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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破產霸總的四葉草精(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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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波突如其來的表白讓沈殷怔了怔, 隨即心底湧上無法言說的喜悅。他輕拍在少女背上的手停頓了下,溫熱的嘴唇湊上去吻了少女的眼睛,笑聲低沈又性感:“我等這句話很久了。我也愛你, 我的小妖精。”

橘黃色的床頭燈為整個臥室鋪上了一層暖色, 看著溫馨又富有情調。靜默了好一會兒, 懷裏的少女身子不再發抖,心情似乎平靜了下來,沈殷這才出聲問:“做什麽噩夢了?”

小精怪搖著頭, 濃密的眼睫毛微微顫動, 什麽也沒說。

沈殷以為跟前幾天一樣, 她醒過來就不記得了。因而也沒繼續追問,只是一直抱著她、哄她。折騰半個多小時才將燈關了,說了聲“睡吧, 我在”。

趴在男人溫暖的懷裏,聽著從他胸腔裏傳來的有力心跳聲, 阮軟心中安定了不少, 噩夢帶來的恐懼也褪散了些許。

不同於前幾天做的噩夢總是朦朦朧朧的, 今天的夢境她看得格外清楚,仿佛自己就在現場目睹了一切似的, 到現在腦子裏都還記憶深刻。

她夢到沈殷了。

那個夢裏的沈殷跟現在抱著她的沈殷有很大的區別。夢裏的沈殷破產了, 找工作事事不順、熬夜做出來的小游戲根本無人問津。

不是不好, 只是礙於喻家的權勢越來越大, 誰都要給幾分薄面。沒有人敢忤逆喻錦的意思去接觸沈殷,哪怕他確實有出眾的能力,能夠給自己公司帶來利益。

在夢中,簡家繼承人簡遲早早地就因身體日漸衰敗去世了,死時不過才二十七八歲。精心培養的兒子一朝沒了, 簡家大亂,喻氏趁機打壓簡氏集團。經過幾個月的較量,簡氏集團落敗,被喻氏收購並入,成為了喻氏資產的一部分。

自此,商界再無哪個企業有喻氏那樣大的規模與雄厚的資產。喻家徹徹底底站在了圈子的最頂層,無人可及。

沈殷連簡遲的面都沒見到,更別提兩人合作了。在喻錦瘋狂的壓制下,沈殷處處碰壁,就連再次進入商圈的機會都沒有。

手頭資金緊張,為了解決基本的吃住問題,他不得不暫時放棄自己的專向,退一步選擇了送外賣這份辛苦,但只要肯幹工資就不會低的工作。

一開始很艱難,他送達得晚幾分鐘,遇上脾氣暴躁的買家立馬就給他打了個差評。熟悉業務後,情況逐漸好轉,他也慢慢地存了一點錢,不用再為生計問題發愁。

就在他打算再做幾天就辭職,全身心投入研發程序、做出更好的游戲,國內市場不接受他,那就試著打開國外市場時,意外發生了。在送外賣的最後一天,深夜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條小巷子。

碰到三四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擋在了路中央,角落邊蜷縮著一個女孩兒,有個男人不顧她的尖叫去撕扯她的衣服,將身體覆了上去。

大概沒想到這麽晚了,又在這麽偏僻的小巷子還會遇到過路的人。那幾個男人驚詫一瞬也沒當回事,擺擺手讓沈殷趕緊滾,不要多管閑事。

沈殷是動了,一拳招呼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臉上,隨即跟幾個人扭打起來。縮在角落裏的女孩兒得了自由,尋著時機跑開了。沒有報警,也沒有去找任何人來幫忙,就那樣悄無聲息地逃了,將這個出手幫她的陌生男人徹底拋在了腦後。

她害怕自己差點被玷汙的事被人知道,根本不敢聲張。將衣裙整理好,慌慌張張跑回了宿舍,對著室友也什麽都沒說,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那幾個男人喝了酒本就神志不清,見到手的女人跑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下手愈加沒輕沒重。沈殷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那幾人按在地上打,還手的力氣都沒了。

