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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氪金小甜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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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 有什麽事嗎?”見班主任跑得大喘氣,沈殷快兩步到了他跟前。詢問的同時,還在納悶與自己沾邊的會有什麽事急成這樣。

撐著膝蓋緩了緩, 劉聰欲言又止, 最終說了句:“你家裏來人了。”

少年和緩的面色瞬時緊繃起來, 薄唇緊抿,垂在身側的雙手收緊,無意識握成了拳。

看到少年沒有一點喜悅, 反倒神情充滿了警覺。劉聰隱約窺到了一點, 他想沈殷大概是與家人的關系並不好。

換做往常得知學生與家人鬧矛盾之類的, 他一定會勸說學生換位思考,多多理解家長一下。再跟家長溝通,希望他們與孩子多交流。

可現在這種勸導的方式, 劉聰是怎麽都說不出口的。他不相信自己的學生會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以致於家長發如此大的火。

退一萬步講, 就算孩子再不懂事、再胡鬧, 作為家長的也不該拿孩子的未來開玩笑。高三申請退學, 他教書這麽多年也見過。不過都是學生自己不願意讀了,從未碰到過家長不要學生繼續讀的情況。

況且沈殷成績這麽好, 讓他高三/退學, 不曉得家長安的是什麽心。劉聰在心裏琢磨著, 越想越氣憤, 看著少年的眼神就更柔和慈愛了:“就是談一下你學習上的事情。”

斟酌半晌,退學兩個字他還是沒提起。操場上奔來跑去的學生這麽多,若是被聽了去,人多嘴雜的,保不齊會傳成什麽樣。還是私下悄悄解決, 對沈殷的影響也最小。

“老師,我跟著去可以嗎?”阮軟將羽毛球拍給了另外一位同學,小跑著過來問。

她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聽見少年的家裏來人了,她的神經立馬繃了起來。沈殷的爸爸早就去世了,班主任口中的家只能是傅家。傅家的人來找沈殷,會有什麽好事麽?

單純關心一下學習?阮軟可不信。

小姑娘圓圓的杏眼沖著少年眨巴眨巴,小手拍了拍少年的手背,安撫他不用緊張。接著又軟了聲音,理直氣壯道:“老師,沈殷同學他不舒服。作為一個樂於助人的好同學,我扶著他過去,您看可以嗎?”

“……”別欺負他年紀大了,就老眼昏花的。劉聰嘴角抽了抽,剛過來的時候,他還看到少年跳起來接球呢。意氣風發的,一點不像不舒服的樣子。

腹誹歸腹誹,劉聰推了下往下縮的眼鏡,臉上神情一本正經:“那就麻煩阮軟同學了。”

答應這小姑娘跟著去,也是劉聰的一點私心。阮軟的家庭背景在盛風高中沒有人不知道的,這也意味著小姑娘身上貼滿了“不好惹”的標簽。

而今天來想要為沈殷辦理退學的助理,他見過幾次,曉得是傅澤爸爸的助手。少年的轉學手續就是這位助理幫著辦的,劉聰因而對此人的印象深一點。

他想沈殷大概率與傅家是親戚關系。傅家家大業大,若用些不正當的手段逼迫少年退學的話,盛風校方縱然會幹預,可不見得會有多大的效果。

有些時候現實就是這麽無奈。講究的不是道理,是錢與權。

阮家比傅家權勢大多了,阮家小公主看著與少年的關系也不錯。倘若能借阮家的勢,相信沈殷的退學風波很快就會過的。劉聰不是榆木腦袋的教書匠,好些東西他看得明白,只是不願沾染而已。

這唯一算計了一回,他就是不想一塊讀書的好料子被白白埋沒。

得了班主任的應允,阮軟揚了唇,沖少年擠了擠眼睛。

沈殷懸著的心忽地就落到了肚子裏,一點緊張與焦慮的情緒都沒了,頓時放松不少。回了女孩兒一個淡笑,一行三人往領導辦公室走去。

校領導不搭理,等的時間越久,助理臉上的尬笑險些維持不住。尷尬的氣氛在蔓延,紙杯裏的水都放涼了。

嘎吱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劉聰走在最前面,微胖的身軀往旁邊一讓,使得助理看清了少年的面龐。

拿出職業微笑,他整理了下衣襟站起身,態度上讓人挑不出任何錯:“沈少爺,又見面了。”

這是助理第二次見到沈殷。第一次是在辦理轉學手續的那天,他清楚地記得少年的眼裏充斥著冷漠與難以察覺到的抵觸。整個人如同出鞘的短刀,鋒利、冰冷。

今兒再次相見,他發現沈殷身上又有了些許的變化。依舊堅韌銳利,只是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柔和氣質。簡單來說,就是變溫柔了。

悄悄打量了少年幾眼,助理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問道:“受傅先生所托,我是來為您辦理退學手續的。沈少爺,您應該沒意見吧?”

