦成為一等將軍。

四貝勒府,胤禛一下朝回府,就聽見蘇培盛稟報,說榮公之子賈將軍前來拜訪,之前已經提前遞上了帖子,今天是帶著工匠前來的。不過賈恩侯肯定是要先來拜謁胤禛的。

四貝勒胤禛惜字如金,對著蘇培盛說了一個字:“請!”

“是!”

蘇培盛作為皇子的內侍,知道許多朝廷大事,當然知道賈恩侯這段時間有多火熱,多少人想搭上關系,就連三貝勒都說後悔搬出來早了,沒有趕上這次建府,要不然這樣的好事說不定輪不上自家貝勒爺。

賈赦跟在蘇培盛後面,目不斜視,也不亂瞟,一路都是緊隨其後,直到來到胤禛的書房,“微臣拜見四貝勒。”

“免禮,坐吧!”

“是。”

“賈恩侯,這幾間屋子和福晉的住的幾間屋子你可得盡心盡責一些,不能出什麽差錯。”

“是,貝勒爺放心吧,微臣一定會盡心盡責的安裝好這些玻璃窗。不會出現任何差錯,不過微臣還得提前告訴貝勒爺幾句,這些玻璃,裝在窗戶上,平日也不能大力怕打,或者用東西砸,畢竟這些東西易碎,之後出現這些,還請貝勒爺見諒。”

胤禛當然知道琉璃或者玻璃是易碎的,不過見賈恩侯這樣鄭重交代自己,說明這人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不是像外面傳說的那樣不靠譜,看來定是一些有心人故意傳的這些流言,在宮裏長大的孩子,什麽陰謀詭計沒有見過,絕對超出很多人的想象,他只以為是有什麽人,在外邊流言中傷賈恩侯,這個什麽人當然是指賈政,之前的榮國府真心沒有什麽秘密,上午發生的事情,很快下午或者中午,京城就會有一部分的人會知道這事,很快三天內全京城都會知道。

他雖然不好打聽這些事,可是這些事總是會知道一些,不難看出來,賈赦就是個爹死娘不疼的孩子,運氣不怎麽好。想到這些,眼神不自覺柔和不少,面上也沒有之前那麽冷酷,多了一點煙火氣。

四貝勒府這兩天開始,兩撥人一起開工,為此四福晉還騰出來地方,搬到另外一個院子裏面臨時住幾天,對於自家府裏安裝玻璃窗,就是一直號稱賢惠的四福晉烏拉那拉氏,也是心生歡喜的,誰會喜歡自己住的地方烏漆嘛黑的。有了明亮的玻璃窗,即使不開窗戶,屋子裏面也會亮亮堂堂的。

據說賈恩侯的夫人還為了房間裏面的私密,想出來一種布簾,不想讓人看到屋子裏面的人和事,可以用布簾遮住。

賈赦這兩天都親自蹲守在四貝勒府,即使不做什麽,只要他待在這裏,就能顯示他對四貝勒府的重視,皇帝的乾清宮,現在全部換上了玻璃窗,賈赦請示皇帝讓內務府給每扇窗戶都配上了布簾,周玉蘭沒有用窗簾這個名字,即使布簾也是做的不是很精致,只是提出這麽一個概念,簡單的一個概念,內務府的繡娘幾次修改之後,做出來的窗簾是美輪美奐,精致異常。

周玉蘭功成身退,事了拂衣出,身藏功與名。

這幾天住在隔壁的八貝勒爺還有和八貝勒形影不離的九皇子,沒事就過來溜達,當然範圍是四貝勒府的外院書房。

今日又來了,兄弟倆直接進到外書房,“四哥,這裏可真敞亮。”八貝勒胤禩在已經安裝好的外書房,左右看了看,心裏打著小鼓,打算遇到賈恩侯,讓他給自己府裏也裝上玻璃窗,他也知道現在的工坊,出產有限,別的房間可以不安裝,可是自己的外書房和房間得先安裝上。不過他一般不會親自開口,如果四哥或者九弟幫他開口就更好了。指望賈恩侯那個呆子說,估計不可能,也不能完全說賈恩侯呆,主要是皇子皇叔們,都想要安裝,賈恩侯絕對是有考量的,不敢擅自胡亂給人安裝。