光是拳打腳踢似乎還不解氣,其中一個醉漢樂呵呵地掏出身上帶著的水果刀,一下又一下送進沈殷的腹部。被鮮血刺激得神經興奮,那幾個人跟玩似的輪流接手。被捅了七八十刀後,嘴唇發白的沈殷攤在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酒精的麻痹作用消減了些。冷風一吹,這幾個醉漢有了片刻的清醒。看到跟前一片紅的場景,後知後覺感到了害怕。趕緊將現場關於他們幾人的印跡清理了下,慌忙開著小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清晨,清潔工打掃衛生的時候,在小巷子裏發現了早就僵硬了的屍體,這才報了案。這樁兇殺案登了報、連了網,可還是沒能提供任何的線索。

那把沾了血跡的水果刀被沈了河,永遠埋在淤泥裏。犯下罪行的幾個人最初戰戰兢兢,唯恐自己被警察抓到。後來發現風平浪靜後,就再無顧忌了,依舊在外面瀟灑。

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報道消息,那晚被救了的女孩兒心裏有了一絲的愧疚,不過她很快就投入了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中。對為了救她,生命止於小巷的那個男人的印象日漸模糊,最後徹底湮滅在記憶裏。

這女孩兒大學成績優異,保研碩博連讀,出來後在一家公立醫院當了精神科的主治醫師。交了一個家世不錯的男朋友,是這家醫院院長的兒子。

所有人都過上了好的生活,只除了那個見義勇為喪了命,卻沒能等來公正的沈殷。

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這樣可怕的夢,阮軟深深吸了口氣,緊緊地抱著男人的腰。都說現實與夢境截然相反,沈殷好好地活著,才不會發生夢中那樣的事情。她也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哪怕不惜沈重的代價。

奇怪的是自從看清夢中的場景,阮軟再也沒做過那樣的夢,睡眠質量有所提升。恢覆了往日的元氣,小臉上的笑容再次燦爛了起來。

沈殷事業上更加紅火,而阮軟的小花店也成了遠近聞名的網紅店,許多人前來打卡買花。這也讓阮軟逐漸走到了人們的視線之中,引起了劉志的註意。

自喻家沒落後,劉志再無法從中撈到錢了。本想再找個冤大頭,又顧忌破解了他陣法的高人。唯恐被人擺一道,最終得不償失。

按捺下生起的小心思,他對這位橫空出世的高人很感興趣,一直沒有放棄追查相應的線索。而讓他將目光從簡家調轉到那個不起眼的小花店的,則是網上的各種曬花貼,以及多人買花後經歷的幸運事。

普通的花能帶給人幸運,劉志是不相信的。但這麽多人都這樣說,想必事情多半是真,就是不曉得背後的緣由了。

帶著好奇,他尋著網上透露出的地址摸到了花店門口。進去的一剎那,他就感覺到了不同之處。這家店裏邊靈氣充沛,花草植物在靈氣中長成,又怎麽會不水靈呢。

大致瞄了兩眼,他又看向正在裁剪枝葉的小姑娘。瞇了瞇三角眼,劉志很確定這濃郁的靈氣都是從小姑娘身上散發出來的。她不是人,大概率是妖,而且還是心思純粹、受天澤庇佑的那種小精怪。

社會發展到現在,動植物能夠修煉出靈智的太少了,修成人形的那更是寥寥無幾。如此充沛的靈氣環身,說她是天道寵兒也不為過。

也難怪那些買花的人都說這家花店的花能夠帶給人好運,約莫是這些花沾了一點小姑娘身上的恩澤,將這份幸運傳播了出去。

聯想到這姑娘與沈殷的關系,那就不難解釋為什麽他的陣法對這姓沈的沒用了。有這麽一個約等於氣運本身的小精怪在身旁,做什麽事情不事半功倍?