對於助理的開門見山,劉聰和校領導都有些擔憂地將視線落到挺直脊背的少年身上。他們看到少年驚詫片刻,嘴唇抿得更緊了。

“我有意見。”沈殷聲音低沈,聲線略微有些顫,從中可以聽出一絲壓抑著的慍怒。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說話擲地有聲:“不知道傅清融有什麽資格決定讓我退學?”

少年的黑眸像是燃起了兩簇火苗,質問的模樣更是如受傷的幼獸,可這些落在助理的眼裏都不過是無用的反抗罷了。

他看向少年的目光帶了些憐憫,語氣四平八穩:“您的一切都是傅先生給的。包括盛風高中昂貴的學費、您平日的吃穿用度。傅先生現在想收回這些東西,應該也無可厚非?”

助理並不清楚少年早就從傅家搬出來了,更不知道傅家從來沒給過所謂的生活費。只因正在上高中的孩子一般都是向家裏拿錢,他理所當然就認為沈殷也是如此,於是這話說得格外順嘴。

只是剛一說完,發覺跟前的少年眼神很怪異,似乎含著嘲弄的意味在裏邊。

難道他說錯什麽了?助理摸著腦門想不明白。正納悶著,一句分外清晰的“不要臉”鉆入耳朵。

脆生生、軟塌塌的,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在場的領導、班主任與少年都是男的,助理四處看了看,終於在少年的身後瞧見了一個穿著同款校服的小姑娘。

見助理伸長了脖子在看她,阮軟一點也不心虛,大大方方站出來任憑打量。一副精英男打扮,面上皮笑肉不笑的,因著前邊那一番話,她對這助理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麽好。

“你家老板臉那麽大呀,居然好意思說沈殷同學的一切都是他給的?”阮軟盡力忍著沒翻白眼,無語道:“就這美貌的一張臉,你家老板給得了嗎?”

聞言的助理被梗了一下。他自認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但聽到女孩兒說的話,還是不讚同地反駁:“話不是這樣說的,小同學。”

“那該怎麽說?”阮軟困惑地將他盯著:“沈殷這次月考以740+的高分得了年級第一,你老板給得了?”

“而且據我所知,傅家可是一毛錢的生活費都沒出過。沈同學手頭的錢是他自己賺的,靠兼職和參加各種比賽得的獎金、學校下發的獎學金。”

“除了轉學那會兒那筆學費,你老板也沒給過沈殷什麽東西。當然啦,那筆學費你現在要拿回去的話,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不過退學?恕我直言,傅總還真沒資格擅自做這樣的決定。”

先是被少年的優秀成績驚了下,又聽到有關生活費、學費的解釋,助理徹底懵了。他哪知道傅總這麽摳啊,好歹是個繼子,連生活費都不給。

可總歸是自己老板,他不能在人前落了面子,只得擠著笑對領導道:“反正我的話已經帶到了,若校方實在不肯,我會跟傅先生如實說明情況。”

“如實”兩字還加重了語氣,聽著有點別樣的意思在裏頭。

校領導還在斟酌怎麽回覆會顯得沒那麽得罪人,站在一旁的阮軟又開口了:“其實我很好奇,傅總做事這般厚顏無恥,不怕被圈子裏的人恥笑嗎?”

“?”助理覺得這小姑娘還真是牙尖嘴利,說話一點不留情面。一看就是被家人寵得沒邊,不曉得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得虧現在是他在這裏,若是傅總親自到場,這姑娘絕對會被收拾得很慘,畢竟他老板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助理扯了嘴角,以長輩的口吻告誡:“小同學,禍從口出,還是慎言得好。”

“可是我爸爸從小就教育我要仗義執言。不管對方身份如何,錯了就是錯了。”少女無辜地攤了下手。

助理心想那她爸一定混得很慘。像是看出了助理內心的想法,阮軟毫不在意接著說:“你覺得他說得不對嗎?但傅總可不是這樣以為的,他說我爸爸講的特別好。”

“你爸爸,哪位?”助理聽著不太對勁,下意識問了嘴。

阮軟彎著唇笑了:“阮燼翊。你認識嗎?”