“嗯,你們這幾天可是真勤快,天天來。”胤禛當然知道老八在想什麽,知道他也想先安裝,可是他前面不說皇叔他們,至少還有五六七三位,哪裏輪的到他。

他自是不會幫著說這件事,得罪的可是一群人。

“四哥,不賞弟弟一口茶喝喝。”九阿哥胤禟自顧自的已經坐下,眼睛一直盯著明亮潔凈的玻璃窗。

九阿哥一般很少這樣,他心裏是不喜歡胤禛的,覺得他太端著,為人太過於板正,太過於嚴肅,而且為人很無趣,和他沒有什麽話說,可是八哥和老四住隔壁,關系也不差,他只能跟著來往。

“能少的了你茶不成,看你說什麽胡話。”胤禩輕拍了老九胤禟肩膀,示意他不要胡說。老九胤禟瞬間安靜下來,胤禛只是笑笑不語,自家兄弟是什麽人,什麽性子,他早就琢磨透了。

胤禛老神在在的,也不說透,就是想看老八是不是能耐的住,老八胤禩也是煩家裏的那位一直找他吵,家裏的玻璃窗戶一定要先安上,全府安上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要和老四家裏一樣,先安這個標準安上,其餘的以後慢慢補。

兄弟三人無言的沈默,老九胤禟被迫沈默,還喝了一肚子的水,心裏郁悶不已。臉上已經開始不耐煩起來,喝茶的三人,誰都沒有先開口,不過蘇培盛輕輕走了過來稟報,“啟稟貝勒爺,宮外住的貝勒爺和阿哥們來了不少,這會兒估計已經進來了。”

“嗯,在花廳準備好茶和點心。”胤禛交代蘇培盛,自己起身朝邊上的花廳去,後面的□□兩位爺,也是跟著起身,他們倒要看看是來了哪些兄弟。

今日的四貝勒府,是格外的熱鬧,沒辦法,要找賈恩侯,這幾日只能來四貝勒府,還有幾位剛建府的貝勒阿哥們,心裏直埋怨自己和福晉,怎麽就不給賈府發請帖呢,有的是排在後面宴客,還沒有來的及發請帖,像五貝勒,就後悔,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給賈恩侯一張請帖呢,那這樣,他賈恩侯也不會只給老四家裏安裝玻璃窗戶了,自家肯定也能第一時間安裝上。

賈赦成了京城真正權貴心中的紅人,大家都想早日排隊安上玻璃窗,皇帝為了斂財,甚至給賈赦下了命令,擴大工坊的規模,還有多培養一些工匠。

工坊的賬房先生,都是從戶部抽調的人手,輪換著來,就是防止出現問題,這樣一來,賈赦和四爺胤禛有了很多工作上的來往。

這幾天的時間,周玉蘭開始把府裏的一些沒啥用的東西,大肆清理,全部賣掉,然後籌了二十萬兩銀子,加上賈赦原本手頭上的一部分銀子,全部換成現銀,命府裏的下人擡著,浩浩蕩蕩的朝戶部送去,這可全是銀錠子,白花花銀錠子,不知道要晃花多少人的眼睛,張府也欠兩萬兩銀子,借這次機會,也讓下人一起擡著銀子一起跟在後面,去戶部還銀子,除了他們兩家,還有寧國府的賈敬。他是進士出身,也算是聽進去好話,賈赦親自到隔壁勸他,對他說了一番話以後,他很快就做出決定,還戶部的銀子。

是啊,誰敢一直欠著皇帝的銀子,即使這任皇帝不計較,難免下任皇帝不計較,遲早是要還的,趁現在還有能力還,趕快還,在皇帝的心裏還能落一個好印象,對後輩們。

以後還,那也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撿屎吃,有什麽意思。

賈敬也和皇帝上奏,說自家現在的規制要改。不過這奏折還沒有送到皇帝跟前,要過幾日才能有結果,未來榮寧兩府是不能住在一起咯。

還銀子的這一天,京城熱鬧的跟過年似的,許多百姓都圍在道路兩旁看熱鬧,第一次見到這麽大張旗鼓還銀子的,還是還皇帝的銀子,周玉蘭就是要用這件事來造勢,也是給皇帝樹立一個仁義之君的形象。邊上的跟隨換肩的下人,只要不是擡銀子時,都是跟隨在兩旁,大聲的交談,使勁的誇皇帝,說自己主子在家是怎麽感慨的:皇帝真是仁君,對下面的臣子是有多好,對百姓多好,每年全國各地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地方出現災難,只要皇帝知道了,都是第一時間賑災,國家還要養著邊疆的將士們,他們一年四季滴軍餉和鎧甲,衣服,吃食哪哪都要銀子,可是為了保衛國家,這些都是必要的開支。