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幾圈,不懷好意的視線將小姑娘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心中的激動抑制不住,一個念頭在劉志腦海中凝成。

要是這小精怪能夠為他所用,那這份天大的幸運豈不是落在了他的頭上?還不用擔心竊取別人氣運後被反噬。

思來想去,劉志還真想到了一個實用的好辦法。那就是用傀儡術攝取這小妖的心智,讓她聽命於他。

想到這裏的劉志已經開始激動了,暗中搓了搓手。最後打量了這個花店一眼,急匆匆推門離開。他要回去準備好施展傀儡術需要用到的符紙、金鈴鐺以及其他的道具,爭取一次性成功。

滿臉茫然地看著這個大叔進來,莫名其妙看了幾眼,又一言不發地慌忙離開。全程阮軟都是懵的,也不知道這人進來不買花,到底是做什麽來了。

奇怪的人年年有,今年好似特別多。

繼那位大叔之後,大約過了十來天,阮軟在店裏接到了陸蔓的邀請。陸蔓本人沒有來,是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來請她的。說是陸蔓想為以前簡家壽宴上的不妥行為跟她道歉。

這都過了好幾個月,真有心道歉早就行動了,怎麽可能等到現在?阮軟覺得自己是不太懂人情世故,但也算不上蠢。這樣拙劣的借口,陸蔓是怎麽覺得她會相信的?

不過阮軟還是跟著那人走了一趟,她想看看陸蔓到底想幹什麽。

沈殷用自己的身份證給她辦了一張電話卡,所以她早就用上手機了。臨上車前,還給沈殷發了個短信,將事情簡短地說了。可惜沈殷那時在開一個重要的回憶,沒有及時看到。

車子越開越快,路上能見到的人也越來越少,直至行駛到一座廢棄的工廠前停下。有六七個紋著花臂、面容兇狠的男人早就在那兒等著了,見車子停下來,立馬上前將車圍住。

“陸蔓約我在這種地方見面?”漂亮的少女面色有些古怪,良久吐出一句:“嗜好還挺特別。”

將人送過來的司機側了側目,臉上有一絲的不忍與猶疑,最終還是將人推下了車。一串汽車尾氣中,那輛小車呼嘯著不見了影子。

還是頭一回見到遇著這樣的境況不哭不鬧的人,仿佛她沒感知到任何不對勁與危險。那幾個小混混面面相覷,都沒好意思上前。

就見穿著嫩青色風衣的少女小跑幾步到廢棄工廠的門口,睜著圓溜溜的杏眼戳了一下生了斑駁鐵銹的大門,回頭問他們:“陸蔓呢,不是說想見我?”

聽到雇主的名字,這幾個混混神情一凜,露出了慣常的痞笑:“那位小姐不是想見你,只是想見到你的一些大尺度照片而已。”

那個叫陸蔓的千金小姐前些天找到了他們這些街頭混混,出手闊綽地給了一大筆錢,讓他們去拍另一個女孩兒的果照。雖然他們是混混,但也知道做這種事是違法的。

可是那個女人給的錢他們平均分下來,每個人也能得到好幾萬,夠他們瀟灑一陣子的了。想到也只是拍照片,又不是做別的,性質沒那麽嚴重。何況女孩子都顧及面子,遇到這種事根本不敢聲張的。他們的膽子大了起來,很快就同意了這件事。

為首的那個男的點了一支廉價煙叼在嘴裏,吞雲吐霧間出聲:“放心,我們不碰你,就拍點照片。你要是識時務肯配合,也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阮軟站在原地沒動,偏了頭就那樣看著他們。

在那幾個混混將提前準備好的相機、手機拿出來時,聽到身後的碎石子窸窸窣窣發出響聲。他們有片刻的驚慌,以為是這女孩兒叫的幫手來了。

回頭一看,就只看到了一個生著三角眼的中年男人。穿著松松垮垮的袍子,手上還拿著一些浸了朱砂的黃紙與兩串鈴鐺。神神叨叨的,看著像天橋底下算命的騙子。

從花店回去後,劉志第一時間就將要用的東西收撿好。然後每天盯著花店的動向,就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將那小姑娘騙到一個少有人煙的地方,好施展傀儡術。

就在他苦惱尋個什麽理由才能將人騙出來的時候,就讓他蹲守到了今天這個機會。他跟著那輛車一路到了這個地方,也聽到了這幾個男人的話。

不慌不忙捋了一把小胡子,劉志善意地笑了笑:“你們繼續,不用管我。拍完照後,這個女孩兒就歸我了。”