何止認識,簡直是如雷貫耳!助理抖了抖身子,立馬站得筆直。他以為這女孩兒對傅家的事這麽熟悉,是聽少年說的。沒想到人家本來就是那個圈子裏的人,消息靈通點確實很正常。

正因為這樣,助理心裏暗自叫苦。這事做得不地道,何須別人來說,傅總自己也是知道的。因而才私下無人時交代他去辦退學事宜,還特意叮囑過不要聲張,悄悄地把事辦了。

這事一成,被蒙在鼓裏退了學的少年約莫會被送出國,任他自生自滅。不過是一個繼子,誰會閑得去關註他?做得隱蔽,圈子裏的人也不會知道,當然就談不上恥笑傅家。

然而如今的境況卻是退學的事八字沒一撇,反倒讓阮家小公主撞見了。助理表情尬然,想找個由頭先走,向老板匯報情況。不想被女孩兒叫住了。

“學費的事,要不先解決一下?”阮軟想了想,還是覺得這筆錢還了傅家比較好,省得以後傅家再拿這事做文章。

她身上沒帶這麽多現金,好在手機微信綁了銀行卡。剛想拿出來跟助理掃了掃,在一邊沈默的領導搶先一步將話茬接了過去:“對,學費的事的確該解決一下。”

幾道視線投射過來,領導不慌不忙解釋:“沈殷同學成績優異,盛風中學早就決定免除他入學就讀的學費了。所以,這位助理先生可以留下一個銀行卡的號碼,到時候這邊的財務會直接將學費退還到銀行卡裏。”

這個決定不是領導亂說的。前些日子開會的時候就提到過,不過考慮到這學期的學費已經交了,要免除也只能是下學期。現在情勢有變,領導就幹脆決定把這學期的學費一道退還了。

從辦公室踏出來的助理神情恍惚,他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掏出包裏的手機,他在下樓梯的間隙撥了個號碼出去,沈聲道:“傅總,那個,事情有變。”

不出意料地接收到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將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許多,還能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頭的怒吼與摔東西的聲音。

這怕是氣瘋了吧?電話被掛斷後,助理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感覺耳膜被震得生疼。一想到回公司還得面對傅總無端的怒氣,助理嘆口氣,恨不能辭職。

將手機隨意地丟在辦公室沙發上,傅清融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他這個助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退學手續沒辦下來也就忍了,那學費早不退、晚不退,偏偏今天說要退,盛風的領導故意跟他作對吧?還有阮家小公主居然為那小子出頭,就那窮酸樣,他配嗎?

傅清融越想怒火就越旺,順手將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全都拂到了地上。秘書聽到動靜敲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滿地狼藉想動手收拾,卻被毫不留情地罵了出去。

躺在沙發上捏了捏鼻梁,傅清融滿臉疲倦,還在想補救的辦法。別的暫且不說,阮家小公主的事令他憂慮得很。

那位首富有多寵愛女兒,圈子裏無人不知。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要星星絕不摘月亮敷衍。只要那小公主一句話,傅家的資產隨隨便便翻一番。

尤其小公主還與他的子女年齡相近,這就更讓傅清融有想法了。很早之前,他就讓傅嫣、傅澤與阮軟打好關系。女孩子間聊聊天、逛逛街,很快就能成為閨蜜了。

而且傅澤從小就長得帥,特別招女孩兒的喜歡。若是小公主能夠看上他,阮家與傅家成為姻親的話,那麽阮家那麽多的資產還不是他們傅家的囊中之物?傅家成為A市第一大家指日可待。

算盤打得劈啪響,架不住兒女不爭氣。傅嫣不用說,每次談到阮家小公主都一臉不高興,活像別人欠了她千八百萬似的。那副模樣,還能指望她去接近阮軟?不討人嫌,不為家裏惹來麻煩已經挺好了。

傅澤倒是有那個心,奈何小公主不樂意搭理他。都在一個班裏念書,做同班同學這麽久了,別的情愫沒有,連基本的同學情都沒剩多少。傅清融恨鐵不成鋼啊,怨他這個兒子毫無一點自己年輕時的風範。

當年那會兒,他要多少女人搞不定?只是一個嬌嬌女而已,鮮花、巧克力、最新款的包包輪流送,時刻哄著、順著她的心意。時間一長,那顆芳心自然就到手了。

女人嘛,也就那麽回事,感性又膚淺。被嬌養的女人更是如此。只要篤定一個男人愛她,不管身份、地位的差距有多大,飛蛾撲火也要追求一段所謂刻骨銘心的愛情。到頭來燃燒了自己,卻啥也不剩。

自認為對女性了解得很透徹,傅清融對自己那不頂用的兒子就愈惱火。瞧瞧沈殷的手段,還沒轉學多久,就勾得阮家小公主為他說話了。若任由其發展下去,這小子將來有的是機會翻身。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了,當前他最擔心的是阮家小公主將今兒看到的那些散播出去。活到四五十歲了,這點臉面他還是要的。若他逼迫繼子退學的事在圈子裏流傳,傅家鐵定會落為笑柄,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想被人看笑話的傅清融很焦急。但他再急也無計可施,只得惴惴不安地盼著事情不會往糟糕的方向發展。至於讓沈殷退學,短時間內他是沒有那個心思去折騰了。