皇帝為了軍餉為了賑災銀,那是沒有少操心,他們身為臣子的,也得體恤皇帝,為皇帝分憂,為國家減輕負擔……。

這些閑談的話,說的那是一個慷慨激昂。

一路上在京城的主幹道上,是走了一圈,戶部也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圍觀的人多。戶部的人也著實忙了一天,點銀子,辨真假,還有入庫,劃賬。

這三家人算是出了一把風頭,其餘四王六公家裏,可是恨死了處風頭的榮寧二府,別人家出風頭他們是恨不著,可是一向同氣連枝的榮寧二府這樣做,他們恨的要死,誰想還皇帝的銀子,一點也不想還,你還這麽大張旗鼓的還,不是逼著我們也還啊。

你們這樣可有想過我們的感受,周玉蘭現在在家裏經常給賈赦叨叨一些京城和以後的局勢,還有怎麽培養後代子孫的話題,每天都叨叨這些,念叨的賈赦都印在了心坎上,他自己有事做,能被娘子,兒子需要,渾身都充滿了幹勁,還有沒有和一群紈絝廝混以後,整個人都神智清醒不少,至少智商在線,雖不高,但也比蠢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思考的能力,知道自己是什麽人,哪些事人該交往,哪些人該遠離,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可以做。

他結交了不少不同階層的能人,娘子說了,結交的朋友,可能不是權貴也不是大戶人家,但是這人的品質一定要沒有問題,不能是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他就是按照這個去結交朋友的。

紫禁城的康熙爺,也知道賈家在京城引起的騷/動,這是好事,他是天子,天下之主,也希望被自己的子民千秋萬代的歌頌,也希望能把他的一生載留史冊,百姓還能口口相傳,自己是一代明君。

對於主動還銀的賈恩侯還有張家,賈敬都記在心裏。這是辦的好,康熙爺很要面子,大臣欠的這些銀子,他本人是不會主動提讓他們還的,可是不代表他不記得,要不也不會有幾年以後,四爺追賬的事情。

離四爺家裏宴客的時間還有幾日,這幾天賈母也消停了下來,這幾天不能和老大對著幹,這家夥現在越來越邪性,她越來越把控不住他。

大兒媳呢,就是個沒用的哭包,遇到事不是鵪鶉就是哭,也不知道當初怎麽就找了這麽一個沒用的兒媳,要是她稍微有用點,或者不聽話,自己也有挾制她的辦法,由不得老大不停自己的。

她感覺在這個府裏,自己的權利和影響力是越來越差,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有什麽立足的地方,不,她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要想辦法,讓老大和以前一樣聽自己的。

賈母這幾天思考的問題,一直都是如何讓老大賈赦再聽自己的。

賈瑚歪歪扭扭的走過來,趴在親娘的膝蓋上,嘟嚷著:“娘,娘,娘。”好似怎麽也叫不夠似的。

“嗳,乖兒子,來,給娘親親。”

“嗯,親親。”母子倆玩親親,玩的不亦樂乎,周玉蘭辦事效率高,府裏的事情,早上起床不久就全部辦完,剩下的時間,不是閑著無聊,就是逗逗兒子,兒子還小,睡覺的時間又多,她無聊的時間也多。

不過她是當家夫人,出府逛逛,可沒有人會管她。

賈赦兩天前已經四貝勒府裝完玻璃,這兩天還有一點玻璃,自家是生產玻璃的,按說應該給自家也安上,但是這榮國府也住不了多少日子,夫妻倆就沒有打算安玻璃窗。

早上早早起床,夫妻倆給賈母請安以後,帶著兒子賈瑚,到新家去看看,順便在張府消磨一天時光,這段時間周玉蘭回張府的時間可是很多的。

現在的一等將軍府,皇帝親自禦賜的牌匾已經掛上,府裏現在做的都是屋內的活,打家具,還有一些零碎的活計,就是張母也是時常過來看看,幫著女兒掌掌眼,怕女兒年紀小,很多事情都不懂,被別人忽悠。

剛到張府門前,側門已經打開,管家福伯候在一邊,“大姑奶奶,大姑爺,小公子,快進府,夫人一直等著呢?”