幾個混混對視了一眼,沒有出言反駁。原來是同道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們只管拍照,至於其他的,就不關他們的事咯,只能怪這個女孩兒命不好。

長得白白凈凈的,也是可惜了。

話不多說,那幾個混混就打算動手了。逐漸逼近少女的位置,似乎覺得她無處可逃,邁著步子還格外懶散。

就在距離人還有四五步遠時,忽地天生異象。烏雲翻滾,遮天蔽日,隱隱可見閃爍的雷光。

“臥槽,怎麽回事?要下雨了?”

“這天變得也太快了吧?”

幾個混混仰頭望天瞠目咋舌。這黑壓壓的雲層仿佛綴在低空,閃爍的雷光似在示警,壓得人險些喘不過氣。

“趕緊幹活!幹完收工了。”領頭的那個混混將嘴裏叼著的煙掐滅,想要帶著人快步跑過去。

卻見一道閃著火花的雷劈了下來,正打在他們的面前。地上瞬間被砸出一個大坑,周圍焦黑一片,什麽東西燒焦的臭味彌漫在鼻翼。

幾個混混上前的腳步被生生止住,被這道雷嚇得魂不附體,雙腿都在打顫。更甚者當場就癱軟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了。

與死亡擦肩而過後,就會更加敬畏生命。這幾個混混再生不起旁的心思了,一心只想著能夠好好活著。

同樣被這道雷嚇了一跳,劉志既驚訝又驚喜。驚訝的是沒想到這小精怪的氣運比他想的還強,天道竟對她如此偏袒。護得像是親閨女似的,不許旁人傷她分毫。

驚喜的是若他能夠控制住這小精怪,就憑這逆天的恩澤,那他未來還愁什麽事做不成?興許活個兩三百歲也不成問題。富貴險中求,只要能夠成功,那他就是修行界的第一人了。

攝於天道的威嚴,劉志不敢貿然向前。他必須一擊必中,否則怕是沒法收場。等了個十幾分鐘,團集在一塊的黑雲散了些。大概覺得對親閨女的威脅已經解除,閃爍的雷光消失了,天色漸漸明朗。

就是現在!劉志雙目凜然,將手中準備好的符紙與金鈴鐺一塊拋了出去,嘴裏大喝一聲,手上結了個覆雜的印,緊接著念出了一連串生澀拗口的咒語。最後沾血的手指一劃,厲聲道:“契成!”

見陣法將那小妖困在了其中,劉志面帶微笑,心中滿是木已成舟的輕松,悠悠道:“還不過來見過你的新主人?”

少女臉上閃過茫然,腳下未挪動分毫,望著劉志的目光一言難盡,神色認真勸誡:“大叔,封建殘餘那套要不得,現在都講究和諧、平等啦。”

喉頭湧上一股甜腥,劉志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顫巍巍伸出,不可置信地問:“你,你怎麽沒事?”

他的陣法不可能沒用的,怎麽會這樣呢?

“是不是你的朱砂擱得太久效果不好?市面上有出新款的,你要不買回來試試?”阮軟真誠地提出建議。

只不過那大叔好像不太領情,哇的吐了一口血。不斷地喘著粗氣,看著隨時都會背過氣的樣子。

散了的烏雲重新聚攏,劉志一看情勢不妙,急忙往他停在路邊的車跑去。坐上駕駛座連安全帶都來不及拴,腳踩油門將車子發動,嗖的一下飆了出去。

可任憑他開得多塊,那一團黑雲始終懸在他的車頂,久追不舍。啪的一聲,一道雷打在了車的右側,砸出了一個大坑。

這條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但還是依稀有幾輛的。被那道雷光驚到了的司機紛紛停下了車,探出頭觀望。這一看真是大開眼界,前方那輛車也太牛逼了吧?

真一路火花帶閃電唄!