助理走之後,校領導與班主任安撫了沈殷幾句,讓他安心學習,不用擔心忽然就被退學。又詳細說了下免除學費的事,才放人離開。阮軟在一旁聽著沒吱聲,出了門悄咪咪瞟了一眼少年,滿臉寫著有話想說。

“怎麽了?”沈殷好笑地問她。

女孩兒攪著自己的手指,像是做錯了什麽一般。小心翼翼的,唯恐他會生氣的模樣。

“我是不是自作主張了?”阮軟見少年茫然,補充道:“辦公室那件事。”

她當時被氣到,嘴上沒把門,說得那叫一個痛快。對於自己而言,傅家根本不算什麽,她想說就說,無須忌諱。

可這終究是少年的私事,沒問過他的意見,自己就連退還學費都打算好了。雖然最後是學校出面做的決定,但她還是忽略了少年的感受,感覺不太尊重人。

“不會。我本來也是想將學費那筆錢還給傅家的。”原來是因為這個,沈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從搬出傅家之後,他就一直盤算著要將傅家墊付的那筆學費還回去。只是他手頭還沒那麽多錢,想等拿到征文比賽的獎金再說。沒料到,傅清融想讓他退學,還來得這麽快。

那位領導與班主任劉老師都是關愛學生的人,在此事中幫了他很多,也讓沈殷生出了些對盛風中學的歸屬感。而身邊這個小姑娘則讓他感到驚訝,自己應該沒對別人提過學費、兼職那些事,可女孩兒好像很了解似的。

換做其他人興許會心生警惕,或者覺得不適。偏生沈殷就不是常人,他享受少女對自己的關註。非但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對,甚至還暗暗地歡喜。

“其實你幫了我。”沈殷揚了唇,視線掃過少女白嫩的臉頰,故作不經意提起:“要不這周六我請你吃飯?和幾個好朋友一起。”

月考前與三中的那幫同學約了聚餐,就定在這周六。誰想到呢,上了高三以後,將近一半的學生被家人壓著參加高考沖刺班,補習時間就是每周末、寒假。還有些人臨時有事,來不了的。因而說好的班聚就那樣泡湯了,到場的就是陸然和幾個相熟的朋友。

自與陸然請教了追女孩兒的一百零八式後,那家夥沒事就沖他擠眉弄眼的,說想見見他歡喜的姑娘長什麽樣。沈殷一直沒理過他,直到這次聚餐,他提議可以帶女孩子出來吃頓飯。

那幾個相熟的朋友從陸然透露的口風中摸到了點八卦消息,也是舉雙手雙腳讚同。還保證他們吃相絕對斯文,不會把女生嚇跑的。

幾人關系很好,也出於沈殷的私心,他考慮了幾天才尋了這個機會跟阮軟說這件事。別看面上鎮靜自若,少年的心裏緊張到翻騰,期待著女孩兒的回答。

“這周六?”阮軟搖頭,遺憾道:“這周六不行,有朋友要過來找我。”

這周六,她的一個朋友趁著周末放假從帝都坐飛機專程來玩,周日下午又飛回去。在A市待這一天多的行程都計劃好了,吃飯、看電影,去游樂場等。排得滿滿當當的,沒有多出來的時間與沈殷一起去吃飯。

見少年有些失落,阮軟趕緊補了句:“這周末時間不湊巧,咱們可以再約嘛。”

沈殷點了點頭,嘴角勾勒一抹笑:“那,提前祝周末愉快!”

“同祝周末愉快呀,學神。”阮軟抿唇笑答。

兩人並肩穿過長長的走廊,臨到門口,體育課下課鈴剛敲響,已經有好幾個學生坐在教室裏埋頭寫作業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阮軟無意中一瞥,看到坐在不遠處的傅澤直直盯著沈殷的背影瞧。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偷笑的。在發現她探究的目光時,倏地一下低了頭,表情是肉眼可見的緊張。

“?”阮軟滿頭問號,對傅澤的反應困惑不已。

什麽毛病啊。嘀咕了兩句,她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一說到周末,她撐著腦袋想到了即將要來的那個朋友。

那是個鐘愛烤腰子、烤腦花、炸雞屁股的奇女子。喝珍珠奶茶不要珍珠,吃手抓餅不要生菜。喜歡恐怖電影,去游樂場必玩的一項游戲是跳樓機。

在吃喝玩樂方面,與她的喜好截然不同。那份行程計劃表上安排的項目一半是那姑娘喜歡的,阮軟嘆口氣,現在就擔憂起了自己的小命。

周六的大晚上,在沒什麽人的觀影廳看恐怖電影,想象一下那畫面頭皮都麻了。

她是真的膽小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20 20:55:31~2020-09-21 20:28: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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