一家三口坐著暖和的軟轎,到了張母的院子,府裏的男人都在上朝或者衙門,賈赦也是要拜見岳母的,跟著就一起進來了。

賈赦拜見過岳母,就打轉去了隔壁自己的府邸,周玉蘭和母親還有賈瑚坐在熱炕上,聊著天。沒有一會兒,周玉蘭的大嫂過來了,帶著最小的嫡女,比賈瑚大兩歲,其餘的孩子都在讀書。

孩子有伴玩的高興,也不需要大人哄。

張母一直擔心,女兒在賈府被那偏心的婆婆虐待或者被偏心的婆婆指責,畢竟承爵的是女婿。

張母拉著女兒的手問:“你婆婆最近忙沒有作妖吧?”

周玉蘭看了一眼母親和大嫂,用手帕給邊上玩鬧的兒子擦擦嘴,最後才說:“怎麽可能不作妖,過些天估計有大妖要作,玻璃工坊的份子,她想替她心愛的小兒子要呢?原本這兩天就要鬧妖的,可能是怕我們去四貝勒府裏告狀,或者擔心我們說什麽,她才消停這幾天的,等著吧。等四貝勒府的宴會結束,她還有大招等著我們。”

“那咋辦,她畢竟是女婿的親娘,這要鬧起來,你們說不定得吃虧,她還真是敢想,這玻璃工坊發份子也是她敢肖想的,真是不知所謂。”

張母別的不怕,就是怕那老婆子用孝道壓制自己女婿和女兒。

張大嫂也知道自己小家也有半成份子,夫君和她說了,別小看這半成份子,就是宮裏的阿哥們都沒有,自家是占了小姑子的大便宜,也知道原本一成份子是給府裏的,是小姑子讓妹夫和公公說,這一成份子現在歸公中,以後等公公那個啥以後,這一成份子只能給自家和二弟家,別的都不能給。公公幹脆直接當場就給自家和二弟家裏。收益據說是一年一分,以後分紅直接分給自家,不會歸入公中。

她嫁進張家已經十多年,當然知道小姑子心裏對兩位嫡親哥哥的看重,那些庶小叔和庶小姑子是不可能得到這玻璃工坊的份子的。

“母親,您也別擔心,玉蘭那麽聰明,一定會處理好的,我家老爺就經常說,妹妹是個聰慧人,您看看妹妹嫁進賈府才一兩年,這妹夫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也不出去玩,還很聽妹妹的話,現在夫妻倆多好啊!”

張大嫂這點挺佩服小姑子的,一個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被她改造的規規矩矩,還幹出不小的事業,真是不簡單。以後兩家住的近了,她一定要讓自己的女兒和她姑姑多學學,最好把一身本事都學到手。

“唉,我擔心有啥用,還是要靠蘭兒和女婿一起面對,不過份子她是要不去的,這也得看皇上同意不同意,我就是怕她鬧蘭兒。”

“母親,不會的。鬧,我可不怕,她自己願意揚名,我就讓她鬧,大不了我找史家的舅舅們來,看她是不是要把史家的名聲也鬧玩完,讓史家女以後都不好嫁。”

史家是一門雙侯,也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史家的兩位侯爺,可不在乎這份子在哪位外甥手上,在賈赦手上和賈政手上有什麽區別,而且他們都是男人,步入朝堂的男人,政治眼光肯定是有的,要是這兩成份子不在大外甥賈赦手裏了,那麽很可能被皇帝收走。

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是,大家都不知道這份子是怎麽分配的,皇帝到底占了多少。賈赦又有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美妞們,山山明天入V,剛入V的前三天每天都希望大家多多訂閱支持,山山在入V的第三天上千字收益榜,從24號的淩晨零點到24號晚上的11.59,山山想排名靠前,請小天使們每天都訂閱,支持支持山山,愛你們!麽麽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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