那輛車往右靠,立馬一道雷劈在右邊;迫不得已往左,又一道閃電砸了下來。反正就盯準了那輛車在劈,旁邊過路的車輛一點沒受影響。

那輛小白車行駛了多遠,沿路就有多少車輛停下來觀望的。甚至還有人不怕死地舉著手機錄像,將這一奇景全部錄了下來。上傳到網上那一刻,點擊量瞬間破萬。

也有好心一點的路人,幫著報了警。只不過等警察趕到的時候,那輛車已經被雷劈得辨不出原先的顏色,車身焦黑冒著煙。

好不容易將車門打開,把裏面的人撈出來送往醫院急救。然而還是沒能救過來,死在了手術臺上。

這一異象引起了社會上極大的關註。尤其配上那段上傳到網上的視頻,說什麽的都有,傳得玄之又玄。

都說那個被雷追著劈的人肯定是壞事做多了,否則那馬路上還是有好些車輛的,怎麽人家好好的,就他被劈死了?

看來人呀,還是得多做好事。人在做,上天都在看著呢,小心天打雷劈!

這件事在網上廣為流傳後,社會案件好長一段時間銳減。就連平時治安極差,小偷小盜時常發生的窮困地方,那些偷盜案也少了很多。

見教育的社會效果顯著,官方也沒過多地強調這種說法是迷信的。只是發了個科普的微博,解釋這是自然現象。至於信不信,那就是大家的事了。

而劉志開著車跑了後,阮軟也無所謂,直接打電話報了警。那幾個被天雷嚇傻了的混混沒有逃跑,甚至在警察同志趕到後嚎啕大哭起來。被帶到警局後,也是問什麽答什麽,不敢有半點的隱瞞。

付了錢在家裏等消息的陸蔓心中不安。盡管她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但這回不知怎的心跳很快。遲遲收不到要求的照片,她有些慌了,想著要不打個電話問一下進展。

不過她的電話還沒打出去,已經有警察上門了。在陸父陸母驚異的眼神中,她被強制帶上了警車。

有那幾個混混的指認,還有手機的通訊記錄,她就算想狡辯都沒有辦法。這個案件很順利就得到了偵破,陸蔓面臨的將會是法律的懲戒。

經手這個案子的警察連連搖頭,既感到惋惜,也覺得有些不可理解。

明明家裏有錢,長得也還不錯。好好過大小姐的生活不行麽,非得在違法的邊緣反覆試探。為了爭搶一個男人,去傷害另外一個無辜的女孩兒。這手段太過卑劣,也太讓人瞧不上眼了。

幸虧那姑娘運氣好啊,被一道天雷救了,想想還覺得挺玄乎的。

開完會看到手機裏的那條消息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沈殷當時就急了,立刻就給阮軟打了電話。得知她沒事,正在警局做筆錄。松了口氣的同時,他也拿上車鑰匙趕去警局接人。

被少女那不長記性的笑靨氣到,沈殷連著一個星期都冷著臉。不讓少女上他的床,也拒絕她的親近。在家飯都不做了,眼瞅著少女苦兮兮地吃了幾天的外賣。

在少女再三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做危險的事,沈殷的面色才有了些微的好轉。口頭教訓她幾句後,還是舍不得她再點外賣吃了,挽起袖子進廚房做了一頓好吃的。

來年的情節人那天,沈殷向阮軟求了婚。兩人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令無數的女人艷羨。只是沒有領結婚證,因為阮軟嚴格說來是個黑戶,他們的婚姻關系不能被法律所承認。

但阮軟其實並不介意。沈殷對她很好,就算沒有那兩張紙,他們一樣會過得很開心。

“看什麽呢,這麽入神?”舉辦婚禮已經一年多了,沈殷渾身彰顯著這個年齡段的男人該有的成熟與睿智。只不過在他的小精怪面前,偶爾也會像個青澀的小夥子,做些幼稚的舉動。

他抱著少女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探頭想去瞧她手機上的內容。不過屏幕的光滅了,少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頭一次表現出自己的熱情與急切。

將人攔腰抱進臥室,用腳將門帶上。一兩個小時後,從緊閉的房門傳出的喘息聲才漸漸停歇。小臉酡紅的少女額角沁了汗,小手還攀在男人的腰間。

她在想剛才看到的一則新聞。講的是一個女人被自己的丈夫家暴,原因是她懷上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那個女人大學畢業後就跟現任的丈夫相親認識,兩人火速結了婚。本來懷上孩子是好事,可壞就壞在那幾個月她丈夫出差,根本沒與她同過房。這個孩子來得蹊蹺,瞞也瞞不住,在丈夫的逼問下,她只好坦白了所有的事情。

在上大學時的某天她回宿舍晚了,抄近路經過一條小巷子,卻被幾個喝醉酒的男人玷汙了。她當時特別害怕,根本不敢報警,也沒敢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後來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就騙家裏人自己生了病,需要一筆錢治病,實則是去做了流產手術。

她圖省錢,去了一個並不正規的小診所。手術是做了,但也傷了子宮,很難再有孕。被人玷汙加流產的事讓她大受打擊,學業也一落千丈,堪堪混了個畢業證就沒再深造。畢業即嫁人,丈夫是個網貸公司的小職員。

結婚後他們搬了一次家,誰想到在丈夫出差那段時間,她又遇到了那幾個給她造成心理陰影的男人。那幾個人明顯也認出了她,還跟蹤她到家門口。不出意外的,她再次遭遇了同樣的事情。

這個孩子她是不想要的。可醫生說如果這次再不要,日後幾乎就不可能再懷上孩子了。她不想被剝奪做母親的權利,只能選擇跟丈夫坦白。

她的丈夫也是個暴脾氣,得知事情的始末當即就對她動了手。孩子在推搡與毆打過程中還是沒了,她這輩子再不會成為一個母親。

在網上看到這條新聞時,阮軟有些唏噓,心情也挺覆雜。因為當事人之一,就是她夢中看到的那個女孩兒。那個被沈殷救了,可面對著他的死亡並沒有站出來說一句話的那個女孩兒。

隱隱覺得自己做的那個噩夢或許不僅僅是一個夢。阮軟長長地嘆了口氣,搞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有一點她很清楚,沈殷不會變成夢中那麽樣子,他的身邊有她。

“沈殷,快起床啦。咱們去領證吧?”一大清早,精神飽滿的少女白嫩的小腳在男人的小腿上踩了踩,還捏著他的耳朵扯了扯,勢要將人叫醒。

昨天折騰到很晚才睡,沈殷慢騰騰睜開眼,好笑道:“這麽有精神?看來是我昨晚還不夠努力。”

小臉逐漸紅了,阮軟呸了一口,拉著他的手坐起來,板著臉一本正經道:“說正事呢。”

“帶我出山的那個鴿子精在外面浪夠了,本來是想問我要不要一起回深山的。在得知我跟個人類舉辦了婚禮,他告訴我可以去特殊機構申領身份證明。只要有了身份證明,咱們就可以去領證啦。”

“真的?”沈殷頓時不困了。

“是真的。聽說特殊機構是當世的大妖與政府部門一起建立的,為了維持社會的穩定,可以給品行良好的小精怪辦個身份證明。有了這個,就在人類社會有了身份,不再是黑戶了。”

沈殷一聽,神情比阮軟還激動。翻爬起身就要去查有關特殊機構的事情,還真收集到了好些資料。

費了半把個月的功夫,阮軟的身份證明被批下來了。當天他們就去了一趟民政局,趕在了工作人員下班的前一刻。

握著新鮮出爐的紅本本,沈殷嘴角不受控地翹起來。當即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幾百年都沒有一條動態的朋友圈。

收獲了一連串的恭喜與祝福。

“現在,我們可是有名分的夫妻了。餘生請多指教,沈夫人。”

夕陽將少女的面頰映得通紅。她笑得彎起了杏眼,甜甜道:“餘生要更愛護我呀,沈先生。”

兩人在地面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交纏在一起,親密無間。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講完啦,下個故事仙俠背景。

前期小可憐·後期大魔王·蛟龍男主×妖界萬人迷·實則真身是只胖狐貍女主

【女主:嗷嗚,快松開我的尾巴!我父君可是妖王,手一揮數十萬妖兵踏平你的破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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